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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开国风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林靖在谢知府这里的行程,简直是顺利的不得了,谢知府对于林靖想趁着眼下大胜之喜在附近州县继续募兵之事尤为支持,谢知府笑道,“果然是再好不过的时机,这几日整理战报时,我就琢磨着了。只是,我对军中之事也不甚了解。不瞒你,我在军务上是外行,故而便不敢轻易开口,不然,闹笑话事小,就怕我这外行影响了内行,再至于影响以后抗倭便不好了。”
谢知府笑,“极好极好,我这就打发方同知去办。”这事儿,还是叫林靖相熟的方同知来操作,可见谢知府是诚心诚意的来办这事的。
林靖连忙起身谢过,谢知府亲自扶了林靖坐下,道,“这原就是我份内之事,哪里当是你谢我,正经说来,该我谢你才是。我虽与阿青你刚认得,可先时也听方同知说过不少你与方同知安抚城内百姓之事,就是我这知府衙门,听说先前被倭匪祸害的不成样子,也是阿青你从军中拨的银子修缮。再有,我来前还担心泉州府的形势,无他,两番战败,这城中到底如何,我可是担了一道的心,来了之后,一看,街道严整,百姓安稳,我心里的感激啊,都不晓得要如何说。”
谢知府呷口茶,笑道,“原早就想与你说一声的,又担心倒是叫你拘谨。今见你是个洒脱人,咱们便不外道了。”
林靖笑,“那些原也是应当的,我们原在浙地,离闽地近些,得了总督大人之命,就过来了,较巡抚大人与知府大人都早了几日。若我们过来,凡事不闻不问,那成什么人了。大人可莫这般客气,以后军中之事,我们将军也只懂行军打仗,别个一应事务,怕是少不得要有麻烦大人的地方。”
“这是哪里的话,你要不来麻烦我,我反要生气的。”谢知府这一等潇洒谈吐,当真不愧名门出身,林靖想着,这位谢知府虽则以往在京城未见过,这个时候能到泉州城来与孔巡抚争锋,想来亦是谢氏族中出众人物。
林靖又有些为难,道,“有件事,还得请教知府大人。”
“阿青你只管说便是。”
“咱们募兵之事,是否当请巡抚大人示下。”林靖说着就是叹口气。
“这自是应当。”谢知府笑,“这有什么好叹气的。”
林靖看向谢知府,道,“两位大人不大和气,只怕顺了哥情失嫂意。”
谢知府蓦地一阵大笑。
待林靖走后,谢知府犹与郑允道,“这位李秀才当真是个妙人。有趣有趣。”
郑允道,“虽则功名有限,出身不显,可较之寻常秀才,强之百倍。”
“到底是经过战事的人,胆色上便不同寻常。”谢知府对林靖极具好感,一则林靖谈吐利落,二则,林靖在知晓谢孔二人不大和睦时,还能过来知府衙门商议募兵之事,这自然是让谢知府欢喜的。谢知府道,“怪道老郑你极力让我见一见这李秀才。”谢知府正四品大员的身份,林靖却是官小职低,若徒小三亲来,谢知府自当相迎,但,林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徒小三身边的幕僚,谢知府还能亲见,称得上是平易近人,折节下交了。不过,一见林靖,谢知府竟将彼此身份之别忘了个一干二净,反是与林靖相谈甚欢,便是谢知府自己想着,也没觉着见一见林靖辱没自己身份,反觉林靖值得一见。
不得不说,这就是林靖独有的风范了。
林靖自知府衙门出来,哪怕先时郑允带他避了避孔巡抚的官驾,可在这泉州城,自然多的是人把林靖私会知府衙门的事上禀巡抚衙门。孔巡抚闻知此事,越发心情郁郁。
孔繁御知晓后,亦是浓眉深皱,半晌忽地一笑,道,“父亲不必多心,知府衙门摆在那里,去的人多了。这位李秀才能去知府衙门,自然也可以来咱们巡抚衙门。我不信,就这么短短几日,林将军便投靠了谢知府不成?林将军可是从三品高官,知府不过正四品罢了。”
孔巡抚道,“说投靠不大可能,只是,这林将军,瞧着不像个心小的。”
“心大心小,能剿倭匪便成。”孔繁御道,“父亲初到泉州,便有大败倭匪的战绩,朝廷必然会嘉奖父亲。可见,章总督将这位林将军派往闽地,是真心相助父亲剿匪。”
“你瞧着,他像是能听我吩咐的?”孔巡抚道,“先前你没瞧见,他倒是像与那姓谢的穿一条裤子的。”
“父亲,你若这般想,若林将军并无此意,岂不是反将林将军推到了谢知府那边儿去了。”孔繁御也晓得父亲先前闹得有些灰头土脸,只是,当着父亲大人的面儿,不好直言前事。
孔巡抚到底也是多年官场老油条,与儿子道,“着人去打听一二,这李秀才为何去的知府衙门?”
