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整整七天,这七天里,艾怜起过无数次要跑掉的念头,可是每一次都没付诸行动,明明可以趁机甩掉他的,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抓住机会。
罗洪业是地头蛇,在那个镇子上势力那么大,单凭他单枪匹马一个人的力量,能报得了仇吗?如果他再出了事,那张家兄弟不就都毁在了她的手里吗?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手欠地进入这个游戏中来?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包袱里的银钱都留给她了,他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吃什么用什么?
到明早就整七天了,如果明天他还不回来,她打算后天自己上路。没有马,她一个单身女子雇车的话,会不会遭遇坏人?会不会被坏人卖掉或是劫财劫色再杀掉?真是越想越怕,张麦,希望他能平安地回来。
到了晚上,艾怜蜷缩在空荡荡的床上,这七天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渡过的最漫长、最孤独的七天。独自一人,浑浑噩噩,什么都想,却什么都不做。
忽然一阵敲门声惊得她一下坐了起来起来,“谁?”
“我,张麦。”
是张麦!他还活着!艾怜惊喜地跳下床,光着脚就跑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张麦刚回来时忐忑不安,心里猜想着艾怜十有八`九已经退了房离开了,在大厅里向掌柜的一询问,得知她竟然还在,便激动地跑上楼,没想到门开了竟得到了她这么亲热的迎接,便觉得一股暖流蔓延了整个心间。
他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失去了张粟,让他更加害怕这世间只剩下他孤独一人。他紧紧地回抱着她,感觉到她并有躲开他的意思,便放心地只用一只手臂有力地抱着她的腰身,进了屋,用脚把门顶上,同时另一只手臂忙着把斗笠摘下来扔在地上,把肩上的弓和箭袋解下来扔在地上,把腰间插`着的匕首卸下来扔到地上。
艾怜被他紧紧地抱着腰,脚尖垂下够不到地面,便把双臂牢牢地挂在他脖子上。
他把她抱到床边,把她压住,向她的唇狠狠地吻了过去,艾怜也配合着他,全心全意地回吻着。
自成亲以来他们第一次这么热烈地接吻。亲吻过后,张麦微微喘息地对着她低语:“我很高兴,你还在等我。”
艾怜伸手抚上他那沧桑的脸颊,没有问他是否为张粟报仇的事,而是问道:“你吃饭了吗?”
张麦亲吻着她的手心:“还没。”
艾怜温柔地说:“你先吃饭,再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揉揉肩、捶捶背,其实,我真的能做个好妻子。”
张麦的双眼泛起了泪花:“你能像张粟一样爱我吗?把我当成至亲的亲人去爱?”
艾怜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这一夜,他们鱼水合欢,张麦享尽了艾怜作为妻子的柔情。
第二天一早,艾怜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对已经穿戴整齐的张麦说:“实在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一天再走。”
张麦看着娇滴滴的对他撒娇、再不同他见外的艾怜,疼爱地俯下身,摸了一把她乌黑浓密的头发说:“我那天早上离开时,见街边有一种叫油糕的点心,炸得金黄金黄的,馋得我直流口水,觉得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只是当时没带一文钱,只得遗憾地空着肚子走了。我现在去买来,咱们尝一尝,你可还有什么想吃的?”
艾怜笑了,他这不是挺能说的吗,直接说他想吃油糕,问她还想吃什么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让他这么多的口舌。
“再买些粥回来。”
张麦答应了,亲了她额头一下,出去了。
等他走后,艾怜的笑容消失了,她坐起来,悔恨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在前几天跑掉?为什么非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和快乐后再无情地抛弃他?
难道她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成垫脚石,一直要利用到底吗?她怎么这么卑鄙?她恨死了自己。
等了很久,张麦迟迟不归,艾怜很奇怪一个早餐他怎么就能买一个多时辰?难道出事了?
