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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饮红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侗岸
她还是那般木然样,褪去装模作样的滤镜后,林凉便又是那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容,说道,“妹妹喜欢喝草莓酸奶吗?”
宋轻轻接过了,朝他露了笑容,说。“谢谢。”
这笑容,的确是在难看的丑脸上增了三分色,他想。
两拨人准备分道扬镳了,宋文安便带着宋轻轻先走了,在背影上,男生一直搂着女孩,低着头为她撕开了酸奶袋子,任她便这样开心的喝着。
男同学也瞧着,顿时发出声感叹。
“宋文安他家妹妹今年十六岁,本该是上学的年龄,结果读到一年级的时候才发现有智力障碍,现在只相当是五六岁的孩童。从高中入学开始,我就看着他妹妹一直来接他放学,虽然傻,但好歹有个哥哥疼她…”
是啊…都疼爱到让他妹妹给他做“按摩”了。林凉下意识的想着。
只宋轻轻的笑容,无忧无虑,开心而愉悦的,毫不在意般,直让人觉得她很幸福。甚至这女孩若是哭泣的话,他都会觉得是件稀罕事儿。
也许她哥是真对她好,才能这般…甚至是人们口中的喜欢?两人禁忌的爱恋,所以才能由内而外的露着好看的笑容。
只是…不怕孩子生出来又是一个智障么…
可又关他什么事呢…
于是,林凉便也笑着应和他。
“是啊…只要有人疼惜的话。再痛苦的事儿,也会笑吧。”
又是一个插曲。林凉随之将这两人抛之脑后。坐上了司机的车,回家弄自己的事儿了。
只他也没想到,他会再碰到他以为幸福的女孩,由此发现她真实的面容。
他这浊黑的音符,终是遇上了他的纯白乐章。
三三:本来准备写两章...结果从六点写,中间吃个饭,打两局王者,写完这章就十一点了...以前更散云的时候,我怎么做到写三章的...





二饮红影 十四
14
林凉的月考这次输给了温醉清。只他已坦然的做好了叱骂责打的准备。
孩提时,不是首位或夺冠时,他的父亲便会用着竹梢子抽他,毫不留情,在他弱小的身子上落下一条条红色的细印。
他也曾用孩稚的口吻问他,“爸爸,我为什么一定要得第一,你为什么要打我?”
林盛只更怒着脸,仿若他连反驳都是种以下犯上的错误。
他瞪着眼回他,“黄金棍下出好人,不打没有记性。我也是为你好,培养你要强争第的性子,才能在这残酷的社会里,不给别人下跪的机会。林凉,记住了,坐得冷板凳,吃得冷猪肉。”
那些包裹着砒霜的好意,强迫的灌输进他的脑里。
好似他长大成“人”前只是一团垃圾。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边缘物,只是刚好巧合的就出现在这里,他与每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只有疼痛的时候他才想起他有对父母。
林凉不知道他与谁会有千丝万缕,割舍不清的羁绊。
他也没想期待过。
他的母亲,只整理着衣衫的小褶,冷漠的路过,只留着一句,“我去打牌了,别打脸上啊林盛,上次一个星期才消肿,老师都打电话来询问了,影响不好。”
这次,他让他跪在院里的沙地里,二个小时,这个夏天,穿着短裤的他,膝盖处的泥沙,高嫂轻轻的从肉里,用着镊子挑拣着石粒。
金鱼好像不能用了,会引起怀疑的。他笑着看着高嫂的举动想着,又对着她说,“谢谢你了,高嫂。”
林凉去了拳击室。
拳击室的老板调侃着少年出拳凶猛的模样和他面如菩柔的相貌大相径庭,随口便问他是不是想撕掉身上柔弱的标签,抑或是强身健体。
林凉了拳笑了笑,对他说,“都有吧。”
