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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一多
筮情听他讲起了正事,不知怎的,心里还有点失落。他发现自己在严桓那里是真的不重要了,无论他做什么,对方都不痛不痒。
严殊浅不知道自家老大的心思,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拍手感慨,真是天道好轮回。
严桓本以为严殊浅会质疑一下消息的来源,但她听完后没什么表示,只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转头询问筮情:“老大,你觉得会和裂缝有关系吗?”
筮情:“……”
严殊浅:“老大?”
筮情轻咳一声:“你说什么?”
“……”严殊浅很狐疑地看了他,“小桓说可能和裂缝有关,你怎么想?”
筮情摇了摇头:“这个猜测太离谱了。第一,裂缝下一次开启,要在八十多年后。第二,这里和晨岛界隔了那么远,就算那个怪物是从裂缝里跑出来的,他又是怎么到的这里?第三,异形没有这么温顺,只伤人,却不杀人,这不是它们的做法。”
严桓听到这里,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脱口道:“也许裂缝不只一个。”
此言一出,严殊浅和筮情都变了脸色。严桓对裂缝的了解不多,因此并不能体会这二位惊恐的心情。他迟疑地接着说道:“玄家或许找到了控制裂缝的办法,他们打算用异形作为兵力……但和这个可能性很低的想法比起来,我还是坚持原来的观点,那是血小楼的人。”
严殊浅面色凝重:“我觉得可能性不低。我得到消息称玄家在制作秘密武器,可究竟是什么武器,并未探测到,假如是异形的话,那就说得通了,我们根本没有往这个角度去查!而且,裂缝,在晨岛界百年才出现一次,我们对它的研究非常缺乏。没人能确定大陆只有一个裂缝,也没人能确定每个裂缝开启的时间和从里面出现的怪物都是一样的。”
筮情道:“这个地方从没有过类似怪物的传闻,如果真的有裂缝,那也一定是最近才第一次开启。”
严殊浅又不说话了,默默思索着什么。
严桓看了她一眼:“姐,你是不是准备趁着战乱回到大陆?如果大陆也有裂缝,你还要回吗?”
严殊浅的确打算趁火打劫。她此刻纠结的也正是这个问题,苦心孤诣地带领大家伙回到大陆来,就是为了远离晨岛界的恐怖裂缝,可如果大陆也有裂缝,她还忙活个什么劲?但如果大陆的裂缝,真的更温和呢?如果她也能控制从里面出来的怪物……
“事不宜迟,”严殊浅突然兴奋起来,拍了下桌子,“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栾县!”
严桓看向筮情,后者并没有赞成或反对的意思。他突然醒悟过来,严殊浅现在是界主,对她的指令,不存在赞成或反对,只有接受并执行。怪不得他姐对老大都敢指手画脚,严桓想起严殊浅以往面对筮情的拘谨样子,不自觉微笑了。
筮情看到他的笑容,心想,殊浅来了,他这么开心吗。似乎对每个人他都是笑呵呵的,可怎么在我面前……筮情无故烦躁起来,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可这是什么笼子,他不知道,钥匙在哪里,也不知道。
就只是困兽一样,求脱不得,心情郁郁。
第24章异形现身
栾县的形势不容乐观。
继连环失踪案后又出现了一位丧心病狂的杀人怪物。死者无一例外,全部由右肩膀至左腰,斜着被一刀劈开,毙命而亡。
说是刀,也不像刀,切口匀称完美,就算是公认的大陆第一武器炎,都不一定能如此利落地切开一个血肉之躯。
一时间人心惶惶,能跑去其他郡县的,都跑光了,没那个能力的,全部闭门不出。
严殊浅三人到达栾县后,居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找到旅馆饭馆统一拒绝接客。
好在还有个别要钱不要命的游街小贩,严殊浅逮到一位,不得不花高昂价格买下几个并不高明的杂粮馒头,以及腌制得又酸又甜的萝卜丁。
委顿在栾县一间将破未破的寺庙里,严殊浅愁眉苦脸地感慨道:“我真是史上最吃苦耐劳没事找事的界主。”
严桓道:“姐,我们可以去县官那里借宿。”
严殊浅晓得如公子有这个面子,但还是否决道:“算了吧,县官和玄家肯定是一伙的,不要打草惊蛇。”
她说完这话,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严桓一愣,去看筮情,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严桓意识到他们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于是一言不发跟着这二位躲到神像的后面神像,在神权日益衰败的影响下,也没有曾经的高级待遇了,瞧着就破破烂烂,其上漆斑驳,覆着厚厚一层灰。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大街上是空无一人。一阵难听的脚步声却愈来愈逼近寺庙,想来十有八九就是那怪物。
