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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流水客心
众人推了一步,指着身后一人,那人身着灰白色的衣服,有些旧了却很干净,二十出头的年纪,向子均作揖,清秀的脸有些羞涩。子均挑眉,问道:“你写的是楷书?”
“正是!”声音软软糯糯,一听便是生养在福州。
子均惊讶道:“年纪轻轻有如此造化,前途不可限量。”
言罢看向袁远之,这人身在福州如此才华,他也没发现吗?袁远之也是惊讶,自己确实从未见过此人,他是第一次来聚贤会。
“为何没留名字?”袁远之问。
那人摇头,“若留名字让师父知道了,要挨骂的!”
“这位公子的师父是谁?有这么出色的徒弟,该好好赞扬才是,哪里舍得骂?”牡丹笑道。
那人见大美人对自己笑,脸更红了,手足无措地站着,子均看了袁远之一眼,问道:“写下草书的才子是哪位?”
一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正是在下!”只见他一身褐色短衣,满脸胡渣,手里还拿了个酒壶。众人的目光被他吸引过去,袁远之乘机向楷书才子尽地主之谊。子均看了他走路的步伐,不动声色,笑问:“敢问阁下尊称?”
“什么尊称不尊称的?我叫宋阿顺,就是一江湖浪子,盘缠用光了,听说这里有个聚贤会便来混顿饭吃而已!”听声音该是三十左右的人。
众人的脸色有些不好了,今日书法得胜的都是两个名不经传的人,还有个是江湖骗饭吃的,这叫他们益州才子脸往哪搁?
“宋兄过谦了,你与这位小兄弟的书法实在那份伯仲,可我只有一副寅真大师的笔迹,你看该如何分?”子均有意为难。
“书法嘛,万少侠可能是外行了,袁公子也不一定能分出个好歹来。我看在场的只有一位能分!”
此话一出,众人甚是愤怒,可万子均和袁远之不发话,也无可奈何。
“是哪位?”子均问。
宋阿顺指着还在专心研究这两张书法的汪文熙,子均眼眸光一缩,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微笑,说道:“宋兄谬赞了,这位是嗜棋院的棋手汪知章,确实是围棋好手,但对书法还真是不在行!”
文熙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笑。
宋阿顺摇头,说道:“汪公子又何需谦虚,若是方才你在,这琴棋书画的冠军又怎会有别人?”
这下文熙又成了众人眼睛的焦点,文熙道:“在你面前我确实不敢隐藏,只是不知嗜棋院还有卧虎藏龙的高手!”
这句话把大家都说懵了,子均轻问:“你们认识?”
“一个是嗜棋院的棋手,一个是看院的,能不认识吗?”
宋阿顺摇头,“我不在嗜棋院看院了,前两天院主已经结账给我了。”
“宋兄又岂是卑微之人,离开是正当的!”子均转身向袁远之说道,“若要汪公子评判,他人微言轻恐怕有人不服,你是主办者,你看这书法冠军该是谁?”
袁远之看看身边的清秀男子,又看看宋阿顺,说道:“这真是难以断绝,况且子均拿这么贵重的礼品出来,就更不可率意了。不如这样,我这里虽然没有寅真大师的笔迹,但也有一张燕云飞大师的书法,就分给这两位如何?”
众人嘘唏不已,心叹这两人可是赚了,参加聚贤会得到这种大奖,且不说珍贵非常,就是拿去卖了,也够寻常人家吃大半辈子了。
子均一听就知道袁远之的私心,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礼品是给宋阿顺,而袁远之的给灰衣男子,这就给了他接近灰衣男子的机会。
果然,在袁远之的授意下,牡丹姑娘莲步款款,把寅真的书法给了宋阿顺,把燕云飞的给灰衣男子。
品赏结束,天色也不早了,大家纷纷告辞离去,这也是聚贤会的规矩,花云小筑再城外,也容不下这么多人住宿,若闹得晚些城门就关了。
袁远之请了琴棋书画夺冠者共五人,加上子均、文熙、牡丹三人,一起去凌云楼用膳。期间,牡丹又与琴棋画三位夺冠者去了另一雅间,房里就只剩下五人了。
灰衣男子只说自己名叫方渊,其他的一概不提。倒是宋阿顺,全不拘束,猛吃一顿后,开始喝酒。
“宋兄既辞了嗜棋院的工作,准备去哪里高就?”子均问。
“哪谈得上高就,宋某就是一浪荡惯了的人,听说中州的万里镖局在招镖师,正准备去应聘。”
“中州......”文熙有些惊喜,却被子均制止。
“过些时日,我们也打算去中州,到时候就可以取万里镖局找宋兄喝酒了。”
“还到什么中州,能与万少侠和各位才子喝酒是宋某几世修来的福气,现在就喝!”说吧满上一晚,仰头而尽。
“宋兄的书法令人称赞,不知师承何处?”袁远之问道。
“没有老师,小时候家里穷,就多在窗外偷听先生讲课,然后用树枝在地上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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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去偷看花云山的美景,将就混口饭吃,没想到能得各位赏识!呵呵...”
