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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水客心
文熙怔住,当时看见子均被围攻,一心只想救他脱离险境,必是不愿子均被擒的,可让师兄被擒,自己也不忍。当下便闭嘴不语。
子均拉着文熙到床边坐下,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按摩。
“方才走得急,腿痛吗?”
文熙看见子均白色的衣服上因为打斗有不少污印。风流倜傥的公子哪有如此狼狈过,却还担心自己是否腿痛。思及那两张画像,不由心酸,昂头叫道:“痛,浑身是汗,要泡玫瑰花瓣澡!”
子均轻轻咬牙:“大男人的泡什么玫瑰花瓣澡?”
“这你就不懂了。玫瑰花瓣性温和、香气甜润、具有排毒养颜、行气活血、开窍化淤、疏肝醒脾,促进胆汁分泌帮助消化、调节机理之功效。玫瑰花瓣茶性质温和、男女皆宜。最重要的是它的养颜美容功效,常用可去除皮肤上的黑斑,令皮肤嫩白自然。玫瑰花瓣浴能腠理疏通,气血流畅,从而达到美颜悦色的目的。”文熙摇头晃脑:“当初我遍步福源镇周围农庄,运来玫瑰花,倒卖给烟雨坊,着实赚了一小笔钱啊!”
“这么说你常常泡了?”子均挑眉。
“非也,非也!为了果腹,哪里舍得?除了在瑞王府外,再也没享用过,不知三年多过去了,还滑嫩依旧后?”
言罢还真把衣袖撩高,煞有其事的摸来摸去。灯光中黑衣下的手臂犹如莲藕,白嫩耀眼。最可恶的是边摸还边明显地偷看子均一眼又一眼。
子均深吸一口气,此刻若扑上去就是傻瓜,于是伸手把文熙的衣袖放下,手指悄悄滑过,果然滑腻可人。喉咙发热,嘴上却说:“早点休息,明日到了中州带你泡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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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脱了鞋和外衣,躺在床上,见子均走到桌边远远坐着,便招招手,说出的话却异常冷清:“上来一起睡吧,你也累了?”
子均摇头,这时若睡一起,恐怕真忍不住了,可这里环境恶劣,哪能委屈了文熙?柔声说道:“你睡吧,我守着你!”
文熙却只是坐在床上,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子均,许久,子均咬牙道:“你的师兄不会有事。你明知马蹄声只是口技人所为,我并没有埋伏人马,你的师兄是安全的。这下可以睡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故弄玄虚?既然没有埋伏,白日为何带我去听口技,为何当着我的面给他重金让他戌时中发出马蹄声?”
“我做什么,为了什么,聪慧如你还不知道吗?”
“你想知道在我心里你和师兄到底谁更重要?你们都狠!一个让我知道我是替代品,一个让我知道助他等同于叛国。国于我何恩,我为何要拥他护他?你对我无义,我为何要帮你助你?”文熙平复着语气,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初声,“万子均,难道你接近我就没有私心目的,而只是如你所说的喜欢我?”
子均走过来,心疼文熙委屈,想抱住他,却被大力推开。
“文熙,你聪慧敏感,我的心里有没有你、是不是把你当替代品,你还不清楚吗?”
“我只自知你满眼满心都是林缘,我既不入你的眼也不稀罕。你我认识也不过三个月,哪里就一网情深伤心不已,就是有情,也只是虚情假意互相利用罢了!”
“文熙,我没有利用你......”
“难道你不是为了抓住师兄才回来找我?我可真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和师兄双宿双飞到凌国去了。”
子均握紧双拳,强压着怒气,说道:“可你还是帮了我......”
“万子均,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还记得你说过,我是你见过最自私的人。我不是帮你,只是因为他是凌霄,我不想从一个王爷的床上爬到另一个王爷的床上!”轻贱自己的语言让文熙浑身发抖,声音忍不住哽咽,“可是我学不会聪明,还是愿意相信你。你今晚不肯碰我,不就是要把我带到中州,送到瑞王的床上。万子均,我今日落入你手里,知道逃不脱......”话未说完,眼泪还是没能忍住,扑簌扑簌往下流。眼泪落进子均的心,烫得他发疼。现在才知道文熙心中所惧,
不顾反抗抱他入怀:“宝贝,我自己疼你都不够,怎么舍得把你送到别人的床上?”
