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两路兵马号称三十万。赵昺分析,蒙元侍卫亲军总兵力在二十万左右,分驻两京。虽说大部驻守在大都周边,除留守兵马外,可以调动的兵力远达不到此数。不过情报也显示,在出京前,两路兵马皆大规模签征丁壮扩充,各卫十六岁以上男丁皆在征调之列。由此算来,加上沿途汇入原屯驻军,兵力也相差不大。
从敌军部署来看,两路兵马皆是以切断宋军北上京畿的通路为目的,作战行动也必然是以保卫徐州和开封两个枢纽城市展开。现下由于当下风向不对,蒙元东路军南下多是逆风,虽占据运河之便,行军速度却不快。如此两路兵马到达徐州的时间出现先后。
而赵昺的战略是在雨季来临之前,击败敌军,在开封、应天府、徐州、淮阳至海州一线依托新、旧运河展开防御。与敌在中原形成对峙的同时并伺机夺取山东,对黄河以南地区形成夹击之势,进而为继续北进占据桥头堡。要达成这个战略目标,与敌必然要有一战,而争夺的核心就是在徐州。
目前陈凤林部正在与敌争夺下邳,刘志学部向宿州进军与都哥部会合,如此已经隐约形成对徐州自东向西的包围之势。赵昺计划分兵两路迎敌,为便于指挥由赵孟锦指挥所属禁军各部攻取徐州;倪亮则领御前护军所属迎击西路敌军,保护禁军兵团侧翼,攻取南京应天府和东京开封。行营随御前护军行动,协调两路兵马。
对于如此安排,众将以为小皇帝有争功之嫌,但也觉合情合理,毕竟收复两京的政治意义极大,不仅可以稳固小皇帝的地位,也可以此进一步证明其正统之位,堵住那些质疑之声。另外由小皇帝随军,同样避免了各部为恢复两京争功而出现分歧,造成难以协同作战。
正在赵昺与众将紧锣密鼓的商议作战计划,制定战术细节之时,突然有急报传来,前时受命攻打符离的都哥部遭蒙元侍卫亲军的攻击,伤亡惨重丢了符离,幸亏刘志学部赶到接应挡住了追兵才没有溃散。
“战报中言称都哥部大败,皆因遭遇敌军火器营,蒙元何时也有全员准备火器的部队了”赵昺听罢十分惊诧地道。他在与敌作战中,早在攻取泉州之时就受到过敌火铳的袭击,而后的作战中也曾遇到敌军使用火箭、震天雷之类的所谓火炮,所以对敌军装备火器并不觉稀奇,可成建制使用火器的蒙元敌军却未曾听闻过。
“应该是忠孝军复活了!”王应麟听罢想了想突然道。
“忠孝军!”赵孟锦听了也是一怔,稍后又道,“王知事所言的可是金朝的忠孝军难道这非是传说!”
 
第1084章 孰强孰弱
;以区区四百余人迎战数十倍于己的敌兵,在常人看来是毫无胜算的,但是忠孝军却做到了。蒲察官奴在侦知蒙古军大营位置后,先以诈降的方式麻痹住蒙古军,使蒙古人疏于防备。而后率军在夜色掩护下,杀死蒙古军逻卒,迅速来到王家寺一带,对背水扎营的蒙古军发起突袭。
由于兵多地狭,蒙军营寨过于密集,不利于大队骑兵驰突。猝不及防的蒙军正面被忠孝军突入,不由慌乱不已。但毕竟蒙军有极大兵力优势,很快就稳住阵脚。眼看正面突袭难以为及,蒲察官奴又派出六七十人乘坐小船,由水路绕向蒙古军营地后方,手持“飞火枪”登陆,烧毁木栅对蒙古军再次发起突袭。
就火器发展史而言,飞火枪实是非常原始的火器,喷出的火焰难以对人造成致命的伤害,至多也只是吓人一跳,造成些烧伤及被‘弹巢’射出的铁砂造成轻伤,伤害力甚至远不如弓弩。而蒙古人缺乏与火器打交道的经验,骤然看到硝烟弥漫,火舌喷吐恐惧不已,加上夜间被腹背夹击,不知道敌兵数量,导致崩营,各人自相践踏残杀,大队人马彻底崩溃。一战之下蒙军主帅撒吉思卜华战死,三千余名蒙古兵全部被杀或投水溺毙。
得手后的蒲察官奴又迅速转攻蒙元汉军营地,具体战况记载不祥,却导致汉军世侯董俊投水而亡,张柔和史天泽仓皇逃窜。但赵估计忠孝军定然也是使用了火箭之类的远程火器,引燃了战船,然后再行趁乱突袭,才可能取得如此大的战果,当然亦显出忠孝军几乎无懈可击的全能性。
凭借此战取得归德大捷的忠孝军此后却犹如流星似的,在发出耀眼的光芒后一闪而逝,这支曾经威名赫赫的全能部队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只留存在前人笔记的只言片语中,及如传奇般在军中口口相传,而没有在正史中出现过。