这么一想,便惊惶得六神无主,急忙起身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去找他,刚开门,就见他手里拿着东西正朝楼上走来。
张麦看出她等着急了,牵着她的手进屋里,解释说:“我听见有人议论说军队缺马,官府贴出榜文要征用马匹,我便把马卖给了客栈里一个正要南下的客商,顺便从他手里买了一头驴子。不这样做的话,咱们的马被官府强行征了去,给的补偿连买驴子的钱都不够。卖马的钱还剩十五两银子,你好。”
艾怜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什么马啊驴子的,她都不在乎。
第135章倔强之驴
再出发的时候,不用张麦提醒,她很自觉地把脸用头巾包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张麦牵着毛驴,她坐在毛驴背上,朝着延州城的方向走,本来离王延龄越来越近了,可今天艾怜打开地图时,突然发现他的位置发生了变化,他正朝宋夏的边界线移动,不知他这是在干什么?
艾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职务,就怕他突然被调走,他们去延州再扑空,无奈,只得绕过延州,让张麦继续牵着驴子,朝王延龄的方向追去。
由于现在没有马,他们步行的速度很慢,这样又走了好几天,人烟越来越稀少,王延龄转了个大圈,现在又开始往回返,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艾怜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到时候要怎么向王延龄介绍张麦,她又怎样才能避开张麦去攻略王延龄?真是越想越头疼。
到了中午时,路上突然遇到了很多拖儿带女的百姓,几乎都大包小裹地背在身上,张麦急忙上前打探,才知道前方十几里外的一个村子昨日被一伙夏国骑兵洗劫了,房子被烧了不算,还杀死了好些人。附近的村子得知消息,因害怕他们前来进犯便拖家带口地朝有驻军的城镇跑。
艾怜一听也怕了,要攻略王延龄,她得先有命在,便和张麦商量了一下,转过身来往回走,跟着这群百姓一起逃难。
她旁边有一个年轻的母亲,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手里还拽着两个,孩子们吱哇乱叫,她也顾不上安抚,不停地呵斥着手里牵着的两个孩子快些赶路。她的丈夫推着个独轮车,车上堆的是满满的家当,一家六口拼着命地向前赶。
哎,艾怜看了眼前面牵着毛驴的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182
张麦,多亏他们俩轻手利脚,没有小孩子这种负担。
正走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叫嚷声,随即,人群炸开了,一支又一支的箭快速地朝人群里飞射过来,周围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人们在奔跑着、哀嚎着、尖叫着,彼此呼唤着亲人的名字。艾怜这才发现从后面不远处的树林里,冲出来一队骑兵,他们嘴里大声吆喝着,怪笑着,不停地朝四散奔躲的百姓放箭。
再跑就成箭靶子了,张麦急忙把艾怜从驴子上拽下来,按倒在地,压在身下护了起来。这时,身边传来了孩子尖利的哭声,艾怜扭头一看,几步之外有个落单的蹒跚学步的小孩子大声呼喊着爹娘,却没有人管他。
张麦怕那孩子被人群踩踏,赶紧爬过去把他抱过来塞进艾怜怀里,他看了看四周,除了远处的那片林子,根本就无处可藏,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战马和箭羽。
他又看了看艾怜,女人和孩子也许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他这样的壮年男子落于敌手怕是难逃一死了,自己这短暂的一生过得既艰难又屈辱,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对着艾怜的额头重重一吻:“看到那块石头了吗?你抱孩子过去躲在那儿,虽然不能防箭,但可以防止被马踩踏。不管有多艰难,你都要想办法活下去。如果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告诉他我爱他。”
没等艾怜反应过来,他已经拿下肩头的弓箭,猫着腰远离了她们。
艾怜捂着嘴不敢出声,她看见他半蹲着瞄准了一个骑兵,一箭射过去,那个骑兵瞬间倒地而亡,只剩下战马还在向前飞奔。
现在趁着混乱,他还能暂且隐藏行迹,可是一旦被发现,肯定必死无疑!
他为什么要去找死?这种时候逞什么英雄?难道他还能扭转乾坤不成?
