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老板娘扫了房间一圈,“啧啧”地说道:“娘子,虽说你是二嫁,又是在异乡的路上成亲,但总归是件喜事,还是要讨个好头的,新房也得布置一下,再怎样也得剪个喜字贴上。还有,我见你家官人一身旧衣也就罢了,怎么连一条新郎官身上披挂的红绸花都没有?你是没准备还是忘给他了?”
艾怜尴尬地支支吾吾,最后老实地告诉她说没准备。
老板娘叹了口气,劝说她道:“娘子,别怪我多嘴,你们住在这儿将近两个月了,那兄弟俩的为人,我是都看在眼里,你病着的时候,他们对你真是没得说。富贵人家虽好,但男人或是有不成器的、或是有贪美色三妻四妾的、或是有脾气暴躁非打即骂的、或是有家里姑婆一堆到处添堵的,你说那日子过得糟不糟心?张二郎人品好又能干,长得高大英俊,家里人口简单,最难得的是性子好知道心疼女人。千金难买有情郎,你既然都决定嫁给他了,那就该就开开心心地,你端着笑脸,他看了自然就高兴,两人从此就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这多好啊!听嫂子的话,笑一个让我看看!”
这老板娘可真会劝说人,艾怜马上对她做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脸。
老板娘见艾怜不是那种一根筋梗得让人生气的人,便开心地说:“这就对了,人一辈子就几十年,开开心心也是活着,疙疙瘩瘩也是活着,一定不要亏了自己。”
没想到古代还有这样开通的女子,倒是很符合艾怜的价值观。
征得了艾怜的同意后,老板娘命令女儿们剪喜字,摆蜡烛,又派了一个女儿回家去拿出箱子里的红绸布。
等艾怜换好了大红的嫁衣,老板娘为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问她:“娘子,你可带了什么首饰没有?”
除了秦永送她的鎏金莲花簪子,再就是张麦给的银镯子了。那簪子平时戴着行,今日她绝不会戴的。她把银镯子从包袱里拿出,戴在了手腕上。
老板娘见她没有任何头饰,只得把那朵鲜花插`在了她的发间,然后左看看右看看,一拍大腿说:“我说缺点什么嘛,娘子,虽然你天生花容玉貌,但新娘子的脸不能这么素的,一定要上妆,一辈子就和张二郎这么一次洞房花烛夜,可马虎不得。”说完,又命令一个女儿再回家一趟,把她的香粉、香膏、碳条等都拿过来。
艾怜急忙阻拦,她可不相信老板娘的化妆技术,本来自己挺美的,弄不好这脸就被她给毁了。
可是老板娘和姑娘们都热心得很,热情得艾怜都无法拒绝了,最后只得作罢。
等化妆的东西拿过来,老板娘和她的女儿们轮番上阵,最后化好妆,拿过铜镜给艾怜看。
镜子里的她堆云的发髻、雪白的小脸,墨色的弯眉,艳红的双唇,眉间还贴着红色花钿,这红白黑的三种大胆配色,竟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妖魅感,尤其那红唇,简直是白雪上的一点血,诱惑极了。
如果再手拿一把致的折扇,就可以慢悠悠地跳日本艺妓的扇子舞了。
艾怜嘲笑着此刻的自己,这副像带着面具的鬼样的妆容,就好比是她现在真实的写照,虚伪、鬼魅、算计、无心。
忙完后,老板娘支走了孩子们,凑到她耳边,尽职尽责地按照婚礼前的流程走,要给她传授着女人洞房花烛夜的注意事项。
艾怜哭笑不得地说:“嫂子,我都知晓,你别说了。”
“那可不行,张二郎委托我来陪你,就是要我暂时给你充当娘家妈妈的。我可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女儿出嫁前,做娘的必须要交代这种事情,你们小夫妻房事和美了,感情才会深厚,日子才会越过越红火,必须讲。”
这老板娘,真是性情中人,她喜欢!