文熙又羞又恼,狠狠咬住子均的肩头。子均捧住文熙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文熙,我承认,初次见你,与你同行,确实因为你和林缘有些相似。但是你不是他,你学识渊博,心思细密,豁达开朗又敏感多疑。让人又怜又爱,我渐渐不能自拔,可你却跑了。我没有马上追随,不是定要为林缘贺生辰,而是等王爷来,请他放过你!”
文熙抓紧子均的衣领,眼睛紧盯着他,子均安抚地亲吻文熙的额头,“瑞王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调查净云,将他驱逐出境。”
“他真的答应放过我?”文熙不放心地问。
“真的,他现在有心爱之人,一心一意扑在他身上。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小棋!”
“怎么可能?”
“我说过,小琪死而复生,不仅失忆,性情也大变,瑞王稀罕得不得了。”
“他放过我了...他真的放过我了?”
“文熙,相信我......”
文熙傻笑了一会,惹得子均不住亲吻他的脸。
“等等,为什么是驱逐出境,你不是要抓师兄吗?”
“抓住又如何?能把他怎样?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把他的势力拔根出境就行。”
文熙点点头,又问:“小琪是心甘情愿的吗?”
“他很幸福,又机会我带你去见他!”
文熙又点点头,忽然抬头:“你没有骗我?”
“文熙,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什么?子均疑惑。
“你以前逮着机会就对我轻薄,现在这么好机会却不碰我,不就是怕我向他告状?”
什么玫瑰花瓣澡,还撩高衣袖邀他同睡,却是为这般!
子均把文熙压倒在床上,狠狠地啃咬他的唇,大手探入衣内,揉捏抚摸,笑道:“果然出售及滑!”
文熙羞红了脸,低吼:“放开我,臭死了。”
“不臭,”子均把头埋在文熙颈侧,“还有淡淡的玫瑰花香!”
文熙恼羞成怒,对子均又咬又踢。
两人闹了一会,都气喘吁吁。
第14章第14章
子均抱着文熙,让他半压在自己身上,“睡吧,明日带你去洗玫瑰花瓣澡。”
文熙早就累了,也懒得理他,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文熙被子均捏着鼻子叫醒,迷迷糊糊地被塞进马车上,然后又睡去。再次醒来,已进了中州。文熙打开帘子,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马车在一间并不豪华的客栈前停下,文熙站在悦来客栈前,眼神微怔,但还是平静地随子均进去。进来房间,里面已准备好洗澡水,鲜嫩的玫瑰花瓣铺在上面。子均道:“先洗澡再吃东西,虽然是玫瑰花瓣澡,但不可泡太久,在里面饿晕了就不好了。”
文熙翻了个白眼,子均笑着摸摸他的头,出去了。
文熙打量着房间,与三年前并没有多大变化,掩下心里的落寞,脱衣沐浴。
出来时子均已在门外等候,经过一番洗漱后,白衣翩翩,目若灿星,文熙不得不承认,此人果有风流的本事!待仔细对上这人的眼,猛吓一跳。
“你干嘛这样看我?”不知道这腻人的眼光会让人起鸡皮疙瘩吗?
子均笑笑,柔声问:“在这里吃饭还是去凌云楼?”
文熙抿嘴一笑,状似不经意说:“既来中州,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侠客山庄做客用饭呢!”
子均脸色微怔,他还真...没想过!
文熙看着子均的神情,得意地哈哈大笑,抬步走开。在我面前用心计,哼哼,我就不能反将一军。
没有去凌云楼,也没去侠客山庄,两人就在客栈里用餐。吃完饭,文熙要去佛晓寺,子均自然要陪同去。
“我不出家,你去作甚?”文熙奇怪。
“佛晓寺风景不错,我做导游,带你好好玩玩!”虽说再无出家的理由,但这个人性情古怪,难一时兴起,真的出家了。
此时已是深秋,上山的路上铺满落叶,萧瑟肃静,却别有一番风味。两人静静地走着,子均想,林缘适合春天,总让人跟着欢乐起来。而秋天,是最适合文熙的季节:沉静悲哀,看似了无生气,却有着临寒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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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均不觉放慢脚步,看着文熙毫无自觉地继续往前走,一身黑衣,步伐娴静,仿佛要融入这浓浓的深秋之中。心一紧,手已不受控制地上前把人抓住。
“文熙......”