孔繁御道,“儿子已着人去办了。”
这个儿子做事,还是很合孔巡抚心意的。只是,打听回来,孔巡抚郁发心塞,无他,手下人忒能干,虽然没打听出林靖去知府衙门的具体事务,但,林靖先前与谢知府的第一心腹郑允吃茶的事,却是打听回来了。接下来,当天下午,孔知府亲自到巡抚衙门,与孔巡抚商量军中继续募兵之事,孔巡抚也就晓得林靖去知府衙门所为何事了。孔巡抚当下险没心塞至死,无他,这事儿为何不直接来巡抚衙门,反要去知府衙门啊,这,这姓林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好在,孔巡抚于政务上脑子还是极清楚的,眼下泉州城抗倭形势大好,刚刚一场大胜,孔巡抚也不希望因政务之争而耽搁军务。孔巡抚便道,“这事儿,咱们都是文官,到底如何募兵,还是请林将军过来,咱们一并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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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府笑道,“是,下官来前已着人去军中请林将军过来了。”
林将军过来的很快,连带着林将军身边的第一狗腿子李秀才(林靖)也跟着过来了。关于募兵之事,不说谢知府这原就想着能与林将军的关系更近一步的,便是心塞塞的孔巡抚,也没露出先时挑拨离间的蠢样,而是就事论事,听徒小三说募兵的章程。其实孔谢二人这也算中高品阶的官位了,对于军务,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不过,于募兵之事上,二人还是以徒小三为先,徒小三所说的几样章程,二人皆允准,并未掐架。
只是,这每募一兵,便要给五两安家银子的事,孔巡抚道,“泉州城的境况,你们都清楚。要说库里一两银子没有,那是假话,今也不过先前总督大人那边儿打发人送来的五千银子,还有就是秋税截留。这募兵具体要多少银钱,林将军你出份公文,我这里给你筹银子去。”
徒小三连忙起身谢过,想着孔巡抚在正经军务上,完全没有半点蠢啊。
孔巡抚开了个心塞的募兵会,完全不晓得自己在徒小三心里有了些许改观。几位大人商量正经事,幕僚们自然是在外坐着吃茶,孔繁御虽不是幕僚,他也凑幕僚堆里,跟着大家一道说话、吃茶,吃的是闽州府买来的白茶,林靖笑,“闽地就有这样好,产茶的地界儿,这茶品相好,味儿也不错。”依旧是只呷两口,未曾多吃。
孔繁御正有心与林靖亲近一二,见林靖这般说,便要给林靖续茶,林靖谢道,“我不能多吃茶。”
孔繁御并未多问,立刻打发人给林靖换了温水。大家一并吃茶,叙些闲章,待得大人们商量完毕,便随各自主家回去了。郑允心下琢磨着,林靖是不是有意与孔繁御相交啥的,只是,他再转念一想,林靖这样的聪明人,虽是与他们知府衙门亲近,短时间内怕也不会与巡抚衙门反目的。此番募兵之事,林靖先与知府衙门商量的,林靖怕要寻机与巡抚衙门解释一二。
只是,这要如何解释呢?
