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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一多
他美滋滋了没有几天才意识到情况走向不大妙,晨岛界也和他一起得到了舆论的赞扬。大家似乎第一次发现,晨岛界不是个邪教啊!不仅不邪,还相当厉害,说是“第四家”也不为过了这称号不知是从谁嘴里率先冒出来的,反正是渐渐叫开了。
迩栀傻了眼,他感觉着,晨岛界这次大规模出岛,似乎是不想再回去了!慌里慌张中,他忘了和血小楼的首领邑年商量,一封信直接飞到严殊浅手里,要她“把人拆开分派到不同战场”,迩栀打的主意正是抢功!别管晨岛界的人有多厉害,反正打胜了他就大言不惭地说是自己人干的。
邑年对他的无耻十分无语,但也没多说,他觉得这种小儿科的举动,严殊浅必定软绵绵就能挡回来,然而不知为何,一向明的界主却完全执行了迩栀的命令,当真把她的人都各自分派了出去。
严桓便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位。
第32章军官武当
严桓被他姐指派到了新安县。新安县所在的三川郡同玄家所在岗子郡相接壤,玄家唯恐失掉发家大本营,因此派重兵守护着岗子郡。与之相对峙,三川郡由数位军官统领,其中一位姓武名当,武当得了皇的命令,从不轻易向玄家进攻。
迩栀认为大本营是最后才需攻克的地点,等叛逆玄家退无可退了,他再出手,让其尝尝丧家之犬的滋味。
武当不开心,很不开心。他的确用不着打仗,没有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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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危险,可不上战场,他又哪里有战功呢?没有战功,和人员伤亡,他又如何开口向皇求赏呢?武当置个人生死于肚外,一心只想着钻营和钱财。大陆处处烧着战火,武当躲在唯一安全的地方,瞧着其他郡县的,他的同僚们步步高升,唉声叹气。
严桓和武当相处一年不到,很是明白这位军官的心思,他也把对方看做朋友,却懒得忧其所忧。不打仗挺好的,严桓乐得种花种草,伪装出战争并不存在的假象。况且,严殊浅把他派到这里来,就是不想他在战场受伤嘛。武当再如何重要,也不能越过严殊浅去,比起他的愁思,严桓更体谅姐姐的用心良苦。
于是他沉静安稳,日夜都心平气和。他越不声不响,武当越爱往他身边凑,因为觉着这位小兄弟暖融融的性格很能平复他的焦躁。两个人宛如手足似的坐在一处对弈,任是谁也想不到严桓初来乍到时,武当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也不怪他,论长相,严桓看起来实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论穿着,他又更逼近于富家小少爷,论为人处世,他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打招呼……武当看不出他哪里像个异灵链高手了。他以为这人是专门来混饭吃的,晨岛界,传闻很牛逼,但再牛逼的地方,总也会有名不副实的人,武当认定了自己遇到的这位就是个没本事的。
严桓感受到他的轻视,故作不知,没什么值得生气的,本来他也确可算作混饭之人。
后来武当受到一次偷袭刺杀,被严桓救下,这才改变了想法,且变得很彻底。刺杀不来自敌人,而来自当地百姓。武当没法子从玄家走迂回路线捞钱,只好搜刮鱼肉本地住户。也不知他保密工作怎么做得那样好,迩栀竟然毫不了解新安县水深火热的现状。
百姓苦等救援不来,只好自行动了手,他们花重金聘了一位两阶高手实行刺杀。行动很成功,若不是半路有严桓出来捣乱。严桓看不惯武当所作所为,但也不能眼瞅着对方死在自己面前,于是出手救了人。
武当也有异灵链,不过是最寻常的一阶,他既然有过修炼的经验,多少便也能分辨出不同阶层的水平。依他看,严桓至少是五阶的水准。这是他能看出来的,看不出来的则是对方的灵力气息十分诡异,透着一股子阴冷。但不管怎样吧,他是高度认同了严桓的实力,自此把对方奉为座上宾,态度为之一变。
严桓本来是很识时务地敷衍着他,后来发现这位武军官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交一交心未尝不可。他劝武当敛些,身为皇家兵官,应以造福百姓为己任。武当虚心地接受了这个建议,回搜刮民膏的命令,勒紧裤腰带和大家伙儿同甘共苦。他当然不是洗心革面,只是在拉拢讨好严桓,从严桓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武当一心一意要打仗,可以实际来论,他手下是没什么强兵猛将的,所以严桓的出现,简直像命运对他的眷顾,他需要抓紧这个厉害小子,不能让对方跑了。