文熙转身对上他的眼。
“别去了......”
子均不知自己想表达什么,文熙却已了悟般,微笑着拍拍子均的手:“那好,我们去听音亭坐坐。”
听音亭是坐落在半山腰的一座亭子,四周种满竹子,万籁俱静,只有风吹来时莎莎的竹叶声,名字有此得来。
子均牵住文熙的手,十指相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抓住眼前的人,但心里却沉甸甸的。
来到听音亭,文熙深吸一口气,淡笑道:“三年过去了,还是没变。”
子均只是握紧文熙的手,这样的文熙让自己心慌。
“万子均,你今晚是不是要带我入住棋院?”
子均也笑了,是啊,如此心思缜密的人,自己有什么想法他猜不到呢?
“你想走一遍我和韬玉走过的路,让我放下心魔,从此心里眼里只有你是吗?”
子均点头,“可以吗?”
“你已经这么做了,可是你调查得知的并不十分真实,没有我的配合,你如何做到?”
“请你一定愿意配合!”子均真诚地说。
文熙不语,拿出一只短笛,放在嘴边,一曲作罢,问道:“好听吗?”
子均怔住,此景此曲恍如隔世近。
文熙勾起唇角,说道:“我和韬玉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棋院,是在这里。他拜佛归来,听到我的笛声,寻声而来,他说好听。我们相谈甚欢,他却不肯留名,只说有缘会再见。”
文熙笑道:“我们果然有缘,在中州的围棋大赛上遇到了,两人争冠。韬玉的棋艺很好,如果不是我们之前相遇,他就不会心乱,就不会一心求胜,就不会输。中场休息时,他来找我,要我放弃比赛。可我知道了他是万花楼的棋公子,知道如果我胜了就可以去万花楼见他,加上年少轻狂,哪里肯退赛?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是为我好,如果我当时听他的话,就不会发生后面事情。”
子均摇头,文熙如此耀眼,一心要通过科考入朝为官,有朝一日被师兄遇上,也是一样的结局,除非先是自己的人!子均仰头,让风吹干眼里的雾气。那年,在佛晓寺见小棋,交代他需要执行的任务。一同下山时听见有人吹笛,小琪驻足,请示前往探访。心知他不愿与自己同行,只因自己一味回避他的感情便随了他的意,孤身下山。何止是回避,对小琪在佛晓寺的暗示,自己严厉喝止,还表示如果小琪再如此不分上下,定当受罚。如果当时自己也前往听音亭,遇见文熙,是否以后的灾难都不会发生?
文熙没有发现子均的异样,接着说:“我赢了比赛,去找小棋。他却让我回客栈,说是会来找我。后来几天,他果然天天来找我,我们一起吟诗下棋,他说了很多你的事,当时我不懂男人的情事,只是想,这样琴棋书画通,如神仙般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文熙的眼神渐渐迷离,“后来瑞王来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真的相信他只是上门挑战中州第一棋手的。还傻傻的和他下了一夜的围棋,天亮了,我困极睡去,醒来已躺在韬玉的床上。韬玉脸色苍白,手已脱臼却不敢接回去。他坐在一边喝茶,让韬玉劝我做他的人。我自然不愿,韬玉也不肯劝,他发怒了,当着我的面......强暴了韬玉,他想让我知道韬玉配不上我,可是,在我眼里,韬玉是最干净的。他见我不动摇,便说要把韬玉赏给外面的乞丐。”
文熙的声音很冷静,“我妥协了,主动爬上他的床......第二天,韬玉就自杀了。我被他带到瑞王府关了起来。韬玉临死前,跟我说是他害了我。他说他不该每天都去找我,可是他忍不住,你知道为什么吗?”
