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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照【1V2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见春

秉烛夜照【1V2 】 进门
& 十四弟——& 夜棘在一片烟尘后急急走出来,&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可万万不要任性呐。&
他今日穿了一身与夜阑极相似的褚红暗花锦袍,又与他面容有几分相似,乍一看竟一时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他面上神情焦急又惋惜,换了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以为是夜阑这个做弟弟肆意妄为,他这个哥哥好言相劝,却只拿他无可奈何。
他这样在人前装模作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夜阑扯起唇角一笑,& 好六哥,见你一面当真不容易。你看看,你的人一言不合就兵戎相见,我年纪小,不禁吓,出手重了些,你可别怪我。&
方才夜阑一瞬间翻脸,出手又狠又快,那群年轻守卫到了此刻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兵刃犹自寒光闪闪地直冲着他而去,恰好坐实了他的话。
而他自己身上那层火焰却早就不见了,手背上甚至还有方才骤然发难那一下被割破的伤口,鲜血流的满手都是,正顺着手背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怎么看,怎么是个被众人仗势欺负了的少年。
夜棘身后跟着几个祁山赶过来的长老,一见兄弟二人这场面,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不说修为本领了,光这份机变,夜棘就远不如夜阑。偏他对祁山众人心结深重,再不肯回来,实在可惜。
夜棘在心里暗骂他狡猾,面子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赏罚分明的模样,冲着几个守卫怒喝道:& 叫你们守在此处,防得是外人!我与夜阑乃是亲兄弟,自小亲密无间的。他纵使是脾气娇纵了些,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冒犯得了的!还不快滚!&
只是叫人滚,却不叫人来赔罪,当真是有意思。
夜阑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他做戏,既不认错,也不劝解,整个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他不往下接话,身后又有几个长老盯着,夜棘一个人的独角戏就唱不下去了。他下不来台,心里不由得恨夜阑狡猾。可是这样的情势之下,他还是不得不端着一张笑脸,走近前来,扶住了夜阑的手臂,& 别与那些蠢人计较,快同我进去,咱们自己兄弟好好说说话。&
夜阑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地脸,由着他拉着自己的衣袖,懒洋洋地说道,& 如今听得祁山是六哥主事,我全听六哥的就是。司珀说你来了端州,我今日特来拜会的,也不知道你那些人在想什么,一看见我就哗啦啦冲了上来,当真吓得我不轻。“他话音一转,意有所指的问道:”六哥,你说,他们是听了什么人的话,这样恨我?我还以为今日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快闭嘴吧你!谁能要得了你的命?
夜棘恨不得立刻糊上他那张嘴,却不得不挽起他手臂往内院里带,& 一群蠢货,理会他们作甚?哎呀,父亲身体如今大不如前了,这才交代让我主事,我也是推辞不得。听得你前几日成了亲?快说来我听听,是个怎样的女子?&
夜阑一笑,见好就收,顺着他的话,揭过了这一节不提。
夜棘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些本事的,否则老狐王也不会放心让他掌事。他唯有一件心病,就是夜阑,以至于只要是跟夜阑有关的事情,都格外小心谨慎。
蛇族的线索里提到阮府上有两株海棠,他本想去看一看,可一想到夜阑汲汲营营地凑到人家家里去,就不由得多猜疑几分。
今日他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不说,竟然一言不合就把他的门砸了,难道说血透海棠当真在他哪里?可是这些线索真真假假,梅山里还折了他好些人手,这一回,会不会是夜阑以身做饵,又要诱骗他什么?
想到这里,夜棘脸上假笑又多了几分,亲热地拉着夜阑,& 夜阑呐,前几日娶了亲,我这做哥哥的没去贺一贺,真是过意不去。不如一会儿别走了,留下一块儿用午饭,陪六哥喝几杯如何?&
夜阑脸上浮起漫不经心的笑容,& 六哥吩咐了,我自然是却之不恭。&
两人于是相携进了门,对门口被他砸出来的一片狼藉视而不见,仿佛方才是他亲自出来把弟弟迎进去似的。
夜阑只身一人杀上门来,一出手就闹了个惊天动地,夜棘的院子里,谁还敢再歇着?谁又还能睡得着?
