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麟潜
楚谈想趁机逃开,谁知,襄夏换了个姿势,按着楚谈的脖颈把他给按到床上,小屁股高高抬起来,襄夏借着烛光看了看楚谈光滑莹润的皮肤,轻轻掰开白嫩的臀缝,低下头,舌尖在粉红穴口轻舔了一下。
“呜!”楚谈浑身猛地颤抖起来,穴口边缘被涎水沾湿,舌尖在小穴浅处游走舔动,时不时深入一下,强烈的刺激让楚谈腿间的小柱充血硬涨起来,顶上垂着一滴剔透黏液。
“呜……别舔……不嫌脏吗……”楚谈的声音都在发抖,变得粘腻哽咽。
“你这么香,怎么会脏。”襄夏轻轻抚摸着楚谈光滑瘦弱的脊背,再伸进指尖试探,小穴被涎水浸润湿滑,手指抽插变得顺畅了不少。
楚谈无力地趴在枕上,任襄夏随意折腾,实在是无力反抗了。
腿间的小柱已经硬得发红,楚谈身上还剩一件被撕掉了衣带狼狈不堪的薄透小衣,轻轻搭在楚谈身下翘起的粉红小柱上,楚谈忍着羞赧去摸,隔着薄透衣料握着自己的阳物,上下摩挲,缓解后穴被襄夏的指尖抽插的瘙痒感。
“唔……好难受……”楚谈脸颊上蒙着一层红晕,垂着眼睑可怜巴巴趴在枕上,手在自己身下摩挲着。
“很快就不难受了。”襄夏扶起楚谈,单手解开自己腰封,把早已硬涨发紫的东西抵在了楚谈腿间。
楚谈回头看襄夏时吓了一跳,怔怔看着襄夏手里攥着的东西,粗大沉重,看着怎么也不像自己能吃得下的尺寸。
“放松一点。”襄夏俯身在楚谈耳边温柔哄慰,可下身却一点也没留情,不论楚谈怎么喊疼,仍旧不紧不慢地往深处插。
楚谈痛苦地咬着手边胡乱扯过来的衣裳,一手反摸到身后,摸上襄夏实有力的胯骨,软弱地推他,喃喃哽咽哀求:“痛……襄夏……你说好不伤我……你弄疼我了……你骗我……你说好一定不伤我……”
襄夏心疼地抱起楚谈,亲吻着他的眼睛,舔掉挂在长睫毛上的泪珠,亲吻他眼角的泪痣,温柔哄他:“王爷不哭了……属下好好疼爱您……”
襄夏已分不清这是梦着还是醒着,也分不清怀里的人是宁二公子送来的美人还是自家小主子,他已完全沉沦在自己幻想出的温柔乡里,长醉不愿醒。
后穴的嫩肉被毫不留情地剐蹭抽插,楚谈被插得浑身发抖,突然身体深处被强行插入的硬物猛撞了一下,身子紧紧绷起来,痉挛抖动,下身终于射出一股白液,萎靡趴在枕上,喉咙喑哑,哭都没力气再哭。
襄夏俯身紧贴着楚谈已经湿透的身体,在他耳边嘶哑道:“王爷……属下守着您一辈子……您娶妻生子……属下就护着您和妻儿一辈子……一步不离……镇南王府……”
“王爷……属下……得罪了……”
楚谈心里被猛然刺痛,紧接着,身子一热,里面仿佛被一股热流充满,身后紧紧搂着自己的襄夏粗喘了一口气,缓缓躺在身边,把楚谈搂进怀里,缓缓睡去。
第六章
宿醉,头痛欲裂。
襄夏翻了个身,按着一阵一阵闷痛的太阳穴撑起身子,打了个呵欠,靠在床头凭几上,伸手拎过床头的小茶壶,仰头喝了一口,心道:“破床越来越挤得慌,就跟躺了俩人似的……”
“……”
“???”
“……俩人????”
