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维维兔
天色已晚,小内侍们提着纸灯笼分做两列将魏七与郑公公围起,秋日的夜晚萧瑟寒冷,偶有巡视的禁卫军走过,见了灯笼上的字也赶忙回避。
由乾清宫通往内廷监的这条小道太过漫长,魏七行走在夜风中手脚冰凉。
内廷监的掌事太监吴公公前不久才送走他,见今日又来,倒是很有几分吃惊。
他觉着这事儿也是奇怪,怎的这小子这般好运,莫不是前世与我这内廷监有什么不解之缘。
吴公公命人备好一应器具,郑其便只留下两个小太监,自个儿先回去向安喜交差。
魏七这些日子又修养了一阵后头久未受苦,这会子便又有些艰难。
不过对于连死都差点儿经历过的人来言,这点子苦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等一切拾妥当后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这时已近巳时,比平日里晚了许多。
吴公公将魏七送走前便特意嘱咐驮妃太监加快些脚步莫要拖延。
宫内虽不许太监们胡乱跑动,然驮妃太监们早以练就了一番脚下生风上头安然不动的本领。
魏七叫人扛在肩上疾行,虽仍是稳当却也吃了一肚子冷风。
这回才半柱香的功夫他便被送上了龙床。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魏七已是第三回躺在这儿,他甚是自觉地解下自个儿眼前的丝缎子,眨着眼迷茫地适应了一阵,也不去瞧就靠在不远处的皇帝,只垂着头轻微蠕动着往圣上脚边钻,待到离得近了才自锦被中钻出,往皇帝被窝里爬。
皇帝靠在床头捧着本《孙子兵法》,其实自他七岁那年便已通读此书,多年来怕是看了不下百来遍,早已烂熟于心,便说能倒背如流也不为过。
所以此刻皇帝也只是拿它做个样子罢,若手里没东西倒像是在特意等着这奴才一般。
他自书卷后头冷眼瞧着魏七,觉着此人实是愚笨不堪,钻个被褥也这般磨磨蹭蹭。
皇帝等得不耐拿脚去踢,正踢中魏七光-裸的胳膊。
魏七一愣,知晓自个儿又惹圣上不高兴罗,忙麻溜地钻进去,动作敏捷,像只小耗子。
圣上挑眉,勾起嘴角,突又觉着这奴才有几分意思。
他忆起上回魏七满脸鼻涕眼泪的模样,心道原来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
谁叫自个儿的命攥在圣上手中呢?上回圣上好容易才饶过他,今次可不能再触犯龙颜。
好歹还隔了一层,便当是在吃面团罢。
魏七这般安慰着自个儿,可手脚仍是颤抖不停。
皇帝哈哈大笑两声儿,竟是十分愉悦的样子,魏七怔怔地瞧着他盛满笑意的眼,勾起的唇,觉着很是陌生。
魏七不解,圣上这是笑什么呢
入乾清宫近三年,他从未见过圣上这般笑过,眉眼舒展着似是很好接近。
魏七慌忙垂下眼不敢细瞧,这会子圣上是高兴了,可指不定过会儿他冷下来,想起叫人瞧见自个儿失态又要迁怒于他。
皇帝略笑两声儿便又停下望着魏七,见这奴才红着耳朵抿起嘴低头不语,很是乖巧顺从。
他伸手捏住魏七的下巴抬起,缓缓向自个儿凑近。
太近了,实是太近了,只一尺之遥而已。魏七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自个儿呼出的气扑到圣上脸上,他浑身僵直,垂着的眼睑不住颤动,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皇帝的眼神幽深,好似那浩瀚不可见底的海,离得这般近,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龙涎香似无处不在,密密地将魏七束缚,逃无可逃。
两人肌肤相贴,圣上灼热的温度透过细滑的丝绸传至魏七赤-裸着的大腿,他觉着自个儿就快要烧着。
“朕未曾令你吃。”皇帝语带戏谑。
这话本是床笫之间的随意调笑,魏七这傻子倒好,不仅未曾听出他话里藏着的笑意,还以为这是在怪罪自个儿擅做主张。
他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要从人身上滚下请罪:“奴才。。。奴才罪该万死,请圣上。。。责罚。”