有被惊醒的大妖急急忙忙穿了衣服跑出来同他见礼,也有陪侍的女妖们听说狐十四来了,顾不上衣衫不整,争相抢出门来看他。
挺大一个院子,瞬间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 夜阑大人安好。&
& 夜阑大人许久不见啦。&
& 十四爷来啦,快随六爷里头歇着,小的这就去备席。&
& 狐十四,狐十四,看这边,这边。&
夜棘脸皮抽了抽,黑着脸骂道:&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当着我十四弟的面,就是这么丢我的人的?还不快快退下?&
夜阑心里头暗笑,抽出被夜棘拉住的手臂,团团拱了拱手,算是与众人见了礼。
众人便又一哄而散,只余外头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叫苦不迭,&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正撞上这个祖宗发作起来了,可真要了老命了。&
& 阿弥陀佛,只要他不放火,都好说,都好说。&
& 想开点儿吧,总比招了司珀大人来得好。&
& 说的是啊,我去置酒席,你快去看着那些个女妖,别往前凑,回头他又要发火了。&





秉烛夜照【1V2 】 惊夜棘
狐族的这几个长老,为了族人福祉苦心孤诣。总是想着能有一天再把夜阑哄回祁山去,今日见他上了门,如何能轻易就叫他又溜了?几个人拉下老脸,死活不走,硬是要陪着夜棘待客。
夜阑被他们团团围着进了屋坐下,也不恼,笑眯眯地坐在那里,捧着茶吃点心,& 听闻六哥是来办事的?怪我在外头野惯了,不爱回家,也不晓得六哥是来做什么的,事情办得可顺利?&
他既开了口,长老们立刻打蛇随棍上,七嘴八舌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倒省却了夜阑打探消息的功夫。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血透海棠如何能治病救人,逆天改命,如今狐王病重,正是要用它的时候,就算不用,这样的宝物留在身边,可保万年无虞之类。
夜阑在心里暗暗把他们的话疏理了一遍,又问道:& 既然是父亲大人要用,我自然也当出一份力才是。只不过这血透海棠,我也没见过。诸位可晓得它是个什么模样?红的白的?多高多大?花树还是盆栽?&
& 这...& 夜棘迟疑道,& 不瞒你说,这些还待打探呐。&
夜阑这家伙打小就聪明绝顶,如今又修行有了大成,若得了他的帮手,此事几乎就能成了。可夜棘自己好不容易才抢了这个差事在手,如果让夜阑帮了忙,事情成了,却是谁的功劳?
他天生九尾灵狐,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是众人眼中的焦点。这事要是他插了手,自己花得这些功夫,只怕就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了!
夜棘想到此处,暗恨这些长老啰嗦,正打算遮掩一二,夜阑却又紧逼着问,& 我倒是听司珀说过,他们蛇家有些线索?他这人一向神神秘秘,不肯说给我听。六哥本事大,可知道些什么?&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夜棘还来不及措辞,下首一个长老已经忙不迭道:& 正是如此,他们曾搜罗到几瓣海棠,色泽灿若艳霞,似有魔界煞气攀附其上,只怕就是那血透海棠!夜阑大人请看。& 他掌中聚起一片白雾翻滚,渐渐显出了图形,正是司珀初来端州时,派人送回去的那几片。
夜阑一眼就认出来是后园里那两株花树上的,心里暗惊,面上却做个凝神思索的模样,闭口不言。
夜棘见了,生怕他当真要插手,轻咳了一声,劝到:& 言长老,夜阑肯来一趟,是看在我们兄弟情分上来见一见我,怎好二话不说就叫他办事?他性格一向不羁得很,最不耐烦这些俗务,可别又把他吓跑了!&
他说着拍了拍夜阑的手,亲昵地靠近了他身侧,& 别管他们,快同我说说,你那新婚妻子什么样?二人可相得?今日难得来了,六哥可有些好手段要教教你呢...&
长老们没想到他当着人前就要这些隐私闲话,晓得实在再留不得,叹了口气,一一告辞而去。
夜阑笑着冲长老们拱拱手,见门关上了,才道:& 嗯,这回倒是多亏了六哥送的好东西,省却我不少功夫。&
