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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骨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帕罗西汀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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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夏(骨科H) ca77最好的安排

“方宁同学,祝贺你!经批准,你被录取为我校2021级经济与管理学院本科生,请凭本通知于2021年8月18-19日来校报道。“
收到这份通知书时,是7月18日。8月18号就要去报道,怎么会这么早?她又在那堆材料里翻了翻,找出一份通知细则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才明白过来,原来在开学之前,大一新生要先进行为期十四天的军训。
方宁盯着通知沉默了一会儿。
哥哥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
其实心里想的是,只剩不到一个月了。最一开始的时候,她望着铺展在眼前两个多月的暑假,只觉得无b漫长——自从上学以来,就再没有过这么长的假期了。
可随着剩下的日子一天天缩短,她矫饰的从容也越来越难以维持下去。
意识到还剩六个星期的时候,心骤然收缩了一下:啊,原来只剩下六周了。
今天意识到只剩四个星期的时候,更是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人类的思维里,“一半”是个天然的分水岭。
艰难的旅途过了一半,人们开始充满希望。爬山到了一半,是顶峰,是上坡与下坡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过程的分界线与交点。人类的平均寿命七十余岁,故此年至不惑,人们便开始害怕迟暮。
和哥哥的这段不可向外人道的关系已经持续了一半。可过去的那一个多月,几乎是一瞬间就逝去了。当然,不可能真的有神力能够改变地球的自转速度,改变时间的流逝规律。它们当然地与高考前埋首在一叠叠试卷中,望不到尽头的那一个多月是等长的。
可人活着不是为了一种规律,不是为了一种麻木的,亘古不变的恒常——那是少数科学家才会追求的境界。
大部分时候,人活着是为了一种感受,正如王国维所言的那样,“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se彩……”。
感受是唯一真正有意义的事物。
所以,那一个多月,确实像一只白喙彩翼的鸟儿一样,划过了峭崎裂谷的上空。而她身在谷底,一部分的灵魂却附在了那只鸟儿上,与云为友,沐浴着绵而甜的yan光,在那一瞬间的漂浮中,就连沉闷苦夏的知觉都淡褪了。
她意识到,剩下的那一个月,也不可能过得很慢。
只要和哥哥在一起,时间就不可能慢下来。
因为漫长从来都只是苦闷的赠品。
多么残忍啊,她明明知道一个月之后的终点那里有什么,可是却没有什么能被改变。她只能一步步按着既定的轨迹向那里走去,没有任何误差能被容许。
这是方宁在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真切地t会到命运的力量,那种不容逆转的力量。
她所能立即想到的另一种不容逆转的事物,便是由生至si的单一流向。
一个月以后的终局,虽然不至于沉重如斯,却也勉强可以被当成一场si亡的小型预演了。
如果真的能过了这个槛,那么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将再没什么可以害怕的。
方宁看着哥哥平静温和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问出口。
哥哥,你会害怕吗?
会害怕一个月之后的离别吗?
在这段关系开始之前,她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不会害怕的。他可是方继亭啊,方继亭永远不会有失去从容的时刻。
可是近来,她渐渐抓到了一点面具之下的他。虽然还看不真切,他也不肯让她看得太真切,但仅仅是这么冰山一角,就动摇了她的信念。
说不定,万一的万一,哥哥也会有那么一点害怕呢?
但她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是不敢去承担真相的。
无论他的答案是“是”或“否”,都只会加深她的痛苦。
无情使人疼痛,有情则益发使人疼痛。薛定谔的猫和毒气一起安睡在盒子里,才不会伤人。
方宁把通知书拍了张照片发到家庭群里,挤出个四平八稳的笑容:“这样正好。”
“什么?”
“你十六号,我十八号。”
他十六号到大理与其他人汇合。她十八号去f大报道,也要十六号左右出发。他做他的考古工作,她在训练场穿着迷彩服,在太yan下晒着,在土里滚着,被折磨成一只黑黑的猴子。他们都没有闲暇去伤春悲秋,这正是最好的安排。
方继亭一怔,明白过来,也给了她一个四平八稳的笑容:“嗯。”
沉默忽然蔓延开来。明明是盛夏时节,舌头和牙齿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个音节。
方宁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在这种氛围变得更深重之前即时转移了话题。
“明天,就在去南京之前,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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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消失了几天,周末才有空爬上来。这几个月三次元可能都要9-9-6甚至8-10-6,这边只能看情况尽力了。
晚上加更一章,补4500珠的加更。
明天也更两章。




苦夏(骨科H) ca78电影院(4500收藏加更)

