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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照【1V2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见春
白叁爷又冷哼了一声,转过头问钟宁:& 吃饱了?&
小钟宁吓坏了,忙点了点头,& 饱了饱了。&
& 饱了就走,明日该回家了。&





秉烛夜照【1V2 】 练刀
原来白叁爷说的回家,回的是离亭山。
原来白叁爷也并不真的姓白,而叫司珀。
他好像地位很高,人人都喊他一句少主人,于是她就也跟着一块儿喊。
喊他叁爷也好,少主人也好,司珀都没有说过什么,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冷着脸谁都懒得理会。
而钟宁自己也再没穿过女孩儿的衣裳,她觉得没意思极了。当女孩儿真没劲儿,穿得倒是漂漂亮亮的,谁知道连吃个饭都要被人笑话。
可是那回司珀替她出头,她能记一辈子。
司珀说得对,有本事的人,想怎么活就能怎么活,规矩是给那些没本事的人的。小姑娘家家怎么了?小姑娘就不能喝酒吃肉,就不能活得自在了吗?
上了离亭山,她一个人都不认得,可是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厉害的样子,跟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她第一次感觉到半妖和真正的妖原来差了这样多。
临上山前的那夜,司珀交代过她,若想要活命,就从此再不要提她爹娘的事情。只说是他一时心软,看她在路边快要饿死了,捡回来的。
不过偶尔她在山里闲逛的时候,也会听见有人在言语间,猜她是不是司珀在外头惹了什么情债,生下来的私生子。算算他下山差不多七八年,生个五六岁的儿子,年纪也对得上。
有一天她在山里头转悠,爬到树上去捉鸟玩儿,听见树下有人说话:
& 如今瞧来,他们这一家子,倒都是情种。当年司钟为了个凡女盗了白衡娘娘的摇光宝戒,直接叛出族去再不敢回来;想不到司珀下山去寻仇,也能弄出个私生子来,倒不晓得这小孩的娘是个什么天仙,能打动了他?&
& 是不是天仙且不论了,哪儿来的女人能受得了他?且不说那个冷脸,他阴阳怪气起来那个劲儿,啧啧啧,真是当场能给他气死。&
&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他有什么别的好处,咱们不知道呢哈哈哈...&
& 那是,不是早就说他们家个个天赋异禀嘛...哎呀呀,只可惜他不喜欢男人,要不然...&
& 喜欢男人也轮不到你,滚去照照镜子吧。&
... ...
那时候她虽然还小,但也晓得不是什么好话,蹲在树顶等那些人走了才敢下来。
难怪不让她提爹娘的事情,原来是有这样的过往。想来那个琥珀戒指,就是摇光宝戒吧?那白衡娘娘,就是司珀的娘?哦,难怪叫白叁爷。
当初虽然以为跟了司珀就不用再搬家,然而不久后司珀就叫了她来问:& 我此间事俱已了结,就要离府别居了。你若想留下,自然会有人照看你,若跟我走,伏岚山距此地遥远,你修为太差,只怕路上要吃些苦头。&
& 我不怕吃苦,我要变成像你一样厉害的人,我跟着你走。& 她说。
后来她真的变厉害了,一手沐火刀使得出神入化,整个伏岚山谁都不敢惹她。
可是为什么变得厉害了,却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呢?
她直到今天,还是没想明白。
夜阑来了伏岚山不久,回了一趟祁山,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有一天郑重其事的来找她。
& 钟宁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万望你能答应我。&
他目光极是诚恳,水光粼粼地望着她,看得她心突突直跳。
好的好的好的,她在心里想,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命都给你。但她嘴上却学着司珀的样子,冷淡地说:& 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吧,难道要我的命,也给你不成?&
他明显被她噎了一下,& 呃...我看你使刀使得极好,能不能教一教我?& 夜阑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我晓得这是你傍身的本事,求你教我本是不应该的。只是我有一桩要紧的大事要做,得下山入世去。到了那人身边,要用法术,怕是多有不便,还是得有些功夫,才能护得住她。&
她那时候哪里知道他是要去找那个大小姐呢?
