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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wtf,去他妈的错觉,这时候认为是错觉的一定都是呆逼!黎簇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那种恶心的黑毛蛇。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真是因为蛇类的洛蒙开始起效,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越来越迟钝,最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梦境一样的恍惚里:水纹、波光、轻柔的呓语,深海的人鱼展开雪白的双臂,花瓣一样饱满鲜艳的嘴唇径自贴向他的……
在这种男人都不能拒绝的关键时刻,处男十几年的黎簇居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推开。
倒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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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正直,只是那种黑毛蛇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记忆,面临这个来历不明的香吻,黎簇脑中陡然划过一张蛇脸,蓦地恢复清醒。而后他没睁眼事实证明这个选择再正确不过了只是让自己暂时忽视一切异样,直到脸部浮出水面,鼻腔内涌入新鲜空气。与此同时,黎簇听到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声,子弹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紧接着,吴邪骂了一声,一把将他拖上了岸。
黎簇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了某种极其刺耳的尖叫声,但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一大团黑影迅速消失在了水面下。
“爽吗?”吴邪问道,“我体弱多病,特意把下去约炮的机会让给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约你麻痹,”黎簇气得差点没喘上气,毫无顾忌地大骂道,“鬼知道下面那些东西是男是女,要约你自己约,我他妈又不是重口味的怪老头。”
“可惜我也不是。我还是欣赏那些二十几岁的大学毕业生,年轻又懂保养,有脸蛋有身材,最重要的是,人傻,”吴邪摸摸下巴,“不过那些不适合你。对你这种喜欢跟在妈妈后面要糖吃的小孩来说,多下几次海没什么坏处。”
“下海”是个好词啊,要多纯洁又多纯洁。黎簇翻了个白眼,呵呵一笑,干脆保持沉默。
“我们必须下水,但很明显,水下不太安全,”黎簇下过水,身上的石头粉被冲散了,吴邪用喷粉器给他补了个“妆”,“对这种情况,黎簇,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黎簇向水里看了看。漂浮的黑影仍然存在,在极深的水底,只有手电照到的地方才能看见,被波光掩映得时隐时现。而在黑影最密集的地方,隐隐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轮廓,看形状,大概就是吴邪要进的“鬼门”。
“假如只有‘水下’是不安全的,我会选择把水抽干,”黎簇答道,“但如果是水里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不安全”
“就把不安全的因素都干掉。”吴邪接过话,“你小时候玩过鞭炮吗?往鱼塘里丢的那种。”
“那些东西可不是一炸就翻肚皮的鱼。”黎簇摸摸下巴,“我觉得那不靠谱,而且……不环保。”
吴邪脱得只剩下一条黑背心和平角泳裤,瘦的身材美则美矣,可惜伤口太多,尤其是手臂上的十七刀,条条刀疤张牙舞爪、痞气逼人。黎簇欣赏了一会儿,心道吴邪也是个骚包的,居然在登山裤里头穿了条紧身泳裤,可谓随时准备下海。
“我以前也觉得胖子做事不环保不文明,有一种作为同伙的羞愧。后来我翻了翻论语,发现只有君子才在战场上讲究文明和体面,而很明显,我不是君子,”吴邪扭了扭手腕,“我只是个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小人而已。”
“事实上我们没有炸药。”
“总有人会有的,”吴邪淡淡地说道,“行了沙比堆,出来吧。这个孩子是我选中的,没问题。”
傻逼?黎簇一愣,紧接着在场人数突然就变成了“三”。一个蓝袍藏人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了黎簇的身后,嘀咕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藏语。
第39章狗血无极限
红红的高粱酒呀,红红的高粱酒,嘿。
胖子“啧”了一声,抹抹鼻子下面的“红高粱酒”,心想小哥这次失忆怎么格外生猛,一记勾拳差点打断他的鼻梁骨。说好的初生小鹿般纯净的眼神呢?曾经我见犹怜的微红眼眶呢?销魂的微微颤抖呢?更可怕的是,这尊煞神还死盯着他不放,一边问道:
“你是谁?”
