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芙蓉(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獨孤求愛
拔出羊雪大毫筆,呈在她眼前,她如他所預料的別開目光,害羞得不敢看,她咬咬唇道〝皇上……微臣也不想這般……〞
每次碰上他就是會失去理智,暈頭轉向地被他牽著鼻子走,就是這麼愛他,愛到把持不住自己。
少年將毛筆在向她移進幾分,〝愛卿,舔它,聽了朕的話,朕才給妳,嗯?〞
內心掙扎片刻,人兒終究抵不過情慾的引誘,現下肉穴搔癢感漫溢,就是想要他的大肉棒插進來,於是伸出粉嫩的小舌,一下下將筆管上的蜜液舔入自己的口中。
努力地將潮濕的羊脂筆管給舔過一遍後,倪傲藍見帝王慢斯條理地用衣袖擦拭著筆管,而她已經徘迴在肉慾崩潰的邊緣,便主動開口〝皇上,微臣要您,給我。〞
動手解開褲頭的軟繩,南宮潾問〝要什麼,愛卿總得說清楚呢。〞
〝微…微臣要皇上的…龍根,進來微臣的…穴兒。〞
這時,褻褲落下,被少年踢到一邊,粗硬的大肉棒直直挺起,前端還滲出水液。
他滿意揚笑,最近可真被他調教得成功,一開始她可是說淫詞都結結巴巴,講不出口,現在還是羞,可大膽很多呢。
大肉棒抵上少女的穴口時,她的雙腿馬上圈住他的實腰部,動了動臀部,勾引他敢快插進來。
〝嘖嘖,愛卿真心急。〞
〝皇上,快點啊……〞
在她啟唇說話時,他一個挺腰,大肉棒直衝入她濕緊的肉穴之中。
灼芙蓉(限) 52. 盡情(H)
小美人的雙手主動環上少年的頸項,讓自己更貼近他的身軀,讓他能更深入自己的體內。
〝愛卿真是越來越討人喜愛了。〞南宮潾低頭,親吻下她的眉心,抽出大半男根再刺了進去,一下一下緩又紮實,像是打樁一般。
感受每次強壯的異物插進來,直頂上軟穴的最深處,讓她忍不住顫慄一下,口中也隨著輕哼一聲。
〝嗯…皇上……也不…..遑多讓……〞倪傲藍嬌媚媚地看了他一眼,一只小手在那白皙又不失強健的胸膛上摸來摸去,故意撩撥著他。
聽得出人兒話中帶著笑話的意味,少年頂到深處就埋著不動,唇角一邊斜斜地勾起,問〝怎麼喜愛?〞
〝……〞望著他的墨眸中閃著邪肆的火光,她想早知道就不回那句話了,現下就裝死不作答。
〝不說?那朕就幹到妳說為止。〞南宮潾握住她的纖腰,猛地就抽插起來,力道重,速度又快。
二片嫩瓣被大肉棒微微擠進穴口又翻出來,穴肉被使勁地磨輾過,陣陣快感在下腹瞬間盪漾開來,在他的進攻下,小穴越來越濕,淫水噴濕二人交合處,沿著她的股溝淌落下桌面上。
少女本來就想被他狠戾操弄,她想,不說還能得到快感,這下正好順了她的心意。
她以為就會被他一弄登上高點,可惜,如意算盤打得好,不見得帝王順她的意。
肉穴緊緊吸著大肉棒,人兒的淫聲,低啞中帶著柔軟,越來越急促,小臉雖看不不太出來粉艷色,可胸口已經冒出薄汗,感覺她快要迎來高潮。
南宮潾毫無預警地拔出大肉棒,牽出一條淫絲,往下墜落在地板上。
〝唔……皇上皇上?!〞正在享受歡愛肉慾的少女被硬生生地打斷,讓她難耐地摟著他,盈乳往他身上貼著蹭起來,小腿磨著他的臀部,明白地告訴他她的慾望。
看著人兒如同一隻心急的小犬,搖著尾巴討著甜頭吃,南宮潾輕笑。
〝愛卿還沒回答朕的問題,說不說呢?〞他微挺腰部,將大肉棒的前端刺了刺細縫,若即若離地引誘著她。
倪傲藍此時被慾火逼得不上不下,淫穴空虛地張縮著,馬上就拋棄羞恥,回答〝微臣喜愛皇上的大龍根。〞
這時她不忘加了個「大」字,是討好也是事實,他的天賦異秉總是讓她消受得既辛苦又甜蜜。
〝呵呵,所以呢?〞他伸手抓揉著一只玉乳,眼神愛戀又寵溺地盯著她。
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總是喜歡逼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發浪,聽她說出淫穢的字眼,看她做出放蕩的舉動。
雙手緩緩自私處伸去,摸上濕漉漉的花苞,將二片貝肉給分別扳開,手指因害羞而微抖著,滑膩的觸感透過指尖傳來,讓人兒更為性奮。
〝請皇上……盡情地玩弄微臣。〞倪傲藍垂眸,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神,那麼露骨的情慾,那麼灼熱的渴望,總是讓她不知所措。
