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陈世美揉了揉被她击打的部位,刚想就她刚才的顶嘴一事再训斥她几句,一抬头,却见她的脸蛋红得娇艳异常,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身上痴看。
他忽然就有了冲`动,一把按住她,对着那早就渴望不已的红唇吻去。
艾怜猝不及防,连踢带打想把他弄下去,可是一大早使不上力气,最后急得狠狠地撕扯着他的头发,才把他的脸给拽起来。
陈世美吃疼地抬起头,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
他揉了揉被她扯疼的头皮,没有生气,反而低下头,一脸深情地问她:“娘子,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情窦初开,隔着篱笆偷看我在杏树下读书的事吗?”
艾怜急忙否认:“胡说八道,哪有这事儿?”
陈世美笑着说:“当时你的脸上全是对我的爱慕、痴迷与崇拜,我记得很清楚,一辈子都不会忘。”
“别自恋了,我怎么不记得。”她使劲推着他,想把他推下去。
陈世美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当时摘了朵篱笆上的喇叭花递给你,你羞得脸蛋比喇叭花还娇艳,那一瞬间,我怦然心动,当时心里就立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三年之内娶你回家。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被我做到了。”
艾怜最反感就就是他忆苦思甜,她用力地推他:“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没能看透你是什么人。你快起来,沉死了。”
陈世美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法让时间再回来,也无法抹掉我做过的那些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们还有未来,我们要向前看,我可以在未来弥补我所亏欠你的,但是你要给我机会,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地在一起过完下半辈子。”
第167章纠缠到死
艾怜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里此刻深情款款,一点都看不出渣男眼神里应有的心虚和躲闪。于是暗自庆幸,多亏当初把他设置成了高进的相貌,这样不管何时,只要一看见他,他这张脸就会自动提醒她他是个渣男。
既然他的脸皮如此之厚,那她就奉陪到底了。她点点头,软绵绵地说:“我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折腾了,从今以后,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由于她的音调软糯,眼神魅惑,所以陈世美没有仔细体会“纠缠”一词的深层意思,只是觉得男女之间勾勾缠缠,很是有种暧昧缠绵的味道,于是点点头,赞同地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娘子,为夫真的非常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可以用在小猫小狗身上、花花草草上、一个物件上,或者是丫头小厮身上等等,这个词汇的用法及其广泛,而渣男的特质里除了不要脸外,最重要的就是喜新厌旧了。
她当然不会满足于他对她只是停留在“喜欢”这个层次上,于是眼神黯然下去,声音听上去很是失落:“只是喜欢吗?可我想要的是你的心,就像从前那样,你的心里只有我,没有什么公主和其他的女人,我想让你变回从前那样。”
这话让陈世美有些飘飘然,虽然他位极人臣,但由于公主管得严,到目前为止他就经历过两个女人。公主早已让他乏味透顶,而艾怜不但是青梅竹马的妻子,与他有深厚的感情,而且分别了这么多年后性情变了很多,仿佛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对他来说有种新鲜的感觉,同她在一起,仿佛不是老夫老妻破镜重圆,而是同妻子的孪生姐妹谈情说爱,有种别样刺激的感觉。一想到她想要他的心,他心里就得意得很。
