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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门外传来一阵喧嚣,苏泽夺门而入,他赶的急,跪到如玉身旁时尚且喘息不定,“母亲,舅舅,师娘,这事是我强求,阿姊娇弱,她敌不过我也是无可奈何。儿子无颜请求宽待,只求母亲看在阿姊受苦良多的份上莫要与她为难。”
“你来做什么?”如玉惨白着脸,用尽力气推搡他,“你大好的年纪,又有那样多的人追随,怎能为了这等小事误了自己的前程?你就听我一句不成么?”
苏泽跪得笔直,听凭如玉拉扯,自巍然不动,张家兄妹见状心生不忍,这样有情有义的,叫他们这些过来人如何狠心苛责?张秀更是心软,他们能得彼此这般相爱相护,比自己当初有幸的多,当年哥哥若有泽儿一半的担当,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婚嫁的。
感同身受之下,张秀拉起如玉,母女两个相对垂泪,一时间也没了言语。张松也过去拉起苏泽,状似埋怨的说道:“你这孩子,我们一家亲人,真会狠心逼死你们不成?”
莫说连晶,连苏泽都有些诧异,他这话莫非是想轻拿轻放,大事化小?不过连晶却也听出旁的一层意思,她朝众人点点头,只说自己终究是外人,这事还要他们自家人商议,张松向其躬身一礼,送她出了门。
关上房门,苏泽还在一旁跪着,虽不曾言语,视线却始终粘在如玉身上,担忧之色尽显。
张松五味杂陈,他本是想瞧苏权的笑话这才有心帮着苏泽,可这情意绵绵难分难舍的模样,到底还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当年他若有这般骨气,如今怕是另一番光景了,怪不得苏泽小小年纪便有不少人相投,这孩子身上总有什么让人忍不住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呢。
他拍拍张秀,令她带着如玉坐下说话,也将苏泽叫到一旁坐了,这才开口,“到了这般田地,你们也莫要再为彼此推脱,长辈为你们劳心力,并非是为了将你们逼上绝路。我与你们并无血亲,却也算是看着泽儿长大的,你的心性我信的过,只是兹事体大,只我如此无济于事。这事无论于公于私都不可再传出半点风声,泽儿,往后你需谨言慎行,不可频繁出入荷清阁。”
见苏泽张口欲言,张松伸手示意他莫要打断,“并非要你们断了来往,只是往后再去需得避嫌,河儿或是你母亲总要有一个与你同行,否则玉姐儿怕要受人责难,你可懂得?”
“哥哥,这样可行么?”张秀早就没了主意,只觉得这样是否太过宽松,这两个孩子瞧着已是情根深种,怕是不会轻易断了的。
张松不去回他,倒是反问如玉,只要不会伤及苏泽,如玉自然是不会不从。张松这才点点头,留下她们母女再说些心里话,自己则带着苏泽出了院子。
走到一片四下无人的空旷之处,张松停下脚步,说道:“我知你心中纳罕,初闻此事,我也与陈先生无异,只想着怎样斩断这份孽缘,可方才我亲眼所见一对有情人碍于世俗而求之不得,我也是人,哪能那样冷心冷肺。泽儿,你母亲身子弱,我此番帮你也是不想她思虑过重伤了身子,往后切莫冲动行事,只要他日大事可成,你坐上那位子,什么转圜的法子没有呢?”
“舅舅大恩,苏泽自当铭肌缕骨永世不忘,只是我放心不下阿姊,求舅舅容我再去与她说几句话,我怕她多想反倒伤了自己。”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样客气,如此一来反倒是生分了。”张松点点头,笑道:“也罢,我便好人做到底,再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两人复又折返回去,张秀仍在哭哭啼啼的拉着如玉说话,“这事怪我呀,但凡要是我能多看顾你一些,也不会让你们……,你这孩子怎就这样傻呢,凭你们如何情深似海,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个男旁娶、女别嫁的下场,我虽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但也求你听我句劝,早些断了罢!莫要等到你嫁作旁人妇,再与他两相煎熬,那滋味,难过的紧呢!”
如玉只当她是推已及人,却不知此乃张秀肺腹之言,对母亲这般苦口婆心的劝慰自己又是动容,又是悔恨,她虽全了泽儿之情,却枉顾母亲一片慈爱之心。张松立于门前听到妹妹这番言语也是险些落下泪来,当初他只顾着吃醋自苦,却忘了妹妹孤身嫁入苏家时当是何等的彷徨失措,枉他白活了这么些年,竟还不如苏泽看得明白!
