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姓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莯文
“……都不是。”
有一瞬间,钟琴欢觉得江枝歌一直活在一个玻璃罩里,里面是无尘的无瑕的神圣的,而他不忍心打破这个罩子。
可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紧接着他便说:“你把你的手指伸进阴道里。”
江枝歌却把自己的左手递给钟琴欢:“你来弄吧,其实我只知道女生有阴道,但不知道自己的阴道具体在哪里。”
“……”
很突然的,钟琴欢变成了生理老师,教导江枝歌一些基本的性常识,他一本正经地带着她探索她的私处生理构造,抚摸她那些部位,但没有伸进去。
钟琴欢发现,江枝歌除了依稀记得初中生物课本里的生殖系统理论知识,其他的几乎是一概不知,可这样的她竟有胆量学人玩勾引的把戏,还敢签主奴协议。
这也许就是无知者无畏。
仿佛能听到钟琴欢内心的问题一般,江枝歌说:“学校的老师不教这些,我第一次来月经还是舍友指导我怎么用卫生巾,但这和我喜欢你有冲突吗?”
这是江枝歌第一次对钟琴欢说“我喜欢你”,但她的语气听起来不过是随口一提,仿佛那只是一句最寻常不过的话。
大概因为她早已在心里默念过千万遍这四个字,大概因为这份喜欢早已成为了她的习惯。
江枝歌问:“你从哪懂得这些的?”
钟琴欢坦白:“网上,看片。”
“什么片?那你带我一起看吧,我再学多点。”
“……”
钟琴欢说,江枝歌,你真不应该来招惹我。
可是这句话他说在心里,她听不见。
江枝歌接着问:“你有过女朋友吗?有和别的女生……做过这些吗?”
她心想应该是没有的吧。林子雅和她说过,曾经有个长得不错的女生跟着钟琴欢跟到家楼下,但他直接拨了110,吓得妹子如流星赶月,半秒没了人影。
但她又怕听到答案:“算了,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空了几秒钟琴欢说:“如果有呢。”
江枝歌听了这话,心中仿佛有陨石坠落,被砸出了个大坑,便立即离开他的怀里,背对他,像婴儿般蜷缩着。
“如果有,我又能怎样,把你的过去抹掉还是给自己补个前任,都不可能,那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不给自己找膈应。”
房间又变得万籁俱寂,只剩下空调出气的呼呼声,浴室里间隔几秒的滴水声,渐渐地,江枝歌呼吸变浅,快要意识不清时,隐约听见两个字——
没有。
然后她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江枝歌无缘无故中途醒来时,却发现钟琴欢不在旁边,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半,说明她没睡熟多久。
浴室里传来窸窣的怪声,江枝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迅速推开门打开灯——
妈呀,她看到了什么?!
一根好长好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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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姓名 戒尺
当钟琴欢解下绑着江枝歌双手的皮带时,江枝歌已经被先前连续不断的刺激、莫名的快感弄得有些亢奋了。
她站起来,甩了甩发麻的手,伸到钟琴欢眼前。
“主人你看,人家的手腕被勒得好红,而且好疼呀。”
这“主人”叫得是越来越顺口了,不知情的人看到她那神情还会以为她是在炫耀功绩,向主子邀功呢。
其实江枝歌像个小妖,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和钟琴欢在一起时她总会眨巴着明眸向钟琴欢撒娇,甜嗓如把人投置于蜜罐中,一不小心就会沉溺至死。
钟琴欢别过头,眉头微拧:“现在我不允许你说话,你保持安静。”
江枝歌抿住嘴唇,乖巧地点了点头。
钟琴欢又下达新的指令:“像小狗一样跪趴在床上。”
“唔?”江枝歌闭着嘴,眼里满是疑惑。
钟琴欢自顾自地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个长约四十厘米的长方形绒布套,从套子里拿出了一把炭灰色的木尺,尺子中间印有一行金色的法文小字,末端缀饰金色流苏。
这是要干嘛?可已被禁言的美人儿想问不能问,再看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示意她按吩咐行动,于是她爬上床,手掌、膝部着床,腰身自然塌下,浑圆的臀翘起。
江枝歌这样子的姿势,估计性取向是异性的男人见到都会很想在后面狠狠地干她,但她没想那么多,因为此时的她还不懂什么是后入,只觉得屁股对着钟琴欢怪不好意思的。
钟琴欢举起床边的蜡烛,说道:“接下来我用蜡油在你背上写字,你得说出那个字是什么,每答错一次,就得接受挨打的惩罚。”
江枝歌揣度着应该不疼吧,前两回玩的“冰与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谁知当她答错第一个字时,钟琴欢就毫不留情地用木尺朝她屁股重重地拍了一下,响声穿云裂石。
江枝歌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即使犯错,最多被严厉的奶奶拿筷子敲一下掌心,力气不过是开花生壳那般大小,论起最疼的就是学芭蕾舞时练习基本功,但那时她年纪很小,柔韧性好,所以练起来也没有多痛,而钟琴欢这一拍刷新了她对疼痛的认知。
她不干了,蹦起来捂着被打处,带有半分怒气地怪责道:“钟琴欢!你是趁机家暴吗?疼死我了。”
钟琴欢还半跪着,抬起头望着江枝歌,似笑非笑地说:“后悔了?”