这幅慌慌张张的蠢样子倒是取悦了皇帝,他眼中含笑,扣住魏七要滚下去的身子,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魏七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瞧近在咫尺的圣上,他黑发披散着铺满明黄方枕,脸蛋煞白,额间全是汗珠,长而密的睫毛不住地挣动,脆弱又艳丽,叫人想欺-辱。
皇帝意动,将身下人翻转过去背朝着自个儿,他不喜叫人瞧见他沉迷肉-欲的模样,偏爱用这等方式行欢,其实不说是魏七便是皇后也多是这般。
魏七本以为皇帝是生气了,谁知突然间却成了现下这姿势,他后知后觉地转过弯来,只觉自个儿真真是蠢不可及,好在圣上也不欲再搭理他,魏七紧闭着嘴羞愤不已。
内廷监果真有几分手段,应当厚赏,皇帝这般想着又入一指。
魏七嘴里叼着枕头,压下喉间痛苦的呼叫。
这姿势让他感到羞辱,魏七不知圣上与宫嫔们相亲时也都是这般,只认为圣上觉着自个儿不配与他面贴面地做这档子事。
虽他只是个太监,却也知晓只有畜生才会这般交-合,圣上尊贵不凡,自然不是畜生,只有自个儿才像是个畜生,不过这样也罢,至少圣上不会碰到他残缺的那处。
他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攥紧身下的褥子,不敢叫出声儿来,记着上回就是因着自个儿喊得厉害圣上才发了狂。
“替朕将亵裤脱了。”皇帝淡淡地命令身下之人。
这奴才果真蠢,呆呆傻傻的,这会子若换作别的妃子宫女,早羞答答地替他除衣物了。
魏七又是一颤,松开嘴里的枕头低声道:“。”
他转过头想替皇帝除去亵裤,谁知皇帝一把将他的头按了回去。
皇帝觉着自个儿被冒犯,不悦道:“便这么脱。”
魏七的脸颊深深地陷入柔软的方枕中,他悄声叹息,有些挫败地闭上眼,手臂极力向后,摸到了皇帝的大腿。
皇帝在上头冷眼旁观,见如玉般巧又并不柔弱的手掌附在自个儿身上,明黄色的绸缎与奶白色的手指相应和,很有些情-色的艳丽。
手背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烫地魏七直哆嗦,那可是圣上的手!
“停下。”皇帝命令,说完便松开。
魏七伏在下头默默流泪,这番动作比弄疼他更叫人觉着不堪,他不认为圣上会对哪位妃嫔这般羞辱,无非是不拿自个儿当人看罢了。
奴才么,奴才,魏七拭去面上的眼泪,咬牙忍耐。
今夜残忍的征伐开始,魏七竭尽所能放松自个儿,想讨好身后那人。
不能再惹怒圣上,他这般想着,咬住自个儿的手腕,无论再怎么疼也始终没出声儿。
亵衣在碰撞间散开,两侧的丝带随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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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的衣角在魏七背脊上来回扫荡,轻飘飘好似微风拂过,魏七不住地颤抖。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过后,皇帝仍未停下。
魏七这会子浑身是汗,已神志不清,便是想叫也没力气叫出声儿来。
他经受不住,松开被自个儿血肉模糊的手腕,喃喃低语:“好疼。。娘亲。。。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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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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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孩儿好疼。”
十四岁已是少年,本不该再称母亲为娘亲,然魏七自八岁后便再未见过他母亲,所以不愿改口,好似这般便能离家人近一些。
迷迷糊糊之中魏七听见耳旁传来轻柔的低语,娘亲问他:安安,你哪儿疼
他本想说后头疼,却不知怎的,开口时却成了:“心里疼,娘亲,我心里疼。”声音细弱饱含委屈,渴望能有人来安抚救赎。