还以为他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去,想着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他肯定心里感激她。
打那时起,他们就时常在一处。
夜阑不愧是天生灵物,学起东西来快得吓人,她学了叁年的功夫,他叁个月就使得很顺手了。他倒还谦虚,& 我虽打小多修习术法,其实对拳脚功夫一直觉得有趣,时不时也练一练,想来底子打得好了,这才学得快吧。&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算了吧你。
这世上武学一道,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归根到底,讲究的还是一个& 练& 字。
司珀在山腰的居处不远,有一个天然的大石台,地方平坦宽敞,是个练武的好地方。
只有一样不好,就是这石台并不在山里,而是从山体上险险地延伸出去,乍一看倒像是悬在半空里头似的,况且又常有狂风,一不留神就会被吹落山崖去。
钟宁其实很喜欢那个石台,风大才好练得下盘稳如磐石,才好练得一把刀使得虎虎生风,所以她常独自一人去那里练刀,理所当然地也带夜阑去了那里。
没想到,她失算了。
原来两个人练刀,跟一个人练刀,是不一样的。
伏岚山里草木葱茏,到了深秋时节,白日里暖洋洋的,夜间却常又骤然冷下去,一冷一热之间,总是云遮雾罩的。
那日他们去得早,旭日初升,雾气尚浅,石台上恰在半山腰上,有几缕薄雾缓缓升腾飘荡,别有一番意趣。
他们两个虽一心练刀,见这景致可爱,就没有急着走,只慢慢悠悠往石台上去。
夜阑同她练了这许久的刀,渐熟络了些,不似初时那样疏离,偶尔也同她说几句闲话,笑话笑话司珀瞧着冷冰冰地,居然会在门前种仙客来那样娇嫩的花儿。
两人并肩在林间走,雾气渐上来了,夜阑就放了些火流萤出去,& 虽认得路,放点儿这个好玩儿。&
星星点点的火流萤在薄雾里飞舞,偶尔落在金红的枫叶上,美不胜收,她突然觉得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下意识开口道:& 夜阑,我其实不是...&




秉烛夜照【1V2 】 偷吻 ( )
她想说我不是男孩儿,可是还没开口,夜阑却已经往前头去了。
原来是石台到了。
他每次都说要让着& 小兄弟& ,因此都先往石台上去,站在石台临着深渊的那一侧等着,让她站在靠山壁都那一边。
这一打岔,她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
可是闭嘴容易,心里头那种说不上来的冲动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罢了,下回再说,她想,还是专心练刀吧,夜阑这样的好对手,可遇不可求。他前一阵子突破了瓶颈,进境极快,已经快要同她半斤八两了,当真是棋逢对手,对打起来格外的过瘾。
可是这一天,终究是不太对头,山那一头的风渐大了,一层层的山岚都随着山风涌过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很快薄雾就成了浓雾,将整个石台笼在其间。
白茫茫的雾铺天盖地的,挥不走、扯不开、斩不断,迷梦一般淹没了她。除了他的身影面容,她什么都看不清楚,耳畔除了木刀相击的脆响,皆是他的呼吸声。她像是魔怔了,手上慢了半点,被他一刀逼近了,直横在颈间跳动的颈脉上。
夜阑像是完全没想到她会犯这样的错,手上收势不及,逼得她快退了几步,将她整个人抵在崖边石壁上。
现在想来,他那是应当是立时就退开了。
可是只那一瞬间的功夫,她却觉得像是永远无法忘却的执迷。他贴得那样近,气息整个笼罩了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火热的体温,差一点就要贴上她的脸庞。
夜阑本来已经退了,拉起守势等她攻过来,没想到她愣住了,忙收了刀,重新走过来,问:& 钟宁,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她心又跳快了两分,忙站直了要说没事,偏偏雾气上得太快,石台湿滑,她竟然一个不稳,啪得一声滑倒了,坐在地上。
夜阑从没见她这样过,不明就里,忙道:& 可是昨夜里没睡好?要不改日再练吧,天也凉了,我记得你们蛇族的人都怕冷,还是歇几日再说?&
他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怕她失手尴尬,替她找补的。
