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国春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下醉
“是。”奚容有点诧异,不明白为什么会问到这个。
老师姓傅名远字培疆,因她有兴趣,便教她天下经纬,政事诡谲。
傅老师德高望重,谁人见面不尊称一声傅老。再不济,就是在对头嘴里,也会客气的称呼他的字培疆。
除非是自身的才华高于某个人,否则直呼其名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奚容皱了皱眉。
“可惜了。”大掌事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如果你身边出现两匹狼,你想得到最大的利益,你会怎么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何相争?”
“予以肥肉。”
“那……谁是肥肉?”大掌事轻笑了一声,这是块璞玉,倒是被傅远耽误了。
不过,还不算太晚。大掌事起身,鸦青色的布袍拂过门出去。
奚容坐在桌前,沉默许久,缓缓落下泪来。
14:七情试炼
“七情试炼有七关,曰喜,曰怒,曰忧,曰思,曰悲,曰恐,曰惊。
“七关必须全部通过才算赢,你每关只有三日的时间。
“七关会有一个人做你的搭档,他可以选择帮助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你,一切看你的本事。”
“如果不过会怎样?”
“这么多年来,没有哪一个闯关失败的人能活着出来。
“忘了说,有的关卡会有生命危险,死生不论。”
奚容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的皱了皱眉。
她现在是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空荡荡的,像个密室,只有靠近屋顶的高度上开了一扇三尺见方的小窗,而墙上燃着一束香。
回想之前大掌事对七情试炼的解释,毫无疑问,她要和面前的男人一起闯关。
第一关,曰喜。
在密室里怎么闯关,大掌事并没有给更多的提示。奚容索性静静地站着,打量着旁边浑身散发着冷硬气息的男人。
他的身高很高,和大掌事差不多,她只到他胸前,但身形比大掌事稍宽,隔着衣服,甚至能描绘出他起伏的肌肉。如果说大掌事给人的感觉像一丛有韧性的翠竹,这个男人则像是沉默的山石。
男人自从进来后一句话不说,默默的站在旁边,和她隔着两大步的距离。原本浑身上下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再加上一袭黑衣,即使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略他。
男人的一半脸对着奚容一半脸隐在黑暗中。密室无灯,只能靠高墙上的小窗渗下的点点微光来观察室内的情况。奚容只能靠他挺立的鼻子和刚毅的下巴来判断大致的轮廓。
男人似乎感觉到旁边的视线,瞥了一眼,奚容默默回目光。
刚才的那一眼太冷,那双眼的主人没有丝毫感情。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奚容从燃着的香上推算时间,这束香可燃三天,香并不长,但非常粗,燃的也非常慢。
她只有三天时间。
“我叫奚容,你叫什么名字?”
“你也要通过七情试炼吗?”
“他们为什么选你进来?”
“不如我们合作吧?”
“你怎么都不说话?”
……
奚容问了半天,男人一言不发,最后甚至闭上眼,盘坐在地上。
奚容想了想,也学着对方盘坐在地上,两个人的距离缩小了不少,只有一臂的长度。
“你不会也不知道怎么闯关吧?”
“还是说你压根没把握赢?”
“你不会认命了吧?”还是说“你是个哑巴?”奚容试图激激他。
“聒噪。”男人吐出一句,声音很冷。
奚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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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管你认不认命,我是一定要试一试的。”
“我的家人被抓了,家也被抄了,外面还想着抓我,我不拼一把就是死路一条,更别想着救他们了。”
“我怎么样无所谓,可是我家人怎么办,他们在受苦。”
“接受挑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的。”
奚容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因为低着头,她没有看到男人在她说的时候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奚容慢慢觉得周身的场景变换起来。
她发现自己身在家中,宫里下了圣旨宣布她爹官复原职,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被奸人蒙蔽,现已查清。并赐了许多珍宝下来。
爹娘和蔼的看着她,招呼着她过去,哥哥也在一旁微笑。
奚容欢叫一声,提着裙子向爹娘跑去。
“稳住心神。”一声冷叱在奚容耳边炸开。
她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开。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奚容一个踉跄,被一双手及时扶住。
在她面前不足两指的长度,是一块两人宽高的方形铁板,上面布满了尖刺,尖刺冒着寒芒,十分锐利。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声,恐怕她已经不在世上。
“谢谢。”她很感激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出言提醒,但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
“你想要什么?你缺什么?”奚容想用些实质的东西感谢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已身无分文,只好默默住了口。
男人手在她说这些话时松了开来,奚容却觉得手臂上传来的热度一直没有散。
香已经燃了三分之一。
“这是怎么回事?”奚容又出声道:“刚才我看到了一些关于爹娘的画面,而且感觉很真实,就像自己也在里面。”
“那是幻象。”
奚容有些咋舌,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幻象,“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中幻象。”
“那我为什么会中?”