當她的小手分開嫣紅的貝肉,露出粉嫩的小穴,吐出晶瑩的淫水,只消一眼,就激得南宮潾慾望爆漲,立即扶著大肉棒捅了進去。
〝嗯…愛卿好緊。〞他舒服得溢出性感的吟聲,大手抄起她,捧著二瓣粉臀,不分由說地就動了起來。
倪傲藍自然地用雙手雙腿緊圈住他,怕往下掉的她,身子同樣使著力,於是將他硬挺的男根包裹得更密。
被人兒這麼一夾,爽得少年的肉棒又脹大一圈,略喘著道〝愛卿…妳想夾斷朕的龍根嗎?〞
〝啊…才沒有……皇上…好粗嗯嗯……〞
〝嗯,愛卿這小淫娃,操死妳。〞
南宮潾前後擺動著腰,在運昌軒內邊走動,她的熱氣不停地拂過耳邊,嬌嬌的低吟悅耳動聽,有他用力一頂,她不敢毫無忌憚的呻吟,咬著唇瓣發出的浪叫更是搔人內心。
將走到牆面前,他乾脆用著壯有力的手臂架著她二條玉腿,胸膛壓著盈乳,將她釘在牆上,快速地插幹著軟綿多水的肉穴,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她給壓扁,揉進身體裡。
〝唔嗯……皇上…啊……太猛了……啊啊……〞倪傲藍全身重量都集中到私處那點去,背部抵著硬牆,被幹得又疼又酥麻,嗚噎著。
看著她的大眼如二潭水汪汪的清池,眼角微紅地帶著淚液,讓南宮潾愛憐地舔去,鹹鹹的味道在口中散開。
〝愛妳…才會讓朕失去定力,這麼猛地對妳啊。〞
〝皇上……〞少女吻住他的唇瓣,粉舌鑽入他的口中與之交纏。
原來,他愛她愛得如此深刻,才會克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完全將她給鎖在懷裡。
原來,他們是一樣的。
淫水沿著大肉棒滑落,灑落道道水漬,落下在光潔的地板上,劇烈的進出小穴,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響。
受不了這麼強烈的操弄,倪傲藍沒一會就攀上高潮,張嘴咬上他的肩頭,悶哼幾聲,淫蜜噴在男根前端上。
南宮潾沒讓人兒休息緩氣,又直接將她架在身上,走回到案桌前,把她放跪在椅上,以後入式再次插進淫穴。
紫金丞袍被他翻推疊在倪傲藍的腰處,露出雪玉白嫩的翹臀,與紫色相對襯,更有種魅惑妖嬈感。
黑眸染著鮮紅色獸慾,二手緊捏著她的臀部,大肉棒狠戾地整根戳入到底,撞擊著子宮口,他的喉嚨發出哼聲,看著利刃一下下沒入柔軟的體內。
簡直將倪傲藍往死裡幹,南宮潾瘋狂地聳弄著男根,淫靡的肉體拍打聲越來越響亮。
她被困在椅上,根本無從逃脫如此巨大的歡愉,只能淫叫著承受他的寵愛,他的索求。
〝啊啊…皇……皇上嗯…不行…了啊……〞
〝愛卿…寶貝……再一會,快了。〞
少年喘氣聲變得粗重,腰間的挺進及力道既綿密又狠,在百餘下後,爽快感從脊椎上竄,他頂入後,在肉穴深處釋放多日來的濃稠白液,灌滿她的子宮。
而人兒也被他最後一記的插入又拋上雲端,小手緊握著椅背,快樂的尖叫出口。
軒外,只聽得丞相最後那道讓人臉紅的淫叫,可對於輕靠在樹幹上的遠程可不是如此。
雖然他不能見得軒內景象,可敏感的耳力在倪傲藍一開始逸出呻吟的第一刻起,他就聽得見,壓抑著,嬌柔著,讓他既難受又渴求。
他知道不該聽,不該去想,可總是忍不住內心的慾望,然後逼得自己痛苦又喜歡,總會在半夜時分的夢境裡出現與她歡愛的畫面。
這時的他迷茫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忌妒與醋意在他心中生成,為他之後的瘋狂舉動埋下導火線……
灼芙蓉(限) 53. 請命
大青一年,酉月五日。
這日在大景國歷史上留下一道濃厚的色。
宣政殿。
大理寺林卿將蕭崇越案做了完整的稟報。蕭崇越進入朝廷二十餘年,暗中行賄謀取公款八千二百餘兩黃金,且殺害三條人命,只因對方在共事後反求增加封口費,談不攏而加害之。
針對此事,帝王下旨,蕭府宅邸及蕭崇越全數財產充公,主謀蕭崇越及杜氏二人判為大辟,斬首示眾,共謀者仗刑六十,且流於邊疆,至於蕭柔郁,除去妃位,發於女眷部,從事紡織浣紗等勞力工作。
南宮潾更藉此機,廢後宮制度,皇帝只擁后一人,此舉引起朝廷百官譁然,雖不甚贊同皇帝作法,可也無從反駁,大家皆心知肚明一件事,年輕皇帝果真有斷袖之癖,為右丞相廢後宮,甚至私底下猜測,倪傲藍可能為大景國第一男后。
蕭崇越案已審判完結,殿上幾名官員輪流上奏小事。
