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柳(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百
他习惯了和沈涟的耳鬓厮磨,习惯了每隔数日他出其不意的出现。除去床第之外,沈涟会为他讲些江湖秘闻、门派隐秘,有时会捎来一两件稀罕物与他赏玩,有时会故弄玄虚的带他去些隐秘的地点……而他自己却是甚少为沈涟做些什么。
他用了六年将这个人一点点刻在心底,今夜之后,就要亲手抹去。老来再相忆,或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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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便随着如水般的岁月渐渐淡去,只剩模糊不清的几宵欢愉与隐隐约约的酸楚心动。
最后一丝日光也被黑暗吞噬,今夜月色并不明朗。前院点起了灯,柳雁卿听到了仆人们来来去去的声响。又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老爷子与两位叔父皆已回房,前厅的灯次第熄灭,最后一个婢女的脚步声也渐渐止息……
他披上外衣,轻声从后门溜了出去。
后门外的小径没有灯火照耀,黑暗下柳雁卿走的缓慢。刚出巷口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么晚了,阿卿你偷偷出来,莫非是要去寻花问柳?”沈涟朝他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怎么不叫上兄弟一起?”
柳雁卿也大方走近,与他并肩而立:“那沈兄站在我家院墙外徘徊,是要作甚?”
“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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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沈涟为柳雁卿倒上一杯清茶:“你上午喝了酒,晚上就不让你喝酒了。”
二人此刻正在沈府院子中的梨树下,石几窄小,柳雁卿坐在上面便占了全部的位置。沈涟斜靠在树干上对着他,手中握了一个小小的茶杯。
“你……知道?”
“柳家的少家主要娶田家的小姐,今日带着重礼登门订亲,外面早就传开了。”沈涟不正经的凑近:“怎么样,田家的小姐是娇俏可人还是小家碧玉?可配得上我们光风霁月的柳大人?”
柳雁卿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好回道:“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罢了,还存着三分稚气。”
“那与我相比呢?”
“什么?”
沈涟凑得更近,双手扶住柳雁卿的肩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我与你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夫妻之实。有了新人,阿卿便不要我这个旧人了么?”
那语气暧昧,尾音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柳雁卿只觉得这人像是拿了梢枝轻轻戳着他的神经,直戳的他心脏酸软,余韵却是闷痛。
“乱说什么……唔!”
却是被轻轻吻住。
柳雁卿下意识闭上眼承受,唇舌都被烧的滚烫。意识拼命叫嚣着他的来意,身体却忍不住再一次的沉沦……
罢了,这最后一次,他便再放纵自己一回。
外衣很快被剥下,沈涟却并不着急,唇舌一直在他的嘴角颈边啄吻吮`吸,直亲得柳雁卿双颊透出绯色。男子的气息充盈着他的鼻腔,仿佛是最佳的催情良药,令他周身瞬间燃起阵阵的酥麻。
“可喜欢?”
“呜……”柳雁卿上身还整整齐齐穿着亵衣,下半身却被作乱的手扯了光。赤`裸的双腿无助的垂在桌边,又有些耐不住的并拢,在石几上铺着的衣料上磨蹭起来。
感受到身下人的情动,沈涟坏心的伸手触碰抚摸起柳雁卿的下`身……小腹被火热的手指划着圈圈,只是轻轻几下碰触便涌上难言的酥麻,接着是被握在手中仔细抚摸的玉茎……后`穴亦被一只手指缓缓插入,试探性的浅浅抽动,探到些微的湿意,又缩回来不停刺激着他的会阴。
“衣服……难受……”情`欲之中极度敏感的上身不断被亵衣不甚柔软的布料摩擦着,两颗鲜艳的茱萸透过洁白的布料透出微微的粉。柳雁卿双手再也支撑不住桌沿,软软向后倒去。
体内的情蛊毫无意外的被激发出来,阵阵空虚涌遍全身,后`穴也开始一下一下的紧缩,叫嚣着被更加粗暴用力的对待。可柳雁卿却死死抑住口中的祈求,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身上人的一举一动,似是要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中,牢牢记住……
沈涟扶起柳雁卿的上半身,自己躺在了石几上头:“上头太凉,你别躺……”沈涟的衣物仍是完好,可下`体却也掩饰不住的高高挺起,正对着柳雁卿的手边……柳雁卿自觉会意的伸出手挑开他下`体的衣物,握住那根给过他无数欢愉的阳`物,甚至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舔舐……
舌尖还未探出,便觉上身被人强硬的拉起,随即口腔被火热的唇舌狠狠冲撞填满。舔舐、探入、吸`吮、交缠,两人都仿佛濒死的鱼一般拼命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缱绻悱恻。
这一吻太久,久到柳雁卿甚至觉得自己会溺死在这无穷无尽的唇舌交换中……
最后被放开时,柳雁卿眼角湿润,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将头埋在沈涟的肩侧……腿间一片粘腻,竟是被刺激的射了。
他听见耳边沈涟低沉的声音,明明是调笑着的,却不经意带了三分认真的语气
“你的新娘子……可能给你这样的温存?”
