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柳(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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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闷响,金大少爷又是一脚踢在柳雁卿肩头。他此刻被三人制住,动弹不得,被迫跪倒在地,身上不知挨了多少下,痛极过后便是麻木。柳雁卿被制住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血迹染红了手掌。嘴上却是一声不吭,双眼紧闭。
有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流出,金少爷眯起眼睛:“看好他,别让他咬舌。”
“怎么可能?”柳雁卿突然出声嗤笑:“地狱鬼门关我都走过,还怕你这些雕虫小技?”
金元吉被激怒,又是一阵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柳雁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拳头打得移了位,嘴中血沫呛得他连话也再说不出。
“这是什么宝贝?”金少爷突然停手,拾起了柳雁卿掉落在地上的匣子摆弄了半天也没玩弄出个名堂。
“住手……别……别碰……”
柳雁卿嘶哑的声音只能逼出几个字来,身子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摇晃。制住他的人连忙手上用力,将他逼回了原地。
“看起来像是柳大人的心爱之物。”金少爷漫不经心的说着,突然遥遥举起匣子,远远抛了出去。
柳雁卿目眦欲裂。
“不!”
匣子被扔的极远,摔在石头上四分五裂。
夜风吹过,轻轻带起匣子中不知夹带在何处的一张信笺。
信笺是桃花的纹路,却是崭新的一张。中间隐约有些字迹,还未等到人看,便被吹入江中,顺水飘远……
再不可循。
第十九章
三年后
腊月将尽,转过头便是新年了。
代州府乃是邺王封地,在京城以北,紧邻驻扎北关的官军大营。寒冬腊月,道旁的树木早已枯萎,落雪如簇,将州府上下染得一片银白。
城外本应络绎不绝的商道上,此刻空空荡荡,只零零散散的行着一两座车马西域诸国与大兴王朝本为邦交,互通有无,贸易往来有声有色。两年前却突发异变,西域楼兰国老国主去世,新国主手段颇为强硬,悍然废盟,联合了西域几国反攻大兴。大兴朝的北疆大军即刻封闭国门严阵以待,繁华了多年的商路也就此中断。
商道上行人稀少,多是关外饥民与无家可归的乞丐,三三两两的朝着城门走去。代州新近上任了一位父母官,待饥民流民颇为宽厚,每两日会在城外施粥接济流民。未及拂晓,便有人等在外头,等着领一家老小的口粮。
城门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着褐色宽大衣袍的乞丐默默坐在一边,也不与他人争着去排队抢粥,只是借着额前乱发的掩盖不断瞟向城内的方向。
黑夜褪尽,官府开始施粥,城门下登时沸腾起来,老弱病残一股脑的涌上去。领到粥的人捧着碗喜笑颜开的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乞丐拄着根木棍爬起,掀开袍子,拢起额前乱发。转眼便竟穿着与施粥的官府差役们相同的灰色常服。
他假模假样得回了几幅碗筷,叠在一起捧着,面色颇为严肃的路过把守着的卫兵,竟也没人察觉。
半个时辰后,城门缓缓关上,少许硬闯欲进城的人被牢牢挡在外面,那乞丐却已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城里。
他慢悠悠得跟在几个官差后面走着,也不抬头。前面的几个老油条以为是哪里新来的小子不醒事儿,还打趣道:“傻大个,多大啦?第一次出来办差吧!”
后头的人本想偷偷混入人群离开,却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发问,头只好放的更低:“二十……二十五。”
前头的人感叹道:“现在这世道,在咱们这地界能混个官差养活一家老小已经不错了,好歹能有口吃的。看看方才那些饥民,那小孩饿的,唉……真是可怜。”
“也别太看得起那帮流民了。县太爷说啊,咱们前年来的这位新知府宽厚仁慈,知道这里盘踞了不少饥民,边境重地又不可轻易留,便立下了每两日施粥一回的规矩。钱粮都是从州府直接拨下来的。可你看看,哪天这里没个刁民冲撞官兵的事情,听说前几天还抓了个北边来的小奸细……”
走在后头的乞丐原本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得发困,听到这却一下子激灵起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没听说吗?就是前几天,那蛮人孩子看起来十三四岁,趁着开城施粥硬是要闯城来,守卫原本以为是汉人的小毛孩子,谁知道看了一眼却是个西域长相,还有一两下`身手,汉话说的结结巴巴。他们不敢大意,便捆起来连夜送到州府里去了……”
老衙役说的唾沫横飞,再回头却发现身后的年轻人已然不见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懂礼数,是吧老哥……”
两位衙役朝着县衙相携而去,丝毫没有发现后方一道优美的身型如惊雁般凌空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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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代州府衙门上一片灯火通明。
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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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灯笼在后门外站了许久,手上拿着的厚重大氅也沾上了些许落雪。
“啪嗒啪嗒……”马蹄声终于自远处巷子口传来,接着是车轮转动的声响。两个卫兵将马车拴在外面,车内的人没叫人扶,自顾自的下了车来。
管家迎上去:“北地苦寒,柳大人远行劳累,身体可有不适?”