只低垂的眸里,含着浑浊的芒。
不过是因他在这伪劣家庭里,衍生出的暴力倾向,被他压抑得快溢出时,寻求的一个纾解法子。
这种几近病态的非正常人的难以自控的情绪,弄得他常时易发暴虐的罪恶想法,还有着社会不允的念头。
他也奋力的试图打消林盛带给他的传染,他不甘愿沦落为林盛的循环复制品,也成为一名虚伪的家暴者。只他现在…只能靠着这些,来排解隐瞒的阴郁暴力因子。
蹂躏的金鱼,撕碎的卷纸,用力的拳击…
再做回自己文质彬彬的林凉。
一面是掩藏自己丑陋的内心,一面却也渴望着他就是这般纯白的人物。
不过…是挺懦弱的。他在心里自嘲的笑着。
他不敢违抗林盛的权威,因为习惯而麻木,因为自身的弱小而害怕着抗争。
可有时…他却也贪恋着容纳他罪恶的盒子。
比如…那个夜晚,手心。
原来是个傻子,才让他受到如云般的包裹,软泄着他的郁结,让他肆意的袒露着自身的人性,且因这个女孩,说不出他的伪装,也讲不出他就事而迫的阴恶。
便好比是无情无感、伸张不出的金鱼、卷纸和沙包。
他似是记起了她的名字…
她叫…宋轻轻。
期中考试时,他凭着年纪第一的条件提出了租房的请求,理由是离学校近,他更有时间学习。
林盛答应了,只要成绩好看,这些他并不在乎。
一中是好几些年便建成的,周围的小区住户都是老小区了,高楼瓷瓦的砖都脱落了好大一片,上面铺满了流岁的灰尘和污垢。
一楼的楼梯间摆放着婆婆捡来的垃圾,准备拖去废品回站卖掉,声控灯按在墙上,只得用手拍才亮着。斑驳的墙上落着些脚印和广告,灰质一片。
林凉租在了二楼的右间,一室一厅,刚刚好,家具电器也齐全,房间也整洁,不好不坏,他便也准备住下了。
不过买着日常用品开着单元门时,在他转身之际,不远处的人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宋文安。
很巧啊…
林凉透过卧室的窗户看去,隔壁单元楼的底楼正是宋文安的家,他能清晰的透过他家的窗栏,瞧得晾在防护栏上的衣服,遮雨蓬却烂了一大片,于是他看见了宋轻轻的脸。
他的摆放着书桌的窗户,正好对着她的卧房。
说是卧房,更像是仓库,除了一只小床,里面堆满了杂物和箱子。
她还是那身黑色衣衫,散着头发,坐在椅子上,正…伏在一个小桌前,拿着笔写写画画着什么。
随后,宋文安开门进来了。
他从背后略来,双手撑在那桌子上,将宋轻轻包在怀中,下巴轻轻的靠在她的发顶处,笑着说着什么话。
然后,他瞧着宋文安,用着右手,五指附上她的胸乳,轻轻的揉捏着。
左手,关上了暗蓝色的窗帘。
哈…林凉用着右手撑着下巴,对着刚刚一幕的情事,有着莫名的意味,他伸手喝光了一杯水。
阳光单纯的少年,原来背地里,也会跟着自己的傻子妹妹,做着世人不耻的禁忌事儿,虽是知晓过,但亲眼所见,仿若跟身旁男同学第一次看片似的。
勾得他的黑暗也蠢蠢欲动。
宋轻轻…自愿的,还是…被骗的?
他瞧过好多诱骗孩童上床的新闻,而宋轻轻依智力上,也只算得上是个孩子,不懂人间情欲和性欲,不对,或许她已经被调教得成了性奴呢…啊…他这恶心的想法,总是这样堂而皇之便冒出来了。
大抵是不愿相信这世间会有纯洁到没有自私的人罢了。
宋文安能真心喜欢上一个傻子?还不是为了满足少年青春的性懵懂和性渴望而已,借着他妹妹不懂的由头,施展自己的罪恶罢了。
不过…对亲妹妹下手…
宋轻轻这样的傻呆性子,太容易勾得那些在黑暗里冒着绿光摩拳擦掌的男人,去纾解着藏在人性底下的丑恶。
宋文安是…他也是。
特别是他这种,压抑得膨胀流脓的男人。
他也有些怀念,那晚释放的滋味了。
林凉摸了摸下巴,露着温水般的笑容,低着头开始做自己的练习册了。
希望这个傻子兔只,不要让他这头白狼,逮住想要一泄兽欲的机会,不然,他会将她,吞入腹中,残渣不剩。
三三:这文不是现实文。在散云里关于宋轻轻的内容可能会修改,也可能不会。再说吧,反正还没写到...




