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叹息一声继续道:“你是不知道,那些贱民一旦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就会没完没了地找上门来打秋风要好处,你若是许了,她们认为你是应该的,你若是拒绝,那你就是忘恩负义十恶不赦了。”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就是他这个副宰相的度量。
艾怜转头横了他一眼,鄙夷地说:“怪不得你被招了驸马后,一直不回家乡不认妻儿,原来是怕我们这些贱民找上门去打秋风要好处。”
陈世美闻言,脸色又开始变阴了。
艾怜看出了他脸色不好,但打击他让她觉得心里痛快,就一时忘了管自己的嘴,“你别忘了,你也不是天生的贵种,五年前你不也同我一样是平头百姓吗?怪不得你对我想劫就劫,想杀就杀,想打发就打发,原来我这个结发妻在你眼里不过是个贱民。”
陈世美冷冷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妻一体,你嫁了我这个状元,自然就水涨船高,再不是平头百姓,你怎么能说自己是贱民呢?我对你想劫就劫,想杀就杀,那是因为我是你丈夫,自古以来‘夫为妻纲’,你不听话,我做丈夫的当然要行使权力惩戒你。”
艾怜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这死男人!
不想再同他说话,她干脆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做出要小憩的样子。
陈世美见她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觉得无趣,便打开折扇,自顾地研究着上面的古画及落款。一时间两人默默无语。
很久后,马车停了下来,有侍卫在外面禀报道:“大人,胡记金银斋到了。”
陈世美合上扇子,用扇子骨轻轻敲了两下她的肩头,“娘子,一会儿随为夫下去挑几件首饰吧,后日宴席时,头上可不能太素了。”
艾怜一把抓住扇子不客气地扔在了软枕上,“哼,掩耳盗铃!那些官夫人都见过我,谁不知道我是锦绣阁的?你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陈世美捡起扇子,心平气和地说:“我主管吏部考核,若她们敢乱说话,怕是要被夫家休了。有些事情,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也要烂到肚子里去。”
他打开扇子检查了一下,随后合上继续说道:“我让你在那些官夫人面前露脸,就是要把你的身份明确下来,这样回京城后不至于太突兀。但我不想让京城里的人把你和‘绣娘’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不想让别人嘲讽你的出身。我为你想得如此周到,还不是因为疼爱你。”
说着他解开了旁边的锦缎包袱皮,露出了一只木盒子,把盒盖打开,指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做工致的衣服说:“这两套衣裳是锦绣阁里新做好的,还未来得及挂出去卖,你家常穿吧。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去耀州给你买两套好衣裳来,等后日待客时穿。一会儿,你先换上一套,然后跟我去金银阁挑首饰。”
他看了眼她头上的鎏金莲花簪子,酸溜溜地问道:“我以前给你的那些首饰,哪一样不比你头上那只簪子强?竟然全让你给当了。这只簪子哪来的?怎么你一直戴着?”
艾怜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陈世美竟注意到了这根簪子,她急中生智地说:“你以前不是给过我一锭金子吗?什么首饰都没有出门多丢人啊,所以我就用了些金子打了这只簪子。”
陈世美一抬手摘了簪子下来,拿在手里细看,又掂量了一下:“如果你喜欢金的,一会儿就多买两只,这只是鎏金的,不值钱,做工太糙,以后不要再戴了。”
艾怜怕他把簪子扔了,急忙抢下来说:“你现在富贵了当然觉得这东西不好,可是对我一个穷妇人来说,能戴得起这样的簪子,已经很难得了。”
陈世美听了有些心疼:“一会儿你先挑几件首饰够带戴就行了,京城里到处都是金银铺子,工艺很是细别致,到时候我一定多多地买给你。”
他顿了一下,说:“你现在换衣裳吧,金银铺子里的伙计们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只认衣裳不认人。”
艾怜拎起衣裳,看了看他,见他并没有主动出去的意思,心里便琢磨着要不要撵他下去。
和他这样的人只是玩暧昧不来真格的怕是不行,他这样俊美富贵又手握重拳的副宰相,身边想爬床的漂亮丫头定是一堆一堆的。他也许一直怀念着同她少年夫妻时的纯情美好,所以才始终对她不肯放手,如果她一直拒绝,最后惹得他对她再无兴趣,那她就无法抓住他的心,也就谈不上虐他了。
系统说过,虐渣的最高境界就是虐他的心,等俘获他的心之后,就可以对他随心所欲地践踏了,所以现在要趁着他对她尚感兴趣的时候,拢住他的心。
艾怜把衣裳往自己身上比试着,斜了他一眼,娇嗔地问:“你不出去吗?”