江枝歌的气势登时就弱下来了:“不是……”
她跪坐在钟琴欢面前,抱住他,泫然欲泣地说道:“你起码给我个心理准备,告诉我力度。你换位思考一下,在我以为蜡油很烫时反而它是暖暖的,我心里便会觉得舒服,但在我以为打屁股不疼时结果你下手那么重……”
钟琴欢却问:“你确定不换个专业?”
江枝歌不解:“为什么要换专业?”
“你将来得去田野、工地还有各种遗址考古,风吹日晒,还要挖土刮灰,在田里随便摔一跤都会比刚才那一板子疼得多,你承受得了?”
“……”江枝歌被问倒了,但倏忽间又想到了另一方面,“你是为了我特地去了解考古学么?你是在心疼我吗?”
过去大部分人谈起考古学时都是直接贴上标签“这专业难找工作”,所以劝她不要选它,可钟琴欢关心的竟然不是这一点。
钟琴欢躲避开江枝歌那炽热的眼神,用他莫得感情的语调强调道:“你刚没答对。”
江枝歌心里像开了花似的,无需他多言就自觉恢复“狗爬”的姿势。
如果她疼他会心疼,好像也就不那么疼了。
第一个字笔画不少,江枝歌感觉自己半边背都填满了蜡油,第二次还是猜错了,钟琴欢依然不留情,甚至更用力,疼得她在心里骂了句“臭钟琴欢”,第叁次谢天谢地她终于猜对了。
第二个字笔画少了,但第一次也没猜对,又被钟琴欢加大力气拍打,而且惩罚加重,变成连续拍两下,江枝歌心里狂骂“死钟琴欢”,同时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她不想哭,但屁股火辣辣的疼,她不是软弱,只是暂时用泪水表达情绪罢了。
她的皮肤很白,也很娇嫩,随便一捏都容易红,更别说用硬梆梆的木尺拍打了,只是几下就已经红肿起来,她能想象得到古代被杖责的人有多痛苦,肯定生不如死。
幸好第叁第四个字都简单,她一次性答对了,不再受挨打。
这四个字连在一起是——罪臣之女。
江枝歌问:“这是角色扮演吗?”
钟琴欢说:“以‘我是’加这四个字的句式连续说五遍。”
于是江枝歌连念了五遍“我是罪臣之女”。
最后钟琴欢叮嘱道:“你要永远记得这句话。”
由于是第一次“玩游戏”,钟琴欢没有玩得太狠,以防江枝歌吃不消。
过后,钟琴欢帮江枝歌洗澡,她后背的蜡油她自己难以清洗。
洗澡时钟琴欢全身都淋湿透了却怎么都不肯脱下衣服和江枝歌一起洗。
江枝歌问他:“你对我的身体是什么感觉?”
钟琴欢边给她搓后背边冷淡地说:“挺好的。”
“什么叫挺好的?”
“字面意思。”
“……”江枝歌转到他正面,“我想看你的身体。”
“继续想。”
“凭什么你把我身体看遍摸遍,我却不能看回你碰回你?”江枝歌说着就要脱钟琴欢的上衣。
钟琴欢按住她的手:“奴隶没有此项权利。”
江枝歌终于醒悟到自己签的是世界上最不公平最不平等最没人性的协议!