二饮红影 十五
15
晨落光隐,叶簇八分,天色衍成暗白,人流寥寥。
六点四十五分左右,林凉便总能在单元门后,隔着一束一束的门栏,瞧见这兄妹两站在隔壁单元门口,少年的身子侧对着他。
哥哥便一脸阳光的说着话,妹妹只木然的听着,伸着双手递给他豆浆和包子,被哥哥摸着头,乖巧的睁着眼看他。
宋文安便张望着四周,瞧着没人,舔着唇角,便在妹妹唇上偷亲一口。
宋轻轻又笑了,两个酒窝成花般露着香瓣,似有酒香晕染,宋文安便低着头,眼里是他看不清的水色。
他抬着手背,上下的,轻抚着宋轻轻的脸颊,像摸着小猫般。
不过那身黑衣服还是难看,头发像是自己扎的样,后颈还露着一大把黑头发。
林凉瞧着,下意识的,轻而缓的翘起了嘴角。
以前他总漠视的路过,不过这一次嘛…
他转动了门锁的按钮,推开了门,朝着宋文安用着不大不小的声说道,“宋文安,好巧啊,原来你也住在这里。”
宋文安顿时僵了身子,停了几秒才转过身来,有些无措露着开朗的笑容,嘴口还有些不稳的说着,“…啊…是啊…好巧啊…原来林凉你也住这啊…”
林凉便瞧着他局促不安的模样,只面上还是那副柔意的淡笑,他问道,“刚刚你在给你妹妹扎头发吗?我看到宋轻轻的头发好像没有扎好…”
宋文安一听这话,连忙点着头应和着说是啊,又转了身,站在她身后,帮宋轻轻重新扎了头发。
还挺熟练的。
林凉瞧着他梳头扎发的动作,心里暗自打趣着。
只那个傻丫,似是看见他的出现,木然的了笑容,无光的黑眸里似有万物,又似空无般。
看得他挑了挑眉,流脓结疤的阴暗处又在蠕蠕而动了。
宋文安知道他也住这后,便提出结伴而走的请求,林凉没有拒绝,笑着耐着性子听着他一路上自以为是的趣闻,他便也做个侧耳倾听又不失回应的完美听众。
他讲到了他的妹妹,宋轻轻。
他说宋轻轻是他大妈家的女儿,只读到一年级,六岁怙恃后便寄住在他家了,住了大概十年左右吧。
林凉下意识的闪了闪眸子。
原来是表妹啊…难怪仗着毫无血缘关系而肆无忌惮的…还以为没人知道而佯装一副好哥哥模样。
林凉瞧着他的脸,又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身子,眼里便闪着些做作的哀伤,轻轻的叹息着回他。
“那妹妹真可怜啊…”
“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宋文安腆着笑,像是个好哥哥般,只握紧了书包带的手,正出卖着他的心绪。
林凉止不住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只旁人觉得,那不过是种赞意的笑容。
自从知道有宋文安这人后,林凉便能轻易的捕捉到他的信息,并在记忆里留着脚印。
便会有人指着班里靠墙的窗口,对着他说,你看,宋文安家缠人的女朋友又来了。
林凉这才晓得,宋文安有个富家小姐的女朋友,听同学说,这女的爱他至深。
爱…
他亭玉的右手撑着脸颊,左手便规律性的点打着光滑的桌面。白色的窗帘迎风摇动着腰肢,阳光斜面洒在他光洁的侧脸上,在鼻尖处泛着莹亮的微光。
宋文安的女友叫文丽,说是三班小班花,只在林凉看来,长相一般般,不过要比不笑的傻丫要好看些。
文丽是在两个月前看上操场上打球的宋文安的,苦苦追求也没同意,可又不知怎的,便在一起了,自此,每次下课间,放学后,便能瞧见她搂着宋文安手臂,嬉笑盈盈的身影。
宋轻轻平时只星期五才来等着宋文安放学,原因么…宋文安倒没说,他也不感兴趣,也就没问。
林凉这时已成了他的走伴,他微笑着瞧着文丽紧紧搂着宋文安的腰身,仰着脸,欢喜的朝他说着,“说好的,期末结束,我们就带着妹妹一起去迪士尼玩。”
迪士尼…妹妹。
林凉似是嗅到蛛丝网里千丝万缕的联系,手指轻轻的摸了摸裤料,又面不改色的瞧着面前的亲密事儿。
文丽便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少女绿的盒子,说是泡芙,她亲手做的。
宋文安顿时笑开的接过了,抱着她便腻歪的说,“我的好丽丽,你真好。”
林凉瞧着少年脸上十全未露虚假的面容,似是真为着少女的恋心而感激欢喜般,周围熟悉的人也哟声拍手的起哄着。
虚伪而贪婪的人性啊…背着女朋友和妹妹…又或者是背着妹妹在外有个女朋友。
林凉也笑了。
宋轻轻站在单元门口等着,他先一步进了自己的单元门,关上,却并没有走。
他转了身子,透过镂空的防护栏,看着宋文安拿出了泡芙盒子,捏着一个泡芙,塞在她的嘴里,又摸着她的头发,笑得温和…又真实。
影影绰绰的听着宋文安对她说,“轻轻…快吃吧,我亲自买的哦…好吃吗?”