他总是这样,常让人觉得他跟谁都隔了一层,并不亲近,却又总于极细小的地方替人着想,不动声色地解围。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狐十四,竟然是这样温柔的少年呢。
& 喂,夜阑,& 她大着胆子说,& 我好像摔着了腰,站不起来了。&
她其实没事,但是她实在按捺不下心头的悸动,她想碰一碰他。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渴求,像是小猫儿的爪子在心间软软的挠了一下,越挠越痒,越压抑越强烈。
说起来,练武这种事情,总免不了肢体触碰的,可是夜阑总是心无旁逸,一触即收,克制得很。
她那天也许真的是魔怔了,非要碰一碰他不可。
& 你扶我起来。& 她说。
& 好吧。& 夜阑半跪着,弯下腰,让她搭着肩头扶了她起来。
& 走得动么?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着在茫茫白雾中徒手一抓,拉出一道光环来,& 走。&
& 不行!& 她说,& 你背我下山。&
& 你摔伤了腰,自然是得赶紧回去歇下才是。我这术法修得还可以的,不必顾虑。&
& 夜阑,我教了你这么久,可以说是倾囊相授了吧?就不值得你背我一次?&
夜阑看起来很错愕,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可是她懂,她就是要他背她一次。
两人莫名其妙地僵持了好一会儿,夜阑叹了口气,道,& 好吧。就当报答师父了。&
她犹记得他的身上很暖和,气息很好闻。她伏在他背上,脸贴着他衣裳的后领,唇边忍不住浮起甜蜜笑意,久久不去。
& 夜阑,我记得你初来那会儿,心事重重的,怎么回了一趟祁山,倒像是想开了?&
夜阑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 遇见了一个极有意思的人,解开了我许多疑惑。&
& 是你要跟随的那个人?&
& 是。&
& 是个什么样的人?&
& 特别想得开的人,连带着我也想开了。&
& 什么意思?&
夜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背着她在林间走着,沉默了许久,才接着说,& 她对我说,'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虽然可能是一时气话,不知为什么倒是点醒了我。&
这诗她听不太明白,可是他念诗的声音很好听,整个人都特别温柔,让她想起少时的黄昏,父亲喊她别爬树了,下来吃饭。
因为背着她,他的衣领被扯开了些,露出白皙的后颈来。她盯着朱红衣领里的那一截雪白,不知怎么想的,心头猛地一跳,突然低下头去,轻吻了他一下。
他的皮肤很细腻,温热的,柔软的,有他身上的味道。
她还想再亲一下。
可夜阑瞬间就整个人都僵住了,突然抬手拉出那个光环来,毫不犹豫地跨进去,直站在她院子门口。
& 我昨夜也没睡好,实在背不动师父了,讨个巧。你摔伤了腰,还是得好好歇几日。我先回去了。&
夜阑说完就想放下她,又记起她一个人独居,没人扶她进去。终究还是送佛送到西,好歹把她放到卧榻上才走。
他走得很决绝,一刻都不肯多留。
她那时有些伤心,觉得想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又觉得心上想被人砍了一刀,火辣辣地疼。
可是她很快又释然了,他不知道她是女孩儿呀,要是知道了,也许就不会掉头就跑了。
她做女孩儿的时候,也是很漂亮的。
她爹说,阿宁长得像娘,长大了一定也是顶顶漂亮的姑娘。
【作者:首-发:m ( )】




秉烛夜照【1V2 】 行止不妥
& 想什么呢?& 司珀冷冰冰的声音又起,打断了她的遐思,& 发了这许久呆,可想起来了?&
& 想起来了。& 钟宁黑着脸,不肯再说下去。
可是司珀偏偏不肯放过她,& 说吧,你以女身见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了?&
钟宁脸憋得通红,双手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不说话。
& 呵,你以为你不说,就能骗自己一辈子了?我不是要你说给我听,我是要你说给自己听。& 司珀这回不再背对着她,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 他怎么说的?&
他是怎么说的呢?
