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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清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扬萱草
一枕清秋
作者:悠扬萱草

你回眸,我浅笑,江山故事,纷纭过客,终不负流年。周牧白小王爷的成长故事,一介布衣终于封侯拜相,从前你在身旁,此后你亦在身旁,此生足矣。本文he,本文he,本文he,请跟着作者君默读一百遍。





一枕清秋 分卷阅读1
第1章海平小镇
清晨总是海平小镇在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镇中心的青石路上,几个大汉挑着刚捕回来的鲜鱼活虾往市场上赶,陈云齐挑着两框肥鱼边快步走边想着昨晚媳妇交代的话,忽然一个身影撞了出来,直跌在陈云齐身上,陈云齐还没反应过来,两框鱼就哗哗一起都摊在了地上。
“滚滚滚!”
陈云齐皱眉抬头看,他正走过的是县衙门口,两个衙役手执水火棍指着趴在他身边的一个老人:“滚!县令大人岂是你要见就能见着的!”
陈云齐本也想找撞他的人理论,可一看地上的老人满身泥污大概也没什么钱,只能自认倒霉。他爬起来略想了想,还是伸手把先前撞到他的老人扶了起来,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一边帮他搀着老人一边问:“齐哥你这是怎么了?”陈云齐看到是邻家小孩,便和他一起搀了老人到一旁阶梯坐着:“唉,刚才这位老人家……”他说着往老人望了一眼,突然发现这人并不是很老,也不过四十开外的年纪,只是一身污泥又兼过于憔悴才显得老态,于是改了口:“这位大叔被衙役扔了出来,整好撞上我,翻了两筐鱼。”说着叹了口气:“看我这一身衣服都湿透了。你今天怎么没去打柴?”
小男孩已经跑过去把满地的鱼捡回框里,可耽误这许久,框里边的水布原本就浅,这些鱼眼看着奄奄一息了。陈云齐愁眉苦脸,帮他捡鱼的小孩很是机灵的说:“我一早砍柴回来正碰上陈嫂子从临远楼后门出来,她说临远楼刚有人来要摆宴席,什么都急缺,让我赶紧把柴挑了去,还让我赶早市里让你送鱼去呢。”陈嫂子自然是陈云齐的媳妇,在临远楼里帮工,陈云齐一听赶忙挑了鱼招呼一声就走,小男孩拍拍手也准备走,抬眼看到阶梯上坐着的人,又走了过去:“大叔,您住哪儿,我送您回去吧。”
男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县衙门,摇了摇头:“我流落到此,一时寻不到家人了。”小男孩想了想说:“要不你先到我家落脚吧。反正我也没有家人。你住我家里,等你寻着家人了再回去。”说着便搀起男子往镇郊走,男子也没余力多说什么,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转过两条街男子已气喘吁吁,小男孩个头小力气也小,搀着他两人都走得辛苦,所幸镇子不大,再走几步就到了一处草屋前,小男孩推开用几枝树枝扎成门往里边走边说:“这就是我家。我叫小白,你先在这儿歇一会,我去去就来。”
男子坐在正屋一张旧竹椅上,抚着胸口缓缓喘气,等气顺了些才有神打量这间草屋,这是一溜三间破败的屋子,正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一张桌子三张旧竹椅,正对着外边的小院,院子外便是走进来时破损的所谓“门”。
正打量着,小白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大叔,您先洗洗脸。”把木水盆放好在桌子上,小白像想起什么似的小声说:“对不起,我家没有巾布。”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温和的笑了:“这样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小白。”说着用手捧起木盆里的水,心里又是微微一怔,那水,竟是温热的。他捧着水看了看小白,好一个细心的孩子。
等男子洗好脸,小白在左厢房里找出一套旧衣服递给他:“大叔,这是我爹爹的衣服,你若不嫌弃,就把这一身湿衣服换下来吧。”
“我姓秦,应是比你爹娘都岁长些,你就唤我秦伯伯吧。”秦文钰接过衣服问他:“你爹爹娘亲呢?”
“他们都故去了。”小白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六岁的时候爹爹生了病,家里没钱治,他就走了。去年我娘亲也走了。”
“你现在几岁了?平日都靠什么过活?”秦文钰微微皱眉,虽一身泥污却没有落魄的愁容:“听你的谈吐,也曾读过书吧?”