子均或许知道,文熙,总是有着耀眼的外貌和性格。
“他摸着我的脸,说:‘如果是你,他一定会喜欢的’。然后就永远离开我了。”
子均的心猛地一跳,不曾为小棋的死而伤心的自己此时也难过了。
“他说的对,我只恨自己没能早些遇见你......”子均苦笑。
“现在好了,”文熙深吸一口气,笑道:“韬玉没死,也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我带你去见韬玉,他现在过得很好。”子均揽住文熙的肩轻声说。
文熙却摇头,亲口说出不堪的往事,心情好了许多,声音也开朗了,“如果他真的过得好,那就不再是以前的余韬玉了,我见他又有何用?让他这样开心就好。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已成佛归来,子当勉励!”
子均笑道:“你这也算成佛的话,那佛祖该哭了!我心魔早除,你我共勉励吧!嗯,今晚住凌云楼还是悦来客栈?”
“其实,万花楼的床更软!”
子均半笑不笑地看着他,点头道:“那里的玫瑰花瓣澡自然比悦来客栈的香些!”
文熙抬高下巴:“自古欢乐窝就是英雄冢,我自然是不去的!”
子均哈哈大笑,抱着文熙转了几个圈。
“凌云楼的东西好吃吗?”下山的路上,子均问。
文熙点头。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凌云楼的幕后老板是瑞王。”子均状似不经意地说,悄悄看文熙的脸色。
只见文熙顿了顿,道:“那又如何,我是客人,吃饭是付钱的。今晚就去凌云楼吃饭!”
子均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忘了告诉你,瑞王...是我师兄...”
文熙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了子均一会,转身上山,“我还是出家吧!”
被子均拦腰抱住,“你都不在乎了...”
“你是人,又不是饭!”文熙挣扎。
“我是我,不是他!”
“难道灭我家族的是他本人吗?是他的爪牙...爪牙...”文熙大声吼道。
子均愣住,文熙也不再挣扎,两人保持僵硬的姿势静站着。
“对不起...”许久,微风中传来子均的声音。
“为什么道歉?”文熙沙哑地问。
“我想让你开心,想给你幸福,却不能除掉你心中最大的魔障,不能为你报仇......”
文熙仰头,知道自己家族为何被灭后,自己满心苍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心知此生报仇无望,但内心深处自然愤恨。现在心动的人把“不能报仇”四字说出,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子均无尽的失望蔓延成泪水,只得生生逼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的人请留言,让我知道我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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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5章
“万子均,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文熙沙哑道。
“放了你,才是为难我自己......”
文熙心中苦涩,许多话赌在喉咙却说不出来。心知此时不是推心置腹的好时机,便转过身来,拍拍子均的肩:“回客栈吧,我也饿了。”
“文熙,逝者已亦,生着长存......”
文熙看着子均只是摇头,转身下山,子均只得跟着。他知道,文熙心里的坎还过不去,自己还得多加努力。
回到客栈后,文熙失了游玩的兴致,整日呆在房里,任子均如何劝说也不肯出去透气。
一日,子均硬拉着文熙出门,带他去吃番人做的烤羊,子均兴致很高,要了雅间,屏退番人,要亲手烤给文熙吃。文熙默默享受子均的照顾,听着子均讲诉在西域的游历,忽然打断问道:“你是不是带林缘来吃过?”
子均看着文熙,不语。
文熙问道:“你过度的兴奋告诉我,这场景承载了你幸福的回忆,对不对?”
“文熙,我带林缘来过,今天带你来不是想回味什么,而是单纯地想让你分享我的生活。我兴奋,是因为我身边有你。是你,不是别人!”
文熙苦笑,仰头把眼里的落寞吞入心里。
“万子均,你是侠客山庄的少庄主,还是暗魂的首领?”
暗魂,是皇家的直属机构,恰如其名,无人知它在何处,却又无处不在。专为皇家做事,可先斩后奏。如一张隐形的网,将整个朝廷和江湖网在其中。瑞王是暗魂的主掌者,万子均正是为瑞王培植人才实施计划真正的首领。
“这两者你都不能接受吗?”