看电影不是什么难事,甚至都无需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航空大学大院的每个大门附近几乎都有一两间电影院,这里学生多,有市场。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他们本该在方宁生日那天,就把“看电影”这一项从待做清单上划去的。之后也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着。
午后,方宁戴上一顶遮yan帽和哥哥前往东门外商场里的一间电影院。
在去之前,方继亭翻着排片表,问她想看什么。
方宁脱口而出:“除了《沙丘》之外都可以。”
因为哥哥那时骗妈妈说,那天他们去看了《沙丘》,然而在影片播放的时间里,他们分明在老房子的床上厮混。
她在说这话时,并没有经过一番多么复杂的推理。说得太顺了,就像是一种基础反s一样,甚至都无需经过高级中枢。很多年之后,方宁忽然在某一天领悟,这就是她学会作为一个成年人一样,能够熟练地说出一个圆融而t面的谎的第一步。
和其它地方的影院不同,位于大学附近的影院客源往往有七成以上都是学生。到了暑假,学生都放假回家,人流骤然减少,大厅也变得空荡荡的。只有一对银灰se头发的老夫妇坐在环形皮质沙发上,对着一幅革命ai情电影的海报指指点点,大概是在追忆青春。
柜台后售卖可乐和爆米花的小姑娘没了客源,人也颓了下来。她趿着双磨得有些看不出颜se的凉鞋,搭扣也扣得不紧,脚踝处松松垮垮的,工作服上也能看得出明显的褶皱。那姑娘头低着,恨不得要整个人被柜台挡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百无聊赖地划来划去。
只有当听到脚步声时,她才会惊醒似地陡然抬起头,眼睛里s出一道jing光,捏着嗓子凹出一副甜美又可怜巴巴的做派。
“买份爆米花呗?这个月我们还推出暑期套餐,有优惠……”
方继亭看看正在不远处鼓捣那台机器取票的方宁,停住了脚步。
“要一桶中份爆米花。”
“唉,好的!对了先生,现在我们加五元可以换购两杯冰可乐。”
方继亭笑着摇摇头:“爆米花就可以,不需要可乐,谢谢。”
姑娘还不si心,继续推销着:“不只有可乐,加五元可以换购任意两杯饮品,我们还有雪碧,芬达……哦对,还有非碳酸的,汇源果汁,柠檬茶……”
大约是被那句“非碳酸”打动了,方继亭又抬头扫了一遍花花绿绿的led屏幕。
“那就加两杯柠檬茶吧,少冰。”
他有些习惯很像上一代人,极不赞成喝太多碳酸饮料。他自己就很养生,看到方宁喝也偶尔要劝说一下。
做成一单生意,售货员笑逐颜开地转过身去忙活了,哗啦啦地按着压杆。
两杯柠檬茶递到他手里时,冰得他的肩都轻微耸了一下,显然已经不在“少冰”的范围之内了。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声谢,就端起饮料拎着爆米花向方宁走去——她还皱着眉头在屏幕上戳来戳去。
走到她身后时,手中的凉意让方继亭想起6月30号那天去地铁时方宁手中的冰可乐。
那时他让她“十分钟后再喝”。
类似的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说了十几年。
可以后,好像就没什么机会再说,也管不着了。这个念头有些扰人,也让他刚刚在柜台前“非碳酸”和“少冰”的坚持显得毫无意义。
但他不愿意再想了。
二十多年都没能习惯的逃避,却在最近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内练习得驾轻就熟。
方继亭面上的笑容淡去一秒,又重新摆上。
“怎么了,是取票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嗯,一直在si循环……”方宁气恼地拍了一下机器。
方继亭找来工作人员。
那个一头卷毛的小哥尴尬地挠挠头,说他也不懂,这是这两天才出现的bug,已经在找人来修了。但根据过去经验,最多循环十几次就能出票。
方宁和方继亭:“……”
幸好他们来得早,等艰难地取完票进入5号影厅时,电影还有两三分钟开场,屏幕上也还在播放广告。
他们看得是悬疑片,不需要什么特效,而且属于“叫好但不太叫座”的那一类,所以安排在了这个仅有十排的小厅。
不是周末,又不是晚上,厅里人很少。他们坐在第六排正中,第四排靠左一点有一对年纪很小的情侣,其中一个身上还穿着校服,第二排坐着对父子,那个小男孩b着一个手枪的手势,嘴里发出“biu~biu~biu~”的拟声词。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人了。




