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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一个嘤嘤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北境有冻离
一拳一个嘤嘤怪
作者:北境有冻离

宋奕x耶律凌可汗是受。每日八点更新,玩嗨了有时候也不更新的冻离专栏,敬请期待经不起考究……各位手下留情……轻喷受设定是草原游牧民族x俄罗斯人的混血,长相是白人长相,浓眉大眼,五官立体,白皮蓝眼珠~受宠攻,全文11,情感身体双洁,无反攻互攻,甜宠无虐,甜饼一枚,携君共尝作品标签:荒野异族甜宠年下情投意合先婚后爱





一拳一个嘤嘤怪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宋奕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被父皇打发到呼和沁草原。
更想不到,自己幻想了十几年的另一半,一朝从温柔贤淑,恬静可人的宗室女子,变成了粗犷野蛮,不讲道理的彪形大汉。
耶律凌,就是这个大汉。
此事说来话长。
宋奕的母亲是个略有姿色的宫女,在宫里侍奉皇帝,一朝酒醉,一夜风流,谁知竟承雨露,怀上了龙种,被封了个不大不小的美人,十个月后生下了宋奕。
再怎么说也是个无依无靠的宫女,在后宫中也并没有因为生下一个皇子而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反而是因为没有皇帝的宠爱而艰难度日,整日郁郁寡欢。
宋奕从小就被母亲多次耳提面命,万不可争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去做些真正喜欢的事,不能被皇宫的朱墙所困一生,也不能被心中的贪念耽搁一世。
于是他自小便是对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毫无兴趣,心中少了欲念,人也活的单纯,整天泡在书堆里,从不理会外面朝堂纷争。他的几个哥哥也瞧出了他心无大志,再加上他母亲身份低微,皇权争斗中心的风云便没有殃及到他。
就这样,他一路长到二十岁,和其他皇子关系倒还可以。因着宋奕对他们来说实在没有威胁,且从小便通撒娇耍赖,深谙怎么讨人欢心,年龄又小,虽然讨不到父亲的欢心,但好在哥哥们倒是对他都还不错,其中和三皇子的关系尤为亲密些。
宋奕最大的梦想,就是无论哪个哥哥为皇,他抱个大腿,分到间府邸,当一辈子的闲散王爷。最好还能磨着哥哥给他娶个温柔可人的王妃,生一双儿女。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耶律凌,那是何等的人物!
呼和沁草原上称王部落的首领,鞑靼各族与中原边疆守城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草原恶鹰,名副其实的草原王耶律凌!
传闻他身高有七尺,体型壮硕,容貌凌厉而粗犷,一头鞑靼人特有的卷发凌乱不堪,甚至因为容貌太丑陋,吓哭过孩童,喝退过敌人,所以常年带着半张寒铁面具,不轻易摘下来。
宋奕已经被这些传闻和脑海里根据传闻描摹出的人像给吓得半死,中原人似乎多多少少都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有些偏见,认为他们脏乱且粗鲁,那些草原上特有的不拘一格的潇洒,也被中原人认为是不懂礼节,而中原人的进退有度、礼数周到,同样也被鞑靼认为是繁文缛节。
两族人因着习俗差距太大,再加上一种非我族类的排斥,难互看生厌。前几朝两方抗衡,始终是中原更胜一筹,鞑靼被迫年年上贡宝马良驹,金银铁器,但是自从草原上出了个耶律凌,这种局面竟然被扭转了他与中原之战,几乎所向披靡,一时间朝廷上竟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将军。再加上耶律凌以其独特将才,攻打草原其他部落,迅速扩张其部领土,占据更多的地盘和粮草,竟一时间成为朝廷心头大患。
然而这根朝廷心头上的刺,却一直没有找到被拔除的方法。近些年来,皇帝也惮于那支草原铁骑,只能用各种方法安抚之,每年都“赐”大量珠宝金银,绫罗绸缎等物,甚至允许鞑靼人进国为商。说是赏赐,其实是保全泱泱大国的面子,找了个好听些的说法实则为安抚讨好,让耶律凌给宋国些休养生息的时间。
连年征战,宋国徭役加重,颇有些民不聊生的意思。丰晏帝也终于在一年一年的战败中灰心,不得不放弃攻打吞并草原的计划,改为安抚之。
而今年……这赏赐的宝物之中,多了个宋奕。
宋奕从小就明白自己是皇帝眼里的耻辱,生母身份卑贱至此,虽有美貌,但说来说去也就是个宫女罢了。可笑父皇待他,竟无一次笑颜温语。见了他必定次次都是厌恶的神色,甚至比皇帝身边的内侍还不如。
