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太乱我先撤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山老狗肉
若是待会儿许攸房中传出了什么动静,这偌大的院子应当是不会有人察觉的。
春山醉(八)
裴皓商走路有些摇晃,进了房里,灯也不点,借着从窗格中洒入的月光摸到许攸床边,三两下把脚上的靴子蹬掉,就着床沿躺了下来。
他是来跟许攸辞行的,既然他睡了,那就等明早他醒了再跟他说好了。
许攸背后贴着冰凉的墙壁,低低地喘息着,恍惚间见床边站着个人,以为是小柔夜里来帮他盖被子,没想到那人下一刻便在自己身旁躺了下来,他怔了怔,试探着叫道:“小柔?”
那人没说话,只是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许攸此时理智已经快要燃烧殆尽,这一声听在他耳中,竟似撒娇一般。他心中微动,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凑上前搂着身旁人的腰身,往他耳廓里吹热气:“怪不得你今日身上这样香,想是混了药,引诱我罢?”
裴皓商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腿侧抵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不耐烦地伸手把那东西推开。
身下的事物被裴皓商这么一碰,许攸舒服得哼出了声,他微眯着双眼,将手探入身旁人的衣襟里,就要寻找着那饱满柔软的一处,不料,伸手所及竟是一片平坦。意识到了什么,许攸犹如被一道惊天响雷从头顶直劈而下,立即清醒了过来,欲/望也被生生吓退了一半。
就在他想要将手抽出来时,身旁人忽然翻身,整个人压到了他身上。
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许攸耳后,那人额前的碎发落在他的脸颊上,又痒又麻,中了药的许攸受了这些刺激,顿时酥软了半边身子,身下的欢乐棍也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习武之人,夜间视物的能力自不必说,更何况这人的脸就贴在眼前,许攸当然认出了自己身上压着的人是裴皓商,只是想不通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房内。
就着手掌还放在对方衣襟里的姿势,许攸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喂,醒醒!”若是平时他说出这话,定然是中气十足,但现在他中了药,说话时嘴里难溢出几丝难耐的低吟。
裴皓商压在许攸身上,侧过头喃喃道:“许大哥,有什么话明早再说。”说完,似乎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许攸浑身上下越来越燥热,那被药性激起的欲/望仿佛变成了千万只蚂蚁在他体内疯狂地啃噬着,腿间那处也涨得发疼,他卯足了劲正要将裴皓商推到一边,脖颈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疼得“嘶”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里隐含着一丝愠怒:“裴公子,你做什么?!”
裴皓商在许攸的侧颈上舔了舔,又咬了咬,声音闷闷的:“唔,怎么这如意糖不甜了?”
许攸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借着痛意来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他深呼吸几下,那埋在裴皓商衣襟里的手稍稍一用力,裴皓商便惨叫着惊醒过来。
裴皓商坐起身,眼中浮上了一层水雾。
许攸也坐了起来,只是四肢软绵无力,只能靠着床头微微喘息。
裴皓商伸手往桌上的烛台一弹,房里便亮堂了起来,他定定地坐在床边,一边揉着自己的心头肉,一边用可怜无辜的眼神望着许攸。
烛火一燃,许攸就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想着扯过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只是在床上摸了好一会儿,他才记起被子早就被他踹下地了,只能故作淡定地抽出背后垫着的软枕盖住身下那勃发之物。
“许大哥。”又是那带着委屈的语气,配上裴皓商这惊世绝伦的容貌,实在让许攸硬不起心肠。
“你出去罢,我要歇息了。”许攸有些无奈。
裴皓商见许攸脸颊红得厉害,鼻尖也沁出了剔透细密的汗珠,而且刚才烛火一亮,他就看到了许攸身下那挺立的事物。作为医者,他自然不会觉得人的欲/望可耻,更何况许攸还救过自己,裴皓商更不可能嫌弃他。
虽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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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巷中所遇之事,对裴皓商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从来都是他去救助别人,活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被人相救,这种经历让他感到新奇,也让他忍不住想要深入了解这个救了自己的人。
“许大哥,男子欲/望勃发之时,若不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决,那物便会废掉,下半辈子就……就再也无法行房了。”裴皓商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许攸的脸色。
说实话,他自小清心寡欲,只在医书上见过前人对男女之事的描述,并未真正接触过,所以此刻他心里既担心着许攸,又有几分对性事的懵懂。
许攸此刻身子已经从床头慢慢滑到了床上,他想自己解决,但裴皓商却迟迟不愿离去,他只能软声软语道:“裴公子,我求你出去罢,这件事我能自己解决。”
裴皓商眼中的水雾消退,一双眸子又亮了起来:“自己解决?没有女人也可以么?”