“无妨,管家辛苦了”柳雁卿身型比起三年前更加瘦削,面色苍白。月前他回京述职,车架疾行三日归来,难有些疲惫。
老管家是从小看他长大的柳家人,从江南跟到京城再到代州府,知道他家大人身子一直不好,担忧的将大氅批在柳雁卿身上:“大人,快些回后院歇息吧。”
柳雁卿伸手挥退老管家,转身向州府衙门走去。
“见过大人。”
尽管夜深,后衙仍有不少功曹在忙碌着,见柳雁卿归来纷纷下座见礼。
两年前他初来此处时,代州城民生凋敝,前有如狼似虎的北方蛮人,后有源源不断吸着百姓血的北疆大营,境内还有个封地为王的邺王爷。前任知府被战事吓破了胆,主动告老还乡。柳雁卿临危受命,来到之后才知道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不说外患,府衙内部也是诸多势力盘根错结,他初来乍到,步步为营,周旋于宗族势力与北疆军之间,破格提拔了一批新吏,这才将局势初步稳定下来。
不过将将两年,他便敛起了一身戾气。当年大理寺那位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的少卿如今鬓边也难生出些许银丝,行事为人更为圆滑。
柳雁卿撩袍坐在首位,略一颔首:“诸位不必多礼,我不在这几日可有要事相报?”
诸位大人纷纷回报,多是些流民的情报与军报。司掌刑狱的功曹最后开口:“大人,前日里前线县镇的守卫捉了一个西域的奸细,他们不敢私办,送到州府来了。我们审了两日,依旧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合计着,准备明日送消息到北疆大营,让军爷们去处置。不知大人您……”
“奸细?”柳雁卿蹙起眉头,说道:“正值年关,北边那些人竟敢光天化日派奸细入城,果真是胆大包天,说不好之后还有什么安排。若是直接送往北疆大营,说不准官兵一时气盛直接杀了了事。”他停顿,撑着头思考了许久。开口问道:“那奸细现下待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现下正在州府大狱,下官这就带您过去。”
“知府大人到了,快醒醒!”
先行前来禀告的衙役摇醒睡下的大狱看守:“大人要来看看前几天那个北边的奸细,还不快些带路。”
一向尽忠职守的老看守恍惚着拿出钥匙,心说也不知几时竟昏睡了过去。
说话间,柳雁卿披着厚重的大氅走了进来,带进屋外的一身风雪。
寒气吓得老看守一阵激灵,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小人见过知府大人。”
“礼,带路吧。”
北地冬日严寒,大狱之中更是说不出的阴暗湿冷,老看守打着微弱的灯走在前头,沿途时不时能听见一两声犯人的哭号鬼叫。柳雁卿司掌刑狱出身,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他的腿部肘部自三年前被歹人所伤后,遇湿冷之日总是疼痛。连日奔波未曾在意,此刻在这阴湿的牢中却开始一阵阵的发作起来。
那北地奸细压在最下层的地牢中。顺着石路往下,每次只能容一人通过,极为狭窄这是关押重大犯人防止劫狱逃狱所做的设计。柳雁卿点了两个年轻护卫,留下刑狱长官与老看守,走了下去。
走进牢中,却发现那个正被五花大绑着的“奸细”竟是个半大孩子。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倒真是西域人的长相。
见到穿着侍卫衣服的人进来,他似乎下意识般害怕的朝后缩了缩,却又碍于被绑缚的手脚动弹不得,一下子栽倒在垫子上。
“为何无故冲撞我代州城门?”柳雁卿见那孩子身上有着斑驳的血迹,猜测是衙役们用过刑,便上前一步说道:“从实招来,便不再打你。”
