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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秽异闻(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九
宁乔倒是奇了:“看你的样子,竟是知道他会如此。”
海棠看向他:“也不是,只是有了准备。”秦克的为人性情像极了他的父亲,能有这样的决定她也并不吃惊。
宁乔细细看了她的神色,确实并非强颜欢笑,心里舒了口气:“倒是我多心了。”
海棠笑道:“我身世坎坷,也算见过些人情冷暖,倒也能明了些。秦克此人,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就毁掉,得到过便也能弃之如履。”
得不到的就毁掉,得到过便也能弃之如履宁乔自己斟酌这句话,看着眼前的这位清衣素面,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他突然想要问些什麽,嘴唇动了动,却什麽也问不出。
“莫怕,偌大的将军府,我们起码还能找个帮手。你偷偷去寻可妪,莫让他人发觉。你放心,可妪可信。”
宁乔点头:“秦少将已知晓,他既不愿意你回去,必将阻挠。”
“他最多不过是将我的身体守好。他对我有愧,不会主动动我。”海棠说罢,又在壹旁拿起壹个茶盏摆在桌上不满道:“莫不是我离了身体连茶水都喝不成了”
“娘子魂魄,还是少沾壹些阳间俗物比较好。”
海棠眼眸微转,问道:“若是沾上了,如何”
“其实也无事,魂乃虚体,沾了俗物,只是多消耗些气罢了。”
海棠笑了,背靠着案几,懒洋洋得仰着头看他:“我听说方士也被那灵魅设过幻境”
宁乔不言。
“方士在幻境中可曾看到谁”
宁乔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如今变成魂魄,好奇心反倒更重了。”
海棠抿笑不言,明明身困险境,反倒像是碰上了什麽开心的事情,哼着调儿晃着腿随手拾出壹本竹简悠哉悠哉得翻看起来。
第二十五章回有得其法
恰好翻到一处,海棠定睛看了看,笑了:“方士,这是你画的么”说罢抬手将竹简捧到宁乔跟前。
宁乔探了探身,只见竹简的一处空白部分,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不由莞尔一笑:“这是我当初幼时拜入师门之后,平日里看书看得无聊画的。”
海棠奇道:“宁子先生倒让你画”
“先生素来待我宽和。”
海棠只觉得有趣:“没想到方士有这般顽性。以前听闻宁子先生素来教徒严苛,看来在他眼中你的确不一般。”
宁乔只得道:“和两位师兄相比,师父待我的确宽和。”
海棠道:“你爹娘带你拜师的”
“是。”
“你幼时便将你送进道观,你爹娘必定很想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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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为何不归家,反倒去寻你师兄”
“我虽出山,但父母已亡。早已与本家不来往。况且既然入道,便不可太过掺杂俗念。”
海棠叹道:“做方士有什么好
宁乔想了想,道:“确实没什么好的。”
海棠闻言笑了笑,宁乔看着她的笑容,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女子真真是矛盾,举止端庄却眼露媚色,言辞犀利却有这样让人心生温暖的笑靥,难怪了。
“难怪什么”海棠抬头疑惑得看向他,原来他竟是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他摇摇头:“没什么。”
海棠也没理会,揉了揉肩便向塌上走去,显然是想歇在此处,可此屋只有一个床榻。
宁乔只得道:“你好好休息,我在这儿守着。”
海棠掀起了被子滚了进去,这个模样倒显得比平日可亲些。海棠躺在里侧望着他道:“占了方士的床褥,奴怎么好意思呢床那么宽,足可以睡两个人的。”
宁乔只觉得自己眉心抽了抽,此女又开始作妖了。
海棠见他不愉,也便见好就。缓了缓,又轻声询问:“方士的眼睛可好些了还痛吗”见方士只在案边看书并未搭理他,便有些委屈:“方士,我有些冷,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现下魂魄出了什么问题。”
