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危房
苏意可不是脾气娇软的小姑娘,家里也有点背景,不给小老板好脸色也不怕得罪人。乔沉没往心里去,对萧为说:“我这段时间都没空再去,你自己多注意点。”
他老爸马上要生日,得和乔越好好陪他独身的爹度过叁十九岁的最后一天。
别过萧为,他直接打车回家。夕阳西斜,小区里这会都是爹妈叫小孩子回家吃饭的大喇叭声响,他插着口袋慢慢悠悠如同散步。斜方有个高挑人影看着眼熟,化作灰他都认得。乔越的小男友。
那人似乎也在往小区里走,乔沉不由加快步伐,先他一步从石子铺就的弯绕路拐到楼栋前,看到乔越正踏着石墩一步步往里走。
“嗯哼。”乔沉放慢步子,故意清清嗓音。
乔越啪一下回头,双眸澄亮,“老哥,快过来!”
他板着脸,“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求你过来,”乔越合起手掌,“快来呀!”
好了,他确实没面子,双脚跟中邪似的噌噌就跟过去。
“干嘛?”
“转过去,”乔越绕绕手指,故作矜傲的说,“小沉子,背上本宫,起驾回宫!”
乔沉黑脸,“哼,不背小猪。”
“哥,你忍心看我累死在这里吗?”
后方那抹还没化灰的身影靠近,他玩味轻笑,“背是不行,抱倒是可以。”
话落,他张开双臂,将乔越抱住。乔越惊呼一声,颤颤巍巍搂住他的脖子,老哥突然来抱小孩的方法,险些没给她栽到地上去。
裴述留在原地,脑海里仍是乔越兴致盎然被她哥哥抱走的画面。他低下视线,手里是她落在他那里的钥匙。钥匙扣上有个掌心大小的玩偶,是个男孩。一脸酷拽的表情,非常可爱,圆滚滚的肚皮上还写着两个字“蠢狗”。
心里头不有些奇怪的情绪,不到半分钟,他释然的笑起来,缓缓摇头。
裴述,你也太没出息了,连女朋友哥哥的醋都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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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在中午12点整放出
回声(兄妹骨科) 022
最近一段时间,乔沉难得和乔越坐在一块聊天,回回瘫在沙发上,她便开始抱着手机不撒手,春风得意的神情是个人看了都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看得刺眼,听着她言笑晏晏对着手机自言自语,手抓着抱枕扔到她身上。
“你声音能不能小点?”
乔越打下抱枕,垫在腰后,瞥了眼电视上的体育频道,“你才应该声音小点,全家叁个人,就你觉得这好看。”
为电视换频道这事,两人从小争到大、哥哥要看球赛,妹妹要看动画片,争不过两分钟就会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缠到一起,互相“痛殴”。
李丽敷着面膜,晃到客厅,顺手拿起遥控器换台,跳到最新出的仙侠剧上。乔越得意洋洋,对他吐出舌头示威,看着她哥先是一怔,随后转开脸,一脚蹬到她腿上。乔越不甘示弱,丢下手机用脚反击。不想乔沉早有防备,一把准攥上她的脚腕,拎到半高。
李丽全程不理兄妹二人,悠哉地躺在那儿,顺手将面膜按得服帖。他俩现在还知道点分寸,没械斗。早几年,乔越被逼急了,举着家里的扫把追着她哥满屋子打。搞得鸡飞狗跳,满屋狼藉。这会多好,踹个脚,伸个手,基本不会制造出什么垃圾。
战况接近尾声,李丽好整以暇撕下面膜,用剩下的华抹着脖颈和手臂,随口似的问:“这周五,你俩在哪吃饭?”
被人强制锁喉的乔沉:......
乔越:“周五不是爸生日么?我和哥过去吃。”
乔沉头枕在她腿上,手捏紧她腰间的软肉。乔越怕痒,腰一闪,手胡乱挥在他身上。就听到乔沉唔的一声,脑袋向后仰去。再抬头时,锋利的五官中,鼻下那块红色水印显得他滑稽又可爱。
乔越紧忙抽纸捂住他的鼻子,“对不起对不起。”
原本应该是件负疚的事,但乔沉眯眼无奈的表情,使得她一时没憋住,噗嗤笑出来。
“你有没有良心?”他手脚俱在,却不上手主动捂鼻,完全抱着谁闯祸,谁拾的态度等她哄。
“我下次注意,对不起,我错了。”
瞧瞧,有些人认错永远都是一等一的快,根本不必给时间她思考自己错哪儿了。
鼻血很快止住,乔越帮他用水洗了个脸,拿洗脸巾一寸寸拭干,捧着他的脑袋,左右扫视,频频点头。
“没事没事啊,我们小沉沉依然是个大帅哥,宇宙第一帅!”
