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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醋一多
融合后,法术组合将会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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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改变,战斗时也要加上万分的小心。他之所以受伤,不就是因为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吗?
筮情召集他的特遣队开了个小会,没人能提出有用的解决方法。他很疲惫地散了会,忽然很想去见严桓。
可他找不到说得过去的理由,只好在营地游荡,寄希望于偶遇。
没遇到严桓,却碰到了卫晓丁。
卫晓丁对他的大师兄满满的只有敬畏之情,畏很多,敬较少,毕竟他属于晨岛界炼丹师一派,不完全受着筮情的管控。
近两年两人有了点私交,可依然不能抵消掉卫晓丁心中的惧意。
勉强镇定地打过招呼,他立在一旁乖巧地叙述了严桓体内禁药的情况半年前筮情派他来照顾严桓,他很尽职尽责。
筮情听完,思索了片刻,末了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抽出其中封着的两张纸:“你看看这个。”
卫晓丁接过纸,脸色立刻不对劲了。
这两张纸边角毛糙,很明显是从一本书上撕下来的,上面记载的是最高阶的四种禁药:碧落,黄泉,落红,白骨。
这种书,应该珍贵地保存在晨岛界的藏书阁里,而不是随意被撕下来藏在身上。卫晓丁没有权限看这一类的书,此刻摸到了,说心里不激动是假的,但激动的同时,他还理智尚存,不由得十分无语。
为了摸清楚严桓体内的禁药,大师兄还真是什么原则都不顾了。他做这种荒唐的事,被发现了,还不知要怎么受罚呢。
又想起上次的占卜献祭,卫晓丁非常茫然,他不知道筮情和严桓到底是什么关系,据他看,大师兄对严桓是情真意切的好,可严桓……他在严桓身边这半年,从没听他主动提起过筮情,那家伙到现在还以为他是界主派来的。
卫晓丁不怎么关心人家的爱恨纠葛,但在晨岛界的时候,他也听闻过许多风言风语,说严桓暗恋筮情很多年,怎么现在变成这个局面了?
卫晓丁不明白,但让他主动去问筮情,他也是不敢的,因此敛心思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记载禁药的纸张,他很保守地说道:“我觉得是黄泉或者落红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还要再观察一下。”
筮情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纸先放你那里吧。”
卫晓丁嗯了一声,着他的神色,迟疑地又问道:“大师兄,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筮情不以为意。
卫晓丁咬了咬牙:“你是不是最近又占卜了?”
这次筮情不回答了,单是平静地看着他,卫晓丁自知失言,讪讪地不敢再追问。他心里的确是已经认定筮情私自占卜了,不然他怎会如此轻易的受伤?他可还记得那次大师兄请他帮忙压阵占卜之后,脸色有多苍白吓人。
这种以寿命换预言的法术,卫晓丁觉得和禁术也差不了许多,他是完全不赞同筮情去用,可他人微言轻,大师兄又怎会听他的。
三日后,筮情率领部下正面进攻,两军对峙于禾麦山旁。
窝在帐篷里数日不出的严桓这次也不得不见见日光了,他落在人后,远远地看到筮情被军装严丝合缝地武装了,骑着一匹纯白的高头大马。
多么威风凛凛的一个人。
严桓垂下眼,心想他总是这么不给人活路,到哪他都能混出名堂迩栀都如此打压晨岛界了,他依然能当上特遣队队长。
他永远那么耀眼,于是他总要仰视着他。
但平心而论,严桓是要承认他此刻是神漂亮的,使他忍不住又抬眼看了看他,那个罕见的不穿黑衣的筮情。
严桓并没想到,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这个眼福。
第36章灵力解封
两军对战,玄家占了压倒性的优势。面遮轻纱的女子安稳地坐在一顶露天抬轿上,冷冷地注视着厮杀的人们,鲜血和脏器,都无法使她动容。
她的士兵也的确不是有独立意识的“人”了,迟钝如严桓,都感受到战场上弥漫的一股浓郁的灵力她对自己人施加了集体幻术,算是变相增强了战士的力量。
灵力中透出的飘忽不定的邪气让严桓感到熟悉,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逝,再想捕捉时就不见了踪影。他没有亲自提剑上场,而是躲在一旁窥视着高高在上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确定了她的身份。
玄星罗。
可为何蒙面呢?
