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灼芙蓉(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獨孤求愛
大熱天披著黑漆漆的布料的確是怪異了些,還好她除了在馬車上就是入客棧歇息,並不會見任何人,也就安心。
一路上原本進行順利的隊伍猛然停了下來。
〝小睿子,怎了?〞倪傲藍透過車簾低問著。
〝似乎是有個老翁硬生生擋在路中間,奴才去前面看看。〞小睿子說完便跳下馬車,走至帶頭騎衛旁,就聽見那老翁笑咪咪的喊著〝此路是爺開,此樹是爺栽,若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騎衛不客氣地回〝閃開,敢得罪朝廷官員,一刀斃了你。〞
〝朝廷能耐爺何?這山中就爺們最大!〞老翁手一揮,四周齊刷刷地站出莫約三四十人山賊,已經將道路給堵得密密實實,無法通過。
其實從這支隊伍進入山區時,山賊們就看上,盯的是那批上好石玉,要是能奪得,必能賣得好價錢。
老翁依然笑著,道〝咱們爺也不想跟你們動刀動槍的,只要把那車石玉費給咱們,保證相安無事。〞
正當騎衛環顧比自己人多出三倍的敵方,不知該不該答應時,一名少年從天而降,用著清澈的嗓音說〝此物乃河山省進獻給當今聖上,你們這些山賊膽子好大,竟然覬覦著,要是不想人頭落地,就別礙路。〞
小睿子瞧見遠程出現時,原本慌張的心情稍稍安定,但又憂心這麼多人打得過嗎,便趕緊奔回馬車旁,跟倪傲藍報告。
〝嘿嘿,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翁抽出長劍,往前殺上遠程,而其他山賊也一併齊上,十名騎衛也正面迎敵。
這些騎衛武功也不在話下,但論與遠程相比實則差的一大截,一個人平均要應付三個以上的山賊也是吃力的,畢竟這些打劫的也不是省油的燈。
雙方殺得你死我活。
遠程原以為這看起來不怎樣的老翁竟是內力略高他一籌,應付他都無暇,因此不可能幫其他騎衛殺山賊。
才半刻下來,朝廷騎衛剩下二三人硬撐著,山賊們即使死了十來人,也還約有一半人數。
幾名山賊趁機押走裝滿石玉馬車。一名山賊往最後那輛馬車走去,大刀朝阻擋的小睿子肚子上一捅,就讓他痛得倒地,山賊朝裡頭喊〝那啥哪個狗屁官員,給老子滾出來,否則進去一刀劈死你。〞
倪傲藍心頭的恐懼增生,可緊要關頭得要冷靜,於是穩穩地步下馬車,開口〝兄弟,有話好說,石玉已經給了你們,是否可以放條生路?〞
〝給生路也不是不可以,先給老子看看你長得怎樣尖嘴猴腮樣。〞山賊嘲笑著,心想夏末之時,天氣仍炎熱,這瘦巴巴的男子還包得密不通風,連臉都遮得瞧不見,極為怪異。
抿唇不語,倪傲藍不知該不該給看。
就在她猶豫時,沒耐性的山賊已經等得不耐煩,刀尖往那斗篷帽沿一挑,她的面容暴露在陽光下。
〝唉呀,老子還以為是個男的,原來是個標誌的小美人。〞
〝現下你見到臉了,可以放了我嗎?〞
〝喔呵呵呵,如果妳是個男人,老子還真會放妳走,但,這會老子知道妳是女人,自然是先讓老子及其他人爽一爽再說,搞不好妳高興得還會想當壓寨夫人吶。〞
當倪傲藍那絕美的小臉露出,幾個山賊也面露慾色靠了過來,紛紛應和著兄弟的話。
咬咬唇,倪傲藍瞥見遠程被那老翁纏著分不開身,現下她只能夠自救,立即指著不遠處的老翁,驚叫著〝唉呀,你們的頭兒被砍了!〞
老翁可是這群山賊中武力最優的人,要是他倒了,以後豈不是沒戲唱?!因此,山賊們立即錯愕地轉頭,忙要看個清楚。
倪傲藍則趁機拔腿就跑,等那幾名山賊回過神後,才知道小美人逃跑了,連忙追上去。
〝小美人別跑,等會被哥哥抓住有得妳受!〞
〝嘖,跑得挺快得,就不知床上是不是也這麼體力旺盛?鐵定要操到妳腿軟。〞
〝哈哈,妳以為跑得過咱們嗎?前面沒路啦!〞
果真如山賊們說的,倪傲藍止步,站在懸厓邊,往下望去是一片紅黃泥地。
跳或不跳?
