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听鲸【亲姐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苏的小说
[可不是哭坟吗,你一个人拿全队最多人头挂机,我们老家都被人掏了!你干嘛去了你?]
江浔清了清嗓子:“就……有点事。”
队友好奇:[有什么事能比你马上就要进最强王者的胜点还重要?]
江浔盯着屏幕,明明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还是心虚地遮住了半张脸,小声得仿佛说给自己听——
“那倒是能的。”
这一把江浔不知道打了什么鸡血,十分钟就已经3人头2助攻,胜利的天平稳稳向他倾斜之时,他的门口匆匆走过一个人影,江浔只是余光随意扫了眼,就猛地转头差点扭到脖子,也就是这么一不留神的功夫,被对方中单抓到了破绽,送出了自己本局的第一次。
就算爸妈不在家你也不能只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啊,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姐姐。
好不容易整顿好心思没多久,耳机外传来敲门声,江浔循声看去,江夏已经穿好了睡衣斜靠在卧室门旁,好整以暇看着他。
这么一眼又让他想起刚才惊鸿一瞥里的胴体,他连忙把目光移回电脑屏幕,只可惜心思暂时是收不回来了。
江夏叹了口气,提高音量:“江浔。”
江浔把右耳的耳机拉到一边:“怎么了?”
“你戴着耳机是真的什么都听不见啊,叫你帮我拿衣服叫了半天……”
江浔若无其事地挑了个眉:“真没听见。”
耳机里队友开始亢奋:[哇哦哦哦,有妹子,妹子!]
“闭嘴,是我姐。”江浔及时喝止他的胡思乱想。
[哦……姐姐啊,那没意思了,没什么搞头。]
江浔的手顿时一滑,漏了一个大车兵。
——也不是没有。
——但肯定不能说。
江夏走过来站在他背后:“你和人在语音?”
江浔点点头,手上按键飞快,“嗯,和人双排。”
网络上玩游戏本来就随意,队友知道江浔戴着耳机,讲话更是口无遮拦,大概是考验他的一心叁用的能力,队友又在语音里感慨:[哎,要是妹妹就好了,身娇体柔易推倒,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哥哥。
脑海里响起今晚听到的声音,又喘又急,那个声音的主人此刻就站在他身后……一个分神的片刻,江浔走位失误,差点被人一套带走。
那废物还吵个不停:[姐姐一听就没什么萌点,妹妹才是王道!欸江浔,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我淦!我就在你边上你早点帮我控一下就行了啊!]
“哦。”江浔丝血反手一套连招把对方双杀,嘴上回答得很淡定,“没看到。”
妹妹……有什么意思。
他才看不懂这种属性的萌点在哪里。
[阿浔,我想吻你。]
姐姐明明可爱多了。
说起来,即使江夏一直不说话,存在感也还是太强,就这么又过了一分钟,江浔实在紧张,拨弄了下耳机开关,假装全神贯注在游戏里,问道:“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已经把麦闭了,他听不见。”
观战了一会儿的江夏,也能看出此刻江浔并不方便,“算了,没事……你打吧,我不吵你。”她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走到门口。
江浔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耳机内团战声再起,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江夏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见他又重新戴上了耳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游戏里,键盘与鼠标飞快点动。
她长吁了一口气,偏头点在门板上,望着他安静地,轻声道:“其实……我本来想告诉你,上一次你说的‘阴影’并不存在。”
“倒不如说,如果是你以外的其他人,我根本想象不了。”
“你之前问我,如果意淫的对象是自己的姐姐,你正常吗?我觉得和我比起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算。”
“我好病态,江浔……我真的,好病态。”
“我……”她张口,有几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下去,看他的目光里情绪一层更进一层,层层迭迭拖着她往更深的未知里坠落,“我是你姐姐,所以我什么话都不能说,什么事都不能做……我不知道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真想把这些话都说给你听,但是想了很久,还是……不行。”
江夏低下头,轻轻嗤笑了声自己这无意义的举动,摇摇头,带上了他房间的门。
她没有见到,木门阖上的那一刻,江浔抬腕遮住了自己的脸,手背之后已经赧然红成了一片。
她也不知道,之前江浔的耳机,连着游戏声也一齐关了个干净。
江浔僵硬地打开耳机开关,小队里的男高音哀鸿遍野——
[艹啊江浔,你怎么没有人把大给放了还去高地送塔啊!你是对面派来演我的吧!!!]
