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国春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下醉
皇上摆了摆手,亲自扶了他起来,君臣二人说了会儿话,皇上状似无意道:“爱卿既身受重伤,还需好好静养才是,边关的事情,让沈将军接手吧。”
这就是逼着他表态了,陆长风心里冷笑,“奴才遵旨。”他这些年在边关也不是白待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这个胃口,吃下他这么大的兵权。
陆长风临走时沈将军正等在外面,陆长风笑着和他打了招呼,沈将军目不斜视,径直往里面去了。
沈老将军一向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如果再加上把持朝政,独揽军事大权,那在忠义的沈老将军眼里简直是罪该万死了。
很不幸,目前就这两点来说,陆厂公,陆都督,至少是明面上,占全了。
陆长风不甚在意。
他要是在意,也不会活到今个。他要不是“阉人”,皇帝当初能把军权、锦衣卫指挥权交给他?还不是看着他不会有子嗣,翻不出多大的浪出来?他原本就是七情六欲全不上脸的性子,这些年的伪装让他日益得心应手。毕竟忍辱负重过来的,一时的得失算不了什么。
他原本想着,自己一开始选了这条路,只是为了不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他看中兵权,却没想过谋反。一个权倾朝野的佞臣要比做皇帝更好些。江南新造的上等丝绸,徽州的瓜片、毛峰,以及其他地区的贡品,上贡给皇上的从来都不是顶顶好的。
到了陆长风这个地位,其实等闲的奇珍异宝已打动不了他了。皇上用的都是中等偏上的货色,是因为下面人怕有灾年,交不出好的,还不如一开始就选了中上品色的送到宫里,也省得皇上平时用惯了好的,因为灾年忽然用了差的而龙颜大怒。
陆长风细细抚摸着手下的端石天马纹砚,只觉得可悲又可怜。
他这时已回到了平时办事的地方,久来称病,既然已经因“大好”而进宫了,平日里要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有一些事情也需要他露面处理。
“肇尚府的许少爷进京了,说是有重要的事面见大人,大人要不要见见?”
陆长风端坐在黄花梨六方扶手椅上,笔下批注不停,“几日进的京?”
单膝跪地的侍卫愣了一下,“回大人的话,他是半个月前进的京。”
陆长风把手下的批注批完,停了笔,看侍卫还跪在地上等着回话,“让他过来。”
侍卫领命而去。
陆长风摊开一张纸,运笔缓缓写了一个字,盯着那字笑了一声,“也是时候了。”
他又想起宅子里被他藏起的奚容,娇娇柔柔的,看着顺从,眼里却藏着不服输的光。
她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
陆长风什么人,哪能真瞒得过他呀。
到底太嫩了。
陆长风吐了口气,脸上扬起了今天进宫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虽然淡得几乎看不出来。
快了,就快了,他会把她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变成他的,他一个人的。
陆长风这边想着奚容,奚容在宅子里也在想着陆长风。
陆长风今天难得不在,自己应该尝试着逃出去,或者想法子向外面递消息。眼看着自己故意留下的线索不能用了,她心里急得不行。
倒是可以利用送东西进来的下人,只是一直没接触过,不知道这陆府会不会如同陆长风手里的锦衣卫,被他经营的滴水不漏。
奚容扬声让下人送吃的。
一个身量稍高的婢女快步推门进来。
奚容盯着忙着摆饭的婢女背影,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你抬起头。”
婢女如言抬头。
奚容蹙起了眉。婢女除了身材稍显高大外,妆容、衣着都很正常。
但她的感觉不会错。
她瞄了眼婢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里是地下室,暗无天日。她出不去,也没有办法根据光线来辨别时辰。
婢女摇摇头,比划了一下。
奚容了然,这个婢女怕是哑巴,不然陆长风也不会放心她进来。
她得想办法透过这个哑女把消息递出去。
哑女饭已经摆好了,示意奚容过去用膳。奚容没什么胃口,但想着要保持体力,还是勉强自己举起筷子。
婢女在一旁布菜。但奚容发现,婢女的手指节修长,不像是一个女子的手。
她不动声色地埋头吃菜,也错过了婢女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
奚容觉得有些热。
她刚才明明是吃着菜,怎么迷迷糊糊的就躺到床上去了?旁边的婢女为什么要脱她的裳?