严殊浅勾起一个笑容,真是得来全不工夫。没等他们自去寻找,人家就送上门来了。
她瞟了严桓一眼,后者屏气凝神,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
脚步声难听是因为,那听起来根本不像普通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反而有点类似金属划过砖石。
严桓依然认为坚持怪人是血小楼的杀手,因此猜测那或许是一种特殊的鞋子。
筮情本也不相信怪物真的会是裂缝出产的异形,然而这金属质感的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当下心中一凛。颈间图腾浮现,他已催动起异灵链来。
如果真的是异形,那杀戮属性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伤害,严家姐弟都没有用灵力攻击的必要。可筮情也没多解释,他知道自己不动手,另外两个人是不会先去轻易攻击的。
沙沙的声音停止在寺庙门口,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影子闪了进来。
严桓在神像的阴影里,恰好正对着怪物,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个人,戴着银色的面具。他松下一口气,心说是人就好。他对人,总比对异形熟悉,即使要使用禁药的力量,未知因素也少很多。
怪人扭动着脑袋,似乎打算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在他侦探的同时,一条粗长的梅花蛇悄无声息地游动到了他的脚边。
神圣属性,召唤物,巨蟒。筮情率先发动了攻击。
那蛇张开大嘴,正要一口吞掉面前敌人的半条肥腿,却不料怪人猛一抬手,红光闪过,梅花蛇登时变为血淋淋的两条。
严桓眯起眼睛,心里有些惊讶,这人,居然和筮情水平不相上下吗?
血水内脏溅到怪人衣服上,他低头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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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似乎非常惋惜。在他哀叹的瞬间,筮情闪电一样冲了上去,从其背后击出一掌。
这一掌从方向上看,筮情是打算把那人弄晕。但怪人显然耳目聪明,身手敏捷,略一错身,避开了这一击。
两人缠斗在一起,看来他不仅灵力不输筮情,体术也是非常了得。
筮情步步紧逼,不敢松懈,否则他略微露出一个破绽,那红光便会趁机发射出来。他可不打算领教那东西的滋味。
庙外明月高悬,庙内打斗激烈。严桓的灵力毕竟处于被封印的状态,他的视力完全不是四阶的水平。交战双方又俱是黑色衣裳,他在一旁观战,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眼花。
忽地其中一人被打退,倒飞出去撞在了神像上。严桓定睛细看,发现败退一方居然是筮情。他连忙从神像边绕出来扶住对方。
“躲起来!”筮情推了他一下。
严桓听他声音,不似有大碍。他安了心,却也没有躲开,反而挡在了筮情身前。
怪人冷笑一声,并不把新来的小子放在眼里。下一秒,他就陷入了严桓的神控制空间“梦境”。
禁药和异灵链的关系,天黑给严桓解释过。
两者皆由灵力生发而形成,然而异灵链性温,禁药性烈。异灵链和灵力相辅相成,禁药却与灵力相生相克。
严桓还是第一次驱动灵力操控禁药的力量,他不知道这和操控异灵链有何区别。目前来看,梦境似乎还是原来的梦境,只是里面多了一团团不规矩的黑色雾气。
严桓试着触碰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禁药掌控了他的身体,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便不再心急火燎地要吞噬他的神智了。
不过……怪人去哪里了?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施术对象不见了。严桓坚信自己确实把对方带了进来,之后应该是提取记忆阶段……可不知怎么,他跳过那个步骤,已经身处此地了。
面前只有一条窄窄的,一望无际的栈道。我在一座山上?严桓迟疑片刻,踏了上去。
他越走越是疑惑。这里不像他的主场,倒像是个把他困起来的地方。似乎是梦境,但又和梦境有许多细微之处的不同。
不仅仅是那些黑雾。
严桓猛地停住脚步,心里有了不详的猜测。莫非这是怪人的空间?是那个人的幻术或神控制术?
