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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口口柚子茶
床头的手机这时突然震动起来,言简接到了杨医生的电话,脸色立马一变。
过了半晌,他才淡淡道:“我明白你已经尽力了,谢谢,杨医生。”
柳意深的父亲在今早凌晨去世了。
没过多久,柳意深和弟弟两人为父亲操办了葬礼。
见言简这两天一直心不在焉,徐辰尧忍不住问:“阿简,你想去吗?”
言简沉默以对:……
“想去就去呗!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太别扭了,嘴巴也笨,不会说些好听的。”徐辰尧看透了他的心思,“阿简,你要是一个人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就陪你一起去。”
在柳意深父亲的葬礼上,言简果然又看见了柳意深和郑舟川在一起,而对于言简的意外到来,柳意深愣了愣,也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徐辰尧。
第十三章
柳意深的父亲被病魔折磨了许久,勉强拖了一阵子,但他终究没能挺过去,在凌晨时分,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再过两周就是除夕了,父亲在这时候去世,年三十的团圆饭,没法陪两个儿子吃了,往后的每一年,他也都吃不到了。
柳意深握着父亲苍老枯瘦的手,直到他的手掌彻底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僵硬,柳意深也舍不得放开。
见哥哥柳意深整个人呆怔怔的,许久都没反应。一旁的陆鑫茂走上前,也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他长大了,手掌也已经能包裹住哥哥的手了。
“大哥,我妈走得早,爸这些年肯定也很想她,现在终于能去找她了。”
自小没了妈妈,刚出狱后爸爸也走了,陆鑫茂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哭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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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慰起了柳意深。
“大哥,以后还有我陪着你,爸妈也会天上看着我俩,保佑我俩,其实他们在天上团聚,你和我在地上相伴,我们一家人依然还在一起。”
柳意深点点头,慢慢松开了父亲的手,然后抱住了弟弟陆鑫茂:“茂茂,你说得对!几年没见,你真的长成男子汉了。”
柳意深父亲的葬礼一切从简,没什么大场面,也几乎没有其他亲戚到场。因为柳意深是陆家的养子,而陆家本身就人丁单薄,老一辈去世后,只剩下几个远房亲戚。
五年前弟弟坐牢,父亲要花钱动手术的时候,柳意深四处借钱,那几个亲戚全是一副敷衍冷漠的面孔,而且生怕自己被牵连,统统将柳意深拒之门外,恨不得与他们一家撇清关系。
柳意深是妓女的儿子,是被丢下的拖油瓶,当年陆家养他时,就遭到了一众亲朋好友的反对,受人非议。
之后陆家横生变故,这些人的态度更是让柳意深和父亲彻底寒了心,与他们纷纷断了关系,多年都没有来往了。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不差钱了,柳意深也不用再像可怜的丧家犬一样,对别人摇尾乞怜。
他好歹做了四年多的明星,平时的衣食住行也几乎不花钱,言简都负责了。所以即使赔了大量的违约金,柳意深的手上也有积蓄。
只是柳意深身边除了弟弟这个亲人,能帮忙的朋友太少。幸好有郑舟川一直在旁照应,安溢得到消息后,也主动赶了过来。
柳意深和陆鑫茂的家乡就在南城,他们父亲当然也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郑舟川通过人脉,帮忙寻了块安静的宝地,也不需要等太久,很快买好了墓。
尽管葬礼办得简单低调,但一场丧事难要忙几天,担心柳意深和弟弟陆鑫茂两个人忙不过来,郑舟川便将自己的行程延后,这几天都陪在柳意深身侧。
郑舟川是公众明星,身份敏感特殊,经纪人和助理都提醒过他,最好离柳意深远一点。但郑舟川不在意,他早就当众承认过是柳意深的好友,并且他们从高中就认识了,柳意深被黑料丑闻缠身的时候,他也勇敢地站了出来。
这一次郑舟川帮朋友筹办其父亲的葬礼,也合乎情理,况且一些消息他要是不想流传扩散出去,完全可以花钱堵住别人的嘴。
今晚,身心俱疲的柳意深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郑舟川为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轻轻关上房门,悄悄地走了出来。