“过了秋天我就十岁了。我每天上山砍柴,这里临海,大家都靠海为生。山路远,少人有肯去,我天不亮就出门,走十多里地到山上砍干柴回来换得铜钱买吃的。”小白露齿一笑,小小年纪竟也磊落灿烂:“我爹爹是秀才,小时候也曾教我读书识字。”
“十岁。”秦文钰摸摸小白的头:“那你这个头是衣食不饱才这么瘦小。”
小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娘亲不放心我,临终前托了隔壁林大娘一家照顾我,大娘待我很好,我今年长高了,这身衣服就是用林大哥的衣服改小的。”
秦文钰点点头,小白催他去换湿衣服,自己转身又出门去了。秦文钰拿着衣服走进左厢房,厢房里不过一床一柜,奇怪的是旧衣服都放在床侧,柜子里却整整齐齐摆着几垒书。
待得小白回来,秦文钰已和衣而卧困倦睡去。小白也不扰他,自去柴房生火,看看时辰已是中午,再到左厢房唤他。秦文钰慢慢睁开眼睛,很是迷蒙了一会。小白扶他起来,柜子上有一盘馒头,馒头旁还有两只鸡蛋,想必是小白特意换的。秦文钰接过一只鸡蛋,摸了摸小白的头,这雪中之炭竟是一个稚子所赠,捧在手里便有千金重了。
简简单单吃过午餐,秦文钰问小白:“柜子里摆着的书是你爹爹的?”
“嗯。”小白舔舔嘴:“我怕叫风吹坏了,都在柜子里。”
“可还记得读过什么书?”秦文钰打开柜子看了看。
小白一一回答,探头看着柜子带上了自豪的语气:“爹爹说我三岁开蒙,六岁已有千字在胸。只是爹爹故去后,便没有人教我读书了,我自己翻爹爹的书,好多字都不认得,即便认得,也不知它的含义。”说着又低下头。秦文钰刚想说什么却大声咳嗽起来,小白帮他拍着背,秦文钰自知感了风寒,摆摆手说不出话来。小白看他咳得面红耳赤也不知如何是好。
午后时分,陈云齐拎着一条鱼过来说是送到临远楼已经翻了眼,临远楼不,听街坊说小白留了今日遇见之人,这鱼也就送给他们了。小白自是高兴,谢过陈云奇自去柴房灶台上拾,家里实在也没有什么配料,只用清水炖了,下点生盐,捧着放在堂屋。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小白原以为秦文钰只是累极睡去,哪知一直等到月上还是无声无息,小白到左厢房唤了几声,还是不见醒转,摸摸他的额头也不觉烫手,不知为何仍是不醒,小白再推推他,还是毫无反应,赶紧迎着月色跑去请大夫。
镇上大夫也是熟识的,提了药箱过来诊治,号脉号了许久,小白在一旁着急,又不敢出声,眼巴巴的望着,好一阵大夫才抬手写了个方子递给小白:“他这是极寒极热之症,极寒伤经,极热伤络,加上拖了好几日,恐怕……”说着摇摇头。小白似懂非懂,只知道这秦伯伯是病得重了,摸摸旧衣裳,翻出最后几个铜钱,大夫摆摆手:“




一枕清秋 分卷阅读2
我这方子不过尽人事罢了。只是,”大夫看了看小白:“你与他非亲非故,如何这般帮扶于他?”
小白眨眨眼睛:“我爹爹教的,凡事有道,凡事问心。娘也说,邻里乡亲帮扶我们不少,若我碰上需要救助之人,必要尽力救扶。”
大夫赞许的望着他:“既如此,你也不必去抓药了,离此十余里的裴府你可知道?”小白问:“那座很漂亮的大宅子?”大夫点点头又接着说:“裴老爷子原是朝中太医,告老还乡,回来不过月余,或者也是你们的造化,据闻这老太医心慈最好,明日一早你便想个法子送了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六年再开篇,第一次写古代文,花了许多心思,希望诸位看官会喜欢。
里边的官职,建筑,服饰等等,我真的尽力了。若是有哪位大神发现bug,请不要告诉我……嘿嘿!
