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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她们都是官夫人,打心眼里瞧不上艾怜这种攀高枝的平民百姓,她们虽攀附不上王延龄,却更加见不得不如她们的人攀上他,尤其见艾怜还长得如此明艳标致,便一个个地心里不舒服得很。她们这些高官的夫人,平时眼高于顶惯了,如今知道自己竟同一个低贱的绣娘同坐同吃,这让她们感觉受到了侮辱,因此大多数人对艾怜并无好脸,摆起了官夫人的威风。
这桌席上的客人恰巧就有郭县令的夫人,她今天前来就是为了要同王延龄的妾侍巩固关系,结果还没等上前与艾怜打招呼,就被另一个县令夫人拉过去好一阵寒暄,然后从她嘴里得知了艾怜是新娘子的干姐姐,她们都是锦绣阁衣坊的绣娘。
郭夫人奇怪极了,艾娘子明明声称自己是王延龄的家眷啊,怎么又成了什么陈夫人?还有她为何在锦绣阁衣坊做绣娘?那晚,自家老公被王延龄拉去查看了一夜县库的公文和账目,后来同睡在老公的书房里,当时她就奇怪他为何不宿在小妾的房里,原来她和王延龄之间不够名正言顺?还是说她根本就没丈夫,只不过是王延龄为了掩人耳目而置的外室?不管怎样,她就是隐隐约约地觉得她同王延龄的关系不正常,况且她现在就住在王延龄的府衙里,孤男寡女的……
转而一想,她只需记住不可得罪于她,没事多对她和颜悦色地笑着,这样做对自己肯定没坏处就是了。因此,席上除了李夫人外,就只有郭夫人同艾怜有说有笑。
一个暗自爱慕王延龄,长得很是漂亮的秦夫人挖苦地问艾怜:“听说陈夫人的丈夫在京城做官,不知是什么官职?这西北兵荒马乱的,放你一个人来延州,你家大人这心呀,可是真够大的。”
艾怜不想同她们讨论陈世美,便淡淡一笑,岔开话题:“这道菜做得可真是好吃,原来淋上些醋,味道竟然能这么爽口。”
见艾怜竟不回她的话,秦夫人心里暗气,不屑地说:“陈夫人是第一次吃这道菜吗?怪不得。”
这女人实在是没礼貌,艾怜懒得理她,装作没听见。
秦夫人碰了她这么个软钉子,有些下不来台,便没话找话地对身边的夫人说:“百口香的厨子可是延州城最好的,这道招牌菜我都吃腻了,也不知他们家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菜品?”
这个话题一挑起,其他夫人便于是其他夫人开始议论起延州城各家有名的食肆酒肆的招牌菜品来。
艾怜当然没有机会也没钱去品尝,便默默地吃着、听着,不发一言。
谈完了吃的,她们又开始炫耀起自己的丈夫来,接着谈孩子呀,谈首饰啊,也讨论如何整治小妾之类的话。
郭夫人怕她不自在,对着她的耳朵小声劝:“艾娘子,别往心里去,她们那些人惯来是一副酸唧唧的样子,她们向来也不怎么理会我的。”
艾怜对她友好地笑了笑,多亏这桌上还有个能说上话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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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顿饭吃得真是憋闷。
差不多快要散席时,一位胖胖的张夫人过来和这桌的夫人们打招呼,然后看着艾怜夸张地说:“这不是锦绣阁的艾师傅吗?你也来送嫁了?上次你给我做的那套衣裳很合身,我很喜欢,我想再做一套夏装,等过几天我派下人去找你,你来我府上再给我量量尺寸。”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还真让她很是尴尬。由于不知道陈世美来延州后会把她怎样,在那之前,她还要靠手艺挣钱吃饭不能得罪这些官夫人,于是微笑着说:“好的,夫人。”
宴席结束后,艾怜送走了她们,也送走了最后离开的李夫人,想到如玉已经出嫁,她和满儿再待在府衙就太不成体统了,便找王延龄告辞,临别时提醒他不要忘了两人之间的约定。
王延龄脸一沉,没有挽留她,很痛快地让七弦把她和满儿亲自送到府衙外。
府衙里的房舍很多,高高低低的飞檐层层叠叠,在最高处的房檐上,影十默默地看着艾怜的背影,直至她渐渐远去,再也看不见。
到了六月初,一日七弦来锦绣阁找她,“我家大人刚到的消息,西夏派使臣前往京城提出求和,圣上已经同意,任命副相陈世美为宣谕使,前往西夏主持议和一事。陈相爷现在已从京城出发,按照路线,他将通过延州的宋夏边境,前往西夏都城,估计半个月左右可到达延州城。”
终于来了。
第160章驸马仪仗