第十四章
“啊啊啊……进……进来吧……求……”
“别急。”
深夜万籁俱寂,外面静的连一丝风也无。而此刻寝房内却是烛火摇曳,拢住暧昧的声响。被拉下的床帐轻纱飘起,隐约透出里头的火热交缠,片刻又落了回去。
柳雁卿平躺在床上,双手用布条吊起牢牢系在床头。身上衣物被除尽,光裸的身子莹白如玉,唯留玉茎被衣带缚着,透明的汁液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滴落出来……
“啊……不要!”感受到在后`穴内肆意抠挖开拓的三根指头缓缓抽出,穴肉不知羞耻的紧挽留却还是无济于事。剧烈的早已无法忍耐的空虚感令他终于受不住的扭动着身子,一条腿不自觉的勾上身上人的腰,乞求着更多的快感。
两人纠缠了这许久,后`穴却始终没有被真正进入过……被从外面抱上床后,沈涟先是花样百出的的玩弄着他胸前的两点,像不知餍足的小兽般将他的乳尖玩的红肿发硬,连碰一下都是钻心的酥痒,直到柳雁卿眼泛泪光大声求饶才止息。
可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一根手指沾了膏脂抵进后`穴,柳雁卿只觉得是在开拓,便浅浅吃着,不断发出舒服的吟哦。
又一根手指悄然加入,捅开咬得死紧的媚肉,肆意的攻击着他最敏感的一点,粗暴直接的快感令他霎时溃不成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再回过神来时便是三根手指一起的挑弄,他只差一点便能高`潮,被毒蛊浸淫多年的身子自顾自的流出大量汁水。却在即将射出来时感到三只手指齐齐撤出,前面高挺的玉茎被束缚,不得释放。他激烈的挣扎抗议,却被沈涟沉默的绑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如献祭的羔羊般赤`裸着接受又一波的折磨。又是一根手指的闯入,接着两根、三根,每到他即将颤抖着攀上高峰时便会毫不留情的离开,待身子冷却后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如此三四轮下来,半个时辰悄然过去。柳雁卿已濒临崩溃,嘴中失态的哭求淫叫着,只求那人能将火热的肉`棒插进来解了他的痒。
沈涟见他实在难耐,便轻轻附身在他耳边讲:“轻易便让你得了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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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记得牢呢……”声音低沉的如同叹息。
柳雁卿只觉得双手被放开,接着身子被翻转过去。沈涟倾身压在他上头,唇舌停留在他的左肩。二人身子紧密的贴合着,渐渐连情`欲难耐的喘息也同步起来。
后`穴被危险的粗长抵住,不自觉的缩着。柳雁卿轻声的求。
“进来……进来罢。子延……啊!”
头部最粗的地方缓缓的进入,却又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呜嗯……子延……再进来点……啊啊啊……”
“上月初三,你我是在哪里做这事?”
“什……啊啊啊……什么?”
“乖,答对了,就进来你”
“别作弄我了……啊……”情`欲焦灼下,柳雁卿片刻也等不得的扭动着下`体,挺腰想要向后套弄着穴内的粗大,却被身上人
禁锢住腰部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予取予求。
“是在……啊……是在城中央的戏台边……我们……嗯啊!”
粗长的肉`棒突然便毫无征兆的尽根没入,狠狠撞向柳雁卿的后`穴深处。被情`欲灼烧饥渴许久的后`穴纠缠着咬紧,可还未研磨几下又不期然的抽出……
“去年九月十五呢?”
“呜……别再问了……”
“在哪?”