他怕那孩子听不懂汉话,便用西域的语言重新讲了一遍。在代州待了许久,他早已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那边的话。
“我……我……”没想到这孩子开口,竟是磕磕绊绊得用汉话应答:“我不是他们说的奸细……师父说过……奸细背国弃义……正是与英雄相反的那类人……我要做英雄,才不是奸细……可是那些中原兵,一直打我……我还不够强……我……”
“大胆奸细,还敢狡辩!”柳雁卿边上一侍卫提起牢房边盘着的鞭子,扬手便想向少年抽去,却被柳雁卿制止:“你们先出去,我与他单独聊聊。”
侍卫离开了。柳雁卿确认那孩子双手被交叠着绑在背后无法动弹,才慢慢走过去。
“你会说中原话?是谁教你的?”柳雁卿担心西域诸国已经暗中培养了一系列通汉语之士混入中原,循循善诱,想从这小孩口中挖出点什么。又深知对待孩子不可硬来,只能哄骗,才叫两个杀气腾腾的侍卫走出去,自己来审。
“是……是我师傅。”
“你师傅,是中原人?还是西域人?”
“是……”那孩子还没回答完,柳雁卿忽然感到背后有细小的声响,他还未及转头,便被人一把揽住靠在了墙边
“师傅!”孩子突然叫了一声。
可柳雁卿此刻耳中却仿若无声。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仿佛跨越了十年的悲喜苦乐,让他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宿柳番外之捉弄
事情发生在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的一天。
彼时柳大人已经是朝中的三品大员,重归京城。公务繁重,平日里常忙的脚不沾地。而沈涟作为一枚知名大侠名义上虽十分好听,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个无业游民,江湖上若无风无浪,他日常也就闲的发荒,不是带着他那便宜的西域徒弟练功,就是在柳大人府上蹭吃蹭喝蹭觉睡。
闲的发荒的沈大侠这天不知为何,早早就出了门去,偷偷摸摸的上了早市,买回来一堆面粉油馅料,专门跑回到那沈家院子里万年不开一回火的厨房。把小徒弟锁在门外,严令他不准进入,也不准将此事透露给他柳叔。
柳雁卿这日事务繁多,待全部处理完已是月上柳梢了。他略一整理了下桌上的公文,从部府衙门的后门走了出去。
走到巷子口,平日里来接他的车架此时却不在。他便调转方向朝向小路,准备步行回府。没走两步,突然被人从后方扯住衣带,借力向后一拉
双眼也被黑色的布条蒙住。他无奈道:“今日这又是什么花样?”
身后人在他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笑道:“去了就知道。”
柳大人只好不再询问,从善如流的被他的
宿柳(H) 分卷阅读25
大侠一
路挟裹着上路了。
沈涟将手环在柳雁卿腰间,一路脚步不停,转眼便到了南城沈府门前。
手自然而然的伸进柳大人的衣襟中的暗兜,掏出钥匙,临走时手指还毫不客气的隔着亵衣轻触着柳雁卿的胸口,满意的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的轻颤。
柳雁卿抗议道:“登徒子,怎么不拿你自己的钥匙。”
“我喜欢。”
进到屋内,柳雁卿鼻间隐约闻到一股焦糊的气息还没来得及发问,便被拉着坐在梨树下的石几前。
他感觉到沈涟慢悠悠的迈着步子离开,推开哪个方位的门又关上,走回来将什么东西搁在了桌上。
焦糊味伴着香甜的味道充盈在空气中,柳雁卿不确定的说:“是……糖皮点心?”