〝皇上,河山省廣源寺廟近來因天氣惡劣,居民欲開壇祈福,望寺廟於年尾前落成,原應為蕭崇越親臨之,現下不知能指派何人,請皇上欽點。〞張卿提出。
衛尉寺卿職目前暫由李少卿代理,可李少卿只四品,理當三品以上來頂替才好,可目前看似無人能做。
南宮潾陷入沉思中,如動九寺卿之一也不妥,各寺還是得由三品官來主持,這一趟去河山省也非短程,光路程去回就得花上至少二十天。
一寺缺卿二十天可不太樂觀,雖有少卿能暫代,可畢竟經驗判斷上仍有差異。
就在天子下不定人選時,倪傲藍步出,道〝皇上,微臣自願頂上此位。〞
〝不許,愛卿沒得有商量空間,朕另想他人。〞南宮潾黑眸微瞇,想也不想地就拒絕。
此話一出,百官皆在底下竊笑。
是嘛,皇上現在寵幸倪丞相,有這男寵,白日既能處理國家大事,夜晚又能爬上龍床取悅皇上,皇上說什麼自然不肯放人,約略一個月見不著人,估計光想也心情差了。
倪傲藍暗嘆口氣,仍堅持請命〝皇上,需用三品以上官職,現下放眼望去,九寺卿們必不能抽走,看來還是微臣最為適合,況且,如右丞相代皇上親臨河山省,必然能增加皇上與朝廷聲望,請皇上成全。〞
心底也知道帝王不願意她離開身邊這麼長一段時間,她也不想,可若能因此鞏固民心,增加百姓對朝廷的信任,那走這趟是值得的。
兒女情長總是有,可現下興國大業得要擺在第一位。
等到帝王根基穩固,站穩腳跟,朝廷清流一片時,要朝朝暮暮相處有何之難。
聽著人兒句句屬實合理,看著人兒目光堅定不移,南宮潾明白即使今日他不贊同,明日她依舊會提稟,直到他贊同為止。
修長五指在明黃繡龍衣袖下緊緊攏成拳,他閉上眼,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好江山,再度睜眼,道〝朕允愛卿心願,明日即刻啟程。〞
〝吾皇英明,萬歲萬萬歲。〞
將天子的反應給看進眼底,倪傲藍輕笑著想,下朝後得要好好討龍心歡愉,被她逼得不得不肯允,也真是為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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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轉藍入黑深沉,宮殿華燈逐一亮起。
命小睿子及幾名宮女端著天子喜吃的菜色,倪傲藍領著走入蓮香軒,就見南宮潾的背影,站於池邊看芙蓉。
一旁的金福正臉色尷尬地陪著,從早朝倪丞相請命那時開始,他就知道今日接下來的時間可難熬了。
主子一身藍袍,髮絲也未挽繫上,放其飄揚,有種散漫傲性,加上那俊美艷麗的五官,更顯得翩翩誘人,可,那從頭到尾冷寒到會凍傷人的神情可真讓人吃不消。
金福見到倪傲藍宛如天上聖母降臨在自己面前,真想喊她一聲「我的姑奶奶啊,救命啊!」,對著她猛使著眼色。
倪傲藍清楚皇上真氣得不輕,整整白天不見人影,分明是鬧脾氣堵著她,於是揮揮手,讓閒雜一干人等先進了軒內,自己則走到他身後,雙手環上他的腰。
〝潾哥哥,用膳了。〞
〝……〞南宮潾垂眸盯著腰際的二只白嫩小手,真想直接抓起來狠狠啃咬一番,心裡的那條底線隨著愛她越深越是退讓,不斷地退讓,打破自己的原則。
沒聽見他說話,倪傲藍繼續撒嬌,小臉貼在他的背上,將他抱得更緊,〝潾哥哥,你捨不得我離開,而我又何嘗捨得離開你,可此時只能以大局為重,二情若是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不是麼?〞
〝寶貝,我該拿妳怎麼辦?〞南宮潾的掌心覆上她微涼的手背,緩緩地搓磨著,讓她不會感到夜裡的冰冷。
〝潾哥哥,愛我所愛,我愛你,也愛你的錦繡江山,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嗎?〞
〝無論如何,把大景國的江山人民放在第一位。〞少年嘆口氣,轉身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
少女抬頭,揚起甜笑,〝是了,這就是我的潾哥哥。〞,面頰蹭了蹭他的胸口,〝我會快去快回的,真的。〞
〝不許看別的男人一眼,不許夜晚去外頭亂晃,玉佩要保留好,誰敢造反就拿出來壓他。〞南宮潾開始給規定,怕人兒一出門心就飛了。