进了屋来,张松将妹妹拉到里间,留下苏泽与如玉说话。如玉泪痕未干,呆呆望着苏泽,问,“你怎的又回来了?”
这模样看得他心疼!
轻轻为她拭去泪珠,苏泽放柔了嗓音说道:“莫哭,我去向师父请罪,断不会让他为难你,也请阿姊答应我,不可为难你自己。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苏泽今生今世不要旁人,求你务必保重自身,否则我生不如死!玉儿,你可能应了我?”
“我,我不能再,再拖累你呀,泽儿,我不能呢!”如玉泪流不止,“我们,还是……唔!”
如玉为他痛哭,每一滴泪都好似利刃戳在他心头,苏泽忍无可忍,将她抱在怀中肆意亲吻,他是这般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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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深情,如玉只觉自己化身一支白烛,被他点燃了心,烧软了身,却是止不住流泪伤神。
姐弟二人难舍难分,然则张秀怕他年轻气盛又做出什么事来,轻咳一声走了出来。苏泽再是不愿也只能放手,心头道不尽的欲语还休,眼中溢不完的离别情愁,只是能得张松相助已是意外之喜,他不能太过急进,谋得日后长久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不知舅舅这样帮他,到底所图为何!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寻陈领罚,只说往后再不与如玉牵扯,便是见面也必由长辈陪同,这才令陈勉强忍了,不过到底没逃过一顿打。
苏泽除了衣衫,赤着上身露出宽厚的脊背来,陈手持竹板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咬牙忍着一声不吭,待到陈手,汗水已湿透长裤。好在本就是在他自己房里打的,只消说是染了风寒,趴在床上养伤也就是了,否则若是被人抬回屋去,可就有的说道了。
如玉知晓之后又是大哭一场,非要跑去看他,小桃好说歹说才将她拦下,这时去了岂不是火上浇油?而后又悄悄替苏泽传了句话,“郎君命人传话给姑娘,最多三年五载,定能风风光光的迎娶姑娘过门,于此之前还请姑娘万事忍耐,保重自身。”
可惜苏泽如意算盘打的漂亮,哪知老天偏要与他作对,他背上的伤口还未结痂,成良脸色极差的进来禀报,“郎君,姑娘被歹人掳走了。”
110、百一十章遭劫掠香消玉陨
成良刚刚接到如玉被掳的消息,因事出紧急苏泽又有伤在身,唯恐他急怒之下不好养伤,便只点了十几人跟随,跨马急追。
这事还要从早些时候说起。
这日黄昏,金乌渐渐西沉,如玉独自于院内徘徊,心中焦急万分。听闻苏泽受过,她心急不已,想去看看他情况如何,又怕引得陈先生再次发怒,只好干坐枯等,也不知他伤得重不重,何时才能好起来,此时身边唯有小桃侍立一旁,不敢离她半步。
郎君痴情,为了姑娘伤得那样重仍是想着要她安心,是以她要好好守着姑娘令郎君安心养伤才是。此时已是初冬,小桃怕她受冻,正要劝她回去歇息,就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姑娘,大事不好了,郎君起了高热,已是烧糊涂了,嚷着要见您呢!”
听了这话,如玉哪里还坐得住,立时起身与他一同上了外面等候的小船,其间如玉一直不停的问着苏泽的病情,可那小厮只说他烧的厉害,旁的也不甚清楚,直到小桃说出所行方向不对,如玉才惊觉的确如此,小船顺水走的极快,只是离苏泽的院子越发远了。
那小厮见他们识破,一把拉过身旁的小桃,将刀抵在她喉间,“小的并无恶意,苏家郎君也并未起过高热,还请夫人稍安勿燥,否则我只能杀了这丫头,硬绑了您回去。”
“你这般行事,还说并无恶意么?你是何人,究竟要带我去何处?”
如玉难得疾言厉色,她不住打量周遭,可惜此时天已黑透,河面寒风阵阵渺无人烟,竟是无人可以相救。自己如何她不在乎,只是她放心不下苏泽,他还伤着,性子又急……
“所去之处夫人到了便知,眼下还请将就一二。”那小厮油盐不进,面上也未露出一丝异样,小桃对她忠心,便是下人她也不能随意舍了,总不能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命丧他人之手。
如玉不再言语,只是心中依然急躁。
如何才能脱身?