他眯着眼看着艾怜,很是享受此刻她如猫般的柔顺与依赖,本想与她再缠绵一会儿,突然又想起女人是不能惯着的,否则就会蹬鼻子上脸。于是笑了一下,松开她,一边起身下床,一边转移话题,“你不用起来伺候我了,若是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去前面二堂看看,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他体贴地拉下床帐子,把明亮的光线挡在了外面。
艾怜根本就毫无睡意,她能听见陈世美和下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也能闻到外间陈世美用早饭时传来的味道,这些让她心烦意乱,直到他走后,室内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静静注视着头顶上雕花木床上绘的承尘,想着她现在一点根基都没有,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就算想揪出一些陈世美的错处都无从下手,所以她以后要多接触陈世美的手下,尤其是他的那些心腹们,趁着现在山高皇帝远,公主的手够不到这里的大好机会,为自己多积攒些人脉。
虽然欺骗皇家、停妻再娶一事是陈世美的污点,但只要公主本人对这件事不在意不追究,其他人又能把他这唯一的皇家女婿怎么样呢?所以,生活作风问题不是大问题,要想扳倒他,必须找到他为官的不称职之处,最好是什么贪赃枉法之类的错误。
那就双管齐下,一方面挑拨陈世美与公主之间的关系,让公主伤心失望不再维护他,另一方面尽快熟悉陈世美身边的人和事,如果找不出他的错误,那就制造错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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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身上。
要想做到以上两点,归根结底还是要先得到陈世美的宠爱才行,没有宠爱就会寸步难行,有了他的宠爱才能放开手脚去做想做的事情。
她思忖着,要想打动陈世美,光靠身体和撒娇是不行的,还要多关心他,多体贴他,一点一点地把他的心给暖化了,这样他的防备之心才会慢慢松懈下来。
思索了半天,决定先给他做件里衣,让他高兴高兴。这么一想,便再也躺不下去了,于是起床,准备一会儿上街去买一块好料子。
吃过早饭,艾怜出了房门,院里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见了急忙跟上,见艾怜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出内院的大门,忙上前拦住问道:“夫人,您要去哪儿?”
艾怜回身问他:“怎么,我不能出门吗?”婆子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艾怜也不为难她,“你去报告驸马爷一声,就说我要出门。”
婆子无法,让守在二门上的小厮去前面传话。看着艾怜没有表情的脸,怕得罪了她日后受罪,于是讨好地说:“夫人,咱们先到那边的树下等着,可好?这大日头的别把您给晒坏了。”
艾怜也怕自己被晒黑,便点点头,朝树下走去。
等待的时间里很是无聊,艾怜问她:“听你的口音像是京城人,你是从驸马府里跟出来的吗?”
那婆子小心翼翼地说:“回夫人的话,奴婢是从驸马府里出来的。”
艾怜一听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驸马府的女主人是公主,陈世美从京城出来,临行前身边伺候的女人一定都是公主打点安排的,万一这婆子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汇报给公主,回京之后公主怕是会恨得要了她的命。
那婆子看出了艾怜戒备的眼神,于是恭敬地安她的心:“夫人,奴婢是驸马爷的人,驸马爷派奴婢来伺候您,奴婢就一定会尽心尽力。”
只要不是公主的眼线就好。艾怜从她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问题,便好奇地问她:“驸马府的人,还分什么公主的人和驸马的人吗?公主可是女主人,你效忠驸马爷,难道就不怕公主不高兴吗?”
婆子回话道:“驸马府里大部分地方是公主的,只有内院的兰馨苑、清心苑和外院的书房这三处地方是驸马爷的地盘,奴婢是清心苑的,此前一直服侍着驸马爷。”
兰馨苑、清心苑?难道是陈世美的姬妾的院子?
艾怜皱着眉头问她:“兰馨苑和清心苑是什么地方?你家驸马还敢在驸马府里养美姬?”
“您误会了夫人,兰馨苑是小姐的院子,清心苑是驸马爷的院子。”
驸马爷的院子?难道陈世美和公主是分居的吗?艾怜心里一动,但却聪明地把话题落到了另一个点上:“小姐?是冬妹吗?”
“是。”
“她过得好不好?瑛哥呢?公主有没有为难过他们?”
