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弥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化作苦水。
浑浑噩噩,带着几分酒意回到西海,弥霄坐在一块礁石上暗自神伤,却有一人坏笑着走上前来,伸手在他肩头一拍,道:“二哥!”
原是叁太子东陵,弥霄回头看他一眼,没精打采道:“你来做什么?”
东陵道:“听说云衣表妹今日带了个道士去北海给照心祝寿?”
他的消息倒是快,弥霄知道他多半是来奚落自己的,这个被母亲偏爱的弟弟一向如此刻薄。
“二哥,你知道表妹为何对你无意么?”东陵在他身边坐下,摆出推心置腹的样子,道:“你啊,太心软太老实了。从前表妹天天与你在一起,我要是你,管他叁七二十一,先要了她再说。女孩子嘛,尝过床上的滋味,才知道你是个男人。不会像现在,跟别的男人跑了,在她眼里,或许根本没拿你当男人看。”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数落着,言语愈发难听。
弥霄心中窝火,越烧越烈,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再度涌现,他攥紧拳头,极力克制,却听东陵一句感叹:“二哥,你喜欢的东西守不住,喜欢的人也守不住,真没用啊。”
一瞬间,功亏一篑,那股力量洪流般冲破了理智,占据了弥霄全身,他挥起一拳重重打在东陵面上。
东陵向后摔出数丈,撞在一块半人高的礁石上,头破血流。
“弥霄,你敢打我!”剧痛之下,他惊怒非常,眼前金星乱迸,说完这话,只见得一个模糊的身影,扑上来按住他,一拳又一拳落下,渐渐痛觉麻木,陷入无尽黑暗中。
弥霄骑在已经断气的弟弟身上,满手是血,脸上也溅了许多血点子。
两个宫娥经过这里,看见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发出凄厉的尖叫,转身飞奔去禀告王后。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王后匆匆赶来,弥霄浑然不知,犹在忘情挥拳,东陵颅骨都碎了,血和着脑浆红红白白流了一地。
王后定定地看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旁边的侍女急忙扶住她,几个侍卫上前欲拉开弥霄。
“二殿下,快住手!”
弥霄这才回过神,看见手上的血和脑浆,惨死的弟弟,心头竟先涌过一阵快意,随后才是惊骇。
“孽障,我杀了你!”王后怒急攻心,骨子里生出一股狠劲,抽出一名侍卫的佩剑,便向弥霄心口刺去。
剑光照过双眼,弥霄并没有躲,他想着死了也好,权当偿命罢。只可惜他的命在母亲心里,不及弟弟的珍贵。那也没办法,谁叫他只有一条命。
忽然间,嗤的一声,斜刺里射出一道水柱,弹开了王后的剑。一阵黑风裹住弥霄,诡异地消失在王后眼前。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沧海月明珠有泪(上)
这些日子,谢云澜总是睡不好,事情还需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日天后突然召见,谢云澜不知她所为何事,饭吃了一半,丢下碗箸,急忙来到凌华宫。
天后穿着一身藕色衣裙,发髻高盘,露出修长的颈子,一手托腮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大片大片的菊花。
兰若天妃的魂魄一直没有消息,天帝终日怅然若失,与天后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天后虽然失宠,终究还有修为家世在,并无人敢轻视她。
谢云澜走进殿内行礼,她转过脸来,笑道:“你来了,坐罢。”
谢云澜在她指的一个绣墩上坐下,近距离看她,虽然清减了些,气色倒比往日好了。
“娘娘叫微臣来,可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你也知道,本宫这里清静得很。”
侍女端上两杯新茶,天后抿了一口,道:“云澜,你最喜欢什么花?”
谢云澜道:“牡丹,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天后掩唇一笑,道:“你还知道这句诗。”
谢云澜道:“娘娘未免太小看微臣了,微臣知道的虽没有文曲星那么多,倒也没有那么少。”
天后又笑,道:“本宫原以为你这样的性子,应该喜欢梅花。”
谢云澜摇了摇头,道:“梅花虽有品格,微臣却是个肤浅的女子,只喜欢那等绚丽浮华的东西。”
天后道:“比如凤族的大太子,箫韶么?”