襄夏僵硬着一点一点把脑袋转到另一边,熟悉的小脸正依偎在自己身侧睡着,脸上还挂着已经干涸的泪痕,一脸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襄夏一口茶水全喷出去,一时愣住,半天没回过味。
这时候,楚谈动了动身子,疲惫地嗯了一声,嗓音沙哑。
襄夏才回过神来,连摔带爬滚下床头,扑通一声跪下来,颤颤地伸过手去,掀开盖在楚谈身上的棉被。
楚谈侧身蜷缩着,纤细的身体上只遮着半件撕坏的薄衣,浑身青红吻痕,腿间尚有几丝血迹,干涸在白皙发红的皮肤上。
“我……我?”襄夏慌乱回忆昨夜的荒唐行径,记忆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想起昨夜楚谈痛苦哀求自己,在自己身下忍痛承受的模样
这居然不是个春梦。
楚谈感觉到冷,身子蜷缩起来,渐渐清醒,缓缓睁开眼,半睁着眼睛看着跪在床头的襄夏,想说话,张了张嘴,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王爷……”襄夏焦急膝行到楚谈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烫得吓人。
“发热了,属下该死。”襄夏像以往一样抱起楚谈,把他整个人放进自己怀里哄慰,嘴唇贴着他的额头安慰,“属下该死,我去叫府医过来。”
“你……走。”楚谈抗拒地推开襄夏的手,浑身还软着,推拒的手也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你离本王远一点……让间关过来……”
襄夏心头一凛,缓缓放下楚谈,低头跪在他脚下,额头快要触及地面,惶恐告罪:“属下醉酒失职,罪该万死,听凭王爷发落……当务之急还是保重王爷千金贵体,还请允许属下带您疗伤……”
楚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无力地窝在枕边,纤细的手腕朝着襄夏伸出去。
襄夏如蒙大恩般恭敬扶过楚谈的手,把小主子重新横抱进怀里,胸腔里的心跳剧烈得压都压不住,颤抖着伸手把楚谈的衣裳勾过来,细心裹在他身上。
心想,主人现在还没下令赐死自己,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楚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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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夏温暖的怀里,心乱如麻。昔日形影相随的依靠成了与自己一夜合欢的情人,不愧是影卫,襄夏装得毫不知情的无辜样子,还想让他赐死他。
楚谈气得浑身疼,又委屈得不得了,紧紧抓着襄夏的衣襟,眼角发红。
“别哭王爷,属下有罪。”襄夏低声下气哀求,心里更心疼,从前发誓却不伤主人分毫,不知道昨晚让小孩受了多少疼,这该让一直信任黏着自己的小孩多害怕。
“你……”楚谈声音沙哑,疲惫地靠着襄夏的肩膀,眉头紧紧蹙着,冷淡问他,“赐死就完了吗。”
“属下任凭王爷发落,只要王爷舒心,怎么发落属下都认。”襄夏只能惶恐地夹着尾巴讨好,自己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弥补对主人犯下的过失。
“……”楚谈抬起眼睑,淡淡看着襄夏,忽然抬高声音叫了一声,“间关。”
襄夏脸色煞白,低声提醒楚谈:“王爷,衣裳!”
楚谈静静窝在他怀里不动,雪白纤细的两条腿露在衣裳外。
这一圈都是影卫住处,间关昨日出府办事,今早刚好回来,他正住襄夏隔壁。
大清早的,间关听见王爷在襄夏房里叫他,惊讶归惊讶,麻利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拾了两下仪容,飞快从窗口跳了进来,跪在楚谈面前待命。
余光却瞥见襄夏正抱着穿着狼狈的王爷,王爷莹润笔直的小腿还垂在外边。
他不敢抬头多看,只当没看见,在心里告诫自己,王爷一向与影卫长亲密无间,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楚谈漠然道:“襄夏以下犯上,屡教不改,拖去刑房施刑。”
襄夏战战兢兢听着,这本是他应得的,王爷并未赐毒酒,已经算是顾念从前主仆之谊了。
没想到,楚谈轻声又道二字,襄夏与间关皆是脊背发冷,毛骨悚然。
他说:“炮烙。”
襄夏顿时僵住,瞪大眼睛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孩,看似单纯弱小不动声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得冷漠狠毒了。
炮烙之刑,是把罪人绑在烧红的铜柱上活活烧成焦炭的极刑。
楚谈仍旧不动声色,轻轻扒着襄夏的衣领,淡然看着他。襄夏咽了口唾沫,手心渗出冷汗,断断续续道:“王爷……看在属下为王府效命多年……”
“间关,愣着做什么,本王说话你听不见吗。”