宋轻轻重重的点了点头,鼓着腮露着酒窝便扯着他的衣角,似乎撒娇的说着,我还要。
他摇摇头,手指戳着她像是松鼠般的脸颊,笑着说,“不行哦…没吃完哥哥不会给的。”
宋轻轻连忙吞咽着,吃完了便张着嘴啊啊两声,示意宋文安检查,便又扯着他的衣角,笑着眨着眼,瞧着他,眼里的渴望如酒般。
宋文安却没动,他的眼里是快溢出的蜜水,只弯了弯身子,头向她微微靠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宋轻轻立马懂得,垫着脚便吻上。
只一秒。宋文安便起了身,看着她吃完了泡芙,把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牵着她的手进了单元门。
为什么不进屋里吃呢?仅仅是为了那一秒的吻?他有些迷糊了。
他有些推翻之前认为宋文安只是为了一逞性欲的想法…只宋轻轻呢?她个傻子懂爱吗?
只莫说她,他都不懂,连个傻子都不如。
林凉摸着不自在的心口,笑着摇摇头上楼了。
那一次,透着遮帘的缝隙的窗口,他侧着脸,隐约而不经意的看见宋文安吻着宋轻轻。
不是浅尝辄止的相触,而是带着男女间荷尔蒙迷乱的深吻,左右摆着,从桌前抱着她压到床上,唇舌相接的交融。
宋文安的手,不停的揉捏着她的胸乳,急切的伸进衣衫里,五指的骨节落在衣衫表面,像是层层的山峦般,起伏不定。
只消停了,才懊恼的发现没关窗帘,又翻着身关上了。
黑暗浸入。
林凉缓缓了眼,有些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唇,手指拂过上唇和下唇,天生而来的微笑唇,此时榴肉微动。
他忽而闪过文丽那张充满喜悦的脸,却而更多的…是冒出宋轻轻那时的模样。
那是一双没有情欲,没有挣扎的死眼,她睁着眼瞧着对面似是猩红着眼的男人,面上眼里都是波澜不惊,静如镜湖。
静到想扔一颗乌黑的墨石,掀翻她的平宁。
若这双眼,染上情分,甚或是带着挣扎的哭泣,落着泪水,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他真想看看啊…
便像是看着一条濒死的金鱼,颤动着身子包裹而摩动着自己的鲜红的血液,在地板上无声的喘着呼吸,睁着圆眼,再悄无声息的停止喘动。
绝美的凄色,瑰丽的泣血。
这至白的纸页…是他需要发泄恶臭的浊气所包盛的容器。
换个粗俗的说法,他想…上这个无声不抗的傻子,瞧着她挣扎而流泪,却什么也说不出的惨样。
呐…他可真坏啊…这龌龊而恶心的念头。
水汽弥漫的空间里,少年因情绪而颤抖的笔触,在书纸上落下歪歪曲曲的文字,再不复往日的潇洒。
三三:男主就是有点病态哈,只是想法上。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克制不住就像上次喝酒一样...也不懂爱。女主也不懂...
宋文安才是男二,哈哈哈。
宋文安: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上我妹妹?




二饮红影 十六
16
人生来便注定只能是孤独的自己。
林凉一直拽着这句话作为心上盾,所以他不依赖父母,也没有朋友,更不期待所谓的另一半,有的…只是过客和生理上压抑的欲求。
有些过客,便执着而单一的拉着他,自以为在人生的道路中找到了至死互相搀扶的臂膀。
宋文安…他不知是否包含其中。
只他是…为了自己一个违背常理的病态念头,落着笑,假惺惺的与宋文安成为了世间人俗称的“朋友”。
上下学的相伴,课题知识的交流,游戏的陪玩,似是真的成了朋友般,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宋文安便也知晓了,他是a市副书记林盛的儿子。
“我家阿姨送了一大袋草莓酸奶过来,我最近都快喝腻了,便拿给妹妹喝吧。妹妹很可爱,让我不由得想起我家妹妹了。我可以亲自递给她吗?”