山賊們雙眼下流且猥褻的盯著倪傲藍,柔性地對她喊話,怕她要真得一跳下去,豈不是白白折損個上好春色,要知道待在山中可不是隨便能出山找女人玩,這會有女人自動送上門,下腹的小兄弟都硬了,只想好好發洩,要死也等被他們玩完再死也不遲。
腦中清楚知道,不跳,她就等著被一大群惡心的男人侵犯,當成性奴洩慾,跳了,雖然沒命,但至少保有完璧之身。
她的身心都是潾哥哥的,任何人都不能碰她一根寒毛。
潾哥哥,難道老天爺真要這麼慘忍,讓我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你麼?
潾哥哥,要是早知道那日出門是最後看你一次,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深深吻著你到無法呼吸。
潾哥哥……我的潾哥哥……
就在山賊慢慢靠近,只差一步,以為能逮住倪傲藍的同時,她閉上眼,猛地往後一跳,嬌小的身子直直落下,撞入泥地。
〝唉呀!鵝肉!老子要吃鵝肉啊!〞一名山賊激動地往前欲跳下,就被另名山賊拖住〝你瘋了啊!那是流沙地,下去穩死無疑,你要女人,俺幫你去找就是了!〞
當山賊們再往下看去,只見遠程不知何時也跟著撲跳下去,一手緊緊抓著倪傲藍的手,最後,二人慢慢地被細沙給吞沒。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小睿子因那一刀疼到最後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山賊們已跑得不見人影,騎衛們的屍體散落各處,血腥味讓他忍不住乾嘔起來。
虛弱地爬上馬車,掀開簾子,空空無人,只餘一只丞相玉佩,他拾來緊捏在手中,駕車掉頭往回走。
他得要趕快向州縣府報官,要趕快讓皇上知道此事。
雖然迷濛中依稀聽見山賊們講著丞相跳入流沙泥地,連同遠程也是,可能凶多吉少,日後皇上縱使責罰人頭落地,他也認了,他只是不願丞相死得冤枉,那群惡毒的山賊必定要付出代價。





灼芙蓉(限) 56. 落空
翌日,天色黑壓壓一片,宮殿明燈大升。
金福守在養心殿園子口,就見侍衛急忙地迎面衝來。
〝金福公公!〞
〝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麼。〞
侍衛附在金福的耳邊低語,立即讓他臉色大變,轉身領著侍衛來到殿門口,輕敲二下門板,便推門而入。
南宮潾半睜著眼眸,慵懶地躺側在龍床上,一副將醒未醒之色,〝什麼事?〞
心頭顫得不像話,金福覺得四肢冰冷,實在難以開口,尖細的嗓音抖得如蚊子輕輕飛繞般響著〝皇上……永濟省府…傳來急訊……〞
〝期期艾艾什麼勁?快說!〞南宮潾緩緩閉上眼,這些時日他一人攬著所有朝務,常常批閱到丑時,才睡下不到一個時辰,又被叫醒,實在有些頭昏。
金福抬腳踢下侍衛,對方反應靈敏地跪倒在地。
〝啟秉皇上,永濟省府急訊,倪丞相行經山區途中遇劫……〞
〝你說什麼?再給朕說一次!〞帝王募然睜眼,坐起身軀,臉色黑青交錯。
侍衛嚇得頭更垂低,話說得七零八落〝倪…丞相…連同大內高手…..遠程…二人雙雙…跌落於…...流沙地……凶多吉少……遇上山賊…打劫……小…〞
話還沒說完,即被南宮潾給打斷,他心急地起身著衣,吼著〝金福,朕要出宮去永濟省,給朕備好血汗寶馬,帶上銳騎衛十人,其餘人馬隨後跟上!〞
顧不得挽髮,他隨意抽來綢緞細絲束起長髮,心頭慌得厲害。
他的寶貝,絕對不能有事,他要去救她,去救她!