沈涟今晚似乎很少说些挑`逗他情`欲的话语,他开口不多,却句句都带着些不容置疑的语气,眼中每每透出些抵死疯狂的神色,虽然已是极力克制,可柳雁卿还是瞟到两眼就觉得心惊不已……
“啊啊……在……在……我的府上……”
“做了什么?说来我听听。”
“你……你用黑布蒙住我的眼……我……啊啊啊啊啊啊!”柳雁卿话还未完,那肉`棒忽然深深的进入,抵着他的敏感点狠狠的摩擦着,后`穴顿时抽搐着紧,却无法挽留住那火热的存在。柳雁卿连话也说不出句,张口就是难耐的呻吟。
“我……啊啊……被你带到……啊不要……那里……带到了屋顶坐在你身上……被你……”
“嗯,对了。”说罢又是一个如方才般的深入,又迅速的抽出。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沈涟次次说着二人曾欢好过的时日,不依不饶的问着柳雁卿“在何处……”、“做了什么?”似是要逼迫着他再重温一遍当日情景,让他刻在心间,时时不敢忘怀。
有时柳雁卿记忆不清,肉`棒便会不留情面的全部撤出。沈涟便会咬着他的耳朵告诉他这是哪一回,他那日如何如何,直听的欲`火中烧而不得排解的人儿更加难耐……
这折磨不知持续了多久……最终时,终于是覆上他的身子,深深的进入。
摒弃了所有的技巧,沈涟专心的磨蹭着柳雁卿最受不了的那一点,感受着身下人不住的痉挛颤抖,连小腹都被顶的一颤一颤,颇为香艳。
“啊啊啊啊啊……”
一个轻顶,柳雁卿被敏感点持续不断的攻击送上高`潮。他挣扎着翻过身,用力抱紧身上的男人,牙齿咬上沈涟的肩头,像只温软的欺负人的小兽。玉茎上束缚着的布条被悄然扯开,积了许久的`液竟如同失禁般淅淅沥沥的排出,打湿了二人的腿间……
高`潮的麻痹感还未消散,柳雁卿微闭着双眼挨着这一阵销魂蚀骨。忽觉嘴中被送入什么丸状的东西,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嘴中化开……
“是什么?”
柳雁卿问的随意,只因他体内蛊毒作祟,阴气过重,沈涟常为他弄些药丸补品之类的将养着,也没太在意。
“我若说是解药,你可相信?”
沉稳如水流般的气息随着药物的深入而源源不断的供向全身。柳雁卿自中毒后便一直内里虚凉,此刻却感觉到温热的力量不断冲散着这积蓄已久的寒凉之气。
周身一会如沸水蒸熏,酷热难耐,一会又如寒冰刺骨,冷的骇人。沈涟见他脸色几变,便将人扶起坐下,双手覆上丹田,传送着真气……
柳雁卿体内冰火交织,极为难熬,可内心却是愈发的雀跃。
“是……真的?这是真的?”
“放心,是真的。这次不诓你。”
“你是……怎么得到的?”
“两年前,陆神医探访南疆,路中为一位小有地位的郡王诊病。临走时,郡王送了他几本南疆的古籍医书残卷,神医回来后翻阅,偶然发现了与你症状极为相似的一种蛊毒,上面还写明了解法。”
“为何不早告诉我找到了解药?”柳雁卿体内气息渐归平静,方才体内真气消耗过多,疲乏之感涌了上来。可他却强撑着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涟,纠结的眉心拧成一团,眼中是看不清的复杂神色。
沈涟扶着他平躺回床榻上,盖上一层薄薄的毯子,掩住方才欢爱过后留下的点点红痕。
“那解法极为复杂。须得三十六种珍稀药材混合才可制成。我怕你得知药方后心神不宁、时时惦记着,万一……万一最终制不成,便是一块心病,终身的遗憾。我探寻两年,用了各个门路上不知多少关系终是寻齐了这些药材。哈哈……这最后一味,是今天早晨才刚刚拿到的。”
“你要成亲了,我说过会送你一份厚礼。今天,就当是提前送了吧。”
药物之中似乎有着安眠的成分,令柳雁卿上眼皮控制不住的垂坠。沈涟和衣起身,从床上下来,伸手抚上柳雁卿的眼:“你先休息吧,这药有些烈,醒来后记得再去寻大夫看看,吃些调理的东西。”
柳雁卿却不知为何心悸不已,下意识伸手抓住沈涟的衣角。来时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早让他抛到脑后,鬼使神差般的开口--
“为什么?”
