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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延琦
宇文泓道:“你们各自为国效力,只是职责不同,你此次将事情做好,亦是为朕分忧了。”
宇文铭垂首道是,“臣听闻自灾民暴乱以来,陛下日夜忧思,臣知陛下爱民如子,但陛下亦应保重龙体才是,还请陛下好好歇息,臣告退。”
宇文泓见他急着要离开,心中更是不悦,却并未阻拦,只是微微颌首,由他退了出去。
常年待在皇帝身边,福鼎对皇帝的情绪再熟悉不过,眼瞧着惠王一出去,陛下脸上登时乌云密布起来,立刻就意识到事情不对,想了想,似乎想到了症结所在,却也不好明说,只好试探道:“陛下,您的茶凉了,不如叫妙淳姑娘再送一盏来?”
宇文泓不置可否,须臾,沉着脸道了一声,“去,看看惠王去了哪儿?”
那脸沉的,仿佛顷刻就要电闪雷鸣,福鼎可不敢说什么,赶忙道是,出门悄悄寻惠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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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御书房送完茶出来,静瑶仍旧回了茶房歇息,没过多久,忽然有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跟她说,“姑姑,有位贵人想见您一面,现下正在交泰殿外,请您过去一趟。”
静瑶有点意外,“贵人要见我……是哪位贵人啊?”
小太监直摇头,不肯详细透露,她想了想,怕是李妙淳的什么人,也不敢耽搁,便跟春生交代了一声,去了交泰殿。
交泰殿就在乾明宫后门外,倒没多远,她很快到了地方,却一下并未见到要找自己的人,视线环顾一圈,忽然见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一身亲王冠服,眉目如画,赫然竟是方才见过的宇文铭。
她心一惊,不知为何宇文铭会找她,面上强装陌生镇定,待他来到近前,规矩行礼道:“奴婢见过惠王殿下。”
宇文铭一贯的温文尔雅,和蔼道:“姑娘礼。”
她立起身来,垂头道:“方才听说有贵人要找奴婢,敢问可是殿下?”
宇文铭点头说是,轻咳一声,道:“本王方才喝过姑娘的茶,不瞒姑娘,心中有些讶异,有些问题,想问问姑娘。”
静瑶一顿,喝茶?难道是她方才沏的茶有什么不对吗?
她不知宇文铭要问什么,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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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殿下请讲。”
宇文铭点点头,问,“请恕在下直言,姑娘方才沏的茶,叫本王不由得想到一人,姑娘与她所沏的雪芽,味道如出一辙……敢问姑娘,这种方法是有人教过你吗?”
静瑶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她从前并未为别人沏过雪芽,沏这种茶的手法是他亲手教的,是以她一直以为,雪芽就是这样喝的,并不知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可她并不能如实说,宇文铭的目光从头顶垂下来,落在她身上,正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努力转动脑筋,想找个借口敷衍过去,还未想好,忽然听见又有声音传来,问道:“是啊,朕倒也想知道,惠王独爱的味道,你是怎么学会的?”
这声音很熟,惊得她与宇文铭同时转身,发现竟是方才还在御书房的宇文泓走过来了。
他怎么会忽然到这里来?而且瞧那副样子,眼里蒸腾的怒气简直要杀人了!
静瑶莫名觉得心慌,他如此忽然出现,又这样问话,还一副滔天怒气就要发作的样子,仿佛出门在外忽然回家的丈夫撞见了妻子与别人私会似的,可天地良心,她只是跟宇文铭在光天化日下说了几句话而已,况且还是宇文铭先找的她,他的怒气来得毫无道理,而她自己呢,心慌也毫无道理。
她惊了一下,还没缓和过来,倒是宇文铭反应迅速一些,礼貌问候问宇文泓,“陛下怎么出来了?”
他怎么出来了?宇文泓心里怒哼,臭小子悄悄勾引自己的女官,刚才喝茶时眉来眼去不说,居然敢跑出来私会!这响晴白日的,当他堂堂皇帝死了吗!
你能把我的人叫出来说悄悄话,还问我为何出来捉奸?