宋阿顺是豪放善言之人,方渊虽腼腆,却乖巧可爱,这顿饭可谓吃得宾主尽欢。
文熙终于正视自己的感情,也很高兴,喝了不少,开始胡言乱语,子均只好先带他回房。
房里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子均把文熙脱光,放在浴桶里自己早已气息不定,也脱了衣服进来。文熙知道危险要跑,被一把抱住坐在子均的腿上,炽热的吻连绵不断。
“万子均,放开!”文熙带着些撒娇的怒气,子均怎么可能放得开!
“文熙...在花云山,你答应跟我回侠客山庄的时候,我就忍不住了...你是我的...终于是我的了......”
“唔......”
美色当前,风流浪子怎么可能放过自己!文熙悲哀地领悟到,在这件事上,自己似乎还没有考虑清楚!
待隔日文熙起床时已是中午了,头疼不已,愤怒难挡,这么下去,自己跟□□有何区别?万子均和瑞王又有何区别?
子均像是没看见文熙的怒气般,只是笑盈盈地帮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带到桌上吃东西。若这时哄他,定被做出许多限制来!
“用完膳我们去游海天湖如何?”子均问。
“你都安排好了还问我作甚?”文熙愤愤地。
不想子均摇头道:“我没做什么安排,你想去的话得雇船载我。”
文熙睁大眼,慢吞吞问道:“什么叫我想去的话?”
“咳,母亲是福州人,从小在海天湖边长大,却有数十载没回来了!”
文熙脑子转了几个弯,抬高鼻孔,“当然想去,不过,”看了子均一眼,“你自己坐船干嘛要我付钱,我的工资很低的......你说院主扣我的那一半工资会不会给我?”
第21章第21章
“你半年都没到,要付违约金。”
文熙赶紧去找钱袋,却在子均手里,抢过来已空空如也。
“我已经拿去付违约金了。”
文熙......
“我先借你,从月俸里扣。”
“什么月俸?”文熙瞪大眼,当自己是附属品吗?
“侠客山庄做教书先生!”
文熙......
“万子均,你早就计划好的对不对?”
子均给文熙夹了个鸡腿,笑眯眯地说:“我夫人绝世才华,怎可跟了我就埋没呢?”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变相把自己禁锢在侠客山庄里!文熙眼神一暗,不说话。
“文熙,我是担心你的手,”子均轻揉文熙的手腕,柔声道,“我在山洞的时候,外面下着雪,就只是想,文熙的手,该是很疼了,可惜我不能在他身边帮他捂着,以后都不要让这里疼了好不好?”子均握住文熙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文熙眼睛一热,抽回手,没说什么,大口吃鸡腿,仿佛只有吃才能压住心里的酸涩。万子均的高明在于明明建造的是笼子,却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住进去。
春日最适合游玩,文熙喝子均道海天湖的时候,那里已经十分热闹,游湖的人很多,在湖旁的树荫下一群一群的,多是文人雅士,还有少妇孩子,待字闺中的女儿以及青楼女子,十分热闹。
文熙东张西望的要去雇船,子均拉住他,指了指不远处,锦绣山庄的船只就停在岸边。
“要不去借来用用?”子均提议。
文熙奇怪地看了子均一眼,冷哼一声,“我与远之就是棋友,还没熟悉到可以借他这么大的船来用!”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撇清关系,岂不是不打自招?”
