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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小
晁衡道:“皇上曾说,为了天下社稷不得不如此。”
唐玄宗微不可闻一声叹息,自语道:“朕是说过,想要朕的江山,就得各凭本事,朕谁也不帮。只有这样,才可能把朕的江山治理好。”
晁衡不语,唐玄宗又轻道:“可朕看着他们,朕觉得累了,他们毕竟都是朕的孩子。”
晁衡想了想,劝慰道:“臣以为,殿下这一走,于殿下并非全是坏事。其中也饱含了皇上对他的疼惜。”
玄宗随着晁衡的话,眸光转换,最后落在銮铃身上。一袭寡淡的白衣,慵懒的发髻,总是淡静的神情。两年后再见,她全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不知愁的贵族少女。然而,她的软肋终究没变。
那他的都夏王呢?
他的都夏王会不会如太子一般,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了整个天下?
太子李瑛更名李鸿,带着他的两个手足情深的弟弟流放北地,是唐玄宗最初的旨意。然而在銮铃的阻拦之下,李鸿虽然除了王籍,可仍能在荆楚北边的偏僻郢地,做一个小小郡丞,不至于风餐露宿,晚景太过凄凉。
唐玄宗给过薛恬和她一人一个愿望。銮铃想,太子也算是个至情至义的人,这样的下场太过不公。所以太子离殿之时,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为他求情。
“皇上,太子妃弥留之前曾叮嘱銮铃,若太子受到伤害,便用这个‘愿望’来替她保护太子。皇上天子尊贵,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銮铃恳请皇上满足太子妃的心愿。”銮铃说罢,深深跪伏。
唐玄宗眉梢一凝,未语。武惠妃脸色已变了,她眸光幽幽盯着銮铃:“这太子妃的‘愿望’,你做得了主?”
銮铃直起身子,坦然迎上武惠妃的注视,淡淡道:“娘娘,太子妃既可以用她的生命来保护太子殿下,她对太子此情可鉴,那用她的最后心愿来保护太子,銮铃不觉得有谁做不了主,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你”
“那你觉得太子妃会怎么样保护太子?”唐玄宗淡淡出声,打断了武惠妃的惊怒。武惠妃一滞,勉强把怒火压下,露出个笑容,语调也缓和不少:“都夏王妃是想这三日的事当做没有发生么?”
銮铃摇摇头,微笑望着武惠妃:“太子殿下做了错事,自该受罚,”她话语一顿,又看向唐玄宗,“但太子妃的心愿也不可不顾,所以銮铃想,不若让太子殿下去偏僻之地做个小小的官,让他安度余生。”
远离了这刀光剑影的皇权争斗,又能喝酒吃肉,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吧?
听了銮铃的话,唐玄宗微蹙的眉峰慢慢舒展,他看过殿中几位王爷的面色,所有人都默然。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太子此番一倒,尚有“太子妃”的心愿可保,他们之后来呢?会是流放?或者成王败寇,死无葬身之地?
却是寿王突然起身,跪在銮铃身侧,为太子求情道:“父皇,儿臣亦觉得太子哥哥此番虽是以下犯上,但他爱妻心切,亦有可原谅之处。”
唐玄宗望着寿王面上有了一丝柔和的赞许,他侧眸看向武惠妃:“爱妃有何想法?”武惠妃盯着寿王,气得手脚冰冷,脸上却是美丽的笑容:“臣妾听皇上的。”
如此,唐玄宗又看向殿中央的太子:“朕封你为郢县郡丞,明日便携你全家前往郢地,你可有异议?”