可宇文泓不能明着说出来,说知道他把自己的女官叫出来,所以也赶紧跟着出来瞧瞧?显得她多宝贝似的!他抬头看了看天,佯装道:“屋里头待着憋闷,就想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说着目光扫过两人,“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那两道目光刀子似的割在自己脸上,叫静瑶心间一激灵,为他追究自己擅离职守的过错,忙主动交代道,“回陛下,方才有人传话说,有位贵人想见见奴婢,奴婢不敢耽搁,便出来看看,没想到竟是惠王殿下……殿下方才问奴婢,方才的茶是如何沏的。”
宇文泓嗯了一声,语声不见松懈,“那你不妨说说看,也好了了惠王的好奇心。”
“好奇心”三字被他咬得非常重,宇文铭心里也悄悄一顿,静瑶先前还有些不知怎么应对,被他这么一吓,倒是有了头绪,赶忙答道:“方才二总管特意跟奴婢交代,说惠王殿下爱喝雪芽,奴婢从前看过茶经,雪芽味苦寒,取第二泡茶汤最为浓淡得宜,所以就按照书上所写,为殿下沏的茶。”
说完,她特意加了一句,“方才殿下说,奴婢所沏的茶与他的一位故人相似,奴婢觉得,殿下的那位故人一定也看过茶经吧。”
提到这个,就见宇文铭眼中一瞬失神,她没看过茶经,她从前根本不爱喝茶,后来是为了自己,才心甘情愿的去学,一天一天,慢慢熟知自己的口味,把峨眉雪芽冲泡的浓淡得宜,甘甜适口……
宇文铭没有马上回应什么,宇文泓倒是很给面子的接了静瑶的话:“哦?倒不知惠王的这位故人是谁?”
宇文铭回了神,回答他说:“说出来怕陛下笑话,正是年前臣弟府中殁了的那位侧妃……臣方才失态了,请陛下见谅。”
自己的女人没了,就来打他身边人的主意?宇文泓不吃这一套,随意嗯了一声,没有太客气。
这么明显的态度,宇文铭不是傻子,早已看出自己不受欢迎了,忙主动告辞道:“臣告退。”
宇文泓这才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
他走了,方才的表情明显落寞起来,叫人一度以为,他对他的侧妃十分不舍……但若是真的难过,当初为何又舍得呢?
静瑶真的很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事,要他非要拿自己的生命来换。
可这个似乎又不太重要了,因为她抬起眼,居然又撞上了皇帝眼中的怒气,眼神之寒凉,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静瑶暗自打了个寒颤,只听宇文泓冷声道:“才来了不过几天,你可是愈发胆大了,居然敢擅离职守私会亲王?”
静瑶一噎,急忙想解释,“陛下,奴婢……”
话还未说完,却见他转身往前走了,只撂下一句,“回宫!”
静瑶无奈,哪怕心里拿刀子戳他一万遍,也只能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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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桑:竟敢背着朕私会别的男人!
静瑶:是他把我骗出来的!
皇桑:哼,老子宰了他!
静瑶:麻利的,千万别手下留情!
皇桑:……
啊啊啊,我发现自己有小剧场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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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马车出了西侧门,终于在道路上疾驰起来,宇文铭坐在车中,回想刚才的事,重又敛了眉头。
静瑶已经走了,是他亲手送她离开的,可那个御前司茶的女官……
上一次在御书房外遇见,那专注理花的背影,与她那么相似,竟叫他一时错认,还有此次的雪芽,也差点让他以为,她还在他身边……外貌来看,那明明是不同的两张脸,可为什么,有的地方那么相像?
还有,皇帝方才的态度……
宇文铭冷笑一声,虽不是同母的兄弟,但好歹也是从小在上书房里一起读书长大,他自认还是很了解这位二哥的,多少年来,何曾见过他方才的样子,喜怒尽显,行事轻浮?
