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如今从效果上看,参战各军都基本做到了,并没有出现严重违反军纪的事情出现。而接收新收之地的官员大体上也能够按照既定
第1272章 说易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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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2章 说易行难
送走王应麟已是酉时,赵昺却是毫无睡意,信步走出行帐。此时夜风驱散了白热的酷热,营区中点点的篝火与空中的繁星一般相映,让人有一种时空颠倒的感觉。旷野中的夜晚安静异常,夜巡的梆子声和战马咀嚼草料的声响及夜虫的鸣叫声清晰可闻,让人十分容易就进入中空灵般的世界。
赵昺漫无目的的在行营中慢慢的走着,而脑子中还是再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几个贴身侍卫知道他在想事情,前卫早早的便向前答对口令,让巡逻队放轻脚步勿要惊扰了皇帝,身边只有两个侍卫跟在身后,其他人或是散在左右,或是吊在目光所及之处。
一个民族的同化力,简言之,就是这一民族对另一民族的文化熏陶力和文化征服力。赵昺作为后世来人,深知汉民族的同化能力,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无一例外的都被强大的汉文化所同化,从最初的鲜卑、契丹等少数民族,到后来的元、清这样建立大一统帝国的少数民族,他们在武力征服汉人后只有采用汉人的文化进行统治。
以至于近代以前,每一次异族的成功入侵,如果不被汉文化同化,就只能做个短命王朝,蒙元统治一百年已经算是命大的,但最终还是烟消云散;满清入关,积极汉化,也是与汉族的融合是最多的,其官衔制度、律法,甚至包括后宫等级制度都是参照以往汉族朝代的,因此也让其以近三百年的高寿在中国封建王朝的排行榜上的排名比较靠前,但最终结果是连满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满族人与汉族人基本上已经无法分辨。
到了现代,中国的许多民族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过百万的民族可以说屈指可数,后来为了需要甚至发生过某一区域的居民集体改变民族,当然这其中不乏汉族人,就是为了免于让其消失。至于许多民族失去了本民族的语言、文字和自己特有的文化传统的现象也不在少数。
赵昺也自然清楚一个民族之所以能同化其他民族,首先必须具有先进性。中华文明最初的汉文化所处的地理位置,与西方相比更为封闭,独特地理环境造成了在这个范围内,只能有一个主导的文明,恰好这个文明是汉文明,周边的小民族连文字都没有,如何传承自己的文明,只好大家一锅吃饭罢。所以近代之前,汉文化对周边少数民族所具有的融化力确实全球罕见。
这种封闭性使得周边未开化地区缺乏可比较对象,而周边文明力量太弱小,中国的匈奴、鲜卑、羯、氐、羌这些无论是文化、血统早就是汉文明的一部分,且汉文明自身也在不断吸收周边文明,包括胡服骑射,包括来自印度的佛教,以及虽然少但还是有的来自中亚的一些宗教使之能够充分,甚至唯一地显示了汉文化的先进性,正是这种差异使得汉文化具有高度的辐射力和凝聚力。
其次是依靠人多势众,汉文明其实从来没过于弱小过。虽有五胡乱华,但是好在地广人稀,汉文明能够不断南渡,保存文明种子,更多的时候不过是自己的内乱而己。蒙古人占领中原后,不过几十年而己,汉文明并没有中断,不过是累积能量,几十年后将蒙古人又赶回漠北;清人入关时,不过几十万人,这跟几千万的汉人比起来,不过是军事上的胜利,文化不投降都不可能。
当然也有不肯接受汉文明的。蒙古人灭宋后,汉文明对蒙古人的的影响甚至要低于蛮族入侵罗马后的状况,因为从北方来的野蛮人最终接受了希腊罗马文明,甚至皈依了当时的罗马国教。而蒙古人,宗教信的是喇嘛,文字用的是自己的。蒙古人没有被同化,他们也没有同化汉人,因此所谓“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朝之后无华夏”,其实是扯蛋。
与之相比,华夏民族的扩张,其特点是移民性质的,因为对于华夏文明下的中国封建社会,财富利益主要集中在中原,对外拓边,得不偿失,对蛮夷之地不感兴趣,即使是进攻也多数是防御性的。且由于古代偏远地区地广人稀,当地人经济文化落后,根本不会利用土地资源。大量荒地处于未开发状态。华夏人到来后,基本不是暴力掠夺下的开发。
