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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但是,命运注定她不能在他身上投入得过多,她深深叹息着,把铜钱好。
虽然衣服都换成了冬装,可是那兄弟俩还穿着单鞋,自己是女人,脚下不能着凉,过了江后张麦早早地就给她买了双冬靴,却没舍得花钱买他和张粟的。
艾怜不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虽不爱他,但对于他整日早出晚归去山里打猎,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趁着现在有闲暇时间,于是到成衣铺花几十文钱买了些边角废料和丝絮回来,亲手给他们两个缝制冬靴。
等艾怜蹲下来比量着张麦的脚号时,他惭愧得恨不能一头扎到地板里去,她还是惦记他的,而他这段时间却如此心胸狭窄,对她那么猜忌。不好意思说出道歉的话,于是把艾怜每日给他的零花钱节省起来,晚上回来时给她买些果脯啊、糖块啊、坚果啊等小零食讨好她。
她给他的钱是有数的,除了够他买几个饼子外,考虑到山上寒冷,又给了他买酒吃的钱,他却把这些钱换成了零食给她带回来。难道他每天中午都饿着肚子吗?艾怜说过他几次,可他并没听,还是坚持不懈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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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的方式去做。
真是固执得可以,对于他的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艾怜也实在是不好拒绝。为了防止他乱花钱,便不再给他钱,每日起早把他中午吃的干粮、肉脯、咸菜和酒打包装好,送他出门时顺便叮嘱一两句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张麦很喜欢她这个样子,他喜欢她亲自为他打点衣食,喜欢她叮嘱他的那些关心话,被妻子关注让他有了做为丈夫的幸福感,于是也不再去胡思乱想她的真实身份了。
他也喜欢看她做针线活,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给人一种特别贤惠温婉的感觉,他想象着他们一直这样,过到头发苍白牙齿松落,就这么过一辈子。便柔声地对她说:“七儿受伤了不能着凉,先给他做靴子,我火力旺,还感觉不到冻脚。”
这回,艾怜听他的了,先给张粟做靴子,巧的是,刚做好,第二天就下起了雪。
张麦一大早就顶着雪进山了,张粟看着外面的雪景,惊奇道:“这雪好漂亮啊!以前在江南时,虽然也下雪,但雪落地就化了,不像这里的雪,像一层厚被子,好想到雪上踩一踩。”
艾怜笑着说:“正好穿上新靴子出去试试暖不暖和,我陪你出去。”
他一个半大的小子整日被圈在屋子里,都快要发疯了,听艾怜这么一说,便高兴地穿上靴子,和她一起出了客栈。
细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新做的靴子又暖和又舒服,张粟看着艾怜,调皮地弯下腰抓了一把雪扬在了艾怜身上。
这傻孩子,连雪都不会玩。艾怜笑着弯腰舀了一大捧雪,团成了一个雪球,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张粟意识到不好,转身就跑。
臭小子,你还能快过我手里的雪球吗?看招!艾怜朝他狠狠地打过去!
“啊!”一声惊叫传来,声音却不是张粟发出的。
“是谁?是谁打老子的?马上给老子滚出来!”那狂怒的声音,使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艾怜见打偏了,打中了一个迎面走过来的穿着花色锦袍的男子,连忙陪着笑脸上前道歉:“对不起,这位爷,是小女子不小心碰到您了,您有没有伤到?”
“小娘皮,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人气急败坏地抹掉脸上的雪屑,等看清眼前是个大美人时,火气立时消了大半,“是你打我的?”
“我不是有意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同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那人上下看了她一遍,蛮横地说:“不行,我罗三爷可从没有吃亏的先例,我可不能让你白打,给我擦擦脸!”
看他的这副歹样子就不像个好惹的,艾怜怕麻烦上身,只得掏出帕子,准备照他说的做,还没等伸手,就被张粟一把拉到身后:“这位爷,对不起,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为您擦吧。”
罗三一下就把张粟推个趔趄,“滚!你算哪根葱?给爷擦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艾怜怕把事情惹大,扶住了张粟后,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声说:“我给他擦了脸就完事了,你不要多事好不好?”