老板娘压低声音和她边说边笑,嘀嘀咕咕,这真是刷新了艾怜对古代女人的看法。她一直以为古代的女子是羞涩的、含蓄的,没想到老板娘说起这事儿的经验来,头头是道,让她这个现代人听了都忍不住面红耳赤。什么体位呀、什么时间呀、什么其它的什么等等,从这些话中能听出老板娘夫妻很是恩爱和谐,这是艾怜穿进这个游戏世界里听到的最有意义最有趣的话了。
到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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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竟然传授起生儿子的秘法来,说了一大堆,什么注意饮食呀、什么禁忌事项呀、什么心诚则灵、贵在坚持呀,最后叹气道:“娘子,这秘法也是因人而异的,我现在都有五个丫头了,也没给我家的那位生出一个儿子来,我这命可是真苦啊,见了街坊邻居都抬不起头来!那算命的黄瞎子说必须等我家的七仙女都下凡来了,才会给我个儿子,唉!想想就难过,还要再生两个丫头!你看我现在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艾怜心里暗笑着,老板娘这一身养尊处优的白胖的肉,还有这率直的性子,有趣的语言,泼辣的作风,一定是被掌柜的宝贝得不得了,她分明是好命得很。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溜走了,到了吉时,老板娘的女儿们上楼来催促她们快些下去。
老板娘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艾怜一眼,才满意地给她盖上了红盖头,然后命令两个大些的女儿小心地搀扶着新娘子,自己拉着另一个女儿的手走在了前面引路。
第128章洞房花烛(2)
门外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大厅里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火`药味儿。张麦看见身着大红喜服的艾怜一步一步走下楼,想到从此以后生命里有了她,有了家,顿觉喜气洋洋。虽然幸福来得有些晚,但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店小二平时在堂上招待客人,嗓子高亢有力,是喊惯了的,如今第一次做婚礼的礼生,自是有种神圣的使命感在身,于是在满屋观礼的人群中,卯足了劲,高声念唱道:“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艾怜,走到了张麦的身边。
等他二人站好后,店小二继续高喊:“吉时已到,新人就位!一拜天地”
他高亢的嗓音很有韵律感,可艾怜总觉得这场婚礼就是一出闹剧,到现在她都没有作为新娘的代入感,她机械地跟随着店小二的口令行礼,其实心里是觉得很好笑的。她在楼上的客房里听惯了店小二招待客人的声音,也经常会听到他忽悠客人的言不由衷的话语,因此到现在她都严肃不起来,感觉不出这是一场神圣的婚礼仪式。
“二拜高堂”
双方都没有父母,掌柜的和老板娘就权当是家长了,张麦和艾怜对着堂上端坐的他们下跪行礼。
回想起下午老板娘传授给她的那些个经验,艾怜倒是很想掀开盖头看看此刻掌柜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夫妻对拜”
真没想到她的婚礼竟然是跟这么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山贼,真是世事无常。
从盖头下面,艾怜看到了张麦那双磨损了不像样的鞋子,等两人跪下对拜的时候,她禁不住悲从中来,她的秦永,他曾多次向她描绘过他们日后幸福的生活会怎样怎样,如今他尸骨未寒,她已经做了别人的新娘。
不,她不能哭!
她硬生生憋回了自己的眼泪,弯下腰来与张麦对拜。
“送入洞房”店小二说完这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张麦拿着扎成花朵的红绸带,牵着另一头的艾怜,一步步地上了楼。
进了房间里,张麦把艾怜引到了里间的床上,看着垂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的她,满心欢喜,他拿起喜秤杆轻轻挑起了她的盖头,然后愣住了。
本以为最近与她相处得很好,会看到一张含羞带怯的娇花般的脸,没想到却是像木偶一样面无表情的惨白的脸,虽然美艳魅惑,却更像个毫无心肝的女鬼,这夸张的新娘妆让他心生恐怖,接受不了。
太不真实了,这简直不是她!
张麦很不喜欢她现在这样子:“我先下楼给你端一盆水上来,你好好洗一洗。你等着我,我要去给掌柜的和伙计们敬敬酒。”说完,匆匆地下楼了。
还以为他会猴急地把她按倒,这个张麦,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洞房花烛,春宵一刻,他反倒是不急了。
唉!她轻轻叹息着。
对于张麦不欣赏老板娘花了一下午时间做出的妆容,她有些失望和气馁,做新娘子的仅有的一丝兴奋感也没了。
很快,门被推开了,是张粟领着一群毛孩子们过来闹新娘子了,他一见艾怜的样子,就连连夸道:“真好看啊,可比画上的美人美多了!实在是太好看了!你们说,新娘子美不美?”