许攸忍不住双腿夹着软枕蹭了蹭,那愈渐浓烈的药性折磨得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是啊,可以,所以你不必担忧我,快走罢!”
“我不走,”裴皓商又凑近了许攸一些,“你教教我,怎么自己解决?”他向来在医书上只见过医界前辈所述的男女阴阳调和一事,却不知这样的事,居然也能没有女子。
虽说他的医术都是他师傅教给他的,医书也是由师傅挑拣着拿给他看的,保不齐是他师傅故意为之,不让他通晓此道。再加上他自小生长在七月谷,不谙世事,师傅不教、书上又没写的东西,他是真的不知晓。
许攸急得直想拿脑袋往墙上撞,他是真的拿眼前这少年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教不了,你要是想学,得等你身下有了跟我一样的反应,我才能教你,知道了么?”
“原来是这样的么?”裴皓商低声嗫嚅着,对许攸说的话一知半解。
许攸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光是对付裴皓商就已经要疲力竭了:“是啊,所以你快回去罢,回你的房里歇息罢。”
裴皓商呆呆地看着许攸,此刻他竟觉得许攸身上无端的生出了一股媚态来,他仰躺在床榻上,眼角飞红,双眸湿润,两颊也泛起了动人的红晕,面上覆着的薄汗映着屋内灯火,仿若镀上了一层朦胧柔和的光华,看起来竟有一丝飘渺之感,让裴皓商不禁想伸出手摩挲他的脸庞,确认眼前之人也同他一般只是个凡尘中人。
下一刻,裴皓商的视线便被许攸那嫣红的双唇给勾住了,他先前紧咬着下唇,此时那唇瓣上已然染上了一丝鲜血,红得妖异。
裴皓商眼睛直直盯着许攸微微张开的薄唇,耳中听着从他唇缝里溢出的一声声低哑魅惑的喘息,心里想着,若是嘴再张开些便好了,下一瞬,他竟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抚上了许攸的唇瓣。
许攸吓了一跳,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将话又重复了一遍:“裴公子,请你立刻出去!”
裴皓商缓缓眨了眨眼,神情有一丝茫然:“你不是说,等我身下反应与你一样,你就可以教我怎么自己解决了么?”
许攸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欲望折磨的,身子竟然微微颤抖起来:“是啊,所以你现在先出去,以后我再教你。”
“可是,”裴皓商迟疑着掀开衣摆,认认真真道:“可是,我已经跟你一样了,你现在可以教我怎么自己解决了么?”
许攸又惊又气,激动得心里直骂娘。
这个家伙,难道是看着他才有反应的么?
难道,他光是看着他,就有了反应了么?
“喂,我是男子,你怎么,你怎么”许攸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一个男子竟对自己起了反应?!
“我也不知道,只是见着你这副样子,我就觉得心里痒痒的,想摸摸你,身下便这般起了反应。”
若是单看裴皓商的表情,许攸还以为他是在与自己说正事。
许攸看着裴皓商掀开的衣摆,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这么累过。犹豫再三,他咬着牙拿开了遮住自己下身的软枕:“这样,你自己试着弄弄看。”
裴皓商听话地学着许攸的模样动作起来,但却抓不住技巧:“许大哥,我还是好难受啊,怎么办?”
许攸已经快要到达顶峰,便没理会裴皓商,只闭着双眼,手上快速地动作着。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裴皓商才听他喉间发出一声欢愉的低吼,将那积存已久的东西释放出来。
“许大哥,你帮帮我。”裴皓商见许攸脸上舒服的神情,也想体会一番,便拉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下。
许攸浑身一僵,随后把手了回来:“你自己来罢,多试几次就熟练了。”
“可是我好难受啊,”裴皓商跪坐在床榻上,裤子已经褪了干净,“许大哥,你就帮我这一次罢!”
