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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鲸【亲姐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苏的小说
可是弟弟比她先想清楚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拒绝,因为——怕忍不住。
只是这么想着,侧目望向他,就觉得身边这个大男孩,无法形容的可爱。
她可不像他自制力那么强,就这么一个念头,已经不禁转身抱住了他。
抱得再紧都不够表达——她会喜欢江浔,一点也不奇怪。
“等、等一下啊,姐姐。”
被她搂抱得死紧,她不着寸缕的身子也一样贴上来,无意识地磨蹭,江浔原本费了老大力气才平静的气血,一瞬间就被刺激回去,全都回到了下半身。
“江夏!”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警告你别乱来。”
“嘘。”江夏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外婆睡觉很浅的,老房子隔音不好,就算在楼下也可能听得见。”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是吧?
江浔看向挂在身上的胴体,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去。”
江夏不解:“?”
江浔也懒得和她解释,把她的手臂扒拉下来,直接反手一剪,把她转了过去,背对自己。
……也不至于,这么柳下惠吧?
“你——”江夏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感觉臀瓣被人扶住,有什么从两腿间插了进来。
炙热的,硬挺的。
是皮肉的触感,抵着两腿间已经滑腻不堪的软肉,由后往前挺进。
“老是这么调戏我……”江浔咬了口她的耳垂,“不就是想被插吗?”
他用力地顶了一下下身,那根粗长的阴茎顺着腿缝也跟着往前顶,狠狠擦过两片阴唇,撞在阴蒂上。
她下意识呻吟出声,根本没办法隐忍。
龟头像是蕴着电流,抵在她稚嫩的花心,一阵阵往她身体里注入麻痹的火花,下体痉挛,淫液从甬道流出来,全都流到了他的茎身上,又为摩擦添了几分润滑。
他开始慢慢摆臀,在她夹紧的腿心里抽插。
因为太湿了,抽送的动作并不觉得干涩,肉棒借着淫水破开双腿的缝隙,钻进两瓣媚肉里,直直捅进最顶端的脆弱的阴蒂。
啊。
江浔的手忽地捂住她的唇。
“嘘,江夏。”轻轻一口气打落在她耳畔,“外婆睡觉很浅的。”
……混蛋。
他当然不知道,其实女生阴蒂高潮比阴道高潮来得更容易,就这么来来回回性器反复摩擦间,被他掩盖的呻吟已经碎不成声。
想被他插。
不仅仅是这样流连于表面,真正空虚的地方,想被江浔填满。
身体下意识地去迎合,有几次龟头都因为滑腻差一点点就顶进了小穴,就差那么一点点,然而不管她怎么做,那根昂扬的肉棒还是我行我素地在腿心操弄。
“进去我就射了。”江浔吻着她的后颈,低声说,很诚实也很直接,“所以说不行,听话,姐姐。”
江夏被顶得一团乱麻,全身都软成了一滩,隐约觉得应该抗议那声“听话”,却又使不出半分力气争辩。
臭阿浔。
明明你才是弟弟,叫谁听话。
她抬手把他捂嘴的手指拉下来,喘息着说:“那,你快一点,我……”
不知道该怎么说荤话才能刺激他,江夏只能赧然说了句——
“想要,哥、哥哥……”
江浔抽弄的动作瞬间停了,手紧紧攥了攥。
你到底算什么姐姐啊,江夏……就,无时无刻都在勾引我。
偏偏还就吃这一套。
于是就在江夏短暂疑惑的下一刻,他忽然抱紧了她,开始凶横地抽插,手指按上她的阴蒂,配合着抽送的节奏,指尖捻弄,原本已经就粗壮的性器充血胀大,顶进她的腿心,一次次若有似无从穴口滑过,拔出来,再重重撞进去,撞散了两人下体湿漉漉的水沫,也在棉被下顶弄出啧啧水声。
一开始只是曳动的木板床,也终于承受不住剧烈的动作,嘎吱嘎吱响起来,这声音在午夜的老屋回荡,在两人的耳边回响。
声音,太大了。
还有两人的喘息声。
可是谁也顾不上。
好舒服。
性器摩擦,感官爆炸,这是他们确认心意以来最放纵的一次交媾,那一刻江夏想象着腿间的肉茎正插进自己身体里,想象自己被江浔填满,想象他的精液灌注在甬道尽头。
想象他在高潮时叫她……
姐姐。