虽然饱受皇帝冷眼与宫中嫔妃排挤,但因着他恪守本分,周到严谨,再加上皇子们的庇护,在这重重深宫也算活到了弱冠。然而刚及冠,皇帝竟就这样着急将他打发出去,也不看宋国嫁出去一个男人是多么诡异……
然而那些宋国的公主们,个个如娇花一般,皇帝是万不能舍得将她们送到远在万里的呼和沁去。
宋奕也知道,父皇此举无非是要让这个不得不接受的男妃去羞辱耶律凌,出一口恶气,也顺便打发了自己这个眼中钉,一石二鸟之策,简直用到了极致。
逃是逃不过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是跑了,连带着遭受罪责的首先便是他母亲。于是宋奕只能恭敬接旨,叩谢皇恩,笑别母亲,然后一袭烈焰嫁衣,一块艳红盖头,坐上了去往呼和沁草原的华盖马车。
宋奕坐在车里,一把扯下盖头,随手丢在一边。虽是已入秋季,但这过于繁复华贵的婚袍仍是闷得他后颈汗湿,有些喘不过气来。宋奕翻出临行前三哥送他的那把匕首,紧紧攥在手里,直攥得满手汗湿,也不放手。
这是此刻,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前路未卜,然古人有箴言,宋奕不敢忘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辆自上京出发的马车,悠悠走了足有一个多月,才抵达了呼和沁草原。宋奕掀开车帘一角,顺着不大的缝隙望去,只见一片蓝天白云,绿地牛羊。天上甚至盘旋着一只白腹玉爪,长翅缀褐斑的海东青。飒飒的风卷携着一股醇厚的奶香,带着一股多汁鲜草的清甜,飘进了车厢中。
原来这就是草原吗。
宋奕正怔愣神游,马车却忽然停下。
一道清越有力的声音穿破厚重的车帘,直传入宋奕的耳中:
“里面就是陛下赐我的可敦?”
外面似乎模糊地应了一声,说的是什么听不大清。宋奕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刚刚说话的人必定是内力深厚,连吐字都下沉丹田,自然具有穿透力。
想必这便是他的好夫君耶律凌了。
“那便请先休息,三日后成婚吧。”
外面隐隐传来一声尖厉的鹰啸,然后便有嗒嗒马蹄声,愈来愈远。
第二章
宋奕被安排进了一个离耶律凌不远的帐子,草原上的深夜不比京城,带着一股湿润的柔风。
草原上的夜风,是嚣张而寒凉的,直钻入帐子门帘的缝隙里,往人骨子里钻。
“宋……宋公子,可汗让我来给你送点热好的羊水袋。”
宋奕从冰凉的被窝里爬出来,挑开门帘,借着外面油灯微弱的火光瞧见了来人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面容清秀,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这是呼和沁草原上为数不多能说汉语和蒙语的人,宋奕忍不住对她多生了些好感,连忙把那羊水袋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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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意贴肤传了过来,驱走了深夜的冷意。
他晃了晃,里面传来了水声,这才知道所谓羊水袋就是几层羊皮牢牢缝合,里面放了滚烫的热水,充气成了像汉人用的汤婆子一样的东西。
“多谢你跑一趟,有劳可汗心。”
姑娘笑了起来,露出两枚小酒窝:“我们可汗可是草原上最好的男人,自然体贴。公子请睡吧,明早我再来带你熟悉一下周边。”
宋奕点点头,反身进了帐子里,躺回被窝。
草原上的风从没有停歇的时候,然而宋奕此刻怀里抱着的羊水袋却源源不断地透出热度来,令他觉得这第一个夜晚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这来自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人的善意,令宋奕心里颇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哪怕是在宫里,谁又给他递过一个汤婆子呢?
宋奕翻来覆去的想了许多,最后直到半夜三更才昏昏睡去。
清早是被人唤醒的,宋奕有些头疼地爬起来,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好半天才看清来人。
是昨天那个姑娘。
“宋公子醒了?那就起来洗漱用饭吧,”那姑娘穿着窄袖长裙,颜色鲜艳而丰富,她散着的长发上编着几绺小辫,腕上带着叮当作响的银饰,十分具有异族风情,“还没和宋公子介绍呢,我叫柯雅达,可汗派我从今天开始贴身服侍你,以后公子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她面容白皙且清秀,瞧起来并不像是鞑靼人,宋奕忍不住问她:“你不是鞑靼人?”