& 哦?你狐十四亲自送上门,还有女人不立刻死心塌地的?往年在祁山,哪个女妖不是得你看一眼,就要死要活的往你跟前凑的?&
夜棘这样说话,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夜阑恢复了原相,夜棘就总话里话外地说暗示他狐十四走到哪里,都是靠着一张脸。
夜阑这话听多了,心里厌烦得很,想着光砸他一个大门,看来还不够,只怕得把他这院子都一把火烧了才能叫他晓得自己是不是只有个皮相能拿出来见人。
他勾起唇角一笑,指尖飞出几个火流萤来,直奔夜棘而去,绕着他上下飞舞,& 六哥说得是,我也没料到世上还有女人不为我这皮相所惑。话说回来,她倒是极喜欢我这火流萤的,常常叫我放了出来看着好玩儿呢。&
夜棘没想到他竟然又说动手就动手,立刻吓得变了脸色。他僵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那小火星沾了身,& 夜阑呐,不是哥哥拿大,哄女人还是要有个限度。你这些东西,一有不慎,可不好收拾,还不快快收了去!&
夜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六哥放心,我不叫它烧,它就不会烧的。我的女人,怎敢叫她出一点事?不过是她爱看个花巧罢了。&
& 我又不是女人,可不爱看这些,你快快收了去,晃得我眼花。&
夜阑呵呵一笑,& 六哥别怕,我这不是想跟六哥学学怎么哄女人么?六哥, 你说我这火流萤可好?&
“好,好,快快收了。与你六哥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夜阑哈哈一笑,收了法术。




秉烛夜照【1V2 】 哄夜棘
面和心不和的兄弟二人你来我往了一阵,谁也奈何不了谁,恰好管家们来敲门,说是备好了饭,请他们两位入席。于是两人又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一同去用午饭。
几个长老还是想把夜阑哄回祁山去,早早坐在席间侯着,见夜阑这回没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忙拉着他坐下,挨个敬酒。
夜阑笑道:& 晓得几位爱惜我。可这样喝法,回了家去没法交代,要挨夫人骂的。&
言长老趁机道:& 这新夫人听得在端州也小有些名声,说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样常年在家里闷着,实在无趣,不如带回祁山去,散散心?我等必定不叫她看出端倪来。&
夜棘一听,心里着急。他带妻子回了祁山,这些长老随便施个什么法子,骗得他妻子死心塌地留在祁山,那还得了?他这样上赶着给人家当赘婿,肯定他妻子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的!
& 言长老说的这叫什么话?既是大家闺秀,叫人家去咱们山野之间做什么?要我说,自然是该往热闹之处去,我看京城就很好,司珀不是在京里颇有些产业?倒也方便。& 夜棘抬手又替夜阑倒了一杯酒,& 你这么些年来,都不耐烦那些女人往眼前凑,这回竟然想尽了法子倒贴这小娘子,可见是你的缘分到了。既这样喜欢人家,就多陪一陪她,家里的事情,六哥替你担着,不劳你操心。若我真的力有不逮,再去寻你,也算你尽了一份孝心,如何?&
言长老却还不肯放弃,又道:& 祁山脚下的沉老先生,似乎就是她家外祖?如今既然成了婚,很该上门见一见老人家的!&
夜阑笑嘻嘻地吃菜,由得他们劝了一会儿,也不多话。
眼看夜棘脸色越来越难看,夜阑又加了一把火,开口道:& 说起来,方才言长老给我看的那几片花儿,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我家后园里的。六哥,不如此事交给我去办?父亲总说我是什么天地灵气,生在咱们家就是天意,指不定这海棠也应了天意,正落在我家里了?&
他话说得半真半假,盯着夜棘的双眼里尽是狡黠与挑衅,看得夜棘心里乱成一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他家里的真是血透海棠,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要是让他插了手进来,自己这面子,又要往哪里搁?