恒河沙数的快感朝她汹涌覆盖,无数的火花随着白光绽开,她眼前的世界忽然之间就白茫茫的一片。
然后,腿间一股温热。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听鲸【亲姐弟】 47.克制
老家的年味非常浓郁,和城市里一到过年就关门闭户街上冷冷清清不同,大年叁十这天,家家户户都门庭大敞,热闹非凡。这里的民居一楼通常是店面或者家庭作坊,沿街支出一个桌板,上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每年年关最受欢迎的就是烟花——私售烟花爆竹自然是不许的,但乡下地方管得不严,是以每次回老家过年,姐弟俩都会流连于烟花摊位前大肆采购一番。
江夏一大早就被老妈支出来和表姐一同买河鲜,回程时路过烟花摊,惯例要看两眼。
[有什么特别想买的吗?]江夏翻出之前发给江浔的微信,没人回。
想了想,索性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嘟嘟响了十多秒,才有人接起来,慵懒的鼻音沉到了一个低音部才会有的调上,一瞬间她差点没意识过来对面接电话的人是谁,简单的“喂”字之后,他还打了个呵欠,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唔嗯”的不明音节。
江夏猜到了什么,一声叹息:“你不会还没起来吧?”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才悄声地叫:[姐姐?]继而情绪懊恼,[你什么时候走的?]
江夏似乎听到他抱着被子滚了两圈。
忽然联想到今早在弟弟怀里醒来的情景。她醒的很早,不是因为失眠,相反,睡在江浔怀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一觉沉沉睡去,直到生物钟作用才醒过来。
那时的天刚翻出鱼肚白,而她的视线被一具熟悉又陌生的肉体占据,她终于意识到——她,和她的亲弟弟,相拥而眠了一夜。
老实说,她从没有料到过会有这么一天,更没料到它会来的这么快。她和江浔从小一起长大,是父母眼里血脉相连的姐弟,少不更事的孩子,哪怕后来江夏发现自己对江浔超出了正常姐弟的情愫,她也一直以为那会是她保留在心底的秘密。可感情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地发展,就像时间一样,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到了那个时候,它总会发生。
如同往杯中持续注入液体,到头来总会满溢,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渴望发生,发生了却又后怕。因为喜欢而疯狂,也因为喜欢而忌惮。
黎明,晨雨。
那时他睡得很熟,天光露白,从窗口来的微光轻拢在他面庞,浅浅的,暧昧的青涩,比所有电影画面都鲜活,江夏连呼吸也怕吵醒他,却又抑制不住心跳,悄然伸出一截手臂,重新抱住那具身躯。
然后,他动了。
侧过身,把她拥进怀里,睡梦中呓语了声……
姐姐,天亮了么。
她发誓,那一刻,她觉得这辈子自己就算下十八层地狱都值得。
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意象,明明什么都说不上,可就是感觉空荡荡的人生被填满,这个浑浑噩噩、随波逐流的世界,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可以抵达的岸,有了一个,她想去的地方。
可以吗?如果她奢望。
血脉是一条长河,她想,她永远看不见河的尽头,没有光,一程暗。她原本以为自己心底那一点喜欢不过是承载她的一支小小的船,等它累了,自然会找到地方停泊,可是她的感情和她的个性一样固执,体验过刻骨铭心的繁花盛景,将来,沿途的风光都变得毫无意义。
果然还是贪心了。
“姐姐?”
江浔的声音把她从出神中唤醒,江夏捏着手机,语气平淡,“大过年的,快起来。你看看微信,我拍照给你了,要买什么烟花告诉我。”
“啊?不——行!”电话那头江浔终于从低八度的音域里找回了少年的清朗,“烟花一定要我跟你一起去买,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打发了?”
江夏:“……这怎么叫随便,我不是给你发图让你选了吗?”