艾怜的心此刻如沸水里的饺子,起起伏伏,备受煎熬。她既厌恶害怕陈世美,不愿去接近他,又希望能快些接触到他好为秦永报仇,然后逃离这个游戏。
唉!和陈世美之间必须要做个了断,这是避无可避的。她沉思片刻,对七弦说:“以我目前这种低微的身份怕是很难见到陈世美,请你家大人在他面前提及我一下,陈世美自然会来找我。”
七弦恭敬地应了:“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大人的,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艾怜摇了摇头。王延龄那块千年铁板,她可是一丝一毫都踢不动,根本就别想着去指望他。
半个月后,陈世美到达了延州地界。
很快,任副宰相的状元驸马陈世美,作为钦差大臣,即将进入延州城的消息在大街小巷传开来。古人平时没什么太多的消遣和娱乐活动,这么个富有传奇色和励志神外加带着和平使命的副宰相能够来到延州城,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简直是一件天大的新鲜事。就连锦绣阁的姐妹们都兴奋起来,一边坐着绣活儿,一边议论着陈世美的风采。
同屋住的寡妇杨姐姐说:“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状元郎是什么样子呢,明天一定要到街上去看一看。”
一个叫雪儿的小姑娘说:“状元郎娶的是公主,公主哎!被公主相中的男子,一定是人中龙凤!我猜想他长得一定很好看。”
满儿接话道:“那也不能比王延龄大人更好看吧?你们见过王大人吗?他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人也非常和蔼。”
小雪羡慕地说:“满儿,你可真有福气,竟然能同艾姐姐和如玉姐在府衙里住了那么久,怎么样,做大小姐被人伺候的感觉好不好?”
听她提到了如玉,满儿心里有些发酸:“如玉姐那才叫有福气呢,她现在可是官夫人了,再也不用像我们这样没日没夜地做活计,做不好了还要挨老板娘的骂。”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说:“艾怜,你既然认识那么多的达官贵人,就帮咱们锦绣阁的姑娘们寻几门好亲呗。”
她这么一说,几个未婚无主的姑娘们立刻把眼睛齐刷刷地转向艾怜。
艾怜正坐在绣架前绣着一棵兰草,听了这话叹气道:“你们真是太抬举我了。如玉嫁得好,那是因为克图大人相中了她,求王大人做媒,王大人是男子,不好面对面地同姑娘家谈亲事,这才找我去说和的。如玉出嫁那日,我和那些官夫人一桌吃席,她们压根就不理我,在她们眼里,我们这些人可能连她们家的下人都不如。我是见过几个官夫人,但绝不会送上门去自讨没趣,所以你们的亲事可千万别指望我,我帮不上忙。”
姐妹们心里叹息了一会儿,但也都知道以她们这样的身份根本就攀不起那些门第高的人家,就算做妾估计人家都不屑一顾,于是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又开始围绕着状元郎的话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最后决定明日大家一起到街上去一睹他的风采。
第二日,姐妹们去找老板娘请假,老板娘一听也动了心,于是让老板和几个不爱凑热闹的老伙计守着店面,自己化了妆换了件鲜亮衣裳领着她们就要上街去。
杨姐姐看艾怜还老神在在地在绣架前绣花儿,急得上前一下子抽走她手中的绣针,扎在绢上,拽着她的手臂就向外走:“这么好的出去放松一下的机会,你倒还沉得住气,连我这寡妇都想去见识一下状元郎的风姿,你为何不想去?再想赚钱也不差这一会儿功夫,走吧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本来艾怜是不想去的,陈世美有什么可看的?反正他迟早会找上门来,况且高进那张脸,她都看厌烦了,可是架不住她们热情的连扯带拽,最后只得随波逐流,跟着她们出门。
陈世美不但是朝廷高官,还是皇帝的女婿,而且还肩负着议和的使命,作为延州的主管,王延龄必须保障他在延州地界的安全,所以他做了严密的防护措施,把延州城里的那条主干路,从城门一直到府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戒严了,除了各处十字路口可以暂时通行外,中间笔直的马路上禁止百姓踏入,只许百姓在马路的两侧行走和看热闹。