谢云澜脸色一僵,吃惊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唇角一弯,笑道:“娘娘真是无所不知,可是箫韶不算个东西。”
天后笑着指了指她,道:“你这张嘴,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制服你。”
谢云澜道:“其实微臣以为,男人并没有那么重要,娘娘大可以释怀,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
天后收起了笑意,沉静地看着她,喜怒莫辨。
谢云澜面不改色,却不自觉地挪了挪屁股,道:“微臣都是为了娘娘好。”
天后从胸腔里叹出一口气,道:“我知道,只有你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我才找你说话。”
她把本宫换成了我,谢云澜不无触动,语气也更真诚了几分,道:“其实很早之前,微臣还在凡间时,便听说娘娘是叁界第一女高手,仰慕非常。在微臣心里,娘娘不该是费心争宠的后宫一员,娘娘的世界应该更广阔。”
天后道:“云澜,我让你失望了么?”
谢云澜低头道:“微臣不敢。”
天后道:“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可是有些事,不去争便不甘心,只有争过了,灰心了才解脱了。明日我要去云游了,有件东西我带着不方便,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想着只有你能保管。”
她取下头上的珠钗,摩挲着那颗最大的珠子,道:“这颗沧海遗珠,你可知为何珍贵?”
谢云澜摇了摇头,天后精致的脸孔在柔和的珠光中浮上一层玄妙的颜色,她幽幽道:“沧海遗珠可以使人回到过去,改变未来。”
谢云澜瞪大眼睛,难以相信这么一颗珠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竟有如此大神通。
“那娘娘用过么?”
“没有,我没用过,陛下也没用过。尽管我们都有想回去改变的事,但天机时局,牵一发而动全身,或许小小的改变,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因此这颗珠子倘若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云澜你务必帮我妥善保管好。”
她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丢下珠子和这么一句嘱咐便云游去了。
谢云澜将这颗无比珍贵的沧海遗珠藏在了肚子里,别的地方她实在不放心,饶是如此,还寝食难安,唯恐有个闪失。
今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倒不是担心珠子被偷,而是酒瘾犯了。
这一个月来,她只在丁香那里吃过一回酒,也不敢多吃,只小酌了两杯,简直要憋坏了。
罢了,不睡了,出去走走罢。
谢云澜穿了衣服,走出永明殿,顺着天河往上游走,忽而脚步一顿,敏锐地捕捉到风中的一缕酒香。
清冽甘醇,淡而不绝,叫人未饮先醉。
好酒。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沧海月明珠有泪(中)微h
循着酒香,谢云澜看见一人坐在河畔,白衣胜雪,长发如墨,手指间一点赭红,是晶莹流光的玛瑙杯。
原来是他,谢云澜踌躇片刻,转身想走。
那人幽幽道:“六百年的云霞酿,世间仅此一壶,不吃就没有了。”
谢云澜立马掉头,上前拿起酒壶,道:“谁说我不吃!”
元尧笑了笑,将另一只玛瑙杯递给她。
谢云澜接过杯子,心中一动,道:“上仙在等人么?”
元尧道:“没有。”
谢云澜道:“那为何酒杯要备两只?”
元尧对上她探究的目光,道:“以防万一罢了。”
谁是那个万一?
谢云澜从他眼中看到答案,笑了一笑,转开目光,吃了杯酒,赞叹道:“果真是好酒!”
元尧也自斟一杯,与她说些无关风月的闲话。
美人在侧,美酒在手,谢云澜不觉多饮了几杯,连日来没好睡的她这会儿困意上涌,渐渐不说话了,闭着眼睛,脑袋小鸡啄米似地一点一点。
元尧见她如此,坐近了些,让她靠在肩上。谢云澜寻着一个枕头,立马沉入黑甜梦乡。
粼粼波光映在她微微醺红的脸上,肌肤流艳,云堆翠髻,当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
她吐息间的淡淡酒香,倒比杯中酒更醉人。
这日一早,计都星君兴冲冲地来玉宸宫找元尧下棋,他是个棋痴,下遍天界只得元尧这一个敌手,时常来找他切磋棋艺。
昨晚计都星君悟了一招新手,自觉十分绝妙,听说元尧不在,非要找到他不可。
玉宸宫的管事被这位棋痴星君缠不过,告诉他道:“主公近来常去天河畔饮酒,你去那里找找罢。”
计都星君便沿着天河一路痴痴寻觅,终于看见了元尧,心中一喜,径直冲上前。
元尧也看见了他,猜到他是来找自己下棋的,却不忍心叫醒谢云澜,就在周围布下结界挡住了他。
计都星君猝不及防地撞在结界上,头晕眼花,缓过神来却不知元尧为何回避自己,只一味拍打结界,口中嚷道:“上仙,我来找你下棋了!上仙,你怎么不见我?”