海棠笑眯眯得看着宁乔木着脸走了过来,又见他轻轻探了探自己的气息,才道一声:“尚可。”
宁乔微微低头,便见海窝在被褥中的女子正静静得注视他,眼底带着笑意,眸子亮得吓人,让他无端端得心跳如雷,嘴唇也微微发干起来。不知怎么的,他又多言了一句:“你放心,会有办法的。”
海棠脸上满满信赖之色:“我信方士。”
第二日,宁乔一早便找来了可妪,此媪倒是比他想象中显得镇定,了解始末之后居然还能应对自如。宁乔便也直截了当得问她:“听海棠言你是府中老人她说你可信赖,那我这儿便有一物想托你去寻。”
可妪闻言垂首:“方士请吩咐。”
“我需要裘氏生前的贴身之物。”
可妪想了想,道:“裘氏遗物甚少,大都随墓葬。自秦老将军病后,更有传闻称是鬼怪作祟,少家主便将与裘氏相关之物全都焚烧殆尽。”
“我记得还留有一物,应当是裘氏的。”一旁的海棠突然出言:“秦老将军书房内有一书简,名为左传,我曾在第九卷夹层内看到过裘氏所写的花笺。此物并非贴身,不知可否用”
“但可一试。”
可妪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寻找,书房重地,可近日来鬼怪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便被可妪钻了空子。
裘婵的花笺,宁乔看了看,了起来。
海棠有些好奇:“方士莫怪我多问,只是我委实想知晓方士接下去要如何”
宁乔无奈道:“我看秦少将军已经将灵魅所在之处划为禁地,除了他皆不可进。我只得选了个笨方法,将那灵魅哄出来。”
“这可行”海棠有些不信,如此简单为何不早早用上“况且你的法阵已经被他撤了,就算你将她哄来你又如何对付她”
“此灵魅不同其他,是以裘婵情爱所化,可用裘婵身前之物唤醒她的记忆,若当初秦克有负心之举,伤其心,便可破情爱,化为虚无。只是魅向来难以化灵,若机缘成了灵魅,潜行研修必可塑,在鬼间无碍,是我将她带入阳间才让她做了祸事,我原不忍毁她。”宁乔叹了口气,可如今情形,不得不毁。
“下一步如何”
“我会去拜见秦少将。”
海棠顿了顿身,微微笑道:“也好。”
待宁乔行去,可妪便进了里屋,显然是在门口停留了许久的模样。可妪一进门,便叹道:“宁方士对娘子真是好。”
海棠像是突然听到个笑话似的,“噗簌”一声乐了:“可妪,你如何看出的”
“这般忙前忙后为娘子的事,昨夜不是还为娘子守夜来么只是他既有这般心,却如何守得住你。”
海棠躺在榻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说道:“可妪,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总是让我攀附高门,却又不愿意让我留在将军府,这是为何”
室内突然就静了下来。
不过多时,可妪便道:“还能为何,你看少家主如何待你的,竟然还被那妖物迷了眼,岂是良配。你又是这般容貌,寻常人要你,岂不是要招来杀祸。”
海棠也笑了:“还是可妪见识广,此等事情怕也是没少见啊”
可妪讪讪一笑:“奴也是听人说的,奴没别的念想,只希望我家娘子能平安喜乐便好。”
“平安喜乐”海棠皱了皱眉,忽然就觉得像是在哪儿听过,好像依稀记得有一个女子温柔爱怜得抚摸着她的头,呢喃着念出了一句“平安喜乐”,一字一字落进她心底,将她的心腌得发酸发胀。她仔细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之前那个幻境,便了然了,不由得自嘲笑了一声:“是梦啊”恰说完,心中那股酸涩感又涌上胸口,只将那视线都糊成一片。
“啊哟哟,奴的娘子啊怎地哭了”可妪慌忙抱起海棠去试她的眼泪,只当她恐惧,便安慰道:“莫怕莫担忧,宁乔是宁子先生的徒弟,一定会想到办法拿回娘子的身体,娘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可妪说罢也觉得难受起来,哽咽着落泪,倒显得比海棠哭得更凄惨,只将海棠弄得哭笑不得。
门外突然传出一阵喧闹声,这对主仆立马噤声相望,海棠起身避回了里间,可妪去外头查看,见仆从进了院子,里外都被贴上了符,抓住一旁的小鬟问道:“可是怎的回事你们搞来这些,若是怠慢了方士,惹怒了少家主怎么办”
小鬟也很无辜:“是管家让我们这般做的,说是少家主的命令。”