之前柳意深为父亲守了夜,通宵到凌晨,白天又有一堆琐碎的事情要忙,确实已经疲惫不堪了。
明天是追掉会,等忙完就结束了,但柳意深明天一早还要早起,郑舟川见了心疼,便劝他今晚早些歇息。
郑舟川刚从柳意深的房间出来,陆鑫茂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郑先生……”
郑舟川冲他笑了笑:“鑫茂,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么喊我的。”
柳意深这个养子除外,其实陆家一家都是普通的beta,没有遗传到alpha或是omega的基因,陆鑫茂自然也不例外,也是比较平凡的男beta。
柳意深上高中的时候,邀请过郑舟川到家里玩,所以郑舟川也见过陆鑫茂。
郑舟川和柳意深是同龄人,而陆鑫茂却比两人小了六七岁,在他眼里完全是个小鬼头。
郑舟川记得这个小男孩顽皮胆大,喜欢捉虫子,养蝌蚪,观察地上爬行的蚂蚁,他不怕蛇,老鼠和蜘蛛等等可怕的动物,他也爬树掏鸟窝,去邻居家的田里偷过瓜。
曾经柳意深带着弟弟陆鑫茂,与郑舟川一起玩打水漂的游戏,陆鑫茂贴着水面扔出的石子,弹起的次数是他们三人中最多的。
这孩子表面上看着挺野的,却很听哥哥柳意深的话。他不爱甜食,但知道哥哥喜欢吃,所以每次都会把甜点让给柳意深,陆鑫茂也常常笑着说,喜欢闻柳意深身上的奶香味信息素。
还有,陆鑫茂以前一见到比自己高大的郑舟川,一开口都是乖乖地唤“舟川哥”的……
听郑舟川提起称呼的事,陆鑫茂微怔,一瞬间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但大多记不清了,那个天真不懂事的男孩,也早就不存在了。
陆鑫茂依然道:“郑先生,你对我哥可真好。”
“我和你哥是朋友。”
郑舟川说得很简单,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却不知藏着多少深情。
陆鑫茂的眸光一变,带着几分审视,在郑舟川的脸上打量了一番,然后道:“小时候,我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总是不坦诚,说着违心的话,现在我懂了。”
说罢,陆鑫茂就转过身子,似乎不想再与郑舟川交流了。
预感到陆鑫茂可能要对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郑舟川喊住了他:“等等!我……我喜欢他,一直都喜欢意深。”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有些话对着喜欢在乎的人,往往说不出口,而在别人面前,反倒能坦白心意。
郑舟川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明知时间会改变许多人和事,明知不应该过于亲近柳意深,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想要触摸和拥抱柳意深,情不自禁地对柳意深好。
闻言,陆鑫茂回了头:“郑先生,但在大哥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在。”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郑舟川的痛处,他皱起眉头:“没能早点帮到意深,我很抱歉,但我之前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鑫茂,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我和意深高三毕业那年,在意深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当年我和意深一起参加高考,谁知道他考完最后一门后,就没来过学校。我见不到他,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发消息也不回。我觉得班主任老师知道些什么,却一直对我们学生隐瞒,我之后去了你们的家,但你们搬走了。”
郑舟川越说越痛苦,有些事不论过去多久,都无法释怀,有些疑问也一直埋在他心底,始终得不到解答。
“我离开南城要出国的那天,又给意深发了消息,可我在车站等了他好久,他都没有出现,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
陆鑫茂叹息一声:“因为大哥的发情期提前了。”
郑舟川惊了惊:“什么?!”
陆鑫茂攥紧了拳头,眼神也变得凶狠:“是那些该死的混蛋!一群流氓!他们给大哥注射了催-情剂,逼得大哥强行发情,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他被人救了吗?”
