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张麦耐心地告诉她:“箭羽很大程度决定了箭的飞行速度和准确性,箭羽太多,飞行速度慢,太少,稳定性差。我看有没有不合格的,好调整一下。”
“这你都会?你懂得可真多。”
她也很喜欢动手能力强的男生,以前和高进在一起同居时,水龙头漏了、下水道堵了,电脑中病毒了,都是他弄好的,这也是除了他的外貌外,打动她的另一个原因了。
被自己的女人夸奖,张麦心里很是受用,温和地笑了:“我很小时就开始上山打猎,以前我用的弓和箭都是自己做的,可惜那晚怕引起山贼们注意,就都留在了山上。”
第二天清早,艾怜起身觉得外面的天色很暗,推开窗子一看是下起了蒙蒙细雨,牛毛般的雨丝密密地斜织着,很快身上被凉气打透了。
张麦听见动静也赶紧起身了,看她已经穿戴整齐,便嘱咐了她几句,然后背上褡裢拿着包袱,先下楼去喊张粟。
艾怜环顾了一下这里,在此住了将近两个月,在这里大病一场,在这里把自己嫁了出去,这里的时光,其实细想还是很温馨的。确定再没有落下的东西,她推开门出去了。
在楼下简单吃了早饭,张麦把马从后院牵到前街上,见艾怜等候在门口,客栈里进出的客人和街上路过的行人都会不自觉地朝她看上两眼,看着她那雨润红姿的娇颜,他暗皱眉头,有些闷闷不乐。
他把斗笠扣在了艾怜的头上,又把自己的一件外衣给她披上,然后抱她上了马,和张粟朝江边的方向而去。
第130章雨夜
冷风迎面扑来,艾怜直打哆嗦,江南就这么冷,不知道北方会冷成什么样?她把衣裳裹紧,还是觉得冷。
张麦察觉到了她的颤抖,便把一只手臂环在了她的腰上,让她紧贴着自己,只用一只手小心地控制着缰绳。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他的手臂真的能挡风,反正她很快就不冷了。
路过一家布庄时,张麦让张粟和艾怜等一会儿,自己进去了,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块深褐色的长布。
他把长布递给艾怜,命令说:“把脸蒙上。”
我去!这也太封建了吧?
艾怜心里很是抗拒,但还没上船,怕张麦改主意不去西北,只得默默地接过布巾,围在了头上,又扣上了斗笠。
到了江边,风更大了,把艾怜的裙子吹得猎猎作响。三人去了渡口,找到了定好的渡船。艾怜小心地踩着一弹一弹的跳板上了船,进了拱形的船舱里,随后兄弟两个牵着马也上来了。
艾怜靠着船篷坐着,眼睛盯着前面水天一色的江面,烟雨迷蒙,两岸的青山颜色也变得浅淡了。两个多月前,她和秦永在江上租了条致的客船,像度蜜月一样慢慢地逆江而上,如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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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长江,身边的男人却换了别人。
如果秦永还活着,会被她气死的吧?
还有秦婶子,一想到她有可能天天倚着大门,盼望着儿子能早些带回儿媳回家去,就忍不住心酸。
过了江,三人上马行路,张麦再次要求她蒙上脸。
凭什么?她又不是见不得人?艾怜很是反感他的小气,故意走着走着就把脸露出来,被张麦发现,提醒了她几次,但她就是不听,最后,他只得作罢。
一路上,风雨兼程,很是辛苦。张麦虽然沉默寡言,但行动上对她还是体贴的,两人之间虽没什么话说,但如果他想了,不管在哪里,还是会找借口支开张粟,和她亲热一番的。
他的行动是热烈和积极的,由最初的生疏到技巧越来越娴熟,让艾怜也逐渐接受了他的身体。
潘金莲,果然是荡`妇,这具身体并不排斥秦永以外的男人,艾怜的心情很复杂,既有对秦永深深的愧疚,也有对自己无比的鄙视,更有对系统的强烈的怒意。
“这款游戏的初衷是为了让女性玩家掌控游戏中各种男性角色的命运,做一回凌驾于各种男人之上的女人,怎么快乐怎么来,同时体验报复渣男的快`感。把潘金莲的性情加进来,就是为了让玩家放下所有的思想包袱,想怎么浪就怎么浪,让那些可攻略的角色成为玩家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让玩家的大女主心态得到充分满足。可是你,却对一个npc动了情,违背了游戏的初衷,所以你才会痛苦才会愤怒。你必须记住,这只是一场游戏!陈世美是你要摧毁的终极目标,其他的角色都是你可以利用的棋子。只要征服了他们的心,你攻略的任务就算完成,用不着再同他们有牵扯,也不用对他们的感情负责。还有,沿着这条路线走,你会节省很多时间。”
系统说完这番话,出示了新的地图后,就再无声无息。
这只是一场游戏?