夜阑看着他面色,也不理会,由得他再多着急一会儿,又跟几个长老团团敬了一轮酒。待看地火候差不多了,才又说道:& 只是有一事,我心里有点儿拿不定主意,还要求六哥指点一二。&
夜棘心里一紧,& 你说。&
夜阑道:& 诸位长老,事关内眷,容我跟六哥说几句私密话。&
他说着凑到夜棘耳边,压低了声音:& 六哥想来也知道,我于男女之事上头,素来不大精通。前几日带了我妻子去见司珀,原是想着引荐一二,没想到他两个相谈甚欢。当时不觉得,事后我却越想越心慌...他这个人,你也知道,惯会装个文人雅士的样子哄人,我这妻子又是读书人家的。方才你说我妻子不为我色相所迷,可是点醒了我!若她喜欢的是司珀那样的,可如何是好?他们那些个蛇精,一个个可是好淫得很。若真被他勾引了我妻子去,我还活不活?&
夜棘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登时心下大定,暗忖他果然是个青涩少年人,忙装作个语重心长的样子同他说道:& 你与司珀结识不久,却与他亲近得很,我平时就不敢多说他什么。今日仗着年长,与你说些旧故罢。他这人虽不好色,若遇上喜欢的,有的是勾引人家的手段!你年纪小,又惯来正经,如何赢得了他?你六哥此间事忙,一时来不及教你,不如还是带上你妻子往哪里游山玩水去,如何?只是也不好就叫他知道你起了疑心,坏了你二人的情分,不如你还是往京里去,端州有我替你拖着他,隔开日子久了,他兴头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夜阑恍然大悟,忙道:& 六哥说得是!&
几个长老看他们兄弟俩方才明明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这会儿又贴着耳朵说起悄悄话来,心里暗叹,只怕这回夜棘又要被他哄骗了。
果然又听得夜阑说:& 多谢六哥指点!我如今可明白了,诸位长老,实在对不住,此事还是交给六哥办,我不该插手!这几日我就陪着妻子出门远游了,后园那两株海棠,六哥只管派人来查探就是。&
他看起来心中似有一块大石落了地,绽开无边笑颜,& 六哥,我就知道今日来找你,必有收获!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夜棘也心下大定,笑道:“好说好说!你我亲兄弟,你有烦心的事情,六哥岂能不帮你?来,喝!”
夜阑又团团敬了长老们一轮,“家里幸亏有六哥在,又有几位辅佐,我族何愁不兴啊!”
狐十四想要哄什么人,没有他哄不成的。
这一日,一桌人直喝到月上重楼。
夜阑退了席,抬了他六哥回了屋,将他往床榻上随手一扔,带着冷笑往院门外踱去。
哼,就这蠢样,还好意思看不起他?以前真是鬼迷了心窍了,居然怕他。
他出了院门,回头看了一会儿新修好的朱红大门,突然觉得很碍眼,手指轻弹。
& 轰——& 地一声巨响,大门又在一片烟尘里化作一地碎片。




秉烛夜照【1V2 】 醉客晚归家(双更)
醉客晚归家
& 夜阑怎么还不回来?他六哥不会欺负他吧?& 天色眼看越来越晚了,阮照秋有些担心。
她其实早回了家,司珀不肯走,陪着她慢慢喝茶聊些闲话。
& 放心吧,他六哥碰上他,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只不过,他每次见了祁山的人& 司珀话音未落,只见房门被人推开了,& 吱呀——& 一声响,正是夜阑回来了。
他沉着一张脸进了门,眼角眉梢皆是醉意,瞥了司珀一眼,也不理人,直往阮照秋身上倒去。
阮照秋本就担心他,见他这样,吓了一跳,忙接了他扶着坐在身边,& 怎么喝成这样?他们灌你酒了?&
& 哼,何止灌我酒呢?我好端端地上门去,他们一伙人拿着刀就上来了& 他说着抬起手臂,给她看早上去砸门的时候被刀锋划破的伤口,& 你看,这么长一道口子,血流了好久才止住的。&
他整个手背被利刃划开长长的一道,血迹早已经干涸了,赤红色的薄痂在他白皙皮肤上,显得狰狞又可怖。
阮照秋忙道:& 这些人怎么回事?上门都是客,怎么喊打喊杀的?这人做的什么六哥?真不像话。净欺负人,你下回叫上司珀同你一块儿去吧。&
司珀眼角抽了抽,心想,还要我去?他没把人家房子一把火烧了就不错了,也不晓得把人家场子砸成什么样,这会儿到回来装可怜了,哼。
碍着阮照秋在,他也不好戳穿他,眼尾一扫,轻咳了一声,& 既然回来了,赶紧歇着吧,明天我去找你六哥算账,替你出头,如何?&
哼,用你替我出头?夜阑在心里暗骂他狡诈。
他原本见了夜棘心中不快,走到家门口又发现司珀居然还赖着不走,索性伤也不治了,也好叫阮照秋多心疼他几分,没想到司珀倒趁机在阮照秋面前贬损他不行。