第2章裴府问诊
第二天天刚亮,陈云齐借来一辆板车,帮着小白把秦文钰扶到板车上,一起拉到十余里外的裴府,此时府门已经大开,两个门房指引着前来求诊的病人。秦文钰一直昏睡不醒,陈云齐和小白低声说了两句,推着板车独自往回赶。小白守着秦文钰,看看求医的人越来越多。
约莫等了一个多时辰,一名家丁走来帮小白把秦文钰抬了进去,只见一长须老者端坐中堂,小白猜想这就是裴老太医,走上前磕了个头:“老爷子,求您救救我秦伯伯,我没有钱,可我可以给你砍柴烧水当小工。”
裴笠望他一眼,带了些赞许。看地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身形却颇为熟悉。裴笠上前两步拂开男子脸上的乱发,心里惊诧,脸上却不动声色,探手抚脉,略一沉吟即吩咐家丁将男子扶进内堂,自己也疾走几步才想起还有个小白,回身跟他说:“这人的病甚是奇特,我须得静室方好查看,你先在此略歇歇。”又想到他必是破晓赶来,吩咐身旁管家:“裴忠,你带这小哥去吃些东西。外边的病人都好生待着,晌午之前莫来扰我。”
管家裴忠看主人这般郑重自也惊奇,想必那人的病有些来历,又看主人对小白如此客气,便带了小白到一旁耳房,叫来小丫头给他弄了吃食。
这边内堂里两个家丁退了出来,小声嘀咕,这样一个落魄的病人,主人竟然让抬到上客房。
上客房里裴笠闭眼沉气,又诊了一会脉,转身在随身的药箱里拿出纯银针盒,稳了稳手,便开始为秦文钰施针。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裴笠额上微微见汗,手上却一丝不乱。秦文钰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裴笠放下银针后退一步跪在榻前:“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磕下头去。秦文钰渐渐凝了神,摁着额头想坐起身来,裴笠赶紧爬起来扶着他,秦文钰定了定神,望着眼前的老者:“你是……裴太医。”
“正是老臣。”裴笠毕恭毕敬:“皇上龙体违和,老臣刚为您施针,看皇上的脉象尚需调理一段时日。”
秦文钰略点头,复又躺下:“你是如何寻着朕的?”
“一位小哥护送您来的。”裴笠恭敬的回答。
“落难见人心,难为他了。他叫小白,你代我好生照看他。”说罢已是倦极,闭上眼沉沉睡去。
“臣,遵旨。”裴笠躬身退出,走到中堂看到小白不住的张望,见他出来,小白小跑两步望着他:“我秦伯伯……”
“秦?”裴笠眨眨眼睛,心下了然,抬手写了张方子,斟酌再三,令管家置好药材,吩咐下去,才转过身来回答小白,思讨着秦文钰的交代,对他更温和几分:“嗯,你秦伯伯的病症颇重,需要些时日,你……你一个人送他来的?”
“邻居大哥和我一起来的,但他先回去了。”小白仰着头:“我家里没有旁人了。”
裴笠望着他,果然难为这孩子了。续道:“那你暂且住我家里,待你秦伯伯病好之后再做打算吧。”
小白使劲点点头,末了又补充道:“我可以给你砍柴烧水做饭,我自己种了几溜青菜,都给您送来!”
裴笠摸摸他的头赞道:“好孩子。只是我这也不缺砍柴烧水的,不如这样,来这儿求诊的人有不少是远处赶来,缺水缺茶,你便帮我照看一下,每日到厨房拿些热水茶点给他们。”
“好。”小白退后一步又跪下来磕头:“谢谢裴老爷子。”
“诶哟哟,不敢当不敢当。”裴笠立即扶起他,这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自己一介太医岂敢受他一拜。
裴笠亲自煎好汤药送到上客房,请了秦文钰起身喝药,再度施针,到晚间秦文钰已经完全清醒,先细问了裴笠近日可有风闻什么变动,听得一切如常时脸上变了变神色,徐徐道出这场变故。
原来自上月月中之时他便与两位亲命大臣微服私访,随行仅带了十数名贴身护卫,一路沿着运河南下,原是计划不过一月即可返京。岂料在运河与入海口的交汇处遇上一股劫匪,非但武艺高强且狠辣异常,随行的护卫虽都是挑细选,但劫匪人数众多,两位要臣眼看被屠,余下七八名护卫互相通了暗号,不再顾及自身受伤反拼命搏杀,略为阻了敌势,一直守在身旁的护卫首领揽着秦文钰纵身跳船跃海。秦文钰水性不佳,入海不久便晕死过去,也不知如何与护卫失散,只知几次醒来自己都身在海中,有人用长腰带将自己紧紧缚在一块浮木上,使自己不致溺亡,才终于随着海浪飘到海岸旁,挣扎到岸上已是疲力竭,歇了半天勉强起身一路跌跌撞撞进到这临海小镇,不想去寻那县令时竟被衙役丢了出来。说罢冷笑一声:“我自以为勤政爱民,哪知这小小官吏竟能势利至此,若百姓真有些甚么疾苦,到他府衙也不过一顿闭门羹罢。”
裴笠陪着他叹口气,斟酌着开口:“皇上这次微服私访可有谁知晓行程?选这入海口,怕是对皇上的行踪了如指掌。”秦文钰淡淡道:“这必是蓄谋已久,单看我离开月余,朝中必然已有纷争,民间竟分毫不乱,可见此事必定部署多时,恐怕消息都还封锁在深宫内。”转而又道:“如今在外多有不便,你就称我秦爷吧,对外只说他乡遇故知,也不必行那些虚礼。”
“是。”裴笠明白轻重,朝政之事,皇上的心思他也不敢过于揣度,只是立即改口道:“那秦爷为今……”