乔沉抓抓她的发顶,“我早晚被你弄死。”
乔越也抓抓他的发顶:“不至于不至于,顶多把你弄残。”
乔沉:......
周五,高一提前放学。乔越提前去取蛋糕,先去乔中民那儿帮忙准备食材。乔沉出校门时,夜幕四合,他这会急着走,半路遇到堵车,他也不想等,给了车跳车一路小跑。经过“零度”酒吧,门口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女的用力一挣扎,正撞在他身上。
“乔沉?!”
他抬眼,见着苏意呼吸略急,面色嫣红,衣领还有些散乱。男的是光头胖男人,看到乔沉,面色不虞开口:“这可没你什么事,还不赶紧滚。”
苏意站在他身旁,低声说:“陈炜那个王八蛋给我下药了,这人就是个想占便宜的老色鬼!”
陈炜?那个出十五万的小老板?
或是药物影响,她冷艳的脸此时染了情欲,泛着令人致命的光泽。丝质的长裙底下肌肤发烫,乔沉和她站得近,能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温度。
乔沉取出手机,“大叔,要帮你提前报个警吗?”
胖男人吃软怕硬,没料到对方认识,啐一口唾沫骂骂咧咧走了。
苏意终于完全放松,膝盖一软,跌在地上。乔沉敛眸看她,“你去医院吧。”
她低着的脑袋慢慢摇了摇,重新抬头时,眼里坠着水光,自己缓缓轻颤起身,拼命咬着嘴唇,显然快支撑不住了。
“能送我回家吗?”
回声(兄妹骨科) 请假
圣诞快乐,会很晚回家,今夜不更!
回声(兄妹骨科) 023
能送我回家吗?
苏意问着这话时,面上维持着仅存的自尊。药性在体内翻搅,令身上软得只想化作一滩水,任人盛取。她凝望着乔沉,潋滟的神色令谁都无法轻易拒绝。
乔沉蹙眉,说了声“等等,我打个电话”。他拨通电话,对那头说:“萧为,让任甜甜来‘零度’接苏意,尽量快点。”
任甜甜是圈子里和她玩得好的女生,算是发小。苏意眼底的神采倏尔湮灭,随即恢复寻常。她登时明白,一个连这种机会都能舍弃掉的男生,是真的对她不会产生任何心思。
哪怕是肉体。
乔沉脱下外衣递给她,她低头接过,一晃神,便见陈炜带着人走出酒吧。若是被陈炜看到,这人磕了药,做事没底线,肯定会故意上前挑衅找事。她即刻做出反应,要去拉乔沉站远些。未料乔沉察觉她伸手,竟然借着插兜错身避开。
两人目光交汇,她掩下心里的失落,干巴巴说:“陈炜在外面,他们一伙人嗑过药,不能被他们看见。”
乔沉点点头,走到马路一旁,对着十字路口,正是零度的死角。等了十来分钟,任甜甜驱车赶到。人还没下车,对着乔沉就是一通数落,“沉哥,你不是吧,约完会就不能把人送回去?”
苏意拢着他的外套,平静解释,“和他没关系,现在先回去,明天我去弄死陈炜。”
乍听到陈炜的名字,任甜甜还有点懵,扶着人离开时,嘴上还念叨个不停,“你怎么回事,没喝醉还走不动道儿?”
“你慢点,嘿。”
......
乔沉来到之前的老房子,敲门后,门一开,就是乔越耷拉着的脸。她神情沮丧,颇为失望,“老爸今晚不回来,只有咱们两个。”
她一下午打扫清洁,铺了满桌火锅食材,备了蛋糕,现在倒好,一样没用上。乔沉轻扯她的马尾辫,将人提溜到饭桌边。
“他不在,咱们俩吃呗。”
乔越鼻尖耸了耸,凑到他肩头细闻,眯眼问:“好香啊,你喷香水了?”
“我需要用香水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吗?”
“不对,”她眉一凛,“是花香,哦,乔沉,就这么点时间,你居然还有空撩女生?”
乔沉拉开两罐可乐,摁下电磁炉开关,自然说:“我为你都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今天不能出个轨?”