奚容摇了摇头,觉得头更涨了。
大红的鸳鸯戏水锦被上横陈着一具玉白的肉体,那是奚容。
锦被是陆长风当日掳她时准备的,龙凤花烛,鸳鸯锦被……除了名分,民间平常夫妻洞房的一切他都准备了,只是奚容没注意。
奚容觉得体内像是有火在烧,她难耐的扭动,如同一尾妖冶的鱼。
那人坐在床边,奚容的手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顺着衣领伸进去,冰冰凉凉的,她渴望更多。
隐隐约约,奚容听到一声轻笑,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人俯身上去,轻轻用食指抵住奚容的唇,她难耐地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
那人两腿跨坐在奚容腰间,直起身,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奚容的锁骨上,一点点滑下。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是有火在烧,奚容雪白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轻颤,像是受惊的小白兔,而那人的手指就是捕猎的老鹰,毫不留情的侵略着它的领地。
奚容的双腿被大大抵开,紧接着,一个硬物抵上了她的。那物太烫,隔着布料都可以感受到惊人的热度。
奚容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现在就是再蠢,也知道身上这人不是陆长风派来的。这些天的接触,她不敢说有多了解陆长风,但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陆长风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太强,他绝不会容许别的男人碰她。
“你是谁?”奚容忍着体内翻涌的情欲,伸手想撕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那人低低地笑了,双手把奚容手腕按在两旁,两腿挤在她想要闭合的双腿间,沉默地用自己的欲望在幽谷间研磨。
奚容的双手双腿被大大分开,身上的鹅黄衣裙凌乱的散开,暴露在衣裙中的她就像是一朵散发着香气的半开的花,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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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而无助。让人忍不住想侵犯,想狠狠地压在身下。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她反抗无果,无力道:“你能把面具撕了吗?顶着这张脸……”奚容话没说完,她实在是没办法和一个男子这么亲密,尤其是在这个男子顶着一张女子的脸皮时……
奚容并没有如愿看到男人的真容,因为男人在一只手放到自己耳边时,另一只手忽然捂住的她的双眼。
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就拨开了他们之间的阻碍,一柱到底。
早在男人手指滑过她锁骨的时候,奚容下面的花瓣就已经湿润了。他的手指犹如最高明的琴师,把她所有的欲火都挑了起来,她没法子拒绝了。
白皙滑嫩的双腿缠上了劲腰,摩擦着想要更多。
欲龙一下一下的撞击着,缓慢的进,缓慢的出,他似乎在享受着折磨她的乐趣,毕竟,让一张绝色的脸因自己染上欲色不是谁都能看到的。
“给我……我要……”奚容难耐地扭动自己的腰,双手扣住男人脖子,想把他更拉向自己。
男人忍耐许久,也没了往常的淡定,察觉到她已经适应,便开始迅速地抽送。
紫红的肉刃狠狠地冲进娇嫩的小穴中,奚容满足地喟叹一声,更紧地缠住他。
两人纠缠在一起,只有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在一方小室内回荡。
4:计划
陆长风再次回到家里已经是两天后了。离开的时候是晨曦微明,回来的时候是星夜璀璨。
地下室外的侍卫看见他进来,手一抱就要出声行礼,陆长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悄声下去。
她应该是睡了,他放轻了步子,推门进去。屋子里留了一盏灯在桌上,像是在等待归家的丈夫。
奚容的确已经睡了。这些天的折腾过了头,她急需睡眠。
陆长风坐在床边,俯身去看她的脸。面色比一开始见到她时憔悴了很多,脸颊小小的,埋在被子里,像小小的幼兽,单纯又没有防备。
灯花爆了一下,奚容皱了皱眉,转个身面对着墙面。陆长风眉心一跳,刚刚那一瞬间还以为她要醒了。他起身挑了挑灯花,想了想,把灯挪远了些,只照得到床尾的帷幕。
室内更暗了。
奚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醒来时觉得睡得很足,以至于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睡惯的那张断纹小漆床上。
她睁着眼愣愣地盯着床顶上嵌的珍珠,感受着身旁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许久才回过神来。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她自认为自己在过去的一十四年里不曾行差踏错过一步,如何就碰上了他,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内。
往事空想无益,且顾眼前吧。奚容闭了闭眼,准备起身下床。
她的腰被陆长风揽得很紧,整个人像是窝在他怀里。离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皮肤散出的热气和皮肤下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沉稳而有力。
奚容屏住呼吸,想要把腰间的手拿开。
“怎么了?”