太子跪地俯首:“臣谢皇上体恤。”然而,他眉眼有些犹疑,又道:“臣之幼子李蕙年纪尚幼,不能没有母亲照料,而臣再无续弦之意,所以已交给都夏王妃抚养,恐不能随臣前往郢地。”
“銮铃愿意把蕙儿留在身边悉心照料。”銮铃忙道。
唐玄宗“哦”了句,却看向始终不说话的李墨兮。李墨兮亦上前,跪在銮铃另一侧:“臣成亲有一段日子了,銮铃一直没有动静,便也想把蕙儿留在身边。”
见李墨兮这样说,唐玄宗一颗心放下,他微微笑一笑:“朕也喜欢蕙儿,既然你们夫妇没有反对之意,蕙儿便交给你们,不必带走。”
却是銮铃见李墨兮难得如此配合,李墨兮说她一直没生孩子她也没觉得难堪,只感激地看向他。李墨兮却目不斜视,笔直的脊背微弯,向皇帝叩头行礼,口中念念有词:“臣谢皇上眷顾。”
与此同时,太子,寿王,齐齐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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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这都是昨日事了。当下李墨兮,煦王,寿王,忠王目送李鸿的马车远去,才慢慢回过神。华丽城阙下,几人相视一眼,都未说话。太子等一去,便剩下他们几个。
因为怕李蕙着凉,竹早已抱了他在马车上,銮铃向诸位施礼,正要回身上车离去。却是宫门内又骨碌骨碌行出一队车马,那马车形制粗糙,一眼看上去就不舒服,却是领队的小统领一眼瞧见李墨兮他们,忙地上前行礼。
“属下奉皇命送安将军回范阳。”
忠王一点头:“去吧。”望了那马车一眼,才向李墨兮,煦王和寿王道:“天儿怪冷的,咱们也各自回去吧。”
太子一走,忠王便是诸位王爷中年纪最长的,他便最有说话的地位。当然,因为武惠妃的得宠,寿王在诸位王爷中的地位也一直很高,所以他才能和太子比肩,一个住在唐玄宗光华殿左侧的行仁殿,一个住在光华殿右侧的修德殿。而李墨兮是莫名受到唐玄宗眷顾。
至于远在江南的煦王李珩,他为人飘逸如云,又不常来长安,似乎与这里的帝位之争无关。他亦从来都是温文旁观的姿态,并不插手这里的任何事。
然而话说,这安禄山一定会恨她一辈子的。銮铃深深叹息,昨天唐玄宗还问了她的愿望。而她心里一直深深记得安禄山还完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晚她舞虽跳得不错,但因为没跳完,又中途离席,得分自然没有安禄山高,所以这千古罪人安禄山就无罪赦。她一直耿耿于怀,于是借机说出了她的愿望,赐死安禄山。
唐玄宗惊讶于她对安禄山的恨意,又为难于答应了安禄山要饶他一命。正为难间,忠王便问:“都夏王妃为何执意置这胡人于死地?”
銮铃未来得及说话,李墨兮已道:“这胡人出言不逊,屡次亵渎臣的妻子,臣亦以为他万死不足惜。”
忠王仍要说什么,唐玄宗已一挥手:“把他做个惩戒也无妨,既是他亵渎都夏王妃,朕便赐他毒酒一杯,把他双眼鸩瞎,都夏王妃可觉得解恨?”
不……赐死吗?
难得李墨兮帮她说话,銮铃正高兴,却被唐玄宗的话说的一愣,这样留安禄山一命,是不是纵虎归山?或许,他会变本加厉?
她正游移不定,李墨兮已替她谢主隆恩。
其实銮铃后来不是没想过唐玄宗给她那个愿望时说的那句话朕今日很是高兴,许你们一人一个愿望,只要朕能做到,便都允了。
只要他能做到,便都允了。这是不是说,让他禅位给李墨兮他也会做?皇位啊!如果真的可以,岂不是少了李墨兮很多年的奋斗?
但銮铃权宜之后,还是决定用这个“愿望”来打击安禄山。毕竟是安禄山毁了整个大唐,比起让李墨兮做那个不高兴的皇帝,她更喜欢大唐的鼎盛,而她更希望李墨兮能在这鼎盛之中,携她遨游天下。
当然她知道,李墨兮永远不可能。
她也知道,即便这样能帮他得到皇位,李墨兮也未必开心,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可这个贵重的愿望只换来安禄山一双眼睛,銮铃心里还是觉得她吃亏了。还有些怕安禄山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找她报仇雪恨,一双眼睛的仇,屡次要杀死他的恨!
想想,銮铃都觉得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零乱,主要是善后“太子妃”事宜,需要大家稍稍静下心来。
呵呵,某微觉得自己很彪悍,太子妃这么大个人,被某微两天之内就搞没了……有点小无情的说。
呵呵,这是第一百章,心里好开心哦!又进入了一个纪元……自己给自己鼓掌欢迎个!
也恭喜诸位看文的朋友,顺利地看过了一百章,不容易啊,谢谢诸位的不离不弃!
☆、第一百章
日子刚安定了一天,大家拾行装准备从温泉宫撤离了。王儿突然跑来思玄殿。銮铃正在喂李蕙吃饭,瞧见王儿俏生生的脸,略有惊诧。
那次教她跳舞,两人也算是握手言欢,可一连又出了太子的事,算算,两人也许久许久没有交流过思想感情了,尤其,这次还是王儿主动来思玄殿找她。
王儿上来捏捏李蕙的脸蛋儿,才轻道:“铃儿,你随我去趟行仁殿吧,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儿啊?”銮铃见王儿神神秘秘的,倒好奇起来。李墨兮一早便出去了,说是皇帝召见,他没多说,她亦没问。銮铃交待木和奶娘好好照看李蕙,便随着王儿走出思玄殿。
走到路上,王儿脸色一红,恢复了之前的明艳夺人,窘迫半响,才低低问:“铃儿,你给我的那些衣裳,是做什么用的啊?”