艾怜和姐妹们在街边站了大约半个时辰,本来挺宽阔的马路现在只许百姓在两侧狭长的边缘地带通行,再加上看热闹的人多,所以,人挤人、肩挨肩。太阳明晃晃的晒着,身边汗气熏天,她的身上也被挤得全都是汗,不禁黛眉紧蹙,很是后悔自己竟然傻傻地跟出来遭这份罪。
正当她等得不耐烦时,马路尽头处并排跑来两匹快马,马上的骑兵通知沿途巡逻的士兵赶快清道,于是士兵们开始驱散十字路口处的百姓,不许行人再穿行马路。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陈世美的仪仗浩浩荡荡地过来了,艾怜跟着众人一起好奇地翘首观看。
只见队伍最前面是鸣锣开道的,随后跟着身着甲衣,手持刀、盾、弓、箭等兵器、步伐整齐一致的步兵和骑兵,接着是艾怜无比熟悉的王延龄的那辆马车,车夫旁坐着一身黑衣面容严肃的影十。
影十右臂抱着剑,左袖里空荡荡的,警惕地扫着两边的人群。忽然,他看到了人群中最前排里对他挥手的浓妆艳抹的锦绣阁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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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眼睛便不可控制地开始搜寻着艾怜的身影,老板娘见影十认出了她,很是高兴,理解了他的意图,急忙把身后的艾怜给拉出来,向她指了指影十:“快看,那个在艳春楼误会你的那位小哥,原来他是官府的人啊!”
影十听到了老板娘的话,也看到了艾怜,如今她身上干干净净的,站在锦绣阁的一群绣女中间,她是那么的美丽出众,那么的温柔细腻,他现在还能回忆起她柔软清凉的手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的感觉。
和她的眼睛对视了片刻,只两三秒钟的功夫,他乘坐的马车就从艾怜的位置上过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回头去看她的冲动,虽然他的眼神像是在警惕地观察两边的人群,实际上心神早已不在。
她是来看陈驸马的吧?那是她的夫君。刚才在城外,他紧随着主人,在主人和陈世美寒暄时,他特意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看上去就像池子里的莲花一样高洁,和他相比,自己就是烂泥地里的一根野草,有那样的夫君对比着,她又怎会看得上自己?
眼前人头攒动,他却觉得异常孤独,他觉得的他和她之间的爱情就像此刻这个样子,不经意间遇到了她,却又无可奈何地经过了她,最终离她越来越远。
见影十还好好地活着,艾怜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反正不打算同他再有什么交集,便不再去想他。
马车后面跟着四个骑马挎刀的黑衣侍卫,然后又是一辆华丽的朱盖马车,马车两旁各有四名护卫相随,后面是骑着马穿着各色官袍的各级的僚佐属官,最后面又是一队威风凛凛的兵甲骑士。
这种宏大而让人敬畏的场面,彰显出陈世美的位高权重、不怒自威来,这架势使得路两侧驻足观看的百姓们都不敢高声喧哗,一个个噤若寒蝉。
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这么多百姓来街上就是想看一看他的样子,他却连面都不露,艾怜心里很是鄙夷他。
回到锦绣阁后,姐妹们又开始兴奋地议论上了。
“可真是威风啊!可惜没看到人。”
“比王大人可威风多了,当初王大人来延州上任时,仪仗只有今天的一半。”
“他可是皇帝的女婿,能不威风吗?”
“……”
艾怜不想再听她们说话,回到了自己房间。她拿出荷包,把她和秦永结成同心结的发丝拿出来,凑到鼻尖嗅着,眼眶渐渐发红。
秦永,她曾经摸遍了他的身体,曾经与他合为一体,曾经想过要与他白头偕老,那熠熠生辉的桃花眼,那火热的胸膛,都只剩下了回忆。如今,他身上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一缕发丝了。
秦永,他还在那个密林里埋着,而她,却要对着陈世美强颜欢笑。
陈世美,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要亲眼看着他被打回原点,一无所有,她一定会虐得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活不下去,她要把他的心揉碎,然后踩在泥地里狠狠地践踏!
