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延琦
叶遂倒仍旧一派轻松模样,余光瞥了一眼他,半是调笑道:“小娘子可放心,若真有事,你家官人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啊。”
宇文泓一愣,赶紧解释说,“我为了防止毒液四散,方才已经自行封了穴道,所以现在还好。”
叶遂对此表示赞同,“的确,封住穴道很有用,我这里再开几副解毒药,你好生歇着,多将养几日,也就不会有事的。”
静瑶赶紧道谢:“那就麻烦您了。”
叶遂嗯了一声,随手拿起笔来。
大夫的字迹大约都难辨认,反正静瑶在旁眼睁睁的瞧着叶遂下笔,却硬是一个字都分辨不出,不过没关系,徒弟认得就好,小药童接过方子来,大致扫过一眼,便去里头药房抓药了。
药很快抓好,叶遂亲自交代哪些外敷哪些内用,宇文泓是不必操心这个的,静瑶在旁听得一丝不苟,极其认真。
医嘱交代完毕,便该付钱走人了,堂堂皇帝,身上大约是不带钱的,静瑶狠了狠心,从自己袖中取了一锭银子交到小药童手里,谢道:“深更半夜的来打扰,很是过意不去,多谢大夫。今夜麻烦你们了,我们这就告辞。”
这银锭分量不小,她说话又十分客气,叶遂乐呵呵的嘱咐道:“不必谢了,回去后记得认真用药,切莫留下什么后遗病症才好。”
静瑶赶紧点头,十分虔诚的模样,宇文泓十分受用的任凭她忙活,乖乖跟着她出门上了马车。
人走远了,小药童歪嘴道:“只有这么一个银锭而已啊!”
叶遂皱眉,“小小年纪,就掉进钱眼里,这可怎么好?这枚银锭还不够多啊?够村里人吃上一整年了!”
小药童觉得冤枉,“这银锭是不少,可师父您上回自己说的,那人再来必会有重礼,现在重礼在哪儿呢?”
叶遂扯了下嘴角,“我也没料到,他到现在还没成事啊!”语罢自言自语的嘀咕,“挺好看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笨呢!”
作者有话要说:叶大夫:咳咳,小娘子,我有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静瑶好奇脸:什么?好想听!
及时赶到的宇文泓:不不不,媳妇儿不要听他的,还是朕来亲自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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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瞧过了大夫也拿到了药,这下无论如何得回宫了,静瑶跟宇文泓回到马车上,车夫即刻扬鞭,赶回皇宫。
伤口上涂了叶神医的独门秘制金创药,又经过仔细包扎,已经不再渗血,这一点痛与战场上的刀入他的梦枪之伤相比,也实在不算什么,今次宇文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相反的,因为见到了静瑶为自己受伤的焦急,还有种慰藉感。
经过这一段插曲,时间已经很晚了,为引起更大的麻烦,必须赶快回宫,车夫把车驾得飞快,是以车也摇晃的厉害,静瑶自己还好,只是担心宇文泓,时不时的观察一下他的上臂再有无渗血,很怕伤口被震开。
她的神情一滴不漏,全都入了他的眼,叫他直觉心头暖意融融,忍不住缓声宽慰她,“这么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不必担心。”
她可不信,方才叶遂给他包扎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那伤口足有男子的巴掌宽,想来那暗器分外锋利,看上去似乎只是扫过一下,却割的那样深,里面的肉都翻出来了,活像谁厚厚的嘴唇。光是看着就触目惊心,想来是很疼的。
况且大夫还证实那暗器上浸了毒,怎么会不碍事呢!
他毕竟是万金之躯,她满心愧疚的又来跟他请罪,“都是奴婢不好,如果奴婢不四处乱走,也不会惹上那帮人了!”
疼倒不算什么,只是想起那使暗器的杨三,宇文泓不由得就冷了神色,沉声道,“不是你就是别人,那是个祸害,看那个做派,料想平时欺男霸女也是习惯之事。永宁侯府教子无方,必须要加以惩治。”
他如此说,看来永宁侯府是落不着好了,静瑶心想也是,皇帝都吃了亏,再不整治他们才怪!再说,想起刚才那死胖子狂妄无耻的嘴脸,她就觉得,任何拾都不为过。她道了声陛下圣明,非常赞同他的决定。
宇文泓心情不错,说完这个继续跟她聊天,“方才抓药花了你不少钱,回宫朕给你补。”
她面色微微一红,摇头说不用了,“一点银子不要紧的,陛下尽快康复才好。”
宫女的俸禄其实没有多少,她虽提了御侍,但也才不过半月的时间,想来还没到领俸禄的时候呢,宇文泓想起这事,不由得有些奇怪,问她说,“出门赏灯而已,你怎么带这么多银子?”