沈涟顿下脚步,低头看他。
“为何要待我……这般好?这六年,还有……这解药……当年的事,我早说过,本不是你的过错,你勿需再为此介怀。”
“为何?”沈涟嘴角微扯,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
“为何?阿卿你不知么?”他一点点低下头去,直至与柳雁卿呼吸相闻。
“阿卿,我心与君同。”
第十五章
“大人,大人?”
眼前光影稀疏,正是晌午时分,烈日暑气被厚重的床帐隔绝在外,屋内挥之不散的药味令将将醒来的柳雁卿不禁微微皱眉。这是六年前的那个炎夏。
自中毒后,柳雁卿的神便时时不好,日间总会多睡上几个时辰养神。在谷中养了半月有余后,他舍不下京中事务,便告辞回京。巴巴赶回后,却又闻上头念他因公受伤颇重,为他延了三个月的假,案子后续交予他人处理。
闲来无事,柳雁卿便只得待在府中静养。
“大人,是邺王来看您了,您快些起来招呼吧。”
邺王楚桀乃是当今圣上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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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地在京城以北。平日只道是个闲散王爷,喜好集奇物,却未与柳雁卿有何接触。柳雁卿此次立功归京,有不少柳家世交子弟或是趋炎附势者纷纷来探望,他却不知为何能惊动了这位陌生的王爷。
柳雁卿急忙整衣下地,在仆人搀扶下迎出房去。
行至前堂,正见邺王摇着扇子从门厅走来,柳雁卿行礼:“不知王爷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不必不必,柳大人还有伤在身,便不多打扰了,我只送几样东西便走了。”邺王扇,扶起柳雁卿:“柳家不愧是世家,带出的子弟亦有风骨。”
“臣愧不敢当。”
“赵大人,进来吧。”楚桀忽的神色一转,向门口处招手。
柳雁卿神色恭谨,心中却越发疑惑,不知这赵王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只见一人自回廊处缓缓低头走来,站定在赵王身后。
待他定睛看清楚那人容貌,却是忽然如置冰窟,竟在七月流火的酷热中落下冷汗来。
那竟是早该被查办的勾结毒门的知州赵严!
赵严上前几步靠近柳雁卿,柳雁卿下意识后退,却碰到了身后的木椅,发出刺耳的响声……
“柳大人不必如此惊惶,这里是京城你的府邸,何人能伤你?”赵严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那日我被锦衣卫带走后,没过五日便被放了出来,你可知为何?”
柳雁卿不搭腔,只死死盯着赵严,勉强维持着表明的镇定,不断颤抖的嘴唇却泄漏了他的紧张与愤怒,双手颤抖着抓紧身旁的椅子扶手。
“哈哈哈哈哈哈!自是因为你那份拼死抢出的名单。”赵严眼中透出得意,带着略微嘲讽的语气说:“若是上面带兵只抓我一人,自是从严查办,毫不姑息。可是……那份名单中却牵涉了朝中太多人士,首当其冲的便是邺王殿下。况且,名单之外还有哪些人,怕是不足为柳大人道也。”
赵严从袖中摸出那个盒子,塞进柳雁卿手中:“柳大人,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不过只是一个江湖中的门派而已。赵某不妨直白告诉你,这里面名单中被查处的,不过五人而已……我还听说,你被廖门主囚禁了数日,只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行了,赵严!”王爷厉声喝止。
“柳大人,我佩服你的胆识,也敬你是柳门世家这一辈的少家主。只是今后做事,还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量,万不可将手伸的太长,否则,迟早祸及家族啊……”邺王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席话,转身离去。
待二人走远,柳雁卿终是支撑不住,跌在了椅子上。
双目紧紧盯着赵严与邺王离去的方向,细看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神采……
他就这样在大堂中静坐了半日,似是连蒸笼般的暑气亦是感觉不到。再开口时,天色已然黑尽。
“来人……来人!”
候在门外的小厮急忙进门:“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去卧房,取我的官服官帽来。”
小厮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办。取来衣服,便凑近柳雁卿身边,抖开袖子:“大人,我伺候您穿上。”
“谁说我要穿?”
