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先生的裙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杭八桥
他是被一股熟悉的味道唤醒的。
他很少在短暂的睡眠里做梦,偏偏今天做
校长先生的裙摆 分卷阅读61
了个尤其真实的梦。他又回到了初中时候,老师一声“下课”,他便迅速拾东西,一个人低着头,从闹哄哄的教室里出来,穿过拥挤的走廊楼梯,急匆匆往家赶。常芹掐着时间做饭,要是回去迟了,总得被念叨。
他开了院门,肉香顺着厨房对外开的窗户四散,他吸吸鼻子,几乎是小跑着去开家门今天饭桌上铁定有辣子鸡块。
可钥匙怎么也找不到了,香味倒是越发浓厚起来。
他一边上了瘾似的,拼命抽动鼻子,一边急出一头汗钥匙呢?
“妈!”
戚铭猛地睁开眼。
他被自己在梦里的嚷嚷吓到,醒了后也没缓过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又想不出,只能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发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怀里的枕头边。
太真实了。
仿佛他真的被关在门外,也是真的闻见了辣子鸡的香味
不对!
戚铭一把扯开身上的被子,三两步跌跌撞撞,到了门口又折回来,浑身发冷地套上睡衣,贴着墙走出去,看了眼门口的鞋子。
徐闻野的拖鞋还在门口好端端地放着,并排贴着鞋柜,鞋头朝外,一看就是被人摆过。
徐闻野没有这个习惯。
他闭了闭眼。
旁边多了一双女鞋,戚铭也认得。
那是他陪常芹买的。
常芹还在厨房,玻璃门的隔音很好,还没发现他已经起来了。戚铭一步步挪回房间,床边还挂着徐闻野的睡衣,在他起来之前,还有他自己的一件。
润滑剂还没来得及起来,他昨晚跪在椅子上做准备,顺手就丢在桌上了。不过好在上面全是外文,常芹大概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垃圾桶……戚铭扫了一眼,用过的套还在桶底。不过摆的位置比较靠里,常芹看没看到也说不准。
但起码,有眼睛的都瞧得出来,这个屋里住了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亲密且毫无避讳。
只这一条,在早已生疑的常芹面前,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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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犯等刽子手是什么心情,戚铭算是体会到了。
说辞倒不是编不出来,手机也好端端地握在手里,真有心要编一个,跟徐闻野通个气,粉饰太平总还是可以的。
戚铭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床板上,指节的骨头绷在皮里,透出一小块一小块的淡青色。
在这么紧张危急的情况下,戚铭居然控制不住地想了些别的,大约是那个梦害的,他想的大多还是小时候的事。
与徐闻野比起来,戚铭的童年完全担得起乏善可陈四个字。无趣到如果不算偷穿女装,几乎没有一点独特的回忆。
非要说独特的话,可能还跟常芹有关。
常芹虽然热衷于调理生活,但也对他的成绩要求极高。戚铭直到大学后,才意识到原来年纪第四在别人家都是可以高高兴兴提要求买礼物过个好假期的。而小戚铭抓着那个牛皮纸小本本,蹲在院墙外面,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戚铭即便考了第一,他也提不出什么要求来。他那时候疯狂想要一条属于自己的裙子,还偷偷尝试在草稿本上画过许多设计图纸,有一段时间,他想着不如大学报考服装设计,那自己就能顺理成章拥有数不清的新裙子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在常芹那儿,这些都是偏门的东西,过不了她的路的。常芹说不准,戚铭也只是点了点头,默默回屋继续做那些习题。
他十几岁的时候,习惯了常芹这样的管控,也默认了自己的不正常,没有争吵冲突,也从未替自己争取过什么。