她掌控着游戏角色的命运吗?秦永果然还是她间接害死的吗?
不要再把他们当活人看,就当他们是木偶好了,她就应该快快乐乐地从此在游戏中享受征服男人的乐趣,做个女陈世美。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真实,张麦和张粟的一举一动都是活生生的,他们有喜怒哀乐丰富的感情,他们根本就不是木偶。
几天后的傍晚,天又下起雨来,艾怜的衣服都湿透了,她觉得冷,就尽量贴着身后的张麦给自己取暖。
张麦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放眼望去,雨幕之中前方出现两点灯火,应该是一处宅院,但愿能在那里借住一晚,于是快马加鞭,向那处宅院奔去,张粟随行在后。
到了宅院门前,张粟拍门喊人,过来很久才有人出来开门,张粟陪着笑脸说:“这位爷,我们路过此地,天晚了,这大雨天的路上难走,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吧。我们付钱。”
那人打量了他们三人几眼,开门让他们进去了,把他们领到马棚里说:“我可是私自留下你们的,你们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明一早趁主子还没起身赶紧走。”
兄弟俩连连点头,张麦拿出一串铜钱给了那人,那人接过铜钱出去了。
马棚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马粪味,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这种味道更加腥臭。艾怜不敢叫苦,是她执意要去西北的,再苦再难也要咬牙坚持住,还要不时地鼓励一下这哥俩,得他们埋怨她。
于是她装作快乐地说:“可真是走运啊,我还以为会在雨里过一夜呢,没想到会发现这个宅院,还这么容易地被安置在马棚里,这里很好,比呆在雨里坐一夜强多了。”
张粟笑着应和她:“是呀,今晚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不用再守夜,不用担心有猛兽,确实很幸运。”
张麦对她的话没什么表示,每天这样辛苦,不都是她自找的吗?是她执意要走这条难走的路的。
原本刚出发时还担心她娇滴滴的受不得委屈,这么个娇贵的女人自从跟着他们兄弟后,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没穿过什么像样的衣服,这一路上奔波劳累,没叫过一声苦,也没嫌弃过他们哥俩穷,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她以前的男人肯定家境很好,她里面穿的那件内衣,虽然他不认得是什么料子,但柔滑光洁,他粗糙的手摸上去,会刮得那料子起丝。
有一次在客栈里趁她洗澡时,他好奇地偷偷打开了她贴身的荷包,里面有一支致的金簪子,一个金锁,还有两缕结成同心结的头发,他默默地把她的东西又原样放好。
那两缕头发很是扎心,他一直以为她不喜欢以前的男人,现在才知道那人是在她心里的,他和她的新婚之夜,她并没有剪下头发与他结发。结发夫妻,她只认可那个人吗?
可能这辈子他都无法像她的前夫那样让她过上富贵的生活,但他很想好好疼她,让她不后悔嫁给他,可她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和她相处越长,越觉得她对他很是疏离,而且她很有主意,虽然她在他面前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柔弱乖顺,但是在某些方面就会显出强势来,言行间透出狡猾干练还有执拗,就像她一直不肯好好地把脸蒙上,不论他怎么说,她都阳奉阴违,就是不照办。那张惹祸的脸实在是让他不放心,他的大妹妹长得就很漂亮,经常会被村里和镇上的混子们盯上,他没少为了保护妹妹去打架。
她最让人无语的是非要他们按她的路线走,明明有平坦的驿路不走,偏要走鲜有人烟的羊肠小路。偏僻的路径不但有野兽出没,还可能有各种贼寇,不管他怎么告诉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她就是不听,她已经吃过贼寇的苦失去了前夫,可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他到底没拗过她,按她的路线走了,一路上很难见到像样的村镇,晚上找不到客栈投宿,只能野外露宿或是借住别人家,他和她新婚,每日在马上搂着她却不得亲近,让他很是憋闷。便有那么两次,趁张粟不再,在野外强迫着她匆忙地做了两回,惹得她一直对他冷脸子。相反,对着张粟,则有说有笑,高兴起来还对着他的脸又是搓又是揉的,毫不避讳叔嫂之间该有的距离,难道她不知道半大的小子经不住女人的挑`逗吗?这让他郁闷无比。
罢了,说她也不听,反而一脸不高兴。
张粟把干草聚成一堆,艾怜则把包袱打开,拿出了干衣服递给他们俩。兄弟二人换掉湿衣服的时候,艾怜多看了张粟几眼,他比刚认识时似乎长高了不少,虽然偏瘦,但骨架匀称,胸肌和腹肌已经初见规模。
忽然张麦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艾怜朝他看过去,见他眼里发出警告,不许她乱看。
真是小心眼,看几眼能怎么样?姐在现代社会,从电影电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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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上看到的光膀子的男人可多了去了,那你不得咳嗽死呀?
