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爷死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步履蹒跚
李自在如遭雷劈。
“那,来一壶毛尖与几笼点心,每份都要一个就好,我不饿。唔,再来杯客茶。”
老掌柜悻悻地瞧了一眼他身上那要价不菲的月牙色锦衣,转头吩咐去了。
如玉塞了一张钱票子给晚画,晚画赶紧起身道:“小娘子,我去如厕!”
李自在看著晚画匆忙而去的背影,有趣道:“原来雍京的大户人家,婢子净个手都要报备哪。”
如玉朝他笑了一笑。
李家一直是疯疯癫癫整日犯事的李潇洒较为出名,另一个又瞎又瘸长年卧病在床的老二李自在从没有过什么传闻,她刚醒来那会儿曾抱著一试的心态遣人去寻他,原也不指望能联系上,还打算与苏珩熟识些后托他去江南李家一趟,没想到人竟自己上门了,并且还跟她预想的很不同。
她以为李自在多少有点儿阴阴郁郁、愤世嫉俗的。
“李家二郎。”如玉问道:“都说浣南李家老二又瞎又残,你这般示人不打紧?”
“李自在足不出户,在浣南本也没几人识得,何况谁会去在意一个残疾的瞎子?”李自在笑道:“倒是颜阁老的孙女儿,在浣南也人人皆知的雍京贵女,想同在下这残疾的瞎子谈何交易?”
“我便直说了吧。”如玉正色道:“李自在。”
“嗯?”
“我想同你成亲。”
噗!
李自在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成亲?你说你......同我?”
“没错的,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明面上你我是夫妻,私底下互不相干,将来你若有了心仪的女子,我便同你和离。”如玉定定地看著李自在,道:“你护我几年自在,我给你一个阁老孙女婿的身分,让你与李潇洒行事更加方便,如何?”
“李家豺狼虎豹环伺,我那票血蛭般的堂伯们如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一个胜一个阴狠的堂伯母,一群伪装冒充的堂表兄弟,欺上瞒下的家仆......”李自在摇头:“我逃都逃不出去,你竟想来淌浑水?”
如玉道:“堂堂定远大将军之女,阁老之孙,便是李家,谁敢欺我?”
这时,小二端著一个大托盘过来,摆上几笼小点与一大盅竹笙鸡汤道:“这是掌柜特别招待的。”
那鸡汤煨得极好,用了上好的干贝、花菇与雪燕以瓦罐慢火细炖,瓦盖一拿开鲜香四溢,汤汁乳白,十分馋人。
李自在还来不及咽口水,另一名小二又端来一盘醉元宝与脆皮烧鹅,“这是呃,掌柜说大厨做坏了的,让我寻个由头送给门边的客人吃,就您离门最近啦。”
原先的小二在后头掩面。这老实巴交的娃是谁雇进来的?
李自在看了眼卖相极好的致菜肴,又看了看满脸堆笑的小二,再看了看匆匆归来的晚画,抬头笑道:“颜姑娘有心了,如此善解人意李某反倒不好意思了。”
说罢喜孜孜地搓搓手,风卷残云地飞速消灭了满桌佳肴。
晚画惊呆地望著他,“这个叫不好意思......”
“许久没用过如此丰盛的一餐了。”李自在拭了拭嘴角,苦著脸道,“李家,真的很穷的。颜姑娘,你且再考虑考虑。”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过著被他人左右的日子。”
“那是你没尝过三餐不继颠沛流离的苦,等你真穷了,或许又希冀著富贵牢笼了。”
“兴许罢。”如玉问道:“那么,你意下如何?”
“成交!”李自在说:“只是这桩交易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吧,颜家这关不好过哪。”说罢瞧了眼外头天色,坦然无比道:“我得去还衣了。这一件的借金可不便宜哪,要早知你要谈的并非生意,就不平白花钱了。”
说完便朝如玉道别,来也潇洒,去也自在。
如玉与晚画稍后出了酒楼,见一辆颇为眼熟的马车停在酒楼外,一名小厮靠著墙懒懒地打著呵欠。
“你怎么还在这儿,没随同你主子么?”李自在随性,小厮也这般惫懒。
“主子?”那小厮楞了一下,“我主子就在里头呀。”
晚画提醒道:“李家郎君方才就去了成衣铺子了。”
“李家郎君?”小厮恍然,搔搔脑袋嬉笑道:“他啊,给了我几文钱让我充做他小厮,捎他到颜家去,那可好赚啦,横竖也等著主子吃饭无事嘛,我便捎他上几条街开外的颜家啦!咦,说起来,您与那颜姑娘生得颇为相像哪?!”