只是因为配置火器,王应麟就判断此支给予都哥部重创的蒙元部队是忠孝军,是因为参战的蒙元军队只有千人左右,就击溃了兵力五千的都哥部;且此部大规模的装备了火器,形成了建制性的专门部队
队。这两点皆符合忠孝军的特点,但赵却以为有可能,却不一定。
现下距金朝灭亡也不过五十来年,对善于收编对手军队的蒙古人来说,将忠孝军这支没了娘的孩子揽入怀中也非难事。而忠孝军成员出身多民族,高薪供养,在赵看来更像支雇佣军,自然没有忠于祖国的概念,投身另一个雇主也顺理成章,这也可能是忠孝军突然消失的原因之一。
毕竟归德之战是忠孝军胜利了,不会死的一个都不剩,所以蒙元完全利用他们,参照忠孝军的模式建立一支新军。至于不一定,因为赵根据战报所述,蒙元打着侍卫亲军的旗号,而使用的火器也非昔日的飞火枪等原始的火器,出现的‘新式’火器主要有两种:
一种形似火炮,身长一尺有余,炮口径却如碗口,有近四寸,超过炮身长度的三分之一,装载在专门的炮车上发射,声震如雷,弹丸大如拳头,但射程并不远,不足百步;另一种则是手持火器,却不是‘飞火枪’,而是铜制的筒状物,长约一尺,后又有用于持握的木柄。其中填装铁砂或是铁丸,用火药催发,三十步左右可洞穿甲胄。
赵根据战报的描述,脑子中就出现了‘碗口筒’和‘手铳’两种武器,皆是金属身管火器出现时最原始的形式,以火绳点火发射,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射程短,精度差,装填速度慢等诸多的缺点。它们使用起来也有很大不同。通常火炮射出的是石弹或铁弹,有时也发射鹅卵石或金属小子弹。它们开口宽大,炮身短小,精度不会很高,所以适于大概五十步以内的近战。
另外这支部队虽装备了武器,但是并非是单一兵种,其后有弓弩手和长枪手辅助,协同作战。交战时火炮先行开火,然后是弓弩发射,接近后则发射手铳,最后则是以冷兵器作战。火器先行,然后是传统中程武器,最后是近战武器的战术是冷热兵器交替时代的标准战术,而这也是武器史发展的正确途径。即便如此还是让赵吃了一惊,自己的到来确实影响了历史的进程,让蒙元提前近百年掌握了火器制造技术和冷热兵器混编战术。
可赵想想也正常,自己的到来将火器战争提前了好几百年,无论是威远炮,还是燧发枪都应在近代才出现的。而自己的提前介入,也变相的刺激了技术的革新。蒙元也是个热爱学习的民族,在与宋金的战争中,便接触到了热兵器,并在与自己的战争中屡战屡败,不可能不谋求制造热兵器。
 
第1084章 孰强孰弱
;以区区四百余人迎战数十倍于己的敌兵,在常人看来是毫无胜算的,但是忠孝军却做到了。蒲察官奴在侦知蒙古军大营位置后,先以诈降的方式麻痹住蒙古军,使蒙古人疏于防备。而后率军在夜色掩护下,杀死蒙古军逻卒,迅速来到王家寺一带,对背水扎营的蒙古军发起突袭。
由于兵多地狭,蒙军营寨过于密集,不利于大队骑兵驰突。猝不及防的蒙军正面被忠孝军突入,不由慌乱不已。但毕竟蒙军有极大兵力优势,很快就稳住阵脚。眼看正面突袭难以为及,蒲察官奴又派出六七十人乘坐小船,由水路绕向蒙古军营地后方,手持“飞火枪”登陆,烧毁木栅对蒙古军再次发起突袭。
就火器发展史而言,飞火枪实是非常原始的火器,喷出的火焰难以对人造成致命的伤害,至多也只是吓人一跳,造成些烧伤及被‘弹巢’射出的铁砂造成轻伤,伤害力甚至远不如弓弩。而蒙古人缺乏与火器打交道的经验,骤然看到硝烟弥漫,火舌喷吐恐惧不已,加上夜间被腹背夹击,不知道敌兵数量,导致崩营,各人自相践踏残杀,大队人马彻底崩溃。一战之下蒙军主帅撒吉思卜华战死,三千余名蒙古兵全部被杀或投水溺毙。
得手后的蒲察官奴又迅速转攻蒙元汉军营地,具体战况记载不祥,却导致汉军世侯董俊投水而亡,张柔和史天泽仓皇逃窜。但赵估计忠孝军定然也是使用了火箭之类的远程火器,引燃了战船,然后再行趁乱突袭,才可能取得如此大的战果,当然亦显出忠孝军几乎无懈可击的全能性。
凭借此战取得归德大捷的忠孝军此后却犹如流星似的,在发出耀眼的光芒后一闪而逝,这支曾经威名赫赫的全能部队也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只留存在前人笔记的只言片语中,及如传奇般在军中口口相传,而没有在正史中出现过。