皇帝弄完停下歇息,室内安静下来,魏七的痛呼也得以叫人听见。。
他俯下身靠近,见其半张脸隐入枕中,眼睛闭合,面色潮红,额发潮湿粘在脸颊边,唇间一张一合也不知到底在嘀咕什么。
一时好奇,贴耳去听,魏七仍在喃喃:“我疼。。我疼。。。”
原来是在喊疼,皇帝觉着奇怪,已停下了怎的还疼再者说做这档子事不应当极舒服么,自个儿幸过许多人,也从未听见有谁喊疼。
皇帝总觉着听见了魏七的呼痛,一声儿又一声儿地响在耳边,叫得人心烦意乱。
他一面动作,一面去捂魏七的嘴,力道有些大,魏七的脸被挤压地厉害,声音也闷闷地几不可闻。
圣上满意,专心动作。
他想着:便是你疼又如何朕叫疼你乃是你的福分,旁人求都求不来,不知好歹的东西。
寝殿外等候着的安喜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拍着手在殿门前来回踱步。
时辰已过,里头仍有动静,他却不敢再同上回一般催促圣上,怎的每回轮着魏七便是这么个境况这到底是这孩子倒霉还是他有福得了皇帝的青睐
又小半个时辰后皇帝事毕,将东西拔出,自魏七身上下来,两人身下的床褥被汗液晕湿,肮脏不堪。
他有些嫌恶地皱着眉头,捡起掉落在魏七背脊上的亵衣丝带系紧,寻了干净地方盘坐:“安喜。”
安息在外应,如释重负。
宫女太监们依旧提着热水,端着浴桶,铜盆等物悄声入内,驮妃太监裹了魏七扛在身上,魏七仍在无意识地喃喃:“疼。”
恰逢安喜经过,无意之间听见这句呓语,他心下微颤却始终不敢抬头瞧那孩子一眼。
第23章故人开解
魏七这回因事先药抹很足,加之他自个儿没挣扎,所以他后头并未出血只是红肿得很。
最严重的伤是腕子那儿,牙痕深深刻入肌肤,血肉翻滚,然这是他自个儿咬的,倒也怪不得谁。
内廷监的小内侍给他上好膏药后便留他自个儿歇息。
魏七困极,夜半醒来一回很快又昏睡过去。
他一夜昏睡至第二日巳时,方睁眼便见塌边守着个端铜盆的小内侍。
内侍见他醒来也不多废话,手脚麻利地伺候魏七梳洗拾,又端来清粥与几碟子拌菜服侍他在床上用下。
魏七吃了东西净了面,瞧上去可算是有了人样。
“奴才小千子。”
小内侍等魏七用完早膳才自报家门:“是内廷监新来的守门太监,领班的华爷命奴才今后专程伺候您。”
魏七愕然,因着方才这小内侍姿态冷淡清高,魏七还以为他只是临调来照看自个儿的,谁知听这意思竟是特指给他的。
难道自个儿还能日日都来这内廷监点个卯不成?只怕他们是巴结错人了。
“小千子,可劳烦告知现下是什么时辰?”
“回魏爷的话,现下已是巳时。”小千子语气平平,虽上头派他来照料魏七吩咐要小心伺候,然他并不愿去奉承这魅惑君主的下贱东西。
魏七惊呼:“巳时?!”
岂不是错过了当差的时辰!
“回魏爷的话,您不必忧心,昨个晚间乾清宫那头的人留了话,圣上体恤,令您今儿不必当差,若是醒了只回自个儿屋里歇着即可。”
魏七放下心来,想着好在圣上还有几分怜惜,他道声多谢,起身欲回。
一夜折腾,臀部与后腰的肌肉酸痛不堪,一挪动便传来钻心的痛,魏七痛呼,一时不敢再动。
小千子见他这般模样心下到底不忍,劝他多歇息会子。
魏七不愿,执意回去,他不喜欢这儿,乾清宫后头的小屋子虽离圣上近却是自个儿的地盘。
再者道,上头体恤,允你在这儿歇息,难不成你便真就心安理得地躺这儿
奴才头一件需知晓的即是知趣儿,新入宫的小内侍不懂这道理,入宫近九年的魏七却不能装作不知。
小千子扶着魏七起身,替他穿好皂靴,欲送他回去。
魏七谢绝,清天白日的,叫一个内廷监的小内侍搀着行走于宫中,还往乾清宫那去,要是叫人瞧见必定引起诸多猜测。
小千子两回热脸贴冷屁股也不耐烦再管他,只道声小的告退便由着魏七自个儿折腾。
魏七咬牙忍疼,右臂撑腰,举止好似有孕女子,颤颤巍巍地缓步向前迈。
好容易出了内廷监,他又装作瘸腿模样,拖拉着左腿,一瘸一拐地在青石板砖铺就的小道上挪动。
如此这般平日里至多一盏茶功夫便能到乾清宫,今日却行了约摸近一个时辰。
青砖黛瓦,朱红宫门前守着的侍卫也不拦他,魏七瘸着腿拐进乾清宫。
行至外院时,扫洒奴才们皆不去瞧他只低头做事。
及至内院,相识的几个也都只意味深长地瞧着,乾清宫里的规矩越发严谨了,魏七叹息。
正在尴尬之时,却见安喜身边的王福贵自内殿走出来,魏七眼前一亮,站在原地悄声唤他:“富贵公公!”