第165章香草奶茶
这似嗔似怨、妖娆风流的眉眼,看得陈世美眼角直跳。本来他是打算等她开口撵他时再下马车去的,可现在突然觉得她的眼神里好像带着钩子,那如丝的眼钩子,散发出丝丝缕缕地情意,紧紧钩缠住了他的心。还有她那说话的语气,仔细听去,分明是在口是心非地暗示着他不要出去。
欲拒还迎,这般妩媚的风情竟被她拿捏的如此恰到好处,真是个妙人啊。
陈世美向后一靠,俊美儒雅的脸上似笑非笑,“娘子,为夫又不是洪水猛兽,老夫老妻的,你害什么羞?莫非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他的声音低沉诱人,吐出来的话语带着一分无赖的意味。
?这死渣男是在反撩她吗?
艾怜透过纱帘看了眼车窗外,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马车根本就不隔音,这种安全的环境下才不怕他起什么歹念。
她把目光移向他,见他靠在软枕上摇着折扇,一副云淡风轻、谦谦君子的样子,便想试试自己对他的吸引力,于是放下手中的衣裳,冲他莞尔一笑,缓缓地伸出手,用青葱般的玉指挑起身上穿的褙子的两侧,慢条斯理地脱了下来,动作缓慢而撩人。
脱了宽松过膝的褙子后,露出里面的米色右衽窄袖短衣和长裙,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身形。
陈世美眯了眯眼睛,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期待着她的进一步动作。
艾怜故意撩他,慢慢把手指移到了腰侧的衣带处,扯住衣带的两端,假装轻轻地抽拉着。
陈世美淡然的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但喉结却明显跳了一下。
艾怜“嗤”地笑出了声,这死男人果然比王延龄好攻略。她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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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松开衣带,重新捡起盒子里的两套衣裳比较起来。
这两身衣裳一套是胭脂红的,一套是翡翠绿,都很衬她白皙的脸色,她看看这件又看看那件,都很喜欢,便有些拿不定主意,翻来覆去地犹豫着。
她这动作像极了瑛哥在糖果和玩具之间来回纠结的样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陈世美觉得她现在这种左右为难、难以取舍的样子又蠢又萌,让他看了觉得又喜欢又好笑。
由于想到了儿子,他的心便柔软了几分,于是伸手拿起那件胭脂红的,替她做了决定:“穿这件。”
艾怜拿着衣裳,见他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便想把他支走,于是将车帘掀开一角,指着前面的一家商铺,娇滴滴地央求:“官人,再往前走三四家是百味坊,听说那里加了羊奶的香草茶特别好喝,可惜太贵了,我一直舍不得买,你下车去给我买一壶尝尝可好?不要下人去,我只想喝你亲手买来的。”
陈世美心知肚明她撵他下马车的意思,但心里就是吃她这套撒娇的手段,便愉悦地说:“娘子,你看你现在多么乖巧,只要你对为夫一直温温柔柔的,不管你想要什么,为夫都会尽量满足你。”
我最想要的是把你的心践踏到烂泥里去,再让你不得好死。
艾怜心里腹诽着,嘴上却嗲着声音催促:“快去嘛,我现在就要喝。”
见她催他,陈世美反倒稳坐如山端起架子来,“潘氏,本官可是堂堂副相,岂能白白听你一个小小妇人的使唤。说吧,你能给本官什么好处?”