〝遵命。〞倪傲藍眼裡都是他霸氣的面容,〝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為你特地下廚煲湯做菜喔。〞
纖纖五指緊扣著他的修長手指,她拉著他往蓮香軒走去,不停地跟他介紹自己的拿手菜。
南宮潾輕笑著,神采飛揚。
若得妳,還有什麼值得我所追求,為了妳,我願張開手臂守護妳所愛,至死不渝。
灼芙蓉(限) 54. 後悔
這夜,少年天子與少女丞相二人抵死纏綿,燒盡全身情慾,似是沒有明日般瘋狂地索求彼此。
宮燈漸弱,即是再怎樣希望時間就此打住,天終將方明,第一道晨曦畫開灰藍天幕,迎來嶄新一日。
南宮潾將倪傲藍送至宮殿大門口,他的墨眸中盡寫滿不捨,這一刻心中隱隱浮著後悔,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出爾反爾。
〝小睿子,朕的愛卿出門在外,你可要機伶些,否則提你的人頭回來見朕。〞他交代著一同前去的貼侍。
〝好了,皇上別讓小睿子一個月都睡不安穩,微臣會好好照顧自身。〞倪傲藍丟了一記責怪的眼眸給南宮潾,〝微臣上路了,望皇上保重龍體。〞
說罷,她便走至馬車前。少年盯著她的背影,忍住向前挽留的衝動,下一刻,微訝地看著她回身朝他奔了過來。
二只小手攀環上帝王的頸項,倪傲藍墊起腳尖,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一個淺淺輕觸的吻,隨後放開他,飛快地上了馬車。
帶頭騎衛吆喝一聲,隊伍起程,踏上訪河山省的旅途。
不敢探出窗外回頭遙望,就怕一眼,她的決定瓦裂粉碎。
捨不得,真得好捨不得……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要面對這麼長的時間見不到他,是多麼的讓人恐懼不安。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潾哥哥,等我回來,就在也不跟你輕易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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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國天子直挺地站在原處,目送人兒漸行漸遠,想著倪傲藍的吻別,沒有深刻交纏,沒有熱情如火,他並無失望,因是是帶著滿盈的愛戀與柔情,他的少女真的好羞澀可愛。
金福偷瞧著主子的臉色,判定心情應不算太差,況且倪丞相也跟主子在三保證會速速回朝,想來這段時間,他應該不會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皇上,是否移駕去御書房?〞
〝不,朕想去趟天牢見見蕭崇越。〞南宮潾漫步,也不召來帝輦。
小美人才剛離開,他就開始思念她了,所以他需要散心,需要讓自己把注意力給外放,才不會相思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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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天牢。
一襲白袍邊緣細緻繡著九爪龍紋,緩緩滑過地板石磚,朝深處的牢籠而去。
這裡,燈火通明,乾燥潔淨,與一般的大牢不同,畢竟是天牢,關的是重大要犯,而且皇帝或者重要官員偶爾會來訪,因此格調上高了一階。
領路的侍衛將牢門給打開,恭敬地退到一旁。
在見到天子時,蕭崇越的眼眸不再是過去帶著的輕蔑,而是說不盡的悔恨,身份已非朝廷官員,是一介平民的他雙膝跪地行大禮。
看了眼曾經意氣風發,此刻卻飽受滄桑,一頭黑髮已然灰白過半的蕭崇越,南宮潾允他平身。
〝蕭崇越,你可知自己的下場?〞帝王的嗓音清清柔和,似漫不經心地問著。
〝草民昨日已得知。〞蕭崇越心中一咯,在第一次暗地裡幹骯髒事時,他就想過會有淒涼的下場,只不過貪婪的欲望蒙蔽雙眼,讓他食髓知味,停不下手。