小区的水泥路上,林凉瞧着单元门102门口平常不见的身影,眼睛只轻轻一抬,便含着礼貌而请求的笑容,温柔敦厚仿若无害般,自然的转过头说着。
回头时斜落的眸子恰如一撇黑色的飞燕尾,一缕黑发飘在眉间。
嘴角的笑容顺时而。
宋文安只一瞬的画面闪过,那是宋轻轻嘬着酸奶露着酒窝的笑面,没经细究,他便了回他。
“好啊。”
这便是他,第一次,感受宋文安的家境。
门前贴着褪了色的福字和对联,失了墨色。宋文安敲开了门。
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开的,穿着紫色的衣衫,脚上一双黑色的破边拖鞋,斜长的刘海油成一缕,贴在右边,眼角的皱纹像是用刀割般,还落着中年妇女常有的黄褐斑。
她一见林凉,忙笑开了脸,殷勤的说道,“文安…就这是你常说的林凉同学吧,这孩子长得真好。”又赶忙从屋里拿出一双未拆封的新拖鞋,急急匆匆的放在地上。
“谢谢阿姨。阿姨客气了。”林凉忙礼貌的低着头示谢。
浑然天成的涵养,并没有人觉得有任何的突兀和虚假,马春艳更欢喜了,忙准备水果放在落满了烟灰和果皮核壳的茶几上,又被她用着一个灰色破洞的抹布抹进了垃圾桶里。
沙发上原是白皮的地儿已发黄,破着几个洞,露着黄褐色的棉花。
宋轻轻正蹲在厨房地上,面前是个红色的塑料盆和装菜的塑料袋,择着油花菜。
林凉便拎着刚从冰箱里拿出的透明大袋,里面是十五袋酸奶,放在了桌上,便撕开包装拿出了一袋,走到了她的跟前。
宋轻轻见他走来,缓缓的站起了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迹,木然的看着他。
她的右侧墙面落着红色蜡笔画出的张牙舞爪的五角星,身后是上面堆满了杂物和灰尘的老式单开冰箱。
马春艳见是贵客来,忙拾着家里杂乱的地方,一面偷声骂咧着宋文安也不提前招呼她。
宋文安便进了自己的卧室,放下自己的书包,整理着一些衣物准备放进洗衣桶里。
便…只剩着林凉和…宋轻轻。
“轻轻妹妹,给。”
林凉背着马春艳的眼神挡在她的身前,只稍稍弯了弯身子,面上便慈笑着,瓷白的两只手指拎着一袋酸奶,晃在她的眼前。
宋轻轻笑着,却没有伸手。
直到马春艳朝她大喊一声,“傻丫!愣着作啥!还不快接过谢谢哥哥!”
她怔了一刻。才从他手中接过,霎时笑如花颜般,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林凉只皱了皱眉,在她接过那一刻,手臂向前,手指“不经意”的拂过她的胸乳。
没穿胸衣的柔软,从指尖肉传来的刺麻感,渐渐的浮在心上。
宋轻轻却只用嘴蛮力扯开了包装,便开心的喝上了,丝毫也不在意面前这个男人不合理的举动。
少年瞧着面前的少女,眼里的一滴墨,滴落着渗透宣纸。
林凉面无改笑,伸着手抚摸着她的头,她却毫不在意的喝着自己的,对于不熟客的触碰,便是一点也不反感。
甚至对于这个给过她两次酸奶的少年,有着毫无芥蒂的信任,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于是,当林凉第二次直白的捏抓着她的胸肉,她却只盯着酸奶袋上花里胡哨的花纹,便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凉顿时直了身子,回手,转而对还在低头拖地的马春艳礼貌的说着。
“阿姨,谢谢你的招待了。我来这只是想给轻轻妹妹送点酸奶。再见了阿姨。”
马春艳一听,忙放下拖把,谄媚的说道,“这么着急回去啊,就在这吃吧…马上我饭也都快做好了,听文安说你租在这住,哪有空做饭啊…”
“不用了阿姨,我订了一年的酒店餐食,想必等会就到了。”
林凉笑着说道,一面走到了门口,脱下了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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