地上一溜儿的小屁孩们扯着稚嫩的嗓子齐声喊:“美”
艾怜笑了,总算还有男人欣赏自己,她的心情又有些好转了。
张粟命令道:“你们排好队,不许挤!每人都说一句吉利话,好好说,我给你们发糖吃。”
小毛头们听话地排好队,张粟把高几上装糖果的盘子拿下来,排在最前面的孩子看着盘子咽着口水,说了句:“恭喜发财!”
“嗯,很好。”张粟满意地给了他一粒糖果。这样,在糖果的诱`惑下,孩子们都多多少少说了一两句。
最后的一个孩子实在太小了,嘴里裹着手指头,另一只手牵着姐姐的后衣襟,站在前面的姐姐怯怯地问张粟:“他不会说话,我替他说行吗?”
“行。”
小女孩想了想说:“早生贵子。”
艾怜忍不住“扑哧”笑了,这是她见过的最文明、最有创意的闹洞房了。
见艾怜高兴起来了,张粟也跟着快乐了,把糖给了小弟弟,然后对他们说:“楼下马上就要开席了,你们下去找各自的爹娘吧,去晚了好吃的可就没了。”
说完,打开房门把孩子们轰了出去:“下楼的时候不许挤,不许跑,仔细把你们的门牙磕掉嘴巴变成狗洞!”
等孩子们都出去后,他把门关好,走到艾怜身边,从怀里掏出个鸡蛋,还有个油纸包,递给她:“你饿了吧?我从厨房里偷拿的,我还偷偷装了点酒,作为新娘子不能吃自己的喜酒真是太憋屈了。”
说完,又从腰间解下个小小的酒葫芦,拔`下塞子递给她。
艾怜打开油纸包,捡了一片牛肉吃进嘴里,然后接过葫芦喝了一口酒:“七儿,你将来肯定是个好丈夫,不知道哪个姑娘能有福气嫁给你。”
张粟抓了抓头发,笑着说:“你以后遇到了好姑娘,一定要想着给我做媒啊!”
“必须的,你这么讨人喜欢,以后你可就是我亲弟弟了。”
看着张粟那笑得明快的眼睛,艾怜突然明白了自己喜欢他的原因,他性格里面有同秦永相似的地方,能让她开心地笑,如果他再大个三四岁,她一定会选择嫁他的。
两人正说笑着,张麦端着水盆进来了,见了他们欢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了丝妒意,不快地对弟弟说:“下面那么忙,你还不跟着张罗去?”
张粟听了溜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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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张麦放下水盆,见艾怜手中拿着酒葫芦,还有床上油纸包里的食物,问她:“你还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端来些。”
艾怜摇摇头:“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张麦转身推门又要出去时,艾怜叫住了他,叮嘱说:“我讨厌酒味,你少喝。”
张麦答应了一声,下楼去了。
等艾怜洗漱完毕,坐在桌旁,打开了头发,盯着铜镜里自己的容貌看,脸上既没有新嫁娘的娇羞感,也没有将要委身给陌生男子的恐惧感,有的只是麻木和冰冷,还有嘴角翘起的一丝残酷的冷笑。
既然系统不断给她安排男人,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任命呗,反正这身体是系统提供的,自己的灵魂只是暂居于此,等她出了这个游戏世界,这身体也与她无关了。况且这身体是陈世美的老婆的,给他戴一顶顶的绿帽子,不知道将来能不能用这些事气死他?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觉得很解气,于是坐在桌前,把那只酒葫芦里的酒,一口一口地不知不觉地全都喝了。
等张麦再回来时,见她坐在桌旁等他,脸已经洗干净了,清清爽爽的,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腮微微有些酡红,使得她看上去更加明艳了,乌黑的头发撒满了肩头,在红烛下泛着层闪亮的光泽。
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就是他的妻子了,从此要与她风雨同舟,共度一生。
见她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高兴来,他知道她是不太情愿的,便心里叹了口气,解开身上的红绸,走到桌边,放下红绸花,从她的针线盒里拿出剪刀,又去了靠墙的高几前。