本来就占着三川郡的地利,解决了能人的问题后,接下来就是天时了。这个天,自然是皇族,武当估摸着,战争进行到这个阶段,差不多也就可以最后网了,玄家已然节节败退,要不了多久,就会缩回岗子郡,到时候皇一下令,还不是他武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前面没捞着什么就算了,最后的才是大头,需要快准狠地下手。他相信玄家几百年的家业,是会非常丰厚的,足够他吃饱喝足。
武当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然而战事发展同他的想象有所出入。先是玄家祭出了新的法宝,据说是个足够可怖的异灵链持有者,竟能使出集体幻术!“据说”乃是由于在战场上和他碰面的战士,没一个活下来的,且死时都面带微笑。
而后皇族派特遣队出场,专门抓捕这位实力强横的敌人。特遣队,虽然顶着“队”的名字,却是直接服从于皇,因此比一般的军队都更加尊贵。
武当得到可靠消息,特遣队已冲着三川郡来了,因为敌人逃窜进了玄家大本营岗子郡。他还得到另一可靠消息,特遣队需要帮助,将会从当地调兵。武当很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他明,和他一起守护三川郡的其他军官也不是傻子。
到底谁能抱住特遣队的大腿呢?
武当落一枚棋子,叹一口长气。
待他叹到第四十八口时,严桓终于忍无可忍地发问道:“又怎么了?”
武当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也不假装下棋了,目露光地盯着严桓,他说道:“我想了想,还是得去。”
他要去的,是今夜为特遣队操办的接风宴。县长主持,大小军官都要到场,名义上是吃饭,其实就是方便特遣队队长认脸。所有军官都绷紧了神,为的是给队长留下个好的印象。
去或不去,武当踌躇良久,他先是要去,毕竟不能落在别人后头,后来又不去了,觉得自己应该趁机搞一搞特殊。武当自认长相并不出众,无法在乱哄哄一大堆脸中出类拔萃,那不如抱病不去,另找机会接近队长,到时候他面前只有自己一张脸,耳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还怕他记不住吗?但转念一想,武当又放弃了这个奇葩的计划,队长日理万机,搞不好他这次不去,以后都再没机会见上对方一面了呢,再说大家都去捧场,他却躲在家里,显得不大好吧?
这两个念头都是有理有据,让武当完全无法抉择,于是他请教了严桓。严桓听罢,无言以对,心中直怀疑武当到底是怎么做到如今的位置的,他有野心,却好吃懒做,有点智商,却专往莫名其妙的地方使劲。
严桓不便责怪对方有毛病,只好瞎拣了一个回答:“去吧。”
武当更加来了神:“你和我一起?”
“我去干什么?”严桓惊奇道。
武当嘿嘿一笑,露出几颗半黄不白的牙齿来:“我一个人怯场。你陪陪我好不好?”
严桓皱眉看了看他,最后却是答应了下来。他的确有日子没出门了,偶尔逛一逛也是好的。
武当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准备开溜,棋是残棋,但他没兴趣继续,反正最后总会赢的。也不知严桓有什么毛病,输棋还输上瘾了。
端起茶杯,他痛灌一大口,苦得咧嘴:“你这什么玩意?我那有春江,下次给你拿来点。”他又看到严桓身上的粗布衣裳,心说这小子真是有毛病,当初来的时候是多么富贵华丽,结果眼也不眨地就把钱财都送给了县里难民,自己做起和尚,开始苦修了。
武当心里腹诽,嘴上却是不吐一字。严桓脑袋不正常,脸可是真好他还得指望着那张脸博特遣队欢心呢。当然这话也不方便说出口,因为有把严桓当做小倌的嫌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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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钦佩对方的武力值,但同时不矛盾地觉得,他的漂亮脸蛋也是个强有力的工具。他没真想把严桓送出去或怎样,严桓又不是他的人!他只是单纯觉得人皆有爱美之心,甭管谁,看到严桓的脸,都会愿意多说两句话。有了交流的机会,再凭着他的俏皮劲,还怕讨不到一个位置吗?