艾怜恨得要命,可是拿他毫无办法。她抱着孩子,朝那块石头爬去。
刚把孩子放下来,就见那队人马已经很近了,张麦又一支箭射出去,一个骑兵落了马,后面的几个骑兵发现了他,立即打马跑向他,张麦赶紧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还未等射出去,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箭先射中了。
“张麦”
艾怜大喊了一声,可是她的声音被周围嘈杂的声音给淹没了。
张麦晃了两晃,很快稳住身形,又射落了一个骑兵,可是,另一个骑兵已经冲到跟前,起刀落。
“张麦”艾怜眼睁睁看着鲜血飞溅起来,同时一道黑影飞了出去。
艾怜的心仿佛被人重重锤了一下,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
耳边嗡嗡直响,很快眼前出现了光亮,只是这个世界还在旋转,慢慢地,嗡嗡声中传来了孩子尖利的哭声,她才渐渐清醒过来。
眼前还是那个混乱的世界,周围是无头苍蝇般的到处乱跑的人,艾怜浑身虚软,冷汗淋漓,她看着前方倒下的身影,还有更远处的一堆乱发,却不敢上前查看。
骑兵们追上到处乱跑的人,挥舞着腰刀和马鞭子,不停地驱赶,最后把四散的人群聚成了一堆,把远处追不上的人都用箭射杀了。
艾怜簌簌发抖,紧紧地抱着孩子,也被驱赶着混杂在人群中。
很快,骑兵用腰刀和马鞭子把人群里的青壮年男人驱赶出来,大约有二十多人。他们被一字排开,被鞭打着强行跪倒在地。领头的长官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夏国的骑兵举起腰刀,策马从跪着的男人们身旁快速掠过,同时手起刀落,这些男人就这么人头落地,转眼间都被杀死了。
人群里顿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和嚎哭声。
艾怜也尖叫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她从没想过会遇上这么残忍的事情,战争的残酷性第一次这么真实地显现在她面前,二十多条活生生的生命,顷刻间就没了!
张麦刚刚还护着她,还吻了她的额头,转眼间这个人就没了!
“张麦!”她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可是她的声音被其他女人同样凄厉的惨叫声淹没了。
她又愤怒又悲哀,她不爱张麦,一直在利用他,骗他一路上护着自己去寻王延龄,他们两个兄弟都死了,如果不是遇到了她,他们也许还在做他们的山贼。
她真是不祥之人,喜欢她、爱她、为她付出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吗?
很多女人试图跑到已死的丈夫或儿子身边,却被落下的鞭子无情地给打回去了。有个上了岁数的女人,硬是顶着鞭子的抽打,终于跑到儿子那里,抱起儿子的人头放声大哭,没哭两声,就被挥舞过来的长刀拦腰斩断,老妇人凄惨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没有人再敢跑过去查看亲人的尸体。
那队士兵命令惊慌的人们把包裹都打开,他们野蛮地翻捡出值钱的东西,装在几个大口袋里,然后又把年轻的女人都挑了出来。一个满脸胡子的骑兵过来粗鲁地把艾怜的头巾扯下来,当他看到她那出众的面容后,急忙把头巾重又围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把孩子从她怀里拽出来,抛给了她身后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拽着她把她拉到了年轻女人的堆里。
军官打马来到一个漂亮的姑娘面前,一弯腰把她抱上马背,然后驾着马飞快地疾驰而去,其它骑兵也都陆续上马,仿效着长官的样子,挟个女人策马离去。
这队人马很快消失了,留下了悲伤哭泣的老人和孩子,还有遍地的伤者和一排身首异处的尸体。
艾怜被那个大胡子抱上马,被他挟持着,在马背上不敢乱动,这样快马行军的速度大约保持了一个多时辰,才在一处平缓的地带停下来,开始安营扎寨。
这一小队骑兵大约有一百多人,他们把抢来的女人们聚在一起看押起来,从中挑了几个强壮些的为他们生火做饭。之后,每个女人都分到了一小块干硬的饼子,又给她们扔过来几个水囊,让她们轮流喝水。
艾怜一小口一小口的啃了起来,此时,保存体力是最重要的事情。吃着吃着,她发现了那个有四个孩子的年轻妈妈,正拿着饼子呆愣着,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
艾怜好心地向她靠过去,对她说:“先吃东西,有了力气才好想别的。”
那个女人认出了艾怜,眼泪又流了出来,对她哭诉说:“我男人死了,我被抓来,我的几个孩子可怎么办?最小的才四个多月,还在吃奶,没有我,他们可怎么活呀?呜呜”
周围的女人听了,各个心如刀绞,也都吃不下去,跟着哭着来。很快这里哭声一片,凄惨无比。
军官被这些女人的哭声弄烦了,他找到了他挑中的那个姑娘,把她拽出了人群,抱进了自己的营帐里,很快里面传出了姑娘喊“救命”的声音。士兵们都跟着兴奋起来,冲进女人堆里,纷纷把自己选中的女人拽过去,开始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183
大肆地为所欲为起来。
艾怜抱着头,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忍听不忍看。
那个满脸胡子的士兵找到艾怜,一把扛起她,扛到了不远处的灌木后面。他的力气大极了,把她摔到雪地上,然后上前用一条膝盖狠狠地抵住了她的脖子,用蹩脚的汉话警告道:“你要想活命,就老实地顺从我,不要出声。”
在残酷的战争中,在野蛮的敌人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要怎么才能有效地反抗和报仇呢?
