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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姓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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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姓名 当我的奴隶
自此,林子雅成为了江枝歌追求钟琴欢道路上的军师。
林子雅最推荐的办法是找钟琴欢拍写真。钟琴欢在大学读的是导演专业,但他也是摄影爱好者,课余时间会当兼职摄影师,价格实惠,成片效果好,不少女生喜欢找他拍照。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江枝歌因此加了钟琴欢的微信,还有了单独和他相处的机会。
江枝歌以为能通过拍照迅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然而拍了两次写真后,彼此的感情依然是不冷不热、不痛不痒,甚至可以说是一成不变,连普通友情都称不上。
林子雅认为是江枝歌太保守了,钟琴欢拍过那么多女生,像她这样只会老老实实地站在风景区里和背景板前当模特的,难让人无动于衷。
要打动设置了警戒线的男生,必须另辟蹊径,方能闯入他的禁地。
于是,第叁次,江枝歌上演了一场“泳装的诱惑”。
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钟琴欢即将大学毕业了,不知未来会流连于哪一座城市,她不确定错过了以后还能不能再与他相见。
可是,这次他不但没有上钩,还因相机摔坏生她气。
大海或许能听到江枝歌的心声,此时的海浪声像一首悲伤的歌。
夜晚的风大,吹得江枝歌起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用纸巾捂住了口鼻,不至于出糗。
终于,钟琴欢在拍照之外的时间里注意到她,他看了她一眼后说:“走吧,回去休息。”
住宿的地方离海湾不远,也是江枝歌挑选的,是一家改建于古宅、面朝大海、背靠老街的民宿。
江枝歌的房间被拾得干净舒适,房内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味,附有一个小阳台,阳台上摆了一张玻璃茶几和两张软椅,倘若傍晚时分坐在那沏茶观海,定甚为惬意。
钟琴欢所住的房间长什么样呢?他住在对门,房间结构摆设应该会有所不同,江枝歌好奇,便过去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门打开了,眼前出现的是赤裸着上身的钟琴欢。
肌肉的每一根线条都像是心雕琢过,宛如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腹部两侧是清晰可见的人鱼线,胸肌宽阔有型,心脏上方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平添一股性感。
江枝歌没想到钟琴欢身材那么好,她情不自禁吞了一下口水。
“怎么了?”钟琴欢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江枝歌脱口而出,明明她原本只是来看房间设计的。
走廊有不少人经过,钟琴欢便说:“你先进来吧。”
江枝歌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唐突了,红着脸进了房间,走到床边。
钟琴欢从放椅子上的背包里取出一件黑色背心、穿上,才接着问江枝歌:“想说什么?”
江枝歌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钟琴欢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不合适。”
“还没试过你怎么就确定不合适?”
钟琴欢皱着眉头,眼里带着些许轻蔑,冷言道:“像你这样的女生,不用试都知道结果。”
这话语让江枝歌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她憋着一股气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女生?”
“活在城堡里的公主。”
江枝歌对“公主”这个词感到了厌烦,几乎每个人都这样形容她,她是家境优渥,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但不代表她有公主病,不知人间疾苦。
“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就是江枝歌自己,是立体的、多面的,能吃苦,也愿意为了喜欢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
江枝歌说得格外认真,也有些愤懑不平,像在为自己申冤。
钟琴欢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她,胸膛快要碰到她的鼻尖,然后他歪下头,在她耳边低沉地说:
“难不成,你愿意当我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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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姓名 做你的奴隶
“难不成,你愿意当我的奴隶?”
钟琴欢说这句话时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动了江枝歌耳鬓的细发,痒痒的,麻麻的。
他的胸膛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只能看见他那对像翅膀一样的锁骨,深深的骨窝让人想化作一条鱼在里面畅游。
过近的距离已经令江枝歌呼吸紊乱,她没有细想钟琴欢话里的含义,以为他的询问代表他有意愿和她在一起,她想要不管不顾一回,于是她抬起双手,从钟琴欢的腋下穿过,拥抱了他,侧脸贴着他的胸口。
与钟琴欢拥抱的感觉和与爸爸妈妈或是高度能与人比肩的小熊拥抱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他怀里会感到平静的踏实,能闻到独属于他的气味,带有麝香味的雄酯酮气味,以及难以描述的幽香。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钟琴欢显然被江枝歌的举动惊到了,他身体一僵,原先因调弄她而勾起的嘴角垂下,目光呆住,但很快他退后一步,脱离这个拥抱。
江枝歌回手,脸已经红得像黄昏时分的云霞,抿着嘴一言不发。
钟琴欢稍稍平复心绪,望着别处问江枝歌:“你有听懂我的意思吗?”
