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吃遍男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卷柯
卢言嗤笑一声撇嘴说:“我两手空空而来,自然也会两手空空而去,这什么劳什子的遣散就了吧,反正我也没做什么。”
“我凤霖给出去的东西岂有回的道理,你若是不拿也可以,那就继续留在我身边吧,不用走了。”
“凤霖!”卢言有些怒了,他来的时候没有选择,走的时候也由不得他选择,恨恨的抓起木匣子,也不行礼直接就走了。
“嘭”的关上房门,走出院子把木匣子对着墙砸了过去,木匣被砸裂开,里面装着的纸纷纷扬扬飘落。忽然他脸色一变,惊讶、不可置信、疑惑杂糅在脸上,怔怔的望着地上发呆,过了好久才艰难的弯下身一张一张捡起散落的纸张和木匣,一张一张把纸进木匣放好。
卢言愤怒的离开就好像在凤霖的意料之中,甚至都没有让她的眼睫颤动一下。钟书归叹了一声,搬了凳子坐在凤霖旁边,一边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说:“凤霖,他都要走了为何不让他记着你点好呢?”
“记着的我好做什么?我又不好,我也不需要他记着我的好,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再见面了,记着我有什么用呢?”
“你这做了好事还被人记恨着,我替你委屈。”他一早上出门就是为了卢言的事情,他竟不知道凤霖早就在竹城买了一处宅子,今早他把那宅子过户到卢言名下了。更不用说从卢言他父亲那里拿到了他母亲的卖身契,想必是用了旁的东西交换的,定是不便宜。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也不肯说,连他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要,真不知道她做这些图了个什么。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做到无愧于心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钟书归停了一下,低落的说:“凤霖,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
凤霖抓住他的手,扭头望着他,认真的说:“你很重要,书归,我与卢言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他落到我府上是我强要了来的,我有愧所以我做了这些。你不一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这样说倒真的让我委屈了。”
钟书归回握住她的手:“凤霖,我……”
凤霖抽回手说:“我累了,睡一会,等晚膳的时间喊我起来。”
钟书归长久的沉默之后缓缓说:“好。”
今日恰逢竹城的一月一次的夜灯会,是竹城每个月固定庆祝的日子。
凤霖本不想去,但秦氏和林宛如极力劝她去玩一玩倒是让她起了点疑心。按照她们撺掇的轻装简行,只带上了钟书归和绿萝二人再加上郁川出门,其他的护卫一批在院子里守着一批在暗处保护她。
还没走到主街人就已经很多了,路两边摆着摊,商贩大声叫卖着,夜晚犹如昼日一般喧闹。到了主街就更热闹非凡,已经到了人挤人的程度,探头望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脑袋还有挂在高处各种造型的灯笼。街市上人声鼎沸,卖小玩意儿的、衣服鞋子的、吃的喝的应有尽有,还有杂耍卖艺的,比盛京城里还要热闹。
林宛如从一开始就缠着钟书归,拉着他东逛西看的,与他们远远的落下一段距离。
凤霖简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什么都觉得稀奇新鲜,每路过一个摊铺都要凑上去看一眼。无法,郁川和青萝只得一左一右两个门神一样护着凤霖,寸步不离,生怕与她在拥挤的人潮里冲散了。
出来的一大群人在汇入主街的人流之后分散成了好几拨,怕是只能等回到林府才能重新齐聚了。
“快快快,赶紧去竺河边占个好位子,今晚,绣春楼的花魁会坐花船在竺河上拍卖初夜!”
“嗨呀,这花魁买不起看个眼瘾也不错啊,还真想看看花魁究竟是何模样,你等等我啊!”