男人看了她一眼,不答话。
奚容想了想,又问:“你知道如何闯关对不对?能不能告诉我?等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男人嘴动了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
“你知道就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而且如果不闯关成功,我们都会死,你难道就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我不在乎。”
奚容哑了声。刚见面时,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块坚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他,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香仍然在燃烧着,室内昏暗,可以看见香头有橘色的火星一闪一闪。
沉默了许久,奚容都觉得有些困顿,男人突然开了口:“这一关是喜关,想要出去,就需要让自己的情绪达到喜的极端。”
奚容愣了一下,“就是让自己非常高兴是吗?”如果是这样,也太简单了吧,只要大笑就可以了。
“这样还不够,”男人摇摇头,“七情试炼,情字最重要。这里的情,一是情绪,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男人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还有一点是什么?”奚容急切地问。
因为急切,奚容离男人的身体更近了,他甚至能闻到少女温软的身体隐隐散发出来的体香。
“情欲。”男人简短的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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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喜
奚容的脸热了起来,热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羞辱。
大掌事当初提点的时候可没提到还有这样的闯关方式。到底是面前的这个浑身冒着冷气的男人在骗她,还是大掌事有意引她入瓮?
如果是这个陌生人在骗她,他为什么要骗她?她的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如果是那个清风朗月般的人……
奚容咬咬唇,心有些冷有些疼。
“决定好了?”声音传来,语气淡淡的,似乎是确定她会放弃。
不做又能怎么样,墙上的香都燃了快一半了,等死吗?奚容紧了紧拳,没关系的,她的家人还等着自己去救,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放弃就等于死,干嘛不做。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多来一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奚容走到男子跟前,手轻轻地环住男子刚劲的腰,用行动表现自己的决定。
男子有些诧异的望了奚容一眼,“你想好了?”
“嗯。”她对主动勾引还有些本能的排斥,做起来别别扭扭的,搂上他的腰已经是极限了。
“放轻松。”男人拍了拍奚容的肩膀,“记住,做的时候调动你喜悦的情感,不管用什么方法。”
还喜悦,她现在都羞得快要昏过去了!
奚容咬咬牙,手往上搂住男人脖子,闭着眼要吻男人的唇,就当是白嫖了男人!
男人微侧过脸,奚容的唇擦过他的脸颊,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疑惑的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眸子满是不解。
男人盯着这双眸子,滚动了下喉结,微哑着开口:“放松,我来。”
奚容的衣服是大掌事准备的,妃色的云锦松松的挂在身上,衬得她越发容姿娇美。
男人的手抽走了奚容胸前的襟带。
他把她按在地上。
手掌的热力透过衣服传来,奚容的身上燥热起来。
怎么会这样,只是触碰,她的那里居然……
奚容的脸又热了几分。
男人的手还在有条不紊的游走着,先是外衣,再到里衣,最后是金枝缠花的肚兜,她的一切,终于完全的暴露在男人眼前。
男人的呼吸不可见的粗重了几分。
他的手敷上了她的绵软,肆意的挑逗着。
奚容不自觉地挺着胸,把自己更多的送入他手中。
男人轻笑一声,低头含住。
“嗯……”奚容忍不住呻吟出声。
男人的舌头非常热,舔在她那里还不停地拨弄着。离开时,鲜红的乳果娇艳欲滴,上面甚至连着一缕银丝到男人唇角。
男人的舌头勾了勾唇角。
奚容的那里涌出一股热流。
“呵……”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声,放开奚容,跪立着把奚容夹在两腿之间,缓缓扯掉衣物,放出了他腿间的巨物。
奚容瞥到那里,本能的夹了夹腿,不行,太大了,这根本不匹配!
男人按住奚容,缓慢,却有力的分开她双腿,覆了上来。
他的太烫,奚容的那里渗出了更多的蜜液,他就在那里不进去,来回的磨蹭着,像是有意逗弄。
真是恶劣!