柳雁卿虽然平日里并无什么口腹贪欲,可毕竟江南长大的公子,总爱吃口甜的。沈大侠往往一边嘲笑他吃些姑娘家的东西,一边变着法的让他的狐朋狗友们从各地带些特色的点心。
他一想便知,这人是偷偷做了点心想让他尝尝,又怕卖相不好才又是半道劫人又是捂眼睛的。他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便宽慰着开口:“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只要是你做的我都……”
“先尝尝再说。”
沈涟周到的递到他嘴边,柳雁卿轻轻咬了一下,糖皮入口,甜腻的味道弥漫开来。皮有点糊,糖隔得也有一点点多,味道还算过得去。柳雁卿便放心的咬下一大口
“唔!”他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中间的馅料是柔软的豆沙,可又似乎沾了什么苦味的东西,甜腻和苦涩混合成奇怪的味道,柳雁卿当下便想吐出来。可一想到这是沈大侠第一次为他做点心,他还是硬着头皮吞下去,挤出两句赞美:“还,还不错。”
第二块是枣泥馅的,却又不知为何掺了些胡椒花椒面之类的东西。
“还可以,嗯……味道很特别!”
到了第三块,柳雁卿直接咬到一口辣椒末,辣的他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沈涟绝对是故意为之:“你做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故意整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沈涟终于忍不住笑意:“我在北边那几年,那边西洋人多,他们讲究今天是个什么……专门捉弄人的日子。”见一向淡定的柳大人面色不虞,又补充道:“不过,西洋人也说,越是感情深厚的人,越是不怕被捉弄。这还有第四个,你尝尝。”
柳雁卿犹疑不定。
“我好歹是用心做的,你摸,手上还有伤。”沈涟拉着柳雁卿的手抚摸上自己手上细小的伤口。柳雁卿心下一软,最终还是伸手摸向了最后一个盘子。
谁知摸索半天,却空无一物。
柳雁卿摘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刚要发作,便被沈涟深深吻住……
“唔……唔……”
唇舌交换之间,一个小小的糖皮点心被度了过去,是清甜的糯米香气……
春风微拂,梨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二人衣边发上。
by来自一个今早被整蛊孩子的怨念
第二十章
“大人!”
门口的卫兵听到牢中轻微冲撞的动静,急忙从外面冲了进来。
只见柳雁卿一手半扶着墙壁,靠着墙边的杂草垛,面色镇定:“无妨,方才腿上旧伤发作,一下没站住,现下已经好了。”
“大人,那小崽子没伤着您吧!”
那小孩子依旧被绑在刑架上,双手后缚,双眼紧闭。柳雁卿道:“能有什么,他不是还绑在那里吗?”
他伸手挥去衣袍上的灰尘,沉稳的向门口走去:“这孩子的消息暂且押下,不要再用刑。留待我明日再议。”
“是。”
柳雁卿听着身后牢门关上的声响,脚下不停,却默默攥紧了手心。
那人指尖的余温似乎还留在上面,轻轻划下一个字。
“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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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府衙后院一片静谧。
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入夜更是寒风凛冽。边关战事紧急,物资匮乏,一到晚间柳雁卿便令州府上下的炉子尽数熄了去,连厚重的床帐都有些挡不住丝丝入侵的寒意。
柳雁卿用熏了药汁的热帕子捂着膝盖,无声的忍过一阵阵闷痛,缩在被子中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三年前那一晚,他被那些富商子弟堵截围打,直到夜里巡查的捕快们经过吓跑了那群不成器的纨绔,才在草丛中发现了遍体鳞伤的他。
送回柳府,他休养半年之久,才将外伤养了七七八八。只是偶遇阴天寒冷之日,膝上腰部便常常旧伤复发,有时甚至痛极而难以入眠。
帕子渐渐凉了下来,柳雁卿又捂了一会儿,便掀开床围的一角,伸出手将它放在床头小案上。
猛一触到凉气,他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未来得及回,便被另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握住……
柳雁卿下意识的回手,却被握的愈紧。床账被掀开又落下,带进一阵凉风。
“你……”
那只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脖颈、脸颊,拇指轻轻按在嘴唇上。
“别说话,让我看看你。”
四下明明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柳雁卿却觉得那人的视线火热灼人,令他在黑暗中不禁想侧过身去。
却又不舍得那只手温热的触碰,只能怔怔的僵在床头。
沈涟见他不推拒,便伸手向下,愈发放肆的挑开亵衣的前襟。
“怎么比被以前在京城时还瘦?”低沉的声音在床帐内幽幽的回荡着:“没人照顾你?”