艾怜心里不满,脸上自然就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拿出自己的衣服,看着张粟默不出声。
张粟很懂事地去马棚门口看院子里的雨景,张麦把自己刚换下来的湿衣服展开,在她身前一挡,示意她抓紧时间赶快换。
艾怜脱掉了外衣,觉得肚兜也是潮湿的,就一起脱掉了,冻得哆哆嗦嗦的,想先找快干布擦一下。看着她白皙动人的胴`体,张麦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门口的弟弟,不耐烦地小声催促:“能不能快点,这马棚里还有七弟呢,换衣服也这么磨蹭。”
艾怜听了也顾不得擦身子,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把湿衣服搭在栅栏上,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干粮来,递给张家兄弟之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就着水囊里的冷水吃起来。
艾怜躺在干草上,身上被雨水淋了大半天,刚才又喝了不少冷水,这会儿觉得潮气泛了上来,觉得很冷,把自己蜷得更紧了。
身旁的张麦打着均匀的鼾声,明知道他身上热乎得很,只要靠过去很快就能暖和过来,可她就是不想过去。
虽然和他有夫妻之实,但同他就是亲近不起来,刚开始还觉得他忧郁的眼神很有吸引力,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总是对着那样一张发愁的脸,让她的心情都变坏了。她还是喜欢那种开朗阳光的男人,张麦这一款的真心不是她的菜。
反正系统说了,他们都是棋子,不用对他们的感情负责。于是她心安理得地不想和他说话,不想了解他的为人,更不想走进他心里去,更何况有的时候他的话很是噎人,被他噎到后就更不想搭理他了。
别人惹了她后,包括陈世美,她都会像斗鸡一样神抖擞地还回去,唯独对张麦,根本没有同他对话的兴趣。
第131章冷战
两天后,三人穿行在山间密林里,这片森林莽莽苍苍,虽然不再下雨,但地上泥泞难行。
中午时,艾怜坐在一棵横着的枯树干上休息,等张麦生起了一堆火后,她把冻透的身体靠近去烤火,一转头,看见张粟从包袱里拿出干粮,那硬邦邦干呼呼的饼子,早已吃得她生厌,就顺口说了句:“又是干粮,我好想吃肉,七儿,你去给我打只鸟来吧。”
张粟一听,急忙说:“你等着,等我回来给你烤鸟肉吃。”说完拿着弓箭骑上马,很快消失在林间。
艾怜打开了脑海中的地图,这几天她一直按着红色箭头的指引,往西北的方向而去,离延州很近了,再有半个多月的路程估计就可到达。到了地方后,怎么能摆脱这兄弟俩呢?真是个头疼的问题,他们对她这么好,她却利用完就甩。但是要想攻略王延龄,肯定不能让他知道这兄弟俩的存在。
正当她苦恼地想入非非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声,顿觉头皮发麻,心颤腿软,旁边拴着的马也不安地不停地刨着两只前蹄子。
张麦心里一惊,说了声:“不好!”拿起朴刀朝那声音跑去。
艾怜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是什么猛兽,不知道那猛兽会不会顺着气味跑过来,她手里没有一样防御的武器,眼下还是保命要紧,她四下里看了看,很快做出决定:上树。
她把裙子搂起来,爬上树下拴着的马身上,然后踩着马背爬上树,躲在枝杈里,焦急地向远处望着。这里是深秋,虽然有些树落叶了,但也有的树是常绿的,由于视线被各种林木所挡,看了许久,什么都看不到。
猛兽的咆哮声又持续了好一阵,这声音让她心惊肉跳,她心里焦急地祈祷着,希望那兄弟俩平安无事。
后来林子归于寂静,过了很久,张麦才牵着马回来,张粟骑在马背上,肩头的衣服一片狼藉,还带着血迹,看样子肩膀受伤了。不知他伤得如何,但既然还能在马背上坐着,估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她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见树下只有马,没有艾怜的影子,兄弟俩着急起来,张麦惊慌失措,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艾怜急忙喊道:“我在树上,别喊了。”