王府离皇宫并不算远,加之马车行的快,不过两刻钟,就已经看见惠王府的大门了,已经思量了一路,待到下车时,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吩咐身边的长随木青,“想办法去查一查,现在乾明宫中那个御前司茶的女官。”
木青马上应是,他顿住脚步,仍是习惯性的朝如意苑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心间叹息一声,依然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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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明宫。
经历这一出,静瑶是没有半点自由了,宇文泓为了惩罚她,故意将她留在暖阁里,不叫离开半步。
福鼎极有眼力,眼见美人儿进来了,自己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并且半天不再见人影。静瑶知道这都是皇帝的意思,反抗不得,只好乖乖立在旁边,巴巴的守着他。
他又在埋头看奏章,时不时的拿朱笔圈写,微敛着眉头,神色极为认真。知道他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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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是决定苍生命运的大事,静瑶也不敢打扰,只在茶快喝完的时候主动为他续添,两人俱都默默无语,不知不觉,居然过了一个时辰。
屋里光线渐渐暗淡下来,有小太监进门掌了灯,眼看也到了晚膳时间,静瑶终于不再做闷葫芦,出声提醒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奴婢叫人传膳吧,您看了半天的折子,也该歇歇眼了。”
宇文泓,没有马上作答,将最后批好的折子又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才随口应道:“嗯,传吧。”
静瑶应了声是,便要抬脚出去,没想到他回过神来,却赶紧将她一拦,沉声道:“慢着,朕有话问你。”
静瑶一愣,只好撤回来,心想伸头缩头不过一刀,心中做了些许准备,乖乖立在他面前道,“是。”
宇文泓起了身,在地上踱了两步,忽然停下问道:“你喜欢惠王?”
静瑶一愣,原以为他大约要为她跑出去的事责备,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
她喜欢宇文铭?
呵,那是上辈子的陆静瑶瞎了眼,现在那是她的杀身仇人,她怎么会喜欢他!
她赶忙否认道:“奴婢怎么会喜欢惠王殿下,奴婢没有。”
宇文泓却不相信,不喜欢他下午为何要多看他两眼?自己就在边上,她为什么不朝自己看!
他嗤笑一声:“那是他生的好看?叫你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这一笑简直恐怖至极,他问的话也叫人哭笑不得,只是听他这样问,静瑶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还是那时多看了看宇文铭,叫他发现了……
可她不能直说那是出自恨,只得澄清道,“陛下误会了,奴婢只是担心惠王殿下不喜奴婢所沏的茶,所以才多留意了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惠王殿下自是风姿出众,可奴婢不敢失礼。”
又得解释又得斟酌用词,可把她累的够呛。
然尽管她这般解释,也还是惹来了他新的怒气,他皱眉冷笑:“说得好,惠王的确风姿出众,叫你们这帮女人过目不忘,连朕也不比过他,是吗!”
静瑶差点一个趔趄,这是堂堂帝王会说出的话吗?心间纳闷的厉害,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还抬起杠来了?莫非男人也同妇人家一样,听不得在自己面前夸别人生的好?
眼看他又怒,她只好再度心力的解释,“不不,陛下误会奴婢了,奴婢真的不是因为惠王殿下生的好才多看他,奴婢也根本没有对他过目不忘……”澄清这个,还得再夸他,“陛下切莫妄自菲薄,陛下贵为天子,自是龙章凤姿,金质玉相,天下无人能及……”
她可真是累坏了,头一回这么绞尽脑汁的夸一个男人,违不违心且先不论,他满不满意才是最要紧的。
哪知他根本不领情,她这么谨慎卖力,在他眼里却成了油嘴滑舌,他气坏了,因为她狡辩,说是担心茶沏得不好才多看的几眼……当他瞎的吗!他可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响当当的一双火眼金睛!她明明就是在看老五,还不承认!
尤其又想到前些天要复她的位份却被拒绝,他就更气,果然是心里有了别人,就不愿再跟他了!她以为他不知道,上回来送茶花的时候,在御书房外遇见老五,也是眼巴巴目送着他进的御书房,因为那时御书房的门正好开着,他瞧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人……
宇文泓容不得贬低,尤其是与老五相比,君王的傲气升腾起来,简直火上浇油!可该怎么办,一个女人,又打不得!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烦躁不已。
静瑶更是忐忑不安,现在总算琢磨出些眉目来了,他是皇帝,容不得身边的女人去看别人,尤其她前些天刚刚拒绝了他要复她的位份,所以那大约也是意难平了……男人吃起醋来,也真是可怕……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下午就该管住眼睛,看什么看呢,就算再恨,就算宇文铭近在眼前,她也不可能就这么伸手杀了他啊……
她脑间杂乱无章,努力在想自己接下来的境遇,他妒心这么重,会不会从此就不要福鼎了,只叫自己随身伺候,就如现在一样?