郑允摇头一笑,管他如何解释,反正,这是林靖该为难的事了。
在郑允看来,林靖先去的知府衙门,再如何不想巡抚衙门误会,可这事,他做都做的,就孔巡抚,并不是心胸宽阔之人,想取得巡抚衙门的谅解,绝非难事。
只是,对于郑允的绝非难事,对于林靖,则再容易不过。
孔繁御果然下帖子,请林靖过府赏花。
说来,如今可赏的,也唯有重阳菊花了。
郑允还真就是请林靖来赏菊花的,林靖见数百盆菊花倚云石摆了,还算有些景致可赏。林靖粗粗看过,笑道,“这花能来巡抚衙门,也不算辱没他们了。”
孔繁御笑道,“这都是沾了林将军的光。”
林靖的目光自菊花上了回来,道,“这话,我有些不明白了。”
孔繁御道,“父亲刚来就任时,城中一片萧索。后来,倭匪围城,百姓更极是惶恐。可林将军打了大胜仗,倭匪也叫林将军剿杀怠尽。李兄弟有所不知,你们刚去闽州募兵那会儿,秋粮尚未上来,因着巡抚衙门遭过倭匪扫荡,父亲想着,不说别个,衙役总要招些个,再者,每个月吏员的薪饷,也要有的。可这库里,一根针都没的多。没银子,啥事都办不成,亏得我们来时带了些银钱,可也不过千把两银子,人家过日子吃用是够的,巡抚衙门上上下下这些人,如何够得?偏生总督大人的拨银还没送到,父亲大人就想着,先征一些商税,唉哟,城中大户叫苦连天,险没上了吊。父亲一看,哪里还敢劳烦他们,只得着我去当了个他心爱的玉石镇纸。”
林靖连忙道,“我竟不知有此事,那镇纸现在何处,咱们泉州城再如何,也不敢这样委屈巡抚大人哪。”
“这也只是一说,我早赎回来了。”孔繁御笑道,“如今林将军大败倭匪,你不晓得,先时那些个推诿上吊的大户们,现下甭提多殷勤,原我还想着,过重阳总要置两盆菊花应应景,不想,光他们送的这些个就用不清了。待你走时,送你两车。”
林靖笑道,“我不要。这些个势利眼,我怎么就一盆没到,不成,我回去就在家等着,我就要看看,难道没人送我两盆赏赏?”
孔繁御给林靖这话逗的直笑,“你莫急,我看到底你那里不得堆山填海。”
二人说笑一回,孔繁御笑道,“过几天,重阳节父亲想摆重阳宴,阿青你和林将军可要过来,咱们一道吃酒赏菊。”
林靖笑,“荣幸之至。”
“你就是太客气了,咱们虽相识的时间不长,我却觉与你投缘。知你平日里必然事务极多,可有了闲暇,咱们在一处看看景赏赏花,也是好的。就是军中有什么要相帮的事,也只管与我说。”孔繁御终于说到正题,他十分诚挚,“眼下咱们泉州城,最要紧的莫过于抗倭之事。父亲虽是文官,也时常想着,打仗虽是帮不上忙,其他庶务,没有什么比军中最重了。”
林靖有些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孔繁御连忙问,“阿青你可是有什么难处?”
“不好说,我要说了,巡抚大人定得生气。”林靖道。
“唉哟,可别叫人急了,到底什么事,还不好说了?你放心,家父并非量小之人,你有事,只管说便是。”孔繁御当真是给林靖吊足了胃口,虽然知林靖这等欲言又止怕就是要吊他胃口,不然,倘真不想说,怕林靖都不会露这分毫口风。只是,纵如此,孔繁御还当真好奇的了不得。
林靖道,“上回那战功的事,巡抚大人不是想拿我们将军做枪使对付知府大人吧?”
饶是以孔繁御的想像力,也没想到林靖,他,他竟然,就,就这么直咧咧,的,把这事说出来了!
林靖脸上为难之意更盛,道,“上回将军把在巡抚大人这里的事与我说了,我觉着,怪蹊跷的。”
孔繁御当然可以不认,否认,死不承认!但,对上林靖眼睛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明白,否认绝不是高明的作法,相对的,那相当的蠢,既已给人察觉,孔繁御苦笑,“我要说不是,怕你也不能信。那事,父亲每想起也十分后悔,只是,当天真是给谢知府气得不清。哎,你也在官场,当也知道,这知府衙门与巡抚衙门在同一府城,事情便多。我父亲那人,读一辈子圣贤书,多年宦游天下,他并不是不顾大局之人。谢知府呢,也有一套自己行事的法子。原本,他二人便因战功单子之事争执了一回,林将军过来后,父亲一气之下,闹了笑话。我们孔家,圣人之后,我父若当真有挤兑谢知府的意思,焉何会用那般浅显手段,他是一气之下未曾多想,就想着,林将军也是章总督使出来的,咱们自然是亲近的。后来他自己也颇为后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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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年纪,又拉不下脸,我一直想寻个机会同林将军代他赔个不是。今林将军不在,由阿青你转达,是一样的。”说着便起身,正色一揖。
林靖连忙扶住孔繁御,连声道,“你这样,倒叫我不好意思。”
孔繁御笑,“这是应当的,你回去,还得与林将军说一声,咱们两家,可莫要为这等小事生疏。”
“那哪儿能啊。”林靖听孔繁御这话,当然听出来,章总督在京城的倚仗竟是孔家,这倒是出乎林靖的意料之外。林靖不动声色,继续道,“阿御哥,你便叫我阿青吧。我们大人,原是捐的官儿,就为报家仇,才做的武职,在军中并无根基,这几年,全赖章大人提携,不然,焉有今日!阿御哥你说的对,以后咱们当是多亲近方好。”
孔繁御挽着林靖的手,“就是青弟你这话。”
因为有章总督这么个缘故,二人说话愈发亲近几分。
总算,与林靖的相见,让孔繁御暂且释去了孔巡抚心中的疑虑。孔巡抚笑,“我原想着,他一介莽夫,不想,心机当真不少。”
孔繁御道,“这毕竟是章总督麾下大将,何况,又是刚来泉州,父亲先时,怕是反叫林将军多疑了。”
孔巡抚拈须道,“总要压下这姓谢的去才好。”
孔繁御劝道,“林将军毕竟是从三品大将,何况,他又刚立一大功,官职必然会再有升迁。他这样的官位,怕是不愿意为我们所驱使。”
孔巡抚目光一沉,看向儿子,“阿御啊,再好的刀,若不在我手,又有何用?”