嘴上说着关心的正经话,沈涟的动作却越来越不规矩。柳雁卿僵了半晌才想起推拒,抬臂挡开沈涟的手。
“你放开……我们已不需要这样了……唔……”
下唇被轻柔的咬了一口,随即是安慰式的舔吻,舌尖慢慢描摹着唇的轮廓,撬开一道小小的缝隙,便迫不及待的探了进去。
州府衙门后院主屋的床上,床帐密实的合紧垂到地上,挡住帐外的阵阵寒意。平日里冷静持重的知府大人,此刻被人半搂在怀中,身上亵衣扯得散乱,胸口的两点茱萸被不断的摩擦刺激,早已高高挺起,酸胀难忍。
沈涟终于放过柳雁卿的唇,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只是撑起身子,打量着身下人自然流露的欲态。
“嘶……”
柳雁卿的腿处突然感觉细微的痛楚,忍不住低呼出声。
“怎么?哪里不舒服么?”
“腿上的旧伤,没事儿……啊……”
腿被轻轻拉开,温热的唇贴近他的腿弯。亵裤已被彻底拉下,挂在右脚边将掉未掉。灵活的舌顺着腿弯内侧的嫩肉一点点向上,有时还用牙齿轻咬……说不出的火热感瞬间驱散了痛楚,柳雁卿双腿僵硬的绷着,承受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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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直冲灵台的酥麻。腰部不受控制的挺起又落下,连脚趾都难耐的夹紧了布单磨蹭。
果真是太久未经情事,只一点点的前戏已觉太过刺激。沈涟的唇一路留连到柳雁卿的大腿根部,才觉出那根玉茎已在前方悄悄抬起了头。
“啊……别……别……”
“别这样?”沈涟故意在他腿间开口,言语间的气息吞吐,令柳雁卿久未经人事的后`穴也不自觉的温热起来……
只是到底体内淫盅已驱,即使是被挑`逗的欲`望翻滚蒸腾,也尚存一两分神志。柳雁卿挣扎着坐起,欲合拢双腿,却被沈涟一把捉住腰间,动弹不得。
“唔”
腿间已然高挺的玉茎被含进嘴中吮`吸,灵巧的舌时不时舔过顶端的小孔,又一触即离,晶莹的液体顺着沈涟的嘴角滴落,将榻间弄得一塌糊涂。
“啊啊啊……不要……放开……”
疯狂的快感瞬间席卷了柳雁卿的神志,他几乎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又怕被旁人听了去,只得无助的用手抵住嘴唇。
却仍然漏出一阵激过一阵的喘息。
极乐很快到来,沈涟舔上那顶端的小孔,反复研磨顶撞,玉茎终于承受不住的泄出股股白灼……
柳雁卿身子几乎麻痹,许久未曾尝过的欢愉滋味令他失了神,只知紧闭着双眼仰躺在上面,上身不受控制得微微颤抖着,还沉浸在余韵当中。
沈涟不知何时悄然俯身抱起柳雁卿,将人贴在怀中。一手安抚的拍着背,一手悄悄伸向后面早已缩不停的穴`口,揉进一指,慢慢开拓着许久不曾才承受过他的地方……
“怎么颤的这么厉害。”沈涟凑近柳雁卿的耳边,咬着柔软的耳垂轻声吹气:“这是有多久没……了?”
“唔……”后`穴融进异物的不适感慢慢变成难捱的渴求,二人贴的极紧,柳雁卿清晰的感受到身前人勃发的欲`望。此刻他已浑身赤`裸,沈涟却只是散开了外袍,亵衣松垮的挂在身上。
柳雁卿也学着他的样子凑近耳边,喘息着低声说道:
“嗯啊……你……嗯……为什么……啊啊……痛……”
腰身被抬起,穴`口对准粗长的肉`棒慢慢放下。
即使暌违三年,彼此的身体却依然是最熟悉的,后`穴一点点含下顶端,尽管痛感与撕裂感齐齐上涌,却仍不由自主的慢慢缩着翕动……
“为什么……不告而别……”
他感到沈涟的动作微顿,随后是更加疯狂的全根进入,他被顶的再吐不出完整的字句,怕一张口便是不可入耳的呻吟……
后`穴处早已湿濡一片。肉`棒次次被撤回到穴`口,反复研磨触碰,引得穴里空虚难耐之时便狠狠捅入,次次擦过那娇嫩的最要命的一点……
空寂已久的敏感点哪里受的住如此激烈的对待,没几回便令他抖着身子,情难自禁的再次泄了出来。
“啊啊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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