凤霖心领神会的看向郁川,脸上就差写上“我想看”这叁个字了。
郁川无奈摇头说:“竺河边肯定更多人,我护你一人尚可,但两人怕是有些左支右绌。”凤霖拍拍青萝的肩:“秦氏在锦绣茶楼订了个房间,你先去,我去看看热闹了再来。”
然后又卸下身上一块玉佩放到她手里:“拿着。”
“公主,这……这可是你……”
凤霖示意她不要多说:“今日人多到可疑,万一有什么事,这东西说不定可以救命呢,也只是以防万一,别弄掉了。”
青萝感激的望着凤霖,开口说:“是,奴婢僭越的说一句,还请郁将军务必保护好公主的安全。”
“一定。”
“去吧去吧,数你话最多,啰嗦。”
“是,公主,我在锦绣茶楼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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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吃遍男神 和亲之路11
等凤霖和郁川来到竺河边的时候,竺河前前后后围了四五圈的人,连树上都挂了不少人。
人流拥挤得厉害,郁川的手牢牢搂住凤霖的腰,侧着身替她挡住人群的冲撞。
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凤霖踮脚连竺河的水都看不到,无奈只得放弃。
两人又逆着人群走了出去,一来一回什么都没做成倒是把头发也挤散了,真是得不偿失。走到背街的小巷,喧嚣吵闹的声音好似被一扇无形的门隔开,一时间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郁小将军,我的腰搂着舒服吗?”凤霖环抱住郁川,调笑着望着他。
郁川惊得立刻放下手,不知所措的别过头看向拐角处的人群,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对,对不起,我我一时忘了。”
“呵呵,”凤霖笑了两声,然后头轻轻靠在他的左胸,感受着胸腔之下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我累了,让我靠会。”
郁川僵硬的站直身子,任由她抱着,她好似真的累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他不得不后退半步保持平衡。
“郁川,抱抱我。”
他依言抱住她,一手揽过肩,一手放在腰上。 “再抱紧点。”
左边是人潮汹涌的街道,欢笑声、欢呼声,热闹得像要把天空撕裂成两半;右边是寂寥无人的小巷,树影婆娑,细微的脚步声都能踩碎这里的宁静。
“ 咻——咻——”一道道白色的光射向天空。然后噼啪炸裂开,五的焰火绽放在夜空。
“看!有焰火!”凤霖一脸激动的指着天空。
在这一刻,全城的人都抬头仰望星空,看着绚烂的焰火表演。
“郁川,以后,就算天各一方,我们也还是可以仰望同一片天空。”
郁川站到她面前,低下头,吻上她,身后是此起彼伏升天炸裂的烟花。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忽然远处传来惊惶的尖叫,升腾起的黑烟足见火势还不小。
人群一下就乱了,汇集在一起的人们此刻又向着四面八方涌动,哭喊与尖叫夹杂,竺河边一度乱成一锅粥。若不是竹城士兵及时赶到疏散人群,怕是不知要多上多少踩踏伤亡的事件。
凤霖望着盘桓在空中的浓烟,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真晦气,花魁花魁没见着就算了,不知道被哪个憨坨把老子的鞋也给踩掉了一只。”
“算了算了,幸好为了省钱没去凤祥楼,不然怕不只是丢鞋子了,连命都要丢咯。”
“他奶奶的真晦气!”
……
交谈的两人已经走远了,凤霖紧紧的抓住郁川的手,脸色惨白,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惶无措的表情。
郁川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凤霖摇头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不,一起,我要去看看。”
“太危险了,不行。”
“青萝,青萝在凤祥楼,我一定要去。”凤霖抓着他的手臂恳求说。
郁川拗不过她,只得护着她逆着人流朝凤祥楼走去。还没走近就被救火的士兵挡住了。
“干什么干什么!走水了没看到吗?不准再往前面走了!”
滚滚浓烟从凤祥楼的冒出来,火光冲天,尤其是第叁层,火苗都窜出窗户外了,怕是凶多吉少。
救火的士兵一部分排成长龙,接力传递水桶,另一部分裹上打湿的被褥重进火场,不断用担架抬出受伤的人,早有医师等在外面,就这柴油灯给受伤的人进行应急的处理。
凤霖冲到医疗救助的区域,此起彼伏的呻吟哭喊,医师在担架与担架之间马不停蹄的穿梭,担架不断的增加。因着今日是夜灯会,临靠竺河的凤祥楼早在上月所有的房间就已经被预定完了,突然的失火波及到的人数超乎想象,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不是,不是,都不是,青萝不在这些伤病患者里。
凤霖抓住一个刚方西担架的士兵问:“有没有人死?”