许攸听到他语气里染上了哭腔,心头一软,便应道:“只此一次,你好好学着。”说罢,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面朝着墙面,伸手握住了裴皓商的事物,上下动了起来。
裴皓商舒服地阖上了双眼,只是他毕竟是初尝情/欲,受不得这样的刺激,不消半刻,便泄了出来。
“这么快?”许攸脱口而出。
裴皓商眨眨眼,一滴晶莹的泪珠自他眼角滑落:“许大哥”
许攸以为自己这话冒犯了他,连忙开口解释:“我没有轻慢你的意思,第一次嘛,都是这样的,你不要太介意。”
裴皓商摇摇头:“我,我还想要”不等许攸开口,他便伸手握住了许攸的炙热之物,“许大哥,你也很难受罢?”
药性自然不是一两次就能解决的,许攸本想等裴皓商走了之后,再继续自己用手纾解,没想到裴皓商却突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身下的弱点被人握在手中,他想挣扎也不敢太过用力:“裴公子,你别这样,还是我自己来罢。你也学会了,现下可以回你房里自己弄了。”
“许大哥,你帮我弄,我帮你弄,好不好?”裴皓商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许攸拒绝了几回,最终扛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
春山醉(九)
黎明时分,星光隐退,日光未显,敞了一夜的琐窗被平地生起的一阵大风刮得吱呀吱呀的来回摆动,桌上的烛火也被那窜入屋内的狂风戏弄得忽明忽灭。
冷风犹如一只粗糙的手掌,放肆地在许攸裸/露的肌肤上作乱,惹得他在梦中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地将怀中那温暖的源头拥得更紧。
“唔……”裴皓商被许攸的双臂箍得生疼,一下从睡梦中脱离出来,将揽着自己腰身的手臂拎开,坐了起来。
五更天刚过,窗外夜色如墨,世间万籁俱寂,裴皓商揉揉双眼,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又取了一只新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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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罩上了灯罩。
梳洗过后,穿戴齐整,裴皓商坐回到床榻上,伸手推了推仍在熟睡的许攸:“许大哥,许大哥?”
许攸闭着眼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尾音稍稍上扬,听起来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裴皓商听着他这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昨夜发生的那一幕幕暧昧画面,白皙的双颊上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裴皓商理了理思绪,开口道:“许大哥,我昨夜是要来与你辞行的。”
许攸又“嗯”了一声。
裴皓商继续说道:“我要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完年我来接你去七月谷。”
许攸努力将眼睛睁开两条缝,嗓子有些哑:“你是要回七月谷过年么?”
裴皓商笑着摇头:“不是,我得去一趟南边的松阳城。”
“嗯?你去松阳城做什么?”许攸放弃了与困倦一决高下,又把双眼阖了起来。
裴皓商答道:“去寻一个人。”
许攸翻了翻身,侧卧在床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面朝着裴皓商:“什么人?很重要么?”
“算不上重要,”裴皓商将面具放置在床榻上,指尖在那雕满诡异花纹的面具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我只在儿时见过他一面,都不知他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只是我师傅留下遗命,叫我找到这么一个人,然后守在他身边护着他。”
“为什么要护着他?”
“我师傅说,那个人身份特殊,将来会有许多人为了利益而伤害他,所以要我去护着他。”
“那人在松阳城么?”
“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换着地方慢慢寻找。”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么?”
“不知,我只知他是我师傅挚友的徒弟。”
“你既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你要如何寻他?”