只是因为配置火器,王应麟就判断此支给予都哥部重创的蒙元部队是忠孝军,是因为参战的蒙元军队只有千人左右,就击溃了兵力五千的都哥部;且此部大规模的装备了火器,形成了建制性的专门部队
队。这两点皆符合忠孝军的特点,但赵却以为有可能,却不一定。
现下距金朝灭亡也不过五十来年,对善于收编对手军队的蒙古人来说,将忠孝军这支没了娘的孩子揽入怀中也非难事。而忠孝军成员出身多民族,高薪供养,在赵看来更像支雇佣军,自然没有忠于祖国的概念,投身另一个雇主也顺理成章,这也可能是忠孝军突然消失的原因之一。
毕竟归德之战是忠孝军胜利了,不会死的一个都不剩,所以蒙元完全利用他们,参照忠孝军的模式建立一支新军。至于不一定,因为赵根据战报所述,蒙元打着侍卫亲军的旗号,而使用的火器也非昔日的飞火枪等原始的火器,出现的‘新式’火器主要有两种:
一种形似火炮,身长一尺有余,炮口径却如碗口,有近四寸,超过炮身长度的三分之一,装载在专门的炮车上发射,声震如雷,弹丸大如拳头,但射程并不远,不足百步;另一种则是手持火器,却不是‘飞火枪’,而是铜制的筒状物,长约一尺,后又有用于持握的木柄。其中填装铁砂或是铁丸,用火药催发,三十步左右可洞穿甲胄。
赵根据战报的描述,脑子中就出现了‘碗口筒’和‘手铳’两种武器,皆是金属身管火器出现时最原始的形式,以火绳点火发射,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射程短,精度差,装填速度慢等诸多的缺点。它们使用起来也有很大不同。通常火炮射出的是石弹或铁弹,有时也发射鹅卵石或金属小子弹。它们开口宽大,炮身短小,精度不会很高,所以适于大概五十步以内的近战。
另外这支部队虽装备了武器,但是并非是单一兵种,其后有弓弩手和长枪手辅助,协同作战。交战时火炮先行开火,然后是弓弩发射,接近后则发射手铳,最后则是以冷兵器作战。火器先行,然后是传统中程武器,最后是近战武器的战术是冷热兵器交替时代的标准战术,而这也是武器史发展的正确途径。即便如此还是让赵吃了一惊,自己的到来确实影响了历史的进程,让蒙元提前近百年掌握了火器制造技术和冷热兵器混编战术。
可赵想想也正常,自己的到来将火器战争提前了好几百年,无论是威远炮,还是燧发枪都应在近代才出现的。而自己的提前介入,也变相的刺激了技术的革新。蒙元也是个热爱学习的民族,在与宋金的战争中,便接触到了热兵器,并在与自己的战争中屡战屡败,不可能不谋求制造热兵器。
 
第1185章 积重难返
真金发泄了一通后,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让内侍们将大殿收拾干净。而缺钱的现实问题依然困扰着他,想到钱,他不禁又是苦笑,自己何曾有过钱呢
当初在继位后,返回大都中书省就告急说“帑藏空竭,常赋岁钞四百万锭,各省备用之外,入京师者二百八十万锭,常年所支止二百七十余万锭。自陛下即位以来,已支四百二十万锭,又应求而未支者一百万锭。”也就是说,自己啥还都没干,朝廷就已经入不敷出,欠下了一个大窟窿。
紧接着江南失守,赋税大减,中书省哭穷也就成了日常,不时以“廪藏空虚”、“国用不给”上奏。真金继位之初也是想着干一番事业的,并启用一班汉臣来试图解决财政困难的问题,可这几个人说的天花乱坠,却都未能快速有效的解决问题,只说不能急躁,目光要长远,需数年后才能见成效。
但事实上自己可以省吃俭用的过几年苦日子,但是宗王们却等不得,贵族们等不得,西北也要赈济,否则都投向海都了。这迫使真金不得不再度起用桑哥,让汉臣们靠边站,而桑哥确实也利用钩考和更换纸钞的方式,追回了不少地方欠下的旧账,圈了一笔钱回来,使得朝廷暂时渡过了难关。
不过桑哥的法子也无法彻底解决财政问题,对宗王们的赏赐也只能打折再打折。而被追讨的地方官员们也是怨声载道,纷纷上奏哭穷,称地方也是无以为继,都要关门了。尤其是两淮地区的官员更甚,他们要继续执行伯颜定下的修建城防抵御南朝的政策,又要抵御南朝不断的侵袭,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还朝廷的账了。