半刻後,宮殿大門轟然開啟,一批良人馬隨著天子朝永濟省狂奔前去。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永濟省,山區,紅地流沙區。
倪政鈞聽聞噩耗後,隨著金福等人來到此地,時間上比皇上晚了整整一天,可也算是快的,因中間不曾停歇的趕路。
遠遠就望見天子站在流沙岸邊,背影透著孤獨及陰沉,他深吸一口氣,提步走至天子身旁,道〝微臣來遲……皇上……傲藍……〞,真要開口,他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去問。
只因,這對少年帝王及自己來說都是種夾著懼怕的刺激。
〝她不見了……朕命人沉入泥沙裡…..也沒任何回應……〞南宮潾死死的盯著底下那塊彷彿靜止不動的土地,難以相信倪傲藍沉了進去。
自從他趕到這處,就沒在闔上眼過,怕是一閉眼,就錯失挽救人兒的機會。
此時,銳騎衛跪在南宮潾身後,戰戰兢兢地回報〝屬下已分頭搜過近五里內,並無發現倪丞相蹤跡。〞
拳頭緊握,指節泛白,南宮潾期待的心再一次落空。
永濟省刺史曾前來稟報過,掉入這塊流沙等於死路一條,至今不幸落下的人皆葬身之下,找無屍首。
可他不想放棄,從一開始一里搜尋,再三里搜尋過,再五里搜尋過,越是擴大範圍反覆搜過,他就越感到無望。
〝倪卿…沒有她…朕該如何是好?……朕不能沒有她!〞南宮潾唇角抿直,黑眸泛上薄霧,模糊了他眼前的景象。
〝皇上……〞倪政鈞不知該如何安慰,如果今日換做是孟茹鳶死去,他也會崩潰的。
眼前強大如天,一手掌權,睥睨萬物的帝王,除去這些外素,南宮潾不過只是個專情的少年郎。
自嘲一笑,南宮潾幽幽地說〝身為一個天子,卻連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朕真失敗,不如隨她而去!〞
語畢,他便想往前走去,卻被倪政鈞及金福更快一步地抓住身軀,而動彈不得。
〝放開朕!〞南宮潾怒吼,雙眼爆紅,眼角已然濕潤。
〝皇上請三思啊!〞金福的聲調帶著哭意,他何嘗不知主子愛倪傲藍之深,可國家社稷豈可一日無君,這位明君還是前皇在駕鶴歸西前,交代他得要好好照顧的。
倪政鈞也開口〝皇上!您冷靜點!您想想傲藍會希望您這麼做嗎?您最清楚傲藍的期許不是麼?〞,他把女兒端出來,為的就是打消皇帝欲與同歸於盡。
女兒曾經告訴過他,她對皇上的寄望,萬一哪天天災人禍下她先走了,他得要保住他活下去。
南宮潾身子僵住,死死地咬住唇瓣,咬痕之深,皮破出血,腥味在口中散開,苦澀不堪。
她說過的話猶在耳邊柔軟地迴盪著。
「我更希望我的潾哥哥是個好明君,力圖治國家。」
「答應我,無論如何,把大景國的江山人民放在第一位。」
她寫來的情書猶歷歷在目。
「潾哥哥,你的乖寶貝,已圓滿完成任務。
念你,思你,我已不能沒有你,恨不得現在已身在你的懷抱中。
道不盡情意,盼相見。傲藍。」
在他的生辰那日,她拉著他許願,他笑著寵溺著她,求替他許下願望。
她說「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上蒼要對他如此殘忍,是因他恃才驕縱,自大狂妄,不懂得珍惜她,所以才這麼對待他麼?
若是,老天爺您已經懲罰了,是不是把她還給我?
我什麼都不求,只卑微地求您將她還給我。
南宮潾雙膝跪地,哽著嗓子喊著寶貝的名〝傲藍……傲藍…......〞
回應他的是呼嘯而過的風聲,是細砂翻滾,是綠木嘎嘎作響,再也沒有那道低啞溫柔的女嗓。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
任憑尊貴的少年天子再跪上一日一夜,也喚不回那個胸懷天下,聰明嬌俏的少女丞相。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大景國右丞相不幸遇劫,命喪黃泉的傳聞已悄然流傳開來,可皇帝始終沒有下令舉辦隆重喪禮。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他的原則,也是他的堅持。
因此,倪府並無人披戴雪白喪服,可卻掩不住府中瀰漫著死氣沉沉,連同宮殿也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森靜默。
一個月後,皇帝下旨,立倪政鈞為右丞相,首滅永濟省山賊窩,接著各地州縣跟進,將不務正業搶糧盜婦惡人一一追拿入牢,再將倪傲藍在時所留下的政策推出實行。
大景國皇帝不再溫和依序推進改朝,而是採行風馳電掣治理朝政,對於右丞相的上奏也是納諫如流,加速整個國家社會大邁進,帶來大景史上第一盛世。




灼芙蓉(限) 57. 恩公
常滿國,在大景國初建之時,便與之締結下友邦條約,已為同盟關係約有二百五十多年。
常滿國邊境。
這兒緊臨大景國,一般來說,邊境通常是最為蕭條荒涼,可在此卻不同,因二國商賈流通交易頻繁,繁華程度堪比常滿國首都。