“想要好处啊,那还不容易,不如我在你的脸上盖个你专属于我的印章吧。”她嘟起了嘴,慢慢靠近,对着他的脸颊就要贴上去。
陈世美只觉得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绕过鼻端,眼前白皙标致的脸蛋上,眼角眉梢透着撩人之色,娇艳饱满的红唇带着春`情,便不由得呼吸一窒,及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原来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原来在合他心意的美人的诱`惑下也会失态。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弱点,便有些不开心。
他微皱着眉头,思忖着过几天到西夏议和时,万一西夏送上如她这般风情万种的美女,他竟没有了十足的把握不动心。
这绝不是好事,必须杜绝这种被女人迷惑的现象。
陈世美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能指使我这个副宰相跑腿的,除了当今圣上就只有你了。”
看着她疑惑的目光,他松开了她的下巴,“你快些换衣裳,我去去就来。”说完,挑起车帘子出了马车。
艾怜有些郁闷,明明他是被她迷惑到了,为什么又突然冷静下来了呢?她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
等他回来时,艾怜已经穿戴整齐了,笑着问他:“好看吗?”
陈世美站在马车外,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拿着银壶,点点头,赞道:“眉眼含羞和,丹唇逐笑开。”一字一字地吐出来,很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见他没有想到马车里再坐坐的意思,便接过他手里的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草奶茶,不紧不慢地喝着。透过窗纱,见他站在大太阳底下很是耐心的等她,便想多折磨他一会儿,便又倒了一杯喝。
喝完之后,她掀开帘子,娇滴滴喊了声:“官人,我要下车。”
一旁的车夫急忙拿来脚踏凳子放好,陈世美伸出一只手臂给她,艾怜扶着下了马车,拿手里的帕子顺手给他擦了一下额上的薄汗,嗔怪地说:“你傻么,为何不先到店里坐?太阳这么毒,晒坏了可怎么得了。”
“娘子,你若真心疼为夫,还能在马车里待得下去?”
艾怜一时语塞,便装没听见,跟在他身后进了金银阁,买了首饰后,又在延州城里最豪华的酒肆吃了晚饭,等天黑透了,才回到府衙。
原来陈世美只在延州停留几天,因驿馆条件简陋,他又是皇亲国戚,为着他的安全着想,王延龄便把府衙的东半部分拾出来给他住。
房间里布置得很是华美,艾怜转了一圈后,坐在桌前,把新买的首饰拿出来,在灯下一件一件地细看。
陈世美洗漱之后,出来后见她还在镜前拿着一只珠花在头上比试着臭美,就好笑地过去摘下了珠花,推着她去沐浴。
等艾怜出来后,见陈世美穿着雪白的内衣坐在桌前,桌面上是散开的包袱和敞着口的皮袋子,他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反复看着。
“你为何乱动我的东西?”艾怜走过去责怪道。
陈世美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连你都是我的,你的这些东西当然也是我的,看自己的东西还用问为何吗?”
“你都不是我一个人的,你的东西更不是我的,凭什么我的东西就要是你的?”艾怜不服气地问。
陈世美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拿着匕首问她:“这匕首的样式不是中原汉人的,哪来的?”
艾怜坐在了桌子对面的椅上,叹了口气,把遇到夏国骑兵袭击的事情讲了,只是讲述的过程中没提到张麦,最后,她神情很是凄楚,声音也有些哽咽:“人心难测,我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就靠着这把匕首防身,或者是殉节。”
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还真是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怜惜。陈世美虽为她描述的险境感到后怕,但心里更多的是不快。
贞洁烈女遇到这种情况,被人摸了一下都有可能自尽,她倒好,还有脸对他这个丈夫描述她被人轻薄的经过,就算那人最终没能得逞,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件事很扎他的心。
他看了眼她拿着帕子的芊芊细手,难以想象这么这么一双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夷,竟然能毫不犹豫地杀死了侵犯她的彪悍骑兵,随即又想起自己额头上被她砸出的疤痕来,便为她强大的内心和强悍的战斗力感到头疼。
他冷笑了一声,把匕首扔回了皮袋子里,不以为然地说:“自作自受,这就是女人不安分的下场!满世界疯跑地招蜂惹蝶,还妄想一直平安无事,你以为男人都是吃素的和尚,只看花不采花吗?就算是和尚,其中也有不少是花花心肠的。”
艾怜被他这顿抢白气坏了,顶嘴道:“怎么是我满世界疯跑?若不是我不远千里来京城寻你,我和孩子们早就饿死了。你的公主容不下我,为了活命我能不逃吗?还有你,若不是你发疯了要溺死我,我能求秦永带我走吗?你这个混蛋!原来我所遭遇的这些痛苦,全都是因你而起,你竟然还有脸说我不安分!”