而此时玉昔帖木儿上奏要收复江南,真金也以为重夺江南也是唯一解决当下财政困难的方法。可结果是玉昔帖木儿战败,十数万蒙古军尽殁江南,输的他裤子都掉了。可南朝却借机又夺了两淮,并欲进犯京畿,这对于本就困难的财政无疑是雪上加霜。
此次侍卫亲军出京,需要大批战马。而两淮马场尽失,朝廷在中原的马场居然凑不出所需,真金只能下旨征括民间马匹。过去一般是十抽一,并给付一定的补贴,可此次改成了五抽一,象征性的补贴都没了,几乎等于是强抢。虽然凑够了出征所需,却也惹得城中贵族和大户们颇有怨气。
朝廷要求沿途州县依照惯例提供粮草辎重,而钩考亦已让地方没有余粮,只能强行向百姓征收,以致沿途怨声载道,百姓多有逃亡,乃至多地发生军民冲突,甚至聚众杀官暴乱。大股的匪寇几日间便能聚起万人,公然攻州掠府,要求朝廷遣兵镇压的奏章雪片似的送到宫中。
“大汗还需保重身体,勿要操劳过度!”李谦等几位在京重臣被召入宫中,他看到刚过四十,正是壮年的真金已经华发过半,身体已显佝偻,满脸的憔悴,如若步入老年,心痛地上前施礼道。
“国难当头,朕岂能坐视!”真金挤出些笑摆摆手又道,“当下十数万敌军云集两淮,朕欲征调草原各部南下御敌,但他们缺乏粮饷,诸位有何良策”
“大汗,去岁两淮战事一起,税赋便没有送至朝廷,且侍卫亲军出征耗费巨万,国库已然空虚,难以为继,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桑哥听罢面带难色地道。
“朕知道,但军情紧急,必须要设法筹措一笔款项!”真金不耐烦的摇手,皱着眉道。
“……”
“平章可有主意”见众人默然,真金看向李谦问道。
“陛下,此时正是春荒之时,冬季刚过,夏粮未收之时,不易再向百姓加征捐税,可否让京中诸王和官员们捐纳一些以解燃眉呢”李谦躬身施礼道。
“平章,刚过签征战马,已经让诸王不满,再行捐纳只怕会让他们心生怨气,惹出是非!”安童叹口气言道。
“左相所言正是,近年战事不断,宗王们的土地被占,商路断绝,损失巨大,已是入不敷出!”桑哥也苦着脸道。
“……”李谦见两人反对,也只能沉默,他作为当世的大儒,又参与制定国策,自然明白今日之局面早已注定,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李谦知道蒙古人征服了大片的区域,但依然一直以草原为重,政治中心一直在上都,大都不过是政府所在地。在草原依然实行牲畜抽分法,建立驿站,任命嫩突兀赤担当草原生产官员。每年大量将各地所得输送到草原,对留在草原的蒙古人实行补贴,遇灾则实行赈济。
整个帝国都是为了向草原输血而存在,中央设立大量机构专门处理草原事物。虽然忽必烈采用汉法,但投下制度、斡脱制
第1186章 同样缺钱
临安留守的三位国相陆秀夫、应节严、刘黻及御史中丞邓光荐、户部尚书陈则翁、兵部尚书陈任翁、枢密院副使韩振、总计司庄世林、工部侍郎周翔几人齐聚尚书省内堂议事。但是场面似乎有些紧张,陆秀夫一脸肃然,邓光荐也是板着脸,只有周翔表情轻松的与庄世林、陈任翁低声交谈着,还不时发出轻笑声。
“麟州!”此次召集堂议,是为了解决朝廷财政困难之事,随着战事的扩大宋军参战的军队已经达四十万之众,每天耗费的钱财巨万,只是粮草就是一项莫大的开支,当下国库将要耗尽,财政同样发生了危机。陈则翁看向还说笑的三人,对他们在如此庄重的场合失礼,尤其是其中还有自己的兄弟,倍感难堪,皱皱眉轻咳两声提醒弟弟道。
“哦!”陈任翁听到提醒,扭脸看兄长的面色不善,也意识到自己在堂上谈笑多有不妥,而兄弟二人年龄相差甚多,一直是待兄如父,虽当下同为尚书,可还是多有忌惮,赶紧收敛了笑容坐直身子。其他两人偷瞄了一眼,也忙低下头做沉思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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