孔繁御道,“父亲,既是宝刀,自然有宝刀的傲气。便如草原上的烈马,我听说,越是上等好马,越不容易为人驯服。可一旦驯服,必是忠心不二,此生不负。这把刀,只要不在谢家人手里,便与我们无害。何况,眼下还要用这把刀剿匪,父亲,暂离他不得啊!”取桌间温茶奉上。
孔巡抚一叹,接了茶,呷一口,“也唯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ps:晚安~~~~~~~~~~~~~~~~~~
小剧场:
徒小三:阿靖,你干啥去了?
林靖:孔繁御请我去赏菊花。
徒小三:姓孔的你等着死吧~~~~~~~~~~~~~~~~
☆、第239章
自林靖给这孔、谢两家都吃了颗“跟你家比跟他家好”的定心丸后,泉州府的政治形势总算安稳下来。当然,这里头也有孔谢两家斗了一个回合,谁也没能占着大便宜相关。
待到朝廷的嘉赏旨意一到,整个泉州城都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徒小三的官职再一次升迁,直接升到了正三品大将军,与孔巡抚同阶。上上下下贺喜声自是不断,只是,林靖有些遗憾,林靖道,“杀敌三千,也只升半品,可见朝中无人为咱们说话啊。”
徒小三笑,“总督也只是正二品,我若升从二品,也不大好。”
林靖在意的并不是官职,林靖轻轻哼了一声,摆弄着案上一盆黄中带绿的案头菊,看徒小三一眼,“我也不是为着官大官小,只是,眼下孔谢两个,都是蠢才,你这官阶不能高于孔老头儿,这泉州城的庶务,到底要受制于巡抚衙门。”
徒小三道,“又不只这一场战事,这也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林靖一笑,“也有理。”
泉州城此番大胜,章总督也派了何先生亲自送来嘉奖。何先生乃章总督第一亲信,尽管官职不显,孔谢二人待何先生都很是客气。难得的是,何先生虽为章总督心腹,待谢知府一样和善,并未分出明显不同。而且,面对孔谢二人相邀,何先生既未住在巡抚府邸,也未住在知府衙门,他住在了林靖这里,说是与林靖久未相见,要秉烛夜谈。
对于徒林二人,何先生是老熟人了。
二人晚间设酒以待,因不是外人,倒未弄那些个肥鸡大鸭,几碟子致小菜,再加一坛上好的绍兴黄。徒小三亲自烫酒,只给林靖吃一盅,说起泉州之事来。何先生笑道,“总督大人听闻泉州大胜,当下大喜。”说着,眼中透出欣慰来,“你们未辜负总督大人的期冀啊。”
徒小三道,“先生过奖了,我们在海盐也是打倭匪,到了泉州,也一样。倭匪打仗的套路,咱们都清楚的,倒并不难打。”
何先生笑,“林将军天生将才,自然觉着不难。”
林靖与何先生打听,“我们这离了海盐,倭匪自来消息灵通,不知海盐可好?”
说到海盐,何先生端起酒盅抿了口酒方笑道,“说来,真不知这些倭匪是不是商量好的,就在泉州遭倭匪的那几日,海盐也有倭匪上岸,说来,那位陈千户倒也当真是勇武之人,他亲自出城,身上伤了两三处,却是带兵将倭匪杀了几百人。估计,陈千户的封赏也就这几日了。”
徒小三放下心来,道,“二青以往便是悍不畏死之人,只是,他以前都是跟着我,今自己带兵。我虽知他不是个无能的,到底记挂。今此一战,以后可放心了。”给何先生续满酒,何先生连忙要接那酒壶,谦逊道,“如何敢劳将军为我执壶。”
林靖坏笑,“唉哟,咱们自己私下吃酒,先生就别讲究这个了,将军也常替我执壶哩。”
徒小三亦道,“是啊,以往我们寒微时,先生也没瞧不起我们,难不成,这今官儿做的大了,人就不一样了?”