面对她的指责,陈世美难堪地摸了下鼻子,起身走近她,安抚地摸了摸她潮湿的头“好了,都怪为夫不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也不用再担心安全方面的事,我若护不住你,还有何颜面再做这个副相?”
见她把头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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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两下,一脸嫌弃地摆脱了他的抚摸,便讪讪地坐回原处,越想越不甘,嘴里便教训道:“我以后会疼你宠你的,但你的性子不要总这么执拗,你要保证再不给我惹麻烦,从此以后老老实实地留在我身边做个本分的女人。毕竟儿女们都大了,冬妹很快就要说婆家,你这个做亲娘的,万不可在外面胡来,以影响到女儿的闺誉。”
艾怜听他忽然提起冬妹,有些急了,那孩子她带了那么久,虽然她总是向着陈世美说话,但对她这个娘还是很有爱的。于是不满地问:“冬妹才多大呀就要说婆家?你这也太急了吧,陈世美,你是不是打算利用她的婚姻去拉拢谁?”
第166章飘忽不定
陈世美忽然就觉得很生气,皱着眉头厉声说:“你怎会如此没规矩?丈夫的名讳岂是你随意挂在嘴边的?孩子们的婚事自有公主那个嫡母操心,与你何干?我是一家之主,我的想法岂能容你去质疑?以后回了京城,你再这么不守规矩,即便我有护着你,你也少不了受公主的苛责和惩戒。”
艾怜气得想顶撞他,可是张了张嘴,想起这里是礼教森严的古代,高门大户里最讲究规矩,她日后若是不谨慎,公主可不会惯着她的。
一想到以后不但要对陈世美曲意逢迎,还要在公主面前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做人,她就憋屈得难受。她不怕同男人周旋,就怕同女人争斗,女人才会为难女人。公主在深宫里长大,肯定没少接触宫里女人的阴私和伎俩,从她让侍卫劫走她强暴她划花她脸的这件事儿上看,她就是个厉害狠毒的主儿。
她用帕子捂着脸,为自己以前认为的只要抓住了陈世美的心就万事大吉的乐观想法而懊恼不已,为自己在游戏世界里的多舛的命运感到愤怒和无奈,为自己即将面临的麻烦困境呜呼哀哉。
特么的,这个坑爹的游戏!
陈世美见她如此,以为她心里委屈,便不忍心地重又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肩头柔声安慰:“你以前被岳父教养得极好,虽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但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想是后来因生活窘迫、来京的路上又过于惊险,为求自保,便养成了现在这种桀骜难驯的性子。你莫哭,我不会嫌弃你的,等你过上了安稳舒适的日子,你这浮躁的性子自然会沉静下来。我再找个教养嬷嬷教导你学些礼仪及侍奉主母的规矩,只要你不让她挑出错来,她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她艾怜竟然沦为了小妾!还要去侍奉主母!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以这种救世主的口吻对他说话!该嫌弃的人是她好不好?
特么的,她真想现在就弄死他!
她看着桌上的皮袋子,想着拿出匕首来刺向他,会不会反被他夺去?算了,还是趁他睡着后突袭比较好。
陈世美见她盯着皮口袋的眼睛里闪过狠戾之色,便警惕地说:“别再想着逃跑,事不过三,再有一次,我就直接下令对你格杀勿论。”
艾怜把视线转向他,美丽的眼睛里充满着怨恨。
陈世美心下叹息,就她现在这种对立十足的状态,今晚俩人怕是不能鸳梦重温了,怕她再打什么鬼主意,便好言好语地地劝道:“我再不堪,也不至于拿女儿的终身去换取政治利益,我拿我自己换了权贵,就是为了让咱们的孩子将来不再受委屈,你为何就不能体会我的艰辛和不易,为何从不想着站在我的角度去考虑一下问题?”
见她的脸色还是愤愤不平,便说:“早些休息吧,我明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转身向床边走去,边走边说:“咱们现在可是住在府衙里,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我的脸面,千万别让王延龄看了笑话去。我是你的夫君,你必须和我住在一起,快过来睡吧,除非你想整晚上都坐在椅子上。”
陈世美上了床,耐心地等着她过来。
该死的陈世美,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事事顺着她?这样总和她对着来,最后能抱得美人归吗?