他们说今晚的月色很好,宜恋爱,忌双排。
恭喜二连败。
暖黄色的台灯将光亮温柔地轻洒在床面,江夏半躺在床上翻着书,却怎么都看不进一星半点。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差点就在江浔面前摊牌了。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江夏本来就因为自己犯傻而紧张的心跳,被瞬间加速。
“姐姐。”
“怎么了?”她问。
“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江浔推开门,高高瘦瘦的个子挡住门缝,先倾身探进了半个身子。
江夏把目光移回半天也进入她脑海半个字的书上,平静地说道:“我没有睡。”
“啊,好。”江浔打开门走进来。
然后,又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江夏有些困惑,但想想可能就是顺手,所以什么都没说。
江浔走到床边打量了她半天,抬手拳眼抵到唇边,咳嗽了声。
江夏瞥了他一眼,“干嘛?”
“我刚才……”他在想应该要怎么措辞,才能给姐姐保留一点尊严,可是苦思无果,只能偏开头:“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江夏装腔作势地翻了一页,随后翻页的手指停在半途:“听见……了?”
江浔点点头:“嗯。”
江夏闭上眼,把书阖上:“你能不能装作没听见?”
“不能。”江浔很确定。
江夏腾地坐起身看着他:“其实我就是想逗逗你。”
“嗯,好。”江浔忍不住地笑。
江夏快疯了,本来就已经是要钻到土里埋起来都不为过的死亡尴尬,他还这样肆无忌惮地对着她笑。
关键是,还笑得……那么,可爱。
王八蛋。
要死了。
她现在要勉强按捺住把自己的头发抓秃的冲动,让自己聪明的冷静的独立的大脑以全速运转,去构想一个合理的解释来阻止他继续当真,阻止这件事成为他讥笑她的话柄。
可是还没等到她想出一个字,江浔就在床边坐了下来,白色的卫衣被灯光晕染成温柔的荧黄,似乎还打上了一层光晕,看上去就是柔柔软软的质感,好像触碰到就会跌入云端,像他的人一样。
他拉下江夏抱住脑袋的双手,弯下身低声道:“别躲,江夏。”
江夏蓦地抬起头:“你……你不要乱叫。”
“江夏江夏江夏。”他故意凑近她,一连串少年顽劣的气息打落在她耳尖,打落在脸颊,烧红了一片,是攻守逆转的昭告。
“江浔!”