“......”
如玉见天色将晚不晚,心念一动,带著晚画到了小食街,远处一群孩子正在欢呼叫嚷,笑闹声传得老远。
她走向前去,果不其然见到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的苏珩。
苏珩也瞧见如玉了,很快地来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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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姑娘。”他朝如玉笑笑,“我甫听闻一事,正想著回去找你呢。”
“何事?”
苏珩笑而不语,将如玉带到布衣巷去。
布衣巷名为布衣,巷内全是高官府邸,平素极为清幽雅静,此时一户人家门口却围著好些人,不断传出凄厉叫骂之声。
“是陆家娘子自个儿不要脸面,勾引我儿,还如此陷害于他!可怜我儿为陆家卖命多年,名声全让那陆无双毁了!”一名年约四五十的妇人愤怒地领著一众人,朝陆府大门嘶吼道:“我儿认栽,被如此冤枉也只得娶她,陆家竟说我儿不配!可笑,还不知陆家娘子与多少人有染呢!如此不名誉的姑娘,我儿还不屑娶!到时便不要嫁不出去眼巴巴的过来求我儿,看我如何拾对付她!”
她嗓门极大,很快地便聚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过来。
苏珩朝如玉低声道:“瞧,那位便是陆府那护卫的母亲,十里八方出了名的凶悍大娘,是个霸道洒泼的主,就一宝贝独子,若陆家为了顾全名节将女儿低嫁那护卫,便有得好戏瞧了。”
他说完,又将如玉带到邻近的布衣二巷去。
“苏珩?”如玉不解。
苏珩道:“陆姑娘不在陆府那儿。”说罢他便朝布衣二巷巷尾的一户人家叩了门。
门房很快地过来开门,苏珩便递了帖子。
他们在门外候没多久,那户人家的管事便前来招呼了。
“苏五郎,里头请。我家夫人正等著您呢。”
管家话音才落,里头的人便按奈不住出来了。“五堂弟。”来人身形娇小,正是上午那名认出苏珩的小娘子苏青梅,陆无双表嫂。
“堂姊安好,数年未见了,堂伯及苏家可还好?”苏珩微笑。
“好好好,都好!就是始终记挂著你。”苏青梅激动道:“方才到你的口信我片刻都静不下来,这些年你都上哪儿去了?可把我们给急的,堂伯镇日都沉浸在后悔之中,当初不该轻信馋言,误会是你将--”
“堂姊。”苏珩连忙出声制止她,“先带颜姑娘探望陆姑娘吧。”
苏青梅朝如玉投去一眼,她知苏珩性子温软,不言父母之恶,原有想替堂弟说清家里状况的意思,但看来堂弟与颜家小娘子并非她想的那等关系啊,是她误会了。
“且随我来。”苏青梅领著如玉与苏珩,穿过一重重院子,来到右三进的一个小院。“方才公爹那儿也有人来探视无双,不知此刻人走了没。”
苏珩在小院外站定。“颜姑娘同堂姊进去吧,我便在此候著。”
“滚!滚啊!”院子里隐隐传来一阵杯盘碎裂的声音与陆无双的尖叫。“死开!你给我死开!”
如玉道:“原来你带我过来是让我去探视陆无双?”
苏珩唔了一声,“她数日前不也特地找上颜府‘探视’颜姑娘么?颜姑娘如今探视回来也是应当的。”他温声道:“但愿颜姑娘探视完能解解气,去掉眉目间的沉郁之色,多少开怀一些。”
“苏珩......”
此时,小院里有人出来了。
那人一身杏色广袖长衫,长身玉立,身形倒是优美,只一张寒冰似的脸打坏了原本的赏心悦目。
两拨人一对上,双方都在彼此眼中瞧出了惊讶。
“宇文侍郎?”
“如玉?”
发觉失言,宇文很快补了句:“颜姑娘。”
第22章
宇文看见后头的苏珩,眼瞳骤然一缩,重重危机感袭上心头。“原想择日去拜会诗画会上大露锋芒的江南苏家小郎君,未料竟在此相遇,真是无处不巧哪。”他温和地微笑道:“幸会了,在下户部侍郎宇文,今日来此是协同刑部王大人过来撤查陆家买通考评官之弊案......”