彼时他官位尚低,穿的还是青色纹样的袍服。柳雁卿接过衣裳,整齐叠好。一丝褶皱都不乱的放回到小厮手中,又将官帽放置在上面。
“替我交回大理寺,就放在……放在我那方桌上便是。若有人问起,便说,柳雁卿才疏学浅、罔读圣贤,如今兼有满身伤病,不堪大用,特以请辞。”
柳雁卿语气平淡,正如同交待一件平常事。
小厮却吓的急忙跪下:“大人,大人,使不得啊,族中人对您寄予厚望,您十余年寒窗终得如今入仕才几年便要辞官,这……这……”
“去吧。这官,再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小厮极少见过柳雁卿这般模样,一时之间竟是被吓到,抱着衣裳忙迅速走出了前堂。
柳雁卿身上外伤还未好全,一人撑着椅子勉力站了起来。身上伤口隐隐作痛,他却有着近似自虐般的快感。
慢慢挪步到庭院当中,月圆如盘,令他恍然想起还潜在廖府当中,与沈涟在夜里共同走过的那条月光下的小道。日子才过去一月,人事却已翻天覆地。
为何他奔波回京,还未及登大理寺门便一纸令书,令他卸下案子回府养伤,不用再劳心过问?
他当时只觉自身任务已了,现在想来,该是上头人怕他节外生枝,该牵涉的该罚的,该放过逍遥的,早已有了安排。唯一多余的人,却是他自己了。
“终于舍得出来了?”
柳雁卿闻声回头,只见沈涟斜靠在他家院中那株古树枝桠上,正远远看着他。
凌空扔下一物,飘摇着落在柳雁卿脚下。
正是他方才叫人送去辞官的那身官服。
沈涟翻身落地,手中还拎着柳雁卿的官帽:“今日来的正巧,看了半晌的好戏。还好我手快,从你家仆人那里夺下来了。”
柳雁卿面上带着惯常的漠然,不辨悲喜。谷中半月,沈涟常为他“解毒”,心中再多的无法接受与羞耻感也化为了归天认命……归京后沈涟也常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快承受不住之时出现。身子上的亲密却让二人在情事之外愈发拘谨。柳雁卿不动声色,沈涟便也是拘礼般的办完事便离去。
廖府中短暂的相知对聊,却是再也没有过了。
“沈大侠此时,定是在心中笑我可悲罢。”
沈涟笑着走近两步,伸手搭上柳雁卿的肩膀。柳雁卿下意识后退两步,皱眉道:“我今日不想……你……”
“别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涟语气却是轻松,“我知你心中不豫,为你讲个故事可好?”
说罢单手揽住柳雁卿,飞身跃起,竟是带他上了柳府的屋顶。
“小时候,师傅教训我,白天被小棍打的浑身伤,夜间就将我拎上屋顶,一边上药一边语重心长的讲道理。”沈涟扶着柳雁卿坐好:“我虚长你两岁,多走了些路,总归见的多些。今日我说的,你听得进便听得,听不进便只当耳旁风过去好了。”
柳雁卿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便也带着疑惑坐下。沈涟从腰间解下酒壶,猛地灌了一口,悠悠然开口说道:
“从前有位少年人,身负绝世武功,初入江湖。下山时师傅告诫他你非世家门派出身,学身功夫只为防身。待入了世,万不可争强好斗,参与那些世家办的比武大会,否则被弄死也无处尸。”
“少年相信了师傅的话,下山后便一直战战兢兢,自觉身上武功仅够自保,不敢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就这样过了几月。一日少年行至华山,却恰好碰上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江湖群雄逐鹿,竞争下一届的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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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在一旁默默观战,却渐渐觉察出不对来那些他原以为功力高深莫测的世家弟子武功不过尔尔,有些甚至在他手下过不到三招。尽管跃跃欲试,但他谨尊师傅教诲,不敢轻易下场。直到两日后,他见有一大门派弟子对战小派女弟子,不仅使出许多下流的招数,还时不时有意无意触碰女子的身体。女弟子被扰苦不堪言,边躲闪便环招,四周围看的大派弟子们还纷纷嬉笑不止,神情暧昧。”
“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华山论剑的规矩,江湖中人无论贵贱皆可上台挑战。他救下女子,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那位男弟子,接着守擂三十二场,场场皆赢,从无败绩,拿下众多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名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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