难道是觉得他不带银子,打算帮他付账吗?他堂堂一国之君,若是叫女子帮着付账,实在有些丢份子了。
静瑶无端觉得心慌,计划既然没达成,那从此就要烂在心里,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她只好强做镇定的撒谎道:“奴婢许久没有出宫了,想着今次难得有机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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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些心仪的东西,回头送给别人也好……”一边说一边悄悄攥了攥袖子,想把剩余的那些银锭藏得更深些。
宇文泓倒没怀疑她的说法,只是忽然想起她三年前入宫的事,又问道:“家中现今还有些什么人?”
她现在是李妙淳,自然得回答李妙淳的情况,好在此前她假称失忆,倚波也给她讲过,便回道:“家父去年病逝,如今家中只有母亲及弟弟。”
宇文泓似乎听福鼎说过这个情况,继续问:“你弟弟多大了?”
静瑶答,“今年十八。”
她记得李妙淳姐弟相差一岁,过了年节,自己该是十九,那弟弟李尚林便该是十八岁。
宇文泓嗯了一声,大致了解了一下,终于不再打听,转而道:“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叫别人知道,朕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若是有人问你,你也不要说。”
静瑶点了点头,又犹豫问道:“那,太后那里……”若是太后问起来,她该说吗?
宇文泓心内叹息,太后是头一个该瞒的人,若叫她知道今夜的事,妙淳必定要吃苦,别人说什么,他可以强硬顶回去,可那是他的母亲,可比别人难办多了。
他担心她会忠心耿耿向太后如实禀报,便稍稍加重了些语气,强调道,“太后那里才最该瞒,今晚出宫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
静瑶点头诺诺应是。
她显得小心翼翼,他猜想该不会吓着她了吧,又补充道:“实在瞒不过也不要紧,朕会向太后解释,你不必担心。”
她又道了声是,为什么要瞒着太后,她自己也清楚,皇帝这样做,必是要护着自己罢了。一时间,谋划逃跑时的那种愧疚重又涌了出来,似乎,还比刚才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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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宫门早已关闭,但车夫带着皇帝特制的腰牌,依然畅行无阻的回到了乾明宫。
福鼎福寿知道自己主子外出,为了帮着掩人耳目,并不敢明目张胆的等,听见动静后才齐齐出来恭候,静瑶先下了马车,怕宇文泓行不动不便,伸手要去扶他。
于是宇文泓刚要下车,就瞧见了那双玉手。
他其实自觉没什么要紧,但在她眼中却极严重,他心里有些小小窃喜,看来这点血没有白流,他低低咳了一声,扶上了她的小臂。
然那衣袖的触感却有些特别,似乎格外沉重,他自己怔愣一下,忽然明白过来,她说想买东西,看来大约果真带了不少银两。
他没有多想,下到地上,福鼎等人赶紧上前迎了几步,好在今日穿的是深色袍子,半夜里并不能轻易看出上面的血迹,未别人发现,他带着静瑶大阔步迈了进来,进到寝殿后才开口,吩咐道,“都退下吧,留妙淳伺候即即可。”
福鼎与司寝的长青于是齐齐应了是,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关上寝殿的门,长青悄悄朝福鼎递眼色,福鼎知道这坏小子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拿拂尘将人赶了下去。
哪知长青走了,福寿又迎了上来,眼中放光的悄声跟他打听,“这怎么了,连长青都出来了?”
福鼎招了个人来替自己守在门口,悠哉悠哉的往回走,福寿则粘牙糖似的一路跟了过来,待到进了值房,福鼎这才道:“谁都不用了,皇上美人在侧万事足矣,咱们过去凑什么热闹?”
这么一说,福寿可算明白了,也不由得摩拳感叹道,“不容易啊,我看这回能有大进步,看来今晚这花灯没白看!”