柯雅达笑起来,一边拾宋奕昨夜睡过的床榻,一边回答:“我父亲是汉人,母亲是流落中原的鞑族,我从小生活在中原和呼和沁的交界处,所以两边的习俗和话语我都能了解一些。”
“原来是这样……”
“其实我们大汗也是会讲汉语的,不仅如此,他还会讲鲜卑语,很厉害的呢。”
宋奕看着柯雅达眼里深深的崇拜,嘴角一抽:“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嫁给他?”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对大汗都是敬仰,却不敢随便亵渎的。”
“你们大汗今年也有三十岁了吧?怎么一直没有娶妻?”
“三十岁倒是没有的,可汗今年二十有八。至于娶妻……说实话,宋公子,我也是两年前刚来到呼和沁的。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我想可能是他看不上吧。”
看不上?那么多女人他看不上???
那他这个一无所长的男人,耶律凌就看得上了???
宋奕扶额,简单洗漱后,坐到桌子旁,看柯雅达为他端上丰盛的早饭。
草原是离不开牛羊的,那么饭桌上更是离不开这两样。宋奕看着满桌子的肉与奶制品,少的可怜的翠色,忍不住有点头疼。
“你们一大早就吃的这么……这么……”
这么油腻吗?
宋奕到底是好教养,没直接说出口,只是随手挑了一碗热好的羊奶喝了,便叫柯雅达将东西撤下去。
同柯雅达在草原上走了一天,宋奕大概是了解了呼和沁的事宜。
大致来讲,呼和沁被分成了三个区,分为军区,平民居住区,还有耶律凌和他心腹的贵居区。
军区和可汗居住区常年重兵把守,常人是不让随便进出的,尤其是铁骑军区,甚至连靠近一些都会被驱逐。
耶律凌平日很忙,但几乎没人知道他在忙什么,他的行踪也成为草原上最大的机密,任何想要随意探听者,都会被治罪。
整个呼和沁草原军事部分犹如一个铁桶,消息封得严严实实的,半丝不漏。
同柯雅达闲聊,宋奕也对鞑靼有了更多的了解……
比如娶男妻并非是件不允准的事情,南风甚至就是从民风开放,潇洒任性的草原上传进中原的。鞑靼人自古便有娶男子为妻的例子,他们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怪异的事情。反倒是汉人还一时不能接受,觉得这是件登不上台面的事情罢了。
比如耶律凌其实是上一代老可汗的私生子,据说是老可汗把践塔族打没了,又逼奸了践塔族首领的妃子,没多久妃子怀孕,生下了耶律凌便一头撞死了。
柯雅达也是个实在姑娘,见他对这些感兴趣,就滔滔不绝,知无不尽地全部和宋奕讲了。
传说那妃子是波斯人,皮肤比羊奶还要白皙,一双招子竟是蓝色的。她身段姣好,妖娆妩媚,百般风情。正是这份美貌令她被老可汗看上强占,本欲寻死,但却因怜惜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性命,才忍辱负重地熬到了分娩。生下耶律凌后,甚至都没有等他满月,便趁老可汗外出时,撞死在尖锐的桌角,等被发现时,已经断气了。
后来老可汗待他也不好,甚至在一次外出时被别族人掳走,也没有去找他。直到八年前老可汗临死前,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这样一个的耶律凌,带着汹汹气势,将原本要继位的大王子扯下来,自己坐上了可汗的位置。
那时候耶律凌才二十岁,大皇子已经年过三十。且他出现太过突然,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可是他硬是靠着自己出类拔萃的将才,即便是年纪轻轻,也率领草原铁蹄,生生踏破了中原之地,吞并了呼和沁草原上的其他部落,统一呼和沁草原。
说起来似乎需要很久,但耶律凌用了五年就做到了,那时候,他才二十五岁,甚至连而立之年都未过。
正是因为他做到了常人所不能及,给草原上的人民真正带来了富足且安定的生活,被呼和沁人民奉若神明,又被称为“草原上真正的雄鹰”。
宋奕静静地听完,笑了一声,道:“原来我的夫君,厉害的很。”
他在夫君两个字上,咬了狠音。
第三章
草原上虽然不如皇宫举办婚宴那般盛大而繁琐,但因着是可汗成婚,也是必定大操大办一番,绝不能轻率行事。
早在这道赐婚的旨意抵达呼和沁之时,耶律凌就吩咐下去准备婚宴的事务,在宋奕前往呼和沁的一路上,耶律凌的部下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婚宴用物,只待另一个这场婚礼的主人来到,便可举办宴席。