此时,街上已经有行人聚拢过来看热闹,艾怜硬着头皮上前给罗三擦了脸。
罗三近距离看着她,觉得她更美了,便得寸进尺地又提出要求:“脸是干净了,但被你打得生疼,不能就这么算了,来,给爷吹吹!”
旁边有看热闹的吹起了口哨,等着看一出香艳的场面。
张粟见嫂子被人调戏,早已经气炸了肺,猛地冲过去,对他的腰上就是一脚。
罗三没防备,被踹倒了,跌坐在地上,这下可真就怒了,大喊道:“你们全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给我打!”
没等艾怜反应过来,已经围上三个壮汉,对着张粟就拳打脚踢起来。
张粟还受着伤!艾怜心急如焚,可是男人打仗,她根本就冲不过去,就是过去了,也拦不住。她急忙把罗三扶起来,好声好气地求道:“大爷,求求你了,我弟弟还小,他不懂事,您放过他吧!我现在就给你吹吹,求您先放了他吧!”
美人求情,罗三的怒意缓和下来,对那帮壮汉喊道:“行了,都住手吧。”
见那帮人停了手,艾怜凑过去对他的脸吹了两口。
美人呼气如兰,罗三还想再占占便宜:“美人,亲爷一口,今儿这事就一笔勾销了。”
“你说话算数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手下的那帮人还有周围看热闹的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拍着掌叫嚣着“快亲!快亲!”。
艾怜只想尽快摆脱他的纠缠,便上前飞速地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刚要转身离开,就被他猛地抱在怀里,脸上被他一阵乱亲。艾怜用力挣开他,想挤出人群,可是有些恶劣的臭男人把她拦住了,拒不让路,还趁机对她上下其手,妄图摸上一把也占占便宜。
一旁的张粟忍无可忍,他已经看出那罗三就是他们的头儿,他若是不发话,那些人是不会放开她的。擒贼先擒王,趁周围人只顾看艾怜的笑话,他操起路边摊子旁搁着的一根挑担子的扁担,朝罗三抡了过去。罗三听到风声躲开,虽躲过了扁担杠子,但脸却被扁担上飞起的铁钩子给刮破了,顿时半边脸上鲜血直流。
罗三摸了一把,见满手是血,怒道:“把那小崽子给老子抓住,往死里打!”
这回不管艾怜怎么求他,他都毫不留情,偏偏张粟小孩子还嘴硬,嘴里没遮拦地臭骂他,使得他更加恼怒,捡起那根扁担,亲自上阵,对张粟没头没脸地打了起来。
艾怜喊破了嗓子,周围的人有的兴奋、有的木然、有的敢怒不敢言,总之,没有一个人过来劝架。最后,罗三打累了,扔了一端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扁担,打了个手势,带着手下的凶徒扬长而去。
艾怜哭喊着爬过去,见张粟无声无息,满头满脸都是血,身底下的脏雪混着泥土和血浆,化成了脏污的泥浆,她凄惨地环顾四周,求周围人帮她一把,把张粟抬进路边的药铺里,可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艾怜跑进药铺,苦求着坐堂的郎中出去给张粟看一看,那郎中开始不肯,最后还是良心发现,拿着医箱出去看张粟。
查验一番后,叹了口气,摇着头对艾怜说:“已经没救了。”然后小声告诉她:“你说你们外来人,不晓得强龙不压地头蛇吗?罗三爷的兄长在京城里做大官,他就是我们这里的土皇帝,就连县老爷都不敢得罪他。小娘子,我劝你殓了你兄弟后赶紧离开吧。”说完,抱着医箱进了药铺。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张粟,现在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街头。她的心痛极了,此时觉得天都塌了,还有,她要怎么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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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交待?为什么她无心的一句话就让张粟受了重伤?为什么她无心的一个动作就让他断送了性命?难道她是个灾星吗?
很快,客栈里店小二带着两个伙计,把艾怜他们的包袱和所有的物品还有马,都放在她身边,店小二说:“我们客栈的东家就是罗三爷,你们得罪了东家,客栈里再也留不得你们了。店钱和伙食钱已经从押金银子里扣除了,这是剩下的,给你。”说完,把零散的碎银子塞给了她,和伙计逃也似地跑回了客栈。
人心为什么这么险恶?
她已经够凄惨的了,他们还这么欺负人!