而这种移民特性的扩张,就是每当战乱频繁的时期,恰恰是民族融合加速的时期。夏商周三代是汉民族逐渐形成的时期,而从这开始汉民族和北方的少数民族的纠葛就已经开始了。著名的烽火戏诸侯就和少数民族犬戎有关,最终也就是这个民族导致了西周的灭亡。东周分为春秋战国两部分,
第1273章 不能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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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诏令由快马分送朝廷和两淮诸州县,另有特使携令前往濠州处置罪官张颂,并将其押送临安待审。而濠州逃民则转交地方看管,休整后送回籍地。圣驾没有多做停留,天明后便再次启程,继续向应天府开进。由于天气炎热,途中不得不增加休息时间和次数,导致行军速度放慢,只能保持在每日五十里左右的速度。
行军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也是极其无聊的,赵昺每日除了批阅送来的公文外,就是埋头编撰教材。去年他已经下诏组建大宋科学院,并广为招募各地的能工巧匠及精通算学和天文、地理及所为的杂学各种人才,并筹建专科学院,培养工科人才。
赵昺的目的是为国家培养科技人才,促进科学发展。但是他这些决定在朝野是曲高和寡,认为这些‘机巧’之学乃是旁门左道,有违正统之学,更加反对作为科举取士的考试科目。所以他将这些列入官学的学习内容一直无法实施,更不要说支持自己开办专科学校了。
其实赵昺也明白,士人们之所以抵制,是因为担心一旦杂学作为官学学习的科目,并作为科举考试的内容,必然会导致一部分人放弃儒学,转学杂学。如此一来,学习儒学就非是入仕的唯一途径,进而士人们一统官场的结构将被打破,并削弱他们在官场的实力和民间的声音,甚至在不远的将来失去统治地位。
对于士人们的担心和抵制的原因,赵昺当然是心知肚明,而他确实也存在着这种心思。因为在这个由士人占据统治地位的国家,他们学的是圣人之理,读的的经史典集,玩的的诗词歌赋。他以为这些东西虽然可以制定国策和提高道德水平及管理国家上有着一定的优势,但是缺陷一样明显。
因为管理国家并非只是口头上的,且有着诸多的实务要做。比如兴修水利在农业社会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但是让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官员去主持修建就如同盲人骑瞎马一般,根本无从下手,那么为完成任务就不避免的出现不切实际的瞎指挥,乱作为的现象,浪费了诸多的人力物力,到头儿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同样管理农业的官员不懂的种田,不懂冶炼的去管理矿场,不懂律法的去审案等等,在现代社会中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这种制度就在古代存在了上千年,当然赵昺也不否认有精通水利、天文及制造的官员,否则中国也会出现诸多的宏伟建筑,诸多的水利工程和横跨南北的大运河。可是这种官员太少了,且他们更多的是作为异类出现,或只是自己的业余爱好罢了,根本无法代表整个群体。
而作为实施者的诸多工匠和管理者的吏员由于地位低下,根本没有进入主流社会机会,也难以进入统治阶层,更少有为他们著书立传者。作为建造者和技术创造者的工匠普遍因为不受重视和文化水平低下,且技术传承的封闭性难以进行推广,使得许多发明创造无法得到整理和记录,不可避免的逐渐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中,从而阻碍了社会的进步和技术的进步。
作为现代来客,赵昺十分明白科学技术的进步才是社会进步的基础,也看到了技术的改进对当下社会的改变,尤其是改变了战场上的形势。因此即便面临巨大的阻力,他也想做成这件事,且以为是件极具意义的事情,甚至觉得这比之什么收复燕云十六州,复兴大宋还有意义,而他在此是也表现出如许三多修路一般的执拗上,你们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干。
赵昺自然明白自己能够在一个阶段内让大宋的科技水平上产生一个飞越,但是在这个社会形态下也只能是昙花一现就会泯灭于岁月中。要使之能够得到持续的发展,必须要建立起体系,并陪养出一批专门的人才,而他也清楚人才的培养,尤其是科技人才的培养并非是一朝一夕可成的事情,尤其是在这八百年前的时代,他必须从最基础的教育做起。