苦夏(骨科H) ca79生动而莽撞的吻

和方继亭在一起的时候,人少的环境总是能给方宁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灯一排排地熄灭,前排的小男孩也在父亲的制止下停止了吵嚷。
电影终于要开始了。
在灯从前往后熄灭到他们这一排的时候,方宁向右边歪去,半个身子靠在哥哥身上,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想到后面没有人,方继亭也就没予以制止。
世界的灯灭了,他们的灯才能亮起来。
屏幕上的故事开始于一个意大利小镇的面包店——镜头意外地很明亮。状似一排拖鞋,里面夹着叶用莴苣、腌金枪鱼和n酪的夏巴塔,用水手结捆得牢牢的。几只彩se琉璃罐里装满了长条的面包bang,一旁还摆着可供搭配售卖的火腿薄片与香蒜酱……你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个木制小屋里充斥着的迷迭、罗勒、r0u桂和h油的香气。
面包店的不远处是一片钻石一样蓝的海,冲刷着岸边白se的细沙,摩擦着几个奔跑的年轻人粗粝的脚掌。他们的影子与日光下的棕榈树不断地纠缠,又分开。海浪声与蝉鸣此起彼伏,编织成永恒夏天的旋律。
这样的开局,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影厅。分明是文艺ai情片的叙事镜头嘛。
然而没过多久,镜头转到海岸对面的一座教堂。彩窗颜se过分浓郁,特别是橙hse和红se,简直像是要滴下来一样。
血ye飞溅在红se的窗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这是第一起命案……
剧情的急转直下让第二排的小男孩“啊”地发出一声尖叫。方宁也吓得直哆嗦,短促地哼了一声之后整个人埋在了方继亭的怀里。
她抓着他的衣服:“等好了再叫我。”
“好了”的意思就是等血腥镜头结束后。
方继亭的手放在方宁的后背上一下下地拍着,像哄小孩一样。
半分钟后,方继亭道:“好了。”
“真的?”方宁还在颤抖。
“嗯。”
知道哥哥不会在这种事上骗自己,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屏幕,果然又转成了亮se调。
她看着方继亭平静的侧脸,问他:“你不怕吗?”
“不怕,又不是真的。”
方宁在黑暗中m0索了两下,m0索到他心脏的位置。
很沉稳。
他果然是不怕的。
于是她呲起牙,两只手g成动物爪子状,无声地做了个“嗷呜”的口型,然后贴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用气音道:“这样呢?这样怕不怕?”
“别闹,好好看电影。”
方继亭隐隐觉得,即使是在黑暗的环境下,方宁和他在公共环境下做这样的事也是有些不妥的。可她的气息,还有她剧烈的心跳就这样鲜活地撞过来,让他的拒绝也少了些底气。
忽然想更近一点儿。
想亲亲她。
刚刚沉稳的心跳在与她的牙齿相处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失序。
方宁就在这个时候抬起头,凭着一种敏锐的直觉jing准地找到他的嘴唇,无声地碰了一下。柔软,温热,下巴上沾了一粒爆米花的碎屑,还在他的脸上扎了一下。
这样生动而莽撞的吻,他的妹妹。
方继亭嘴角上扬,像黑夜里绽放的白昙,徐徐然,温和而安静,却已胜过世间千百颜se。
他故作不动声se,却用余光一直看着她模糊的轮廓,手伸到她身前。
方宁以为哥哥要抱她,他却只是在她的脸上m0了m0,抹去那粒爆米花的残渣。
方继亭愉悦地听着她懊恼的低哼声,在她头上r0u了r0u。
方宁又一次把头埋到哥哥怀里。
过了几分钟,似乎隐隐听见后面有人声。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后面似乎有几个黑黢黢的人影,在最后一排,不在紧挨他们的那一排。大约是电影开始后才悄悄m0进来的,动静又很轻,所以先前没有留意到。
于是方宁从他怀里出来,规规矩矩地坐好。在底下却还偷偷地一直抓着他的手。
但她总算能乖乖地看电影了。
到了后面,电影节奏快了起来,愈发引人入胜,方宁的注意力完全被x1引了过去,一直在猜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谁。
最可怕的是,装长条面包的琉璃罐里,竟然藏着半片被生生撕碎的指甲!
……
一小时又四十五分钟之后,电影结束。
方宁还沉浸在剧情里,她和方继亭在那里多坐了一会儿,听完优美男声y唱的片尾曲,又耐心看完了彩蛋——彩蛋很ga0笑,和正片完全是不同的画风。
电影彻底落幕,灯光亮起。影厅里的人都已经陆续离开,就只剩下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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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情完全是我编的(因为不知道2021年暑期档有什么片子),不必在意~