如此还会有出宫的可能吗?还有,他万一恼羞成怒,现在就晋了自己的位份……
她毛骨悚然,正在不寒而栗之时,忽然瞥见有个高大身影猛地朝自己靠近,在她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带,叫她一个趔趄的跌在了他的胸前,然后,那只见张俊脸一下靠近,她来不及惊呼,就被他的薄唇封住了口……
静瑶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亲她!
老天,她居然……被宇文泓亲了!
宇文泓从前打仗的时候听军中那些糙汉子们说过,再怎么烈性的女人,只要给她烙上自己的印记,她就属于自己了。
他没有对待女人的经验,所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姑且来效仿一下。
他将她拢在怀中,覆唇上去,打算给她个印记,毕竟那晚在梦中,她就是这样来招惹自己的,所以他以牙还牙,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静瑶彻底懵了,呆了一瞬,直到唇舌的触感传到了脑子里,才终于反应过来,随之便开始挣扎。
上次更衣时他也握过她的手腕,知道她力量小,因此刚才也没下重力,现在被她忽然一下挣扎,居然险些脱手,于是这才又加大了些力量,一只手仍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则箍住了她的腰。
唔,她的腰身出乎意料的纤细柔软,他这才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子与男子的力量差距如此悬殊。手感很好,嘴感……也不错,他试着动了一下唇舌,发现了更美妙的滋味,愣了愣,于是又加大了力道。
然而被这样一番横冲直撞,怀中受欺负的人儿却是忍无可忍了,任他再高高在上,她也不愿屈从。她使了吃奶的劲去推他,无奈他像座山似的,根本撼动不了;又手指发力去掐他,衣裳太厚,只能掐手背,但他刀剑伤都受过,这点蚊虫叮咬般的痛又算得了什么?大手拢住她乱动的手,继续蛮横欺负下去。
腰身被箍住,手也动不了了,静瑶情急之下,只好动用牙齿咬了他一下,就见他终于有了反应,顿了顿,放开了她。
静瑶气急,自己好歹也是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何曾这样被欺负过,她本也不愿意入他的后宫,不甘心被他如此霸蛮的羞辱,所以刚才才要不顾一切的反抗。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气愤之余又委屈起来,在他发怒之前,不争气的流下泪来。
眼见她的眼泪珠串似的直淌,宇文泓顿时愣在了那里,她哭什么?他心虚的觉得,他只是亲了亲她而已,又没叫她少块肉,有什么好哭的……
静瑶泪眼模糊,眼前都朦胧起来,根本没看见他眼中的心虚,眼泪越流越多,一张小脸很快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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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底,也把他先前的怒火也彻底浇了个干净。
他咳了一声,道:“哭什么,朕又没做什么……”
静瑶不想理他,抽泣间一双泪眼愤慨的盯着他,无声的质问他是吗,你真的没做什么?
这个模样,叫他更加心虚起来,宇文泓又咳了咳,道:“朕说过要复你的位份,你必定是朕的女人,朕现在只是……亲一亲自己的女人而已,又没真的……”
“可我不愿意!”
静瑶实在太生气了,气到没了理智,忘了尊卑,没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道:“奴婢不敢高攀您,您有那么多佳丽,东西十二宫都塞满了,有的还要几个人住一个院子,您垂怜一下她们不行吗?为什么就认准了奴婢呢?你堂堂天子,居然做这种事……”
宇文泓无奈,“你与她们不同,只有你可以……”话未说完,被理智及时住。
他想到她的话,缓声道,“你受了委屈朕知道,朕会补偿你,你放心,这次不会只是美人了,朕晋你婕妤……不,昭仪如何?也不再叫你与别人同住,朕单独给你另置地方,棠梨宫怎么样?你一个人住在那儿,没有别人,清静自在,如何?”
局面被猛然翻转,方才生气的是他,害怕的是她,可如今却是他在小心翼翼的哄她。他没这么跟谁低声下气过,也不太懂得哄人的要点,反正就是根据她方才的话来说,他觉得她大概在意这个,所以想拿这些来安抚她。
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静瑶在抽泣中冷笑了一声,晋她昭仪,呵,比从前连升两级呢,似乎是天大的恩惠了!