第133章冰冷夜色
看热闹的人群慢慢地散去了,不少人躲进了路两边的店铺里,通过门口和窗口,继续关注着街上艾怜那边的动静,暗地里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艾怜痛哭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办法,不能任由张粟躺在这冰冷的雪地上,感觉到那个郎中要好说话一些,便进了药铺求他:“先生,求您帮帮我,帮我把弟弟扶上马。”
郎中问她:“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县衙告状,一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旁边坐着的掌柜一听就怕了,急忙把艾怜推搡着赶出了药铺:“快走快走,我们这是药铺,还要做生意呢,你别挡路!”
艾怜恨极了,又跑了几家店铺去求救,毫无例外地都被店主人粗鲁地喝斥着轰了出去。
她悲从中来,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世态炎凉,什么是孤立无援,什么是人如蝼蚁命如草芥。这万恶的旧社会,封建时代的底层穷苦百姓,就活得这么没有尊严吗?
她以前真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一个女人只要独立自强,脑子活络不拘泥,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很好地生活下去,她大错特错了,穷人就是蝼蚁草芥,如果遭遇到了罗洪业这样的豪强,就只有被践踏的份儿,同时还要遭受周围人的冷眼、漠视和鄙夷。
说什么都不会留在这个游戏里,她一定要出去,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马背那么高,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把张粟挪上去,如果她自己去县衙击鼓鸣冤,又怕罗三趁机指使人前来毁了张粟的尸首破坏罪证。
她当街掩面哭泣着,为自己此时是个卑微贫贱、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而哭。
不久,一个白发的乞丐蹒跚过来,对艾怜说:“小娘子,我一无所有,不怕罗家报复,我帮你把人抬到马上,带你去县衙,你只要给我几文钱够买个馍吃就行了。”
艾怜感谢他雪中送炭,对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拜堂成亲那天,她从未对任何人行过这种礼节,作为现代人,她很接受不了这种屈辱的跪拜礼,但现在,她心甘情愿、充满感激地、实心实意地给这位白发的老者磕了一个头。
在他的帮助下,她把张粟弄到了马背上,来到了县衙门口。艾怜感激地拿出半吊钱给他,老乞丐用颤抖的手解开绳子,只数了五文钱拿着,把其余的又放回她的手上,“我岁数大了,有今天没明天,钱给多了也没用,你留着给这孩子多烧些纸钱吧,可怜的孩子。”说完,拄着棍子颤巍巍地走了。
艾怜冲他的背影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擦了泪水,拿起鼓槌,义无反顾地敲起衙门口的大鼓来。
很快,县老爷升堂,艾怜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县官命仵作到门口去验尸,然后和师爷、仵作一合计,最后判案道:“艾氏,在你之前,早有罗洪业递上状子,告你们街头行凶,仵作已验了罗洪业的伤,右脸三寸刮痕,伤及右眼,致使他右眼失明。是你们行凶再先,他自卫在后。又有证人证明,斗殴之后,张粟未死,是你一直拖延,致使他在街头被冻死,你才是致他死亡的关键。念及他是你兄弟,本官也就不追究了,你速速把人入殓,快快离开此地,若是再闹事,本官决不轻饶!”
说完一拍惊堂木,示意衙役们把艾怜轰出去。
艾怜被推出了衙门,此时她已明白,她是讨不回公道了,她呆呆地爬过去守着张粟的尸首,跪在衙门外,看着里面“明镜高悬”的金字匾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到太阳落山时,县衙关了门,衙役一个接一个地回家了,最后走出来的一个衙役好心地过来告诉她:“小娘子,你想办法把尸首弄走吧,如若明早还在这儿,官府就会做主把尸首拉走了。”
艾怜问那个衙役:“你们的县太爷平时都是这么草率地判断人命案子吗?”
衙役左右看看,蹲下来对她说:“我们这位县太爷还算是不错的,只是不理会你,并未加害于你。如果是上一任的那位,见你要告罗家,管你有理没理,先把你拖出去打一顿杀威棒,然后监候审,直到结案才放人,这期间你个女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染了时疫而亡也是很正常的。”
艾怜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再起告状之心了,只是心里不甘,便问那个衙役:“罗洪业的兄长叫什么名字?在京城里做什么官?”