苏珩也回以一笑。“宇文侍郎,那日雍京酒楼我们便已经见过了。”
“不知苏五郎今日来此是为了......”
“前些日子颜姑娘被流言中伤,陆姑娘曾特意去探望过颜姑娘,颜姑娘感怀于心;如今陆姑娘出了这等大事,我便托了堂姊让颜姑娘能探望探望她。”
“原来如此。”
小院里又是一阵重物落地之声与女子的尖叫。“宇文,为何这样待我!啊啊啊千刀万剐的奸夫□□,颜如玉,你不得好死--”
一时寂静无声,苏青梅有几分尴尬地看著如玉。“不若过两日再来探望人吧?无双骄纵惯了,如今打击过大,一横起来怕伤著人。”
宇文道:“陆姑娘确实,许是私情意外曝诸于众,受到过大的刺激承受不住,方才我们进去时已是神智不清,有点癫狂了,出现了迷乱的臆想之症......不论她说了什么,都莫要当真。”
他看了眼如玉,见她默不作声地避在一旁,半点没寒暄的意思,“那在下便先告辞了,陈大人还在书房等著呢。”说完站定在如玉身前,温声道:“颜姑娘,万事安好,后会有期。”
如玉避开他的目光,也不搭理他,主地拉起苏珩的袖子,道:“陪同我去看看陆家小娘子吧,就在门边,不进去。”
宇文被甩了脸色也不著恼,朝苏青梅一颔首,便带著叶九往户部尚书陈刚的书房而去。陈刚便是苏青梅公爹,他大夫人是陆震远长姊,陆无双的姑姑,平素十分疼宠陆无双,此回出事,陆家非议多,她便把陆无双带过来。
一出了小院,叶九便道:“爷,你连日继夜地辛苦奔波,苦劳全占了,颜姑娘那的好处却给苏五郎得了去。”他顿了一下又道:“可惜了爷了那么大心思请动苏至善大人过来替苏五郎正名,却没用上这步棋。”
宇文行至书房前才低声道:“那本就是我欠他的。”
叶九在书房外候著,静静望著湛蓝转黑的天色。他家爷越来越深沉隐忍了,教人完全猜不透。行事也越见迂回弯绕,明明心心念念著颜姑娘,真遇上人却裹足不前,不知在顾忌迟疑著什么。唔,他说的是遇上清醒时的颜姑娘。
书房内,陈刚正与一名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在谈话,宇文一进去,他们便双双停了下来。
那年轻男子仪表堂堂,身上一袭尊贵的浅紫鎏金锦袍,坐姿端正,气度雍容,正是在百官间呼声最高的七皇子。
“七皇子、陈大人。”
“宇文侍郎,正说到你呢。”七皇子并不看宇文,专心地把玩手上的檀木佛珠,“敢问宇文侍郎为何不按商议好的计画行事,先是点了颜如玉为第一,又未在当场揭发陆家弊案,更甚者......”他忽地凌厉瞪视过去,“连国师祈天时罪诏陆家都没有!”
宇文垂首:“国师的言行是他自己的意志,下官仅能从旁建议,并无法干预国师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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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怒道:“现在才言无法干预?你道此次耗多少人力与□□才造出地牛翻身的异象,到头来却落了个空,什么目的都没达到。”
陈刚侃道:“国师未必没达成目的哪,只是宇文侍郎的目的......恐怕跟我们的不一样。”
宇文不疾不徐道:“即使不点那陆无双为第一,未当场揭发陆家恶行,下官都保证能击垮陆家,今日太子的落魄下场,便是明日的陆家。”
这话七皇子听得舒心,怒意立刻减缓了几分,他不满哼道:“他哪门子的落魄,父皇让国师全推到妖物附身上头去了,我看他过不了几日便能从诏狱出来了。”地牛翻身虽是他们搞的动静,连体黑鹿却是大雍帝做的手脚。
可怜天下父母心。
宇文微笑:“无论如何,经此一事,太子绝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也是。”七皇子点头。
“至于凤阳那边,下官打算派人前去善后。”宇文道:“下官有要事在身,近日无法离开雍京片刻。”
七皇子听了又开始把玩起佛珠,侧耳细听还能听见静心诀。陈刚知道,这位素以仁德著称的皇子又动了怒,于是赶紧道:“你可确保凤阳后续万无一失?”