夕陽斜斜仰落,帶來遍天晚霞雲紛散,街道亮起燭燈,準備迎來夜晚生活。
大宅圈子的大門欲被關上時,一道年長婦女的大嗓門竄出〝秧秧,今個兒來林大娘這用晚飯。〞
林大娘就見那門縫探出個小腦袋,紗面蒙住女子半張小臉,只剩一對眼兒彎彎,〝謝謝林大娘,我已經吃飽了,想出去買個甜點吃。〞,嗓音軟中帶著極輕的沙啞。
〝佑程把妳交代給我,我可不想半個月後他回來找不著娘子吶!〞林大娘臉上掛著和藹笑容。
這麼長一段時間小夫妻倆感情不僅好,對於她們這裡大宅圈子裡每個人都溫和有禮,那柳佑程更是努力上進,前些天跟著她丈夫出遠門去經商作買賣,為了就是讓小娘子吃穿不愁。
〝呵呵,他總是太過擔心。〞
〝娘子長得貌美如花,當然會擔心。〞
〝林大娘,出門半張臉都遮去,還怕我被拐不成?〞
林大娘想想也是,常滿國規定已婚婦女外出皆須蒙面,只有回到宅院中才不需遮掩,而未婚女子可拋頭露面,為自己爭取未來好丈夫,看來的確是擔憂太過,便回答〝那就早去早回。〞
〝我不會走太遠的,晚些時間就回來。〞柳秧秧語帶保證,揮揮小手便闔上門。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羊腸小徑中,二名彪形大漢正追著嬌小的女子,雜帶著連連的咒罵聲。
他們實在怒氣翻騰,原本已經取得將要騙到手的可愛女童的信任,卻因為這個不知哪冒出來的人婦插嘴勸導,女童嚇得跑進店舖內求救,害得他們沒能將貨色帶回青樓,只好轉頭找罪魁禍首。
柳秧秧沒想到無心好意,卻招來惡人轉而威脅討財,身上的錢每一分都是丈夫辛苦賺來給她的,豈能說給就給。
心裡也知道惡人惹不起,於是她二話不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跑著,轉入一條巷內,與一名紅衣男子錯身而過,而後頭的二名魁武的大熊卻擦撞上他的手臂。
正在追人,又被人擋路阻饒,讓他們很是不爽,馬上停下腳步惡罵〝你娘的,給老子站住!還不賠聲道歉!〞
二人在男子回身後,看清他的面容,墨眉秀麗輕挑,星眸閃著冷艷碎光褶褶,絳色唇瓣如媚人桃花,明豔華貴氣勢張揚,加上一身緋紅軟裳,恰恰絕色無雙。
足足讓他們看直了眼,回神,互打個眼色,彼此明白方才那女童不要也罷,把這個大美人擄回去給嬤嬤,鐵定賺翻,真是顆搖錢樹,於是上前調戲。
〝美人,剛剛哥哥口氣兇了些,有沒有嚇著?讓哥哥安撫安撫嘿。〞大漢說著便伸手欲摸上男子的肩膀。
碰!碰!
頃刻間,二名大漢已然躺倒在地,不住的哀嚎,只覺得全身好似筋骨斷裂成好幾截。
〝真髒了手。〞男子輕輕地丟下四個字,轉身離去。
柳秧秧目睹這幕,驚愕地瞪大眼,她甚至連那紅衣男子何時出手都沒能夠看清楚,回神後,發現他已走得有些遠,連忙追了上去。
〝恩公,恩公。〞她連喊二聲,對方依然未停下腳步,但她已跑得喘呼呼,下意識伸手欲扯住他的衣袖,卻沒想到他竟閃身而過,撲了個空。
接著,她乾脆越過他,擋在他前方,笑著道〝恩公,請留步。〞
南宮潾冷臉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已婚女子,回說〝本爺不是妳的恩公。〞
〝可是剛剛你救了奴家,就是恩公。〞
〝那是因為那二個不長眼的東西撞了本爺,還要本爺賠罪,與妳何干。〞
男子的話讓柳秧秧一愣。
呃…….看來這位大爺非常討厭任何人碰觸到他,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放棄想要答謝對方,若非遇上他,她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唔,但是是恩公把他們解決,讓奴家能夠平安,所以大爺還是奴家的恩公!〞柳秧秧盯著他的俊臉,臉頰輕紅,不得不說這恩公長得妖美玉色,難怪二個大漢轉而想搭上他。
觀察著那雙水潤大眼,竟然沒有任何一絲懼怕,對於他的冷面,能夠直視的人寥寥可數,這讓南宮潾煩悶的心情好了點。
見男子不再劃清身份關係,柳秧秧馬上提出要求〝恩公,為了答謝相救,是否給奴家個面子,請恩公吃個飯?〞
本想拒絕,卻在對上她眼中殷殷期盼及純真時,南宮潾鬼使神差地應允下來,等他回神,已經被女子領進家小餐館,上了二樓,在窗邊坐了下來。
本來這時他應該是要回到常滿國君的別院歇下才對,看來可能讓金福又跳腳緊張兮兮了吧。
由於南宮潾並不餓,柳秧秧便點二道茶點,回過眼問〝恩公,奴家叫柳秧秧,敢問如何稱呼恩公?〞
〝叫本爺南宮公子就好。〞南宮潾漫不經心端起茶水喝上幾口。
二人一問一答,都是柳秧秧問起說著,南宮潾語句簡回應,不多說半句。
店小二送上茶點後,柳秧秧拿起筷子,催促南宮潾品嚐。當他將一塊沾著糖粉的麵皮給吃下肚後,道〝這是…曲糖兒?〞
〝唔…這兒叫做甜心兒。〞她開心地嚼著,〝好吃吧?〞
南宮潾心情複雜地吃著,這味道他沒忘記,倪傲藍還在時,他常吃,她總是鬧著他吃,喜歡看他吃得嘴角都是,像孩子一樣,而她走後,就再也沒吃過。
多久了?