待汤底煮开,她将乔沉爱吃的肉制品推到锅里,再调了个香油蘸碟递给他,“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我嫂嫂。”
“那简单,”他咽下可乐,在桌底踢她一脚,“你来当啊,得我以后被叁个女人吵,多省事。”
“骨科?老哥,您脑洞还能开得再大点吗?”乔越熟练的用漏勺舀出羊肉卷,第一勺先进贡给他,顺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给他过目,玩笑着说,“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沉垂着脑袋,不辩情绪的笑了下,“吓吓你呀,谁让你太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她吃着碗里的鸭血,唇色被烫得鲜红,说话有点大舌头,“我才不怕你吓,我是吓大的吗?我可是你被揍大的!”
红油锅底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升腾的水雾弥漫而上,犹如垂在两人间的白纱幕帘,朦朦胧胧,遮盖视线。
乔沉吃得心不在焉,一连被辣椒呛了好几回,喝水都止不住,咳到后面,眼眶都红了一圈,咂摸出点泪花来。
桌上的菜吃了一半,两人拾好残局。今夜可以不用回去,乔越先去洗澡,捂着湿发出来找吹风机,大小屋翻了一通,不仅没见着吹风机,连乔沉都消失了。
一通电话追过去,“你人呢?”
“门口。”
话落,她清晰听到房门处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乔沉举着电话进来,另一手把拎着超市的购物袋交给她。
“吹风机?”乔越惊叹,“老哥,你简直是料事如神!”
乔中民生活中是典型的糙汉作风,原先留下的那个,早不知被塞到哪个旮沓缝里。吹风机这种细致的事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会准备。
塑料袋里还有两把牙刷,粉色,蓝色,被塞在同一个包装盒里。乔越踮脚摸摸自家老哥的头发,“我们家小沉沉以后肯定是个贤惠的家庭煮夫。”
乔沉别开她的手,走向浴室,“那是,以后只对你嫂嫂一个人贤惠,你少来烦我。”
“啊,”她故作可惜,“那我一定会吃醋的。”
你吃醋?
这个人的话,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冷冷想。
回声(兄妹骨科) 024
乔沉不想理会某人的念头过于一厢情愿,某人完全没能接到,反是给他塞了只吹风机,频频催促,“快点快点,湿发很冷的。”
乔越用毛巾裹的湿发并不严实,几缕发丝蜿蜒附着在颈侧那抹莹白透着嫩红的肌肤上,烫得他目光势要着火。冷,哪里冷?他分明热得想跳进冰凌凌的河里,快速冷却。
“乔沉?”她回望了下身后,疑惑这人怎突然对着后头发呆。
乔沉喉结微动,沉默同她一齐走进浴室。里头是她留下的沐浴露的味道,不是家里那种幽然花香,而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味道,不属于他妹妹的味道。像一个全新的陌生少女。
乔越穿着最普通的圆领睡衣睡裤,短袖短裤。他在后头能够随着热风吹撩的隰隙,勾勒出一弧完整的少女曲线。饱满的,纤细的,挺翘的。生动,充满诱惑。手指间滑动的发丝,比生活里张牙舞爪的她,要柔软。丝丝密密不时扬过他的脸,扫的鼻尖生痒。
“啊,”乔越头一偏,浸过热气的嗓音莫名娇纵软糯,“别总吹我耳朵呀!”
他喉头紧涩,全身的血液汩汩流动,尽相涌入腹下。
“tony沉,能好好吹吗?”她在四散飞扬的长发中无奈抬头,手不停左右扒着干扰脸颊的发丝。
乔沉手上一举,抽出毛巾盖住她的脑袋,捏着她温软的后颈往门外一推。
“滚蛋。”
“嘭。”
“乔沉你疯了?”
他背靠屋门,觑着底下兴致昂然的老朋友,闭眼长长吸气。空气里都是女孩的馥郁芳香,容不得他逃离。拳手蜷缩又放开,蓦地睁眼,修长的手缓缓从裤缝探入。
“老哥,别把我衣服弄湿了!”