何先生一笑,也就不再客套,“那就恕我放肆了。”
大家吃着酒,何先生便问起泉州城来,问徒小三他们一切可好。林靖道,“除了孔巡抚与谢知府时不时就要打个嘴仗,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先生大乐,“今儿瞧着他俩就有些别苗头,如何,都闹成这样了?”
“别提了。”林靖便把二人相争与何先生细说了,林靖道,“这些事,按理不与我们直接相关,我们过来泉州的早,待两位大人一来,因泉州募兵不易,便去了闽州募兵,也是不想他们误会,咱们有要掌泉州庶务之事。毕竟,我们来得早,先时泉州城很不像样,我与方同知就先安抚了百姓。待我们从闽州募兵回来,就赶上倭匪围城,待把倭匪都剿了。他俩是啥事都要较劲,按理,孔巡抚出身京城孔家,听孔公子说,总督大人与孔老公爷相近,咱们当与孔巡抚近乎些。可孔巡抚办的那些个事,把我家将军当枪使,去得罪谢知府。”接着把孔巡抚办的蠢事说了,林靖道,“不是我说话难听,咱们也是总督大人使出来的人,又不是他孔家奴才。幸而我家将军机伶,不然,真叫他给算计了。那谢知府,他自家拾不了,反拿我家将军当枪使,倒是打得好主意,叫我们去得罪人。我听说,谢知府出身京城谢公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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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林靖说着,颇有些不忿。
徒小三忙给他夹一筷子小青瓜,劝他,“消消气,消消气,我都不气,看你这气性。”
林靖道,“这事儿,我只要一想,就满肚子的火。”
何先生听林靖话间,孔家公子竟然暗示孔家是章总督靠山之事,亦颇有些不悦。章总督虽然与孔家走的近些,可这些年来,章总督升迁凭的是自己的本事。章总督虽然要引孔家为援,孔家何尝没有要依仗章总督之处。何先生见林靖颇有不快,也便先劝他,“要不总督大人怎么放你们过来呢,皆知你二人是细致人。不然,当真派个莽撞的来,这官场上的事就不好说了。”
林靖一叹,“有时想想,在哪儿当官儿,怕也不了这些个。也就是在海盐,咱们都是浙地兵,不说上头徐将军纪将军,就是总督大人,咱们说话办事也都自在,没有在泉州这些个弯弯绕绕。”
何先生道,“待这江南靖平,也便好了。”
“我也盼着赶紧把倭匪都拾了,介时先生跟总督大人说一说,我们还愿意回浙地去,过日子自在。”林靖甭看面孔文弱,说话极是爽俐。他这话一出口,徒小三默契非常的露出个向往模样,何先生一笑,“成,那得等闽地倭匪靖平之后啊。”
“好,先生这话,我可是记住了。”林靖对徒小三道,“将军,你也听到了,啊。”
徒小三狠狠点两下头,正色,“听到了,也记住了。”
何先生看他俩说话行事都一如往昔,并不因到了泉州便生出别个心思,更难得的是,孔谢二人其实都颇有背景,不过,看此二人模样,是哪个都没看上啊!何先生心说,着此二人来闽之事,当真是做对了。
倒不是何先生多心,而是,为幕之人,自然心思细些。
当初,若不是泉州两番大败,章总督怕不会着海盐兵过来泉州。徒小三纵然绝世将才,但,他崛起的时间太短,太快!再有林靖出身,一直影影绰绰,叫人看不清楚。章总督更信任的,自然是杭城的徐纪二位将军。但,当时因泉州之败,章总督受朝廷两番训斥,章总督也是急了,才派了对倭匪极有经验的海盐兵过来泉州,以抗倭匪。
而徒小三的表现,绝对没有辜负章总督的眼光。
何先生过来,一则是过来替章总督行赏,二则便是过来瞧一瞧此二人。
徒小三的本领,连孔巡抚都极有拉拢之意,当然,就孔巡抚这用人的手段,何先生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在何先生看来,不怪林靖如此恼怒,徒小三先时便是从三品将领,较孔巡抚不过低半品,便是拉拢人,只听说过上马金下马银的,没听说过拿人当枪使,叫人去得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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