当一个绝对强大的人在顷刻间失去了理智、思想、判断力,那么无论他本性如何,都只是一把武器,可以被任何人握在手里,也可以斩杀任何人。
胖子一边揩鼻血一边看着张起灵,对方的眼神里不再包含信任与默契,也没有让人为之心安的坚定从容,相反,充满了敌视、防备、与杀意。他摇摇头:早知道就不给张起灵喷石头粉了,这么忘恩负义,就该被老蛇柏了调教调教。
十几年前胖子跟吴邪一伙人还不熟,在墓里毛手毛脚地搞小动作,被张起灵冷冷的两个字“杀你”搞得不寒而栗,而如今,他的面前是一个加强版的斗战胜佛。
好不容易止住鼻管里的血,胖子叹了口气,突然想转身就走。这一切他娘的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个摸金校尉,地下搞死人的财,地上赚活人的钱,别的管些啥?尤其是到了这个年纪,如果不多管闲事的话,大概早就已经手不干,抱着老婆逗孩子了。
可惜啊,多管闲事,其实他从来都懒得多管闲事,但人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比如这个闲事叫“吴邪和张起灵”的时候。
道上混的年轻人正是中二的年纪,成天喊着兄弟是天,等到地底下随便出点破事,溜得比兔子都快,青头还可能会辩解几句,老油条大概会直接喊俗话说的好,兄弟就是拿来卖的。胖子自认为跟吴邪、张起灵都是兄弟是铁哥们儿,可现在这俩人一个丢下破烂摊子走了,一个犯病失忆还打得他满脸血,这要是传出去,大京城里哪还有他胖爷能站的地儿?
还是得走下去,不管有路没路。这俩小混蛋不能死在这个鬼地方,要死也得等出去以后先让他胖爷揍一顿出出气,毕竟丢了他那么大的面子不是?
胖子忽然咧嘴一笑:“狗日的,早就想跟你小子打一架了。看着挺老实一小伙儿,尽给人添麻烦,今儿个看胖爷我揍得你叫爹。”
张起灵的眼睛里明确存在杀气,可又时不时露出几点空洞,打中胖子的那一拳后,这种空洞也越来越频繁,大概也正因为此,胖子冲过来喂他肘击居然一举成功,使他连退三步。
在那个瞬间,张起灵蓦地感到心慌,不仅是因为己身体的不平衡感,还因为他发现,在他的潜意识里并没有“狠狠反击”这个选项,甚至在为自己和这个男人的对立姿态感到异常。
尽管他很想再问一次对方的身份,但胖子似乎没打算给他机会,接连的勾拳直拳上下左右对角线,附加肘部会心暴击、下盘旋风扫荡,一整套野蛮的肉搏打法,从常人的角度来说身手和力度都不错,但在张起灵面前显然起不到该有的效果,后者就像一个台自动机器,准地接下胖子的一个个打招,轻轻松松做出有效的格挡,还能穿插给力的回击。
然而很奇怪,张起灵始终没有任何干脆利落的必杀手法,表情淡淡的,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时候的玩闹。相反,胖子倒是一板一眼打地非常认真,这一点从他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就可以看出。
“我是谁?我是你大爷!”胖子大吼一声,双臂一勾一送给张起灵来了个过肩摔,在成功后连他自己都意外了半秒,这大概也是他此生唯一能把张起灵撂倒的时刻了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70
怒骂道,“老子管你那什么扯淡的家族,什么劳什子的使命,都算个屁!终极青铜门?一扇破门守来守去难道还有人给发工资?还不如跟老子去深山老林里打打猎!”
“我想不起来了,”等胖子一口气说完,张起灵毫不力地从他的束缚中挣脱,“你说的我不能完全理解,不过有一些可以明白。我欠了你很大的人情?”
他的杀气藏了一点,但浑身还是散发出一股防备的排外气场。
“对,天大的恩情,不过可不是我,”胖子喘着粗气,深呼吸几下,平静下来,“小哥,你欠了那么多债,就从来没想过还?”
张起灵的脸上露出几分古怪的神色,缓缓说道:“我扪心自问,不需要任何人帮忙。”
“好,够白眼狼,果然是正牌小哥,”胖子怒极反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次犯病恢复得这么快,但不用给你喂奶换尿布,胖爷我还是很欣慰的。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总算不像块臭水沟里的石头,能搬动就行。”
说实话,张起灵这次犯病实在出人意料,不仅时机奇妙,连发病症状都特别不一样,迅速恢复清醒不说,还身负一定武力值,着实不像以前那样一犯病就扮演纤细美少年。不过纳闷归纳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大概是件好事。
前提是,张起灵没有成为敌人的话。
“你知道终极和青铜门,你到底是什么人,”张起灵捏紧了拳头,皱皱眉,“你是裘德考的人?”