管家此刻也看到了这边,于是道:“可妪你也在此处,正好,贴符不力,你也来搭把手吧。”
可妪接过那画着红字符的黄条子不解道:“这是何物”
管家叹气:“近日府中连连出事,这是少家主吩咐下的,府中除了娘子的居所,其余每处都要贴上,说是能驱邪避祸。”
可妪心中窝起一团火,又将手中的符一股脑儿扔了回去:“管家公您自个儿贴吧,奴年迈迟缓,做不了这个。宁方士还让奴帮忙整理竹简,奴先回了。”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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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摇着她那“年迈迟缓”的身躯极其敏捷得跨过木围栏进了房。
第二十六章回云胡不喜
可妪气愤不过,见自家娘子坐在塌边,壹派娴静乖顺,心中更是难受。海棠见可妪面色古怪,担忧道:“出了何事”
可妪状做轻松:“也没什麽,只不过府中连日多事,管家公贴些符去去晦气罢了。”
海棠笑了:“这符贴到方士门前了”
可妪语塞,竟说不出宽慰的话。
海棠却没有再纠结,突然又想到些什麽:“可妪,你帮我做件事。”
“娘子说。”
“你帮我去买些芙蓉糕来,方士这几日胃口都不好,他貌似爱吃此物,或许便能多吃些,你帮我从外头带些回来,待今後我再将钱予你。”
可妪有些犹豫,片刻後才点头称诺,随即转头出了门舍。
那厢可妪刚走,宁乔後脚便回了来,倒是巧了。海棠见其抱着壹把木琴,奇道:“哪儿来的琴”
“路上恰碰见廖慎,他赠予我的。说是从白州带来的,新作的,更难得的是做工优良。”
海棠来了兴趣:“给我看看。”
琴被摆在案几之上,海棠擅笛,但她更好琴,只是好琴难得,她许久没再弹。现见此琴品相不凡,已是露出喜爱之色,伸出壹指抚了抚琴弦,音色悠然低沈。她又试了几个音,琴带魂出,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海棠赞道:“真是好琴。”又头看向宁乔:“你拿了我的竹笛,我可以不要你还,但你得拿此琴与我换。”
宁乔心道:倒真的半点不肯吃亏。
他又看了看琴,这琴倒与她相配,遂点头应允。
海棠很是开怀,壹下便来了兴致。前曲壹出,宁乔不由得怔了怔,随後却释怀,合着音轻声吟唱:“风雨凄凄,鸡鸣谐谐,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是壹首情歌,讲述的是壹名幸福的女郎在恋人冒雨不期而至时惊喜莫名的心情。壹曲方毕,弦间颤颤。哼吟悠然,情思绵绵。
海棠叹息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你说,她是用如何的心情向自己的情郎写出这句的”海棠的这个“她”,说的是裘婵。那张花笺上写了这首词,相约情郎戌时三刻在雅室会面,落款“婵”字,那女郎必是想用这花笺相告秦克,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书房之中。
宁乔之前看到这个花笺便想到了之前在鬼间所见所闻,此刻却不便说。他沈吟片刻道:“我今日又同秦少将提了换魂之事,他似乎已经从那灵魅处知道些什麽。他认为那灵魅便是裘婵,他对你有愧,却愧不及裘婵。”
“这是自然,青梅竹马,情谊自然非旁人所能比拟。可壹朝变成继母继子,若说这其中没有问题,我都不信。”
宁乔却道:“他之前弃你,却不是这个原因。此人心思太容易变化,实是难猜。”
“猜他心思做甚,我如今便只是想赶快拿回身子,离开此是非地。”海棠原本是想慢慢看着秦超被折磨致死再离开,可是秦超现在活死人的模样她看着也有些乏味,况且她还有更想要的东西。这般想来便笑意盈盈得看向宁乔,此郎君如玉,足以令蜀郡所有女郎心慕不已。
宁乔听完话心下不由起了壹丝怜惜之情,察觉到海棠的视线,并未多想,疑道:“怎麽了”
“传闻卫阶游历蜀郡时,不遭众女郎围困堵截。宁方士此般容止,想必景象更甚。”
宁乔听出了壹丝促狭之意,竟不知她如今还在调笑别人,只摇头无奈:“娘子又将我打趣,我区区壹方士,如何比得过卫郎君,更何况他是成都王司马颖的连襟,在他的地盘,娘子得慎言。”
海棠微笑点头:“是,海棠说错话了。”
这般乖顺,竟让宁乔有些不习惯。
果然,此女又道:“方士见我如此恭维,可愿将实情同我提壹提”
“什麽实情”