陆鑫茂点头:“应该是被人救了,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一般omega的发情要持续四五天,柳意深那天突然失踪,陆鑫茂和父亲找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人影,急得报了警,后来柳意深自己平安归来了,也没有因为信息素紊乱而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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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回家后,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好多,总是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我和爸爸问过他,救他的人是谁,大哥只说……是位好心人。”
听完陆鑫茂的一番话,郑舟川默然许久,才开口道:“鑫茂,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父亲的追悼会上,灵堂前空落落的,柳意深的心里也很清楚,不会有几个人过来探望,曾经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大概也不会出现。
父亲离世后,这世上能和他相依为命的亲人,就只有弟弟陆鑫茂了。
但柳意深没想到,言简和徐辰尧一同过来了。
言简上香祭拜了柳意深的父亲,陪同的徐辰尧也礼貌地弯腰鞠躬。柳意深虽是意外惊讶,但此时也不能失了礼数,仍是礼貌地问候了言简:“言总好。”
言简似乎想说什么,可他看了一眼郑舟川,也考虑到场合,又把话憋了回去。
追掉会差不多要进行一个半小时,之后还有其他事,按理来说,言简早该回去了,但他一直没有离去,也不说话,只是在旁安静地等待着。
徐辰尧待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有工作和一些个人私事要忙,言简便说:“小尧,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徐辰尧点头:“嗯,那你记着好好说话,别又半途而废,逃回来了,不然我可是会笑话你的,言大总裁。”
言简也“嗯”了一声。
徐辰尧临走前,还在不停地叮嘱:“还有你千万要注意保暖!你刚退烧,身体还很弱,要是说完事情太晚了,喊我或者小曹过来接你。”
“知道了。”言简微微点头。
“阿简,你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爱唠叨,像老妈子似的?”
言简又点了点头。
徐辰尧见此眉头一蹙,拍了一下言简,有些怨念道:“我可是为你好啊!”
“我当然知道,小尧,我没其它意思,你别生气。”言简还想说什么,可徐辰尧却突然凑过来抱了他一下,言简顿时懵了懵。
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来得快,去得也快,徐辰尧很快就放开了手:“好了,抱一下就还是好兄弟,我才不会跟你生气呢。”
语毕,他就挥着手离开了。
柳意深走向言简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徐辰尧抱着言简的这一幕。
见徐辰尧走远了,柳意深问:“言总,徐少爷先走了?您不陪他一起吗?”
柳意深如今和他说话,已经用了尊称“您”字。
言简果然愣了一下,才道:“他有事去忙了,柳意深,我有话对你说。”
柳意深轻轻“哦”了一声,内心的酸涩交织,脸上却想尽量表现得冷淡疏离:“但我和您之间,该说的话,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快五年了,难道还没说够吗?
言简忽然扣紧了柳意深的手腕:“有件事我一直没说。”
第十四章
“柳意深,有件事我一直没说。”
柳意深听后立马愣住,心绪也变得愈加复杂,但他内心深处,在这一瞬间竟隐隐生出了一份期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包养你,把你签到华寰吗?因为”
“意深!”郑舟川的声音这时候突然传来,也打断了言简的话。
在灵堂大厅内没瞧见柳意深的身影,郑舟川便一路寻到了外面,结果就发现柳意深正在和言简交谈。
但是言简扣着柳意深的手腕,举止奇怪,眼神也不太对劲,他失了平时的淡漠,透着强势,看起来咄咄逼人的样子。
今天言简本不该来这里,他此行肯定带着目的,还以为言简又要逼迫柳意深做什么,郑舟川匆匆上前:“言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言简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而柳意深一阵尴尬,转了转被言简握着的手腕,赶忙挣开了。
郑舟川将柳意深拉到了自己身后,又上前两步,盯住了言简:“言先生,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好像并不合适吧。”
迎上郑舟川的眸子,言简的脸色一片阴沉:“那么郑先生你呢?你就合适么?”
“我是意深的朋友,从高中时我和他便是好友了,无论过了多少年,也无论意深是不是明星了,我们一直都是朋友。言先生,但你现在算是意深的什么人?今天又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
“我是……”言简一滞,有些话他不想对着郑舟川说出口,只想单独跟柳意深说。
“言总,您先回去吧。”
见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剑拔弩张,柳意深这时开口道,他不想气氛越发僵化,闹得谁也下不了台。
“这几天我比较忙,也累了。言总,如果您有事,不用亲自过来,改天我可以去找您,希望我们能一次性全部说清楚。”
听后,言简脸色更难看了:“柳意深,你这是在赶我走?”