武当美滋滋地出了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哼了哼小曲,严桓那身破烂衣裳突兀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噢,是的,还需再给他弄来一套正常服装!
待他走后,严桓自己也斟了杯茶,浅尝一口,他疑惑地扭头问身边人道:“晓丁,这茶不好喝,你怎么不说呢?”
卫晓丁一直像个木头人似的,立在边上装聋作哑,武当走了,他也活了过来,神情淡然:“解渴就行。”
“……”严桓和他说不通,索性不再提,只道,“晚间宴会,你要不要去?”
“不去。还有一丸丹药在炉中。”卫晓丁说着,起身去察看了火候。
严桓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摇了摇头,心说真是个工作狂。
卫晓丁凝视着炉中明火,愣了神,他其实应该去的,至少问候一声大师兄,可……大师兄太可怕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他来了吧。为了不露馅,他也没法告诉看起来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严桓,特遣队的队长究竟是何人。
反正大师兄总不会吃了他。
卫晓丁这么想着,心里的忐忑和愧疚就随风而逝了,他扒了扒炉中炭火,又细细察看了那一枚小小丹药的颜色。
第33章特遣队长
宴会地点在新安县的一座大酒楼里,这酒楼在战前也是繁华的高级场所,如今生意却很不景气,但好在硬件设施仍旧够格,县长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它来大搞排场。
武当既然决定赴宴,就把一套戏都做得很足,拉着严桓预备赶个大早。然而路上马车出了无数问题,先是轧死了一只小兔子,而后车胎爆了,接着马匹又不肯听话。车夫被武当骂了个狗血喷头,非常委屈,这三件事,哪一件都不该他摊责任呀。
武当感觉到晦气,犹豫着又不想去了,但他同时无法下定决心,于是左思右想,在车上针扎屁股似的扭来扭去,没个安分,想着想着,酒楼到了,也不用纠结了。
他迟了到,心里惴惴的,怕给队长留下不守规矩的坏印象。及至进了包厢,才发现根本不必担心,队长被一圈人围着敬酒,根本无暇发现屋子里又进了两个人。
武当挽起袖子抢来酒杯,一扭头,却是不见了严桓。他已失了先机,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把失踪人口从脑子里轻轻剔除掉,他倒上一杯酒,雄赳赳地也挤进了包围圈。
严桓在酒楼的后花园里。
他远远的在外面就瞧见了一棵参天大树,像是种在酒楼后面,很是稀奇,于是偷偷从侧门溜进了酒楼后院。
后院除了一棵大榕树,还有五颜六色数目繁多的花草,严桓循着弯曲廊道且走且看,不住地暗自叹息。珍奇的种类不少,可惜养得都不大好,只是堪堪开了花,想来酒楼主人倒是热爱植物的,却并非行家。
他手痒,想亲自动手整治一番,但这显然不大现实,如公子的名声已经臭了,虽然后来随着晨岛界的崛起他也重新得到了好评,可严桓自己选择忘掉了那个身份。末了伸出手去,他只揪住一朵蒲公英,凑到嘴边吹散了它。
和这里的幽暗宁静对比,他是完全不想回到那个明亮喧闹的酒楼的。严桓能很好地同人交朋友,可在骨子里,他还是好静不好动。端坐在紫藤萝花架下,他突然很想喝口酒,可一摸腰才发觉今日走得匆忙,酒壶忘带了,他又懒怠就近去取店里现成的酒,只好回心思。枯坐片刻,严桓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哨子似的玩意,呜呜咽咽吹起曲子来。
筮情躲在花架另一侧,很淡漠地听着。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也不关心对方怎么会那么有闲情,跑来吹笛子,反正别发现他躲在这里就成。筮情是从宴会里逃出来的,他日夜兼程,追着敌人来到此处,已经没有力气接受本地军官的巴结或敷衍,于是干脆把挑人的任务交给了副队长。
但他也不能真的一面不露,所以开场的时候也还是瞎扯了几句话,这才随心所欲地离开了,跑到花园来休息,顺便等着宴会结束和副队长一起回营地。
曲子没完没了飘进他耳朵里,筮情先很冷漠,继而不耐烦,倒是挺好听的,可他实在没有欣赏的兴致,强忍着又听了一会,那吹曲之人另换了一支,他微微愣住,忽然觉得新的这首似曾相识。
这是……
筮情无意识地绷紧了后背。
严桓依稀听到身旁不远处的花丛里传来了响动,他停下来侧耳等了片刻,那声音却又没了。严桓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想了想,他起身走过去一探究竟。
十有八九是小野猫,如果是野猫……
严桓还没决定好要是只猫的话,他要不要试着摸一摸,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筮情的眼睛里。