草原上处处披红,鞑靼人喜欢在夜里办婚宴,所以呼和沁草原中央架起了一堆高高的篝火,高高的火焰跳动着,照的所有人面上都染了一层薄红,也照亮了半个夜空。各色少女青年,老人孩童都穿上了家里最华丽的袍子,围在可汗金帐前,面带祝福的笑意看着宋奕和耶律凌办了婚。
待礼成之后,他们便会喝上烈酒,围着高高的篝火绕成一圈,手拉着手一齐唱跳,从胸膛间释放出豪爽的天性来。
宋奕是中原嫁过来的,自然是要穿着临行前那套汉人的婚袍,而耶律凌则是穿着鞑族特制的窄袖束腿的袍子,虽然色调都是大红色,但两人凑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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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
鞑靼人说的话,宋奕半句都听不懂,头昏脑涨地捱过了漫长的仪式和叽里呱啦的誓词,他总算是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带进了可汗金帐。
这只手的指腹上带着薄茧,骨节偏大,均匀的皮肉附在白骨上,显得它十分修长。指甲修的很整齐,透出淡淡的粉色。在虎口处有一道陈年旧疤,一直延伸到手心,似乎是曾经大半个手掌都被利器劈开过。
奇怪的是,这手十分白皙,甚至比宋奕在宫廷中见过娘娘们细心保养的手,还要白上三分。
宋奕被带到床上,不由得攥紧了袖中暗藏的匕首。
厚重的帐帘落下,将外头的喧闹隔绝开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双手便直接摸上他的红盖头,毫无温存可言地一把扯了下来。
“你!……”
宋奕抬眼瞪过去,却是愣住了
在一片融融的灯火下,有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
面前男子身形清瘦高挑,长发浓黑如墨,微微卷曲,他面容大半被铁制面具遮挡,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但仅从微微上挑的唇和线条清晰的下颚便能瞧出,这并不是个相貌丑陋可憎的男人。
“你是……”
“我叫耶律凌,”那男子一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湛蓝的眸子,“伊贡可汗,幸会。”
他的眼型生得十分美艳,眼角上挑,睫毛又浓又翘,然而这双眼里射出的光却如劫火淬炼的一把锐剑,犀利而泛冷,带着一种上位者无形的威慑。耶律凌的皮肤十分白皙,甚至透着些粉,连脖子上蓝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令宋奕想起了贤妃宫里养着的那种波斯猫,眼睛极大,且皮毛雪白,四肢修长纤细,处处透着一种贵族的慵懒。
这与宋奕想象中那个体型壮硕、粗犷的大汉相差实在太远,此情此景不由令他愣住,好半天都没回神。
到底还是耶律凌先开口了,他轻咳两声:“你……你睡吧,我先出去看看。”
宋奕:?
“可汗,等等,”匕首上嵌着的宝石硌得宋奕手心生疼,“你,你不和我一起睡?”
“……不了吧……我喜欢,”耶律凌伸出一只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胸部稍微大一点的那种。”
宋奕:?????
胸,大,的?
嗯???
宋奕下意识低头,往自己胸部看了一眼,虽然他并未疏于练武,但薄薄一层胸肌被繁复的婚袍一遮,就什么都没了。再和草原上那些前凸后翘的女子一比,简直说是一马平川都不过分。
“伊贡可汗这话是什么意思,”宋奕脸沉得跟锅底一样,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是嫌弃我?”
耶律凌沉默半晌,有些艰难地点头:“虽然我没婚配过,但是我觉得,可能,我还是喜欢女人,睡觉的时候可能稍微能软一点……”
宋奕简直被他气得七窍流血,不敢相信地盯着耶律凌挑帘往外走的身影。
哇,想他好歹也是堂堂大宋皇子,姿容仪态哪点差了?他曾也被三哥夸过面若桃花,笑起来时犹如月照芙蕖,在上京那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怎么到这破草原,到了那金泥不分的耶律凌眼里,反倒成了被嫌弃的那个?!