高几的烛台上,龙凤红烛上满是烛泪,他剪了一下灯芯,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他伸手摸了摸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再次确定了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回到桌边,桌上的托盘里铺着一张红纸,红纸上摆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盅,见她只顾低头玩弄衣角,便把酒盅倒满了,羞涩地说:“行了合卺礼后,你我就是夫妻了,娘子,我们喝交杯酒吧。”
既然他这么重视这些仪式,她只有奉陪了,于是站起来,拿起一个酒盅,抿了一口,然后与他交换了酒盅,把剩下的全喝了。
张麦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床边,说:“娘子,你先掷。”
艾怜愣了一下,然后潘金莲的记忆就出来了,她和陈世美当初喝完交杯酒后,是把酒杯一正一反地掷于床下,以示婚后百年和好。
仪式果然只是个仪式,不过是个象征,当不了真。
艾怜随手一扔,酒盅掉落到地板上,滚了两滚,发出了几声闷响,侧躺着停下了。
张麦把那只酒盅口冲上摆好,然后把自己的酒盅口朝下扣在旁边。
接下来会尴尬得很,艾怜先他一步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卷了,头朝里躺下来。
张麦脱去外衣,上了床,放下幔帐后,倾下身子,伸手摸了一把她柔顺光滑浓密的头发,头发上保留着皂角的清香,还带着她特有的香气,她的味道,是这世上最强的催`情药。
他把手移到了她滑嫩细腻的脸蛋上,没摸到湿湿的泪痕,这才放下心来,于是打开她的被卷,挤了进去,把她抱了个满怀,然后把她压在身下,义无反顾地行使着丈夫的权利。
从他激动、兴奋又拙笨的动作上,艾怜判断出他是个处,心想自己还是捡便宜了。
第129章新婚燕尔
天光大亮,艾怜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对面张麦的睡颜,于是就很认真地再次打量起他的脸来。
以前一直没好意思细看,如今细细观察,才发现他是那种越看越有看头的男人,明明很文质彬彬的脸,却长了络腮的胡须,只一夜工夫,腮帮上又满是胡茬了。如果他穿上现代的西装,打着领带,戴上金丝眼镜,把络腮胡须修理成型,看上去一定像个儒雅的商界英。这系统还真对得起玩家,游戏角色的颜值确实没让玩家失望。
只是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真是忧郁得可以。
很快张麦醒了,见艾怜在看他,就没动,静静地任由她打量,他也趁机细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女人。
俩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互相审视着,揣摩着。
后来,艾怜打开了僵局,一根手指抚上他的脸颊,顺着他腮帮子上的疤痕向下游走,停在了脖颈上,轻声问道:“怎么弄的?”
张麦回答说:“到山上给大哥挖一种罕见的草药时,与其他的采药人发生争执,打了起来。”
“打赢了吗?”
“算是吧,那人没我伤重,但是不敢再同我争了。”
艾怜嘴角翘了一下,警告道:“以后不许你动手打我,我是从不吃亏的,受的委屈肯定会加倍还回去的。”
张麦把她的指尖抓住,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永远不会对你动手。”
见她嘴角又弯了一下,张麦说:“你是我的娘子,我会好好待你的。起来吧,七弟还要给你这个新嫂子请安呢。”说完起身穿衣服。
还以为他会与自己再厮磨一回呢,想当初秦永可是毫不节制的。
秦永,她的秦永,就是昨晚和张麦那样亲密时,他的影子也总是闪现出来,她知道这样对张麦不公平,可是人没法控制自己的脑中的想法和念头,昨晚她闭着眼睛承欢时,心里想的的的确确就是秦永。
艾怜也随之起身,洗漱完毕后,张麦把褡裢递给了她:“这里是咱们的全部家当,以后你管着吧。”
艾怜早就想知道他的家底了,好奇地接过来,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床上。
大约还有二十多两银子,西北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三人现在还在江南,还身着单衣,如果过了长江,还要准备三套棉衣和棉鞋,还有其它御寒的设备,天寒地冻,夜里再不能在野外将就,这些银子实在太紧张了。
不知道去了西北,王延龄好不好找?