江夏拗不过他奇奇怪怪的仪式感,最后还是和表姐径直回了外婆家。
虽然雨一直下到了早上,今天却是晴天。江夏到家时,正午的日头刚从云后拨出脑袋,她远远就看见老屋的走廊上晃过一个显眼的人影,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插着口袋,提着搪瓷牙缸往洗菜台走,结果被正要洗菜的老妈嫌弃了地赶了一路,和她撞了个正着。
丹凤眼迷蒙间只挑开了一丝缝隙,在发现是她之后,江浔蓦地睁开了眼睛。
不得不说,大概是他的年龄和她恋爱的滤镜作祟,明明头发凌乱,似醒非醒,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少年感。
“早啊。”江夏笑眯眯调侃,一边把袋子里的大虾往水盆里倒。
两人目光相汇了一瞬,江浔尴尬地摸摸脑袋,“早。”
江范成打两人边上经过,顺手一巴掌拍在江浔背上。
“嗷,痛啊爸。”江浔抱怨,“早……”
两人和江范成打了个招呼,而后江夏不忘嘲讽弟弟:“……你还真敢应。”
很好,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的姐弟对白。
“没办法。”江浔瞥了眼走开的父亲,声音含糊:“毕竟,昨晚体力消耗大。”
江夏收拾的动作猝然顿了顿,惊愕地瞪了他一眼。
“阳阳你还不去刷牙!你看看这里还有谁像你那么过分!你怎么不干脆睡到晚上——”王雪兰的喊声响彻老屋每个角落,亲戚们哄堂大笑,作为主角的江浔只能哭丧着一张脸赶去洗漱。
活该,江夏在心里腹诽。
脸却在不经意间,微微发热。
吃过午饭,人们又忙起来筹备最重要的年夜饭,那些掌厨料理的事情都有年长一些的亲戚接手,江夏下午没什么安排,于是和江浔两人一起陪外婆聊聊天说说话。
这中间还有一段小插曲,外婆关切地用家乡话问他们,昨天晚上睡得是不是不太好?家里是不是有老鼠?
被问的江夏有些莫名其妙,只当外婆是客套,但……老鼠之说是怎么来的?
外婆笑呵呵地讲,昨天晚上起夜,好像听见二楼吱吱嘎嘎地响,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江浔一口饮料差点喷在地上,就连江夏也心脏漏跳了半拍,两人互看了一眼,又心虚地匆匆错开。
大年叁十的白天就在一群亲戚的插科打诨中度过了。
外婆家的大铁锅终于在傍晚时分添柴烧起来。
这口铁锅贯穿了江夏童年对外婆家的所有记忆,年幼的时候江夏对回乡并无多大好感,只觉得老家没什么好玩,连上厕所都不方便,唯一惦念的就是外婆烧的家乡菜,不管做什么都好吃,哪怕是得到外婆亲授传承的妈妈也做不出老家的味道,后来妈妈告诉她,那是因为那口锅和柴火灶。
大锅烧柴出来佳肴自成一味,连大料红烧都带着一股草木香,没有吃过的人不会懂。
如今日子方便了,老屋的常住人口也只剩外婆一个,那口锅自然就成了摆设,只有每年逢年过节,大铁锅才会重新烧热,再现荣光。
用柴火灶当然就得烧柴,而今晚这个大任,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到睡了大半天的江浔头上。
于是灶台旁的角落里,少年搬了个小马扎,挽起袖子,学着往炉灶里头添薪加柴。掌握柴火灶的火候当然没那么容易,江浔没一会儿就忙得焦头烂额,大舅妈在旁笑着指点他,就连表妹邵雅真也来参一脚。
闲来无事的江夏站在门口与人聊天,时不时余光往里一瞥,看见的总是那张爽朗的笑脸。
如果笑容的感染力有一个评级,江浔肯定是s+,他笑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天塌下来也不用管。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她产生了对未来的无妄念想。
……别对谁都这样笑,好不好?