苦夏(骨科H) ca80"你那时候......就知道是我了吗?“

“天……我中间一直以为是露西或者阿b盖尔杀的人。她们那么柔弱漂亮,而且中间又给了一个特别诡异的对视……可能日本推理片看多了,里面杀人的大多都是这样的nvx吧,我就有点先入为主。昆汀一开始就si了,我根本没往他那里想,谁知道后来……不行,等回去后我还要上豆瓣再看一眼分析,太烧脑了。”
一直到出了影院,方宁还沉浸在刚才的剧情里,滔滔不绝地试图复盘。
方继亭对悬疑片不很热衷,完全是为了方宁才来看的,但也耐心地听着,顺便从她手中收走喝完的柠檬茶,连爆米花桶一起丢进了垃圾箱。
路过洗手间时,方宁才暂时停下对剧情的思索,说:“我想去一下厕所,你去吗?”
“我不去,到电梯那里等你。”
“ok~”
方宁推开洗手间的门。
这个洗手间不大,只有两个隔间。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但门把手上都是红se的“使用中”,她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等。过了半分钟,她看了看水池上方的镜子,检查了一下脸上还有没有爆米花的碎屑。
想到刚才影院里的那个偷吻,她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又等了几分钟,终于听到冲水声,之后是整理衣服的窸窣声。
门板弹开,一个扎着高马尾,身穿休闲t恤和短k的年轻nv孩子走了出来。
看到她的脸的一瞬间,方宁愣住了,喃喃道:“段绫……你怎么在这?”
这个nv孩,是她的高中同桌。
方宁脑海中的那台机器快速地转着。她完全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她开始回忆段绫家住在哪里。
好像,好像离这里有十几站吧?她为什么会跑到这里看电影?
段绫指了指还在“使用中”的另一个隔间。
“我有个朋友住在这附近,我和她一起来的。”
哦,这就解释得通了。方宁迟缓地思考着。
那她刚才看的是哪一场电影呢?不会和她是同一场吧?
方宁回忆起最后一排那几个黑黢黢的人影。
可她已经想不起那几个人的轮廓和声音了,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方继亭,怎么会去留意那些无关的细枝末节?
耳边段绫的声音环绕着:“方宁,我坐在后面就觉得好像是你,果然!我和你说,今天我们买n茶时耽搁了,到这儿时差半分钟就要开场了,然后那个取票机不知道是ch0u了什么疯,一直si循环,折腾了好几分钟都不出票,可把我给急si了,结果电影开头都没看到……”
这个年纪的nv孩子,遇到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时总是特别能说的,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方宁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机械地将嘴角摆到尽可能恰当的弧度,机械地搜索着合适的词句附和她:“对,那个取票机是有问题。”
此时的段绫也沉浸在某种兴奋中,没有留意到方宁的不对劲。
她忍了忍,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作出一个促狭的表情:“方宁,问你个事。”
“什么?”
“你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我……”方宁尴尬地笑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脑海中飞速转着段绫到底看到了多少。
段绫以为她这个反应是害羞了,顿时觉得更加有意思了,拖长声调笑到:“哟,是你的谁呀~“
方宁想辩驳说,是我的哥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也幸亏没说出口。
段绫看到了这么劲爆的场面,根本沉不住气,也压根没想等她回答。
她凑近些,嘿嘿笑了两声:“方宁啊方宁,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好热情哟~我今天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前排一个nv生亲了一口旁边的男生。我本来还在想,这对臭情侣,刚进影厅就喂我狗粮,祝他们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方宁脸se煞白,几乎失去表情管理。
完了。就那一下,就亲了那一下,怎么就被看到了呢?如果没有那一下,还可以说就是自己的哥哥。可现在根本没办法解释。
那天在地铁站里,有关“检察员“,有关无机质的扫描目光的诡谲幻想终于照进现实。
甚至b预想的来得更快,更残酷。
方宁的指甲用力地按着手心让自己维持冷静。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如果现在乱了,只会出更多的错。
她g脆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作出害羞的模样以掩盖自己的神情,小声试探道:“你那时候……就知道是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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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6000珠的加更




苦夏(骨科H) ca81

果然,段绫竹筒倒豆子一般,劈里啪啦地开始叨叨:“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里面黑咕隆咚的,谁能看清楚人长什么样子啊。可是我在后面看着你的背影,觉得越看越眼熟,又想到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就想,不会是方宁吧?但是也不敢确认,直到在厕所里遇见你……你这藏的挺深的呀,都亲上了,应该不是高考后才谈的吧?“
从这一串话中,方宁只提取出了一个有用信息。
“里面黑咕隆咚的,谁能看清楚人长什么样子啊。“
是的,段绫b他们进影厅晚,出来得b他们走,影厅里又那么黑,她应该没有机会看到方继亭的脸,她以前也没见过方继亭。事实上,方宁在学校的时候也不是很经常和人提起自己的哥哥,现在想想,仅有的几次,段绫也没表现出过太重的好奇心。
只要她不说,段绫怎么会想到那就是她的哥哥呢?
不如承认说他就是她的男朋友。
想清楚这一点,方宁低头含糊道:“谈的不久,高考后才认识的。“
“真的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哎呀,我又不是年级主任,而且我们都毕业了,难道还能去举报不成?赶紧从实招来~“
方宁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做了个捂肚子的动作。
“哎哟您是上完厕所了,我肚子还疼着呢,一会儿再说吧!“
然后她就从段绫身侧溜过去,进了厕所隔间,锁上了门。
段绫跺脚:“……方宁你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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