“……”柳意深微微一怔,他本想反驳,但心思一转,垂下头什么都没说。
言简只当他是默认了,没再继续多问和纠缠,很快就转身离去,言简头也不回,走得特别干脆果断。
望着言简匆匆离去的背影,柳意深眼神复杂,心中也愈发矛盾。
弟弟陆鑫茂在牢中关了几年,还不知受了多少罪,现在好不容易出狱了,柳意深自然不可能让弟弟跟着他一直住在酒店旅馆,所以就先买了套房子,和弟弟一起住,兄弟俩也算是有了一个家。
丧事基本上都忙完了,太阳落山后,郑舟川被助理接走,柳意深也和弟弟陆鑫茂回了他俩的家。
但天黑之后又变天了,上周末降温下雪,这周晴朗了几天,今晚天空却又飘起了雪花。
陆鑫茂禁不住感慨道:“大哥,今年南城下了好几场雪了,我们分明是在苏南地区,但有时候这里比北方的雪还大呢。”
柳意深淡笑着点头。
“我想到我高一的时候,那年全国大雪,好多地方都闹了严重的雪灾,很多人被困在车站,回不了家,一桶方便面居然卖到了五十块啊!爸每天关注着雪灾新闻,他看着心疼,也捐了不少钱。”
“嗯,不过我们这儿还好,虽然学校停课了一阵子,但躲在家里,挨不着冻,吃喝也都不愁。”
“对!我们比较幸运,那时候一般都是爸给我们做饭,他煮的牛肉面可好吃了,我每次连面汤都喝光了,冬天吃着一大碗面,特别暖!可惜之后一直没吃了,今年更是没机会了……”
陆鑫茂说着说着,回忆起过世的父亲,忽然感伤起来
柳意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依然把他当孩子宠着,笑道:“茂茂,今晚我给你做牛肉面吃。”
“好啊!”陆鑫茂咧嘴一笑。
他许久没这般笑过了,除了爸爸和哥哥柳意深之外,陆鑫茂不会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这种神情。在外人面前,他必须要勇敢强悍,让人不敢再招惹他,欺负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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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吃完柳意深做的牛肉面,洗漱过后,陆鑫茂准备睡下了。不过他拉窗帘时,眼神不经意间一瞥,就瞥见了一个人影。
他们这幢楼的楼下,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小区每一栋都是六层,陆鑫茂和柳意深目前住在五楼,虽然天色已黑,但楼层不高,陆鑫茂的视力又好,因此看得还是比较清楚。
陆鑫茂仔细瞧了瞧,很快就认出了楼下的这个男人。
他白天在父亲的追悼会上,也见过这个人,他西装革履的,一看就身份不凡,并且哥哥还唤他什么“言总”,郑舟川看着这人的时候,神色也变了。
当时陆鑫茂没有吱声,心想这男人气场冷冽,应该不是好惹的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这个男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陆鑫茂便喊了哥哥柳意深:“大哥,白天那位言先生,他……”
言先生?柳意深一愣,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言简?
他摇摇头:“茂茂,那位言先生身份特殊,我们惹不起,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可他现在,就在我们家楼下。”
言简白天看似离开了,其实不然,他压根没走远,而是将车子停在殡仪馆外,一直躲在车内默默地等着。
那件一直没能说出口的事,他只想单独说给柳意深听。
等到郑舟川离开,言简又偷偷跟着柳意深和陆鑫茂,到了他们兄弟俩的新家。
言简站在楼下,就在门口徘徊着,他又开始犹豫,寻思着是否该上楼,何时上去比较合适?
现在言简没有柳意深的任何联系方式,没法打电话,也不能发条信息喊他下楼,当然,言简更不可能站在楼下大喊柳意深的名字,他早就过了那种青春的年纪,而且性格内敛,干不出那种事。
地上渐渐有了积雪,言简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思索了良久,就在他迈出脚步,决定上去之时,柳意深刚好拿着伞,急忙跑下了楼。
“言简!”