间关浑身发冷,战战兢兢看了一眼襄夏:“是……”
果真伴君如伴虎,自间关入府就只见襄夏独得王爷宠信,赏赐地位无人比肩,至今落个凄惨死法,大概算雨露已尽吧。
襄夏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僵硬着,楚谈因为发热而滚烫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前,烫得他发怵,可他的剑带就在手边,而他半眼都没朝那边看。
襄夏唯独没想过反抗,违逆他的主人。
“害怕了?”楚谈轻轻抓着襄夏的衣领,轻声问他,“求我。”
“求王爷……”襄夏像条犯了错的大狗,夹着尾巴低垂着眼睑不敢与楚谈对视。
“求我让你入赘王府。”楚谈冷冷盯着他。
“……”
襄夏怔了怔,苦笑摇头:“王爷是与哪位贵人说定了,要属下求娶他家庶出小姐么?这无妨,只要您一句话,属下万死不辞……实在不必恫吓逼迫。”
“嗯。还算忠心。”楚谈轻哼道。
“不知是哪位贵人府上……”
楚谈打断他,直接道:“镇南王府。”
襄夏愣住。
间关瞪大眼睛,瞪着襄夏。
楚谈脸颊微红,把脸埋进襄夏怀里,囔着声音道:“怎么,不愿意就进刑堂,你有两个选择。”
不等襄夏再说话,楚谈朝间关伸出手:“带本王回房更衣,襄夏就在这儿反省,何时想通了,再去见我。”
“是。”间关恭敬扶起楚谈,带着楚谈出了襄夏的住处。
襄夏一脸震惊在自己门口跪了一整天。
傍晚,寝房的茶几上放了几个药碗,药汤凉了楚谈也没喝,软绵绵趴在自己寝房的软榻上,翻来覆去难受。
里面肿了,疼。
腰酸。
热还没褪,浑身疼。
莲角进来通报:“王爷,影卫长求见。”
“何事。”楚谈抬眼问他。
“嗯……是来送药的。”
“不见,叫他走开。”楚谈烦躁地把头蒙起来。
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还装什么装,送药?本王不稀罕。
闷了一会儿,楚谈觉得头更晕了,浑身发热还没褪,请府医过来又难为情,他想自己忍着,忍忍就过去了。自幼走来这么些年,楚谈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心里正恼怒着,露在锦被外的小脚不慎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腕子。
襄夏坐在床脚,轻轻把着楚谈一只光着的脚丫,白嫩的脚腕上还留着昨晚的手指印。襄夏手劲儿那么大,昨晚没轻没重地,没想到给小主子掐出红痕了。
襄夏沾了一块药膏给楚谈涂了一层,从前看着别人家公子少爷稍微擦破点皮就得抹药膏静养,襄夏一直嗤之以鼻,不屑他们这般娇气,今天伤在了自己小主子身上,落了个指印襄夏都心疼地想给他抹点药。
“这么凉。”襄夏皱皱眉,把楚谈两只冰凉的小脚都揣进自己怀里暖着,一边轻声隔着被叫蒙头钻在被窝里的楚谈,“王爷,别动气了,伤身子。”
楚谈无动于衷。
“属下反省了一整日,知错了。”襄夏低声下气地认错,“不该擅自饮酒玩忽职守,不该与宁府公子暗中来往,不该眼瞎认不出王爷尊体,不该把污物弄在王爷里面……”
楚谈有气无力地掀开蒙头的被褥,哑着嗓子训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襄夏身子一颤,赶紧夹着尾巴继续认错:“王爷,属下知错了。王爷讳疾忌医,属下特去买了药膏。”
说罢,从袖口里抽出支花了自己三个月俸银的药膏,双手奉给楚谈。
买药的时候,襄夏在药铺门口转悠了十几圈,这才想好了腹稿,一进去便问:“掌柜,有没有治内伤的药。”
掌柜还纳闷,问起是什么内伤,襄夏想了半天,解释说:“房事太过。”
掌柜更纳闷:“谁用?”
襄夏只好道:“我用我用。”
这才在药铺掌柜惊诧疑惑解鄙夷的目光下拿着药回来。
楚谈疲惫地看了一眼襄夏手里的药:“放那儿吧。本王不舒服。”
“不舒服……”襄夏给楚谈掖了掖被角,端起桌上药碗重新在小炉上热了热,端给楚谈。
楚谈早已难受得没劲儿再爬起来了。
“王爷,您等会再睡,把药喝了。”襄夏伸手扶他,被楚谈拂开了手。
楚谈厌烦地看着他:“你离我远点。”
“错了错了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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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错了。”襄夏扶着楚谈纤细的手腕,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端着药碗用小勺一口一口喂楚谈喝药。
“属下知罪,您别气坏了身子,您说您打我两下又下不去手,骂我两句又张不开嘴,踹我两脚还迈不开腿……”
“你才迈不开腿。”楚谈狠狠瞪了襄夏一眼,瞪得襄夏尾巴又夹起来。
第七章
“好好好错了错了。”襄夏一边哄着一边搂着,小勺递到楚谈唇边,“王爷,喝药,听话。”
楚谈靠着襄夏温热的胸脯,颇不自在地偏过头不搭理。
“身子都烫成这样了,快喝了,睡一觉。”襄夏低头哄他,“喝了,不苦。”
楚谈又把脸转到另一边。
襄夏一怔,手上动作略作停顿,低头在楚谈耳边轻声问:“王爷是在跟属下撒娇呢?”