“自然是裘婵成为秦克继母的实情,方士刚才每每提到此事便转移话题。我如今身处险境,方士不肯对我实言,我如何能够安心。”
此女心思竟如此通透,宁乔心中惊叹,只得道:“也罢。这却是机缘巧合,我曾在鬼间中看到壹幕旧日惨剧。壹名女子在雅室被秦超所迫奸,我原不知是何人,後来才知道是裘婵。此事有损女子名誉,我原不愿说,是怕亡者不安息。”
海棠恍然,只觉得叹息不已:“竟是如此,壹代巾帼佳人却是这般下场。她必爱极秦克,否则情思如何会化灵。但以秦克为人,想必也只能放手,说不定还会劝解她顺从自己的父亲。”
“娘子真是了解秦少将。”
海棠看了他壹眼,有些不解道:“我想问问方士,你既然知晓秦贼所作所为,便知此禽兽理当该死为何要阻我”
“我虽不知你们有何恩怨,但他实不该死在你的手中,你手中戾气越重,今後果报也会越重。”
“哦”海棠嗤笑壹声:“那麽,方士竟是在为我考虑真是好心肠”
宁乔从未见过海棠有如此波动的情绪,壹时有些无措。海棠感觉到自己情绪的外露,也有些不自在,便转身往里间行去。
“海棠”宁乔喊住了她:“别做傻事,好麽”
海棠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宁乔没有提及院子里贴符的事情,海棠也没有问,可她没想到宁乔动作竟这般迅速。傍晚便有奴仆来报信说那个“海棠”疯癫起来打伤了秦克,海棠本想跟着宁乔去看看,宁乔却将她留了下来:“这里有生犀香,能护你魂魄,千万别出此门。”
海棠顿了顿身子:“也好。”原来竟是这生犀香将她“困”在房中,难怪每次离香稍微远些就觉得力不济,若是没有宁乔,她此刻恐怕已不知生死。昨夜她翻看宁乔的书简,方知离魂时间不能太长,第三夜必入鬼间,看来秦克也不知是从哪儿知晓的,觉得三日就能“摆脱”了她,可以从新以他的意志再塑造壹个“海棠”,所以才能对她这般决绝。
她何尝不知秦克所求,只是她亲缘难断,情爱无求,只能负了他。如今看他对自己的壹番做派,这情债欠还,也便两清了。
宁乔赶到时,秦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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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浑身鲜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身边围着巫医仆从,正在包伤口。小鬟看到了他,便哭着来与他说:“方士,我们娘子疯了,伤了我们少家主好几处,你帮帮我们少家主,灭了那个祸害吧。”
宁乔看了看秦克的伤势,看着吓人但都是皮外伤,那“海棠”还是手下留情的。他闭了闭眼,问道:“你家娘子现在何处”
小鬟呜呜哭了起来:“她在府里打伤好几个侍卫,我也不知去哪儿了。”
宁乔想到壹处,转身疾步往雅室方向奔去。行至壹回廊,便听到从雅室传出的唱吟,他慢慢放缓了脚步。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海棠喉间伤重未愈,灵魅用着这个声音唱词,粗砺嘶哑,刺耳却显得更为悲凉。
第二十七章回灵魅归魂
宁乔上前轻推开雅室的房门,那“海棠”已不复之前悲怆之情景,身着红衣,手握壹柄短剑,衣袂飘飘,行云流水,端是壹场无比的好剑舞。
剑从手中脱出,“嗖”得壹声没入宁乔身边的门棱中,宁乔将剑拔了出来翻看几眼,此剑依旧如今早所见壹般锋利寒凉,只是上面殷殷血迹,倒将这剑的煞气给逼了出来,显得更为惊心动魄。
那灵魅看向他,不,更应该说是看向了他这个方向。斜阳西照,将余辉中的人事物染成了壹片暖红色。这种余辉过於瑰丽,“海棠”在此中伫立,连发丝和眼眸也映上了殊色,变成了壹种惊心动魄的美。她痴痴得望着他身後的红日,最後才慢慢把视线移向了他。
这个灵魅由情爱幻化,但自己却还未生成意志,只能依附着裘婵的情爱而行事判断,这无疑是危险的,可是秦克却将这个危险当做壹次战利品,来满足自己被爱的虚荣和征服欲,这无疑又是极其可悲的。秦克不得不可谓是自作自受了。
灵魅终是看向他,开口道:“我记得你,你是个方士,你喜欢我原本这个身体的女郎,我看到了。”
此刻观其灵魅之言,却像个稚童,这个灵魅已经开始慢慢开化了。
宁乔没有计较她方才的言论,只放缓语速,温声道:“我们之前还见过,在鬼间。”
灵魅想了想,才道:“的确,那个时候我还是另壹个人的模样。”她了眼看向宁乔:“做人真不好,这两个女郎都好痛。”