大雾之后他消失了好几天,听其他小妖说,他又回祁山去找什么人了。
应该是没找到,因为他不久就回来了,拉着司珀说了大半夜的闲话,且饮且谈,最后两个人都醉了。
她晓得那日他回来,也晓得他跟司珀在树下对饮,原本打算等到他回小院的时候再去找他的,可是她实在等不得了。
她本就是个没多少耐心的人。
深秋的密林里,地上四处都铺满了厚厚地一层枯叶,司珀不知何时已经回去了,独余他一袭红衣醉倒在月光下深浅不一的满地金棕里。
& 夜阑...& 她走上前去轻推他。
夜阑支起一条腿侧卧着,脑袋枕在手臂上。他脸颊上有一层浅浅的艳粉,修长的眼尾也被酒气激得泛着红,整个人瞧起来,有一种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妖魅狂放。
她突然不想喊他了,最好他一直不要醒。
她轻手轻脚地在他身旁躺下,额头只差一点点就能碰到他的额头,放轻了呼吸。
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她却能从酒气里辨出他身上的气息来。真是奇怪,这许多年她都化的男相,因打小跟着司珀,身边也多是男人,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第一次察觉男人的气息是这个样子的,热烈、硬朗,与她全然不一样。
他还是被惊动了,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 姐姐...& ,不安地偏了一下头,高挺的鼻尖蹭到了她的鼻尖。
她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永远冰凉的血液也跟着剧烈的心跳沸腾着,直涌上脑门。深秋的山中深夜,她居然出了一身薄汗。
他的唇角在月色里勾起漂亮的弧线,她想亲一下。
就一下。
她摈住了呼吸,微微歪过脑袋,发间的宝石头饰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清脆的响声。
夜阑的双眼猝然睁开了,就地一滚,身形急剧后退,无数火流萤飞旋四起,隔在他们中间。
& 什么人!&
一声暴喝。
他酒后乍醒,嗓音还是哑的,却丝毫不减逼人的气势,吓得她一怔。
& 是我。& 她说。
夜阑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板着脸盯着她,& 你是何人?&
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神情肃穆,爆裂般的气势压得她声音都有些抖,& ...钟宁...&
火流萤咻地一声飞回他身上去了,夜阑一脸错愕,瞪大了眼睛,& 钟宁?&
& 是!& 她低头整了整方才因为躺在他身边弄皱的胭脂红衣裳,盯着他的眼睛,& 我本是女孩儿!&
夜阑面上惊愕更盛,& 你——&
& 我是女孩儿,不过为了方便一向都化作男相。&
她还想接着解释,告诉他不用担心她是断袖,告诉他她很喜欢他。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夜阑带着那一脸错愕,又退了一步,拉好了松散的衣裳,郑重地冲她行了个大礼,& 对不住!以前不知道你是女子,言语形止之间一定不妥得很,多有得罪!&
& 不,我没怪罪你,我...&
& 从此以往,断断再不会如此了!& 他抱了抱拳,& 抱歉,告辞。&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连一个背影都没留给她。
她还记得他那时酒后初醒,脚步仍有些踉跄,但是走得很决绝,多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她也还记得,从那以后,他真的恪守距离,再没有& 行止不妥& 过,一次也没有。
他只肯跟那个大小姐& 行止不妥& 。
她穿着那一身她娘留给她的衣裳,一个人坐在原地,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她脑子里空空的,心里头也空空的。
她以为她会哭,可是她也并没有哭。
就一直那样坐着。
像现在这样。
司珀没让她再跪了,叫她坐在他身边的石凳上。
& 从此以往,断断不会如此了。& 她呐呐地说。
& 什么?& 司珀问。
& 从此以往,断断不会如此了!& 她吼了一声。