然而周围的环境毫无变化,这间接证明了严桓的猜测是错的。在被施术者识破幻境或神控制的瞬间,整个空间就会瓦解。
严桓不明白了,他又重新怀疑是禁药在捣鬼。况且如果是他中了别人的术,那这个空间也设置得过于简单且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我不会被困在自己的空间里了吧……严桓皱起眉头,觉得自己真是无能。
不晓得外面筮情和严殊浅怎么样了。
想到他姐,严桓心中一动,从筮情动手开始,严殊浅似乎就消失不见。这很不对劲,筮情受伤了,她应该比他反应速度更快才对……
可严殊浅没出现,她在做什么?
严桓隐隐有个匪夷所思的猜测,还没等他否决掉那个想法,脚下的栈道就逐渐碎裂开来。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他没猜错,这是严殊浅的空间“弱水”!
严桓从没想过有一天严殊浅会对他动用神控制术。
以往殊浅也是用过的,但只作为调查神状况的手段。并不真的催动异灵链,而只释放一丝灵力,更不用说提取记忆,拉入空间。
毕竟杀戮属性一旦释放,对双方都可造成伤害。严殊浅不以攻击为目的,这从“弱水”的脆弱设置就可看出。她对异灵链的驾驭更娴熟了。
严桓自觉神力没有被伤到,可他心中惴惴不安,不清楚严殊浅究竟看到了多少他的记忆。
他也不明白她这么做有何用意,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问呢?她这么做,无异于私自窃取他的信息。
严桓是有些生气的。可眼下的局面显然不适合他追问这些。
真实世界的筮情完好无损,脚边是一堆尸块,依稀可以从中拼出一个人来。可“他”的头,是金属的。所以,那显然不是人了。
是异形。裂缝出产的怪物。
筮情踩着那东西的肚子,掰断了它的胳膊唯一一条金属的胳膊,也正是它发射红光的那只。
严桓眼睁睁看着从那只胳膊的断口处,拖拖拉拉连带出许多不明的薄片。如果天黑在这里,他一定会感到亲切,那是电子芯片。他也知道异形的真实背景,当然,他知道也不会说出来。
严殊浅的脸色不比严桓好看多少,她虽然对异形有更多了解,却也仅限纸面知识,此刻却是看到了活的。
“神控制术和幻术对它都没用,这种东西没有神智。”筮情察觉到严殊浅的灵力波动,他以为她是打算攻击异形,于是解释道。
严桓看了严殊浅一眼,他觉得他姐应该不会主动坦白是对他用了异灵链。
严殊浅果然没提,只问道:“你把它拆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筮情言简意赅:“烧掉。”
熊熊火光照亮了三个人的眼睛。
严殊浅和筮情简单交谈了两句,严桓却是一言不发,只默默听着。
这个异形显然战斗力有限,完全比不上晨岛界百年一现的那些,筮情不吹灰之力就搞碎了它。严殊浅两眼炯炯有神,既然玄家真有能力掌控裂缝和裂缝里的怪物,她就也不得不觊觎了。
“老大,”她兴致勃勃地问道,“鹿鸣能批量生产吗?”
严桓的目光随着她的问话移到筮情手上。
筮情手里握着一根鞭子,鞭稍虚虚地缠在他的手腕上。这便是日常伪装成腰带的武器“鹿鸣”。
严桓早就注意到了鹿鸣,却一直没机会开口问。他还从未见过筮情使用这个武器。通过刚才筮情和严殊浅的对话,严桓拼凑出他身陷弱水时外界发生的事。
原来鹿鸣里封存的灵力是方凌的堕落属性,筮情平时不用,是因为和他自身的神圣属性相克。此次用了,则是因为对异形,幻术无效,只有召唤术才可行。
堕落属性正是召唤术。
那条大蟒应该就是鹿鸣召唤出来的了。严桓意识到大概从那时起他就中了严殊浅的神控制术。他一直分不清四个属性中哪个是幻术哪个是召唤术。
所以大蟒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筮情召唤的。
“批量生产?”筮情给严殊浅的异想天开泼了冷水,“除非你找到第二个方凌。我也不知道当年他究竟用什么方法做出了鹿鸣。”
鹿鸣并非天生武器,而是被方凌亲手制作出来的。他,才是大陆第一个炼器师。可惜英年早逝,方凌只做出了一个试验品,用在了和异形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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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本来打算等裂缝闭合后再心雕琢钻研,争取完善鹿鸣,解决掉和持有者属性相克的问题。晨岛界的门人也是如此期待的,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天才居然死在了那场战斗中。
虽然之后筮情担起了大弟子的职责,异灵链同样也是逆天的七阶,可大家嘴上不说,心里的确是认为若和方凌相比,筮情愧对于“天选之子”的称呼。
找到第二个方凌自然是不可能,筮情的本意是劝严殊浅放弃,谁知后者居然认真地思考了起来:“炼器师……这不是大陆新兴的热门行业嘛。”
她这话倒是没说错,自从血妖绫炼器成功的消息流传开来后,许多投机之人都蠢蠢欲动地加入了这项本来被视为“最不可能做成”的事业。
血家的人总不会骗人,假若能炼出一件武器,还是无主的,炒到天价都不是问题呢!