“你是我姐姐。”他和她近在咫尺,目光相对。
江夏的心一沉。
“你是我的姐姐,所以你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心脏,好难受。
“所以……”
他说得无比认真。
“我来。”
她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
“他们说今晚的夜色很好,应该有个人来对我撒娇。”
“我说这样的情景也很好,至少还够我一个人胡闹。”
——1022·比尔的歌
首-发:po1.xyz ( )





听鲸【亲姐弟】 37.反话
“你来……什么?”微微拧着眉心,江夏以一种自下而上的角度审视江浔。
对,保持警戒心。
她又不是叁岁小孩子,哪里可能因为这么简单的捉弄就上当。毕竟从以前到现在,她和江浔之间的斗智斗勇数不胜数,她出了这么大的糗,肯定是江浔乘胜追击最好的时机。现在她只要装作不领情,江浔很快就会暴露出他的目的,然后特没劲地说唉真没意思,没骗到你。
当然骗不到,她可是他姐,亲姐。
可是她没想到江浔一下子就凑了过来,把她逼得退了几分,眸子里能映出台灯金灿灿的光线,一双瞳孔清亮,抿起唇:“你装傻。”
“我真不懂。”江夏极力维持波澜不起的一张冷淡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定理解错了。”
他突然又凑近她,几乎就是贴面的距离,江夏已经退无可退靠到了床板上,脑袋还不自觉后仰。
“那你刚才说了什么?姐姐。”他问。
那么羞耻的话她肯定不会说第二遍,想得美。
见她不答话,江浔为她代劳:“你说,和我以外的人做那件事,你根本想象不了,和你比起……”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江夏偏开头,一语不发垂下眸子。
行了,她想用什么苍白的言词去掩饰也没用,他是她弟弟,亲弟。
共同生活十七年,一母同出血脉相连,谁都不能糊弄谁。
冬季的晚上十点半,紧闭的玻璃窗隔绝了室内室外两个世界,窗外是天寒地冻,风湿冷地游荡,穿梭在枝杈间花圃里,搅动夜色黏稠的暗,还有老式小区的楼道有镂空的墙,风钻过去就是一片呜呜咽咽声,更衬夜归人的落寂感。可那丝毫没有影响窗内被一方暖黄笼罩其间的两个人,只有呼吸才能打破些许凝滞的画面。
或者,冲动也能。
他两手撑在她身畔,吻过来。
江夏闭上眼,感觉到他落在唇上的温度,一下,两下。
不是玩笑,他真的在主动。
但是,太理想了,夜晚,温暖的家,爸妈不在,她说,他来——都太理想了,理想得让她好像被人捧上了云端,没有根基地流浪,随时都会掉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她害怕。
“我来”是什么意思呢?是喜欢她吗?是想满足她意愿的成全吗?是他也按捺不住的欲望吗?
——他想过后果吗?
江夏蓦地睁眼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呼吸有点不稳,她看了江浔一眼,随即站起身:“好了,去睡吧。”
“姐姐?”突然被打断,江浔坐在床沿,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对啊,我不是江夏,是‘姐姐’。”江夏弯下腰,捏了捏他的泛红的脸,“我不能说不能做的事情,你也不能,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她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一门心思往外推,“好了,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快去睡。”
江浔个子高,背脊也宽,推他的时候像是在推一堵墙,使了半天劲,也就往门口推出了一小步。
“听话。”江夏试图拿出属于姐姐的威严。
可是江浔忽然转回身,捉住她的手:“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说的算?”
江夏怔在原地。
“两年了,你对我老是这样,喜欢的时候就接近,腻味了就逃跑,刚才还说除了我谁都不行,现在又变成因为是我所以不行。好像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的道理,你帮我都想好了该怎么办,只要我听话就好。”江浔认真地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要什么?”
台灯的光照在他侧颜上,像是一团金黄的火焰将他吞噬,另外半张脸逆光隐匿在阴影里,成熟得有些陌生。
他明明是在生气,表情依然平和。
江夏忘了,她会喜欢上他的开始,就是发现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过去那个需要被她挡在走廊里远离怪物的弟弟——更多时候,他的是非好恶,比她还分明。
[要是喜欢一个人,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那……”江夏只觉得喉咙发干,垂眼不着痕迹地咬了咬唇,语气平静地说:“你想怎么办?”