真是岂有此理!!!
宋奕越想越气,这和他设想的霸王硬上弓的戏码简直没有一点点重合,非但不重合,还背道而驰?
他为耶律凌准备的那些抵死挣扎,辱骂呵斥,鱼死网破竟然一丁点都没有用上……
这打脸打得太疼了!这简直是天大的自作多情!
宋奕觉得委屈极了,起身便要追过去,忘了袖子里的匕首,起身时硬铁匕首坠地,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宋奕拢着袖子,垂首盯在匕首上,磨了磨后槽牙。
他会让耶律凌后悔的!让他悔不当初,让他明白,什么叫有眼无珠!!!
宋奕注意到,帐子角落里摆着两个香炉,正燃着熏香。
这味道对于宋奕来说并不陌生,宋国的皇宫中,常用香草糅合沉香,用作熏香安神,是个男女通用的香方。沉香木是中原腹地特产,草原上是没有的。这种香气能出现在这里,必定是皇帝陛下“赐”给呼和沁的熏香了。
因着上佳的沉香木稀少难得,这类熏香在中原也只有皇室才用得起,即便是送到草原上来,估计数量也并不多。耶律凌看起来不像是爱用这些东西的人,而今日却在金帐里点了这种中原熏香……
宋奕本来便心思细腻,但他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他猜测那样,熏香是特意为他点的……一时之间竟也有些摸不透耶律凌的心思。
三两下脱了婚袍,随意往角落里一堆,宋奕只着单衣咕噜进被窝。这是可汗金帐,床也自然是耶律凌的,宋奕翻了个身,枕头上传来一股清爽的淡香,散着丝丝凉气,钻进了他的鼻腔。
……这是耶律凌的气味。
外面隐隐传来悠远的歌声,混着犹如闷雷的厚重鼓声,草原上的民族,从来都能歌善舞,且爱歌爱舞。
在这一片似乎永不停歇的喧嚣中,宋奕渐渐合上了眼,坠入沉沉梦乡。
第四章
宋奕第二天起来,身侧果然没人,帐子里空荡荡的。
他挑开帐子出去,天边刚刚翻起一线鱼肚白,晨光熹微,苍茫的草原上仍笼罩着一种昏沉的黛蓝。已经熄灭的火堆只留着几根焦黑的残柴,草原陷入了沉睡,只有远处隐隐传来牛羊低低的叫声。
这就是他在草原上,真正开始生活的第一天。
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公子睡不着?”
宋奕循声望去,见着是柯雅达,自然而然地卸下了心防,露出一抹真切的笑意来:“昨夜睡多了,早上便乏觉,起来走走。”
“是,现在这个时辰确实太早了些,要不还是再睡一会。”
宋奕想了想,点点头,回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一片寂静之中,有人睫毛上沾满了夜色,松了口气一般地叹息。
第二天宋奕就态度强硬地从可汗金帐里搬出来了,将耶律凌“请”了回去。开玩笑,哪有刚来就叫主人睡到别处去,鸠占鹊巢的道理?
他干不出这事,丢脸。
最后宋奕在紧挨着耶律凌主帐的一顶帐子里住下了,在再三和耶律凌强调不用那些过多的奴仆后,最终在身边留下了一个柯雅达。柯雅达也的确是个手脚麻利的姑娘家,一个人就能将宋奕拾掇得十分得体,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宋奕其实很少能见到耶律凌,耶律凌每日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在住所,可以说一天中大半天时间都是在军区度过的。宋奕倒也乐得清静,两人心照不宣地过了一阵子安生日子。
秋意渐渐浓了起来,草原眼看着也进入了秋末,绿地变得




一拳一个嘤嘤怪 分卷阅读4
焦黄干枯,是冬天踏足这片土地的先兆。
这天耶律凌站在宋奕帐子外头,罕见地没有早早便失了踪影,倒是把宋奕吓了一跳:“可汗,怎么了?”
“也没什么,呼和沁草原上每年都有秋狩的习俗,到了这时候,我们就要去山里猎野兽猛禽,留到冬天吃,以防冬天把存粮都吃完了,冬天再去打比现在难很多。”
宋奕静静听着,他生的一双桃花眼,即使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含着几分春意,十分讨喜,当他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招架得住:“可汗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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