在江枝歌吹头发时,钟琴欢洗澡,但她才吹干一半,钟琴欢就出来了,换了一身黑色篮球服,难得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但可能是长相和气场的原因,有种校霸的感觉。
钟琴欢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走到江枝歌身后,让她别动。
江枝歌问干嘛,却屁股一凉。
钟琴欢在给她涂消肿的药膏。
怎么好像她的身体不再是她自己的,而是属于他的了……
可她很喜欢自己的身体被他触摸的感觉,心里头泛起阵阵涟漪,比冬日里的暖阳更让她依恋。
琐事折腾了好一会,两人终于安闲下来,平静地躺在床上。
由于拉上了窗帘,月色被阻隔在棉布外,但室内留了一盏烛光,伴随淡淡的茉莉花香。
江枝歌瞄了一眼钟琴欢,他闭着眼似乎准备进入睡眠。
她试探性地唤了声“主人”,他喉咙震动了一下回应了个“嗯”。
“我睡不着怎么办?”江枝歌翻了个身,一翻就翻进了钟琴欢怀里。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充满安全感,她忍不住再搂紧他一些。
他的身体好暖,她感觉自己是一块寒凉的玉石,愿意被长年累月佩戴在他的胸口前,与他肌肤相亲,气息相濡,吸他的血,安定他的气神。
钟琴欢却大煞风景地说:“自己睡。”
江枝歌不依,轻轻咬了咬他的脖子,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体里面像有东西在爬,好痒,而且好想咬你。”
钟琴欢喉结上下滚动,而后睁开眼说:“自慰给我看。”
江枝歌摸着他的下颚角,困惑地问:“自卫?我是要假装挣扎还是要对你拳打脚踢?”
“……都不是。”
有一瞬间,钟琴欢觉得江枝歌一直活在一个玻璃罩里,里面是无尘的无瑕的神圣的,而他不忍心打破这个罩子。
可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紧接着他便说:“你把你的手指伸进阴道里。”
江枝歌却把自己的左手递给钟琴欢:“你来弄吧,其实我只知道女生有阴道,但不知道自己的阴道具体在哪里。”
“……”
很突然的,钟琴欢变成了生理老师,教导江枝歌一些基本的性常识,他一本正经地带着她探索她的私处生理构造,抚摸她那些部位,但没有伸进去。
钟琴欢发现,江枝歌除了依稀记得初中生物课本里的生殖系统理论知识,其他的几乎是一概不知,可这样的她竟有胆量学人玩勾引的把戏,还敢签主奴协议。
这也许就是无知者无畏。
仿佛能听到钟琴欢内心的问题一般,江枝歌说:“学校的老师不教这些,我第一次来月经还是舍友指导我怎么用卫生巾,但这和我喜欢你有冲突吗?”
这是江枝歌第一次对钟琴欢说“我喜欢你”,但她的语气听起来不过是随口一提,仿佛那只是一句最寻常不过的话。
大概因为她早已在心里默念过千万遍这四个字,大概因为这份喜欢早已成为了她的习惯。
江枝歌问:“你从哪懂得这些的?”
钟琴欢坦白:“网上,看片。”
“什么片?那你带我一起看吧,我再学多点。”
“……”
钟琴欢说,江枝歌,你真不应该来招惹我。
可是这句话他说在心里,她听不见。
江枝歌接着问:“你有过女朋友吗?有和别的女生……做过这些吗?”
她心想应该是没有的吧。林子雅和她说过,曾经有个长得不错的女生跟着钟琴欢跟到家楼下,但他直接拨了110,吓得妹子如流星赶月,半秒没了人影。
但她又怕听到答案:“算了,你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空了几秒钟琴欢说:“如果有呢。”
江枝歌听了这话,心中仿佛有陨石坠落,被砸出了个大坑,便立即离开他的怀里,背对他,像婴儿般蜷缩着。
“如果有,我又能怎样,把你的过去抹掉还是给自己补个前任,都不可能,那还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不给自己找膈应。”
房间又变得万籁俱寂,只剩下空调出气的呼呼声,浴室里间隔几秒的滴水声,渐渐地,江枝歌呼吸变浅,快要意识不清时,隐约听见两个字——
没有。
然后她沉沉地睡过去了。
当江枝歌无缘无故中途醒来时,却发现钟琴欢不在旁边,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半,说明她没睡熟多久。
浴室里传来窸窣的怪声,江枝歌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迅速推开门打开灯——
妈呀,她看到了什么?!