陆长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概是刚睡醒,声线里带着一丝沙哑。
奚容摇摇头,她不怎么想跟他讲话。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些,陆长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奚容挣了一下,立马感到小腹部有个东西顶着她。
她脸腾得一下红了起来。
“我已经两天没有……”
“不许说!”奚容迅速用一只手捂住了身上男人的嘴。想想不够保险,她又抽出另一只手,两只手叠在一起捂着。
陆长风笑了笑,胸膛随着磁沉的笑声而震动。他双手撑在奚容身体两侧,唇轻啄着捂着他嘴的小手。
奚容觉得痒极了,想躲开又怕他会说出什么孟浪的话来。
陆长风笑看着奚容一副想抽手又不敢的纠结模样,心里软成一摊水。
“要不要吃点东西?”
奚容在吃与被吃两个选项间,果断地选择吃东西。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
陆长风盛了一碗茯苓粥给她,自己却不吃,只倒了一杯清酒缓缓地啜着。
“你要不要吃点?”奚容想了想,倒有些不好意思,“早上喝酒对胃不好,你吃点东西垫垫吧。”
陆长风愣了一下,深深看着她,许久才拿起碗。
桌上的菜不多,却正好都是奚容平时爱吃的。尤其是玉兰片和小松菌,只有冬天才有,没想到夏季也能吃的到,奚容吃了满满一碗才停筷。
陆长风位高权重,平日里吃食每样都只动几口,为的是不让人摸清他的喜好。长久下来,再重的食欲也淡了。
今天他的食欲显然不错,每样都吃了大半,有时两人的筷子还会碰到一起。
“要不要出去走走?”吃完饭,陆长风兴致很好。
奚容眼睛一亮,正准备出声,他就淡淡补充道:“府里新修了园子,请的是是苏州的工匠,风景不错。”
原来只是在府里转转,她就知道,他哪有那么好心!奚容撇了撇嘴,不过能透透气总比闷在房间里好,说不定还能想到脱身的方法。
园子不大,不像是陆长风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的,但胜在巧,曲曲绕绕的。
陆长风本来是打算和奚容一起四处看看,刚出房间就接到了急信。奚容看着他脸色微沉,试探道:“你去忙吧,我一个人也可以逛。”
陆都督瞥了她一眼,把信折好入袖中,慢慢道:“然后,就想着如何偷跑出去?”为了强调,他在说到“偷”这个字时重重地顿了一下。
奚容:“……你不是忙吗?”
“走吧,再忙,逛园子的功夫还是有的。”陆长风双手负在背后,迈了出去。
啧,看来那封信也不是很要紧嘛。
两人逛了一会儿,奚容看那池边叠着的太湖石玲珑细润,颇有趣味,不由得停下来慢慢瞧着。
陆长风抬手轻扣了扣石身,声音清亮如磬。见奚容有意,他索性解释道:“这湖石白质藓苔,叠得奇巧,一峰则太华千寻,看路数是赵松雪一派的。”
奚容没想到他还懂这个,她喜欢赏石还是家学渊源的缘故。奚家历经三朝,她的祖父、父亲那一辈人有着积淀,对这些赏玩颇有心得。
可陆都督以征战天下立身,虽说他年纪已近而立,算起来还是沙场上马革裹尸的时候多,哪里抽出时间学的这些?