她的心声江浔自然听不见,年夜饭依然有条不紊地筹备着,不多时锅内传来油炸糯米的清香,江夏悄无声息凑到王雪兰背后,顺道偷瞄了一眼灶火边上的“添柴童子”。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王雪兰头也不回,长筷熟稔地在锅里拨弄,江夏不愧是贴心小棉袄,眼疾手快地把盘子递上,炸好的年糕丢进盘里,两面金黄酥酥脆脆,她忍不住拈起一块咬了口……
“欸这孩子!”王雪兰的筷子点了下江夏的手背,“手洗没有就往嘴里丢,也不怕烫嘴。”
当然是怕的——刚出锅没多久的年糕还带着热气,江夏一口吃下去,连忙张嘴呼扇了半天。
旁边江浔“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江夏瞪回去,也不知道是柴火熏眼还是她真的太有趣,江浔的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王雪兰突然记起什么来,念念叨叨走开,灶台边只剩下她和江浔两个人。
“姐。”江浔抹抹眼角,收敛起笑声。
江夏懒得搭理他。
“姐姐。”从单字到迭字的称呼变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仿佛跟着变了,江夏听着明显由实到虚的轻悄转换,终于赐予他一个正眼。
江浔坐在灶前,堆满柴的角落对他来说显然还是有些逼仄,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屈起双膝大大咧咧地岔开,火光照在他脸上,为本就立体的五官勾勒出深邃轮廓,连睫毛都覆下一片清浅阴影。
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像在她的胸腔里蹦跶。
“啊。”他朝她张嘴。
江夏手里的半块年糕颤了颤。
他可怜兮兮地耷拉下眉梢,别提,现在这个扮相还真挺适合装委屈,颧骨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炭灰,本来一张白面小生的脸,突然就成了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
江夏没顶住,只多看了一眼,便把手里的年糕往他口中递,“有点烫,小心。”
江浔心满意足的张嘴含住年糕,也……含了一口她的指尖。
“快把年糕端过去啊,你俩还偷吃呢?”王雪兰不知什么时候回到灶前,扫了眼二人。
在江夏以为是错觉的末了,小虎牙轻轻咬了一下,从她指腹滑过。
心脏骤停。
“你……”母亲就在身边,江夏对上江浔上抬的视线,少年匆匆低下头,忙着用火钳在炉灶里拨动。
江夏按捺下心跳把年糕端走,身后传来王雪兰的一声惊呼——
“阳阳你别动,我这收锅呢你还加火!”
晚饭前亲戚们已经齐聚一堂,老屋一楼人声鼎沸,江夏扛不住被七大姑八大姨轮番问候,和家里小祖宗们的闹腾,偷偷躲到了二楼睡房刷手机。
清净了还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哒哒上楼的声音。
吱呀一声,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江浔见她坐在床沿,不免疑惑:“你怎么躲在这?”
江夏白了他一眼:“你都说我躲了,还要问为什么。”
江浔耸耸肩,把门关上,从行李箱里翻找出了一件圆领的卫衣,下一秒就掀起身上湿透的衣服下摆。
“……你好不要脸。”江夏放下手机,一手托着腮淡定调侃。
江浔脱衣服的手停在半途,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我……只是换衣服。”
“当着亲姐的面。”
昨天晚上那个暗示他“看场合”的女流氓是谁?
“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吧,有什么奇怪,你也不是没见过我光膀子。”江浔本来觉得无所谓,被她这么特意一点,莫名也觉得不对劲,“要不,你出去?”
“要讲先来后到懂吗?”江夏晃着手里的手机,“没事,你换吧,我就当看了一块石头。”
江浔无语,飞快地换上干净的卫衣,衣料落下时,视野中的江夏仍然托着腮,好整以暇把他看了个通透。
江浔的耳朵微微一热:“你对石头挺有研究精神。”
可是江夏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转而在随身包里翻找什么,然后叫住他,“你过来。”
“石头可不会听话。”耳尖的热度尚未褪去,他依然怄气得径自往门口走,没走两步刚把门开了一半,忽地被人扯住手臂,回过头,一抹湿润的触感贴上颧骨。
江夏捏着手里的湿巾为他擦拭颧骨上的污渍,专注的目光落在他眼里。
大概因为我行我素的关系,江夏一直不是人们眼中传统的姐姐类型。外观知性却太过寡淡,眉目间总透着一抹疏离,与之相反的是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你很难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这样的人一旦温柔起来,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只要释放出一点情不自禁的善意,也会要了命地勾人。
“就没人笑你?才一会儿不见就已经抹成了叁道爪印。”江夏慢腾腾拭去他脸上的炭灰,看他狼狈而不自知,又忍不住浅浅发笑,“果然就是个石头。”
江浔被她堵在墙边,背抵着木墙,此刻仍是居高临下的视线。他个儿很高,可是碰上姐姐,高大的身材都成了虚张声势,轻易僵在她手里,循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才不是。”江浔撇开眼。
像是一只内心戏很多,却没一出靠谱的纸老虎,毫无自知之明。
你看,明明他们捱得这么近,连呼吸都变得煽情,他还非这样温温软软地说话诱惑她。
少年颈项上的血管脆弱延伸,不经意滚动喉结。
都是,他的错。
只是这么想着,江夏就又压抑不住血管里奔流的温热,目光重新交汇的那一刻,意识发声。
“怎么办,阿浔,我想接吻。”
明明可以直接付诸行动,她却偏偏要说给他听。
要亲眼看着他红了耳根乱了分寸,目光闪躲又忿忿,然后末了捂着唇小声念念一句——
“你哪一次真的问过我的意见了?”
