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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eer
服务员小姑娘一脸惶惶地凑过来问:“蛋糕有问题吗?”
“没没没,我们开玩笑呢……”黎嵩忙不迭地跟人家解释,回头见叶飒正狠命往嘴里塞,登时没了打诨的心思:“我就说说,咱不走,你慢慢吃吧啊?”
阿河没好气地说:“还不走想干嘛?想看我怎么表白?”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愣住了。
刚才翔唱完歌时气氛正好,阿河心中一再思虑的回答已经到了喉咙,结果经过叶飒出其不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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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打扰,刚勉强把话题转回来,又扛过了翔跟黎嵩的互怼,最后被冒出来的小姑娘对蛋糕忧心忡忡的问题彻底打坏了。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一波三折成了怨气,好像上天有意把他这股勇气压下去,阿河气得直冒烟儿,偏偏犯了倔,还非得现在就把这事儿落听不可。
几秒钟后,黎嵩率先反应过来,起身抓过叶飒的拐杖塞给他,叶飒慌慌忙忙又想拿拐杖又惦记蛋糕碟子,碰洒了咖啡又打翻了食盘,弄得一桌子狼狈。两人也没走远,就近坐到了旁边桌,脑袋伸过来竖着耳朵准备听阿河说什么。
阿河已经彻底没了脾气,站起来默默帮服务员小姑娘拾了桌面,沈郁翔急得要撞墙,又不敢催促,在座位上憋得蹭来蹭去。等这番兵荒马乱过去,阿河满心的感动也都散掉了,颓然坐着不想说话。翔看他没动静,犹豫片刻还是戳戳他,猴急地提醒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干嘛?”阿河对他的暗示无动于衷。
“你……刚才说?”
“我忘了。”
翔嗖地站起来又坐下去,期期艾艾地伸手掐阿河的手背,一脸便秘的表情。
阿河被他逗笑了:“我答应你了。”
“答应……什么?”翔有点不敢相信。
满心话就剩下一句,气氛也没了,阿河就坦荡地说了出来。“咱俩在一块吧。”然后他看到翔的表情,觉得这话说得值了。
第8章
工作生活开始后,翔每天晨练似的从市里开车绕个大圈子,先开到郊外来接上叶飒跟阿河,再往回走,五分钟后在公司门口放下叶飒,再开四十分钟放下阿河,自己直奔电子厂上班。他那工作跟他的专业八杆子打不着,纯粹是因为离阿河单位近才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面试官把自己弄进去的。
电子厂工资不高,员工都靠拿加班赚钱,翔晚上从不加班,下了班就直奔设计院,一直等到阿河出来再开车回去。叶飒下班早,拄拐也顺手了,每天溜达回去买了菜做好饭,那两位正好到家。叶飒做饭是真不错,这么多年来跟养父两个人相依为命,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三个人嘻嘻哈哈吃完饭,翔站在门边看阿河刷碗,然后两人下楼散个步或者去那家店坐坐,再开车回家。
翔一口气给清吧的会员卡充成了白金,把卡给了阿河,让他们没事儿带人来坐坐,用算他的。阿河不解,这家店位置一般,酒水食品也就那样,干嘛非要办卡?翔笑笑,说,这是他一个同学开的店,生意不太好,帮不上他别的忙,就带人来支援下生意。
“钱不少啊帅哥。”阿河逗他。
“可不是嘛,我别的没有,就只有钱。”
“你对人人都这样?拿点钱出来做慈善呗?”
翔摇头笑道:“说句实在的吧,我从小到大不缺钱,也没别的优点,只有钱,我只能拿这个吸引人来跟我做朋友。但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要分清哪些人值得深交哪些人不值得,可我又没工夫花心思揣摩人,都是拿钱试探出来的。
那些愿意跟我有来有往的,都是不爱占便宜自律自尊的人,这些人是可交的。他们当中又不一样,有些人觉得双方大致付出的差不多就行,不细抠,这些人做得了朋友,做不了合作伙伴;有些人非要分角必争算个清清楚楚,这些人可以合伙做生意,但是做不了朋友;也有少部分人是生意和朋友交往分的很明确的,这就难得了。在这基础上深交了觉得兴趣相投特别聊得来的才能成为挚交,所以我说,认识你跟叶子之前,我交心的好朋友就黎嵩一个。”
阿河听得好像很有道理,就问:“那爱占便宜那些人呢?”
“最开始交往个两三次,发现这样的人,渐渐就不叫他们疏远了呗。”
阿河点点头,又觉得不对:“那叶飒可是经常蹭我们饭从来不回请的啊?”