清脆的声音忽响,他倏尔一凛,眼里多了几分清明。手指绕转,褪下裤子,谁知太过急切,高耸的老朋友被扯得一抖,蛋疼的覆灭感席卷而来。他五官皱在一起,压低了声音,急急舒气。
不敢撸,还他妈要洗冷水澡,绝壁是有什么自虐倾向。乔沉倒吸凉气,弯腰捂着自己的老朋友,小心查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用,但总不能等到要用时,拆开发现是坏的吧。那不得被人嘲笑至死,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仔细检查一番,好在老朋友安全无虞,他放下心来,扭开冷水,哗一下浇醒自己。视线掠过乔越堆迭在铝制衣钩上的衣服,那股缭乱的火再度疯狂喷涌。手似乎不受控制,缓缓探出,一层层剥开,底下是她浅蓝色的少女内衣,胡乱折好的同色小内裤。
乔沉吞下口水,目光发直,上身向着那两团蓝色的影子凑近。他两指捏着衬衣一角,鼻尖逐渐贴上去。罩杯凹成一瓣花,隐隐约约萦绕着她特有的香气。小内裤露出一块浅灰布料,中间一块深一点的印迹。
黏湿水渍的痕迹。
他有点紧张,薄唇微张,下巴略抬,双唇轻轻附上那点水渍,柔韧的舌尖勾下一丝未洇下的花露,馨香满腹。霎时,脑袋里轰然巨响,胯下的老朋友耸天长鸣,喷出一股白灼,在墙壁射出一道斜线。
乔沉恍惚挥手,衣钩震动,上头的衬衣校裙,内衣内裤哗啦啦通通掉在地面。他反射回头,门没开,再低头一看。
完蛋,衣服被喷头淋下的水冲个正着
乔沉神色如常地走出浴室,毛巾随意擦着湿发,眼尾觑她,“嗯哼,你衣服,我洗澡不小心掉进马桶了,我。”
“什么?”乔越蹭一下站起来,老房子的浴室没做干湿分离,马桶就在边上。
推开他跑到浴室,看到马桶里湿漉漉衣服,她的怒火一下冒上来。
“乔沉,你想死是不是?!”
内衣内裤还好说,不要就罢。校服可就不行,家里就剩一套了。
乔沉自知理亏,单手插兜握拳,不自然安慰,“那什么,我明天早点回去替你拿衣服。”
“你。”乔越指着他,看他一脸无辜,说不出气话。
“买校服的钱我也可以出,”他继续说,视线强忍住不能发虚,“还有,你那两件贴身的。”
乔越踮脚掐着他的脖子,气汹汹说:“混蛋混蛋混蛋,再有下次我把你那几双aj全部丢进马桶!”
她说着更使力了,那套蓝色的内衣裤可是她的心头好,被老哥气死!
“好好好,你想扔什么都行。”他连连答应。
“那你还不赶紧去把衣服捞出来,留着堵马桶吗?”
乔沉忙呼遵命,在她义愤填膺的注视下,用一次性木筷挑出几件衣服,放进垃圾袋里。
凌晨叁点半,在次卧翻了大半宿的乔沉伸着脑袋,确定外头没人,轻手轻脚开门,闪进浴室。一点点解开装了湿衣的灰色垃圾袋,食指勾出那条浅蓝的小内裤,握在手心,唇角蓦然上翘。做贼心虚似的回到房间,将裹好的证物藏到书包里层后。忽地发现,后背不知何时沁出了一层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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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兄妹骨科) 025
这一整夜,乔沉睡得都极为不踏实,身体陷进火炉里炙烤出浆,胯顶进柔绵的毛毯里,缓缓挺动,舒服得要命。他仿佛叫了声谁的名字,湿漉漉糊了半身。翌日醒来时,他大脑发白,眼神迟钝。在老房子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家,房门一锁,握着那一小块布料,四下扫视。
抽屉?不行,里面的衣服左右换个顺序她都能一眼看出。
床底?不行,上次打扫他的房间,乔越对床底尤为执着,仅仅是怀疑他偷藏情色杂志,就把下头翻了个遍。太容易暴露。
柜顶?他轻盈跳起,即刻否定。不够隐蔽,和直接将罪证摊在阳光下有什么区别?
啧啧,他继而有些无奈,关系太过亲近也不好,房间里藏点什么东西都劲心思。有点理解那些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法,藏私房钱的已婚人士了。左思右想,他决定藏在柜子下方的鞋盒里。乔越知道他宝贝那些鞋子,从来不碰。要是她非得碰,就吓唬她,逼她刷鞋。除非她脑子短路,否则绝对不会帮他刷鞋。
将内裤迭成小块方形,奉若至宝的藏在空盒里。以往万一,还用防尘布盖了一通。做完这些,他后背热汗涔涔,去阳台下乔越的校服,马不停蹄往回赶。
乔越换好校服,低头扯着书包上的带子,垂眼问他:“你做梦是不是梦到我了?”