文熙摇头,“是不被接受。侠客山庄的少庄主,是武林的俊秀之才,早晚要继承侠客山庄,娶妻生子,享受武林敬仰。暗魂的首领,听从皇令,不杀逃亡之身已是恩惠,又怎么能与之交好?你不怕被我教唆做错事,别人也不担心吗?万子均,你聪明过人,不会没想过这些,难道你要为我放弃这两者不成。”
“文熙,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我即使不是侠客山庄的少庄主,也还是我父亲的儿子。我是暗魂的人,死亡之日才是离开之时。没有这两者的身份,我非但不是万子均,还是个死人,更不能护你周全。”
“你说得对,人生有许多身不由己。你不能选择你的父亲是武林盟主,我不能选择我的父亲是认识林星的人。你掌握暗魂所有事,离开他们必下杀令。甚至我的命,我的自由,都是你作为暗魂首领赐予我的......”
文熙起身走到子均面前,跪坐在他面前,伸出手臂揽住他的颈项,额头抵住子均的,两人的气息绕在一起。子均吻住文熙,两人细细的亲吻,享受这一刻的文熙。
许久,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文熙推开子均,轻笑道:“万子均,你对我真好。”
“你愿意让我一直对你好吗?”子均轻啄文熙的唇。
“万子均...我们分开吧!”
子均放开文熙的唇,深深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知道你为我做了许多,我知道你的努力...你的深情...但我放不下。你非死不可离开暗魂,我非死不可忘记仇恨!”子均的眼泪浸湿了睫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有动作,视为忤逆,得以苟活,就该谢主隆恩,可我心中有怨有恨!我不能也不想做暗魂的暗魂...我们本就不该遇见...”
“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文熙苍白着脸,点头说道:“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本不该招惹你...”
“可你已经招惹了,你还想全身而退吗?”
文熙一惊,看着冷冷地子均,那个桂花树下暴虐的万子均又回来了。子均深吸一口气,不想吓到文熙,尽量平缓了语气。
“我们找一处房子,安置一个家。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不过问我的一切。朝廷和江湖的厮杀我都不带回家里,我们有空就游山玩水,寻访美食。这样一直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文熙看了子均一会,摇头哽咽道:“我不要做林星,爱人的孩子长大了都不知道;我也不要有天醒来身边的人就出事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子均抱紧文熙,把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不要这样拒绝我,给我时间,我一定妥善处理好这两件事。”
文熙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子均,眼泪打湿了子均的胸口。
文熙一向是懒人,通常是饿醒的。最近“逃亡”也是闭着眼睛被带上马车的,这天是个特例。大清早的,在大堂打地铺的小二还在睡梦中,就被文熙从被子里叫起来,只见他背着包袱笑盈盈的站着。
“客官,天还没亮透,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小二揉着眼睛。
“有急事要赶路,劳烦看个门!”
小二虽不愿起来,但也不能违背客官的意愿,嘴里嘟囔着慢慢爬起来,开了门,还好心嘱咐:“客官,小心点,别被小偷看上了!”
“有劳!”
文熙笑盈盈地出门了。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恋取眼前人。”
福州从来是温柔乡,水灵灵娇滴滴的女儿唱的春曲,萦绕在嗜棋院里,将厮杀的氛围缓和下来。
嗜棋院的雅间里,一位白衣公子紧锁眉头,盯着棋盘,许久不下一子。对面是一位身着黄白相间衣服的年轻男子,正悠闲地喝茶。如果稍加留心,就会发现,这身黄白相间的衣裳棋轩里有不少人穿着。这些人正是嗜棋院的棋手,专陪客人下棋,兼教生手。若客人打赌,得到棋院同意后还可陪赌,以赚赌金。
终于,白衣公子放下手中的棋子,微笑道:“我输了。”
“袁公子该叫我陪下就行,不必打赌。”文熙笑道。这也是好意,陪下给棋院的钱较少,而打赌不仅要多给棋院银子,还要给棋手赌金。当然,若棋手输了,赔的钱由棋院出,但棋手的级别就得降低,入也要减少。所以棋院对打赌一事很看重,陪赌的棋手要有必胜的把握。而一般的棋手也不轻易陪赌。这位袁公子每次来都要赌,棋院不敢叫一般的棋手相陪,都是文熙陪赌,所以袁公子每次都输。看这位公子不像好胜之人,文熙才好心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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