一根好长好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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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发问,你们喜欢看他们之间的play吗?决定之后写得详或略,因为剧情还蛮多,可能这个故事相对较长。
她的姓名 来日方长别太认真
门一推灯一亮,站在花洒下的男孩一脸愕然,手里还握着勃起的阳具,他匆匆转过身,提起裤子,冲门口的人大吼道:“出去!”
门口的女孩目瞪口呆,脑海自动把亮灯时刻双眼所见的画面剪切出来,反复观赏,对此,唯一的形容词是——震撼。
女孩走上前,挠了挠男孩的腰侧,俏皮地说:“让我再看看它~”
男孩艴然不悦,忿忿地说:“江枝歌,出去!”
江枝歌粲然一笑:“行,钟琴欢,我们来日方长。”
江枝歌回到家时,仍在回想钟琴欢握着他的性器的场景。
原来不是不行,可他宁愿背着她自个解决,也不愿让她帮忙,甚至不给多看一眼。
大男人在矜持什么呢。
刚进家门,江枝歌便闻到一股尼古丁的味道,从客厅的沙发上飘来。
色泽凝重有不规则蟹爪纹的紫檀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偏分低盘发,一身深桃红色真丝烂花绡曳地薄纱旗袍,腰身紧束,侧边开叉处的缝隙显露白皙的腿,莲足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远远望去,她像是歌德诗中的野蔷薇。
她的五官脸型与江枝歌的颇为相似,瓜子脸,两叶柳眉,鼻子翘丽,只是双眸不及江枝歌那般清亮澄澈,眼角的细纹浓妆也盖不住,脸蛋少了些胶原蛋白,但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万种风情。
她的右手靠着沙发扶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mild seven香烟,袅袅的白烟从她朱唇里吐出,烟雾缭绕间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江枝歌换上拖鞋走过去唤了声:“妈妈。”
这个被江枝歌称作妈妈的女人叫孟妍绮,明明年近半百但看上去更像是江枝歌的姐姐。她有许多头衔,例如女高音歌唱家、民族声乐博士、全国政协委员,现在更应该被称为慈善家,一年有一半时间在演出,另一半的时间做公益,浇灌偏远山区孩子们的音乐梦想。
手中的烟被压在烟灰缸中轻轻敲打掐灭,白底蝴蝶采蜜陶瓷烟灰缸已被烟灰覆盖,残留六个烟头。
孟妍绮微笑问道:“舍友的生日会怎么样?”
“挺好的,她说一定不会忘记这个生日。”江枝歌的眼珠子无意识地瞥向右上方,撒谎不用打草稿。
孟妍绮站起来:“去洗手吃饭吧,今天可是我下厨。”
江枝歌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哇,好久没吃妈妈做的菜了,我先换身衣服再敞开肚皮吃。”
一直以来,母女二人都鲜有一起吃饭的机会,一个忙事业,一个忙学业,江枝歌基本由奶奶带大。
孟妍绮做了叁个家常菜,糖醋鲤鱼、酱爆鸡丁、白菜豆腐,都是江枝歌爱吃的。
孟妍绮一边夹菜给江枝歌一边问她的生活近况,江枝歌回答一切都好,难题自己能克服。
“也是,我女儿从小到大都优秀,不需要我操心。”
孟妍绮给江枝歌的碗装满菜后,就静静地端详她。
江枝歌问:“怎么了?”