竹陪在一旁笑出声,压低了声音:“那可得让小姐好好给王妃讲讲了。”
那些銮铃特意为王儿准备的现代样式的裙子,銮铃很早就命人送给王儿,王儿现在来问,怕是决定要原谅她,和她和好了。
到了行仁殿,把一应伺候的丫头遣开,寝殿中便只剩下銮铃和王儿。銮铃问:“寿王也不在吗?”
王儿点头:“父皇说近日会有外国使者到来,所以让他们去光华殿了,你不知道么?”
銮铃本是想着寿王不在,没人打扰,王儿就能尽情地试衣服了,却没想到得到这样的消息。她一怔:“咱们不是说明日回长安吗?”
王儿毫不在意道:“那些使者来了这里,咱们便不能回去了呀!倒也无妨,反正咱们都在这儿,还能天天见着,我可以帮你一起照看蕙儿。”顿了顿,王儿才又问:“李墨兮没告诉你这些么?”
“他出去的时候我没问。”銮铃淡淡微笑。王儿凝眉道:“你们不是和好了么?怎么……”
銮铃不想提这个,便扬扬手中绯红的纱质睡衣,一笑道:“来试试这个。”
绯红吊带,长裙依地,露出来的肩颈和手臂,白嫩光滑,泛着玉样的光泽,让人忍不住要摸上一把。王儿双颊绯红,一双明眸愈发亮眼,她低声道:“铃儿,外面没有衣裳了么?这怎么穿的出去?”
銮铃神秘一笑:“这呀,你不用穿出去。”王儿眼眸微怔,銮铃把手凑到王儿耳边,轻道:“只有你和寿王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穿,你们睡觉的时候穿。”
“啊?”王儿脸上火烧火燎,她看着她的手臂,喃喃道:“十八郎会喜欢么?”
“当然,这么美,他当然喜欢了!”銮铃连忙肯定,有意提醒王儿要看好自己的老公,但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没出口,她在这方面只是个失败者,没有发言权。只是嘻嘻笑道:“反正你要知道,在自己夫君面前,再怎么美都是不为过的,而且穿的少也没事儿,反正就是睡觉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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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王儿犹豫道,然而哪个女孩儿不想自己是美的,她又拿起另外几件衣裳瞧了瞧:“这些也都是睡觉的时候穿的?”
銮铃一一讲给王儿听,最后把王儿的发髻也拆了,十分勉强地把王儿那一头秀发盘好,给王儿换上那件丝绸旗袍。极其妥帖合身,而王儿眼眸惊奇而欢喜,身姿又玲珑有致,那叫一个魔鬼!
简直美到无法言语,迷死人不偿命啊!銮铃啧啧叹道:“寿王真是艳福不浅哪!”她坏笑又问:“儿,寿王他晚上是不是总忍不住要……对你好啊?”
王儿听问,一下抬手蒙住了脸,难为情道:“铃儿,你,你怎么问这个?”
銮铃坏坏一笑,正要再调戏,却是寝殿外传来宫女行礼的声音:“奴婢见过娘娘。”
王儿脸色微变,胆怯地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装,又看向銮铃。銮铃亦是一惊,不过还好,进来的是个女人,非男子。
武惠妃仍是姿色傲然,似乎那三日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听说唐玄宗也没有对她不理不睬的,依然是宠爱有加,看来果然是魅力无限,手段非常啊。
銮铃暗叹,忙俯身行礼。武惠妃却是一眼瞧见王儿,含笑的眼眸一凝,似也被眼前的王儿惊得呆住,片刻才露出笑容,她快步走进来,把行礼的王儿扶起,疼爱道:“怎么这样一副妆扮?”