艾怜擦了擦眼泪,把头发回荷包里,又把皮袋子里的匕首、绳子、毒`药、麻药等都检查了一遍,然后若无其事地又回到了绣房。
第161章夜审娇妻
艾怜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塞着布巾,后颈隐隐发痛,双手被绳子捆在背后,手臂因血流不畅而发麻发胀。她了很大力气想坐起来,挣扎了好一会儿后,才意识到在剧烈摇晃的马车上,她的举动根本就是徒劳,最后只得放弃了。
马车里漆黑一片,她心里充满了恐惧,万一陈世美连面都不见,就让人直接把她做掉,那她岂不是死不瞑目?
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她心里祈祷着,祈求上苍能够可怜她,千万别让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就死了。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艾怜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想象着到了荒郊野外,月黑风高之夜,劫她的人挖好了坑,拿着绳子向她过来……她大骇,拼命挣扎着,大声地呼喊救命,可是发出来的却是一阵“呜呜”的沉闷的声音。
很快,车帘子被掀了起来,一只橘黄的灯笼伸进了马车,随后进来个人,使得马车里的空间顿时狭窄起来。
灯笼碰到了她的头,在突如其来的光亮的刺激下,她眯起了眼睛,同时感受到了头顶上灯笼里蜡烛发出的热量,怕蜡油滴到脸上,便不敢再乱动。
灯笼马上被移走放在一旁,等适应了光线后,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片月白色的袍角,她身子动不了,便转着头,顺着袍子向上看,直到看见了对面正居高临下一脸阴沉死盯着她的陈世美。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劫走她的人是谁,但乍见了他,还是觉得心里一颤,那晚被人按在水中的恐怖回忆顿时涌现出来,那种频临死亡的绝望感再度袭来,身上便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同时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紧紧贴在马车壁上,以一种恐惧而又防备的姿态对着他。
陈世美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种见他如同见了鬼的样子。那晚她被秦永带进林子里后就消失了,他派出了很多人去寻找他们,却一直一无所获,妻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拐走,这种事是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因此他从未咽下去过这口气,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她的念头。
午后接风宴结束后,王延龄亲自把他送到住处,临别时连嘲带讽地说了句:“令嫂敢于冲破世俗的礼教,对我延州城的守兵进行救死扶伤,真乃女中豪杰也!其志操之高洁、举动之慷慨,令王某倍感钦佩!”
王延龄的话向来都有深意,他思索片刻,突然就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令嫂”是谁,原来王延龄是在嘲讽他把原配妻子变成嫂子再为妾侍的事,这才明白怪不得一直寻不到潘氏的踪迹,原来她是到西北投奔到他的死对头那里寻求庇护去了。
当时他怒到了极点,命丁奎一立刻去打探潘氏的消息,到天黑时,她这几个月在延州城的活动就已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于是命侍卫趁夜深人静时前往锦绣阁,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弄出来。
“秦永呢?”陈世美的声音平静低沉,这种听不出情绪来的语调让艾怜心里发颤。
仇人相见,分为眼红,尤其是他提到了秦永,那血肉模糊的后腰上带有木茬的断箭,仿佛就在眼前。那一刻,她眼里流露出了极大的恨意,她力地抬起头扭向他,恶狠狠地瞪着,和他冰冷无情的眼神对峙在一起,十几秒钟后,发麻的双手与酸疼的脖子,使得她眼神的杀伤力大打折扣,最后败下阵来。
她回视线,心里嘲笑着自己的自不量力,陈世美是个政客,他打败了那么多老奸巨猾的政敌,见惯了各种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的目光,如何会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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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弱女子仇恨的目光?
她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那张讨厌的脸,额头抵着垫子,心里猜测着他会如何处置她。
陈世美低头看着艾怜,她虽被绑缚且姿势怪异地躺在他脚下,但身形仍旧好看,便猜想着她是否被秦永占了,越想心里越冒火。于是伸手取走了她嘴里塞着的布巾,阴冷地说:“回答我。”
她的脸朝下,头发凌乱,下颌骨被撑得发疼,有些咬字不清,“死了。”
死了?陈世美很是意外。“怎么死的?”
艾怜沉默着没有应声。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便凭着她说话的语气琢磨着真假,如果她喜欢秦永,断不会诅咒他死,如果她不喜欢秦永,随她诅咒好了,根据丁胖子的报告,她在延州的这段日子,身边确实没有秦永。
他心里冷笑,难道真的死了?可惜没能亲手杀了他。
“你可失身于他?”