楚谈像被扎着一样颤了颤,紧咬着嘴唇,转过头瞪着襄夏,眼角红红的,像只凶巴巴的小兔子。
“您喝不喝,不喝属下强行喂了啊。”
“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襄夏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扶过楚谈的小脸,低头含住红润柔软的唇瓣,缓缓把药液哺进楚谈口中。
清苦药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开来,一如曾经逢年过节时的苦中作乐,两人彼此依靠相扶,熬过最暗无天日的一段日子,锦上添花不及雪中送炭,雪中送炭不及同甘共苦。
唇舌纠缠,舍不得分开,许久,楚谈才猛地推开襄夏,脸颊却已经红透了。
“……放肆……”楚谈紧紧咬着嘴唇,仍旧被紧紧抱着,襄夏的小臂紧紧搂在他胸前和腰间,惊慌失措中,听见襄夏贴在自己耳边调笑。
襄夏轻吹了口气,低笑着问:“王爷早上还说要属下求娶您来着?别反悔啊。”
楚谈的身子立刻僵硬起来,低垂着眼睑,小声问:“你不愿意?”
襄夏闭着眼睛吻着楚谈洁白光滑的后颈,轻轻握住楚谈一只手:“属下愿意得很呢。”
“不过,王妃那边可不好交代。”襄夏把楚谈圈在自己怀里,下颏抵着楚谈的肩窝,“王爷,别为属下耽误了大事。”
楚谈脸色一僵,听着襄夏像要反悔,顿时眼神冷下来,回头训道:“什么是大事?”
“您的终身大事啊。”襄夏无辜地往后退了退,得哪句话说得不对又得挨打,“属下总会在这儿陪您的,您府上怎能不娶王妃,您总不能绝后吧。”
楚谈眯起眼睛,静静看着襄夏:“那本王非抗旨不可,本王身边人全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王爷,”襄夏脸色铁青,“您怎么不听劝呢,大好年纪怎么就那么不惜命呢。”
“你惜命,你怕了?怕本王连累你?”楚谈抬眼淡淡望着襄夏。
“属下只是心疼您。”襄夏再忍不住,顾不得失礼,一把拖过楚谈,强按进自己怀里,“担惊受怕处心积虑那么多年,总得过几年悠闲日子啊,听我的话……”
楚谈安静地靠在温暖臂弯里,轻轻握着襄夏的手,摩挲着他指腹上的硬茧,轻声道:“大概也就是七天后吧。”
“王爷……”襄夏无奈叹了口气,“算了,上药。”
“不用,静养几天就痊愈了。”
“听话,乖一点。”襄夏抱起楚谈,轻轻抻开衣带,露出一身青红痕迹。
楚谈只能乖乖趴在襄夏肩头,忍着羞赧和刺痛,等着襄夏给自己涂药。
襄夏看了一眼,确实伤得有些重,现在还红肿着,不由又心里一颤,轻抚着楚谈后背安慰,一边沾了药膏涂在伤处。
药膏抹上霎时疼得厉害。
“呜……”楚谈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紧紧抓着襄夏的肩膀,两条腿因为疼痛和紧张有些瑟瑟发抖。
“属下的错,太粗鲁了。”襄夏轻声安慰,一下一下安抚着楚谈。
七天后,莲角阴着脸回了镇南王府复命。
楚谈安静坐在软榻上翻书,襄夏站在他身侧。
见莲角一脸阴郁,襄夏不满地低声质问:“差事办砸了?”
楚谈看见一身黑衣的莲角回来,放了手中古籍,抬眼看着他。
莲角垂着眼睑,一脸丧气,单膝跪地禀报:“回王爷,都办妥了……”
“有话就说。”襄夏不耐地点了点腰间剑鞘。
“是……”莲角支支吾吾道,“是……护国公府的……退婚书……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襄夏大惊,咬牙忍着胸中怒气,剑都拔出了半截,“那可是圣上赐婚!他不要命了?”