“痛”
灵魅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就是这里,好难受。生不如死。”突然,她的声音又变得分外激昂:“我找到了我的情郎我找到了我的情郎”说罢又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壹样,显得尤为心灰意冷:“可是,他已经喜欢上别的女郎了,但那个女郎并不喜欢他,他还是要和她抱在壹起做那些亲密的事情,为什麽呢”
宁乔壹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那麽喜欢他,两个互相爱慕的人才应该在壹起啊”灵魅羞涩壹笑:“所以我就用了这个女郎的身体。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世间哪有比这更美的事”
“你快乐了,可那名无辜的女郎便要永远困在那鬼间之中。”宁乔悲悯得看着她:“你不该来阳间。”
灵魅看向她,面色带着困惑:“为什麽鬼间有什麽不好麽”她刚问完便有些恍然:“哦,我明白了。你舍不得她。”
宁乔无奈,这个灵魅根本不懂常人的是非之道。
忽然间,灵魅又发出了壹声凄厉得笑声:“哈哈哈哈,他让我嫁给秦超,他让我嫁给那个老东西。他说他父亲喝多了,让我不要怪他。咯咯咯,他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出战前,他明明说过我要娶我的。”灵魅静了壹会儿,忽然楞楞得看向壹处,像是发痴壹般眼泪扑簌扑簌得滑落了下来:“他是嫌弃我了。对,他嫌弃我了,所以我再不是他的阿婵妹妹了。”
“这是什麽”灵魅怔怔的摸了摸脸,满手儒湿。
“这是眼泪。你刚刚受了裘婵情爱的影响,才会如此。可虽是它孕育了你,但你不能被她牵了鼻子走。你是个灵魅,你才刚开化,还没有名字,你回到鬼间可以修炼出自己的身体,可以有自己的姓名人格,可以行自己的道法感情,你可以不用依靠别人的情爱记忆为续。”
灵魅似是听懂了些许,硬咽着拿出壹张花笺,念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宁乔将短剑拭净,伸手递给灵魅,劝了壹句:“莫要痴傻。”
他今日壹早便去拜见的秦克,明面上去做说客,目的却是将花笺藏入主位佩剑挂饰的这柄短剑之内。这柄短剑名曰沈光,乃是壹方上等宝剑,亦是裘婵父亲的遗物,曾轰动壹时,之後无所踪,谁知竟成了将军府上的挂饰。不论是花笺还是短剑,都有裘婵的气息,那灵魅必定心生亲近欢喜,到时看到此花笺她必定能忆起更多事情,情爱若非真,灵魅必定失根而发狂。只是此灵魅已开化,她对秦克下不去手,起码还心存些善念。
宁乔有心劝导,灵魅看着那柄短剑,伸手抚上,寒光毕现。她笑了笑:“那老东西觊觎我父的沈光,之後我父为他而死,他拿着沈光玩赏了几日便丢弃壹旁。我便总是想,我父是如何死的”
“莫要多想,旧事又如何分说。你不是裘婵,不要再痴念了。”
“也好,那女郎也算是为裘婵报了仇了。”灵魅望了望窗外:“快下山了,她恐怕来不及了。”说完又看向宁乔:“你有办法,对吗”
宁乔笑了,灵魅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得怔了怔,明明是极清冷疏离的面相,笑容却如沐春风,像是破冰壹般将那骨之气洗涤壹空,君子温润,令人只觉得亲近信赖。
“我先将你送回去。”宁乔拿出壹粒生犀,生石燃香,顷刻间异香满溢。
余辉已尽,红月满盈,青烟袅袅,寒风瑟瑟,已然到了鬼间。
灵魅依旧是当日模样,红衣青面,只是神情已有灵性,倒显出与裘婵的不同。她向着宁乔行了壹礼:“有劳方士。”
宁乔点头回礼。正当他准备离开鬼间时,却又被灵魅唤住:“方士可想知道,那女郎的幻象中是什麽吗”
不及答言,宁乔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暗暗叫糟,恐是被此灵魅又暗算了壹回。
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壹匹大马之上,周围锣鼓喧闹,丝竹乱耳,街道两旁人头攒动,烟花向天炸响,衬得如同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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