两个人,一个随意坐在地上,一个拂过花枝,轻弯着腰,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都一齐地愣住了。
此时日头偏西,将落未落,光线黯淡,筮情一袭黑衣,隐藏在紫色花瓣的阴影里,瞧不清脸上神色,只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两点光。
严桓很有做梦的感觉。
这一年来,他几乎不会记起筮情,可对方真出现在他面前了,他才发觉,还是想他的,很想他。
不过,也就是思念而已,思念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直起身,准备回酒楼去。就把这次偶遇当做一个梦好了。
筮情猛然捉住了他的手臂,眼中的光芒消失掉:“我不是故意来的。”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严桓不明所以,只好茫然地沉默着。
筮情以为他不悦于自己的触碰,连忙松开手。他从花架下钻出来,立在了严桓身边,察言观色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来……今晚我就回营地……”他想和严桓聊聊天,却又害怕强人所难。
这次,严桓听出了他明显的谨慎与讨好意味,有点诧异,诧异过后,心中忽然很是酸涩,他可是从未料到,有一天筮情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
对方既然如此低声下气了,他也不好继续假装没看见,严桓轻声道:“师兄……”然而他又住了嘴,因为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和筮情,他没什么可说的了。
两人沉默了半分钟,直到远处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个人影,这才打破了粘稠的气氛。
来人扫了严桓一眼,却也没工夫惊讶多冒出来的人,只焦急地说道:“队长!你快去看看吧,那边打起来了!”
第34章战场前线
武当和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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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正是害怕这个结果,才跟着筮情返回了酒楼,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筮情没废话,直接驱动异灵链震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很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也算不上大事,武当踩了人家一脚,他不是故意踩的,但的确故意不肯道歉,后来,挑衅升级为口角,口角升级为斗殴。副队长是很温柔的一个性子,愣是没劝住打在兴头上的两个人,只好跑去搬来老大。
筮情听过始末,没什么评价,只淡漠地让各人归各位,一起喝过一杯酒,他宣布这次的宴会到此结束。
严桓预备回家了。然而武当愣头青似的,带着一嘴的血,还要往筮情身边凑。
他很谄媚地邀请筮情到他府上小住一夜:“这么晚了,出城也不方便……”
严桓微微攥紧手指,好在筮情干脆地拒绝了,他重新镇定下来,和落寞的武当一起离开。
副队长陈桐林见筮情凝视着武当的背影,试探地开了口:“老大,你看武军官怎么样?”
筮情回目光,心不在焉地答道:“太莽撞了。”
“我倒是很欣赏他的莽撞。”陈桐林很和缓地说道。
筮情听闻此话,看了他一眼:“选择权在你。谁都可以。”
武当以为自己把事儿搞砸了,然而两天之后,他接到了出兵的通知。兴奋搓手之余,他也匀出一丝力对严桓表达了谢意,并非常贴心地打算带对方同上战场。于他来讲,这就是把碗里的肉分给别人吃了,简直可以称做有良心。
他看出了严桓和筮情有点关系,虽然当时一只眼睛已被打肿,但没耽搁他贼眉鼠眼地瞟到严桓和筮情是一块出现的。无论是初识还是旧友都无所谓,已经认识了,就都好办。
可惜出乎预料,严桓并不承他的情,也不打算和他继续互相利用:“你带弓箭队去吧,我留下。”
“留下干嘛?”武当急道,“你别摆弄你那破花园子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才对!”
严桓笑了笑,祸水东引:“你需要帮手,带着晓丁也是一样的。”
“嗯?”卫晓丁正在熬药,冷不防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看向谈话二人。
严桓笑得更开心了:“嗯什么,你难道不该去见一见你的大师兄吗?”