或者可以说,为了补救自己的扭曲,他反而更加顺从,更加拼命学习。
直到他真正意义上开始了经济独立,并令常芹在他回回往家带的东西中切实意识到这一点后,这种结果不坏却有些奇怪的关系终于逐渐退出了日常生活。
戚铭放下了手机。
暂时不和徐闻野说,戚铭起拳头,感觉浑身血液在不停地加速奔跑,他这个从开庭以来就一声未吭的死刑犯,在临死之前终于想上诉一次。
他进出都没关门,维持着常芹来时原有的样子。厨房又是一动便响的推拉门,常芹拉开门的瞬间,戚铭立即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假装出一副刚巧起床碰见的情景。
常芹是端着一口小砂锅出来的,戚铭叫了声“妈”,上前去接,常芹将锅离他远了点,说:“用不着你,去把剩下的端来。”
仿佛她早就在这儿住下了一样。
戚铭端来一荤一素,正要坐下,常芹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戚铭心里一坠,下意识又直起了身子。
“去倒点梅酒,从家拿来的,咱们都喝点。”
常芹是个挺讲究生活情趣的人,家里光碗碟都了一碗柜,且不论贵贱,但凡是洗净了进柜的,都时不时拿出来轮换着用,从中式到西洋,餐具甚至一个月能不重样。
梅子酒酿了一年,最初黄愣愣的,青涩得很,现在已经像个成熟妩媚的女子,琥珀般的红。
戚铭随手拿了两只玻璃杯,刚倒满底,想起徐闻野刚托人从国外带了套酒具,青叶白花,比这玻璃杯要好看得多,常芹大概会喜欢。他又开了柜子,上下翻动,常芹听着他叮叮当当的动静,却一直没回头催他一句。
两杯梅酒被戚铭寻了个雅致的茶盘端了过来,放在摆了菜的饭桌上有些格格不入,倒更像是个供人赏玩的艺术品。
常芹取了一只杯子,三指捏着看了一圈儿,垂眼啜了一口,意有所指地开了饭桌上的头:“这杯子不错,刚才我看了看你这儿的碗柜,不多,花样倒是不错。”她指了指桌上的小砂锅,“特别是这个,这点的花鸟看着就讨喜,我就拿来煲了个汤。”
戚铭一个人住的时候,她自然也是来过的,碗柜里那时什么样,心里也清楚得很。
戚铭笑了笑,大方承认道:“他眼光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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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是谁,戚铭不说,常芹心里也基本有数。能让戚铭往家带的,她早也该想到,关系哪能那么简单。
“多久了。”
“也没多久……”戚铭顿了顿,还是说了,“三个月。”
常芹一算,火气腾地更旺了,“才两个月就想着把人带回来了?”
戚铭张了张口,轻轻啊了一下,辩解道:“您之前,不也挺着急的么。”
“我是急着让你找个、找个”杯子里的酒晃了晃,常芹一巴掌震得掌心发麻,到底是顾忌着左邻右舍,强
校长先生的裙摆 分卷阅读62
压着怒气训斥他:“是让你去找个男的么!”
戚铭叹了口气:“您让我找个姑娘。”
“那你还和小徐瞎搞!”
“没瞎搞。”戚铭说。
常芹被他堵得愣了几秒,这短暂的时间里她又想起另一件事:“那上次,小徐的女朋友……”
“前女朋友。”戚铭皱起眉。
常芹抬高了嗓门:“哪儿那么多话!就问你真的假的!”
“真的,”戚铭无奈道,“他是双性恋,需要我和您科普一下吗?”
常芹不耐烦地晃了下手,“不想听!”
戚铭平静地点点头:“哦。”又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那先吃饭,您想知道什么就问。”
说罢,便对着鸡块下了筷子,吃喝如常,看起来镇定又随意,常芹端坐在一旁,竟然半天都没有吱声。
常芹在想什么,戚铭摸不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预想中最差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常芹在试图与他交流,看起来暂时也没同戚淮远说的意思。
“你……真的不试一下和姑娘?”
戚铭反问她:“我和哪个姑娘?”
常芹立即接过话:“我这儿有好些,样貌学历都蛮好……”
戚铭嗤地一笑,抽了纸巾擦擦嘴角,豁出脸皮地拦过话头:
“你现在就去问她们,有没有哪个姑娘,想跟一个不行的男人过日子?”
说男人不行,或许在别人身上还有别的解释,在戚铭这儿却只余那一方面。
常芹脸色刹那间变了。
“你再说一遍?”