不过当下的情况,恐怕也只有赵昺自己能够胜任。这除了超然的地位,可以让他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外,还有就是自己是唯一掌握现代知识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可以假手他人,可编撰教材这种事情只能够亲力亲为了。因而这一段时间,他所有的业余时间几乎皆投入到这项足以改变历史的伟大工程。
这项工作说起来十分容易,只要将现代初中课本拿到这个时代,基本上都能够成为最高端的知识了,而以赵昺的学识做这些事情也是手到擒来。但是难的是如何能够与现下结合起来,能够让人们接受,并能够看得懂,且要相信。就比如最简单的空气,看不见、摸不着,让古人相信其存在便是件难事
第1274章 心有触动
田琦在报告中称新收的江淮之地,由于在宋室南渡后一直处于敌我交锋的前沿,得失频繁,边界也是屡次变动。且由于战争,百姓的税赋和徭役都十分沉重,生活困苦,以致百姓对于朝廷的归属感降低。此后蒙元南下江南失守,而两淮地区作为其人为划定的南北分治的界线,也实施了不同的政策进行管理。
如此一来,两淮地区也成为蒙古贵族的封地,来自北方的大批投下户南迁于此,他们在此屯田和开辟马场。而为了防范南人,又有大批蒙元汉军屯驻于淮南地区。从蒙元军队编制来说,其镇戍军属于地方军队系统,在‘内外相维’的原则下,蒙元统治者在全国各地派驻镇戍军,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调兵屯守之制’。
基本格局是以蒙古军屯河洛、山东,据天下腹心;汉军、探马赤军戍淮河之南以尽南海;而新附军间或其间。排列也基本是遵循民族等级的顺序。分布在河南和山东两省的两个蒙古军都万户府是用以北捍中书省之地,南御长江沿岸诸行省,构筑其中书省南部的军事防线的主力,在两淮地区分别派驻汉军、探马赤军及新附军。
由于北伐过程了,蒙元两个都万户府大部在江东被歼灭,宋军迅速进入两淮地区,导致居住在两淮地区的蒙古人、色目人及北人来不及北逃,留在了两淮地区。这些人过去就是蒙古贵族的投下户,汉军军户及掌管蒙军留守人员的奥鲁府。
所谓军户制,就是由国家强行指定一部分承担兵役义务,这部分居民的户籍与其他百姓分开,另行管理。元廷对军户户籍控制十分严格,除贫乏无丁者得以放罢为民和为朝廷服务的特殊技能者可以免除军籍外,其余民户一旦被签发为军户,即要永远出人服兵役。不得更改,父死子继,世代为兵。
蒙元的投下户大致可分为三类,即草原兀鲁思封户、五户丝食邑户、投下私属户。在两淮地区的主要是五户丝食邑户和投下私属户,五户丝食邑户主要指窝阔台分封及蒙哥和忽必烈在汉地进行分封的户口。除由投下领主派遣达鲁花赤和通过官府转交五户丝外,他们主要是与朝廷设置的官府发生统治与被统治关系,对领主的依附性很弱。
投下私属户则指诸王投下的通过掳获、分封、招收、影占等手段占有的人户,他们被称作“怯怜口”,意为家中儿郎。他们是朝廷“大数目”以外的人户,属投下户籍。朝廷对这类人户虽然也要进行管理并规定,诸王公主驸马的投下私属诸色人户,无论附籍漏籍都必须是官司明文分拨隶属各位下户数。
但是诸王投下擅自招收各种漏籍、析居等人户作为私属户的现象严重,官方也无可奈何。他们主要承担投下领主的赋役义务,不纳系官差发,专为领主服役。投下有各自的怯怜总管府或提举司,管理投下私属户。分为投下工匠、投下打捕鹰房户、投下斡脱户、投下种田户、怯薛校尉诸名色。
由于蒙元朝廷的如此安排,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两淮地区当地的人口结构,形成了胡汉杂居的局面,比之在江南汉人占据绝大多数的形势也要复杂的多。其中军户和奥鲁营所属家眷皆可视为预备兵,且他们的亲人在战争中或死或伤或俘,因此对于宋廷是充满仇恨的。
而蒙古贵族所属的投下私属户也并非都是受到压迫和盘剥的奴户,其中因赋役名色及其与领主的亲疏,各种投下专业私属户的待遇也表现出多样性,因而许多人对领主具有很强的依附性,而宋廷的占领使他们失去了诸多的特权,所以也对宋廷持敌视态度。
濠州地跨淮河两岸,与寿阳阻淮带山,为淮南之险,乃是军事重地。此地煤铁矿产丰富,又有多条河流经过,南部为山区,中部为倾降平缓的岗丘,北部为沿淮冲积平原,即可耕种,又能作为牧场。入元后升为府,不仅屯驻有军队,还成为蒙元贵族的封地,在此屯田牧马。
因此田琦认为正是濠州的特殊性,使得民情极为复杂,那些蒙元时期的受益者并不甘心,面上顺服,私下中却设法生事。从此来看,知州张颂所采取的措施并无不妥,通过对蒙古贵族及其依附者进行打击以稳定政权。但是他还是轻视了其在濠州的势力和影响力,对他们的暗中活动失察,又没有对初露端倪的动乱缺乏警惕性,导致谣言一起,形势顷刻失控。