卫晓丁:“……”
卫晓丁隐瞒在先,此刻无从辩驳,只苍白说道:“可我…我不能离开你啊。”
“无妨,最近我觉得好很多,也不用你日夜盯着了。你放心,我不告诉界主,我姐怪罪不到你头上。”严桓扔下这话,也不等人回答,自顾自就离开了。
卫晓丁有苦无处诉说,悲伤起来。
根本也轮不到界主,大师兄就能搞死他!他可还没忘了,筮情当时是怎么嘱咐他的。
可严桓……固执起来也是真的不好惹。
卫晓丁进退两难,武当也没觉得好受。他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其实没想带卫晓丁,但正主不去,只得勉强凑合下。
卫晓丁不情不愿地去了一个礼拜,又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回了来。
严桓很吃惊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递给他干燥的大毛巾,又吩咐着煮了浓浓一碗姜汤。
“大师兄受伤了。”卫晓丁边吹边吸,还百忙之中匀出舌头说话,“武军官让你去城外督战。”
受伤?
严桓不动声色地问道:“打起来了吗?”
“没,他怕开打。”
严桓沉默了片刻,又道:“师…筮情怎么样?”
卫晓丁眼里滑过忧愁:“昏迷了。我才意识到大师兄也会被伤到……可怕。”
天没亮,严桓和卫晓丁就出发了。
严桓下了马,没理会迎着他的武当,径直就要去筮情的营帐,走到一半,他又生生停住了,转个弯重新回到武当面前。
武当摸不清他在干嘛,但也没心情问,只三言两语讲清了目前的状况。
原来筮情不想大规模的两军对垒,于是挑了几个得力干将摸进敌营,预备找到传说中的“集体幻术”掌控者,直接做掉。结果偷鸡不成,他自己反倒受了伤。
武当心里不安,总觉得对方要趁机进攻,便慌忙派卫晓丁回去找来了严桓。他理智尚存,不觉得严桓比筮情厉害,但多一个大佬在,总归能镇定一点。
半夜,严桓,摸到筮情所在的最大的帐篷外,他催动禁药搞昏了站在外面守夜的侍卫,轻轻钻进帐中。
筮情安静地躺在床上,并没有醒转的迹象。
严桓默默看了片刻,欺身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在发烧。
筮情中了毒,已服下卫晓丁配制的解药,但解毒的过程显然不甚舒适。
严桓没有更好的办法,恨不能替他承受苦痛。其实不该来的,况且筮情在外,总不了会受伤,哪里用得着他来关心呢。
可不由自主,他还是来了。
又盯了片刻,严桓转身离开,一闪而过,隐没于黑暗。
敌军没有进攻。
三天后,筮情醒了过来。
陈桐林立在一旁,一五一十报告了这三天军中的情况。
筮情听罢,皱起眉头:“他们在搞什么鬼?”
在他受伤时进攻,的确是个大好的机会,可对方偏偏放弃了。
陈桐林犹豫道:“会不会和卷轴有关?”
卷轴乃是能够逆天改命的上古神器,据说皇族、血家、玄家各持一份。但也只是据说而已,几百年过去了,也没听说谁见到了真实存在的卷轴。
筮情不再说话,陈桐林以为他在思考,便也闭了嘴,谁知静候片刻,他却听对方问道:“有人来过吗?”
陈桐林不明所以:“啊?”
筮情摇了摇头,忽然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
“对了,武军官好像把他的军师接来了,就上次在酒楼后院你遇到那个。”陈桐林突然想起来这茬,可有可无地多说了一句。
筮情心中一动,想听副队长接着说点什么,然而却没再听见更多的消息。
……那便是,没来看过他了。
第35章黄泉碧落
筮情心事重重,他其实受了很严重的伤,异灵链几乎掉了一阶,但这显然是不好对外声张的。
所以玄家没有进攻,他就也蛰伏下来,正好趁机修养。同时细细思索着当天碰到的敌人,敌人是个姑娘,不过用轻纱蒙着面,看不出容貌。
她的确骇人的厉害,和筮情交手的短短半分钟,居然使出了三种属性的异灵链。
这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情况,别说三种,两种并存的,筮情都没听说过。他忽然有了很不详的预感,玄家造出来的异形和裂缝,已经被严殊浅彻底摧毁了,但假如他们的秘密武器根本不是异形,而是属性融合技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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