“我不行。”戚铭抬头看她,叹气道,“这种事情藏不住的,我看到女人……不会有反应。”
常芹也同样看着他,眉头紧锁,胸膛快速起伏,急切地追问: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这个用不着试。”戚铭说,“这种事情,哪能随便就找人试了才知道?况且像我这样,去找个姑娘试了,究竟是羞辱谁呢?”
他这话已经算是非常直白了。
常芹要是再让他去找姑娘,就是存心想去将别人家的女儿往火坑里推,这种丧良心的事,常芹自己都没脸说,但要她接受这两人的事,也没那么容易。
她想过自家儿子可能会结婚比一般人都晚,也担心过戚铭最后成了媒体报道的什么“不婚族”,但怎么也没想到,戚铭一直没有女朋友,是这个原因。
她想说“不行”,但这两个字到底能改变什么呢?
戚铭说完后,等了一会儿,见常芹暂时没什么要说的,便替她盛了碗汤:“多少喝点。”
常芹心里发酸:“你这孩子,从小明明挺懂事,怎么长大了反而……”
如果戚铭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或许她还会去百般阻止,常芹想了想,又觉得以那时戚铭的听话程度,或许都用不着她多心思。
而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已经完全能够对等地站在他们面前的戚铭。常芹想不出,即便闹起来,最后又能得出个什么结果。
她又想起了小区里的那个男孩子。
挺白净乖巧的一个孩子,那天夜里过后,好一段时间才又出门,正是夏天,常芹都瞧得出他浑身的伤。
后面如何常芹也没打听过,但小区里的人都知道,这家人已经找儿子找了七八年。无论往好坏想,常芹有时设身处地想想,都觉得难以接受。
何况戚铭现在比那个孩子更独立。
常芹喝了半碗汤便放下了,声音带着疲惫:“了吧,我歇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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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距离徐闻野下班还有一小时,常芹又把戚铭喊了过来。
“还有件事要问你,”常芹这会儿才想起来,面色沉重地问,“怎么没去上班?”
徐闻野送走了班上最后一个小朋友,笑眯眯地伸了伸胳膊,转头对上了同样送学生回来的吴老师,心情颇好地同他招呼:“上回的番茄,我家小朋友可喜欢了,老吴谢谢了啊。”
吴老师笑起来:“你家小朋友挺能吃酸啊,我和我爱人都吃不消,下回再给你带些诶?”
他突然想起来,徐闻野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徐闻野没给他再八卦下去的机会,道了谢便去摸手机,示意要打个电话,吴老师便点点头,先往办公室去了。
他是打算问问戚铭晚上想吃点什么,他好做准备。手机一解锁,徐闻野脸上的笑容停了几秒,一瞬间淡了下来。
戚铭下午三点十分给他发了消息,徐闻野将消息看完,再看这个时间,恨不得先将人按在怀里揉搓一顿。
他昨天才和戚铭说过,幼儿园今天下午有个欢度国庆的活动,三点钟开始,四点半结束,像这种活动,一般都忙得顾不上看手机。
常芹从中午就过来了,那时他哪怕是躲在卫生间发个消息,自己也不会让人独自去出这个柜。
戚铭是故意不让他回来的。
那个问自己“那我怕了呢”的小朋友,披甲上马,比他还早地冲了出去。
徐闻野头一回觉得幼儿园到家的路程这么长。
他原本十一有个计划,今早上小朋友赖床的时候才想到的,如果戚铭愿意的话,他想带戚铭回一趟老房子。
他见过了戚铭长大的地方,也想带戚铭去见见他最愉快的童年时光。
老房子他拜托给一位住在附近的远房叔伯定期打理,那儿既不是热门城市也不是名胜景点,要去的话几乎用不着什么准备,拾一下衣物就能直接上路。
老房子的卧室挨着窗户,窗户正对着的就是后山,人躺在卧室里,用不着坐起来,就能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边欣赏不远处画般的风景。
或是在耳边互相说着情话,做一些黏糊又热烈的情事。
徐闻野拧动钥匙,在心里轻轻叹气,下次吧。
戚铭和常芹还坐在沙发上说话,听见门响动,两人一同往门口望去。戚铭快速地同常芹说道:“他回来了。”
常芹还未说什么,戚铭已经离开沙发,迈开步子。他丢下的那句话,“他”字咬得重些,听起来带着一种少见的雀跃。