士兵脸被熏得看不到原先的肤色,满头的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燎得破了几个洞。他不耐烦的往右边一指:“那儿呢,那儿呢,别碍事。”
“谢谢谢谢!”一迭声的道谢,朝着士兵指的方西小跑着过去。
尸体一具一具并排放着,上面都蒙上了一层白布。
凤霖蹲下身捻起白布的一角准备掀开,被郁川按住了手。
“我来,你不要看这些。”
凤霖让开了位置,走远了两步,背对着那一排尸体,闭着眼睛祈祷着。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焦急忐忑,她的内心犹如在油锅上煎,每一秒都是折磨。
好像过了有一个时辰那么久,郁川才走过来。
“怎么样?”
郁川摇头:“没有,没看到青萝。”
“你确定吗?”
“大部分都是男性的尸体,只有叁具是女性的且面容尚能辨别,都不是青萝。”他知道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任何含糊的言辞都会让她担惊受怕,所以尽可能的解释清楚。凤霖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身体摇晃了下。
郁川把她抱进怀里,大手覆上她的后脑,让她靠着自己的肩,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抱住她才发现,她一直在颤抖着,那一路走来,都是在强撑着,她竟如此的害怕,如此的在乎这个婢女。
“没事的凤霖,青萝会没事的。”他无能为力,只能用苍白的语言安慰着。
“凤霖!凤霖!”有人大声的在呼唤凤霖的名字。
凤霖挣开郁川的怀抱,朝着那人跑去。
“书归!”再顾不得什么公主形象了,大声回应钟书归的呼喊。
钟书归一转头看到不远处奔跑过来的人,两眼放光,也朝着她跑去,牢牢的接住她,拥抱在一起:“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我一听说凤祥楼走水就立刻赶过来了,还好你没出事。”
“我没有去凤祥楼。”
钟书归把凤霖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她受伤才放下心来。
“林宛如还有秦氏人呢?”凤霖问。
“她们在后面,估计马上就到了。跟你一起的郁将军还有青萝呢?”
郁川说:“我在这里。”他的视线酸涩的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好在现在无人会注意到他脸上的嫉妒和失落。
“郁将军可安好?”
“无事。”
“那就好,”在场身份最贵重的两人都没有出事让他彻底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但他也敏锐的注意到青萝的缺席,一下理清了思路,“青萝去了凤祥楼?”
凤霖点头:“嗯,但没找到她,这里,还有那边都没有。”
那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但这话钟书归不敢说出口,他知道凤霖和那叁个婢女的感情很深,都是从小就跟着她,跟了十多年了,若真是命丧火场,她怕是要非常伤心了。那怕是凶多吉少了。但这话钟书归不敢说出口,他知道凤霖和那叁个婢女的感情很深,都是从小就跟着她,跟了十多年了,若真是命丧火场,她怕是要非常伤心了。
叁人谁也没说话沉默了站着,直到秦氏和林宛如的到场化开了沉默。
“公主!”秦氏一边喊着一边酿跄着走过去,走近了后脚一歪扑到在地上,林宛如赶紧去扶她娘,秦氏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哭着说,“公主,幸好您无事。若您出了个什么万一,妾就是死也不足惜。”
凤霖烦躁的挥手:“快快起来吧林夫人,我问你,你在凤祥楼预定的房间是几楼?”
林宛如刚把秦氏扶起来,秦氏又哭天抢地的跪在地上,泪倒是没看到声音确实相当悲戚:“妾……妾预定的……是,是叁楼。”
叁楼!是叁楼!晴天霹雳,凤霖脑袋疼得快要炸裂开,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郁川和钟书归同时接住了凤霖摇摇欲坠的身体,她面如金纸,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眼神涣散无神。
“凤霖!”
“凤霖!”
两人不约而同的叫她,她勉强恢复了一点点神智,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一抽一抽的疼,脸色差得难看。
“凤霖,我看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郁将军,麻烦你先送公主回去休息,有劳。”也不给凤霖拒绝的余地,直接把凤霖往郁川怀里一塞,眼神如刀看向秦氏,“秦夫人,马车呢?”