翔突然笑起来:“他怎么能一样呢。他可是我见过最单纯最认真的人了,以前你见他四处蹭饭,除了我们几个以外,还有固定的人吗?每次蹭了饭,不是让人家占占便宜,就是帮女孩扛东西干活儿。他是个最懂等价交换的人了,要不是家庭原因,他能是个好商人。他跟我们说的清清楚楚自己还不上饭钱,我们愿意请是我们的事儿,他自己估计随时准备好为我们几个献身呢。”
“怎么听你这话这么生意经呢。”阿河挠挠眼睛,心里有点不得劲。
“我本来就是个商人啊,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投资,是要看见益的。要么就是我心情好,明知投资没有回报,就是乐意。”
阿河听得挺难受,待了一会儿才闷闷地问:“那我呢?”
翔突然笑得喷出了饮料:“你别给我装啊!你就是个人,对人际交往看的清清楚楚的。我还得拿钱试探这人可不可交,你眼睛一扫就知道了,但从来都不说破。你那么会说话,又毒舌又给人留脸面,还保持跟所有人的距离,你比我厉害多了。说真的,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谁,我都觉得你肯定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
阿河苦笑:“我哪儿有那么?那你跟我交往,不怕我算计你?”
“你算计我什么?我什么都是你的,来吧。”翔张开手臂挺挺胸,一脸□□的表情。
“滚蛋。”阿河看向旁边,心里甜蜜蜜的。
这个人什么都是我的。
上了三个月班以后,最初的新鲜感转成了熟练和信心满满,一旦弄清楚上班是怎么回事儿,很多最初诚惶诚恐的东西就消失了,剩下两种心情,一种是失望无聊,一种是“我一定能干好”。
叶飒蛮喜欢他那个夕阳红一样的工作,每天写完了就印刷样品,做得津津有味;阿河越来越感到单位的水深,人际关系比工作量更压人;黎嵩忙得见首不见尾,跟他们只见过两三次面。
这天晚上,翔打来电话说请他们吃饭,四人好不容易聚了一次。
酒足饭饱后,翔擦擦嘴郑重宣告:“我辞职了。”
“啊?哦。”其余三人反应一致,本来也都觉得他干不长,没想到这么快就废了。
“我要开家线圈厂。”
“啊?”这回三个人的嘴都不上了。
沈郁翔得意洋洋:“就是电容。我在厂里产线都看好了,那种简单电容就是往根磁铁上一圈圈绕铁丝……”他描述了电容和制作工艺,可惜文科生只能描述表象,对原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在场三个艺术生脑子里对这玩意儿根本没有任何概念,没一个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翔发现没人听懂,只得兴味盎然地简化:“供应商那边我也跑过去实地调查了,反正吧,就这个东西谁都能做,现在我们厂里的供应商就是家私人作坊,他们家又不上心,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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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良品,挑料特别劲。我准备开一家做这个产品的厂子,直接把他们给顶掉,先拿下我们厂的订单,再扩大到其它电子厂……”
翔说完他的商业策划,又从头讲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翔毕业前分析了近些年的经济数据,发现在这个历史悠久的老城市里,餐饮业、零售业等日常需求方面的生意几近饱和,未来几年内有大上升空间的有两个方向,房地产和高新科技。房地产方面初始投入太多,又涉及跟政府协商方面,还有众多前辈们虎视眈眈地盯着,翔认为不是自己白手起家之处,便转向了高新科技。互联网行业肯定要火起来,但是专业性太强,以他一知半解的程度不敢贸然掺一脚。目前城市正在扩大面积,大力发展经济开发区,近几年新添了不少轻工业企业,尤其是找来了几个大规模电子厂,一方面是为了经济发展,一方面是解决当地就业问题,虽然翔对电子工业也不甚了解,可毕竟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产品,是人做出来的,比较有把握,所以他一毕业就找了个电子厂上产线,就是为了把最基础的东西看清楚……阿河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说着,终于明白他说自己是个商人的意思了,果然他做的一切都是投资。
当晚,翔借口喝了酒没法开车,名正言顺地到阿河那里借宿。刚进屋,叶飒拄着拐猛扭两步,冲进房间当啷关上门再没出来,用行动表达了“你们随便当我不存在”的意思。阿河呆在客厅,突然明白了这是个什么状况,也就是说,他要单独面对这个意图不轨装醉的家伙了。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带动手上一使劲,就把人掀到了沙发上。沈郁翔仰面瘫着,撅着嘴,双眼迷离,其实眼珠咕噜噜乱转。他以前也试图在这里借宿过,每次都被赶来客厅,只能窝窝囊囊地将就,可现在不行了,阿河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今天晚上恐怕要贞洁不保。
转身进屋拿毛毯的时候,阿河听见身后有的声音,不用问,那个大麻烦偷偷进来了。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整个搂住,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脖颈处,从颈椎连带着顺下去一条的寒毛陡然全部立起,全部意识瞬间丧失,只听见翔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呢喃:“喜欢你。”
这时候要是再抵抗,就是逆天而行了。
从这晚开始,翔如愿睡到了阿河床上。
沈郁翔行动力相当强,办事雷厉风行,开厂的计划第二天就开始付诸实践,可是首当其冲的问题,经从哪儿来呢?