王福贵看向这头,见是魏七,面上带笑,快行两步走近:“我还道是谁这般大胆,乾清宫内唤我,原是你小子!”
他扫两眼魏七别扭的动作,心中惋惜,面上却将笑推得更高:“怎的,找我有事儿”
“有点子小事儿,我,我想谢恩。”魏七有些羞愤别扭,却也憋住了。
魏七这话有些颇没头没脑,然王福贵却知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昨日夜里圣上宽厚赏他一日歇息,他需得按规矩去谢恩。
“可否告知安公公现下在何处”魏七问。
王福贵笑:“这有什么可不可的,同我这般客气。他老人家现下应当在内书房伴驾,你去他专用的耳房那儿侯着便是,我瞧着这会子也该歇息了。”
魏七连声道谢,王福贵摆手不受,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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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近来可是很得圣上惦记,供着他总是没坏处的。
两人又客套几句,王福贵道有差使在身,两人别过,魏七拐着腿往内书房那儿挪。
王福贵走远几步,转身回首,见魏七修长纤细一人,微弯着腰蹒跚慢步,终究一声叹息。
哎!还是太过倔强,这般聪慧之人若真有心低头应当直去寻圣上谢恩。
虽见与不见另当别论,然既你已摆出了卑微感激之姿态,圣上又怎会不悦
再者道虽只是奴才,晚间却也伴过床,肌肤相亲,总归与旁人有几分不同罢。
届时只需将这楚楚可怜的姿态稍稍往外露出几分,若能得圣上一时心软,今后的日子可好过得很!
刚则易折,柔则长存,太犟了却忘了本分。
王福贵摇摇头,领着几个小太监自去办差。
魏七绕过养心殿往内书房那处去。
他在耳房内等了一会子,门口的小内侍贴心,拿了厚重柔软的坐垫替他铺在太师椅上。
魏七心中别扭又有些感激,面上讪讪地道谢。
等那小内侍上完茶出去,他却到底未坐,只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不过一刻,便见安喜掀了珠帘走了进来。
“安爷万安。”魏七欲行礼,安喜稳步上前将他拦住,只望着他笑。
魏七叫他这宽和仁慈的笑容感染,眼前一热将将快要落泪,他觉着自个儿委屈,然这委屈无法同任何人说。
在意之人如吴家财同为低位,虽愿为他竭尽全力然力有不逮,自身尚且难保,又怎好叫他为自个儿担忧。
位高之人自然也诸多算计,若要其替自个儿与皇权抗衡那更是痴人说梦。
安公公亲手将他推至那人身边,魏七初始虽怨恨在心,却也知他并无选择,如今得其理解怜悯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与笑容,魏七已然松快许多。
他慌忙垂首掩下这滴热泪,语带哽咽:“安爷万安,小的有罪,前来叨扰。”
安喜未邀他坐,同他一道站着说话:“无妨,咱家早知你今日必定回来请安。可是要央咱家替你去谢恩”
魏七道:“回安爷的话,小的此番前来为的正是此事。”
安喜叹息,他便知晓以这孩子的性情绝不会甘愿亲自向圣上谢恩,本欲好言劝几句。
但见人形容消瘦,脸颊苍白,虽恼他不知审时度势,不识好歹,却到底心中有愧。
“魏七,你若能听咱家一句劝该有多好。”
魏七听了这话将脸绷起:“回安爷的话,安爷的劝告魏七自会铭记于心。”
他虽嘴上这般说,面上却是无动于衷。
安喜暗自摇头,道:“你与咱家皆知,这宫中最容不得有心气之人,你也是吃过不少苦头的,向来忍得很好,为何这回连性命都差点儿搭进去也不愿完全低头”
安喜的话直直地戳进魏七的心坎。
这些时日以来他又何尝不痛
日日在以身就义与苟延残喘间挣扎,每每想要低头,却仍心有不甘,时时反复忆起从前的娇贵矜傲。
若是真成了他人胯-下玩物,将来归去之时,他又该以何颜面去见父母与陈家祖宗
太难。
苟活于世便要丢弃从前一切,他如何能甘心
魏七呜咽出声,连忙咬住袖口不愿叫安喜察觉。
“唉!”安喜叹,他真真是不知该拿这孩子如何是好。
“你再这般犟下去,能犟得过那位么
日后早晚要低头,便是稍稍柔顺些又能怎的
圣上不是残暴之人,偶尔也有柔软心肠。
魏七啊魏七!你还有得苦要吃。”
安喜咬牙,他恨铁不成钢,这么乖巧的相貌怎的偏就生了一身反骨,何时才能开窍
魏七咬着唇哭,始终不肯开口。
安喜见此愤然拂袖离去,朽木不可雕也,倒是白自个儿连日来的一番苦心。
安喜走远,魏七支撑不住徒然摔倒,趴在地上低声啜泣。
那头安喜虽是气急却也还是替魏七去内书房谢恩。
若他不这般做,一整个宫殿的奴才都将倒霉。
安喜进了内书房,站在书案前皇帝下首不动,皇帝批完一本折子后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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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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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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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圣上的话,魏七现下刚自内廷监回来,央奴才替他向圣上谢恩。
他道感激圣上怜惜,日后必当好生服侍您,只是现下容貌污浊不堪,不愿面圣污您的眼,还请圣上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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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淡淡地嗯一声,似豪不在意,复又低头批折子。
安喜心中松口气,依旧站至皇帝身后当差。
是夜,他端上绿头牌请圣上临幸,本以为圣上今日会挑一位妃嫔,谁知圣上道:撤。
安喜应,躬身行礼欲退,然还未动身,圣上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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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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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心跳如雷,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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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魏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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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语气无甚起伏,安喜无法从中辨出一二分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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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圣上的话,魏七那奴才昨个才。。。