秦氏被他的目光震慑住了,嗫嚅着说:“在,在呢,在那候着呢。”
“那就请秦夫人在此稍候片刻了,等把公主送回府后再回来送你们。”钟书归不容拒绝的说。
“是……是。”秦氏也唯唯诺诺的应了,她显然被钟书归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到了,压根没想到是区区公主面首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郁川看凤霖状态实在太差,索性把她打横抱起来,稳稳当当的走向停在树下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凤霖抱住郁川的脖子不撒手,无奈只能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
她的头埋进郁川的脖跟,两只手紧紧的搂住他的后颈,整个人瑟缩在他的怀里。
郁川的心化成一瓣一瓣的,是她亲手种下的种子,扎根发芽,从含苞到怒放,最后心甘情愿的化作零落的花瓣。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抱住她,试图用温热的强健有力的躯体温暖她。
“有我。”
作者有话说
继续走剧情,剧情我尽量更快点……肉真的快了快了,郁小将军是真的全书最惨没有之一,快就算了(不是),到嘴里的肉都吃不了w
快穿之吃遍男神 和亲之路12
凤霖睡得并不安稳,断断续续的做了一整宿的梦。
梦到她小的时候,在宫里的日子。因为生下来没多久就没了母亲,就被放在德高望重的娴妃宫里。后来懂事了才被南庆王养在身边,并不是像街头巷尾传的那般。但一个在宫里无依无靠的孤女又有南庆王的盛宠,说没受到宫中争斗的倾轧是骗人的,她不过是用来讨好她们唯一的男人——南庆王——的工具罢了。连南庆王对她好,也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她死去的母亲了。
她以为她是最幸福的孩子,她有一个爱她的父皇,还有好多个爱她的母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桩桩件件回忆起来都是不堪一击的泡沫,经不起琢磨。外边人看着是花团锦簇呼风唤雨,可实际上背后的酸楚唯有冷暖自知。
一场接一场的梦扰得她睡得不安稳,在她每次快要醒的时候,总能听见低低如潺潺流水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的。
“凤霖……凤霖……”
做了一晚上的梦也没睡好,早上卯时叁刻就醒了,天才蒙蒙亮。凤霖心里记挂着事儿,也没像以往那样赖床,直接起来了,披了件外衣出去了。
一推开房门就看到门口石阶上坐了个人,靠着梁柱,估摸着是在睡觉。房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他立马坐直了身体转头。
是郁川。他,在门口守了一夜?
郁川看到凤霖披头散发的出来很是惊讶,按之前凤霖的作息,至少还得两个时辰她才会起来呢,每天不是睡到日上叁竿是绝不会起床的。昨日的事情真的对她影响很大。
凤霖拢了拢外衣与郁川并排坐在一起,她问:“郁小将军,你不会在这坐了一夜吧?”
“啊?是啊。”
“呵呵,这么担心我吗?”凤霖自然而然的靠着他的肩膀,抬眼望向晨光熹微的天空。
“嗯,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所在,而且昨晚的那场火,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我不放心就……”
“郁小将军没说实话吧,昨晚是谁半夜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喊我名字啊?”
郁川窘迫的别开头:“没有,没有的事。”
“别害羞嘛,郁小将军,我很开心,很开心你会关心我,”凤霖一手抚上他的脸庞,让他看着自己,话锋一转,“为什么呢?为什么关心我?”
郁川黧黑的瞳孔里倒影出她的脸,别扭的说:“因为我乐意。”
“我之前一直觉得死鸭子嘴硬的人很讨厌,但今天觉得还挺可爱的。”
两人很难得的默契的不再言语,一起望着四角的天空,红日初升,天边既白。
等钟书归醒来后,向凤霖简述了昨晚凤祥楼的情况。
火是从叁楼的一间房间起的,起因是蜡烛烧了床幔,又因为凤祥楼叁楼刚翻修过,里面的木质家具又都是新的,没有受潮,火一烧就燃。青萝在的房间正好是隔壁,当晚方向又恰好是往青萝这个方向吹,种种巧合之下,青萝所在的房间是除了起火屋子之外烧的最严重的了,自然,尸体是在火灭了之后从房间里找到的,已经烧焦了,若不是因为手中握着凤霖给的玉佩,压根儿都认不出来。
凤霖从钟书归手中接过玉佩,冰凉的温度一如青萝的体温,她给青萝的这块玉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归还到她手中。她紧紧的捏住那块玉,手上青筋暴起,那张明艳浓昳的脸 浮现了可以称得上是阴郁的表情,过了好久她才开口问:“是意外吗?”