中午见到自己时,那声“妈”喊得还不及这声一半儿好听。常芹撇撇嘴,瞪着戚铭的背影骂了一句:“出息。”
徐闻野进来时,常芹还是站了起来,听他叫了声“阿姨”,也没什么反应,对着戚铭说道:“你们的事儿,我不支持,也不跟你爸说,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她看了看时间,“我票已经买好了,就不在你们这吃了,下回再说。”
戚铭挽留的话还没说出来,常芹瞟了他一眼:“看你们闹心。”
徐闻野又叫了一声阿姨,常芹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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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旁边,两人都站在门口,戚铭倒成了离得最远的那一个。
这次的常芹与徐闻野几周前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了笑,也不怎么搭理他。大约是因为靠的近,他这一声喊出去,常芹好歹给了点反应,淡淡地嗯了下。
徐闻野低下头,小心说道:“谢谢您帮我们留些时间。”
常芹换好了鞋,掸了掸袖子,冲着戚铭说:“三个月是吧。”
“我不管你们,”她抿了抿唇,“也不拿这事儿来烦你爸,因为你们也就三个月而已。”
她笑了一下,突然转头换了个说话的对象:“记着,你们往后的人生,可还长着。”
“三个月,三年,三十年,”常芹说,“比这个还要长。”
她最后声音轻了点:“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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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距离徐闻野下班还有一小时,常芹又把戚铭喊了过来。
“还有件事要问你,”常芹这会儿才想起来,面色沉重地问,“怎么没去上班?”
徐闻野送走了班上最后一个小朋友,笑眯眯地伸了伸胳膊,转头对上了同样送学生回来的吴老师,心情颇好地同他招呼:“上回的番茄,我家小朋友可喜欢了,老吴谢谢了啊。”
吴老师笑起来:“你家小朋友挺能吃酸啊,我和我爱人都吃不消,下回再给你带些诶?”
他突然想起来,徐闻野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徐闻野没给他再八卦下去的机会,道了谢便去摸手机,示意要打个电话,吴老师便点点头,先往办公室去了。
他是打算问问戚铭晚上想吃点什么,他好做准备。手机一解锁,徐闻野脸上的笑容停了几秒,一瞬间淡了下来。
戚铭下午三点十分给他发了消息,徐闻野将消息看完,再看这个时间,恨不得先将人按在怀里揉搓一顿。
他昨天才和戚铭说过,幼儿园今天下午有个欢度国庆的活动,三点钟开始,四点半结束,像这种活动,一般都忙得顾不上看手机。
常芹从中午就过来了,那时他哪怕是躲在卫生间发个消息,自己也不会让人独自去出这个柜。
戚铭是故意不让他回来的。
那个问自己“那我怕了呢”的小朋友,披甲上马,比他还早地冲了出去。
徐闻野头一回觉得幼儿园到家的路程这么长。
他原本十一有个计划,今早上小朋友赖床的时候才想到的,如果戚铭愿意的话,他想带戚铭回一趟老房子。
他见过了戚铭长大的地方,也想带戚铭去见见他最愉快的童年时光。
老房子他拜托给一位住在附近的远房叔伯定期打理,那儿既不是热门城市也不是名胜景点,要去的话几乎用不着什么准备,拾一下衣物就能直接上路。
老房子的卧室挨着窗户,窗户正对着的就是后山,人躺在卧室里,用不着坐起来,就能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边欣赏不远处画般的风景。
或是在耳边互相说着情话,做一些黏糊又热烈的情事。
徐闻野拧动钥匙,在心里轻轻叹气,下次吧。
戚铭和常芹还坐在沙发上说话,听见门响动,两人一同往门口望去。戚铭快速地同常芹说道:“他回来了。”
常芹还未说什么,戚铭已经离开沙发,迈开步子。他丢下的那句话,“他”字咬得重些,听起来带着一种少见的雀跃。
中午见到自己时,那声“妈”喊得还不及这声一半儿好听。常芹撇撇嘴,瞪着戚铭的背影骂了一句:“出息。”
徐闻野进来时,常芹还是站了起来,听他叫了声“阿姨”,也没什么反应,对着戚铭说道:“你们的事儿,我不支持,也不跟你爸说,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她看了看时间,“我票已经买好了,就不在你们这吃了,下回再说。”