结界隔绝了声响,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谢云澜才醒,计都星君已经口干舌燥去旁边休息了。
谢云澜醒来便摸了摸肚子,沧海遗珠还在,方才放下心,看了看辰光,诧异道:“我睡了这么久!”
元尧动了动肩膀,道:“你最近很累么?”
谢云澜不作声,他一直守着她,没有叫醒她,就像许多年前一样。那时她还是个懵懂少女,不知人心险恶,才会那样疏于防备,一醉醉了叁个月。如今她已经风霜,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且是怀揣珍宝之时,又为何对他疏于防备?
想了想,大抵从知道他就是当年的癞头僧起,对他便有一种别样的信任。
见她沉默,元尧以为她不想说话,自己也欲言又止,正要起身,谢云澜伸手捏了捏他的肩,道:“酸不酸?”
元尧一怔,道:“还好。”
谢云澜挪到他身后,一边替他捏着,一边道出天后让她看守沧海遗珠之事。
元尧听了这等机密,心知她对自己的信任,不觉欢喜,道:“沧海遗珠干系重大,难怪你如此疲惫。”又问道:“此事你可有告诉别人知道?”
谢云澜道:“自是没有,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
元尧点头道:“正是这话。”转身将她揽入怀中,疏离不过两月有余,这温软触感却似久别重逢。
谢云澜伏在他胸前,闻着那清清冷冷的气息,亦有一番回味。
“云澜,你若是觉得辛苦,我可以帮你看守宝珠。”
“天后信任我才将宝珠托付于我,我自当亲力亲为。”
知她性子好强,元尧也不坚持,接起那日不愉快的话题,道:“之前是我不好,你既无意成亲,我断不会逼你。然云澜,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若无意娶你,岂非玩弄于你?且真心喜爱一人,自然希望与她结为连理,朝夕相对。故而你莫再生气了,好么?”
他的手指刮过耳廓,酥酥痒痒,谢云澜撇了撇嘴,道:“我没和你生气。”
就是想了断而已。
元尧哪里不知道,这妮子有情时是真有情,无情时也真无情,叫人又爱又恨,端起她的脸在那张柔柔嫩嫩的樱唇上咬了一口。
谢云澜被他勾起兴致,舌尖滑过他的唇缝,一面吮吸,一面以饱满的酥胸蹭着他的胸膛。蹭得两只乳尖硬挺,从单薄的衣衫下凸起两个点,元尧才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只裹了件外衫便出来了,一时又惊又气,又想道难怪这样软,隔着衣衫狠狠捏了一把。
谢云澜娇呼一声,愈发用力地吮吸他唇舌,手滑至腰间,解开了他的腰带,去碰裤子里的硬物。
柔软无骨的玉手覆上来,带着一点凉意,元尧只觉体内的热血都往她手中奔涌,那物登时又胀大几分。
偏生这时,结界外的计都星君等得不耐烦,又闹腾起来,使劲拍打结界,大声道:“上仙,元尧上仙,你还在里面吗?我昨晚想了一招妙手,你出来我们下一盘罢!”