裴皓商认命似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师命难违,更何况这是我师傅临死前唯一交代我的一件事,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寻到他。我出谷尚不足一年,已将这大半个中原游了个遍,若是他还活着,我相信再过不久我便会遇上他。”
“若是遇上了,你要如何确认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许攸的语速越来越慢,仿佛下一刻他便能睡着。
裴皓商神秘一笑:“这个嘛,我自有办法。”只是这事他不能与许攸多说。
“若是你能将我也带走就好了。”说到最后,许攸嘴里吐出的几乎只有气息。
裴皓商没听清,他让许攸再说一遍,但许攸没理会他,他有些失落:“许大哥,我走了啊。”
“走罢,路上小心。”许攸说罢,抓过被子将自己的头给蒙住了。
裴皓商轻轻扯了扯他头上那截被子,将他的耳朵露了出来,然后俯下/身凑到他耳畔,轻声道:“许大哥,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我,若是在我回来之前,你要去往别的地方,好歹给我留个口信,知道了么?”
被子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嗯。”
裴皓商话虽说完了,却仍是不愿离去,想了想,他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一条致纤巧的银链子,从被子里把许攸的手抽了出来,给他系上。
那细细的银链上嵌着三粒血红的宝石,那些宝石是用裴皓商的血染就的,每粒只有玉米粒大小。裴皓商给他系上之后,再三检查,确认环扣不会轻易松开才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许大哥,你将这银链佩戴在身上,便可抵御世间百毒,日后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取下的好。”
许攸没出声,但是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动了动。裴皓商盯着被中鼓起的一团看了良久,终是起身离开了。
顾潇站在顾府大门外,正欲抬脚迈上软轿,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顾问,许兄可是还在房中歇息?”
顾问将掀着轿帘的手放了下来:“许公子一早便用了早饭,现下应当是在后院练剑。”
“哦?”顾潇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一早就用了早饭了么?难得他今日起得这样早。”
顾问双手垂在身侧,将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听府里的婢女说,昨夜裴公子是在许公子房里歇息的,今儿一早就离开了,想是他吵醒了许公子,许公子便起床了。”
两人一起睡了么?
顾潇思索片刻,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去将他请来,与我一同去侯府赴宴。”
顾问应了声“是”,便匆匆朝府内走去。
许攸在院里练剑尚不足半个时辰,身上也只出了一层薄汗,顾问来请他时,他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出了府,顾潇便管不得他了,说不定可以趁机逃跑,于是换了身干净衣裳便跟着顾问往外走。
到了大门,见门外只有一顶轿子,许攸想也不想就走到轿前,一边掀开帘子坐进去,一边道:“走罢。”
顾潇目光平静地扫了一眼轿边那匹黑色骏马,那本是他让人准备给许攸骑的,没想到他却问也不问就兀自进了轿子,顾潇微微摇了摇头,挤到了轿子里。
许攸见着本就狭窄的轿子里又多了一个人,心下有些不快,脸上也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你怎么进来了?旁边不是有一匹马么?”
“今日比往日冷了许多,又”顾潇在轿子里坐定,侧过头看向许攸,忽然止住了话音。
许攸见顾潇突然不说话,皱着眉问他:“怎么了?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顾潇看着许攸雪白脖颈上那几点绯红的印记,眼神暗了几分:“听顾问说,昨夜你与裴谷主歇在一处?”
“是啊,”许攸想了想,避开顾潇的视线,“他昨夜本是来与我辞行的,后来就在我房里睡下了。”
“这样么……”顾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攸破皮的下唇,温声道,“近来天气愈发干燥,许兄还需多喝些茶水润润唇喉才是。”
“啊?”许攸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什么,手指抚上了自己唇上那一处被咬破的地方,勉力挤出一丝笑意来,“是啊,每年冬天,天气都是如此干燥,国都的冬天更甚,只要喝水喝得少了,嘴唇就会干裂出血。”
顾潇笑了笑,语气淡然,似是不经意间问出的问题:“许兄与裴谷主是旧识?”若说他们之前并不认识,那怎么刚见面就能共卧一榻?纵是许攸不介意,但裴皓商却决不是这样好相与的人。
“不算旧识,只是昨日在街市上见过一面,当时他被歹人纠缠,我只不过顺手帮他解决了麻烦而已。”许攸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可隐瞒的。
“被歹人纠缠?”顾潇心下诧异,裴皓商那浑身带毒的人,还能被歹人纠缠?恐怕那些人还没近他的身子,就已经被他的暗器毒死了罢?