“我招什么?就是怕某人心狠手辣,做出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从不做,”子均靠近文熙,在他耳边冷静说道,“不过如果是为了你,别说不利己,就是害己的事我也做!”
文熙打了个寒战,想要推开子均,却被他揽住肩膀。
“你看!”子均指着锦绣山庄的船。只见袁远之和方渊正在上船,船随着风轻轻摆动,怕方渊摔着了,袁远之轻扶着他。
文熙张大嘴巴,“这才认识第二天!”
“是急了点,袁远之邀你游湖,又是认识几天!”子均笑道。
文熙叹了口气。
“怎么,失落了?”子均挑眉。
“是啊,还以为自己有多招人,让人一往情深呢!”
“我对你一往情深就够了,何需别人!”
两人往船上走去,文熙忽然问:“方渊是不是你派来的人?”
“你怎么不问宋阿顺是不是我派来的?”子均轻摇骨扇。
“都有可能...你两手准备,一方面派方渊过来吸引袁远之的注意,一方面派宋阿顺到嗜棋院监视我,不然怎么可能对我和袁远之的事了如指掌!”文熙一把抢过子均的骨扇,做下结论,“阴险!”
子均手痒,对文熙后颈露出来的滑腻皮肤又摸又掐,不肯定也不否定,“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文熙用骨扇用力打向子均的手臂,“啪”子均抽了一口气,“宝贝,这可是上好的骨扇!”
“要是这下就坏了怎么配得上一个‘好’字!”
子均摇头不语,只是放下戏弄文熙的手。船快要开的时候两人走到船前。袁远之有些尴尬,却还是礼貌地请两人同游湖。
文熙要仔细观看风景,方渊从没坐船,新奇得很,于是四人便坐在船头。文熙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纸笔墨,铺好了迅速勾勒草图,方渊见文熙笔下如风,凑过头来,细细观看。两人凑在一起,方渊时不时看着文熙,眼神沉静,看了许久,待文熙回过神才笑着把目光移开。子均微蹙眉头,又是一个小棋!看看袁远之,人家毫无意识地喝茶,海天湖的美景都不及眼前这两个小俊男养眼!子均打量着方渊,沉着地喝茶。船都游玩大半个湖了,在走回程时文熙才放下笔,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看见方渊还陪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笑。方渊帮着拾草图,赞叹道:“你画得真好!”
文熙脸微红,“只是草图而已,哪里有什么好的?”
“光看着草图就可以想象,这么大一副画,想必要花很多力吧?”
“如果真要画完草图上的风景,加上润色,恐怕这半个月我都要在书桌前过了。”
“半个月,”方渊点头,说道,“我的画工不行,但配料磨墨还是可以的,可不可以去做你的书童,也跟着学习?”
文熙的脸更红了,“方兄说笑了,我怎敢班门弄虎!”
方渊摇头,“我是当真的,我写字全靠模仿,画画就不行了,是真心想学习。”
文熙不好拒绝,正要答应,子均却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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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半个月?知章,这凌云楼的房钱可不便宜啊!”
文熙却是真正的惊到了,有些意外万子均会说出这种话,瞬即汗颜,自己把子均给的当做理所当然,从未考虑过他是否有钱。听他这么一说,文熙的七窍玲珑心一下子转开了,子均刚从山洞里出来,会不会侠客山庄已经冻结他的银子,他哪里还有钱?
方渊反映快,脸皮到底薄,有些红了,“万少侠误会了,我住在福来客栈,白日来跟汪公子学习,晚上回去,不打算夜宿凌云楼。”
文熙脸红,又不能怪子均说错话,只得说:“方公子言过了,我也是一届布依,没有余钱。不如我住到福来客栈去,这样既不耽误画画,又可互相切磋......”
方渊也不好意思,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子均和袁远之就看着两人脸红来脸红去,子均憋着笑,状似为难的看了袁远之一眼,那位也是上道的,一脸诚恳道:“两位何必为难,写字画画都需清净之地,福来客栈到底吵闹些,不如就住在锦绣山庄,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两人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子均说道:“这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知章,锦绣山庄可是福州第一庄,其美丽不亚于花云小筑,在那里画画确实清净,既然远之盛情邀请,我们去小住半月如何?”