王儿娇俏一笑:“是铃儿送给儿臣的。”
武惠妃此刻才扫了銮铃一眼,微笑淡淡:“原来是都夏王妃啊,果然与众不同。”
晚上帮李蕙洗了澡,銮铃自己也拾完了,便把李蕙放在床上玩儿。李蕙这两日似是习惯了见不到父母,便也不如前几日哭得厉害,只是一刻不停地粘着銮铃。
本来说好明日带浣娘和小珠儿一起回长安的,可因为外国来使,他们一时回不去,李墨兮便命风冽送她们母女俩先回去。小珠儿不想走,但浣娘心中却很着急,小珠儿虽不情愿,却很是听话。
銮铃知道浣娘和小珠儿身份特殊,便也不敢拦着。
然而,李墨兮并没有说要把她们送到哪儿去。
一时李蕙玩得倦了睡着,銮铃便也随着躺下。这几天李蕙就睡在銮铃和李墨兮中间,像是一条小小的银河。这两日事儿多,銮铃和李墨兮之间的关系一时便搁置起来,没有冷淡,却也没有亲近。
銮铃正望着李蕙的小脸发呆,李墨兮原本倚在榻上翻书的,此刻放下书走过来。知他要睡了,銮铃把八叉睡着的李蕙的小胳膊小腿回来,让给李墨兮的铺位顿时大了些。
銮铃猜不准李墨兮是真的喜欢李蕙还是给她面子,反正他对李蕙倒是搂搂抱抱,看着挺亲的。有时候銮铃想,李墨兮要是受不了,干脆换个房间睡觉,或者把她和李蕙撵出去也行,谁想这几天李墨兮倒是没吭声。
李墨兮略在床前站了一站,望着銮铃和李蕙,这一大一小,恍若娇妻弱子,然而,他眉头还是不经意一挑。銮铃下意识把手护在李蕙小小的身子上,神色间有几分戒备。
看到銮铃这动作,李墨兮嘴角的话又咽回去,他终是悄无声息地掀被躺好。銮铃万分感激他对她的纵容。
月色无声流光,两人都无睡意。这几日李蕙虽睡在这儿,但夜晚常常哭醒,还是头一次这么安静。李蕙这一安静,两人似是无事可做了,就都心绪缭乱。
李墨兮忽而轻声问:“蕙儿不小了,这两日也与奶娘相熟,离开你没问题了……你准备让他一直睡在这儿么?”
銮铃的手不动声色抓紧李蕙。李墨兮又轻声道:“我知道你疼他。但……我们怎么办?”
銮铃被李墨兮这句话问得怔住。就听李墨兮轻轻叹息:“便是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不许他睡在我们这里。”
銮铃听的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彻底僵呆。孩子……他们会有孩子吗?他在讲神话故事吗?
李墨兮忽然动了动。
銮铃还没回过神的状态下,李墨兮已向她俯过身来,轻轻吻住了銮铃的唇角。
他以手撑床,隔着李蕙,遥遥覆在銮铃身上。两人的脸相距极近,呼吸在夜色里交错。
轻轻柔柔地,清水拂动涟漪。
銮铃呼吸一滞,震惊到失神。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这世界疯狂了吗?
李墨兮的吻浅尝辄止,便只是静静幽深望着她。两人的目光交融,又离散,若有若无一丝缠绵。像是月下流动的清泉,山间又有迷雾。而銮铃沉溺在那一丝缠绵里,心跳如擂鼓,直到李墨兮缓缓放开她,又躺回去,低低吐出一句:“明晚送蕙儿去他殿里睡吧。”
瑶光殿外候着的宫女内侍都战战兢兢屏息凝神。王儿见到这副情形,吃了一惊。刚走进去没几步,就听到内殿里“哐啷”一声,似是什么被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是武惠妃一声怒喝:“反了!”
“母亲好自为之。”寿王的语调冷而沉。
王儿堪堪打了个冷战,自从他们被太子放出来后,寿王一直对武惠妃避而不见。当下听说寿王来了瑶光殿,王儿心中还高兴呢,急急忙忙就赶过来,谁想见到这样的情形。
寿王快步从内殿走出来,脸上怒火还未消退,他一眼瞧见王儿,步子才略一缓:“你来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
他一把抓起王儿就往外走,王儿却着急道:“十八郎,你怎么可以对母亲发火?”
寿王不言,大力拖着王儿往外走。王儿一面挣不过寿王,一面哽咽道:“十八郎,你快去向母亲认错,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寿王只是不言,眼眸沉痛,只是一径儿拖着王儿回了行仁殿。
作者有话要说:李墨兮这迟来的温柔……汗一个,嘿嘿,每天只顾着忙别人的事儿,把咱家銮铃都给忘了。
☆、第一百零一章
武香盈在拂风殿外徘徊了半响,流楚才不情不愿地出来。武香盈见到流楚,眼眸一亮:“你终于出来了,怎么这么久?”
流楚一笑:“武姑娘,惠妃娘娘不是不让你来见我么?”