筮情皱起眉头:“那些所谓炼器师,不过是打着炼器的幌子骗钱罢了。”
严殊浅道:“这我承认,不过妖绫总是有真本事的吧?”
筮情一愣,他倒是没想到严殊浅打得是这个主意。血妖绫如今贵为血家家主,雇她搞研究工作似乎不大妥当。
严桓见筮情无语,插言道:“我听说血妖绫失踪了。”
“你听谁说的?”严殊浅问。
“天黑。”
听到这个回答,严殊浅倒是犹豫了。她只知道血家一应事务都是血小楼那位年轻首领在管理,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血妖绫失踪了。
严殊浅又道:“你那朋友到底什么来头,他好像知道不少内幕消息。”
“他……”严桓觉得还是不要泄露天黑真实身份为好,“他和天机阁有些密切联系。”
天机阁是近年来异军突起的情报机构。严殊浅思索片刻:“唔,我还是决定去找下妖绫,找不到就算了。对了,她不是把制作武器的方法卖给玄家了吗,我再买过来就好。买不来就抢,反正总有办法……诶呦这焦糊味道太恶心了,我看今晚不能住庙里。小桓你领路吧,我们去县官那睡。”
严桓没跟上严殊浅跳脱的话题,迟疑道:“你不是怕打草惊蛇吗?”
“此一时彼一时。”严殊浅摊手,“封锁区里闹这么大动静,玄家管都不管,真是有恃无恐。我倒是要看看得知那怪物被毁了,他们会作何反应。”
严桓琢磨了这话,感觉他姐是不打算和玄家合作了。
三人直奔栾县最大的那所房子而去。
栾县县官本已沐浴更衣,卧床而眠,被下人扰醒,十分不快。然而他听说深夜拜访之人乃是如公子,脸上怒气顷刻褪去,换上了一副笑颜。
及至又听说如公子的两位厉害朋友斩杀了在栾县作乱的变态凶手,县官连连道谢称赞,更是将严桓三人奉为座上宾,甚至亲自去敦促整理客房。
瞧他殷勤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那“变态凶手”正是玄家授权行动的。
严殊浅三人各得到一间舒适柔软的屋子。
筮情脸色不好,严桓以为他是乏困交加,便张罗着结束了和县官的敷衍对话。
但事实上,筮情只是感到不快。不快于严桓对天黑的无条件信任。天黑说血妖绫失踪,严桓就也认为血妖绫失踪。
然而……这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有什么可不快的呢?
可正是因为没有理由,筮情才更加不快,不快于自己莫名其妙的小气。
他无法对人吐露心事,只好失魂落魄地去睡觉了。
严殊浅盯着他的房门,若有所思:“老大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严桓很无所谓:“我不知道。”
严殊浅:“……”
小桓你变了,居然对老大如此冷酷无情。
严桓:“姐,我们是不是该谈一下,你拉我进弱水的事?”
严殊浅:“……”
严殊浅夸张地打了个哈欠:“我们都先休息休息,明天再聊怎么样?”