翔又一次动起了卖车的脑筋,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幸的是,巧合的事件再一次重演,不久翔的妈妈第二次买回了车,怒不可遏招他回家谈谈。第二天一早,翔开着车拎个小旅行包跑来,肿着脸对阿河笑:“我妈把我赶出来了。现在我就剩了这些,”他倒出包里的几条内裤和袜子,继续傻乎乎地笑:“你要是不留我,我就只能睡大街了。”
叶飒递过来条湿毛巾感慨:“你妈怎么跟我听说过的母亲不是一个风格呢?”
阿河给翔冰敷着脸,又心疼又觉得搞笑。
翔呲牙裂嘴地安慰:“一点都不疼,我妈从来都这么直接,我从小就习惯了。挨两巴掌换辆车,也挺值的哈?”
“滚蛋。”
“反正我什么都没了,以后我就靠你们活着了。”
叶飒终于找到了他回报朋友的机会,美滋滋地应着:“没问题,我负责管吃,阿河负责□□……”
阿河一记眼刀甩过去当场灭掉了他。
孟尝君有个食客叫冯,入了门白吃白喝不说,屁本事没显出来就敢不要脸地弹着剑抱怨这抱怨那。孟尝君叫他去账,他把还不起钱的债券一把火烧了,说是给主子买了“义”,孟尝君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一年后,孟尝君遭罢黜落魄回乡,见到众乡亲夹道相迎,才感慨终于见到了冯给他买的“义”。
沈郁翔没有食客,也没有买“义”,但他亲力亲为用钱买到了钱。策划办厂只用了几天时间,翔的所作所为算是让阿河对他的交际能力长了见识,也对他所说的商人有了全新的认识。
翔回广告公司的资金,又开车在市里跑了一圈,找他那帮存下来的旧友蹭吃蹭喝,大肆吹嘘自己的宏图大计,威逼利诱软硬皆施,竟然又筹了一大笔回来,钱到了位,所有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万事开头难,可沈郁翔得天独厚,一开始的选址顺利得不能再顺利。
位于开发区与老城区交界有个荒废了七八年的小印刷厂旧址,二层楼,一共八间房,对面还有一排平房,院子不大,总共占地面积能有五百平米。阿河跟去看了看,厂房是老房子,虽然看上去陈旧,暂时没有安全隐患,内部设计得也很合理,甚至还透着种古朴。翔对这地方满意极了,一口咬定了就要这里。
千方百计联系到印刷厂原来的老板,原来人家早就出国定居了,根本不知道近几年来这里从一片荒郊摇身变成了经济开发区,才会把厂房一直荒着。沈郁翔思来想去到底是该连蒙带骗压低租金,还是诚恳求租,最终选择了后者,一封电子邮件写的彬彬有礼,几乎毫不保留地说了前因后果以及这地段和厂房日后的价值,并没表现出挑捡着毛病砍价的架势。厂主狐疑地给国内律师打了个电话,发现这个想租厂房的人并没说谎,是真心实意想做生意的,市场确实也是这么个趋势。厂主也是个爽快人,觉得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很快就让律师跟沈郁翔签了合同,以一个极优惠的价格把厂房租给他三年,之后再重新谈判。
接下来是□□。其实有些私人作坊都是黑户,根本没有执照,但翔看得比较长远,将来这类小厂少不了,既然打算长干,就先把这些手续办全,得日后麻烦,而且能一下子比那些黑作坊有竞争力的多。办这手续其实也不难,就是耗时间,但是沈郁翔没耐性,公的私的一顿耍赖,土地局、环保局、工商局税务局一一陪过去软磨硬泡加塞,硬生生只花了一半时间就通过了所有审核,成功批下执照。
由于统筹工作做得很好,时间得到了充分利用。在等待下批营业执照的两周里,沈郁翔联系了原来上班工厂的同事,周周转转联系各厂采购,事先为销路打好招呼,还找好了原料厂家;而且,他还跑去跟市残联的领导打得火热,承诺只要自己的工厂一开,绝对先解决残疾人就业,委员们激动得不行不行的,也保证会在培训、宣传等方面给他大力支持……
准备了一个月,沈郁翔的工厂已经准备开业了。
但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他把时间安排得这么紧张,上顿陪下顿陪,每天休息不到六个小时,不是在跑外联的路上,就是在计划下一步行程。一个月下来,沈郁翔瘦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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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两眼放光的兔子,但是他仿佛丝毫不觉得累,还是那么生气勃勃,有着用不完的力。