一脸笑意的子均让文熙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然后用眼神询问方渊,方渊看了袁远之一眼,腼腆一笑,点头答应。于是游湖最大的赢家是袁远之,谁让他舍得下本呢!
当晚袁远之就邀请各位入驻锦绣山庄,腾出两栋阁楼,一脸歉意,“蔽舍狭小,现在只有这两个阁楼是空的,就委屈三位了。”
一点也不委屈!子均大摇大摆地把自己和文熙的行李搬进琉璃阁,袁远之带着方渊去看紫薇阁。
方渊惊异于锦绣山庄的美丽,说道:“还是人工雕琢的致些,我在山上见到的鲜花不少,跟这里比起来就显得杂乱无章了。”其实是师母不懂得搭配,随意移栽,弄得十分突兀。
“你要是喜欢,可在此久住!”袁远之很是热情,却不显突兀。
方渊摇头,“我跟师兄们约好了,2个月后在中州相见,待随汪公子画完海天景观图,也该启程了。”
这么巧?袁远之微笑,不动声色。
晚膳很是丰盛,全是福州的特色菜,大家都吃得很高兴。饭后四人散步消食,锦绣山庄是典型的江南庭院,悠远空灵自然风光,亭台参差、廊房婉转,很符合主人超脱凡俗的气质。走着走着四人一对就变成了两两成双。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遥远。”文熙叹气。
子均一惊,伸手揽住文熙的肩膀,“哪里远了?”虽然笑着,却是怕文熙反悔,不愿跟自己回侠客山庄。心里忐忑,手上得紧了,被文熙挣扎开,站在他面前,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子均心一紧,抱紧眼前的人:“文熙,别这样,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我们好好谈,好不好?”是怕了,这个人总是想方设法从自己身边逃开,刻骨的思念早已把自己的心折磨得支离破碎,况且现在还尝到了心爱之人的甜美,说什么都不可能再让他离开......
文熙挣扎不开,只得在子均怀里投诉,“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子均无限冤枉。
“方渊不是你的人!”
“我从未说过他是!”原来为这般,子均松了口气,却舍不得放手,只是稍微松了,让怀里的人舒服些。
也对,文熙有些高兴,“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和他交朋友了!”
虽然不愿意,可想到文熙确实没什么朋友,子均也就默许了,自己有千般手段,又怎会允许第二个小棋出现!
“你和远之到底什么关系?”
第22章第22章
“小时候结识,弱冠后每年难见几次面,我虽然也常往福州,他也去中州多次,却不曾互相拜访。”
“那岂不是连好朋友都不是!”
子均叹气,“现在因为你,是朋友了。”
文熙微偏着头,“连朋友也不是,你就主动住到锦绣山庄,真是厚脸皮!”
子均闷笑,“我是为了你好,这个地方美丽安静,最适合你静下心来画画,完成了我们好回中州。”
“你还为了远之,你想撮合他们!”
“撮合了他们,得远之对你挂念!”
“哼...他要是真心对我的话,又怎会轻易对方渊动情?”
“他对方渊也不见得是真心!”子均亲亲文熙翘起来的鼻子,笑道。
“怎么就不真心了?”文熙不悦,“远之只是在找知己而已,不是花心的人。”
“那是你对他还不够了解......”子均默默文熙的头,牵他在小亭子里坐下。
文熙眼睛转了转,“在别人家中说别人的是非好像不太厚道!”
“所以我不打算说...”
“可是我想听...”
子均卖关子,笑而不语。文熙呵呵一笑,也不追问,沉着欣赏风景。天色渐暗,两人起身回琉璃阁,一路上文熙走在子均前面,冷冷清清,子均上前与他并排走,没话找话说,文熙也有一句没一句回答,都不在点子上。进了屋,下人备好了热水,两人洗漱完毕,然后文熙才开始发作。
文熙进了卧室,反身要把门关上,被子均伸手卡住,文熙挑眉,冷冷道:“万子均,这里是别人家,不比客栈,你庄重些!”
子均笑盈盈的,“我也没有要做什么,就是想和你秉烛夜谈。”
这是要是信了他,自己还是汪文熙吗?哼......