一定要活着,耐心地寻找机会。
她的眼睛看向了他扔在一旁的雪亮的腰刀。
第136章重逢
那刀离她有些距离,以她的力量,就算拿到刀,也有可能被他夺去,反倒把自己置于险境。
那男人粗鲁地解着她的衣服,她躲闪着、推搡着、脑中想着解决他的办法时,忽然手触碰到了他腰间挂着的匕首。
终于让她得到了机会!
她耐心地等待着,等他欲`念上来,趁他专注地贴在自己胸口的时候,悄悄抽出他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脖子,怕他不死,把匕首拔`出来又用力地刺了两下。那人的力气松懈下来,挣扎了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
没想到杀人竟然能这么容易?艾怜此时并没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解恨。
她把他从身上推下来,把他腰间的皮袋子解下来挂在自己身上,然后转头看了看营帐的方向,以她的能力,根本就救不了其他的女子,希望她们也都如她这般心狠手辣,能痛快地手刃仇敌。
她咬着牙,借着夜色的掩护跑了。
她朝着地图里王延龄的方向跑去,祈祷着自己能在骑兵们追上之前找到他。
月辉洒满大地,把雪色映得发亮,她在月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
后半夜,又下起了小雪,她乐观地想老天爷还真是照顾她呀,本来她还怕自己在雪中留下脚印,会被那队骑兵顺着踪迹追过来,现在不用担惊受怕了。
天亮了,雪越来越大,凛冽的寒风夹着雪花,打在脸上就像刀割一样,要想不被冻死,她必须不停地走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艾怜爬上了一处山岗,她眯缝着眼睛,茫然四顾,只见白茫茫一片,雪花在眼前乱舞,风雪中看不清高山和森林、耳边只有呼啸不停的北风,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她一个活物,她揉了揉冻得冰凉的脸颊,打开脑海中的地图,看见王延龄的位置一动不动,似乎在某处休息。
该死的,他在那边悠闲自在,而她却必须在这暴雪中不停脚地向他靠拢。她跺了跺冻得没有知觉的脚,继续前行。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足够大的石头,她靠在背风处,把那人的皮袋子打开,翻找了一会儿,还算是走运,找到了两块肉干。
她开心地把肉干放进嘴里,心里感谢着老天对她的照顾,同时也鼓励自己,她此刻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所以一定要乐观!一定要活下去!
嚼了几下肉干,觉得口渴,便抓了一把雪吃,顿时一激灵,从心里往外都凉透了。怕体内的热量会大量流失,不敢再吃雪,慢吞吞地吃完肉干后,困倦又上来了。
一夜没休息,现在上下眼皮直打架,双腿也酸疼的厉害。她看了看四周,大风还在呼啸,雪花仍在漫舞,便警告自己,一定不能睡,这严寒的天气里,一旦睡下了,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不要长眠不醒!她还要为她的秦永报仇!