胖子脑中“嗡”地一声,心想这画风他妈不对啊。
见胖子没回答,张起灵的神色愈发冰冷。
呵呵,懂了。胖子心中无数头草泥马神兽驮着“卧槽”奔腾过马勒戈壁。敢情张起灵这不是发病,是失忆,真失忆,选择性的那种。他回到了2003年,甚至可能更早,总之在认识胖子和吴邪之前。也就是说
“在我们结识之初,这种苍白和脱离人世的感觉,也是如此的鲜明,然而当时我是一只菜鸟,对于任何的东西,我都有着旺盛的好奇心,这种苍白和剥离,对于我来说也是新奇的。而如今,我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不是说我追上了他的脚步,他生活在我无法理解的世界里。我永生也无法和他并肩做任何的事情。”
这是吴邪笔记本里某一页上有过的内容,被当作废话撕下来丢在一边,胖子也是无意间才看到,当时还嘲笑地说天真就是矫情,现在他觉得吴邪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神算:没有人能和张起灵站在同一个世界里,每当你以为自己赶上了他,其实都只抓住了一片破衣角,而当你扒拉下他的外套时,他把衣服一脱,扭头就走回了你回不去的某个过去。
胖子觉得自己被韩剧的狗血泼了一脸。
***
在某些情况下,语言不通并不会给沟通带来很大的障碍,比如当藏人撩起袖子、亮出手臂上绕着的一圈圈“小鞭炮”时,黎簇马上条件反射地抱住头,准备蹲下扑倒。
“紧张?”吴邪瞥了他一眼,“没事,放轻松。”
站在一个手臂上缠满雷管的人身边,保持冷静已经是个奇迹了,更何况是放轻松,然而听了吴邪的话,黎簇莫名地就觉得心安了一半。他有点窘迫,掩饰性地挠挠头,把手放下,而后发现自己的掩饰根本不需要,一方面是因为光线昏暗,另一方面是因为根本没人在意。
吴邪跟藏人说的是藏语,这种语言对黎簇来说简直是科幻片里的外星话,他在一边听得无聊,忍不住根据音译,脑补了诸如“他切了个大西瓜”、“大西瓜好吃吗”之类的无厘头对话,想笑又怕破坏气氛,脸上的表情一时格外扭曲。
“你拉肚子?”吴邪动了动手腕,手电的光把黎簇的脸照得雪亮无比,“往后走,找个远点的地方解决,别影响大人工作。”
由于某个不堪回首的事件,黎簇早已发誓做一个文明的好少年,杜绝户外随地大小便。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道:“不劳心,我很好。”
“我看你脸色不太对,是不是被水里的东西咬了一口?”吴邪抬抬眉毛,“说不准它们就喜欢你这样的小男生。”
黎簇想象着那一大坨头发里冒出几颗尖牙的样子,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摸摸脖子摸摸手,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多出奇怪的伤口,松了口气:“吴老板你别吓唬我,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比基尼美女,”吴邪答道,“想看吗?想看就再下去一趟。”
黎簇刚摆了摆手,就看到吴邪身体一个后翻,以一种极其优美的姿态跃入水里,带起一点满分的小水花。而藏人看着吴邪跳进水里,把手臂上的雷管抽出了几根,似乎随时都准备扔出去引爆,炸起一片鱼肚皮。
怎么回事?炸鱼塘还得使用人形炸弹?黎簇注意到,藏人的手背上纹着一些似曾相识的图案,可惜手电在吴邪那里,随着吴邪的下潜,光线越来越暗,没法看清。
黑暗持续得不久,没一会儿,水里就惊起了一阵喧哗的扑腾声,吴邪的头像鱼上钩时的浮标,在水面上一跳一跳地动,手电的光也跟着在黎簇眼前瞎晃。黎簇心里一凉,伸手去推藏人的胳臂,然而藏人侧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又把视线放回了水里,面无表情,仿佛完全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黎簇不由得一怔。他原本以为藏人是以救援者的身份出场的,这时候拉吴邪一把理所当然,但按事实来看,藏人好像只是路过打个酱油,顺便友情赞助小鞭炮一串。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该怎么办?