福鼎“嗯”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吩咐道:“安排几个人,预备着主子们叫水,我先歇会儿,你替我盯着些。”
福寿痛快应下来,转身要走,却听福鼎在身后又嘱咐,“你小子可别偷听啊,小心回头小心屁股开花!”
福寿边走边回话,“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寝殿里只剩了两个人,静瑶知道他是为了不叫别人知道,一时也顾不得不自在,主动道:“奴婢服侍陛下更衣。”
宇文泓嗯了一声,乖乖张手立着,她上前几步,动手为他宽,衣,解,带。
这与初次不同,那时两人还不熟悉,他也喝了酒,头脑不甚清醒,而今晚两人算是共患难了一回,他也是清醒的,她没那么害怕,很快就为他换好了寝衣。
只是换下来的这件外袍又该怎么办?这似乎是个难题,倘若丢出去,定然会叫人被发现破口及血迹的……
她想了想,请示道:“这件袍子,奴婢替陛下起来好吗?”
这不是正式龙袍,只是一件寻常样式的衣物,她起来放在自己房里,不会有人去查的。
这是个办法,他点头允了,她又想起带回来的药,忙道:“陛下先歇着,奴婢去煮药。”
宇文泓有点不放心,“你去煮药,被人发现怎么办?”
静瑶想了想,“就说奴婢自己吃的,总不能不吃药的,您的伤口要紧。”
她的神情分外认真,叫他心中一暖,便点头允了,她将那件锦衣整齐的叠起来,与药包一起,悄悄带回了房中。
回房后换了衣裳,她又悄悄去到茶房煮药,此时子时都已经过了,原以为应当没人了,却没料到还是惹来了动静,春生睡眼惺忪的过来查看,待看清是她,不由得奇怪:“姑姑在煮什么?好像有药味……”
静瑶装作不舒服的样子,蹙眉道:“我有些不舒服,给自己煮药呢,这儿没什么事,你回去睡吧。”
春生一听,立刻着急着来到她跟前,“姑姑不舒服?半夜还要起来煮药,想必难受的厉害吧,您先回去躺着,我帮您看火,等煮好了我给您送过去。”
静瑶摇了摇手,随口糊弄他,“不必了,这药有许多讲究,我自己来就好了,毕竟是女子喝的,别人煮恐怕不方便,你回去睡吧。”
春生向来听她的话,立刻就信了,虽然还有点担心她,但见她说不方便叫别人来煮,只好点头,继续睡去了。
静瑶把药熬好,为别人发现,把装药的汤盅藏在衣服里,再小心带进了皇帝的寝殿。
宇文泓还没睡,她端着药来到跟前,温声道:“药煮好了,陛下,快趁热喝了吧。”
他一向不喜欢苦味,不过因是她亲手熬的,却也很痛快的接过来喝光了。
静瑶稍稍放了心,又忙不迭的替他铺床,扶他躺下去后,又替他掖好被子,现在她是个忠心耿耿的御前女官,而他是受了伤的皇帝,需要格外仔细照顾。
从前这些事是长青做的,他从小到大也一直有人服侍,从没觉得有什么,今日因换成了她,竟叫他忽然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来。
不过他还是理智的,并没有被惊喜冲昏头,他知道她之所以转变态度,大多还是因为他受了伤。可不管因为什么,他只希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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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温柔能继续下去。
所以他短暂思考后迅速做出决定,嘱咐她道:“这些天你先留下值夜,待朕的伤养好,再回去吧。”
既是要瞒住所有的人,那近他身的人的确越少越好,静瑶也没办法,为了不叫消息传出去引起宫廷震荡,只好答应了下来,说,“请陛下放心,奴婢在这里守着您。”
宇文泓便放下心来,知道叫她守一夜实在辛苦,特意恩准道:“睡在外间的榻上吧,朕夜里没什么需求,地上凉,你不要再像上次一样了。”
提起上回在地上睡着的事,静瑶还有些不好意思,而他的吩咐也好,毕竟孤男寡女,长夜漫漫,就这么守在他身边还真是有些尴尬,去外间,隔开一些就好多了,她垂首谢了恩,宇文泓便朝里侧躺,闭上了眼。
明早还要上朝,他不能耽误。
静瑶摘了帐上的挂钩,去到外间的榻上,时间已是很晚,她也累了,和衣躺下,闭上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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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形式逼不得已,静瑶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离皇帝这么近的地方入眠。