“为今自是尽早赶回京中,但一定要秘密回宫,让那害我之人没有提防,才能一举擒获!”秦文钰指尖叩着桌面思虑道:“还须得有个了解朝内形势之人,又决不能让人起疑。”
“秦爷说的是。”裴笠捏着长须想了想:“我有一子名裴冬成,现在太医院当差,职位不高




一枕清秋 分卷阅读3
,想来不会引人注意,我这就修书一封言拙荆病重,着他立时返家,秦爷看可使得。”
秦文钰点点头:“如此甚好。”说着笑了笑:“你裴家世代为医且青出于蓝啊。”
裴笠跟着笑:“多得秦爷厚爱。”
自此小白便在裴笠家住了下来,每日帮忙端茶递水,间或在秦文钰神好时进去陪他说话解闷,替他洗手擦汗。他本就聪敏好学,幼时也曾有笔墨在胸,每每看裴笠望闻问切,一些时日下来竟也略通些药理。
裴笠每日亲自煎好汤药给秦文钰服用,秦文钰得的是急症,调理几日已经明显转好。
这日日光初斜,秦文钰拄着拐杖到庭院中疏散疏散,抬眼看到小白独自站在一株梅树下,便唤他过来,小白见到秦文钰能出屋行走自是欢喜,跑到跟前,秦文钰却发现他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秦文钰低头看他。
小白急忙摇摇头:“这里的人待我极好,我日日都吃得饱穿得暖。”
“那你哭什么?”
“方才在外院,我端了一壶暖茶去给求诊的人喝,听到一对老夫妇在商量,他们的儿子得了急病,眼看着沉重了,裘老爷子虽然了他们的诊金,可那治病的药材也是贵重得很的,那大爷便对那大娘说,回去把棺材木卖了吧,得些药钱好给儿子治病。”小白说着又带了哭腔,眼泪看着在眼圈里打转:“秦伯伯,您知道在我们这儿,海风咸重,许多人壮年时就给自己攒钱买好棺材木,也叫棺材本儿,如今他们已这么大年纪,却连棺材木也要卖掉,家里一定穷得没有钱了。”小白的眼泪连串儿落下来:“当初我娘亲病重的时候,我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给她看病,她临走的时候家里已经一文钱都没有了,隔壁陈大娘帮补了些,再让陈大哥帮忙把房门卸了下来充当棺木,才勉强葬了我娘。”
秦文钰眼中带了叹慰之色,摸着小白的后脑勺安慰他:“好孩子好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本文每周两更,周三和周六~顺祝新朋旧友,平安夜快乐,一生平安~
第3章朕就在此
次日一早,小白又在外院遇到那对带着儿子来求诊的老夫妇,惊奇的是老夫妇在听了管家之言后竟然眉开眼笑,也不知管家对他们说了些什么,想是他家孩子有救了吧。小白也开心,端着温热的茶水送了过去,老夫妇道了谢接过来喝了。
忽听身后管家扬着声喊:“大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都念叨好几天了。”随即挥一挥手,身边一个小厮跑进内堂禀报去了。
小白往大门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抬脚走进来,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后边还跟着个拿包袱的小厮。这人正是裴笠的长子,裴冬成。裴冬成疾走几步越过中庭,神色也愈见着急:“我娘怎样了?父亲的书信中也没细说是什么病症,真真急死我了。”边说着边往内堂走去,管家顿了顿回答道:“老爷在上客房,夫人这几日茶饭日减……详细的情形大少爷见到老爷后自会明白。”
“我爹在会客?”裴冬成停下脚步。
管家还不及回答,裴笠已经从上客房走出来:“冬成,跟我到书房来。”
“爹,我娘她……”裴冬成刚要问,看到他爹眉头皱起,只得躬身回答:“是。”跟着他父亲到书房去了。
书房里裴笠也不坐,捻着几缕白须站在书案前,裴冬成只得随手立在一旁,静待了片刻,裴笠缓缓道:“你也已是太医院的太医,却还这么毛糙,一进家门便大呼小叫,如此不持重,让为父怎么放心。”
裴家世代为医,医者需得平心静气,胆大而心细,这裴冬成自小被父辈寄予厚望,自然是磨着性子长大的。这时他虽着急母亲的病情,但看父亲神色沉着自也定下心来,躬身行了个礼回道:“儿子知道错了。”
“嗯。”裴笠望着他:“你娘没什么大碍。家中有贵客,我引你去拜见,你要记着,稳而有度。”
“是。”裴冬成心里疑惑,还是答应着跟他父亲出去了。
来到上客房,裴笠敲了敲门:“秦爷,我儿裴冬成刚到家,我引他来见您。”
里边一个声音带了几分威严:“进来吧。”
裴冬成在门外怔了怔,父亲对这客人毕恭毕敬,这客人对父亲倒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气势。且这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正思量着,裴笠已经推门走了进去,裴冬成跟在他身后,抬眼望到一个男子坐在镶玉虎纹桌前,立时大吃一惊,皇上二字就要出口,突然想起方才父亲的叮嘱,立即闭了嘴愣在当地。裴笠在他身后关上门,轻咳了一声,道:“还不给秦爷请安?”