只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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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皱眉,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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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叫你抬魏七来,他不是感激朕怜惜么,既如此,朕怎好不多加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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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流露出几分冷意,安喜两股战战头冒冷汗,心知今日早间那事还是惹了圣上,只不过那时圣上忍而不发罢了。
他跪下谢罪,老老实实地应,退下去准备。
皇帝扔下手中朱笔,看着安喜退下。
他心中冷笑,一个二个联合起来欺君罔上目无王法,将朕当成个傻子欺瞒么
道什么感激,连样子都不屑做,便是在内书房外跪上一跪,即便自个儿不见,那心意也算是到了。
这奴才两次三番不愿屈服,朕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朕的手段硬。
堂堂圣明天子不知怎的竟与一个小小的奴才斗起气。
那头安喜得了皇帝之令,虽实是不忍魏七受苦却也无法,只好亲去请魏七,想着再次提点他一二。
这头乾清宫西偏殿的耳房内,魏七正湿着发坐,在方桌前抄一本地传,突闻外头敲门。
他心头一跳,手下不稳,狼毫唰地偏出,留下刺眼的印记,毁了一整页工整的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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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是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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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入坠冰窖,不是昨个儿才。。。
放下笔,前去开门,果真是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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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今夜仍召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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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直直地望向他。
魏七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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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还记得咱家今日白间与你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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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茫然地将他盯着,摇摇头复又点头。
安喜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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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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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监内,小千子见了魏七只嗤笑,魏七面上无光。
大半个时辰后,乾清宫养心殿内。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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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今日未曾捧着《孙子兵法》看,只冷冷地盯着魏七:昨日里这奴才的柔顺竟是装出来的。
魏七颤抖不停,手足无措,圣上眼神如刀刃似要割伤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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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奴才有罪,圣上怜惜奴才,奴才竟不知好歹恐仪表不堪,未曾面圣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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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自被褥中钻出,赤身裸体地伏在床榻之上皇帝脚边谢罪。
他腰侧上仍有昨日留下的青紫痕迹,整个人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瞧上很是可怜。
皇帝心中却嗤笑,这奴才面上装得再是恭敬惧怕,心中只怕是不愿屈服。
他起身一把扯过魏七压至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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