奚容赌气不去看他,又被他扭过头来,还未说话,就被吻住了。男人的舌头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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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舌头,在嘴里攻城略地,凶猛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间,她用力去推他,男人攥住她的手,一把举过她头顶按住,下身一沉,撞了进去。
奚容痛呼出声,她那里太小,而他的又太大,他一下子进去,她那里就像被撕裂了一样。
“真紧……”男人这时候语气里的冰意才融化几分。
他拉开动作,缓缓的抽送着。
16:喜(下)
香明明灭灭,柱头的轻烟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地上交缠的男女。
男人的身体赤裸着,宽阔的背上纵横着伤疤和奚容留下的点点抓痕。
奚容似乎已到了极点,眼神涣散着,似乎是盯着男人胸前的疤痕,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男人的腰十分有劲,一下一下,直撞得奚容腿心发麻。
胯间的巨龙进进出出,每进一次,必定重重的直捣花心,每次出来,必定缓缓研磨,一点点拔出,带着黏腻的液体,衬得娇红的花瓣和紫黑的巨龙越发淫糜。
就这样,男人还淡淡提醒她:“不要忘了闯关,去调动你极乐的情绪。”
奚容气得想抓他,弄得自己不上不下,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哪里能集中力去调动情绪?她难耐地呻吟着,手一下下抓着男人的背。
男人看她的样子,离闯关成功还差得远,索性加快了速度,既然她不能,那就由他来掌控她的情绪。
他一把抱起她,走了几步把她压在墙上,双手撑着墙,时而轻捻慢拢,时而狂浪乖张,完完全全让奚容沉溺在欲望之中。
如果说陆长风带给奚容的是霸道中带着温柔,那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则是无情而强大的欲望。
汗滴随着男人黑色的头发滴落到奚容的嘴边,奚容无意识地舔了舔,男人淡漠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压着她的腿换了姿势,又冲刺数百下,死死抵着她释放出来。
奚容眼前闪过一阵白光,恍惚中忽然想起,陆长风胸前也有一道疤痕。
自奚容闯关已两日了。寅时,大掌事在自己房间内悠悠的煮着茶。
他的房间在二楼,三楼是禁地,等闲进不进去,甚至连他,也只有在汇报事情的时候才能在那个人面前略坐一坐。
茶沸腾的水雾模糊了大掌事的绝世面容,他叹了口气,算算日子,她也该出来了。
这只是第一关,不知道继承了那份血统的她到底会成长到什么地步?这步棋,真的保险吗?
他轻扣了声桌子,门外立刻传来应和声“大掌事。”
“去,拿我的帖子邀明家公子过来。”
“是。”
终于又要见到他了,明子,他的老对手,或许,也是队友。
喝完了茶,大掌事心情似乎好了些,索性摊开张纸,作起画来。
明子来的时候就看到大掌事背对着他,一手握笔一手拿着茶杯,连他叩门也只是应了一声,身子都没转过来。
他走过去坐在旁边,看到大掌事画着画,是一幅仕女图。怎么忽然有闲心画仕女图了?他认识他这些年,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有兴趣。
早些年,大掌事倒是碰见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好像叫什么夫人,姿色也是有的,看上去也挺风情万种,奈何大掌事本身就不容易对美色动心,要看美色,他揽镜自照便是。他对她没有兴趣,当面倒是和善的很,转头就叫手下人把她丢军营里晾了几个月。后来听说那女的伤的狠了,再不敢纠缠他。
就为这事他还打趣过大掌事。怎么忽然就开始画仕女图了?难道素了这么些年,终于开窍了?明子淡笑着摇摇头。
17:交谈
明子凑近了看,仕女图上画的少女袅袅娜娜,只是脸上的五官还没开始画。一时看上去,倒有些说不出的韵味。
“这画的是哪家姑娘?”他笑问。
大掌事提着笔,皱眉寻思了一会儿,在大概是女子左眼角的地方,添了一朵桃花。
“兴致来了,随便画画。”大掌事笑了一下,“找你来有事问你。”
“你且说说看。”明子笑得温雅,和大掌事不同,他和清风阁没什么牵扯,不需要为清风阁做事,做不做都看他心意。
其实他和大掌事都是一类人,筹谋算计,大掌事在把控人心上更胜一筹,不然也坐不到这个位子;而他则是在政治嗅觉上更敏锐些,毕竟,明家几代的资源倾斜到他身上,不可能没有成效。
他心智卓绝,在高地踽踽独行久了,别有一种孤独滋味。遇到大掌事,他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激动,相处久了,两人甚至有点惺惺相惜。
便是交谈时,也比平常随意些。
“让一个女人去完成一份看上去难以完成的任务,可靠吗?”
“咳,”明子正在喝茶,闻言猝不及防呛了一下,古怪的抬头看他“你这是怎么了?”
“只是疑惑罢了。”
“你会把筹码全押在一个女人身上吗?”明子又喝了口茶,不答反问。
“也是。”大掌事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偶尔想赌一把呢?”
他们这种人,不论什么事到他们面前,它的运行轨迹都已一览无余,生活太平淡,总需要一点不可控制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又在纸上空白处添了几笔,忽然出声道:“我记得你有个妹妹。”
“嗯,堂妹,怎么了。”
“如果是你妹妹,在足够的动力下,比如说复仇,她能够忍辱负重的磨砺自己,伺机而动吗?”