武香盈嘴角一撇:“姑姑现在自顾不暇呢。所以我溜出来了。”
“哦,娘娘她怎么了?”流楚好奇道。
“还能怎么样,皇上已两日没来过瑶光殿了,寿王哥哥也和姑姑吵架,姑姑现在焦头烂额。”武香盈说着倒有几分开心,眸光灼灼盯着流楚:“这样咱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流楚一个得瑟,勉强笑道:“这怕不太好吧,你要听惠妃娘娘的话,我们王爷也不许我常常出来,我可是有任务在身,每日都忙得很……”
武香盈不信:“你该不是为了躲着我的借口吧?”
“天地可鉴!”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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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举手发誓。
“那好吧,为了你这份心意,我便偷偷来找你!”武香盈登时喜笑颜开。
“啊?!”流楚大吃一惊,几欲昏厥。
正此时,萧悟摇着扇子走出来,他俊眉微挑,不悦道:“让你去思玄殿送东西,怎么还在这儿磨蹭!”
流楚似是又惊了一跳,回头瞧见萧悟,脸色顿时苍白,他害怕道:“属下即刻就去,公子千万莫要告诉王爷!”
萧悟脸色一沉:“若下次让本公子发现你又在这儿私约佳人,耽搁了正事,王爷定不会轻饶!”
“是是是!”流楚弯腰垂首,一叠声应。
武香盈在一旁看得早已呆住,既心疼流楚受人责骂,又想到这煦王对流楚如此严厉,以后想见面怕是难上加难,登时又沮丧又恼火,不由冲萧悟吼道:“你浑说什么!”
萧悟倒是一脸淡定,一本正经回瞪着武香盈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拂风殿的规矩就是,侍卫不得与女子私约,发现一次惩戒一次。本公子没有告发他,是看在他初犯的份儿上。若有下次,本公子可不能保证煦王会不会斩断他的手脚!”
武香盈吓得脸色发白,她看一眼流楚,若这样一个漂亮的人没了手脚,那该是多么残忍,多么恐惧。她心里害怕,面子上却强撑着:“谁敢动他,我姑姑是当朝惠妃,一定让那人不得好死!”
萧悟“唔”了声,才知道眼前这位是武惠妃侄女儿似的,他略作思索,又看一眼流楚,终于想到了办法:“既你是惠妃娘娘的侄女儿,那就好办了。”
武香盈面上一喜。就听萧悟道:“如此,你便让你姑姑把流楚要走,去做她的侍卫,他就不用守拂风殿的规矩,你们也能天天见面,说不定还能嫁给他。否则,武姑娘还是别再来了,这样只是给他找麻烦。”
武香盈面色登时惨白,姑姑……根本不许他们见面。
萧悟说罢,朝武香盈飘飘然施礼,又冲流楚道:“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流楚忙不迭向思玄殿走去,萧悟才缓步跟上去。
离拂风殿远了,估摸着武香盈看不到,流楚才舒口气,用手抚着胸口,拜拜上天,苦恼道:“到底何时回江南啊,太难熬了!”
萧悟朗朗一笑,拿扇子洒然一拍流楚的肩,几步赶上他:“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武姑娘天生丽质,又对你一片痴情,你这样对她怕是太绝情了。”
流楚瞥了萧悟一眼,冷哼一句:“公子和王爷一样,都只会取笑,根本不施援手。”萧悟亦没好气:“这话说的不地道,今儿好像是我救了你吧?”
流楚嘴角抽搐:“公子还不知为何突然兴起善心大发,属下等这一日可是等得海枯石烂度日如年心肝脾肺都苍老了。”萧悟哈哈一笑,一抬眼,思玄殿已在不远处了。
萧悟常来看銮铃,思玄殿中的人对他都不陌生,院子里静静的,今日没有李蕙的哭闹声,这一点与他前两次来倒是大不相同啊!萧悟把手中扇子一合,信步往院子深处走,就见竹迎出来,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萧悟恍然,想是李蕙睡了,怕吵醒他。
“你们王妃呢?”萧悟偶尔打趣,便会这样称呼銮铃。
竹颊上一红,轻道:“王妃睡着呢。”
“嗯?”萧悟诧异地抬头看看天,清空万里,碧朗无云,然而他看得是那太阳,高高挂着,快照到晌午了。
竹点头确认:“是还睡着呢。”
萧悟脚步一顿,深深思考了一下,试探地问:“你们王爷呢?”
“哦,王爷在屋里看书呢,说是王妃昨夜没睡好,便不让叫醒。”
“只他们俩在屋里?”萧悟还是不信,诸多传言说李墨兮和銮铃和好了,但他作为大哥,心里却有几分清醒着的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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