江枝歌眨了眨眼,和声细语道:“嗯,我记得沉从文老师给张兆和老师写过一封信,其中提到他顽固地爱着张老师,愿意做对方的奴隶。”
“……”钟琴欢顿悟了什么是叁年一代沟,他撇嘴说道,“我不是在和你谈爱情……你知道什么是sm吗?”
江枝歌眼珠子转了一圈,神情无辜地问道:“是一家韩国娱乐公司吗?”
钟琴欢:“……”
看钟琴欢一脸无语的样子,江枝歌意识到自己认为的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便问:“那是什么意思?”
“你回去吧。”钟琴欢转过身,从背包里取衣服。
江枝歌走上前,揪住他的衣角,软软糯糯地说:“如果我说得不对,你纠正我呀……”
女孩甜甜娇娇的嗓音像入口即化的糕点,几近能把人的骨头变软。
钟琴欢停止手中的动作,又转回来,与江枝歌面对面,严肃地说:“sm是性虐恋。”
江枝歌惊愕地瞪大了眼,小嘴张成了一个小孔,缓了好一会才问:“要怎么虐……你会打我么……”
十九年来,除了今天抱了钟琴欢两次,她从来没有和男生有过肢体接触,一下子跳到这个领域实在触及她的知识盲区。
钟琴欢并不打算慢慢引导她,而是单刀直入告诉她:“施虐者捆绑、鞭打、支配、调教受虐者,受虐者要服从、要经受疼痛和暴力。”
江枝歌不大理解:“为什么恋人之间要互相伤害……”
她心想,谈恋爱不应该是互相守护,共同进步么。
钟琴欢无奈道:“就当今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我要去洗澡了,你请回。”
江枝歌道了声:“好。”
江枝歌之所以不再追问,是因为她决定自己去搜资料。
网上解释得很全面,对她来说,那些名词是那么陌生,那些“虐恋活动”是那么怪异,她从未想过举止沉稳的钟琴欢会有这种在她心里算是特殊的性嗜好。
sm不是性虐待,而是一场尊重双方自由意愿的性游戏,可是,她玩得起这样的游戏吗?
江枝歌沐浴完吹干头后,看到了钟琴欢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相机只能回北京再修了,明天用手机代替相机给你拍照,介意吗?」
她没有回复,直接去找了他。
钟琴欢果然还没有睡,她只敲了叁下他就开了门。
江枝歌向前一步,额头抵着钟琴欢的下巴,钟琴欢想往后退,江枝歌抱着他的腰不让他退。
钟琴欢错愕,他能感觉到江枝歌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江枝歌闭着眼睛,像用尽所有力气般说道:“这场游戏,我陪你玩。”
﹉﹉﹉﹉﹉﹉
我觉得你们比我还懂sm(bdsm),我应该不用解释了吧?(?ˊ??ˋ)??到底有没有人看的,没的话我到时就不写太刺激的场面了。
还是解释一下吧,也许有读者比江枝歌以及我还单纯……我复制的~
sm是虐恋,全称是bdsm,分别代表捆绑(bondage)调教(discipline),支配(dominance)服从(submission),施虐爱好者(sadism)受虐爱好者(masochism)。
简单来说,性虐恋是指当事人通过一系列的虐恋活动使自身获取性快感的一种关系模式。它的基本原则(ssc原则)包括:安全(safe)、理智(sane)、知情同意(consensual)。




她的姓名 游戏开始了
“这场游戏,我陪你玩。”
这简单的八个字赔上了江枝歌这一生最大的勇气。
两个人堵在门口,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遭寂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她心脏跳得很快,他的好像也跳得很快。
“钟琴欢,你说话呀……”江枝歌不想叫学长了,她觉得直接叫他的名字更亲近。
“很晚了,你回房间休息吧。”钟琴欢一动不动地说。
江枝歌抬起头,额头差点撞到钟琴欢的下巴,钟琴欢把头往后仰了叁十度,江枝歌看到的是他明显的下颚角。
江枝歌偷笑道:“你是不是怂了?”