黎簇估摸着这种水下剧烈运动绝对不适合一个残疾人。跳下去救吴邪?开玩笑,他自己一个人也搞不定那个“比基尼”,再加上个拖油瓶吴老太爷,估计两条命都要交代在水里;袖手旁观?这个做法很理智,也很愚蠢,因为吴邪可以说是所有人前进的方向,如果吴邪在这里被美女拖下水底当了男宠,那么不用说未来,过去所有人的牺牲都将毁于一旦。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黎簇咬咬牙,闭上眼往水里一扑,却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扯了回去,跌在岸边摔得不轻,等缓过劲来的时候,一抬头,正巧看见藏人一手吴邪一手美女,凌空翻上了岸,把吴邪一丢,另一只手猛地用力,只听喀拉一声脆响,活蹦乱跳的美女顿时委顿于地。
黎簇呆了两秒,接着想道幸好藏人长相一般,不然自己都要爱上他了。
瘫在地上的“美女”还没死透,面朝下,四肢在散乱的头发间抽搐,类似于禽类的手爪在地上无力地抓刨,间或发出一些类似于抽泣的声音。黎簇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忍直视,自觉地移开视线,余光却瞥见藏人一把抓起“美女”,简单粗暴地扯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71
了几条雷管,一口气塞进了大概是对方的嘴里,利落地在空中画出一条抛物线。
几秒后,黎簇感觉脚下一阵震动,水中传来无数令人心惊的可怖尖叫,无数飘荡的黑影朝着水面上涌来。藏人出手如闪电,小李飞刀似的嗖嗖嗖丢出一排雷管黎簇注意到有的甚至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水漂紧接着爆裂声和水声响成一片,炸起的水柱足足有近十米高。吴邪刚从地上坐起来,把傻呆呆“看电影”的黎簇一把拽过去摁在地上:“不要命了?炸弹跟前站着看得还挺带劲。”
这可以说是黎簇跟吴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就是这时,黎簇突然发现自己对吴邪大概是白担心了,无论之前的认知如何,现在的吴邪脉搏强健、气息有力,完全不像个半截入土的伤残患者。
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有限的,不然医生铁定失业,但如果每个人都有吴邪这样强大的再生功能,估计全世界的医院都会同时倒闭。黎簇清楚地记得在地底第一次遇到吴邪时的情况,腿脚和身上的伤都不可能是伪装的,不然甩掉张起灵会更容易一些,吴邪不像是那种喜欢因为矫情而耽误事情的人。那么会是什么原因,让吴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健康?终极本身有这种治愈能力吗?
黎簇茫然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身上的束缚一松,随后听到吴邪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痛呼。此时风浪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黎簇一骨碌爬起来,看着面前的情景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故,原本安好无事的吴邪此时正瘫在地上剧烈喘息,口鼻间不断地喷出颜色异常暗沉的血之所以说“喷”,是因为那个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流”本身,尤其是鼻孔,简直是血液发射机。
有美女袭胸?黎簇疑惑地看了看水面,一具具漂泊残破的女尸比它们活着的时候还令人毛骨悚然。藏人走过来,用生硬地汉语问了他一句,大意就是吴邪突然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吴、吴老板他、他”
吴邪的喘气越来越急,黎簇脑中一片空白。
急性病发作?吴邪有什么病史?哮喘?心脏病?可没听过那个病发作起来是一边喘气一边七窍流血的。黎簇深呼吸几次,走到吴邪旁边,只看到一张鲜血纵横的脸。
“吴老板,”黎簇机械地动着嘴唇,几乎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说人话,“你、你还好吧?”