“妈妈想好好看看你,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亭亭玉立,比妈妈当年漂亮。”
“您别笑话我了,在您面前我逊色太多了。”
“怎么会,爸妈没跟你提过,其实从你小学开始就有好多叔叔阿姨来说想介绍儿子给你认识认识,这不最近市长的儿子、上司公司老总的儿子,还有很多音乐人演员都跟我说想和你交个朋友。以前你年纪小,读书要紧,现在可以适当和别人打交道了。”
江枝歌放下筷子,思索了一会后,眼神坚定地说:“妈,我有男朋友了,可能他没有你说的那些男孩条件那么好,但我喜欢他。”
孟妍绮感到意外和惊喜:“我还记得你初中时气呼呼地来跟我讲,给你招几个保镖,学校里追你的男孩子快烦死你了,你说你非常讨厌男生。”
“……是那些男生太幼稚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谈起感情的事情自然会滔滔不绝,为口干,孟妍绮从红酒柜上拿出一瓶波尔多红酒,江枝歌不喜酒,她便只倒了一杯给自己。
孟妍绮轻抿了一口红酒后说:“我以为你只喜欢钻研那些文物遗迹,对恋爱没开窍。看来是时候教教你男女之事了。”
江枝歌心想:妈你不用教了,他已经教我了,就差真枪实战了。
“说说,什么样的男生能博得你青睐,我还真担心你太过单纯一下子就被人骗到手了。”
江枝歌低头,她怎么好意思告诉妈妈是她主动的,还和对方签了主奴协议,恐怕会被责备不矜持太随便——所以,这些不能说。
“他是a大导演专业的,今年刚毕业,正在往导演的方向发展。”
孟妍绮夹断鱼头,漫不经意地说道:“这段感情,别太认真了。”
她的姓名 成熟女人的魅力
江枝歌诧异,她才刚提及钟琴欢的专业、职业,孟妍绮就劝她“别太认真”。
孟妍绮继续问:“谈了多久?”
“叁个月。”
“那还是热恋期。人品性格各方面合得来吗?”
江枝歌点点头。
“家庭条件怎么样?”
“应该是小康。”其实江枝歌也不清楚,是从林子雅平时的生活习惯和消方式推断的。
孟妍绮沉思了一会,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妈妈不拐弯抹角,坦白而言,在互联网时代,阿猫阿狗随便拍条短视频都敢称自己为导演了,导演二字不值钱。
“就算是正规院校导演专业出身,也有一大半的人逃不过毕业即失业的命运,剩下的毕业后叁五年内起码有九成会转行,那算是醒悟得太晚的了,因为已经穷得养不起自己。除非家里富有,可以挥霍下去,不然几年的时间和力都白了。
“李安导演的成功是极小概率事件,我不支持你像李安的老婆那样,用自己的大好青春去赌。我们把你培养得这么出类拔萃,不是让你去陪男人吃苦的,也不是去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而是让你既有活出一片天地的能力,又有选择足够优质的男人的权利。”
江枝歌反驳道:“我不会牺牲自己的事业,他也不需要靠我养。他是潜力股,有才华又努力,他大学期间拍的微电影就已经获过奖,不但审美高级而且立意深刻。他一定会被更多人看见的,我相信他会成功。”
孟妍绮却像看破世事一样叹了口气,眼含苦涩。
“女孩啊,容易被那些所谓的才华所迷惑,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后来回头一看,都是虚的。那些男人,要不恃才傲物,生活中像个巨婴一样,要不就是进入名利场后大变脸,左拥右抱,夜夜笙歌。”
听起来孟妍绮有受过情伤,遇到过渣男,但钟琴欢并不是她口中的那种人。
江枝歌说道:“妈妈,你说的太绝对了……我和他一起时都是他在照顾我,而且他向来洁身自好,不会乱来的。”
江枝歌的笃定令孟妍绮生笑,太像年轻的时候的她了,对人性有着巨大的信赖,可这不就是未涉世的年轻人的可贵之处吗?
“行行行,我不阻止你和他谈,我还巴不得你多谈恋爱。不要害怕试错,多尝试更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
江枝歌陷入了沉默。
大概钟琴欢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和她在一起的吧,试一试,仅仅是试一试。
况且,他不是因为喜欢她而答应的,而是因为她愿意做他的奴隶。
即使最近每天都通话,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金口难开”,可患得患失的感觉也依旧强烈。
所以她昨天去找他了,还好她去找他了。
说实话,她忍不住回味那些疼痛感、紧张感、刺激感,尤其是他每次“施刑”过后给予的温柔,仿佛他在向她证明——其实他是在意和心疼她的。
她甚至开始想要再痛一点,能博得他多一分怜爱。
她好像有点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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