衙役叹气道:“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这里就是罗家的天下,你是告不赢的。”
艾怜急忙把身边准备给那老乞丐的半吊钱递给他:“求您告诉我,我定当永世记住您的大恩。”
告诉她也无妨,她又翻不了这里的天。衙役接过钱说:“罗洪举,听说在学士院任职,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罗洪举!这个名字她记住了,她可是要攻略宰相大人的人,她可是副宰相陈世美的原配,她就不信她撼动不了罗家这棵大树!
天越来越暗,张粟静静地躺在县衙的门外,艾怜跪在他身边,旁边的马打着响鼻,偶尔刨动一两下前蹄子。月亮升起来了,照在艾怜身上,在她身后拉了条长长的影子。
她现在无处可去,估计县城里没人敢留他们,乱走又怕同张麦错开,他打猎回来进不去客栈,自然会寻到这儿来。
又一道长长的身影出现,慢慢地向她走来,鞋子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作响,打破了这夜晚的寂静。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这一定是张麦的声音,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于她,要她偿命?
张麦扶起了艾怜,把马缰绳放在了她手里,然后把张粟的尸体背起来,走在前头。
艾怜的腿又疼又麻,身上早已冷透,心里更是冻成了坚冰,她麻木地牵着马,磕磕绊绊地跟在他后面。
白天喧嚣的街道现在冷冷清清漆黑一片,店铺都关门了,只有城边上一家铺子的大门是敞开着的,昏黄的光从门里射出来,照在了门前的雪地上,门口两边站着一对儿与真人同高的纸扎的老翁老妪,穿着涂成蓝色的、绘有金色寿字图案的纸袍,阴森着刷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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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夜的微风里摇摇晃晃。门口旁的一个平板车上放着一口薄木棺材,棺材板斜着搭在一旁。
艾怜平日虽然胆子大,但这种场合却觉得毛骨悚然,她害怕地紧跟在张麦的身后。
张麦把张粟放在木板车上的棺材里,用布巾仔细地擦净了他脸上的血渍,又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裳,然后示意听见动静出来的老板盖棺。
“当!当!当!”锤子砸着钉子,钉在棺材盖上,这声音也一声声地砸在艾怜的身上,让她的心一颤颤地发抖,这情景让她对这个世界如此地绝望。
张麦把马背上的包袱放到载着棺材的平板车上,又把马车套在马身上,又有伙计出来在车上放了一把铁锹、一团麻绳,一些纸钱和香烛上去。
张麦拉着艾怜的手臂,把她按坐到马车上靠着棺材坐好,然后赶着马车离开了这个镇子。
月光照在这个冰冷的小城,车轱辘压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发誓以后一定会让这个县城的某些人付出代价。
此后艾怜困了就靠着棺材打盹,饿了就啃张麦递过来的干粮,他若不给她,她也从不去要。到现在他都没对她说过一句话,也不问张粟的死因,这让她很是害怕。
他的脸严肃得比张粟的棺材板还要吓人。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有种预感,觉得张麦不会就这么算了,他压抑得越久,将来就会发作的越厉害。
她尽量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去触怒他。
三天以后,张麦把马车赶到一片稀疏的林间,选了个位置,拿着铁锹挖起墓坑来。
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也埋进去?艾怜恐惧地打量着周围,思索着逃生的方法。
天寒地冻的,远处是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这条路这么僻静,就算她能躲开张麦,也不一定能逃得开这恶劣的自然环境。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对他施展美人计了,若还不奏效,那就只有坦白自己的身世,告诉他自己是副宰相陈世美的爱妾,她可以鼓动陈世美去修理罗家,给张粟报仇,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张麦挖好墓坑,把马车赶到高高的土堆旁,示意艾怜同他一起挪动棺材的一头。
艾怜巴不得她对他有用,急忙去帮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两人才把棺材的一头挪到了土堆上。张麦拿出绳子,把棺材捆好,把绳子一头紧紧地绑在墓坑旁边的树上,然后驾着马车慢慢地移开,这样就把棺材就从马车上卸下来了。最后两人齐心协力,一点点地挪动着棺材,最终使棺材稳稳地躺在了墓坑里。