“是。”裴冬成撩起袍子恭恭敬敬的跪下:“给秦爷请安。”
“起来吧。”秦文钰看他脸上满是惊异,只笑了笑:“你爹没跟你说要见谁么?”
“爹爹只说引见贵客。”裴冬成低着头。
裴笠也略展了笑:“兹事体大,且又急着引他过来。”
“嗯。”秦文钰望着裴冬成:“你先说说,朝中现在如何了。”
“朝中大人们自然都着急皇…”他望了望秦文钰,低了声道:“着急皇上的行踪,约在一个月前,郑大人在朝上言及皇上微服私访路遇歹人至今不知下落,诚王爷约束大人们不得私论此事更封锁了所有消息,所以事情只在宫内人心中揣测。”
秦文钰点点头,并不言语,裴冬成继续回道:“下官官职低微,并不曾在朝堂上亲耳亲目,只是……”他缓了缓,稳着自己的声音:“只是听说诚王爷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和几位大人欲拥立四皇子即位。”
“什么?!”秦文钰拍案怒目。
裴冬成立即跪下:“但丞相大人和国舅爷都力主加派人手寻回皇上,即便……即便皇上驾鹤仙去,也自是拥立太子爷继位。”
秦文钰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抬手道:“你先起来。你只在太医院当职,却已知晓这些,可见宫中已人人自危。裴笠,你将我在此之事细细说与他听,我们需得寻一法子尽快赶回宫中。”
“秦爷若是回京,还须想个万全之策。”裴冬成皱眉道:“我一接到家父书信便立即启程回来,可一路上各个关卡严查,我只好水路陆路见缝插针的赶,可还是多耽搁了这几天。”
“严查?”秦文钰眼中又沉了几分:“官府的人?可说些什么?”
裴冬成摇摇头,小心翼翼的回答:“也不曾说什么。往年每隔一些日子各边境总要惯例巡察,只是这次特别严谨些,百姓也没太在意。”
“秘密授意。”秦文钰冷哼一声。
裴笠也在一旁补道:“想来两




一枕清秋 分卷阅读4
边都派了人急寻,只不知谁是授意于谁,且也不敢令地方官员知晓,否则民心早乱了。”
到得傍晚,三人商议已定,管家来请示摆饭,裴笠依然令小厨单做了滋补膳食送到上客房,秦文钰忽然想起小白来,裴笠知道秦文钰对小白很是看重,恭敬回到:“微臣看小白哥儿聪敏勤学,对药理也有些悟性,更重要的是他生就悲天悯人的心肠,微臣想他为徒,他日悬壶济世,造福一方,也报得秦爷的缘法。”
秦文钰点头道:“他跟着你我也放心。你令他进来。”
不一会小白跑了进来,冲着秦文钰露齿一笑:“秦伯伯,你今天可大好了。”
“我好了。今晚在这儿与我一同用膳吧。”秦文钰温和的招招手,小白走上前欢快的点头。秦文钰又道:“我听裴老太医说你对药理很有兴趣,他想你为徒,日后你跟着他读书习字,学着医病救人,可好?”
小白乖巧的点头:“谢谢秦伯伯。”转而面对裴笠双膝跪下:“谢谢裴老爷子。”
裴笠赶紧把他扶起来:“哟哟哟,不敢当不敢当。”
又两日,裴家父子把需要的事物都准备妥当,只待秦文钰发话即可启程。小白已经知道秦文钰即将远别,心中自是不舍,秦文钰也觉得这孩子与自己很投缘,嘱咐裴笠必要将其培养成才,他日或可入宫同为太医自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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