“这是自然。”
七皇子不语,彷佛那檀木珠子是什么绝世罕见的稀罕玩意儿。
陈刚朝宇文摆手:“行了,天色已晚,宇文侍郎早些回去休息吧。”
宇文便顺从地告退了。
他一出去,七皇子便把佛珠甩到了地上。
“这便是你说的有谋略有胆识的可靠之人?”七皇子哼道:“出尔反尔,不知顾全大局,净想著那点儿女私情!将来我们若同颜家对上,岂不得日夜提心吊胆被他反水捅刀子?这人,若无法全心为我所用,还不如废了好。”
陈刚一叹:“他是挺好的棋子,就是心中有了所求的执念,霸业的权重输给了冀求之事,这样的人,的确不是交付背脊的良选,毕竟陆家解决之后,颜家迟早是要对上的。”
七皇子点头:“已呈上的太子罪证与尚未交出的陆家那些贿赂帐本,宇文来不及取得真册,那些全是伪造的吧?我看,此次太子的功劳与之后陆家的功劳便全部让给他,然后,”他面容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找人暗中把假帐本全抄录一遍,待人证物证俱全,便将他伪造帐册陷害太子与陆家一事报给父皇!”
陈刚略有些迟疑。他毕竟与宇文还是有些交情的。“这,用完便杀,这个节骨眼上恐怕会让其他投靠过来的人寒心......”
七皇子并拢手掌,做了一个抹颈的动作。
“无法完全听令的棋子,还不如不要,拿他杀鸡儆猴正好。也不会让其他皇子平白得了便宜。”
一锤定音。
另一边,宇文出了陈府,便吩咐叶九将马车拉到京郊。
“爷,这个点了,您还要去祖陵?您多日未曾阖眼了,今日好生歇息吧。”
宇文摇头道:“还有许多事紧著做......在那儿,我才能沉淀下来好好思考。”他见叶九一脸不解,补道:“我推了凤阳善后之事,怕引得七皇子不满,他之后必对我有所防备与动作,接下来的行事要更谨慎才行,每一步都要盘算好。”那檀木珠子都快被捏碎了。
“爷?”叶九道:“横竖此时朝中无大事,不若您便去凤阳亲自处理吧,也更稳妥些。至少,不要跟陈大人与那位闹翻了。”
“此刻不行。”宇文道:“不行。”
再晚就来不及了。
此生此世,只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就是挽回她。
“去祖陵。他们那儿无碍的,早晚都要闹翻。否则陈刚屹立不倒,我如何晋升户部尚书?”最后坐拥江山的也并非这位“宅心仁厚”的七皇子,而是一直以无能怕事面目示人的八皇子。
前世他一直在五、七皇子间摇摆不定,在最后几刻灵敏地察觉不对,及时投靠了懦弱的八皇子,才一路平步青云;而今八皇子羽翼未丰,他尚且需要其他几名皇子的助力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但重活一世,他握有的筹码更多了。
前世宦海浮沈,许多人中箭落马后被翻出陈年丑闻与龌龊事,譬如陈刚在进士及第之前,在漠北的小村里曾有名青梅竹马的糟糠妻,他抛妻弃子隐瞒此事,娶了陆震远的胞姊;譬如恭亲王,私下在黑市与回纥做了□□交易,将大雍良的武器与□□输往回纥,通敌叛国。
又譬如再过两个月太后六十大寿时,边关会传来回纥连夺三城、大雍溃败,主帅颜赫负伤的消息,朝中主和派与主攻派战成一团,最后主和派获胜,但颜家反抗,颜赫扛著朝中压力拒绝撤兵,最后以大捷告终,彻底平定了回纥,被晋封为定远侯,颜家一时风光无限。
是以两个月后的主攻与主和之争,他要支持颜赫,夺得先机。
这一世,不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与颜家站到同一边。
昏黄月色下,一辆小马车往京郊的黄土坡疾驶而去。
*
而陈府陆无双借居的小院里,如玉拉了苏珩来到陆无双房外。
苏青梅朝门边守著的两名婢女道:“我去看看小姑,你们便先下去吧,半个时辰之后再来拾。”她公爹的立场她是清楚的,此刻才敢帮著苏珩把如玉给带过来。
那两名婢女应是,明显地松了口气,很快地溜了个不见影。
苏珩不愿进去,对人落井下石已经有违他的处世原则,若非觉得陆无双先前羞辱如玉说的那些话太过,想让如玉出口气,他是不会过来的。
但如玉却坚持要他站在门边。
“就当陪陪我。”
苏青梅推开门,门内一片凌乱,桌椅全被掀翻,几盏油灯被摔得七零八碎,灯油淌了一地。还有满地瓷碗瓷杯的碎片、衾被、床帐、屏风与橱子,几乎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除了床榻与烛台。
如玉远远的看著一室狼藉,胸口开始跳得飞快,隐隐地有一股克制不住的颤抖。
“苏珩,你陪我一道进去可好?”