手里的豆浆猛地一晃,溅出一小滩。乔沉稳住手,注意她似乎没什么变化的神情,嗤笑两声,“是啊,梦里你变成水鬼,一个劲儿地追在我屁股后面赶,非得给我拽水里边去,能不吓得叫人嘛!”
“梦是相反的,”乔越打开袋子咬了口肉包,声音含糊,“说明现实中,我会救你,懂吗,笨蛋哥哥?”
乔沉望天,您老别一惊一乍吓我就行。
两人吃过早饭,搭了半小时公交到学校。裴述在校门口,先看到乔越,提手就要打招呼。有人突然挡在中间,扯着乔越的马尾拎往校门。空中的手有点尴尬,他挠挠后脑勺,望着打闹着走进去的兄妹两,轻轻一笑。
在哥哥面前,乔越很不一样,更为孩子气,像只淘气顽皮的幼狮。好似她身上的每一种性格都吸引着自己,令人拔不出视线。裴述慢慢跟在他们身后,要把小女友每一种面貌都烙进眼底。等她和乔沉在楼梯口分开,隔了一会,裴述才走上去,拍拍她的头顶。
“早上好。”
“早上好啊。”乔越笑眼如弧月。
“我,”他哽了一下,耳根兀的红起来,“我妈做了些曲奇,叫我带给你。”
乔越一下子比他还要脸热,支吾着问:“你妈妈,她,知道了?”
“嗯,不过你别怕,”裴述安抚她,“她什么都没说,就是让我别把你给带坏了。”
“你,带坏我?”乔越看四下无人,勾勾他的手指,“你坏吗?”
裴述屈指弹弹她的额角,“怕了你了,上课去。”
最后一堂课刚进入正题,班主任突然进来,叫乔越去办公室。裴述主动松开两人在桌底交握的手,无声的口型说“我等你”。
乔越随着班主任来到办公室,不仅乔沉在,乔中民也在。他走过来,说:“爷爷估计撑不住了,走前想见见你俩。”
爷爷虽说一辈子被奶奶卡得严丝合缝,没什么话语权,但确实打心眼喜欢兄妹两。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个想到他们。前几年脑溢血抢救过来后,不记得几个人,偏还能清楚认出兄妹俩。
乔越急问:“现在去吗?”
“对,你们妈妈也同意了。”
乔中民开车送两人回家取了套换洗的衣服,直接从市区上高架桥。他的老家在个七八线的小县城,他是村里几十年来第一个大学生,李丽的妈妈就曾形容他是鸡窝飞出来的金凤凰,一直怨怼女儿嫁个凤凰男,还招了个冷眼婆婆。
车里叁人谁都没说话,乔越脑袋靠在乔沉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的手指。这一路车程正常要两个多小时,乔中民连夜办案,一夜没睡,不敢开太快,前前后后估计要多花一小时。
下一 个高速服务站还有一会,乔越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翻出书包里的曲奇,喂了乔中民一块,接着递了块给乔沉。
“学校超市什么时候有这个?”乔沉咬住曲奇问。
她暗地里冲他眨眨眼,淡声说:“同学送的。”
还能有哪个值得她使眼色的同学呢?乔沉喉咙里的东西立刻不上不下,想吐出来,可惜车里没地方。吞下去,自己又气。
车子减速,滑入高速服务站,乔中民去买吃的,乔沉上完洗手间回来,发现车里没人,后座上敞口的曲奇饼干纸袋大喇喇躺在车座底下,有几块散在外头,应该是乔越离开时挂落的。他伸手去捡,半路停住,半晌,手指夹着袋子尾端一提,将里头干净的曲奇全部倒在车座下。
随后,佯作无事走远,看到乔越回到车里,这才出现。
“太可惜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车里乔越不疑有他,面露遗憾,捡起地上的曲奇,一块块吹干净放进袋子里。
“这你还吃?”他视线飘到反光镜上。
“吃,当然是不行了,”老爸不在,乔越说话随意多了,没想着提防身边刚做完小人的哥哥,“男朋友妈妈做的,我要好好保存。妈上次不是买了个做阿胶糕的机器么,回家我就一块块包好。”
乔沉立马无语,还不如他一口吃进肚子毁尸灭迹。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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