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必定有三个默默支持他的……男人。
阿河自己工作也很忙,他把剩余时间全部奉献给了沈郁翔,充当了司机、助理、陪护跟色情服务等多重身份,还给翔省了一笔厂房改建设计。
黎嵩主要负责找施工队,并且亲自监工厂房改建,在他魔鬼监工下,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整个厂子看上去已经全须全尾像模像样的了。
叶飒那时算半拉伤残人士,除了设计名片宣传单之外,也只能做做后勤工作,算计着帐买菜做饭,养活他们以外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三位算是默默支持的典范了。
第9章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沈郁翔的电容厂一共十六个员工,其中十二个工人,一个财务,一个厨房大妈,一个后勤,一个保安。除了保安以外全部都是残障人士。由于事先跟残联把工作内容交代得清楚,前期培训很到位,再加上工作简单,员工又珍惜工作机会,活儿干的又快又好。开厂第一天产量惊人,翔自己先挑捡了一遍,百分之百合格。他拿着这些各型号的样品到几个电子厂联系采购,头头是道地说着让人头大的参数,还对各电子厂的产品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很招对方喜欢,他又趁热打铁,明里暗里用了不少小招数,成功揽下了最初的几桩生意。
翔不是个喜欢压榨员工的老板,但也不能忍受空闲。他发现目前的订单对于员工们来说还有很多空余时间,又试探着接下来某些简单产品挑料的工作。尽管工作不轻松,但员工们非常满意,原因很简单,他们在这里按劳计酬,干得多就得的多,没人因为生理不足歧视他们。就算做错做坏了,也不过是扣自己的工资,还会受到该受的训斥,没人可怜他们。他们在这里是作为一名普通工人被尊重的,偶尔私底下发牢骚今天工作干的不顺,也充满了自食其力的骄傲。
保质保量,价格低廉,薄利多销。沈郁翔凭着好口碑不断地挣下单子扩展业务,三个月后,身高一米二的财务妹子一蹦三尺高,眉飞色舞地告诉翔,他们开始盈利了。沈郁翔把每一点盈利都再度投入到厂里,比如买来专门的机器,减少手工制作,增加产量;培训员工做新型工作,拓展业务面……在他这样心地打理下,整个厂子蒸蒸日上。
忙碌的时候不觉得时间难熬,转眼毕业半年多,马上过年了。
寒冬腊月的,沈郁翔还穿着叶飒跟黎嵩的旧衣服,好在天天东奔西跑,也不觉得冷。但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又忙又累,终于在年关前被一场感冒放倒,彻底瘫到了床上。阿河只得跟单位请了假,做起了专职陪护。
翔抱着电脑坐在被窝里,一边吸着鼻涕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笔记本屏幕。阿河实在看不过眼了:“你少看一会儿会死吗?”
沈郁翔完全听不到他讲什么,阿河等了片刻,直接上手夺过了电脑。翔急得翻身就要来抢,阿河怕他着凉,无奈还给他。
翔傻笑:“还是老婆好。”
“滚蛋,谁是你老婆。”这句抱怨的话翔也没听到,又扎进工作里了。他对这玩意儿好像有瘾,工作狂估计真的是天生的。阿河坐到床头叹口气:“我要买回家的火车票了。”
“嗯。”翔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我想买过年前一天的,还能再陪你们几天。”
“哦。”又过了几秒,翔突然反应过来:“不是,你要回家?”
敢情他根本没听见。阿河平了口气,好声好气儿地说:“对啊。”
“啊……”一个字儿拐了好几个弯,沈郁翔把电脑一推,伸手搂住了阿河的腰:“你要抛下我自己回家吗?”
“过年你不回家?”阿河很诧异。
“不是说了我妈给我赶出来了嘛。”
“这是两码事,她不支持你自己创业,你还能彻底不认她了?过年都不回去?”