而且她的异灵链……
筮情本不打算和那女人硬碰硬,他感觉自己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打败对方了,可没想到人海战术也是毫不管用。
他的眼睛降了温度,踩着剑,筮情冲向了敌人。
女子避开,并不肯同他近身肉搏,催动着异灵链,她在一瞬间发动了三个属性的攻击。然而在灵力荡开的同一时刻,她看清了飞至眼前的七枚小飞镖。
原来筮情借着衣袖的掩盖,给她来了个暗器偷袭。她冷哼了一声,不信也不齿于他的行为。
七枚飞镖全中,血花溅出来,筮情却拧起眉头。
她分明能躲开的。
拼着受伤也要冲锋,是不要命的打法,筮情可没打算和她同归于尽。
女子脸上的纱巾被割开,落了下来,看到的人们不约而同倒吸一口气。
她是玄星罗。
她的脸上布满黑紫的疤纹,纵横交错。
严桓已不动声色地悄悄挪到阵前,目睹到这一幕,他心头猛地一跳。
太像了…
和禁药的副作用……
如果属性融合和禁药是一个原理,那能吃不同的禁药,就同样也能融合不同的异灵链!
她融合了几个?
严桓心底涌起浓烈的不详预感,筮情可一定不要轻敌。
他已动用了武器飞镖,态度很谨慎,然而,对方所拥有的…
可是第一符文武器承轮羽。
一支箭矢钉进筮情的肩膀。
他没在乎受到的伤害,可的确是要抵挡不住玄星罗的攻势了。她分明比他受了更加严重的伤,几乎半身衣服都被血染红,却像毫无知觉似的,紧紧咬着筮情不放。
顶着伤害也要攻击。
筮情且战且退,他咬着牙,只要比玄星罗坚持得更久,总会耗干对方一鼓作气的勇猛。
玄星罗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开口说出自两人交战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以为我只是三属性?”
她的声音沙哑得难辨性别。
筮情一愣。
下一刻,混乱纠缠狂躁的灵力从玄星罗体内倾泻而出,几乎爆炸一样,瞬间灼伤了四周的空气。
筮情再退,已是来不及了。仓促间,他竭尽全力布置出数不清层数的结界,为求自保。
结界形成的速度,堪称恐怖。
然而他清晰地感受到,它们在以更快的速度,一层一层破裂。
筮情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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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箭尾,干脆地豁开肩上的口子,鲜血溢出来,他抹了一把,手掌翻动,极快地画出一道符来。然而最后一笔尚未落下,一股更加阴冷的力量穿过他的身体,和玄星罗的灵力正面相撞了。
两股力量立刻纠缠在一起,互相吞噬损耗。
筮情被阴冷气息所伤,喷出一口血,诧异地回过头去,他看到了严桓。
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染了一层久违的温柔和笑意,筮情怔住一瞬,目光扫过严桓颈部的异灵链图腾,他不可置信地问道:“碧落?”
他抓住严桓的衣服,厉声呵道:“不行!你不能……”
严桓摇了摇头:“已经晚了。”说着他又一次催动灵力,逼开了筮情,穿透了玄星罗的身体。
玄星罗本来就使出了自身无法承受的力量,已是强弩之末,严桓的攻击立刻让她只剩下了喘气的能力。
她耳中、睛里都流出血来,严桓也没好到哪去,脸色惨白,嘴里也满是血腥气。
玄星罗笑了笑,做着口型:“你这么厉害啦?”