这次谢云澜也听见了,只当他不存在,继续抚弄着手中的性器。
元尧没有她这份能耐,被计都星君闹得心烦,无奈笑道:“你先回去罢,我晚上再去找你。”
谢云澜扫兴地收回手,却捉狭地弯腰低头,檀口一张,将鸡卵大小的龟首含入口中,对着马眼深深一吸,便吐了出来。
元尧想不到她会做这样的事,那一瞬间的湿热包裹,极致快感令他神魂飘然,随后便是无穷失落,恨不能按住她,让她继续吞吐。
谢云澜抬起头来,对上他复杂的神情,笑出了声,一转眼化风而去。追-更:bl (woo18)
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沧海月明珠有泪(中二)h
强自压下欲火的元尧沉着脸与计都星君对弈,下手亦不留情,用了一下午的功夫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计都星君迷茫而去,元尧看看天色,尚未黑透,此时便去找谢云澜,不免显得有些急色,于是拿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
永明殿内,已经沐浴过的谢云澜歪在贵妃榻上,披着一件大红绸衫,松松地系着腰带,露出精致笔直的锁骨和半边雪白酥胸,潮湿的长发披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是不耐烦的神情,手中拿着一杆白玉管,翡翠嘴的烟枪,正吞云吐雾。
更鼓两声过后,元尧走进来,见她这个样子,驻足片刻又走到榻边。
她并无起身的意思,照他脸上吐了一个烟圈,道:“上仙是第一个让我久等的男人。”
“我该荣幸么?”元尧在榻边坐下,伸手握住她一只冷白伶仃的脚踝。
谢云澜挑眉道:“那当然。”
她刚伸手将烟枪放在旁边的小几上,便被他压在了身下,温热的吐息拂在脸颊上,那一层绒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谢云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眸子,微微一笑,唇上口中的淡淡烟草味逸入他鼻中。
他吻住她,品尝残留在嫩滑香舌上的辛辣余味,她过于熟稔的调情令他不禁想象她的过去,与他无关的过去。这一吻渐失温柔,带了掠夺的意味。
谢云澜不欲反抗,由他扯开衣衫,露出半个赤裸的身子,一团白腻乳肉落入他滚烫的掌中,揉搓变形,染上一层绯色。
她微微蹙眉,是有些痛,却很享受这份因醋意而起的粗暴,将喉间的呻吟渡入他口中。
他胯下那物硬生生地抵着她的小腹,良久方才分开,两人唇上都沾了一层津液,在榻边的灯枝照耀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谢云澜视线下移,落在他衣衫鼓胀之处,目光在那里打了个转,已是有些馋了。
她这样贪欢,元尧便等着她来宽衣解带,她却不动手,将两条纤纤玉腿变作碗口粗的长尾,勾住了他的衣带。
元尧垂眸看着那灵活的尾梢,忽伸手捉住,放至唇边舔了舔。
谢云澜一下受不住,欲缩回尾巴,他紧紧攥着,竟含入口中,一片湿热,柔软的舌面抹过坚硬的鳞片,她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击倒,身子骨都软了下来。
他加重吮吸的力道,谢云澜扭着身子,两手胡乱抓住散乱的衣服,发出欢愉的叫声。
元尧听了好一会儿,心头被挠得酥痒难耐,便吐出那截濡湿的尾梢,手指在她腰间一点,尾巴又变回双腿,打开后露出一线檀色,触手滑腻。
她咻咻地喘着气,脸庞绯红,待他那物闯进来,喘息一顿,又变了个调,盘旋而上,没几下便到了高潮。
做了两次,两人转战床上,似要把这些日子的缺失都补回来。持续不断的快感令身体渐趋麻木,谢云澜困极欲睡,男人犹未尽兴,只好随他在体内进出,兀自去会周公。
主人睡了,那小穴还很殷勤,收收缩缩,一张一弛,吐水不住。
元尧愈发用力地肏弄她,不知是想把她肏醒,还是心底的恶念在她睡着时都跑了出来,欲将她尽情蹂躏。
谢云澜喉间逸出几声不自知的呻吟,膣腔叫阳精注满,她在梦中又泄了一回。
醒来时,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天光,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后背贴着一片温热紧实的胸膛,谢云澜侧过头,于昏暗中细细看他的样子。他与箫韶那种美完全不同,过于清冷了,她原本是欣赏不来的,大约是在天界素久了,此时竟也觉得赏心悦目。
倘若能天天看见,其实也是不错的。
她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又觉得于自己不利,摇了摇头,将其驱赶出去。
床帏间尽是香艳暧昧的气息,她闻了闻,方才感觉到下面的不适,扭了扭腰,欲使那软鞭滑脱出来,不想搭在小腹上的大手使力一按,又嵌得更深。
花心一酥,那样湿滑,谢云澜能想象里面有多少精水,微微呻吟了一声,那物便有胀大之势。
知道他醒了,她拒绝道:“不要再来,我待会儿还要去校场。”
元尧也没想再来,听了这话,出于好意道:“你还能去么?”下面都肿了。
殊不知能不能这话不但是男人的忌讳,也是谢云澜的忌讳,她听了立马瞪起眼睛,道:“怎么不能!你快出去!”说着伸手推他一把。
元尧好笑,在她颈间亲了又亲,方才从暖融融的小穴中抽出已经硬挺的阳具,龟首牵出一缕白浊,藕断丝连似的。
他先下了床,替她清理一番,自己也擦了擦,穿了衣服,坐在椅上吃茶。
谢云澜忍着不适下了床,拿了一套衣裙穿上,一贯的风格,低领束腰,照了照镜子,发现胸口颈间吻痕斑斑,只得去寻了一件交领衫,严严实实地捂住自己。
元尧笑道:“这件好看。”
谢云澜岂不知他险恶居心,从镜子里瞪他一眼,故意气他道:“你走的时候小心点,别叫人看见。”
元尧放下茶盏,走到她身边,在她腮上拧了一把,道:“我不逼你也就罢了,你又何必逼我?”