此外张颂由于错估了形势,以为凭州军可以控制住局势。而濠州州军刚刚组建,其骨干不过是池州州军的一个
第1275章 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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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获知这段历史,还是因为前世网上的一场论战。彼时清朝在网上是一个敏感的话题,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一场嘴上‘战争’,而恰好有人发帖称女真人之所以反明是因为诸如大明政府对其压榨剥削引起的,论据主要是来自于努尔哈赤的反明宣言——七大恨。
七大恨”的内容大意是:我的父亲和祖父没有折取明帝边境上的一草一木,没有扰害一寸土地,而明政府无故生事于边外,杀了我的父祖,这是一大恨;虽然有杀我父祖的仇,我仍然愿意和睦相处,曾经与边官划定疆界,立石为碑,共盟誓言:无论明人还是女真人,若是有越过皇帝边境的,看见了就应该杀,若见而不杀,则罪及不肯杀的人。然而明政府违背誓言,命令兵卒出边,保卫叶赫部,这是二大恨。
自清河城以南,江岸以北,明朝人每年偷过边境,侵夺女真地方。我以誓言为据,杀了出境的人,理所应当。而明政府不顾盟誓,责备我杀人,逮捕了我派往广宁的大臣刚古里、方吉纳,以铁锁加身,迫使我送去十个人,杀于边境,这是三大恨。
明廷派兵出边,捍卫叶赫,使我已经聘定的女子转嫁给蒙古,这是四大恨。把我数世耕种的柴河、三岔儿、抚安三路,女真人耕种的谷物,不许收获,派兵驱赶,这是五大恨。明政府偏听叶赫部的话,以种种恶言诬害我,这是六大恨。
哈达部人两次帮助叶赫侵犯我,我发兵征讨,得哈达部,明帝必令我返还。后来,叶赫部又数次侵犯哈达部。天下各国,相互征战,哪有死于刀下的人,复令他更生,已经得到手的人、畜返归的道理?大国的君主,应当作天下共主,怎么偏偏与我构怨。先前扈伦四部会兵九路攻我,我始反击得胜。明朝皇帝却帮助叶赫部,是以是为非,以非为是,妄加剖断,这是七大恨。
由此发起者认为此就是对明王朝进行民族压迫的控诉书。当时东北的女真人长期处于割据混战的局面,这种局面阻碍和破坏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给女真人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因此迫切要求结束分裂和残杀,统一女真各部,有一个安定的社会环境。但明朝却不希望女真统一,希望其仍“分而治之”,于是极力阻挠和破坏女真的统一。因而一些人认为努尔哈赤起兵反明之举,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代表了广大女真人的共同愿望。
但是很快就有人展开反击,认为其是颠倒是非,并晒出了自己的证据。景泰二年十月乙酉载:“建州等卫女直
第1276章 自找麻烦
六月十二,在连续行军六天后,行驾至应天府,排开仪仗准备入城。赵孟锦率应天府文武及城中耄老和名士迎至十里之外,见行驾到来,一时鼓乐齐鸣,山呼万岁。赵昺嫌太热,仍着戎装,只是换了身新的罢了,他下车与众人相见,略微寒暄后重新登车,赵孟锦与第一军都统陈凤林骑马在御车左右护持,行驾再次起动。
“陛下,前方便是幸山,当年高宗皇帝在此筑坛告天地继皇帝位!”此时城池在望,赵孟锦遥指城门西南的一座小山道。
“哦,即如此,朕也要拜祭一下了!”赵昺望去,只见门西有一座矮小的土堆,怎么也称不上是山,至多只能算是做大些的土丘罢了,但是既然是先祖登基之地,他怎么也能表示一下,便吩咐道。
“陛下,此山虽小,却也山。”随扈的王应麟见皇帝面露疑惑之色,连忙解释道,“上古舜典肇十有二州,封十有二山,盖于每州封表一山,以为之镇,故志家重山川尚矣。吾宋为豫州之域,其在境内者,土壤平夷,无山可表,因而冈阜之高起者则皆山之谓也。”
“原来是矬子里拔将军!”赵昺听了不禁呲笑道,在旁的赵孟锦和陈凤林也随之哈哈大笑。
“也……也便是如此吧!”陛下回答的通俗,两个大将笑的庸俗,王应麟面露尴尬,可他也明白小皇帝向来如此,含糊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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