严桓默然片刻,想起了那个天台上的女孩儿,那时他以为他们不一样,但其实,或许只是目的不同,但所用的手段,都一样地疯狂。
她融合了五种属性。
“有遗愿吗?”严桓轻声问道。
玄星罗摇了摇头,她沉默地望着天空,忽然很想哭。
活了一辈子,她把所有爱她的,都生生搅和成了恨她的。如今死无全尸,怕是如了他们的愿吧。
冷风,阿羽,还有…小弟……
玄星罗一死,没了她的灵力加持,玄家兵立刻弱不禁风起来。
禾麦山大捷,主帅和半路杀出来的大功臣却都身受重创。并且主帅有相当一部分重创还是拜功臣所赐,导致他足足昏迷了一整天。
醒过来的筮情,浑身被纱布缠满,他不听劝阻,跌跌撞撞下了床,一大半的伤口都崩开了。
筮情去找严桓,被卫晓丁拦在了营帐外。
“大师兄…”卫晓丁艰难地说道,“你还是别进去了,你自己就是个大病号,还探望什么病人?”
筮情沉默了片刻:“他的禁药,是碧落吗?”
卫晓丁垂下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那他……”
筮情的话没讲完,可卫晓丁明白了,于是更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心照不宣严桓的寿命只有一个月了。
筮情的心沉了下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了良久,他苦涩地问道:“你拦我,是他的意思吗?”
没等卫晓丁回答,他又咬牙补充道:“你拦不住,就算他不让,我也要进。”
卫晓丁被他几乎含着杀意的眼珠子吓得结巴,不由自主就退缩了:“大大大师兄,他他他的确是谁都不肯见了,因为……唉,你、你自己看吧,不过你轻点,他刚睡着。”
严桓容貌毁了,以他的那颗泪痣为源头,黑色的丝线在白嫩的脸庞上蔓延扩散。
那颗痣,本是封印的灵力。
筮情坐在他旁边,真切地体会到心如刀绞的感受,心疼,身上就不那么疼了。他不由自主握住了病人的手。严桓的睫毛抖了一下,醒了过来。
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筮情红了的眼睛,他毫无意义地问道:“你来了?”然后又很平淡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哭呢。”
筮情垂下眼:“你救了我一命。”
严桓不置可否,没等着他的下文,只是单纯无话可说。
筮情恍惚中感觉他的态度有点问题:“你不想见人,我找一艘船,我们去船上。”
严桓重新闭上眼睛,似乎没睡醒似的,但他只是眼睛疼,想了想,他不动感情地回应道:“不必,有晓丁就够了。师兄,我救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我自己,你用不着感到愧疚,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做一样的事。我帮助人,没有损失,也不需要弥补。”
等了片刻,筮情也没有再接话。但他还扣着他的手,于是严桓知道对方没离开。
不离开就不离开吧,严桓顺其自然,快死的人了也管不了那许多,他把头偏向另一边,自顾自地就打算接着睡觉了。然而握着他的人似乎突然站了起来,却只是站着,依旧不肯撒手,严桓莫名其妙地睁开眼,下一秒他就被吻住了。
陌生又柔软的触感。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下。
筮情一吻即,又正襟危坐回去,脸上有点发红。
严桓没空注意他的脸色,只茫然地看着筮情。他玩小倌,是什么口/活儿都做的,但说来奇特,他的确不愿同别人接吻,因为总觉得接吻要两情相悦才有意思。
和顾余进倒是吻过,可惜时间太久远,已经忘记了当时感受。
筮情亲得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严桓慢半拍地琢磨出了一点味道,暗自有些惊讶,没想到……会这么软啊。
严桓的眼珠有了焦点,他无意识地盯住筮情的唇角,轻声问道:“什么意思?”
筮情也是宛如窃窃私语的音量,含了点恳求的意味:“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严桓道:“现在肯喜欢我了?”
筮情道:“喜欢,一直喜欢。”
严桓笑了一下:“师兄,别人救你一次,你就以身相许一次,以后谁还敢救你了?”