不能再令泽儿牵肠挂肚了。
不久之后,小船行至水路尽头,岸旁有一男子牵着两匹马正在等候,那人三十来岁年纪,身形劲瘦,目露凶光,一看便是个不好招惹的。见他们到来,那人迎过来问道:“思服,你怎的去了这样久?这便是那小娘子?”
“孙大哥还是放尊重些,这是我家夫人,不可妄自调笑,否则相公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思服抽出一套男人衣衫叫如玉套在外面,牵过马来对她说道:“时间紧迫,请夫人与我共乘一骑,待出了水寨地界,自有马车接应!”
“你究竟是何人?又为何称我为夫人?”如玉问。
“前几日夫人可到了那云纹玉坠?”思服道:“我乃林相家仆,特意奉相公之命前来迎接夫人回京,念在相公痴心一片的份上,还请夫人莫要与我为难,小的本无不敬之心。”
“辰砂哥哥……已是入阁拜相了?”如玉苦笑:“他既已得坐高官,又何必念着我,我与他今生有缘无份,还请这位小哥替我回一声,往后各自珍重罢。”
如玉说完拉起小桃转身要走,只听身后思服说道:“如此,小的只好得罪了,还请夫人莫怪!”一张大网兜头罩下,将她二人罩在网里……半晌过后,如玉与小桃分别被绑了手脚,由那两人各自扛到马上,急驰而去。
孙起原本嫌弃小桃累赘,想要将她抛下,却不想小桃不肯任由如玉独自一人,誓死相随。孙起上下打量小桃一番,见她也是窈窕有致,想到自己潜于水寨数月都未曾有过女子近身,那林夫人倒是个美艳的,不过那是林相的正头夫人,他若是稍有不敬,只怕……
孙起身子一颤,有个小丫头,聊胜于无也是好的,再说只要能将林夫人安然送回京中,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得,何苦非要为着旁人的妻子丢了性命?
思服带着如玉一马当先,孙起携着小桃断后,虽是一路急行,但是两人一马毕竟于马力有损,行到水寨边界之处时,成良带人追赶而至。
“孙起,放下姑娘,还可饶你不死!”
十几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成良端坐马上大声呼喝,两眼紧紧盯着如玉。她被绑了手由那小厮圈在身前,见他到来立时神一振。成良从不知晓自己将她看得这样重,当初看到郎君与她亲近,他固然发酸,却也不敢再作他想,可是此时见到她被个小厮揽在怀里,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活劈了那小子将她抢回身边才好。
孙起知晓自己不是成良的对手,此时带着两个女子,思服又无战力,更是不敢与他硬拼,只好在言语间周旋,“成良,我瞧你也是个有能之人,何必非要屈从在苏泽小儿之下?只要你与我一同入京,我自可保你一个出身,不论为官还是从军总归是过了明路的,怎么样不强过这落草为寇的日子?”
“不必花言巧语。”成良拉弓如满月,对着思服冷声说道:“放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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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过来,否则立死!”
思服再次掏出匕首,将其横在如玉咽喉之处,这匕首是他特意准备的,只有一侧开了刃,他特意将那没开刃的一头抵着如玉,生怕她情急之下自己撞上去,她若有个万一,相公定要心疼的,此番做态不过是为了吓退这些追兵。
“这位大哥倒是忠心的,可惜不巧,我们是定要将她带走的,你若一意孤行,我也无法,只是不知你我哪个更快些。”
“混帐!”成良气的两眼冒火,却又不敢真的让他伤了如玉,他手腕一偏,飞箭离弦直冲孙起而去。
孙起急忙闪身,却仍是被其擦破肩头,鲜血飞渐而出。
他破口大骂,“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过是苏泽的一条狗,任你再忠心也求不到这小娘子,我早就瞧着你不对,定是生了歪心,早就想着她的帐呢,你可是想操她那小许久了?莫要担心,待我们走远了,爷替你好好的操她几回!”