翔厚颜无耻地辩解:“我妈说了,‘你现在不回来,就给我滚出去再也别回来’。她向来说一不二,我这是听话。”
阿河有点生气了,总觉得这人只从自己出发考虑事情:“你能不能懂点事儿?你家就你跟你妈两个人,刚毕业就不回家,剩她一个人怎么过年?她说的那些都是气话,要是真不想认你这个儿子,她操持那么大家业将来给谁?你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给福利院呗,我反正用不着。”翔用头发蹭着阿河的后腰,他的头发长了没空剪,胡乱扎着,有点像黎嵩大学时的造型,蹭的阿河怪痒痒。他刚说完,自己又笑了出来:“我知道她是一时气话,将来等我做出点什么,她也就气消了,到时候我回去也理直气壮,省得现在回去听磨叨。再说了,我们家还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帮亲戚呢,见面就问这问那,听着都烦,我本来就不喜欢过年,这回正好省事了。”
阿河拍掉翔正意图不轨的手,返身坐正,翔正好把头搁到他腿上,阿河叹口气,开始用猴子抓虱子的姿势摩挲翔的头“你们家还那么多亲戚?没听你提过。”
“我爸去世时他的生意刚起步,没盈利不说还欠着债,我又小,家里正是艰难的时候。我妈跟亲戚求助一圈,没人管,都劝她把生意转手自己改嫁算了。我妈一个文工团歌唱艺术家,向来心高气傲的,能受了这种气?回家就辞了职,硬着头皮要把生意担下来。她挺厉害的,不知道开头碰了多少壁,反正后来是越做越大。过几年亲戚们见我们家有起色了,又主动贴上来,我妈好面儿,跟他们来往就是为争口气。不过时间一长旧怨也就放下了,虽然不亲,但过节还是要聚聚的。”翔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又打滚撒娇:“你就忍心抛下孤独的老公在家里凄惨地吃忆苦饭吗?还有叶子呢,他没家没业的,我们俩过年多惨啊……”
最后这句话点到了阿河心里。叶飒前两年都是在他家过的年,现在这状况恐怕挤不了春运,就得留这儿,那可真是孤苦伶仃了。阿河本来就在犹豫今年是不是不要回家过年了,可是……暑假没回家,过年再不回去就太说不过去了吧?要回去的话,这边留下一个又忙又病的,一个又瘸又可怜的,真是怪业障。阿河想,要是买不到火车票就好了。
第二天,他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排了长长的队之后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年关的火车票想买不到还真容易。这下心安了。
阿河给父母打了电话说这边的情况,心里满是愧疚。父母听起来明显很失落,还装出平淡来安慰他,在外边好好过年,买些好吃的,多照顾照顾叶飒那个孤儿,家里一切都好不用他操心,过年后抽时间回来看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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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听得忍不住一阵酸涩,又怕父母担心,硬是憋着没敢出声,挂断电话低头擦了半天眼泪,转身,买菜回家。
过年前最后一个周末,沈郁翔买了不少超市购物卡,给各位客户采购一一送去,又买了不少年货,算是给厂里员工发的过年福利。阿河陪他整整忙了一天,晚上开车回家时,两人都累的说不出话来。阿河觉得不太舒服,想打开车窗透气,又怕副驾上感冒刚好的翔再着凉,就把车靠路边停下。
“怎么了?”翔本来快睡着了,感到车停了,硬扒开眼皮问。
阿河解开安全带:“有点闷,我下车透透气。”
“是今天太累了吗?”
“可能吧。”
翔闭上眼嘲笑:“你这什么体质,废人一个。”
阿河恨不得咬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这会儿天色已暗,将近过年,街道上车辆也少了很多。寒冬的风十分凛冽,吹的人全身寒毛直立,神清气爽,阿河站了一会儿重新上车,这才闻到车里充斥着沈郁翔身上淡淡的烟酒味儿。他们两个都是不抽烟不嗜酒的人,但是最近翔为了迅速跟人拉近关系,身上随时准备着一包烟,看准时机就马上递出去一根儿,自己也跟着像模像样嘬两口,虽然没上瘾,可也算是学会了。阿河本来想抱怨一句,但看看他满脸疲态,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华灯初上,橘色的路灯光从玻璃窗射进来打在翔脸上,两扇长睫毛分别在眼下形成了一片阴影。阿河忍不住伸手轻轻触及,翔一皱眉,睁开眼睛把脸扭到旁边哼唧着撒娇:“人家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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