不会吧。他浑浑噩噩地给吴邪抹了抹血。不会吧,吴邪要死也不会死得这么莫名其妙,七窍流血这种死法,画风绝对不对。
直到他听到了诡异的“嘶嘶”声。
那种对于黎簇来说已经熟悉到吐的黑毛蛇,扭动着身体,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爬了出来,尖牙之间粘连着涎水,倒竖的瞳孔映出他惨白的脸。
不会的,也不会是这个原因。黎簇完全忽视了面前的危险,吴邪的奄奄一息让他下意识地堕入了更深的恐慌里。苏万也被这种蛇咬过,毒素不可能扩散得这么快,更不可能带来这么剧烈的反应。
藏人一抓一拧解决了那条蛇,对黎簇说了一句话:
“这种蛇毒,他到极限了。”
第40章幻觉残留
与此同时,远处某个黑暗的旮沓里,胖子正在被张起灵一步步往后逼。
张起灵这个人,当他跟你并肩战斗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比安心,但假使他站在你的对立面,那绝对是无限的恐怖。胖子双手举过头顶,努力尝试跟这个失忆的狗血剧男主角沟通,很可惜,看样子没起到什么效果。
这样“你退一我退一”、“你退二我退三”的游戏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胖子干脆往前大走几步,反而让张起灵站住了。
“小哥,你倒是给个痛快,”胖子骂了个爽快,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归根到底胖爷我的命也都是你保下的,你爱拿拿,不拿就走。”
张起灵沉默地站着,眼神淡得仿佛根本没把面前的人看在眼里。他侧过头打量了一会儿周边的环境,很快就发现胖子手中的手电是他们唯一的光源这使他微微皱起了眉。胖子把张起灵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笑了笑,径自把手电递了过去:“小哥,你要就拿着。”
张起灵没做半点推脱,他干脆利落地伸手接过宝贵的光源,漠然地掉头走了。胖子在原地看张起灵越走越远,自己则慢慢被身后侵袭来的黑暗包围,他没有气急败坏,也不为接下来的处境担心,只是忽然觉得张起灵这样活着真没意思。
人活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那几个钱?那几点面子?都不是。还不就是那几个人,风里来雨里去,乱刀下死里逃生,有个能报平安的对象。然而像张起灵这样,永远自己一个人站一个排面,是死是活都不给人在意的机会,
胖子坐了下来。绝对的黑暗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感,也不可能再前行。他心想天真同志,胖爷我要对不起组织了,你自个儿走稳,脑子里那点油光别尽往脚上抹,摔个狗吃屎哭都没地方哭。后来他又想起了一首瑶族的歌,有个年轻的小姑娘唱过,虽然可能不是为他唱的,但最后还能一字不漏记住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梦里一个姑娘抬起头冲他一笑,水灵灵清亮亮,然后天亮了。
“这附近都是树,路只能自己找,”张起灵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拿着手电站在他面前,“你走不走?”
“走,”胖子用手挡住眼睛适应了片刻,然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这就走小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无论是为了什么,我不可能就这样空手进来,”张起灵答非所问,“我选择了跟你们一路?你的装备看起来也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很糟糕。我们在路上损耗了多少?其他人是失散还是已经死了?”
胖子心想不愧是小哥,果然举一反三,答道:“还有一个,自己打先锋去了。”
张起灵点点头,算是知道了:“找到他。就算死了,我们至少需要装备。”
胖子听在耳朵里,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抬头看了看张起灵说的树:一棵棵史前巨树,暗沉沉的表面很光滑,泛着青铜的金属冷光,有些垂下来的枝条末端却分明是指头苍白的“蛇柏怪手”,怎么看都不正常。他忍不住摸了摸其中一棵。
枝条猛然一颤。
胖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活见鬼了,这树枝不是青铜吗,怎么跟含羞草似的。
“树是活的,有反应不奇怪。”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张起灵说道,“最好不要乱碰。”
张起灵话音未落,胖子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泥,压倒一排枝条。一时间,整片树林仿佛都同时苏醒了,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有一种钱塘江看潮的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72
乐感。
妈的,刚才他们打架打成那样,这些树都没醒,这会儿跟发春了一样,尽看他笑话。胖子啐了一口,大吼道:“有什么作怪的都给爷爷我出来!”
他刚吼完,两人同时听见远处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一吼之威,竟至于此?胖子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他抬头去看周围树的情况,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整片树林都在迅速消失,就像幻灯片里的淡出效果一样,眨眼间竟然全部无影无踪!
“狗日的,那些树都是幻觉?”胖子勉强站起来,往地上唾了一口,“敢情是这鬼地方耍着胖爷玩呢?”
“不是,”张起灵手里捏着一小截青铜树枝的末端,此时同样在慢慢消失,“不会是幻觉,只是这条路关闭了。这不是个普通的斗。”
胖子心道这当然不是普通的斗,说不定是西天如来佛祖的茅房,一浇灌就是原始密林,没了就是块荒地,还养着些捣乱的屎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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