想到京城中那些贵女对陆长风的评价:将军铁甲,容貌可与明家儿郎相齐,奈何不是男儿身。
就连她的母亲,谈起陆都督也是一声叹息,“多好的儿郎,如果不是公公,怕是铁骑林立的都督府,都要被媒人踏破了。”当时奚容还好奇来着,到底是谁,居然能让当朝太后侄女,向来眼高于顶的卫夫人赞上一句。
现在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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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到了,也不好奇了。可是,这个公公,是个假公公,还把自己给吃干抹净了。
奚容正出神时,被一声呼哨惊了一下。陆长风微皱着眉,叮嘱了她几句,大步离去。
奚容脑海里还是他刚刚留下的那句“我去处理点事情,留下几个暗卫给你,不要逛的太晚。”
她可以一个人逛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奚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嘴角不自觉的咧开。
远处的暗卫们被少女娇憨的笑容闪了一下,纷纷低下头,只敢用眼尾扫视着她的裙角。
奚容兴致勃勃地沿着五花石铺的小径走了一会,看到对面几步外隐隐有个凉亭的轮廓,就想过去歇歇。
再转了几步,倒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那边派人进京了。”
声音被压得很低,奚容听得不太真切。想着万一被人撞见以为自己在偷听也不好,奚容屏住呼吸打算回避。
“奚齐那儿不好对付。”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硬生生停住了步伐,对付爹爹?
奚容只觉得脑海里像炸了一般,对家人的担心和被背叛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一时间气血上涌,她几乎要站不住了。
气血上涌的不止是她,还有陆长风。
陆长风冷着脸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鄙夷,自厌,嗜血的感觉了。
从他接到信,到来到清风阁,一路上,两刻钟的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啖其肉,食其血。
这个像蝮蛇一样的女人徐夫人。
面前的女人看上去仍然很明艳,和陆都督站在一起,丝毫没有被比下去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妖冶的气质。
“找我什么事?”对于这个女人,陆长风连一丝感情都欠奉,称呼都省了。
“陆大人,怎么了?就这么不高兴见到我?”女人身着一袭红衣,说是红衣,其实叫红纱更贴切。
薄薄的一层,随着她上前的动作铺散开来,欲露犹含,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肉香。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能在徐夫人面前把持住自己,这是徐夫人的自信。
但是,这个自信,在陆都督面前破碎了。
徐夫人见陆长风不接话,娇笑一声,更上前一步,手堪堪要搭在他胸前,陆长风一把挥开。
女子娇叱一声,借机抖落了身上的红纱,一具丰满的女体暴露在男子眼前。
“陆大人想要我,直说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陆长风闭了闭眼,他想着家里的那个玉人儿,青涩,美好,纯洁……世上一切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她。
“你想要什么?”
“让我想想,陆大人这么急做什么?”徐夫人顿了一顿,轻笑道:“莫不是有了新欢?”