见她脸上显出愁容,张麦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嫌弃他穷,便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短了你的吃喝,我和七儿会挣来银子的。”
艾怜点点头,从中拿出一串铜钱,装在了老板娘送的那只荷包里。张麦以为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零花钱,也没在意,反正男人挣钱都是给女人花的,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那么漂亮的娘子,跟着他这个穷汉已经够委屈了。
张麦去隔壁把张粟叫了过来,张粟一进门,脸上欢欢喜喜的,朝艾怜热情地喊了一声:“嫂子。”
艾怜含笑应了,然后拿出那只荷包递给他。
“给我的吗?”见她点点头,张粟高兴地接过来,发觉里面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更高兴了:“啊?还有这么多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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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嫂子。”
艾怜对他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见她如此懂事,张麦的心也是甜甜的。
三人围着桌子吃早饭时,张麦嘱咐弟弟:“你一会儿先去渡口,把渡船定下来,再多置办些干粮回来,晚上记得把马喂好,明儿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张粟连连点头。
艾怜的心这才放下来,在江南耽误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去西北了。
吃过饭后,张麦让艾怜拿出十两银子来,好让张粟去置办东西。
不就是定一条渡船,买些干粮吗,哪里用得上这些银子?艾怜心里质疑着,但她刚接管张麦的家当,也不好现在就限制他的开销,虽心里不太高兴但面色不显,乖乖地把银子给了张粟。
张粟接过银子出去了,张麦也随之跟出去,在门外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交待着他什么?
艾怜开始拾东西,把要带走的全都放在桌子上堆着,地上那些带不走的就留给老板娘了。没想到这两个月来竟然添置了这么多的东西,这可都是钱啊!
她把包袱片铺在床上,思量着要先装哪些,照这个样子,三个大包袱都装不走,就两匹马,她还要同张麦共乘一匹,这些东西都带走好像很困难。
她在桌旁挑来捡去,最后决定先紧着自己,把自己的东西先装上,于是力地又把自己的物品全都移到床上,摆了半床。
等张麦进来的时候,见只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下不去脚了,地上、桌上、床上到处都是东西,艾怜在床边头朝里弯腰忙活着。
新婚燕尔,对张麦来说,她就像无穷的宝藏,吸引着他去不断地发现和探索。
他走近她,那浓密的头发被她随意地盘了个髻,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颈子,紧窄的天青色短襦,下面是白底海棠红碎花的细褶裙,显出了她窈窕的腰身。这是他给她买的新衣裳,穿在她身上果然很美。
张麦轻轻地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感觉她身体一僵,便贴近她的耳边,哑着声音问:“你昨夜过得好吗?”不等她回答,就吻在了她的耳垂和耳后的皮肤上,手也没闲着,开始解她的衣裳。
刚刚还以为他是个清冷的,对那种事情兴趣不大,原来是怕起晚了被张粟笑话。
考虑到这是新婚第一天,明天出发后要处处省钱,住客栈她打算三人只要一个房间,那样就没机会再与他滚床单了,所以就半推半就地遂了他的愿。
下午,张粟回来时,把剩下的银子交给了艾怜,又把买的东西拿给他们看,除了吃的用的外,让她大出意外的是他竟然买了弓箭和一把朴刀回来。
张粟把朴刀装在杆棒上,把三个丫对齐扣牢,递给了张麦。
张麦掂量了一下重量,又用手试探了一下刀刃,对他说:“再去磨一磨。”
张粟毫无异议地拆开刀,把杆棒留下,拿着刀下去磨了。
张麦又拿起弓,把一支箭搭在弓弦上,拉开弓,对着一面墙壁的方向试了试。
秦永就是死于箭下的,因此艾怜对弓箭很是排斥,见他这个样子,忽然觉得他很是陌生,身上仿佛有种肃杀之气,有些恐惧地问他:“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们不是去西北吗?难道你还想着做山贼?”
张麦松开了弓弦,把弓放在桌上,然后拿起箭来,一支支地检查着上面的箭镞和箭羽,嘴里回着她的话:“我没去过北方,但一路上肯定要翻山越岭,有把刀好便于开山行路,光指着棍棒是对付不了猛兽的,这弓箭是用来打猎的,如果在深山里几天见不到人家,还可以打猎物来充饥,多余的猎物还可以换钱。”
只要去西北就好,艾怜松了口气,还是男人想得周到,她以为只要过了江,骑上马就可以直奔西北了,原来还要考虑这么多,多亏她没逞能自己上路。
艾怜看着他一脸认真地模样,不解地问:“你看什么呢?这些箭有什么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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