成良木讷而不擅言辞,又不敢真个冲杀上去惹那小厮伤了如玉,只得再次拉弓射箭,孙起此次却是有了防备,手中长刀乱舞挡下多处箭矢,思服怕他死在此处自己带不走如玉,便出言相帮,“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小人惜命的很,若到了必要之时,哪怕是以她遮挡也要冲将出去的。”
而如玉自从见到成良赶来便一直在想如何脱身,此时他们人多势众,要想脱身当是不难,这小厮若真是辰砂哥哥派来的,当是不会伤她性命。如玉感到颈间的匕首触感浑圆全无锋利之感,于是趁其不备拔下金簪抵在自己喉间,放声道:“成良,你莫要冲动,他们不敢伤我。你放我下去,否则我便自绝在此,辰砂哥哥今生再也见不到我!”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思服怒气冲冲,他自是不敢真的伤了如玉。思服不怕死,他怕的是辰砂对他冷了心,觉得他一无是处。看了他那样不堪的身子,相公都未曾嫌弃,他才知晓人活着,终是有美事的,而他的美事,便是得遇相公,哪怕是作他的一条狗,思服也是甘之如饴。
正在两难之际,孙起冷笑着说:“小娘子倒是有情有义,听说成良曾在你落水后将你救起,你二人孤男寡女的在山洞里过了一夜……莫非那时就叫他得了手,有了私情?”
“你胡说!”如玉极少这般大声斥责他人,正要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突然想起落水那一晚她春梦连连,几次三番与人欢好,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她猛然看向成良,“我,怎么会……”
成良也正望着她,生怕她手中的簪子失了准头伤了自身。她举着手,广袖滑落露出一截玉臂来,嫩白手腕上套着一个琼玉镯子,好似鲜血一抹令他有些心惊。成良眼中的情意藏都藏不住,就这样被她瞧了去,他心头一凛,立时移开眼,望向孙起说道:“你休得血口喷人,姑娘哪里容得你胡乱诽谤,你们要么留下她来,要么留下命来。”
僵持之际,身后马蹄声大起,百余骑围纵而来,当先一人乃人陈的心腹,他近前勒马,对成良说道:“成良,你先行返回水寨,先生有事寻你,此地自有我等善后,你只管去便是了,莫让先生久等。”
“可是姑娘……”
“我们这么些人还救不下她么?休再多说,快些带着你的人回去。”
成良看看众人,朗声对如玉说道:“还请姑娘务必保重自身,切不可意气而行,成良先行告退,静候姑娘回返。”
他带着自己标下的十余人,头也不回的纵马而去。他不敢回头,不敢多看一眼,否则只怕忍不住要将她强抢回来,郎君待他有大恩,不可如此行事,何况那令他魂牵梦萦的一夜,于她更像恶梦一般,否则只是猜想而已,又怎会令她脸色大变?
成良纵马急驰,越想越是心痛。
方才她必定是想起了什么,难道她还记得?或是她本就记得,却将他当成了林逸清?
不甘心!
宁愿她全然不记,也好过被她当作旁人!可是,如今她又当如何呢?可否会将他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抑或是欺凌孤女的色中恶鬼?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回了水寨,成良本是先要去寻陈,却想起依着郎君的性子,若是还将他蒙在鼓里事后必要大怒,倒不如先行禀报了好。
“郎君,姑娘被歹人掳走了。”
果然,苏泽听后立时跳将起来,拧眉立目的问,“你说什么?”
成良这才惊觉自己这话说的不全,反倒令郎君慌了神,赶忙补救道:“我已将那两人拖住,陈先生派了百余人去接应,想来不久之后便可迎得姑娘回返,稍等片刻就是,郎君莫要担心。”
怎能安心?
他起的太急,撕扯到背后的伤口,又有鲜血缓缓留下,成良急忙打了清水来替他擦洗,而后草草包扎一番,也不顾成良的阻拦硬要出去寻她。
正要出门,就见有人快马来报。
“回禀郎君,那两个贼人负隅顽抗,重创姑娘之后,带着姑娘自焚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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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啦,但是如玉是女主啊,到底死没死大家都知道的哈。
好吧,下章虐苏泽!