兄弟俩一齐抬头,见她扒开枝叶,露出头来。见她没事,张麦放了心,把弟弟扶下马,搀到枯树干上坐好,解开他的衣服去查看伤口。
张粟受伤,艾怜也很是着急,她一点点向下挪动身体,可是上树容易,下树就困难多了,那匹马在树下悠闲地吃着草,此时马背离树干有些距离,她紧贴着树干,使劲伸脚也够不到马背,看着一人多高的地面,还是不太敢向下跳,便低声喊了声“张麦”,可是张麦恍若未闻,连看都没看她。她不禁尴尬至极心里埋怨张麦不管她。
张麦此刻的确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正在紧张地处理他弟弟的伤。
艾怜没办法,琢磨了半天,想个自认为安全的落地姿势,才硬着头皮跳了下去。啊!摔到了泥地里,双手支在泥地上,腿脚震得有些发麻,膝盖上也沾满了污泥。讨厌的张麦,这身裙子不是废了吗?现在没有洗衣裳的条件,让她把这脏污的裙子和裤子怎么往包袱里?她生气地起身甩了甩满手的泥浆,又跳了跳,还好,没受伤。
她转身刚想埋怨张麦一句,可还没等张嘴,就看到了他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可怕的很,里面除了伤心、愤怒,竟然还有一丝憎恨。
艾怜不敢多事,估计张粟受了伤,他把这笔账记到她头上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弯下腰刚要去查看张粟肩部的伤,就被张麦一把推开。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粗暴地对待她。
张粟急了:“二哥,你干什么?”然后安慰艾怜:“嫂子,你的手上全是泥,先去洗洗,我哥的手重,一会儿还是你给我包伤口吧。”
晓得张麦现在在气头上,她也很懊悔让张粟去打鸟,便听话地去拿水囊,把手冲干净后,回到张粟身边时,张麦已经给他包扎完了。
裹好了张粟的伤口,匆匆地吃了点东西,三人不敢停留,拾好东西打算继续赶路。可是骑马时手臂要用力地控制缰绳,张粟伤在肩上,肯定不能很好地控制马匹。
不想同张麦说话,艾怜对张粟提议:“我也会骑马,你受伤了,不能用力,和你哥哥共乘一匹吧。”以前秦永就教过她骑马,后来两人顺着长江度蜜月时,船坐腻了,秦永就会领她到岸上骑会儿马。
在兄弟俩的诧异中,她骑上马围着他们跑了两圈,甚至还让马跳过横倒的枯树干,来个的跨栏,以示自己的骑术很好。
见她连马都会骑,张麦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更加闷闷不乐。本朝女子以贞静为美德,她马骑得这么好,可见以前没少往野外跑,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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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什么出身?她从不对他讲她以前的事,就连她娘家人的情况也都丝毫不透露,很快就要到延州了,延州那么大的范围,她至今不肯告诉他她娘家具体在哪个县哪个位置。
到现在还同他藏着私心,她根本就没把他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的丈夫,这让他的心里很是受伤。他现在不但怀疑她非要去西北的目的,更是怀疑她的名字有可能都是假的,他隐隐有了自己上当受骗被利用的感觉。
他阴沉着脸,把张粟扶起来,自己先上马,等张粟上抱住他的腰后,他打马跑了起来,不发一言地掠过了艾怜。
这种无声的对她表达不满的方式让她有些难受,可是张粟是因为她要吃鸟肉受的伤,她又有什么理由对张麦的行为不满呢?她垂头丧气地默默跟在他的后面。
越往北走,天越寒冷,树冠越来越秃,已经很久都看不到绿草了。由于没有消炎的草药,两天后张粟的伤处开始发炎了,溃疡面上淌着黄水,周围的皮肤黑紫发亮,整个肩头都肿胀得吓人,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他的伤是动物的抓伤,就怕感染上类似狂犬病之类的病毒,或是得破伤风。看着张粟受苦,艾怜很不好受,内心充满了自责,可是这条路是系统逼着她走的,她也没办法。
自打她半是耍赖半是威胁地强迫张麦按她的路线走,他就开始不高兴,再后来没有告诉他娘家的情况,他就更不高兴了。不是她不肯说,她哪来的娘家啊?因为他的不高兴,她的心情也一直不好,有一次断然拒绝了他提出的想和她那样的要求,他很有记性地从此后就没再提过那种要求,当然对她也就越发冷淡起来了,自从张粟受伤后,他连正眼都不看她了。