这话带着一丝威胁之意,虽不易察觉,谢云澜还是察觉了,看他一眼,倒也没生气,扬起唇角,不以为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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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灯(1v1 SC 古言玄幻H) 沧海月明珠有泪(中三)
谢云澜自认不长情,不愿接受婚姻的捆绑,元尧只能随她,隐瞒两人的亲密关系,做一对叶底偷欢的鸳鸯。
虽无名分,谢云澜倒也不曾去招惹别人,一是知道元尧容不下别人,二是也没有看上的。
两人几乎夜夜同眠,有时也不做什么,只是有他在身边,谢云澜便不必担心肚子里的沧海遗珠,睡得十分踏实。
这日没什么事,元尧走后,谢云澜歪在床上抽了一锅烟,又睡着了。丁香来到永明殿,并未让侍女通报,径直走进内殿,只见一片烟雾缭绕中,地上散落着女子的衣衫鞋袜,桌面上一团水红色,是肚兜,白纱小裤挂在茶壶的把手上。
此情此景已是香艳非常,再看床上的人被子只盖住腰下,身上吻痕指痕,斑斑驳驳。
丁香怔了片刻,屏住呼吸,悄悄走上前,想吓她一吓。
谢云澜察觉有人靠近,倏忽睁开眼,目光凌厉地看住她,同时长剑出鞘,剑气逼人,直直地指着她。
“是你啊。”谢云澜看清来人,急忙收了剑。
丁香倒被她吓了一跳,道:“你做什么呢?防贼似的?”
谢云澜叹了声气,道:“没什么。”
丁香在床边坐下,伸出左手食指点了点她胸口的红痕,笑道:“这是什么?”
谢云澜被她撞破奸情,也不甚紧张,淡淡笑道:“你不知道么?”
丁香哼了一声,道:“老实交代,是不是元尧?”
谢云澜诧异道:“你怎么一下便猜到了?”
丁香道:“前两日的宫宴上,我就觉得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你们果然有事,还瞒着我!”
谢云澜道:“哦?我看他的眼神很特别么?怎么个特别?”
丁香道:“就是腻腻歪歪,酸死人了,嗳,你不要避重就轻,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谢云澜揽住她的肩,道:“是是是,是我不对,下次换了新人,我一定及早告诉你。”
丁香噗嗤笑出了声,伸手掐她一把,道:“我看这一个,你是甩不脱了。谢云澜,为了一条亵裤,你把自己都搭上了,真够豁得出去的!当初谁说自己看不上人家?”
谢云澜开始装聋作哑,丁香道:“你们都这样了,干脆叫他那徒弟把这次飞升的机会让给云衣罢了。”
谢云澜正色道:“这是两码事,我断不会开这个口。”
丁香怎么不知道她,笑叹道:“你啊,公是公,私是私,总喜欢分得这样清楚。”
元尧也是知道的,在这一点上他们两倒是难得地一致,故而在一起时,从来不提管重烟和谢云衣的事。
没过多久,天帝派元尧去冥界一趟,大约要两叁个月后回来。临行前夜,殿内灯火通明,一阵阵晃动的红罗帐上映出交迭起伏的人影。
男人的热汗滴在胸口,谢云澜勾住他的颈子,喘息道:“听说冥界的叁公主对你一片痴心,立誓非你不嫁。”
元尧顶弄着她的敏感处,道:“我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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