筮情一愣:“不是……”
“你喜欢我,可你从来没找过我。”
“那次你说很讨厌看到我……”
严桓不再看他了,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明白了,这次我救了你,你就以为其实我不讨厌你了?”他微微勾起嘴角:“师兄,你的爱和恨,还真是简单啊。”
他声称战场上的举动不是为了筮情,而是为了他自己,其实并没有说谎。他的确圆了自己的梦,在筮情面前充当一次英雄的梦。
他做到了,所以此刻可以很坦然地用一副病态面对筮情,而不必再害怕他瞧出自己的弱小。
他心满意足。
可是,这些心思,说出来,筮情也是不会懂的。他们本来就不是知音。
“你看到玄星罗的脸了吗?”严桓忽然问道。
筮情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我以后也会变成那样。”
“我不在乎。”
“我的五感会逐渐消失。”
“我不在乎。”
“和一个丑残废在船上生活一个月,多可怕。”
“我不在乎。”
严桓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师兄,你何必勉强自己。禁药这东西,从吃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为它送命的准备,如今这个局面,再正常不过了。我获得了力量,付出了代价,很公平不是吗?这和你没有实质的关系,你不欠我的,不需要拼命去还。”
筮情听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不禁心慌意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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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出了严桓的不对劲,他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就安心地等死!
“你不要这样……”筮情无措地喃喃问道,“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严桓仔细地想了想,四平八稳地答道:“我也不知道。”然后他抽回手,翻过身去,冲着墙闭了眼睛,是不想再交流的意思。
筮情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明天去租船。”
严桓听出了他话里不容反驳的意味,但也没放在心上。他算是明白了天黑的话,有的时候,人是要为自己活一次的。
他这一次,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第37章无欲无求
筮情说到做到,两天后就带严桓出发了,又三天,两人已置身于一艘大船上。
迩栀听闻值此反攻关键时刻,一向稳重可靠的筮情居然临阵脱逃,气了个半死。严殊浅那边却是不知得到消息没有,毫无动静。
这合了筮情心意,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即使是严殊浅。
严桓很听话,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不怕死也不急着死。只是吃得日益少,睡得日益多。
他不睡的时候,就盯着遥远的天际线发呆,如果是夜间醒了,便看看星星,偶尔吹个曲子,气息不稳吹不长久,但自得其乐,活得很滋润。
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筮情和他讲话,讲十句,他兴许能答个一句,大多数时候都一言不发。
筮情表面上很平静,每天都坚持自言自语,嗦不绝,心里却很难受。他宁愿严桓反应激烈点,就算是看他不顺眼让他滚开,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强。
可严桓不抱怨不批评,是有他没他都无所谓的意思,同时他不伤心不绝望,是有自己没自己也无所谓。
他没有一丁点欲望,于是筮情毫无办法。
严桓心里是真的清净,他不搭理筮情,只是因为懒得说话。褪去所有的伪装,最真实的他其实还是不愿意和人交流的,这一次,他终于很任性地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至于筮情如此执意地陪在他身边,他也坦然接受了。他的确不信对方突然就爱上了自己,但他承认,待在筮情身边还是很舒服的。
或许,是个习惯。
但也无所谓,舒服就行。筮情在他这里,好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而只是微风露水般的客观存在,他置身其中,时常会忘记他。
此刻,这“存在”又有了人类的举动筮情拢了拢他的衣领,低声问道:“今晚有点冷,要不要回去?”
严桓嗅着海风的气息,心旷神怡,难得有了力气搭理对方,他摇了摇头。
这个动作做起来并不容易,因为筮情正把他搂在怀里。他一动,就蹭着他的衣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筮情就成了他的椅子。
不过这样也好,他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坐普通的木板子是要硌得慌的。
筮情见他神还不错,趁热打铁地又开了口:“后天过节,我在船头船尾都挂几个大灯笼好不好?”