很好,她还怕到时候抛下他,会伤害到他的心,照这样下去,两人的感情自然而然就凉透了,很好,正和她意。
好不容易她脑中的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小县城的名字,她放大之后看到了一家客栈,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张麦:“我记得大约在五里地外有座县城,城里有客栈,也有医馆,到时候找个郎中给七儿瞧一瞧。”
张麦点点头,于是艾怜跑在了前面带路。
进到县城里,艾怜直接把他们引到了客栈前,把手里的马缰绳扔给了迎上来的店小二,吩咐道:“要一间上房,要一桌中等饭食送到房里去,加炖个鸡汤,我们有病人,麻烦你快些请个郎中来。”
“好咧!”店小二高高兴兴地遵命。
张麦小心翼翼地把张粟从马上扶下来,把缰绳给了过来牵马的伙计,搀扶着张粟,跟在一个引路的伙计身后。
他听到了后面艾怜指挥伙计把包袱送到房间里的话,还有嘱咐他们好好地给马喂上等草料的话,心里越发惆怅,男主外女主内,出门在外,本应由他料理一切、好好照顾她的,她倒好,根本就视他为无物。
这么自然地为人处事、这么自然地和陌生男子打交道,这让他对她的身世越来越怀疑。富贵人家的女子出门都有下人伺候,根本就用不着女主人抛头露面,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出门在外也都是父兄丈夫出头,而她,比山大王的压寨夫人还要爽朗闯荡。她以前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久,郎中来了,看过张粟的伤口后,给开了药方子还有涂抹的膏药。艾怜问道:“先生,哪里有药铺?”
“街对面就是,可以从窗子看到的,我在那里坐堂,患者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喊我。”郎中走到窗前,给她指了一下药铺的位置,然后拾药箱准备离开。
“我去抓药,顺便就在厨房把药煎好,你们俩饿了就先吃吧。”艾怜对兄弟俩说完这句话,跟在郎中后面出去了。
见张麦不动,张粟着急地说:“二哥,你倒是跟着呀,这陌生的地方怎么能让嫂子一人出去?”
张麦苦笑说:“她那么能干,能出什么事?不用管她。”
张粟不安地问:“二哥,你和嫂子最近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吵架了?是因为我吗?”
张麦忙安慰:“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是在和我生气。对了,她对你说过她家里的情况吗?她兄长叫什么?住在延州什么地方?我们到了延州要怎样才能找到她兄长?”
张粟摇摇头:“没同我说过这些,她也没告诉过你吗?”
张麦没有答话,只是伸手疼爱地揉了揉张粟的头发,然后起身到窗口的位置向外看,嘴上说不管她,心里毕竟放心不下。他看着艾怜随着那个郎中穿过街道,进了药铺,不久后拿着几包草药返回客栈。
街上女子本就稀少,她标致的面容、窈窕的身姿,清雅的衣裳,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她是新嫁娘,他不忍她刚嫁他就穿着土色难看的衣裳,可一路上,她倔强地既不肯戴帏帽也不肯戴头巾,无论走到哪儿,都成为行人眼里追逐的目标,这么招蜂惹蝶的个性,让他很是恼火和无奈。
他一个穷汉果然难以驾驭这种美妻。
第132章横祸
由于张粟的伤要多休养几日,所以张麦这阵子每日都到附近的山上去打猎,晚上回来,把卖猎物的钱全部毫无保留地上交给艾怜。这兄弟俩在钱财方面对她如此放心,可见并没把她当外人,他们也从不过问她花了多少钱,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
抛去性子沉闷的缺点外,张麦的确是个能干又顾家的好男人,如果她没有那个终极的游戏任务,安下心来跟着他生活,多发掘他身上的闪光点,感情也许会日积月累地深厚起来,与他虽然没有激情,但是有温情和亲情,生活应该会平静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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