初时,她尽量叫自己睡得不那么沉,好伺候他夜间喝水什么的。然而非常出乎意外的是,宇文泓有非常好的睡眠习惯,不打呼不梦呓,也没有什么麻烦人的习惯,她渐渐放松了警惕,强撑了一阵后,终于抵不过沉重睡意,踏踏实实的入了梦。
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一夜睡得极好,其间只做了一个虚无的梦,梦中有一个伟岸男子,说从今之后要不遗余力的护着她,他语气真诚,看上去极为可靠,她在梦里满足的笑了,想看清他的容貌,只可惜一切似乎罩着层轻纱,叫她根本看不清。
梦里有些淡淡的遗憾,不过没有停留太久,很快,耳边传来的动静,她睁开眼睛,环顾眼前的布置,想起了自己在哪儿,赶忙起床查看,发现皇帝也已经起来了,正在自己穿衣。
她怔了怔,忽然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职责,赶忙来到近前,跟他道:“奴婢起晚了,请陛下降罪。”
惶恐的背后是疏离,看来她依然没有完全接纳自己,宇文泓回想昨夜她脸上温柔的笑,心中稍稍有些遗憾,却也还是缓着语气跟她道,“没关系,你也累了。”
她接过衣裳来帮他穿,朱红色的贴里,外罩紫色圆领四团龙袍,金丝云头履,一件件穿的一丝不苟,眼瞧见那嫩葱似的手指灵活的帮自己理衣领系腰带,鼻尖传来她身上淡淡芳香,他心底不由得涌起一种别样的情绪。
正是夜长昼短的时节,已是卯正,天还未亮,而却是男子一天阳气最盛的时候,因着她的靠进,身体有一处迅速起了变化,近来可是越来越灵敏了,他当然高兴,但离她这么近,也难尴尬,为了避她也尴尬,他打算转移她的注意力,清了清嗓随意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她点头道是:“奴婢睡得很好,多谢陛下关怀。”
寻常司寝的宦官,需整夜守在他榻前,就算累了也只能在地上坐坐,非常熬人,他却准她去睡,算是极大的厚待了。
话音落下后她又想起要紧事,赶紧问道:“陛下的伤口还疼吗?”
宇文泓笑了笑,“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叶遂不会浪得虚名,他的医术可以放心。”
如此就好,静瑶松了口气,要蹲下来为他整理裤脚,目光不经意垂落,终于在所难的瞧见了那处一览众山小的地方。
她好歹嫁过人,当然明白那是什么,心里惊讶一下,一时间不敢说话,头垂得极低。
虽然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但绯红还是从脸颊漫到了耳后,他的目光一直在追随她,很快察觉了她的异样,心里顿时了然,相跟着面上也有些不自在。
衣裳穿好了,眼看伺候洗漱的宫人们就要进来了,他嘱咐她说,“昨夜忙的太晚,朕去前朝后,你可回房歇息一下。”
静瑶的脸依然微红,低声应了是。
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要事,赶忙请示他,“陛下,今日的药……”
既然要避着别人,总不能堂而皇之的送去御书房。
他想了想,发话道:“朕下了朝先去暖阁,送到那里去吧。”
她又尊了声是,宫人们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伺候皇帝洗漱。
一日之计在于晨,对君王而言,早朝极其重要,等到一切拾好,他没做停留,径直迈出了寝殿,守在门外的福鼎赶紧跟上,追随他去了大殿。
人走了,殿内却还回荡着他的气息,静瑶轻轻吐了口气,这才惊觉,脸颊烫的不是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静瑶:不开森,没跑成,还得照顾病人
皇桑:好开森,弹药充足,就等……
静瑶:哈?你受了伤还这么神,看来没什么事啊,我走了!
皇桑懵逼:……谁说我神了?我明明病的很严重……啊我头好晕,我吐血了,媳妇快回来!!!
第三十五章
皇帝上朝,一时半会儿且回不来,静瑶趁这空闲回了值房,打算更衣洗漱一番。
一夜没回来,值房冷冷清清,她拾好自己,找出药包带去了茶房,春生正守着茶炉,见她来了,赶紧问道:“姑姑可好些了?”