两腿间来自昨晚的触感尚未消失,指尖还留有他虎牙的力道,眼前这个人却仍旧会因为她一句话而轻易败下阵来——
江夏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笑:“这次。”
“那就不行。”他眸光内敛。
她有些许意外,笑容定格在脸上:“好吧,那……”
面前忽然阴影扑落。
腰间攀上一只宽大的手掌,一只手心托起她的后脑,他低头以吻封缄。
是的,以江浔的身量,就算是只纸老虎,她也不过是老虎怀中的一只猫,再怎么招摇,猫还是要被困在老虎怀里,就像此刻的江夏睁着一双眼睛,怔愣于受限的视野,眨了眨眼,长睫与江浔交错。
……他也学会骗人了啊。
半开的门外是走廊,一块门板将屋内屋外分割成两个世界,门内光线昏昏,门外暮色四合,有炊烟自万家升起,苍穹尽处的云翻腾着,奔涌着,烧灼天际。楼下叁叁两两孩童嬉闹,窝棚里吵吵嚷嚷鸡鸭争鸣,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声音糅杂在一起,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天色沉入年叁十的夜,那一刻,他在吻她。
时间放缓了流速,却拉不住脱了缰的心跳。她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嘴唇的温度,唇面相触,湿润的舌尖探进她口中,一点点绕着她的舌勾缠。
他吻得很温柔。
走廊的栏杆上飞来一只麻雀,抖擞着翅膀啾啾鸣叫,歪头打量了门边的旖旎一眼,又羞赧地蹦跶几下,匆匆振翅而去。
“阳阳,你在楼上吗?”江范成扯着嗓子朝二楼喊。
彼时江浔的舌头还在江夏的口腔里打转,闻声,他退开,江夏又不满地跟上来,他拿她没法,只能延续着亲吻,一边含糊地扬声道:“在——”
“你姐是不是也在上面?”
不仅在他这,还在忙着和他接吻,他想。
但还没等到他回话,江范成又忙碌起来,先一步交代他:“你先下来帮忙搬下桌子,叫你姐也别玩了,准备下来吃饭。”
唇瓣分离,带出一丝黏连的银线,江浔食指贴上她的唇珠,抹开,微微低喘着,目光移向门外回应:“——好。”
可是兴致上来了,谁也没有打住,这一吻又延长了一分多钟,才在喘息声中停止。
“我现在知道了。”江夏抵着他的额际,轻悄的音量如耳语。
“嗯?”
“以后你说不行就是行,你说不要就是要。”
江浔错愕地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抱着她笑不可支,“学得不像?”
“?”
“你以前说知道了,结果也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是在学我吗?
“我得去搬桌子了。”江浔直起身,“你这动不动就想接吻的毛病,偶尔也得克制点,姐姐。”
不耐烦了么?
已经很克制了。
在发现喜欢他以后,她压抑自己的感情压抑了那么久,骗自己不喜欢,心里暗示自己没结果,暗戳戳藏在阴影里看他想他在乎他,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疯子,恨不得能用镣铐把弟弟锁上。现在这小心翼翼才能换得一个吻,根本不足填补她内心龌龊渴求的百分之一。
要是,不是姐弟就好了。
她不止一次在在心里这么希望,然而假设终究只是对现实的模拟,如果不是姐弟,江夏这个人,真的会被江浔这样的男孩无条件地包容么?如果没有血缘联系的话,如果没有血缘联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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