可就算是妃又如何,还不是妾!根本无足轻重的妾而已!
她根本看不上他的补偿,只不过趁他说话的功夫,却稍稍冷静了一些,终于意识到了方才自己的僭越她居然敢打断皇帝的话……
不好不好,尊卑还是要注意,别看他现在脾气好,万一往后哪天想起来,要跟她算旧账可怎么办!
她缓了缓,却仍然无法彻底原谅他,只是冷声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妄想昭仪之位,陛下还是不要抬举奴婢了。”说着别过脸去,根本不想理他的样子。
这条路也行不通,她看起来似乎还是很不高兴?
宇文泓头一回感到束手无策,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女人怎么这么难哄呢!
他一时沉默下来,她也根本不理他,暖阁里安安静静,虽然气氛有些僵持,但他忍不住又去看她了。
头顶的灯光给她姣好的面庞更添了几分柔美,瞧,她有长长的眉,如水的眼,翘而挺的鼻尖下,是她柔软的唇……
唔,那唇瓣是真的柔软,还带着微甜的芬芳,经过他方才的研磨,这会儿尤为娇艳欲滴,心里的某处又悄悄蠢蠢欲动起来,他还想再度尝试,他觉得方才的体验很好,如果她能乖顺一些,主动一些,应该与那晚的梦境差不多了。
可现实与梦境总是相差太多,她一点没有梦中那样温柔,方才反抗的剧烈,甚至咬了他……
静瑶到底心里还存着忌讳,没有使多大的力气,所以他也并没有多疼,只是体验有些不太好,心里也有些达不到目的的沮丧。
暖阁中一时间安静的可闻针落,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出声主动缓和僵局,“朕说给你就给你,有什么不敢妄想的,到时候你只管接着便是……”
静瑶冷笑一下,凝着眉怨怼的看着他瞧,还是什么都你说了算,你一手遮天,我任你欺负!
实在承受不了她哀怨的眼神,宇文泓只好移开视线,目光毫无目的的在房中游移一番,忽然灵机一动道:“时候不早,朕饿了,传膳吧。”
静瑶方才倒是真的想为他传膳的,可历经这么一场,什么也不想管了,管这些有什么用,自己想做个尽忠职守的御侍,照顾好皇帝的起居就好,但再怎么尽心,却还是逃脱不了被皇帝轻薄的待遇,说什么御侍,再风光也不过是下人罢了,被主子任意妄为,想欺负就欺负……
她只顾着伤神,立在那里无动于衷,倒是不再淌金豆子了,但一双眼睛仍旧水汪汪的,小巧的下巴微微皱着,一看就知道还在生他的气呢!宇文泓原想打个马虎眼就此混过去,没料到却更加心虚起来,于是不敢再差使她,转而朝屋外喊福鼎,“来人。”
一直候在门外几乎要打起盹来的福鼎顿时一个激灵,赶忙推门进来应道:“奴才在。”
宇文泓道:“传膳吧!”
“是,奴才这就去。”福鼎应下的同时,极其快速的悄悄打量了一圈屋内,才又退了出去。
福大总管一边叫人一边狐疑,屋里的气氛有些奇怪,美人红着眼,陛下却稍显底气不足,这是怎么了?
差事有人去做了,可屋里还是尴尬,宇文泓又看了看她,见她依然不高兴,只好道:“你也累了一天,回去歇息吧,晚间不必来伺候了。”
这就是要放过她的意思?
反正自己也不想待在这里了,静瑶福了个礼,“奴婢告退。”再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退出了门外。
回到独属于自己的值房,静瑶终于松了口气,心里却始终无法轻松,一下倒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
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父亲是青州地界上最大的官,自己便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娇小姐,人前人后,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后来进京嫁到了惠王府,无论后面结局怎么样,但不得不说,宇文铭还是很尊重人的,开始不熟悉时,并没有强迫她,等到她消了戒心对他有了好感,才与她圆的房……
所以方才被强吻的经历,真的是她的头一次。她也并非没有傲骨,心里不喜欢,所以反应才激烈,才一心只想挣脱。
房间安静,她也一点一点冷静了下来,心里也知道,作为一个宫女,大约刚才确实过激了些,倘若换做宫中其他的女子,他应该都不会受到抵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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