南宮潾輕笑,還以為蕭崇越會跪著求自己開恩,沒想到竟如此上道,〝蕭崇越,你知道你這輩子犯下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貪官行賄,腐敗朝廷。〞
〝呵呵,不是。〞
〝………,恕草民愚笨,不知為何。〞
〝是娶了二房杜氏。〞
蕭崇越明顯困惑的神情讓南宮潾失笑地輕搖著頭,要是自己沒來趟天牢,恐怕他死也不明白晚年怎會落得屍首分處。
〝家和萬事興,可你的迷信及杜氏的心懷不軌,害死正室及雙生女之一,所以家不合,看似飛黃騰達,實則暗潮洶湧,在你臨死之前,朕好心的讓你知道,倪傲藍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她特別求情輕判蕭柔郁,否則她應當跟你一樣,斬首示眾。〞
此話讓蕭崇越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不可置信地張著嘴,跌坐在地上。
那個他以為帶凶的雙生女早已消逝在人間,卻沒想到還留著一個姐姐,而且竟還能當上當今大景國右丞相,才智過人,明辨是非。
這麼一個引以為傲的女兒卻不是他栽培出來的,是倪政鈞!
他懊悔地流下眼淚,極力壓抑住哭聲,卻仍掩不住嗚咽著。
如果,當初他沒迷信舊俗,能夠堅定心智寵著倪莞兒,今日也許依舊鶼鰈情深,可享天倫之樂?可惜,這美景只能是個海市蜃樓。
〝皇…….皇上……草民…能懇…請…見……傲藍…一面嗎?〞蕭崇越抬起頭,老淚縱橫。
搖搖頭,南宮潾道〝她已去河山省了,約略一個月才會回到帝都,你的心思就省了吧。〞
蕭崇越苦笑,倪傲藍明知去河山省來回也要這麼段時間,出發前沒有來看過自己,想來她也是不願見他的面。
也是……見面後該說什麼?她在宣政殿上對自己冷漠的神色,她也未曾主動跟他相認,想來也不願承認與他之間的父女關係。
〝那…請皇上代……草民轉告傲藍…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三人……〞
〝朕會幫你轉告。〞
說完這句話,南宮潾轉身離開天牢,留下蕭崇越孤寂的身影,等待幾日後行刑的日子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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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快速飛逝,可對倪傲藍及南宮潾來說卻像是漫長如一輩子。在主持完開壇祈福儀式及利用些時間走訪河山省城鎮,百姓對於新皇的印象及愛戴確實提昇許多,這讓倪傲藍很欣慰。
在與河山省官員最後一場會面,她將百姓現況及欲改善事務一一列舉指派完後,便拾行囊,迫不急待地要踏上歸途。
小睿子匆忙地奔進屋內,喊著〝丞相,皇上飛鴿傳書。〞
倪傲藍連忙丟下手邊的事,接來書信,攤開仔細地閱讀。
「朕的愛卿,我的寶貝,何時歸來?
朕已唸妳唸得金福都要耳朵長繭了,再不歸來,金福都要辭官了。
我真的無時無刻盼望著即刻見著妳。
期待相見。
愛你已走火入魔。潾。」
唇角揚著濃濃的嬌笑,她走至案桌前,提筆寫下回信,命小睿子馬上傳出,接著回頭快速整理好東西,人馬於半刻後出發返回帝都。
坐在馬車內,她認真算著至河山省回到帝都的時間,以快上二倍的速度回到帝都應只五六天,她就快能見到潾哥哥了。
久別重逢後的見面她應該如何做?一頭撲進他的懷中,堵住他的唇狂吻一番,或是假裝正經,然後把他拐回養心殿,來個沒日沒夜幾次歡愛?
然而,她的甜蜜計畫卻被一場人禍打亂,無能實現……
灼芙蓉(限) 55. 遇劫
在回程路途的第三日,倪傲藍披著墨黑斗篷,帽子將小臉給沉沉的遮去,她低著頭快步地奔上馬車,沒讓任何人見著自己原本的面容。
今早起床梳洗時,她才發現蠟黃膏被遺忘在前個客棧,再回去拿是不可能的事,於是喚來小睿子去詢問,知三公里外的城鎮有在販賣,但一去一回,肯定折煞不少時間。
心繫愛人的少女連一刻都坐不住地只想趕路,便捨棄前去買回的念頭,而且她想在三日就能抵達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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