& 断断不会如何?&
& 断断不会...不会...同我一处了,离我远远的,规规矩矩的,就像跟路上任何一个女孩儿一样。& 她垂下了眼,望着一地寒霜般的月光,& 对他来说,钟宁,与其他人,怕是本也没什么不一样...&
& 倒也不尽然,& 司珀说,& 你差点把她妻子刺死,与旁人还是很不一样的。只怕他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 我知道!& 钟宁被司珀气得大吼,& 我再不见他就是了!&
司珀却还步步紧逼,& 那是自然。你教他刀法,算于他有恩,要杀他妻子,却是不共戴天之仇。幸而是他及时赶到了,救下了她,否则...&
& 否则我也死在他手上就是了!& 钟宁满脸激愤,& 他那么喜欢那个大小姐,我拿命赔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司珀听了她的话,却满面兴味地看她,& 钟宁,你是几时来的端州?&
& 不到一个月,& 钟宁没好气地说,& 你以为我耐烦看他和那大小姐卿卿我我的样子?哼!&
& 然后呢?&
& 然后就夺了那个端月的神智,砸了他摆在她窗前不知做什么的阵法;还想骗那大小姐出来好砍了她,哼,偏她倒聪明机警不肯上当,否则我也不用在喜日子动手。&
& 钟宁,她叫阮照秋,不叫大小姐。&
& 叫阮照秋就不是大小姐了么?娇滴滴的,一举一动抠抠索索,规矩又多,烦人得很。& 钟宁一想到阮照秋的样子,每日里梳头都那么麻烦,气得翻了个白眼。
司珀突然凑近了,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你要杀她,到底是因为她是夜阑的心上人,还是因为她是个大小姐?&
钟宁不知怎的心中一凛,又听司珀接着说:& 是因为夜阑一心一意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像你小时候在离亭镇上见过的那两个小姑娘?&




秉烛夜照【1V2 】 怕了司璃
离亭镇...
钟宁只觉得脑子里头有跟弦& 砰& 地一声崩断了。
& 我...& 她愣在那里,呐呐不能言。
& 人人都说情之一字,最难勘破,& 司珀不再逼问她,重又坐正了,& 然而情之一字,可不只男女之情。&
钟宁不明白,呆呆地看他。
& 是执迷,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总越不过去的一道坎。也许是在别人看来很小的事情,也许是你以为早就不在意的事情,可不到开悟的那一刻,它就总在那里,让你躁动不安,让你做出些蠢事,就像你今日做下的事。&
司珀不知道想起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琥珀戒指,& 钟宁,这许多年了,我只心软过一次,就是捡了你回来。我虽司刑,今日之事,竟然不知如何罚你。&
钟宁低着头,若有所思,随口答道:& 悉听尊便。&
& 罢了,给你两条路吧。你是愿意回伏岚山替我守山八十年不出慢慢参悟,还是愿意自己回离亭山去寻长老领罪?&
& 我...我不知道...我不喜欢离亭山。&
& 好。给你叁日时间想清楚。这叁日,留在这院里,不得出门,可做得到?&
& 嗯。&
司珀处置完了,刚起身要走,想起今夜,又问:& 你方才与夜阑出了门去,可把话说清楚了?&
& 没说,打了一场,把他喜服撕了。钟宁板着脸,口气不善,& 哦,他说了一句的。&
& 说了什么?&
& 他说该说的早就说了,要动手就快点,他赶着回去洞房。& 钟宁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不要脸得很。&
& 不要脸?& 司珀轻笑一声,& 你那日趁他酒醉想偷吻他,就要脸了?&
钟宁闻言大窘,& 你怎么知道?!&
& 我那日怕他醉卧山中,恐有不妥,又回转了去接他。&
& 你都看见了?&
& 嗯。& 司珀终于肯放过她了,& 罢了,不用选了,回去守山吧。&
钟宁还红着脸,啜啜道:& 好,我明日就走。&
& 不,明日司璃婚礼,你同我一道去贺她一贺。&
钟宁一听见司璃,脸立刻又不红了,& 她又嫁人?她怎么老嫁人?她怎么就这么爱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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