“小爷累了,没空听你胡言乱语,快松手!”
子均想,今早起来游湖又画画,平时要小睡午觉的文熙却没能睡,确实应该累了。便点点头,也不勉强,又怕他还气方才的事睡不好,说道:“我和远之的事明日再告诉你,你先好好睡!”
还体贴地帮文熙关上门,其实他要想进门还不容易,只是怕自己忍不住,也明白文熙独居惯了,一人睡要舒服许多。而且,自己和袁远之的关系,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关上门的文熙勾起嘴角,哼哼,敢情我不弄这一出你还真不说了!扭扭酸疼的腰,上床睡觉。
没有子均的骚扰,文熙一觉到天亮,睡眠质量好,就没晚起。洗漱完毕,推开门,见子均正在院子里练剑,仅仅穿了白色的里衣,汗水把胸口和后背打湿,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子均总是一身白衣,拿把折扇,笑得温和,像个书生,虽然两人已坦诚相见几晚,但文熙闭着眼,也不知是忍受还是享受,总之完事就睡着,因此现在才看出他结实的肌体,难有些脸红。
子均早看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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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并没有停下来,练完剑后,才走向文熙,戏谑道:“今天怎么早起了?”
“我一向早起!”文熙傲然道。确实,若不是这二十年来日日早起,勤劳读书,又怎会诗词歌画样样通?只是这几年懒散了些,可为了生计,还是早起惯了,最近几天是累的,想到这,脸一红,别过脸去。
子均也不点破,只笑着说:“你先和他们去客厅吃早饭,我换身衣服就来。”
文熙才看见袁远之和方渊,原来两人早就到了,文熙一直关注子均练剑,才没有注意到。远之知道文熙忙着画画,便带着方渊一起过来,直接在琉璃阁用早饭,节约来回的时间。三人在客厅说些闲话,下人把早饭一一送上来,不用再等,子均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
“子均的剑术俞见高明,难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好看。”远之由衷感慨。方渊直接喷茶了,这个评价也太...外行了。
子均毫不在意,还浅笑着谦虚:“远之过奖了,只是强身健体而已。”
“你每天早上都练吗?”文熙问。
子均点头坐下,文熙感慨,“贵在持之以恒,十年寒窗书生只在窗内,练武之人已在窗外。看来‘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真正说的是练武之人了。”
此言一出,各人心思不同。子均既惊喜又欣慰,是了,他的文熙从不恃才傲物,自己的光芒从来视而不见,却不吝于夸赞他人,心思宽阔,触类旁通,懂得领悟和学习,能得到他的心,真是捡到稀世珍宝。袁远之是纯粹的文人,嘲风弄月,难清高,听到文熙说这种话,有些尴尬,没有回答。倒是方渊点头道:“知章说得极是,我最羡慕的就是驰骋沙场的男儿们,若想活命,就得每日苦练,无论寒暑,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闻言袁远之的脸色更难看了,子均也有些惊讶,“你也练武?”
方渊笑得腼腆,“只是被师兄压着稍作锻炼而已,这样少生些病,就省下药钱了。”
子均含笑着看了方渊一眼,给文熙盛了一碗粥,文熙有许多疑问,却想到方渊不肯在那副书法上留名,恐怕连方渊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只好压下心里的疑惑,大家安静地吃早饭。
饭后,下人送来绘画的东西,各种颜料,上好的白纸,还有丝绢,大小不一的毛笔,总之,绘画得一整套完完全全都在。福州是文人胜地,这些东西满街都是,可这一套是锦程轩的上等用具,锦程轩历来是上供给朝廷的,这一套用具的用够普通人家四五年的日常花销了。文熙咂舌,这袁远之也太舍得了吧,正要推辞,却听子均问道:“喜欢吗?”
才了悟是子均买的,说不高兴是假的,这可是万子均买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还这么贵!于是文熙坦然下了。然后开始动手,方渊早就明确目标,陪着文熙,给他做做杂事。这样一来,子均和远之反而是多余的。方渊底细不明,子均不肯让他和文熙独处,不能走开,远之心情沮丧,也无心处理生意,便沏了壶好茶,做在远处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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