钟琴欢将抱着他的腰的纤细的手臂移开,后退了两步,郑重地说:“你想清楚了,游戏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江枝歌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想清楚了。”
钟琴欢说:“我会拟定一份主奴合同,在那之前你还可以反悔。”
江枝歌不觉得自己会反悔,腼腆地笑道:“好的,琴欢……”
钟琴欢眼皮快速闪动了几下,而后面无表情地问:“明天几点?”
“四点半你觉得怎么样?”
“嗯?”
“我想和你去海边看日出。”
“……行。”
“那……晚安?”
“嗯。”
江枝歌看钟琴欢的眼神忐忑又热烈,但钟琴欢一直在躲避她的目光,江枝歌趁其不备向前两步、踮起脚尖,轻吻了他的脸,在离开前垂着眼娇羞地又说了一遍“晚安”。
那一整夜江枝歌都没有睡,她催促自己入眠,可是脑细胞活跃程度远超乎她的想象,像是吸入了笑气一般,总忍不住咬唇笑。
就这样睁着眼望着月亮落下,星星隐没,然后以心打扮后的漂亮模样去见他,一起去见证那极不寻常的一天里的第一道曙光。
两人坐在沙滩上,静静地等待,江枝歌坐在靠近钟琴欢心脏的左边,她拿出耳机,把其中一只轻轻放入他的左耳。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耳机里是歌手张悬在低吟浅唱着《喜欢》,婉转而又漫不经心,曲调温柔而又颓唐,像在平静地诉说最不值得一提的惊天动地的深刻。
可惜没赶上好时候,云翳挡住了初升的红轮,只能看见四散的熹微的晨光。
但江枝歌会永远记得这一幕,只因身旁的人是钟琴欢。
为了环岛游,江枝歌租了一辆电瓶车,钟琴欢骑着车,她坐在后面。
电瓶车飞驰在蜿蜒的苏峰山环岛路上,环岛路穿越悬崖峭壁,一面是碧绿山岗一面是如蓝宝石的深海,护栏和桥梁的表面以天蓝色的涂料粉饰,像一条飘逸的蓝色丝带环绕在俊秀的苏峰山腰间。
江枝歌没有征求钟琴欢的意愿便牢牢地抱住他的腰,隔着薄衫能摸到他瘦的腹肌,她把头倚靠在他背上,远眺海天一色。
倘若能避开此刻的炽猛的欢喜,或许不会有后来的悲痛来袭。
可有些爱意避无可避,恰如有些恨意终生都无法消解。




她的姓名 嘴巴有脏东西吗
环岛过后江枝歌和钟琴欢去吃了一些东山岛久负盛名的小吃,付时钟琴欢说让他来付。
本来江枝歌已经承诺这趟写真拍摄中摄影师的衣食住行的花由她全部承包,毕竟是她请人来为她拍照,况且临近毕业季钟琴欢并没有太多闲余时间,是抽空陪她来东山岛,所以这两天都是她付钱,她觉得这是应当的。
但在钟琴欢提出由他来付款时她没和他抢,因为他的举动意味着他不再只是把自己当摄影师,更是她的男朋友。
她多高兴,这个“老古董”终于有了温度。
吃饱喝足后便得告别这座美丽的海岛,坐上回程的大巴和飞机。
由于一夜未眠,加上大前夜因为想到要和钟琴欢单独出游而过度兴奋也失眠了,相当于一天半没合眼入睡,江枝歌在上车后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她的头挨在钟琴欢的肩膀上,睡得很沉。
大巴车一路颠簸摇晃,但钟琴欢全程挺着腰杆,没有动过上半身。
到达终点站时,江枝歌被叫醒,下了车她还是很困,迷糊得忘了自己要去哪里。
她揉了揉眼睛:“我们这是要去干嘛?”