事关王府声誉,护国公亲自上书退婚绝非小事。
“陛下已经准了……”莲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毕竟……如今全京城都知道镇南王断袖癖好龙阳,好娈宠美妾,纨绔之子茶淫橘虐,好……”
襄夏眼前一黑,扶了一把楚谈手边的太师椅才站稳。
楚谈一直静静听着,待到莲角禀报完,微微皱眉问他:“天生隐疾不可生育呢,忘了说?”
莲角无可奈何:“这……属下怎么说得出口,就这些已经让云亭小姐哭闹着上吊,死也不嫁了!”
“好,下去吧。”楚谈摆了摆手,端起小桌上的玉杯抿了口茶,嘴角挂着满意的笑。
“我的小祖宗,您都说了些什么啊。”襄夏跪在楚谈脚下,捂着绞痛的心口,一脸哀戚,“有什么事儿交给属下去办啊,您这、这……唉呦气死我了。”
“你着什么急。”楚谈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我们清净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哪位小姐光临我镇南王府了。你有本事做得这么干脆吗?”
“您觉着这叫干脆啊?”襄夏恨铁不成钢道:“这消息传出去,镇南王府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那有何妨?孤身一人,本王要颜面有什么用。正好,如此再不会有哪位世家小姐瞧得上我了,耽误了人家,还让本王心里不爽快。”
“那王爷您的前途……您不是想当将军吗。”
楚谈愣了愣:“我何时说过我想当将军了。本王一点儿也不稀罕打仗。”
襄夏无奈起身,靠着帷帐低垂的床头道:“您在宫里,哪门功课都甘居人后,唯独射御之术回回拔头筹,是为何?”
“射御……”楚谈声音小了些,舔了舔嘴唇。
“因为射御是你教的,所以我想赢他们,不行么。”楚谈知道襄夏不会懂自己苦心,自己下了软榻,拂袖离去。
刚行至门口,忽然听见襄夏在背后叫了一声:
“王爷。”
楚谈忽然愣住,下意识回头看他,整个人突然被托着腋下抱了起来,按到墙壁上,襄夏不由分说低头亲下去,亲得楚谈快要喘不上气。
襄夏抱着他,轻咬着怀里人软润唇瓣,低头轻哼:“王爷,您可别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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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怎样。”楚谈低头静静与襄夏对视,眼角已经浮上几丝红晕。
“吃了您。”襄夏歪歪扬起一边嘴角,扛起楚谈进了寝房。
楚谈被扛进了暖阁,被轻轻放进软被里,襄夏跪在床下给楚谈脱了鞋袜,又褪去外袍。
楚谈坐立不安,紧张地看着襄夏,一言不发。
襄夏拧了热手巾给楚谈擦了擦手脸,一边嘱咐:“早点睡。”
“……”楚谈扬着脸看着襄夏。
襄夏坐在楚谈身边,讪讪笑道:“别这么看我……属下可不是那种人,知道您身子弱受不住,来日方长。”
楚谈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眉头又皱起来:“你还回你住处吗。”
“那属下去哪?”
楚谈往床里挪了挪,拍拍自己身旁空位:“这儿。”
襄夏跪在床边,托腮看着楚谈笑,一手给他掖了掖被角:“不怕属下半夜见色起意,对您图谋不轨呢。”
为了不压到伤处,楚谈只好侧卧着,趴在枕上看着襄夏:“只是见色起意,不想负责?”
襄夏轻身翻上床,抬起楚谈的下颏,低头审视宝物一般盯着他,半晌,笑笑:“属下早就想对您负责了。”
楚谈红着脸颊想躲开,襄夏却压低身子靠得更近,捧着他的脸,亲吻楚谈眼角细小的泪痣。
“再说一遍,为什么射御要拔头筹。”襄夏低笑问他。
“因为......想让你高兴。”楚谈低垂着眼睑,下意识抠手指。
“为了属下抗皇命,没看出来,王爷看着柔柔弱弱,谁知反骨生的比谁都硬。”
“好了。”襄夏侧身揽过自己小主子,低头亲了亲他额头,轻声哄着,“王爷大功告捷,休息一会。”
“本王睁眼若是看不到你……”
“属下就去跪钉板。”
“嗯。”楚谈才缓缓合了眼,钻进襄夏臂弯里,安心睡着。
楚谈睡着时总是蹙着眉,像受了什么委屈。襄夏轻吻着他微皱的眉心,手掌在楚谈脊背上温柔抚摸,楚谈才睡得安稳了些。
襄夏有些后悔。
若是知道王爷心里孤寂至此,还不如一早就这般宠着他。
纵隔云泥之异,深情不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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