艾怜心烦意乱,实在是搞不清楚陈世美和王延龄那类男人的心理,难道是因为他们身边不缺美女,所以才不会像秦永和张麦那样死心塌地地对她好吗?可是秦永也不缺女人啊,他的一颗心就完全给了她。
她胡思乱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其实很蠢,她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了。
像陈世美这样的人,能从一介布衣,到高中状元,成为驸马,推行新政,最后与王延龄分庭抗争,成为副宰相,这其中不仅仅有运气的成分,更重要的是他本人的坚毅首当其冲,如果没有过人的坚定意志,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为了实现目标,他舍弃了很多,比如亲情、爱情、良知、风骨等等,如今他位极人臣,胸中宏伟的目标实现了,但却感情空虚,便想重新拾捡起亲情、爱情来。可是他的年岁已大,心地也不再纯良,他肯定也知道爱情对他而言不过是美好而虚幻的东西,他虽渴望,却不一定会真正地陷入其中。所以他才不会像秦永和张麦那样轻易地对她死心塌地。
她的那些勾`引他的小伎俩,说不定对他来说仅仅是好玩而已,他一定早就看穿了她,在心情好的时候,容许她龇龇牙、伸伸爪子,但一旦她做得过分,挠疼了他,他就会教训她一下,让她长记性。
陈世美对她的感情,就像她对王延龄送她的那只小狗,当它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她喜欢极了它的粘人和调皮,曾经为它的不吃饭或是生病着急上火,当时觉得她好像一辈子离不了它了,但是,自从她离开了宰相府,就再没有想起过那只狗,没有牵挂,丢开了就是丢开了。
陈世美对她应该就是这种宠爱,可她要的是真爱,要的是将来俩人分离时,他会日夜牵挂她,将来她抛弃他的时候,他的心会很痛很痛,痛彻心扉。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他的真爱呢,虚情假意地对他,他又不傻,这样他永远只会停留在宠爱她的层次上。难道要真心换真心吗?怎么可能?她的真心早给了秦永。
没有真心,又没有过人的手段,如何能让他也付出真心?
艾怜感觉到自己黔驴技穷了,为什么小说里电视里的穿越女们混得风生水起,而她却把自己的这盘棋下得如此糟糕?
最后实在是敌不过困意,她向床边走去,见陈世美躺在里侧已经睡熟了,便很是无语。
他就这么信任她吗?一点也不担心她用匕首捅了他?
信任才是人与人之间最难建立的感情,不管怎么说,他对她的这份信任,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第二日一早,艾怜迷迷糊糊中觉得身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同时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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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惊,手肘下意识地向后用力一击,便听到脑后一声闷哼。
从声音里她听出了是谁,人也马上清醒过来,怕他怪罪,急忙起身去安慰:“打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陈世美挥开她的手,神情不愉,“一大早就尥蹶子,你是驴吗?”
虽然话难听,但一贯在人前以温和如玉、君子谦谦的形象示人的陈世美,此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油腻、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这副样子和风度翩翩一词毫不沾边,看上去倒是和她的前男友高进每天早起时的形象差不多。
如此熟悉的场景,如此熟悉的对话,就像在现实世界中她和高进每日斗嘴的日常,这让艾怜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他就是高进,高进就是他,仿佛同他生活了很久很久,便没心没肺、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句:“对,踢的就是你这头发`情的公驴。”
陈世美皱着眉头喝道:“闭嘴!你现在哪有半分端庄的样子?以后不许再说这些粗鄙的话。”
“那也是你先说的,你现在也没有半分端庄的样子。”艾怜嘀咕着,见他解开了衣襟,查看左肋的痛处。
虽然他和高进的脸是一样的,但身材却很是不同。高进是瘦而没肉的,整日盯着电脑,除了工作就是打游戏,又从不去健身,她经常嘲笑他的肋骨是鸡排。
而眼前的陈世美,身材出乎意料的结实健美,他低头看着肋下,腹部的几块肌肉轮廓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这真是出人意料,他竟有这样好的身材。
不只男人是视觉动物,艾怜发现自己就是个大大的视觉动物,她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被他的身材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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