“现在要去坐飞机。”钟琴欢发现江枝歌嘴角残留着口水渍,拿出一张纸巾给她,“擦擦嘴角。”
江枝歌的眼睛半闭半睁,嘴里嘟囔:“好困……”
钟琴欢只好帮她擦嘴,动作的生硬倒让江枝歌清醒了不少。
她摸了摸嘴角,问道:“嘴巴有脏东西吗?”
钟琴欢不露声色地说:“口水。”
“啊?”这下子人彻底醒了,匆忙低下头擦嘴。
钟琴欢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往前走,留江枝歌在那暗暗抓狂和懊恼,待江枝歌发觉时他已经走出二十米远。
飞机票是分开买的,二人的座位并不相连,隔了好几排,原本江枝歌想着和别人换位,但出了流口水这么一尴尬丢脸的事,她不好意思换了,万一待会又睡着再次流了,恐怕这段刚有苗头的恋情得蔫了。
下飞机后,钟琴欢让司机先送江枝歌回家,再回他家,江枝歌像得了嗜睡症一样,在车上又睡着了,他的肩膀都要僵掉了。
这样一绕路,钟琴欢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屋内昏暗,唯有月光从窗棂照入,带来些许光亮。
林子雅和她弟林子彬现在都住在学校里,家里只有林子雅的爸爸林之清和钟琴欢的妈妈陈欢苓,怕吵到两位长辈休息,钟琴欢脱鞋、走路的动作都很轻。
当他经过客厅,对阳台一扫而过时,却发现阳台那站着一个人。
钟琴欢走近,是陈欢苓,他轻轻地唤了一句:“妈。”
陈欢苓回过头,泪流满面的样子令钟琴欢大吃一惊。
他紧张地问道:“妈,怎么了?是又做噩梦了吗?”
陈欢苓哽咽地说道:“琴欢,我又梦见你爸了,他说他想我了。”
钟琴欢环抱住陈欢苓:“昨晚爸也到我梦里来了,他说他在那边很好,希望你也能好好的,不要胡思乱想。妈,你还有我呢,还有林叔叔和子雅、子彬。”
陈欢苓说:“你爸和我说他在那边很孤单,他想我去陪他。”
“怎么会呢?爸爸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陪着,他不孤单。”钟琴欢边说边颤抖,“妈……我求求你,带着爸爸的爱活下去……”




她的姓名 我们分手吧
第六十天,第六十一天……
江枝歌打开日历,算了算,自上次东山岛之游后,已经有两个月零一天没和钟琴欢见面了。
他从不主动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拍毕业照不通知她,不汇报任何行踪,不分享任何生活中的点滴,一直都是她单向奔赴,却还被他立下的无形的“禁止通行”牌阻挠住步伐。
江枝歌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恋爱。
她去问林子雅关于他的近况,林子雅说:“不清楚哎,你身为女朋友也不知道吗?”
江枝歌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女朋友。
她有思考过原因,也许他还没有那么喜欢她,也许他是在给她充裕的时间考虑清楚要不要反悔,又或者……他被她睡觉流口水的样子吓退了……
明明平时睡觉都很乖的,怎么偏偏在那天出现那样的窘况,令人郁闷。
又一转眼期末考已结束,盛夏已到来,而她预料到她的爱情即将枯萎于含苞吐萼之时。
江枝歌第一次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有很多个夜晚,她给钟琴欢发了晚安,在梦里她会梦到手机响了,到他的回复。朦胧的意识像针一样刺醒她,她经常在夜里醒来叁四次,第一时间从枕头旁摸出手机查看那个聊天框,然而事实是什么都没有。
她想起她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非常天真的鸡蛋和石头在一起了,它固执地以为这就是爱情。可是石头很硬,它们磕磕碰碰,鸡蛋也伤痕累累。终于有一天,它受不了了,离开了石头。后来鸡蛋遇到了棉花,棉花对鸡蛋的每一个拥抱都是那么温柔,让鸡蛋的心里暖暖的,鸡蛋这才明白——不是努力和坚持就能换来温暖。
钟琴欢大概就是那颗石头,不会为了她变柔软和温暖的顽石。
一腔热血换来满不在乎,这样的追逐没有意义。
考完试当晚,江枝歌拾了一晚上行李,明天家庭司机会来接她回家。
睡前,江枝歌终于把多日的纠结转换成行动,给钟琴欢发了消息:我们分手吧。
消息两分钟内可以撤销,她依然有所犹豫,倏地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她按下接听键。
“喂,是我。”
心跳如擂鼓,这个声音已经在江枝歌脑海里回响过无数遍,她立即下床冲向厕所关上门。
她做了个深呼吸,而后故作冷淡地说:“嗯,我知道。”
钟琴欢问:“跑什么?”