静瑶笑笑,“好多了,不过还得喝药,趁陛下上朝,我先把药熬好。”
春生忙给她让出地方来,殷勤的替她拿药锅,她煮药的时候,他也在旁等着帮忙,时不时的添个火。
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难得见到这么踏实勤快的少年,静瑶守在茶炉旁没什么事,便跟他闲聊,问他,“你是哪里人?进宫多久了?”
春生笑笑,“我老家在蕲州,七岁进的宫,如今也有六年了……姑姑老家可是舒州?离我们那儿很近的。”
李妙淳的确是舒州人,不过静瑶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舒州人?”她从没跟春生谈过这个啊。
春生笑了笑,“不止我,咱们乾明宫都知道。姑姑是御前红人,他们私底下都在议论您。”
静瑶听得心头一跳,“议论我什么?”
春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说,您,您就要做娘娘了。”
静瑶一噎,勉强笑笑说:“哪传的谣言,这么不像话,我就是奴才命,怎么敢妄想做主子。”
听她这样说,春生又忍不住压低声音跟她说,“昨晚他们都说……姑姑您侍寝了,我本来很替姑姑担心,后来看见姑姑煮药,就知道他们都是胡说的,就放心了。”
侍寝……
这简直叫静瑶哭笑不得,可又觉得奇怪,春生在替她担心什么?
她觉得他话里有话,便直接问道:“你替我担心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而春生似乎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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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跟她说,起身把门关好,才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陛下是个怪人,您若是入了后宫,除过表面光鲜,是不会快乐的,所以您还是不要入后宫才好。”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静瑶心下觉得奇怪,正想再进一步问问,药锅子却忽然沸了起来。
好不容易偷摸从宫外带回来的,浪了实在可惜,她赶忙顾着弄药,再没了跟春生聊天的心思。
没过多久,药终于熬好了,她依然取了昨夜的汤盅出来,小心翼翼的装好,捧回了自己的值房。
先用棉被温着,等他回了暖阁再喝,不至于凉。
可是近日有些奇怪,等了许久也不见圣驾返回,她打算出去看看,走到廊上时,正好碰见了福寿。
她忙跟福寿打听,“二总管,陛下还没下朝吗?”
福寿对她愈发客气有加,忙回道:“陛下才刚已经下朝了,这会儿人在御书房。”
御书房?她一愣,不是说好要回暖阁……
见她意外,福寿问道:“姑姑可是要敬茶?我劝您再等等,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得进去了受连累。”
闻言她顿时好奇起来,“陛下又生气了?”
福寿瞅瞅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跟她分享了个新鲜事,“永宁侯不知怎么惹了盛怒,这会儿正在里头挨训呢,我刚才在门外守着,听得不太真切,不过就一会儿功夫,刑部尚书,京兆府尹都进去了,看来不是什么小事,且得等一会呢!”
永宁侯?
一听这个名字,静瑶当即了然了,这铁定与昨夜的事情有关了,那个阻拦她又使暗器伤了龙体的杨三,不正是永宁侯府的吗?皇帝可说过要惩治的,而且还一下叫了这么多人来,想必不打算轻饶。
唔,的确不是什么小事,她还是多等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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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永宁侯杨继周已经跪了半个多时辰了,可恐怕他任凭怎么跪,都抵消不了儿子的罪过了,今早他才知道,自己的三子杨卫泽惹了祸,昨夜就被羽林卫捉到了刑部大牢里,而罪名竟是,强抢民女,行凶伤人。
说实话,永宁侯自己也知道,三子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平日自己也曾告诫,但不起什么作用,他大多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然而实在没料到,好好的,竟会突然被关进刑部去了!
他实在奇怪,强抢民女?到底是强抢了谁,竟会连皇上都惊动了?
永宁侯在地上跪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可皇帝不光传了他,还传了京兆府尹薛忠,不仅他教子无方挨了骂,薛忠也没捞着好果子吃。
皇帝不露喜怒,问京兆府尹薛忠,“听说京兆府与永宁侯关系甚好,你见了永宁侯的三公子,都要上前问安?”
这一听就不是好话,况且杨三犯事被羽林卫抓的事他也听说了,薛忠怎么敢承认呢,吓到几乎要成结巴,哆嗦着回答道:“请陛下明鉴,微,微臣的确敬重永宁侯,但公事之上,从来不敢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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