严桓不为所动:“别,就现在吧。夜长梦多。”
严殊浅:“……”
小桓你真的变了,居然对我也如此冷酷无情。
第25章姐弟密谈
客室。
严殊浅拖延不成,决定采取坦率交代策略,开门见山道:“我明白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首先,我为什么要拉你进弱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我想和你实战一场,我也承诺了一定不会出问题,可你死活不同意。你给我的理由是,相信我能控制好,但你怕自己控制不好。你是怕控制不好呢,还是怕我发现什么?比如……你的异灵链出了问题。还有禁药,我问过岛上的炼丹师了,包括卫晓丁,没有一个人说给你私下炼过药,那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是你自己炼的对不对?你曾经从我这里借走过‘沉香阁’的钥匙,我当时以为你是要看更高阶的书,我想你那么聪明,越阶看一看也无妨,所以才把钥匙给了你。不过你究竟看了什么?你是去找了炼制禁药的书吧?当然了,这些全是我的猜测,可你看,我有这么多的猜测要验证,于是只好拉你进弱水一次性找到真相。”
严桓道:“你来问我就好,何必要……”
严殊浅打断他的话:“我问了,你就会说实话吗?小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提取你的记忆,只是让你误以为进了自己的空间而已。”
严桓并没有松一口气,他在那个空间幻想出来的事已经有足够多的端倪和破绽了!
严殊浅也是很明白这一点,不依不饶地开了口:“不过弱水里发生的一切,倒是让我有了更多的疑问。为什么你偏信怪物是血小楼的杀手?为什么你会潜意识地让老大受伤?还有那几团黑雾究竟是不是禁药?你在驱动那东西攻击?”
严桓被她无尽的问题吵得头疼,忍无可忍地按住太阳穴。严殊浅的态度也过于理直气壮,好像他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他冷着脸反问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可以独自处理好这些问题呢?我不愿意说,你就非要逼问出来吗?甚至不惜动用弱水?”
严殊浅知道她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也预料到严桓会气恼,但她没想到她弟当真发了脾气,脸色会这般难看。说到底她也是一番好意,对方却如此反应过激,严殊浅的火气也上来了:“你以为我这么有闲心管你的破事吗?!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别说吃禁药,就是服毒自杀了,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每次问你,你都有理由搪塞我,你怎么不为我想一想,晨岛界那么多事要处理,我都快累死了!你以为我很愿意拉你进弱水吗?我是没时间来来回回试探你!你刚才说什么?我不相信你?这是人话?换做是我吃了禁药,你能做到不闻不问吗?我出此下策,还不是因为你永远都不和我说实话!”
严桓听到她这番骂




无患无策 分卷阅读52
语,更加头痛欲裂,他无力地抬起头,想说“先睡觉吧等冷静了再谈”,然而看到严殊浅的表情后,他怔愣住,预备要说的话自然也没能说出口。
严殊浅红着眼睛,哭了。
“姐……”严桓无措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姐,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我没怪你,姐你别哭啊。”
严桓是真的被吓到了,他和严殊浅的初遇是在严家的选拔赛上。那是晨岛界最重要的活动之一,比赛期间严家年轻子弟互相较量,名次越高,日后可获得的资源便会越多。选拔赛,名字平和,实质却血腥残酷,把全部参赛者都赶进阴森的大山里,且赛场上不禁止手足相残,甚至可以说严家高层是鼓励弱肉强食的。
严桓遇到严殊浅的时候,后者受了严重的腿伤,正躲在暗处苟延残喘。彼时她的大腿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严桓甚至能看到白色的骨头,可饶是这样,严殊浅也没吭一声,更别说掉眼泪。那年她只有十岁,无怪乎严桓会先入为主地认定这个小表姐坚强到可怕。
然而,他以为无坚不摧的表姐,此刻却是哭了,哭得还非常凶。
严桓于事无补地递上手绢:“姐……”
“小桓,我好难过。”严殊浅抢来手帕,狠狠擤了鼻子。她既然已经没控制住眼泪,便索性哭个痛快:“我觉得做界主好烦,你都不知道岛上那些老家伙们有多可恶,我做什么他们都要和我唱反调,难道我还会害了晨岛界不成?所有人都欺负我,我每天都要被气死好多回,我好想你们,想你,想老大,你们要是在,他们肯定就不敢蹬鼻子上脸了,可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这次跑出来他们当然也是不同意,我才不管,我得出来透个气,再憋在岛上就要闷死了……我是来找老大的,没想到你也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可你呢?你也变得这么混蛋了!你居然对我说那种话!我还以为我在你这不是多余的人……”严殊浅说着说着,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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