江浔刚要张口,江夏忽然沉下头加了一声:“那种话,不能说。”
“什么话?”他皱眉。
“……‘喜欢’之类的。”江夏攥了攥拳头,“我们是姐弟,不管是爸妈还是其他人都……反正,不能说。”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感觉再也回不去了,有或者没有,她都宁愿不知道。
好一会儿,她耳边只听见有规律的呼吸声。
“那就不喜欢。”
江夏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
江浔看着她,原本捉着她手腕的右手抬起来,慢慢往他胸口带,直到他左胸的位置,才捂上他心房,温热相抵。
“你又没有喜欢你弟弟,我也只把你当姐姐,我们很正常,与喜欢无关。”
口口声声说与“喜欢”无关,可是他看她的眼神,手心感觉到加速的心跳,分明都在叫嚣。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他再叁强调,却压着她的手掌紧贴他卫衣下急剧跳动的器官,“那就不喜欢,爸妈不会知道,谁都不会知道。”
怦怦,怦怦,怦怦。
生命搏动的节奏透过手心透过神经朝她的心脏一波一波涌过来,不知何时连结她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
像是血脉在这一刻,真正缔结到了一起。
“江浔……”她讷讷地叫他的名字。
“其实,我也不知道。”江浔低头不自在地说,“或者你能告诉我——不,不用告诉我也没关系,你知道就好。”
江夏因为他谨小慎微,忍俊不禁。
看见江夏露出笑容,他也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心跳很快了。”江夏抿起嘴角,把手抽回来,再这样和他对视下去,只怕先把持不住的是自己,所以她慌忙回身想逃。
“那姐姐……”江浔跟在她身后。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想法,江夏咬紧牙关力图坚定,其实她也知道此刻这份坚定不过是强弩之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江浔拉住她:“姐姐。”
“叫姐姐也不行。”被扳过身的江夏努力避开去看江浔的眼睛,就像她之前想的,今晚的一切都太理想,理想到像个美梦编织的泡泡,一戳就破,她不能被氛围蛊惑,那叫冲动。
他靠过来,什么要求也没说,只是声线依然温润干净,“姐姐。”
仿佛“姐姐”是一个乞求的语气词。
那声音又轻又软,两个字就能悉数抽空她身体里的力气,江夏无奈地瘫坐到床沿,抬头看他:“你耍赖,你知道我现在受不了你这么叫我。”
江浔低低地笑:“我怎么知道——”
随后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落下一声轻喃:“姐姐。”
眨眼间,她的世界真的天旋地转,她倒在了床榻上,视线随着身体跌落在席梦思上弹跳了一下,随后一道阴影覆上来,上方撑着双臂的那个人,前一秒还在笑她。
“你变坏了。”江夏一动也不动地评价。
“你带坏我。”江浔伏身下来,两臂像是一张捕猎的网将她严严实实地困在了臂弯之间,可能是她一直习惯了他被动,突如其来的进攻性,让她正视了自己和弟弟在体型上的差距,让她清楚认识到,只要他不想,他们之间从来什么都不会发生。这个认知让江夏的心跳与体温一齐攀升,他说话间的热气更是烘得她耳朵酥麻,“今天晚上,也是你起的头。”
像是指控。
“好好好。”江夏嘴上若无其事,可是身上的重量早就让她的思绪乱了套,“快起来,等下爸爸回来了。”
江浔垂着脑袋,声音闷在她肩窝:“就一会儿。”
一会儿她也撑不住。江夏在心中暗忖,少年呼吸的声音落在耳尖,脸庞的热度贴在她的脸颊,能闻得见他刚洗过澡的皂香气,感受到身上属于他的重量,只消她稍微转转眼珠,就能看到一张很近的,属于少年的侧脸。以这样密不可分的姿势纠缠,她的五感全都被另一个人鲜活地占据,何况那个人还是她喜欢的弟弟,真以为她不会犯浑么?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今晚提醒过你,先担心自己有没有事?唔——江浔?”
他在……亲她耳朵?
“不小心没忍住。”他说,说这句话的时候,唇瓣也依然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耳廓。
江夏瑟缩了一下,全身的感官神经都被吊起来,可偏偏他之后什么都没做,一颗心不上不下:“说真的,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也说真的……”江浔在她耳边轻声问——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忍不住?”
江夏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
现在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她还强撑什么?既然都承认了自己是人渣,人渣就要有人渣的觉悟。食物都送上门来了,她还故作矜持虐待自己,就太对不起“人渣”的称谓了。
“爸爸几点回来?”
江浔的呼吸停顿了一秒钟,然后轻咳:“如果不去吃夜宵的话,到家也应该是12点以后?”