“起火房间住的两个人全部被烧死,林城主说是意外,但我看了青萝死的那间房,有一个让我很在意的地方,那就是青萝的尸体不是在房门口也不是在窗户边,而是在房子的中间,应该是摆桌子的地方。按理来说,起火了肯定是要往外走的,不管是从房间冲出来还是跳窗,总比在房间里活活烧死或者被浓烟呛死要好的多,可为什么青萝会在那个地方,就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凤霖一边听着钟书归的话一边低头沉思,思索着他说的每句话,在脑袋里演算了几种可能性:“确实,这点很怪,所有我怀疑青萝有可能是离不开那个地方。比如被绑了或者被下了什么药让她不能动。”
郁川附和说:“若是这种情况,那为什么呢?青萝是跟着你从盛京来的,没可能引来这种杀身之祸。”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是冲着青萝,我记得青萝好像跟着你十来年了。”
“嗯,十叁年了,我七岁那年就跟着我了,那会她十岁左右,她娘是我母后的陪嫁婢女,家世清白,跟竹城不可能扯上什么关系。昨日到了竹城之后也一直跟着我,与竹城的人连冲突都没有过,怎么可能会招来这样的祸事呢?”
叁人陷入沉思,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确实烧出不同寻常的味道,其中一定有什么关窍还没有被发现。
“会不会是……”郁川突然站起来,剑眉紧蹙,眸光森森,杀气四溢,“因为那是秦氏订的包房!”
“想杀秦氏?这也太牵强了吧。”
“不,要是秦氏和林小姐压根儿就不会去那间包房呢?那么能去那间房的人只会是凤霖你!”
郁川这话一出,凤霖感觉她冷汗都出来了。确实,按照这个逻辑想,那么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就有迹可循了。游湖的花魁,临湖绝佳观景的包房,异常多的人群……这些迹象全部都是想让她最后出现在那间包房里。
钟书归疑惑的问:“可是,青萝明明一个人,但凡正常的人都会知道,一个公主绝不可能一个人落单,身边连个婢女也没有,这谁会相信呢?”
凤霖难以置信的缓缓望向郁川,他也正好看向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玉佩。”
凤霖脸色刷的就白了,眼眶一红,怔怔的发呆,眼泪簌簌的流下来,她给青萝保命的玉佩最后竟然成了青萝的催命符。那是南庆王室专有的雕刻了他们名字的玉佩,价值千金,象征着身份和地位,能在南庆畅通无阻甚至能在紧急情况调动一个小队的兵马。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凤霖……”两人担忧的看着凤霖,都想帮她擦掉眼泪,可碍于另一个人在场,就没有做。
凤霖丢了魂儿一样站起来,飘忽忽的走向床榻,背对着他们躺下了,声音低落却透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郁川和钟书归对视一眼,最后也只是沉默的替她关上房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出去后两人一左一右守在房门口,谁也不肯离她房间远一步,那阵势再加上两人阴沉的表情,宛如两尊活阎王,任谁看到都要心里怵一怵。
巳时叁刻,林城主带着秦氏、林宛如还有一个军士打扮的人前来,专门向凤霖请罪。
“这也是天灾人祸,林城主大可不必如此自责。”凤霖露出完美的笑容,应付的话语从口中说出来,自然得就像真的是她发自内心的话语。
公主的婢女出了事,于情于理都要给公主一个交代,这不是给公主面子而是给南庆王室面子。只是一个婢女的性命,林城主能带着他夫人孩子还有守城的军士专程来请罪,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毕竟在这个时代,婢女的性命犹如浮萍,甚至比不上一杯酒,她凤霖的婢女可能会稍微值钱一点点,但但凡能用事物来衡量的生命都是对生命的轻薄与蔑视。
陪着林城主演完这出负荆请罪的戏码,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对这场大火深究,林城主也只是罚了凤祥楼老板的银子,给在这场火灾里伤亡的人家发放了数量可观的慰问金。这场声势浩大的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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