“没有。”
陈世美怒道:“你一向死鸭子嘴硬,梦里都喊着他的名字,你还狡辩!”
艾怜把头转向他:“没有的事儿我为何要承认?梦里喊谁的名字就一定是有奸`情吗?你以前做梦还常喊村西头那个小寡妇的名字呢,说,她那来路不明的儿子是不是你的野种?”
“你混说什么?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陈世美,我告诉你,我潘金莲若是给你戴`绿`帽子,就让两孩子永远不待见我,视我为仇敌!将来不给我守孝烧香,你满意了吗?”
没有母亲会这样拿孩子发誓的,陈世美心里虽然还有疙瘩,但还是相信了她的话。
便不再同秦永那个死人较真,继续审问她:“你是怎么到的延州?”
“当初怎么进京寻你,就怎么来的延州。”
“为什么来延州?”
“呵呵!”艾怜恨恨地问:“那我能去哪儿?家乡没房子没地了,回去讨饭吗?京城里公主容不下我,在江南你又想溺死我,你说,我能去哪儿?”
陈世美鼻子哼了一声,他当时溺她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竟然跟秦永跑了,这才使得他对她真的动了杀机。
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他想起了王延龄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便气得不打一处来,伸手过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冷森森地问:“说,你和王延龄到底怎么回事?他可否轻薄于你?”
“没有。”
她使劲地摇晃着头,想把他的手甩下去,却受到了他更加大力的钳制,迫使她不得不扭着脸朝向她。
陈世美咬牙切齿地说:“和他在马车里共度了一夜,孤男寡女的,还说没有?”
艾怜对他的到来早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知道他肯定会询问她与王延龄的关系的,那夜她在马车里的事被很多人看在眼里,无法否认,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回答,便如实相告:“那晚我快冻死了,恰巧被他所救,冰天雪地的,我确实在他的马车里待了一夜,但当时我身上又脏又臭,一直昏迷着,你觉得他那样的人会对一个乞丐婆一般的女人有旖旎的心思吗?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便向他报告了那些女子被西夏骑兵掳走之事,然后我就出了马车给他们带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要肆意妄想污蔑我的名声。”
“名声!哼,你还有名声可言吗?你和他那个断臂的侍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护理他?”
脸被他扳得很难受,艾怜耐着性子解释:“是他在雪地上发现的我,延州城被围时听说他拼死出去搬救兵,当时他快死了,我去看救命恩人最后一眼。那样一个英雄,还有一屋子刚从城墙上下来的伤兵,他们都没人照管,那种情况下,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他们死去?你能不能别这么龌龊,我照顾的是三个宅子的伤兵,不是单只护理他一个人。”
“当初王延龄为什么会把你一人留在延州城外?你们当时为什么发生争执?”
艾怜肯定不会说她勾引王延龄未遂,便断章取义地说:“他要送我去耀州,他说耀州知州是你的人,我不肯去,他就说我……说我不知好歹、不安于室……于是我顶嘴了,他便说我品行不端,我气得骂了他,他气极之下就扔下我不管了。”
这女人牙尖嘴利胆子又大,连他这个驸马爷都敢用瓷枕头砸,倒是真能做出这种事来,陈世美想象着不可一世的王延龄,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又不得不维持着倜傥的风度,无奈之下只得灰溜溜地走人的情景,心情有所好转,于是松开了手指。
艾怜的脖子被扭得酸疼,重又把脸埋在了垫子上。
很快,她又听到了陈世美的声音:“竟然连姓名都改了,艾怜……”他琢磨着名字里的含义,训斥道:“你有什么资格擅自改名?背祖忘宗,岳父大人如若知道你如此不守妇道,怕是气得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艾怜没有还嘴,既然他还称呼潘金莲的父亲为岳父大人,那就说明他对她还有一丝情意,如果此时示弱,应该能讨好到他的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此刻他不舍得杀她,那日后她就好对付他了。
“啊!”她呻`吟了一声,这种双臂被绑在背后侧躺着的姿势让她痛苦不堪,她把脸重新转向他,使用了撒娇的语气,试探地请求道:“你能不能解开绳子?我痛死了。”
第162章欲擒故纵
陈世美纹丝未动,语气仍旧冰冷:“还跑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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