戚铭挽留的话还没说出来,常芹瞟了他一眼:“看你们闹心。”
徐闻野又叫了一声阿姨,常芹已经走到他旁边,两人都站在门口,戚铭倒成了离得最远的那一个。
这次的常芹与徐闻野几周前才见过的完全不一样,了笑,也不怎么搭理他。大约是因为靠的近,他这一声喊出去,常芹好歹给了点反应,淡淡地嗯了下。
徐闻野低下头,小心说道:“谢谢您帮我们留些时间。”
常芹换好了鞋,掸了掸袖子,冲着戚铭说:“三个月是吧。”
“我不管你们,”她抿了抿唇,“也不拿这事儿来烦你爸,因为你们也就三个月而已。”
她笑了一下,突然转头换了个说话的对象:“记着,你们往后的人生,可还长着。”
“三个月,三年,三十年,”常芹说,“比这个还要长。”
她最后声音轻了点:“做好准备。”
常芹打开门,走出去。戚铭经过徐闻野,捏了下他手指,跟了上去。
“我送送她。”
两人一先一后从这间屋子离开,徐闻野在原地愣了会神,到戚铭的消息:“有菜热了吃。”
徐闻野不知怎么,从这句标点都来不及打的话里,设想了一下戚铭坐在常芹旁边,一边开车还一边偷摸着给自己发消息的样子。
他使劲搓了把脸小朋友,真可爱啊。
送完常芹回来,戚铭被候在门口的徐闻野一把进怀里,压抑着情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宝贝儿。”
戚铭心情倒是还不错,大概是事先设想的过于惨烈,常芹这个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在戚铭看来,就算是让徐闻野过了明路了。
他搭在徐闻野肩头,像小朋友点到似的,乖乖地低声应道:“在呢。”
徐闻野心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他这么喊一声,是想说说他中午瞒着自己的事,说好了要一块儿面对的大事,小朋友不声不响先扛了,他心疼。可戚铭这么乖,还主动蹭了蹭他的脖子,那些话便又被徐闻野一个字一个字地咽了回去。
“下次不许这样了。”他最后说道。
徐闻野哪儿都是甜的,连舌尖伸进来的时候,也仿佛带着蜜。戚铭被他搂着,感觉自己像是被裹了层糖稀,浑身冒着甜糊糊的劲儿,答应他的话也是软绵绵的调子。
徐老师带着戚小朋友玩了会儿你亲我我咬你的小游戏,小朋友先不乐意了,“你别动,我有话要跟你说。”
徐闻野笑了起来:“说。”
戚铭贴着他的嘴角,说话时牙齿蹭着他的嘴唇,声音像是三月桃花在水面打转儿:“我刚刚跟我妈说了,咱俩一天在一起,一天你就是我家里人。”
“咱们好好过着,等时间长了,我妈那边不是问题。”戚铭寻了他的手握紧,“我妈接受了,我爸那儿就好说了。”
他眼里简直要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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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来,接着说:“这样以后,连过年咱们也不用分开了,我家就是你家。”
徐闻野被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心要化了,眼珠子一错不错地定住人,几秒后,又轻又无奈地吐出一句:“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再容小朋友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下去,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热了一遍又一遍的夜宵,徐闻野堵上了这张掐着他命门的嘴。
就当是为了健康吧。
饭桌上,徐闻野考量再三,还是跟戚铭提了一嘴。
“老房子?”戚铭不假思索地应道,“可以啊,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咱们今晚拾下东西,把票买了,明天下午就能到。”徐闻野想了想,又说道:“时间也好,再过段时间入了冬,就只有等雪景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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