陆长风冷眼看她,他快要压制不住想要杀死她的心了,不行,还不到时候。任何人死去都有相应的价值,他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利益溜走。
徐夫人端详着陆都督的神情,面上的笑容不变,心脏被一条名为嫉妒的毒蛇啃噬着。
世人说陆厂公外表英俊,内心邪肆,没有任何人能猜得透他在想些什么,没有任何人了解他。
天觉寺的高僧说,陆都督心思坚定,寻常人无以望其项背。
华国的九五之尊避重就轻道,朕的爱卿,只要忠心就够了。
没有谁能猜到陆大人在想些什么,除了他自己。但是,凡事总有例外,这个例外,是徐夫人。
陆长风不是那个无情无爱的陆长风了。徐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扭曲面容,撩了撩垂在耳边的乌发,咬咬唇,作出一副天真的姿态:“让我想想,是哪个美人儿。”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陆长风的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风,能把人冻成冰渣子。他从嘴里挤出话来,“不然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活着从这里出去。”
徐夫人呵呵一笑,暴露在空气中的乳果更加挺立,她红唇轻启,慢慢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来。
“和我做爱。”
5:虚实
明子站在清风阁门前,看着头上的字迹苍劲有力的匾额,心里只想叹息。
谁能想到他明家老爷子的乖孙女,他二伯的掌上明珠,明若兰,会流连这样一个地方。
清风阁,名字好听,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听上去有种尔雅的意味。要算上里面住着的人,那就更“雅”了。
阁里的二十四位男子,每个人的名字用沉香木雕成镂空的木球,围成一圈,二十四根鲛线上每根缀一只,高低错落,串成风铃的模样。从三楼清阁顶上正中的塔灯直垂到一楼的大堂上空,名唤凌云,取自人人得以仰视之意。
这二十四位男子,便被称为凌云公子。
而清风阁,则是上京,华国,乃至天下间最大的销魂殿,销金窟。
在这里,只要出得起价,就可以点任何一位公子,换一夜风流。
这里的“价”,不单单是黄金白银,还要答应为清风阁办一件事,这件事由清风阁的大掌事出面规定,只准你接,不能拒绝。
坊间传闻,华国的天子早些年微服私访过清风阁,后来不知何事,亮出身份拒绝了清风阁提出的任务,被那里赶了出来,身子也一日日差了下去。
清风阁,连皇权也轻易奈何不得。
二十四位凌云公子不会拒绝任何一位出得起价的客人,不论男女,阁里管他们叫羽客。
每一位来到这里的羽客都将会是清风阁最忠诚的奴仆,没有人曾相信这一点,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没有人见过清风阁的阁主,二十四位公子对此讳莫如深。
明子微微抚了抚额。
寻常人做这个动作只是传达了一个信息他在烦恼。
明子做这个动作却让人像在欣赏一幅画,像是高山流水,自有一分悠远的风流。
任何人,在见到明家玉郎,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一定是温润如玉。这个词就是为明子而生的,天下间不会有第二个人配得上这个词。
明子提步进门。
守门的是两个清秀的门童。大概十二三岁,虽是总角之年,那颜色随便放到哪一个大户人家做男侍都足够了。
“公子请出示清风帖。”身着青色曼陀罗纹云锦衫的童子朗声道。
以往世家圈里有好此道者,多大谈清风阁,声音里的向往艳羡是藏也藏不住。明子虽不曾涉足其中,却也远远听闻过清风阁的规矩。
清风阁会发给羽客一张帖子,凭清风帖入阁。只有两种人可以入阁有清风帖的熟客,和由熟客陪同领进来的客人。
明子取下腰间的玉佩,“无帖,这个可否?”
青衣童子双手接过,仔细瞧了瞧,双手行了个礼,“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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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子笑了一笑,缓步入内。
门又缓缓合上。
另一个蓝衣童子刚才就一个劲的给说话的童子使眼色,现在看左右无人,他扯了扯青衣的衣角,埋怨道:“刚才你怎么就放人进去了?他又没有帖子。”
“嘘,你懂什么,没点眼力劲儿。看到玉佩上的图案了吗?那可是阁主看中的人……”
明子随着童子径直上了二楼,转角间,正好瞥到一个匆匆而下的身影。
有意思,没想到陆厂公也有此爱好。
孑孓一人的陆大人总不可能是像自己一样来寻人。刚刚那一眼,他没有错过陆大人颈边的红痕。他一个成年男子,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君子非礼勿视,明子笑了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带走堂妹上。
奚容捂住自己的嘴,强忍住心中的惊骇,只听得那个熟悉的声音又道:“大人在五城兵马司那里安排了人,为防万一,在他们行动前我们再准备一下。”
“事成之后,府里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奚相阳此人不可小觑,若不能服他,就只能斩草除根。奚齐正当壮年,我们既然虎口夺食,就不能留下后患。卫夫人是当朝太后的侄女,太后虽余威犹在,却也不足为惧。他们都任你们处理。”
熟悉的声音顿了一顿,再开口时,话里染上了几分情欲的沙哑,“我只要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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