“是啊,”许攸直到现在还以为裴皓商只是会些医术,并不会武,“当时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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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歹人见他长得俊秀,便想将他困在巷中,轻薄于他,我恰好路过,便将那些歹人赶跑了。”
顾潇微微颔首:“原来如此,许是你救了他,他便自然而然与你亲近一些。”见许攸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仍按在他的唇瓣上,双眸望着前方出神,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兄在想何事?”
许攸回过神来,镇定道:“年关将近,你生意上又多了许多事务罢?”其实他是在想待会儿要怎么从侯府脱身,悄悄溜出城外,北上逃回国都。
顾潇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许兄这是在关心我?”
许攸面不改色:“是啊,毕竟你我如今已是好友了不是?”
顾潇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也是,友人就应当互相关心照应。若是我事务繁杂,许兄可愿帮我分忧?”
许攸摆摆手:“我可不懂这些,你还是去请一个内行人帮你分忧罢。”
顾潇还想说些什么,轿子却停了下来,顾问掀开帘子:“少爷,许公子,侯府到了。”
“知道了。”说着,两人依次下了轿子。
顾问将一张烫金请帖递给侯府的管家,那管家看过之后,恭维了顾潇几句,就吩咐了一个下人将他们引入府中。
许攸见这侯府里花卉群芳,树木森森,曲院雕栏,那些水榭凉亭,楼台殿阁,皆是修筑得极其宏伟壮观,辉煌华丽,不由叹道:“这侯老爷想必是位极奢侈的人罢?”
顾潇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那一抹不屑:“是很奢侈。这侯老爷名侯英,年已七旬,今日所娶的新妇名秋娘,年方十八。”
“十八?”许攸瞪大了眼睛,“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儿,居然……”想到了什么,他哼笑一声,“这侯老爷莫不是将姑娘娶回家观赏的罢?”
顾潇忽然侧首看向许攸,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许攸眼睛瞪得更大了:“真的么?”
看他这个反应,顾潇便知许攸方才是随口说说的,不过真让他猜对了:“侯英生平最爱做的事便是把玩女子的三寸金莲,凡是他看上的金莲,势必会不择手段娶回家。”
“这么说今日的新妇也是三寸金莲了?”
“没错。”
许攸实在欣赏不来女子的三寸金莲,便嘟哝了一句:“金莲缠得小了,那跟驴蹄子有什么区别。”
顾潇顿住脚步,远远看着花园里那穿着喜服的侯英与人闲谈。
顾问走了过来:“少爷,城中大户皆送了贺礼来做人情,咱们真的什么也不送么?”
许攸神色古怪:“顾潇,你来参加别人的喜宴,都不随礼做人情的么?”
顾潇道:“有一句话叫:酒肉穿肠过,人情心中做。你没听说过么?”
见许攸用一种非常鄙视的眼神望着顾潇,顾问急忙站出来解释:“那侯老爷不是什么好人,我家少爷来赴宴已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了,哪里还需要随礼。”
“不是好人?”许攸迷惑了。
顾问小心翼翼地左右瞧了瞧,才压低声音道:“这侯老爷将女子娶回家中之后,头三个月对她们喜爱非常,一旦他玩腻了那些女子,便会将她们的金莲砍下,然后把她们扔到关有野狼的笼子里,再给野狼投喂混着催/情药的生肉”顾问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因为那侯英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顾公子,怎么不进厅里坐?”侯英脊背有些驼,满头白发用发冠固定在头上,那发冠嵌了金丝,还钉着一粒硕大的珍珠。他人虽老态龙钟,但一双眼睛却是锐利得很,直勾勾地盯着顾潇。
许攸的目光被侯英的头发给吸引住了,那侯英顶上其实已经秃了,也不知是哪个手巧的婢女给他束的发,竟将他两旁的头发在头上铺散开,将那原本裸/露的头皮给遮盖住,最后才用发冠将头发束上,若不是许攸细看,还真没注意那发丝间隐约露出的头皮。
顾潇面上摆出一个商人特有的微笑:“侯老爷,恭喜啊,三月内连娶了两位美娇娘。”
侯英对他这话很受用,笑眯眯道:“顾公子,外边冷,咱们到厅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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