“咳,”明子又咳了声,今天的大掌事实在有点不正常,但他想了想,还是说:“这情况分人。如果是明若兰,应该不会。”
“怎么说?”
“她这种闺阁小姐,从小娇养着,由简入奢难,别看她虽然在京中贵女圈里有些名气,那些人抬举她大多是看在明家面上,她本非心智坚定之人,能不能撑过去都难说,伺机而动?”明子摇摇头,“不大现实。”
大掌事若有所思,又转了话题,“她前几天来了清风阁点十一,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反正是给你们清风阁送钱来了,你不乐见其成吗?”明子无谓的笑了笑,“二房的嫡女罢了,也就老爷子看她作的画有几分当年祖母的影子,把她当个宝。”
“你今天怎么问了她许多?”明子又凑过去看他的画,“画上的不会是她吧?你这眼光,不行啊。”
大掌事冷笑一声,“你觉得像吗?”
“怎么不画脸,看身形倒是挺小的,这发髻还没及笄吧?”
“真应该让人看看,温润如玉的明家玉郎聒噪的样子。”
“过奖过奖,”明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丝毫不见平时端方君子的模样,倒有点像徒有好看皮囊的无赖“和大掌事比起来还是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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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生意场上和善带笑的大掌事是个谈笑间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他做的那些事,他多少知道一点,他从不让自己手染上现血,玩弄人心,借力打力,借刀杀人,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偏偏这样的人喜欢作画煮茶这样修身养性的爱好,上天还给了他谪仙人一样的外表……
两人这边说着话,奚容那边却是另一番光景。
18:温情
“我们这就算是出来了?”奚容眯着眼看过大开的门,阳光撒进来,她甚至有点不敢置信。
男人背对着她理理衣服,“你不会以为七关都是在一个小屋子里吧?”
“啊?不是吗?”
“天真。”男人哼了一声,“先回去补充点体力,明天闯第二关。”
奚容应了声,拢拢身上的衣服,挣扎着要起来。
她一起身就觉得双腿软得不行,腿心麻得没有知觉,晃晃悠悠的又倒了下来。
真疼!刚刚说话还不觉得,现在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碾过几十次,连骨头都是碎的。这种感觉她只在陆长风生气时体验过一次。
可是能怎么办,她现在不再是那个父母疼爱、生活优越的世家小姐了,她要救自己的家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甚至连……欢好,都得求着别人,难道还指望别人扶自己一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奚容,别傻了,她默默对自己说。
男人停在门口,眼角的余光看着奚容硬撑着起身离开,拳紧了紧,都如此亲密了,他还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其实不说也没什么,他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名字都是编号,随意的很,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
“十一……”男人看着奚容远去,唇动了动,声音轻不可闻。
奚容回到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有男子敲她的门。
“奚姑娘,这是大掌事备下的饭菜。”
饭菜?她现在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劲,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进来。”
男子低着头进来。
“能不能准备热水?”在密室里待了两天,总是要洗洗的。
“是。”
……
当大掌事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景袅袅的水雾包裹着小小的人儿,乌黑的发在水里铺散开,也有些贴在身上,顺着玲珑的曲线隐入水中。
娇人儿睡着了。
难怪他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想来是累狠了。
他走到木桶前,垂眸看着奚容鸦色的发顶,眸色深深。
其实这样是逾越了的,男子看到女子的身体,在哪种情况下都不应该,于礼不合。他本该在一开门时就退出去的。
不过他不在乎。
礼数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样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而现在,没有什么利益限制他,他无需披上那层虚假的皮。
细看上去,娇人儿偏头靠在桶沿上,她这么娇嫩,不嫌硌么?
当他意识过来,手已经不自觉的枕在了奚容脑后,把她的头和木桶隔开。
水气渐渐散了,大掌事手微微探进水中,有些凉了。
当奚容醒来时,已是星光满天。
她刚刚睁眼,还有点不清醒,眼睛楞楞的看着床顶一会儿,才想起身在哪里。
之前她好像在木桶里,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奚容微动了动双腿,腿心凉凉的,像是上过了药。
陆长风曾给她上过药,她记得这种感觉。那时她被他强迫,满心的不愿意,他气极了,动作起来一下比一下狠,她怎么捶打他都没用。
后来陆长风看着她哭兮兮的样子,叹着气给她上药,眉目间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多可笑,那时候不愿意做的事、珍视的东西,现在随随便便就交出去了。要是让陆长风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他连别人看她一下都不愿意,怎么会容忍她做这种事?会气到杀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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