严桓微微转了个脑筋,没想起来后天是什么节,就不再想了,也没回答。
筮情看他又不肯说话,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分开手指插进怀中之人的指缝中,举起来,以十指相扣的姿态轻轻地亲了对方的手背。
严桓随他亲,忽然发现自己很久没做过那一桩风流快活的事了,想起曾经荒唐挥霍的时光,他有些诧异,本以为自己这个德行,是受不了禁欲生活的,没想到真受住了。也可能是被吓到了,每次逛小馆都偶遇熟人,也是倒霉。
心思一转,他又懒洋洋地想起和筮情在温泉边的争吵。那时候他衣服都湿透了,脸也还算白嫩,想来是有几分姿色的吧,可筮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投怀送抱。如今他邋遢成这个样子,脸也毁了,他倒是珍而重之地同他亲近起来。
严桓感到莫名其妙。他真是从没懂过筮情,现在依然不懂,恐怕到死都不会懂了。
但不懂就不懂吧,现在的他也懒得再花心思猜他的想法。
第38章生日礼物
八月十五,月夕。
严桓醒过来的时候,舱房里只有他一人。透过舷窗,他不意外地看到了另外一艘大船。
这只船每隔两天都会定时来送补给。
严桓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没等到人,只好自己慢吞吞地下地洗漱去了。
筮情进来,见他已拾得周身整洁,有些惊讶:“醒了?”
严桓出神地盯着窗外,没有反应。
筮情也不在意,走过去很自然地抱起他:“饿不饿?去吃饭吧。”
饭菜满澄澄地摆了一桌子,五斑斓的致小盘挤在一起,煞是好看。
可严桓依旧只拣他面前的两三道吃。筮情无法,只好在一旁不停给他换菜:“今天是从外面运来的现成品,味道很好,你多尝一些。”
严桓默不作声,但当真是多吃了两口两口就是极限了,再吃要闹胃疼。
外面的太阳大且暖和,筮情便抱着严桓去了甲板。
严桓晒得很惬意,惬意到他窝在筮情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筮情低头在他颈边嗅了嗅,忽然怀疑自己的主意有点蠢,严桓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傍晚,严桓悠悠醒转,此刻他和筮情都躺在床上,他一动,筮情也跟着醒了。
严桓一边穿着外袍,一边心想,下午睡得这么多,今晚怕是又要清醒到后半夜了。
筮情拿来湿毛巾给他擦了脸,他无情无绪地坐着,忽然听对方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严桓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他是真的忘了。
筮情见他有了点兴趣,连忙道:“我有礼物要送你,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两人穿廊而过。严桓发现了许多挂起来的灯笼,红艳艳的,镶着金色的小花,被里面的烛光一照映,十分好看。灯笼装饰得整条船都有了喜气。
他还以为筮情是专心致志地在过节,原来是生日吗……可他从来没给他庆祝过生日,现在又是闹得哪一出?将死之人,一切都可以被无原则地优待?
筮情把严桓抱进了船尾的一间舱房里。他租下的这船实在太大,严桓便没力气独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此刻还是头次参观。
舱房里点了双排的蜡烛,恰好不过分的明亮也不过分的阴暗。长长的大木桌上摆了一排小小的红木盒子。严桓走过去打开了一个,他承认自己不受控制地有一丝紧张。
盒子里装着一颗紫玫瑰色的袖口。
严桓的手静止在木盒边缘,他愣了一会,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袖口举到眼前。
没错啊……这是,他曾经送给筮情的生日礼物。
他又看向其余的几个木盒子,安静地躺在那里、等他开启的木盒子,心里突然




无患无策 分卷阅读68
像被一只手攥住似的,无端疼痛起来。
严桓手指发颤,依次打开了所有的木盒。有贝壳、有毛笔、有蝴蝶、有指环……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一往无前爱着筮情的少年。他是多无聊的一个人啊,每天除了思念心上人,似乎就不做别的事了。到了筮情的生日,他更是如临大敌,反复琢磨送他什么礼物好。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一遍遍地打磨贝壳上的污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东拼西凑、忍饥挨饿地攒下一笔钱,偷偷买了很贵的毛笔。他记得送蝴蝶是因为那年筮情要出岛搜集新一代弟子,他想留个东西在他身边,好叫他不要忘掉自己;送指环则是因为筮情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武器飞镖,可磨合的时候总是会划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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