111、中秋番外月圆人全长相好
前情提要:
本章是独立番外没有前情,谢谢。
因为我是一个正直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才怪),所以就想着大过节的让他们也团圆一下好了,洗了脸急忙跑上来码了个番外,和主线剧情无关,今天过节也不,大过节的要和和气气,所以大家一起快乐的在一起。可能会有诈尸现像,以及人设的崩坏,大家可以当成这是苏权和刘氏没死的平行世界。
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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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悬,金桂飘香,又是一年中秋佳节。
苏府之内张灯结,下人往来如织,一团喜气,好不热闹。
苏权带了家小,于院中品酒赏月。
今日佳节,不论男女皆是好好整理了一番。苏权坐于上首,左首往下依次坐着发妻刘氏,与女儿如玉。浅烟是妾,没有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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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站在刘氏身后为她布菜,一双眼睛从未自她身上移开过;张秀是良妾,本是也可坐下用饭的,只是见到浅烟如此也不肯坐了,娇俏俏的立在苏权身后伺候着。
她与浅烟向来不对付,每每趁着布菜的空档还要你瞪我一眼,我哼你一声,苏权夫妻看在眼里也不去管,笑眯眯的任由她们作妖,只当是添了情趣。
右首边坐着嫡长子苏泽与庶子苏河,苏泽如今已是一十八岁,肖似苏权生了一副好相貌,苏河与其相比虽说也是高健之人,却总不如哥哥来的有灵气。
苏权目光一一掠过众人,不禁微微点头。如今家富人宁,子嗣安康,他这一生已是圆满。拍了拍刘氏的手,对着两个妾室说道:“今日佳节,你们也不必守那么多规矩,一道坐下用饭就是了!”
张秀与浅烟这才入了席,两人坐于未尾,一个隔着如玉,眼神火辣辣的瞧着自家夫人,一个看看苏河又看看官人,只觉得心中满足的很。
众人刚刚动筷,便有下人回事,“官人,表舅爷携家小前来贺礼了。”
“咦,表哥怎的来了?他不是入京为官了么?”刘氏与苏权闻言站起身来,亲自迎了出去。没走多远便看到白明山向她走来。这位表哥自小对她极为照顾,比她的亲兄长更为可亲,刘氏一见他便止不住笑意,急行两步迎上前去,有些娇嗔的问道:“表哥怎的来了也不先给个消息,倒让我吓了一跳!”
继而又转身对跟随而来的子女说道,“快来见见你们表舅!”
两家之人各厢见礼,苏家人这才知道白家那公主儿媳竟是也跟着一道来了,又是忙着行了君臣之礼。
昌安公主的眼神在苏权身上转来转去,又见如玉娇俏温婉,心中羡慕至极,她因爱慕公爹才求着舅家为她说和了白家大郎,可惜公爹心中早有了人,从来不肯与她亲近,今日看到苏权更是芳心萌动,只想着若是能有这样的爹爹疼爱自己该是何其的美事。
白靖荣看了昌安公主一眼,心道这贱妇老毛病又犯了,也不愿去理她,一偏头就看到那小表妹,只觉得娇媚可人,不多看了两眼,可惜好景不长,苏泽向前跨了两步挡在如玉身前,笑着与他谈话。
这小子,好贼的心思。
白明山从不曾留意子女间的风起云涌,给几个孩子各自备了礼,眼神只在如玉身上扫了一圈便不再看,又与苏权好一番谈笑,而后便急着去与刘氏叙旧,苏权隐隐觉得白明山神色不对,不着痕迹的拉着他入席,又对下人吩咐道:“如今这桌子可是坐不下了,你们再备出一桌席面来,女眷娇贵,与我们挤着倒显得委曲了。”
白明山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是恨极了霸占他家表妹的苏权,占了她这些年也就罢了,如今多看两眼都不干,真不是个有度量的。
他只顾埋怨苏权,却忘了自己才是不占理的那一个,正是被醋泡了心的时候,就听刘氏对他说道:“我去与嫂嫂说说话,表哥可莫要吃多了酒,君夫也劝着些,大好的日子里若是喝多了没个正形,我可是不依的!”
两位家主陪笑应了,白明山望着她笑容满面的离去,不由得一阵苦笑。
罢了,既是她过得顺心,他又何苦去当那恶人,自家那公主儿媳本就不是省油的灯,他躲着还来不及,就怕哪天叫表妹知道了瞧他不起。
他便是自己憋着也不愿表妹怨他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秀听闻下人说哥哥来了,便向刘氏告了罪去见哥哥,刘氏也念在这是节里,让他们兄妹团圆一番也好,便笑着应了。
偏厅之中,张家兄妹两个执手相望,张秀思量一番抿唇对他说道:“哥哥往后莫要再来寻我了,官人与娘子待我都是极好的,再做那等事情我于心不安,河儿都十六了,这事若是被人知晓,往后连个齐整的娘子都寻不得,就当是我负了哥哥……”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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