有三年了吧……
〝南宮公子,今日是你的生辰麼?〞柳秧秧好奇地問,可口氣幾乎是肯定的。
〝為何這麼問?〞今日滿子廷只吩咐要他穿上,其他什麼也沒說。
〝你自大景國來可能不知,但在我們國家裡,紅裳只有喜慶才能穿,要嘛是生辰,要嘛是娶親,你應該已經有娘子,所以我猜今天是你的生辰。〞
〝妳猜得對是生辰,至於娘子……本爺尚未娶妻。〞南宮潾眸光淡淡地飄向窗外。
柳秧秧突然覺得胸口一揪,瞧著他的側臉,雖然他未皺眉心,但她卻好像能夠看到他心底的悲愴,讓她想要撫平。
捧起茶杯,她道〝秧秧以茶代酒,祝南宮公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轉眸看她一眼,南宮潾垂下黑眸,自嘲著〝呵,本爺倒希望見不著明日的太陽呢。〞
要不是他寶貝兒對他的冀希,要不是他曾允諾過誓言,他就不會還活著。他不會自殘,只等著老天他的命,只是,要等到這天似乎還很遠很遠。




灼芙蓉(限) 58. 別苑(微H)
浸入沉沉夢境中,恍如真實模樣。
少年長髮如墨絲披散,健臂上架著她的二條玉腿,粗紅的大肉棒不停地抽插著粉嫩水穴,帶出瑩瑩淫液飛濺。
下腹滿溢著既酸漲又酥麻的快感,讓她禁不住嚶嚶地呻吟著,身子像似缺水的魚兒般燥熱,主動弓起腰身,使得少年進入得更為徹底。
玉袋急促地拍打上嫩臀,男根盡數插入頂上花心,為她帶來無法言喻的快樂。
她努力地想睜大眼看清與自己交纏的少年郎是誰,可那張臉卻怎麼也看不清,好似隔著層層霧氣。
大力地聳弄身下粉豔嬌軀,感受到淫穴軟肉越來越為緊縮,在她即將登上頂峰之時,少年道了句「嗯,寶貝,妳好甜好香……」
〝呼呼…….呼……〞
柳秧秧猛地驚醒,失神地瞧著床頂,不知該失落還是該羞恥。
春夢,已經糾纏著她有近三年,都是她與某個不知名的少年交纏著,各種姿勢皆有。一開始偶然出現,她不以為意,但後來頻率越增越多。
也許是春夢的影響,她無法接受柳佑程親密的碰觸,每當他俯身過來想親吻她時,她就覺得全身僵硬,慌張無比,他自然也察覺到,便柔聲圓場,二人最多也只牽過手。
這事她從未跟丈夫提過,就默默放在心底。
大宅院子裡頭的大娘大叔都以為他們夜裡很是歡好,總關心她的肚皮有無動靜,這時丈夫就會笑著打發說她還年輕,不急。
心底也隱隱知道這樣對柳佑程來說是種折磨,但……但她不清楚自己倒底哪邊有問題,要跨越那條底線似乎是比登天還難的事。
而以往在春夢幻境中,她只見得著畫面,這次卻能聽見那位少年的嗓音,所以讓她嚇醒。
因為,那聲音竟然是昨夜遇到的恩公南宮公子的。
1...1415161718...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