封好土后,张麦在坟前摆上香烛,又烧了纸钱。
这个过程中,他没掉过一滴泪,但艾怜是懂他的,她失去秦永时心是碎的,他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弟弟,心必然也是碎的。
第134章一丝柔情
把张粟下葬后,张麦并没有着急离开,他仍坐在坟前,呆呆地盯着坟包,久久不动地方。
艾怜默默地陪着他,陪他渡过人生中最脆弱最伤心的阶段,不管他领不领情,她都尽量让他知道她就在他身边,始终陪着他。
等天暗下来时,张麦在马车旁生起了一堆火,然后又去坟边呆坐。艾怜困得不得了,爬到马车上,把包袱里的衣物都打开,盖住了自己,面向火堆,很快睡着了。
半夜醒来,见火堆里已被添加了新柴,张麦背对着她,面朝着坟头仍在呆坐,头上的冷月已经开始西沉,清辉撒在广袤的大地上,显得他的背影又孤单又可怜。
艾怜不敢安慰他,把脸埋在一堆衣服里,偷偷地擦着流出来的眼泪。
第二天中午离开这里时,张麦突然对艾怜说道:“如果能回到过去,我希望此生再不要遇见你。”
这话真是让人心酸,艾怜相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她对他来说就是灾星,没给他带来幸福,反而要了他弟弟的命。其实她也恨自己,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流的话,她再不要,再不要……可惜,说什么都晚了,万事皆有可能,唯有时间回不到过去。
马车又走了两天,他们之间形同陌路,他再没对她说过一句话。艾怜觉得他要么就是打算放弃她了,要么就是在狠狠地惩罚她,要么就是把她当成了死人。这种冷暴力,加上这种寒冷的天气,她觉得自己也慢慢地变成了一块冰。
终于走出了那条难行的路,重新回到了平坦安全的驿路上。在一座小镇里,二人进了客栈,要了间普通的房间。
晚上,吃过饭后,艾怜要了热水,在大木桶里泡了很久,才觉得自己慢慢地又有了一丝活气。洗完澡后她瘫在床上,躺在松软暖和的被窝里一动不想动,只觉得身心疲惫。
懒洋洋地打开脑中的地图后,忽然发现地图变了,满脑子里都是放大的延州地图,箭头的终点直指王延龄的具体位置。
原来已经进了延州的地界!
如果明早快马加鞭不停地走,三天后就能到他身边。她刚想欢呼雀跃,突然想起了张麦。
她转头看了一眼地中央的张麦,油灯下,他正用她洗过的水擦着身子,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层油光,显得很是性感。
唉!要把他怎么办呢?他刚失去了弟弟,她就要抛弃他。到底怎么能不伤他心又能甩开他呢?
她正发愁的时候,张麦拾好了,掀开幔帐上了床。
艾怜有些紧张,因为他的脸看上去不是兴奋激动,而是阴沉吓人的,她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害怕地问:“你怎么了?不要这么看我。”
张麦一把拽下了她的被子,没有感情地把她压在下面,艾怜咬着牙不吭声,心里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这是她欠他的,她欠他一条人命。
天亮了,听见张麦喊她,她迷糊地答应着,不情愿地起身,昨晚他的粗暴让她苦不堪言,此刻身上正酸疼得厉害。
她拥着被子,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便请求说:“实在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一天再走。”
张麦面无表情地说:“我把马骑走了,这些银子全留给你,如果我七天后还不回来,你就自己想办法去找你兄长吧。”
艾怜顿时清醒起来,颤声地问他:“你想抛下我吗?你要去做什么?”
“官府不能为我做主,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讨回公道。”
艾怜焦急地说:“你要去杀罗洪业?你千万别以身犯险,其实我,我有办法,我兄长就是延州的大官,他在朝廷中有一帮朋友,我们可以通过他扳倒罗家,为张粟报仇。”
张粟眼眸暗了暗:“你兄长叫什么名字?不是做皮货生意的吗?怎么又会在延州做大官?”
艾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张麦冷笑了




渣了那个陈世美 分卷阅读181
一下,拿起桌上的弓箭背在肩上:“我把你当妻子,你却从不把我当丈夫,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要走那就走吧,我不会去抓你的,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就不麻烦你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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