当初她与苏珩被捉奸在床的羞辱,所有人看她与苏珩那鄙视唾弃的目光,陆无双,我今日便还给你!
苏珩见如玉脸色红红白白,气息粗重,似乎略有不适的模样,低声应道:“好。”
如玉抬头扯出一抹笑,深吸了口气拉著苏珩的衣角进了门,缓缓走到陆无双床边。
陆无双此时已经嘶吼发泄累了,颓然地躺在床上,眼睛肿得如核桃一般大。她听见声音,先是尖叫道:“滚!通通都滚!”然后才看向来人。
“颜如玉?”
陆无双忽然发狂坐起,拿起玉枕便朝如玉狠狠砸去--
碰!
苏珩抬手挥下,玉枕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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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弄出好大一个声响。
“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自己不检点跟宇文私通,还这般陷害于我!”她眼眶发红,愤怒吼道:“颜如玉,你个恶心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陆无双!”苏珩怒道:“你到现在受了遭人非议的苦,还不知留点口德?恬不知耻的贱人是谁,便让百姓们去评断吧!”
“哎哟,这只阴沟老鼠到这来做什么?想来看我笑话?”陆无双忽然疯狂笑了起来。“你就守著万人穿的破鞋当宝贝吧!她与那宇文不知搞了多少烂事,哈哈哈哈--”
“陆无双。”如玉轻轻的笑了。“你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一个恬不知耻勾引护卫的未婚小娘子与陛下亲封的雍京才女,看世人是信我还是信你?”她握紧拳头,一鼓作气地吼出了压抑已久的话:“如今那些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这个败坏名节,不要脸面,龌龊恶心,恬不知耻的......贱人......”
到底不是那般恶毒的人,说到尾句气势便弱了下去。
苏珩一时没忍住,突然噗哧一笑。他连忙捂住了嘴。
“陆无双,你便好生看看,这一世是谁笑到最后!”如玉说完,居高临下地瞟了陆无双狼狈的模样一眼,掉头便走。
苏珩赶紧跟上。
出了小院,苏珩便忍不住了,他捧腹笑道:“真是头次见到骂人找荏这般温软的,我听得都要化了。”
“我不擅口舌之争,但我会教她好生看看,这一世是谁过得好!”
这一世,还长得很。
如玉想起方才临场的气弱也有点赧然,她定定看了苏珩半晌,转移话荏道:“苏珩,你笑起来真好看,旁边的人看著也跟著开心。”
说完又道:“其实你不笑也是好看的。”她一脸认真:“我见过许多相貌好的名门公子,却没人及得过你。”
苏珩突然便僵住了。
他垂下眼道:“其实我并不喜欢自己的相貌。”
“嗯?”
苏珩安静了好片刻,直到如玉开始忐忑,他才低声道:“我的相貌不像苏家人,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却像极了父亲一个至交好友,连掌形、身形都像,且越大越像......”
如玉一惊。前世她未曾听苏珩提及苏家之事。
“由于相貌之故,父亲始终怀疑我不是他儿子,打小在苏家也不受待见。一直以来,我都不喜自己相貌。”他朝如玉扬起一抹浅笑,“不过若能让你欢喜,那也便值得了。”
苏青梅随在他们身后,听见此言,难受道:“堂伯那至交好友,却原来是堂伯母失散多年的亲兄长......外甥肖舅,本是常有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章节内容提要,正文傍晚更新
第23章
“苏珩......”
“没事儿,早都过去许久了,也好吃好喝的长大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但在重视家风与门风的世族里,一个血统遭受怀疑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不难想像。
如玉心头一揪,同时也感到愧疚。
上一世他们相识甚晚,苏珩始终像个知心的温柔兄长陪伴在她身侧,她也把他当成了颜琛般能安心倚靠的兄长,却没好好关怀过他自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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