& 你是外人,他们自然给你几分面子,不过是欺负我脾气好罢了。& 他趁势往阮照秋肩头一倒,郁郁道:& 姐姐,我头疼得厉害,手也疼。&
& 这样吓人一道伤,又喝成这个样子,自然要疼的。& 她站起身来,要扶他上床去,突然想到司珀还在,转过头,迟疑道:& 司珀,那你&
& 我自然是回去了。& 司珀温文一笑,& 哦,倒是照秋你,可得小心些。他每每见了祁山的人,都要发一回疯的,我有一座宅院,被他砸了,这会还没修好呢。&
他说着褪下手上的琥珀扳指,替阮照秋戴在手上,& 他若是发疯,你别理他,只管叫我,我必来的。&
他贴着阮照秋耳畔,悄悄教了她一句咒词,转了身,不见了。
夜阑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整个人挂在阮照秋身上,也不说话,乖乖被她架着往床上去躺下,倒并不像要发疯的样子。
阮照秋坐在他身边的床沿上,摸了摸他的脸,叹了口气,& 司珀说你去找你六哥,要吓唬他呢,怎么反倒这个样子回来了?&
夜阑想起那个六哥,心头就火起,半眯着狭长醉眼,黑着脸骂道:& 哼,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还穿了身与我一样的衣裳,好不要脸。&
阮照秋听了这话,忍俊不禁,&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外头穿红衣服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气得过来?就算是你六哥,我看,也必不如你的。&
& 当真?全天下姐姐就只觉得我最好,是不是?& 他说着捉了她的手,贴在自己泛红的脸上,双目灼灼地看她。
& 是是是。& 他脸上触手滚烫,也不晓得是喝了多少,阮照秋抽了手站起来,& 你脸上烫得很,热不热?我去叫人打水来,替你擦擦脸吧。&
& 不行!不许走!& 夜阑手上使了力,将阮照秋一把拉得跌进怀里,& 不许走。&
他往常抱着阮照秋,总是小心翼翼,今日不知怎么了,力气大得很,勒得她差点气都喘不上来,& 好,好,我不走,你轻点。&
他一听,赶紧又松了手劲,& 对不住,可是勒着你了?&
& 你是不是心里头不痛快?& 阮照秋摸摸他的额头,& 方才司珀说,你见了祁山的人,总是&
& 别听他乱说,我没发疯。& 夜阑抱着她,低下头,额头埋在她颈间磨蹭,& 我就是不乐意见他们,烦人得很。&
& 怎么了?& 阮照秋抱着他的脑袋,替他打散了头发,一下下地梳着,放软了声音哄他,& 他们真欺负你啦?我可不信,谁还能欺负咱们狐十四呢?&
夜阑想笑,却笑不出来,想起那些人的模样,声音越发地冷了,& 哼,他们倒是想要狐十四呢,做梦!没用的时候不理我,如今有用了,又总是逼我,总是逼我,我偏不回去!我生来就是九尾狐,又不是为了谁!没了九尾也是他们害得,凭什么总欺负我!&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发了性,眼里泛起血红,一抬手,整个茶桌都被他掀到半空,又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 夜阑!& 阮照秋从没见他发过火,吓了一大跳,& 快别闹,回头招了人来!你身上烫得厉害,放我起来,拿了凉水来替你擦擦脸可好?&
& 不好!你别走!& 夜阑放了烟霞染,满室浓密的红云,叫人什么也看不清,& 不许走,哪儿也不许去!&
他说着翻了个身,将阮照秋死死压在身下,低头吻住了她,& 别走& 首-发:nannvwen ( )




秉烛夜照【1V2 】 醉意上h
夜阑耐着性子应付了祁山众人整整一日,火气大的很,砸了人家一扇门兀自不解气;又因着要哄他们,喝了不知道多少轮酒,此时心头烦乱,死死按着阮照秋,吻得狂乱无章。
& ...唔...夜阑...& 阮照秋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不由得有几分怕,在他的怀抱里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夜阑神思迷乱,显然会错了意,焦躁道:& 不行,不许走!& 越发使力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扣住了她后脑,缠着她吮吻,探出湿热的舌尖,往她嘴里勾去,挑动同样濡湿柔软的红舌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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