“……舍友们都准备睡了,所以我进厕所讲话比较好。”
“你要睡了?”
“嗯……差不多。”
“那我先走了。”
江枝歌猛地睁大双眼:“你在哪?”
钟琴欢缓缓地说:“楼下。”
“什么?哪个楼下?”
“你的,宿舍楼下。”
心速再次迅速飙升,江枝歌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宿舍区就禁止出入了。
“我现在下去!”
江枝歌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厕所,打开衣柜,脱下睡衣,换上一条修身连衣短裙,简单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舍友们都被这一连串响声吸引了注意力,对江枝歌在半夜突然出门的行为感到奇怪。
江枝歌随口编了个理由,匆匆穿上高跟凉鞋,提起背包就冲下楼。
高跟鞋固然能增加美丽,但这份美丽付出的代价是她才跑了一层楼就崴到脚了,她不重不轻地“啊”了一声。
手机里突然传出人声:“别着急。”
江枝歌才发现刚刚没有挂电话,钟琴欢一直在听着。
但再不快一点就出不去了,她忍着痛赶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分钟冲出了大门。
钟琴欢站在对面的七叶树下,人如树一样高挑,穿着一条棕色的阔腿高腰裤,与灰白色衬衫、皮质背带搭配,有一种老牌百老汇明星的韵味。
江枝歌勾了勾手指,在电话里和他说“你过来”,而后挂了电话。
钟琴欢慢慢走向她,面容逐渐变得清晰,比叁个月前的模样多了一点点憔悴,但眼神少了一丝冰冷,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迷人的忧郁。
江枝歌觉得他是携一身夜色踏月而来的王子,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好像就可以原谅他这几个月的冷漠与敷衍。
“我崴到脚了……”江枝歌撒娇般的说道。
钟琴欢转过身,半蹲着俯下腰:“上来。”
江枝歌趴到钟琴欢背上,两腿分开放在他的腰间。钟琴欢双手穿过她的大腿底下,用前臂撑起她身体的重量,没有用手掌托着,大概就是“绅士手”。
江枝歌搂住钟琴欢的脖子,又上下动了几下调整到比较舒服的姿势,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软软的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
“不是你来找我的么?”
“来看看你。”
很普通的四个字,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听得让她想哭。
江枝歌喃喃细语道:“你再来晚一点我就不理你了。”
钟琴欢似乎没有听见,她又问:“你换手机号了吗?”
“工作时一般用这个号,比较容易找到我。”
“你这叁个月很忙吗?”
“嗯。”
“忙什么?”
“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后,进了一个剧组,担任副导演,给导演打下手。”
“忙到我给你发十条消息隔了半天后你最多只能回复一条?”
“有时候没空看,有时候太累了用意念回复你了。”
“……以后能给我多一点回应吗?”她怕她坚持不下去了。
“好,我尽量。”
足够了,她又心甘情愿做回那个天真的鸡蛋了。
钟琴欢背着江枝歌走到校门口的停车处,在一辆银色的本田雅阁前停下。
江枝歌问:“你买了车?”
“不是,借朋友的。”
钟琴欢小心地把江枝歌放到副驾驶座位上,江枝歌看了一下车内情况,很干净,而且似乎喷了空气清新剂,没有难闻的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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