柳意深大喊出来,立即撑开伞,跑到了言简面前,为他遮挡风雪。
“这么冷的天,外面都下雪了!你连伞都没有,怎么还傻傻地站在雪中?言简,你在想什么!”
言简呆怔怔的:“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柳意深一听也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竟然激动地冲着言简大喊大叫了!
“言总,天冷还下着雪,您快回去吧。”柳意深改了口,他微微侧过脸,仍有些尴尬。
言简的双脚动都不动一下,显然不肯走:“柳意深,我有话要跟你说。”
“必须要今天?”
“嗯。”
言简怕今天不说,就错过了机会,怕他睡了一觉,明天思虑太多,又没了勇气,更怕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柳意深就不见了。
柳意深看到了言简眼中的坚持,不知怎么地,他又开始慌乱忐忑,但也藏着一丝期冀:“那么言先生,到底对我想说什么?”
“你能不能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柳意深微怔,深呼吸两下:“言……言简,唔!”
话音刚落,他就被言简吻住了。
猝不及防的一个热吻,令柳意深本来握在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他只能被言简拥吻着,主导着。
言简的大掌扣着柳意深的后脑勺,粗重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脸上,也撬开了他的嘴巴,舌头长驱直入,在柳意深的嘴里翻搅和挑逗着,不断加深这个吻。
白雪纷飞,寒意袭人,但柳意深与言简紧紧相拥着,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呼吸变得凌乱,但言简的这个吻却越来越霸道火热。
言简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柳意深搂着他很暖和,渐渐的,言简的身上越来越烫,明显不对劲了。
绵长炙热的一吻结束,柳意深赶紧摸了摸言简的额头和脸颊:“怎么这么烫?言简,你是不是发烧了?”
言简也感到身体滚烫,脑袋变得迷糊沉重,可他一直唤着柳意深的名字:“柳意深,柳意深,柳意深……”
四年多的相处岁月里,柳意深几乎每天都能听见言简喊他的名字,今晚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柳意深觉得听起来,有种意外的温柔。
平日里言简那双深邃幽暗,看不透的眼眸里,此刻也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柳意深,我……”
言简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晕了过去,吓得柳意深赶紧扶住了浑身滚烫的他。
第十五章
不只是额头和脸,言简的身体也一片滚烫,明显发了严重的高烧,带他回家喝水吃药估计不管用,柳意深果断决定去一趟医院。
晕倒的言简没法开车,柳意深便喊了的士,然后扶着言简坐上了车。柳意深也打电话跟弟弟陆鑫茂交代了一声,说他有事出门,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家,让弟弟先睡下。
陆鑫茂一听,立马就猜到和那位言先生有关,但柳意深不提,他也没有多问:“大哥,那你路上小心,我在家等你。”
“嗯,茂茂,你早点睡。”
挂了电话,柳意深又伸出手掌贴着言简的额头,试了下温度,仍旧烫得可怕。内心焦虑的他,催着司机开快一点。
担心言简靠在车里不舒服,随后柳意深又轻轻扶着言简的脑袋,让他躺下来,头也直接枕在了柳意深自己的双腿上。
言简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确实烧得很难受,此时他眉头紧锁,皱成了一个“川”字,一双薄唇也泛了白。
见状,柳意深的指腹轻抚过言简的剑眉,想要帮他抚平痛苦和烦恼,指尖轻轻滑过言简的唇瓣时,心头又是猛地一跳。
若是换作平时,在言简清醒的状态下,柳意深万万不敢做这些小举动。
言简面容冷峻,一开口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有时甚至很伤人,但他的嘴唇还是很软的。柳意深也顿时想到了刚才那个霸道的热吻,自己被言简亲得晕乎乎的,舌头发麻,心跳如鼓。
在柳意深的印象中,言简很少生病,也几乎没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柔弱的一面。很多时候,往往都是他在床上被折腾得率先昏过去。
但言简有过几次醉酒的情况,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一路踉跄,得靠柳意深搀扶着。不过言简的酒品很好,不会耍酒疯,又或是化身为“亲吻狂魔”,见谁都乱亲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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