“那你再卖力一点。”江夏自暴自弃地看着天花板。
江浔原本一直撑着身体的重量没有真正压上来,因为她这句话瞬间破了功,一下子绷不住力道倒在她身上笑得发抖,好听的声线跟着一颤一颤:“你在说什么啊姐姐。”
“你再卖力一点,也许我就忍不住了。”
其实已经没打算忍了,但她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身为一个姐姐,对他这个弟弟从心到肉体都满是龌龊的肖想。
大概是怕自己的重量压坏她,江浔重新撑起了肘,目光落在姐姐那张明明已经通红却藏匿在他阴影之下的脸上。
其实他也一样。
少年心事最是动情,曾经纾解欲望的行动,和真正感知到心意的情事根本不能比。
所以到了这一步,他反而做不到随心所欲。
只能小心地、虔诚地躬身,逐渐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轻轻咬着她耳朵——
“姐姐,教我。”




听鲸【亲姐弟】 38.掠夺
“姐姐,教我。”
从耳朵的神经末梢开始有一阵电流沿着脖颈传向右半边的上身,江夏耐不住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失去了空间感,明明躺在床上,却仿佛身体在下坠,不停地下坠,迫切地需要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坠入更深处。
我教不了你,我自身难保。
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比如先拉开两个人的距离,现在太近了,太近了。
江夏推了推身上的少年:“你先去把门锁上。”即使爸爸回家也不会擅自打开她的房门,锁门依然是一个有备无患的保险,不然如果有个“万一”……她不敢想。
江浔也很听话,他让江夏教他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想让姐姐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她能接受的尺度,不会让她觉得他们和往常发泄欲望没什么两样。
“嗯。”江浔起身去锁了门,门很近,从床尾过去一个跨步一伸手就能轻易扣上,等他回来时,江夏才堪堪坐起身。
江夏穿的是单排扣的睡衣,款式很温和,没什么性感可言,可是因为刚才被压在床上起来这一下,领子有些乱了,v领的开口摊到了一边,肩膀处微斜,其实什么都没露,只有右侧锁骨的线条突出,再加小半抹香肩,头发几缕几缕散开落在肩头,在台灯渲染下些微的凌乱感,引人遐思。
江浔站在床边,看着姐姐低头打理衣服,一时间却没有多进一步。
好半晌,江夏才从收拾自己一身狼狈中回过神,注意到江浔。
突然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下去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江夏抿抿唇上的干涩,江浔偏首按了按发酸的后肩,谁都没有开口,空气中一片死寂。
最后还是江夏先打破了沉默:“你站哪里干嘛?”
“那……我该做什么?”
江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床榻。
其实江浔也并不是真的被动,只是今天江夏传达给他的信号太意外,两人又是亲到不能亲的姐弟关系,明摆着一开始就是往错的方向发展,就更找不到正确答案。正如他自己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姐姐的感觉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从刚才到现在,他凭借的都是本能反应。
可是,他确定此刻的自己比得知姐姐有男朋友的那个自己愉快得多,和李仲薇对他告白时的烦恼完全不一样。
喜悦大过于困惑。
这不合理,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不是应该更烦恼才对吗?
江浔坐回床上,和江夏大概分寸的距离。
“还是不能做到最后一步。”江夏说,右手拇指摩挲着左手的手心,“我想这样对我们都好一点。”
江浔听见了,也察觉了她紧张的小动作,于是说声:“好。”
十七岁的年轻小子,多少总有一腔欲望的热血,不过他不是那么注重肉欲的人,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只是因为情不自禁想和她更亲昵一点。今天这样已经很好,姐姐告诉他她的感受,不再是以前随随便便玩玩,而是真的对他在乎起来,这样已经很好。
“但是……”江夏转过脸,脸庞的轮廓在台灯的光晕下被微微点亮,“其他的都可以试试,你能替我忍住吗?”
1...2122232425...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