她从荷包里掏出秦永的金锁,戴在脖子上,然后把那只鎏金莲花簪子放到唇边亲了又亲,喃喃地说:“秦永,你要保佑我啊,只有给你报了仇,我才会安心地去投胎,说好的,我们下一世要在一起的,所以,你一定要保佑我。”
她又亲了亲这只簪子,觉得自己从中获得了力量,便咬紧牙关攥紧了簪子,站了起来,重又艰难地走进了风雪里。
每隔一会儿,她就打开地图看一下王延龄的位置,王延龄又移动了,正朝着她的方向过来。
真是老天保佑!她把簪子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得到鼓舞后,继续向王延龄的方向走去。
天越来越暗,她的脑子开始发昏,腿脚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秦永,他就在前方对她微笑着,那熠熠生辉的桃花眼如此地吸引她,其实她见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他。
她一步一步机械地迈着步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行走,也已经分不清此刻她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中。
四周漆黑一片,静寂无声,前方出现了一排鬼火,那些闪烁不停的鬼火看上去像调皮的星星。
那些蹦蹦跳跳的鬼火离她越来越近,看上去那么温暖。艾怜朝鬼火的方向走去,很久之后,忽然被一个石块绊倒了,跪坐在雪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秦永不见了,他消失在一片灿烂的火光中。
王延龄的队伍在黑夜中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人一只火把,把脚下的路照得雪亮。走在队伍前面的影十看了又看,然后打马跑到王延龄的马车前报告:“大人,前方有人坐在雪地里,好像还活着,我们管还是不管?”
王延龄命道:“过去看看。”
影十驾着马跑过去了,见雪地里的那个人始终一动不动地没有反应,便跑到近前,勒住马,把火把朝她身上一照,顿时吃了一惊。他急忙翻身下马,又凑近仔细地查看一遍,确认是潘娘子无疑,喊了两声,见她没反应,又伸手拍了两下她的脸颊,见她仍像傻子般呆呆不语,便焦急地扔了火把,把她抱起,转身朝王延龄的马车跑去。
到了马车前,他报告道:“大人,是潘娘子!”
王延龄听了,简直不可思议,他挑起车帘,探头看了一眼,见潘娘子的头靠在影十的怀里,眼神木木的没有焦点,忙让影十把她抱进来。
“潘娘子吗?你怎会来这里?”
艾怜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幻觉中,她慢慢伸出僵硬冰冷的手,触摸了一下他俊美至极的脸,感觉到了他脸上的温热,便说了一声:“王延龄!”说完,头一歪,陷入了昏迷之中。
王延龄皱着眉头把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诊了诊脉,确认她只是受了寒凉,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把毛毯子盖在了她身上,同时把暖手炉塞进了毯子里。
艾怜这一大觉睡得昏昏沉沉、噩梦不断,秦永、陈世美、张麦和张粟,还有王延龄相继出现在梦里,他们之间互相厮杀、彼此博弈着,最后陈世美一一吃掉了他们,越变越大,最后像巨人一样伸出巨爪又来抓她,她吓坏了,想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是不管藏到哪里,最后总能被他找到。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184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送进他的大嘴里,她吓得不停地惊叫着。
她陷入梦魇中,这让王延龄很是无语,虽然前后跟着的都是他的心腹,但在马车里这个狭小密闭的空间,孤男寡女的,她又喊叫得这么惨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对她做了什么,更何况她睡梦里还喊过他的名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自己能入美人的梦境是件让他得意的事情,但同时也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尴尬。他轻唤着“潘娘子、潘娘子”,想把她叫醒,可是这声音传到马车外,让外面那些听力绝佳的手下们更加想入非非了。
影十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微微泛起了一丝酸意。
喊了几声后,还是没能唤醒她,她的叫喊声和他的轻唤声交织在一起,让他也越发觉得很是不妥,于是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伸手大力地摇晃了她几下,终于把她摇醒了。
艾怜惊醒过来,怔愣地看着头顶华丽的马车篷上,垂下来一个熟悉的肚大口小的花式琉璃灯,疑似自己还在梦中。
她一扭头,看见了身旁正拿着卷书读着的王延龄,他的侧颜真是惊艳,她把手从毛毯子里拿出来,伸到嘴边咬了一口,疼痛的感觉袭来,让她知道了这不是做梦,她竟然真的又见到他了!
无以言表的辛酸!一言难尽的过往!
她的泪无声地滑过脸庞,滴落在了颈下暖暖的锦缎软枕上。
王延龄大力地摇晃过她之后,觉得自己粗鲁的动作不是君子所为,想起了陈世美总是一副温润谦谦的样子,担心她醒来后会尴尬不已,便若无其事地拿起书看了几眼,良久没听见她的动静,疑似她又睡过去了,便把书放下,转身去看她,没想到看到了一幅“梨花一枝春带雨”的美女掩涕图。
1...5556575859...9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