见艾怜一副急切的样子,婆子松了口气,她知道她是公子和小姐的亲娘,只要她惦念着孩子们,就一定也会惦念着驸马爷,便如实告诉她:“夫人请放心,小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驸马爷亲自挑选的,公子白天由公主教导,晚上回兰馨苑与小姐住在一起,他们都被下人们伺候得很好。”
艾怜请求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们了,这位妈妈,你多说一些他们的情况给我听听吧。”
婆子是陈世美的忠仆,对公子和小姐两位少主人自然也是忠心耿耿,对少主人的亲娘当然也就毕恭毕敬,于是把两个孩子的近期情况详详细细地告诉了艾怜。
艾怜听了眼圈越来越红,最后忍不住掉下泪来,急忙拿出帕子擦眼角,嘴里哽咽着:“妈妈你可别笑话我,我生养的孩子,突然之间就不是我的了……我,我这心里……罢了,只要驸马爷好,只要孩子们好,我就值了。”
生过孩子的陌生女人之间,只要一说起孩子这个话题,无形中就会拉近彼此的距离,更何况谈论的这两孩子是这两个女人共同关心的,所以那个婆子对她开始有了好感,柔声地安慰着艾怜,怕她难过,特意又挑了几件俩孩子的趣事说给她听。
这一番交谈下来,艾怜不但从婆子嘴里套出了一些驸马府里的情况,最重要的是还和她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关系。
她十分诚恳地说:“张妈妈,我一个无根无基的女子,日后去了公主府,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你是驸马爷身边的老人,请你看在公子和小姐的份上,日后多看顾我一些,我不懂的地方还请你多提醒着些。”
“夫人这话严重了,老奴可当不起,您放心,驸马爷吩咐老奴好好伺候您,老奴就一定会把您当成主子的……”
说话间,小厮过来回话,“夫人,陈大人说了,出去逛逛也好,让张妈妈陪着您一起去,还有,怕街面上不太平,让丁大官人带两个侍卫跟着您。”
艾怜对此没什么异议,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张妈妈紧紧跟在后面。
出了府衙大门,门口一个穿着花色锦袍的胖子迎了上来,作揖道:“小人见过夫人。”
艾怜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秦永死的那晚,就是他拿着火把点着了秦永的帐篷。能替陈世美做那么阴私杀人的勾当,必定也是他极为信任的心腹。
秦永的死,他是帮凶,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丁大官人直起腰,见她眼里发出的森森冷意,便知道她还在为秦永的事情记恨着他,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夫人,车备好了,请您上车。”
艾怜上了马车后,没过多久,便把车帘子挑起一角,看着马车旁骑着高头大马的胖子。
丁胖子感受到了来自艾怜的视线,把脸转向她,与她对视着,见她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他,那眼光凶得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便涎着脸对她做出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见她受惊了一般,放下车帘子缩回马车里,便冷笑了一下。
艾怜阴沉着脸,心想这人的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身为下属,竟然连主子的女人都敢调戏。
她忽然想起了陈世美捉`奸的那晚,就是那个胖子掀起了她的被子,把身着里衣的她暴露在那些侍卫面前。古代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而他竟然能明目张胆地掀女人被子,如果换了其他的女人,可还有脸再活下去?当时她就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变态。
这死胖子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人!他既然有窥觐主子女人的想法,就说明他对陈世美并不是很忠心。陈世美能让他去杀秦永,肯定也指使他做过其它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许从他身上能挖出些陈世美的隐私来。
逛街时,艾怜和张妈妈走在前面,丁大官人和两个侍卫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她感觉到那死胖子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在一家布店里,艾怜对一楼的布料都不满意,陈世美现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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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肉贵,这些衣裳料子怕是很难入他的眼,既然给他做一次里衣,索性就尽她所能做一件最好的,让他感念自己的情意。
见艾怜看不上这些料子,于是热情的伙计把她引领到楼上去看贵重的料子,在上楼时,艾怜的屁股突然被人摸了一把,她皱着眉头向后看了一眼,由于楼梯比较窄,趁机揩油的丁胖子像一堵肉墙一样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后面两个侍卫的视线。
这死胖子,真是色心不死!
这样也好,不用她勾搭,他自己就往前靠了。艾怜只是警告性地横了他一眼,并没有声张。
到了天擦黑时,艾怜回了府衙,刚一进房间,就见陈世美坐在桌旁,一张脸拉得很长,“一走就是一天?怎么才回来?”
艾怜娇嗔道:“还不是为了你,你个没良心的。我想给你做一件里衣,跑遍了延州城所有的布铺,好不容易才挑中一块好料子,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银子。我在锦绣阁里一针一针地做活儿,累死累活地好几个月,才买了那么一块布料,这么辛苦地为了你,就换来你这样一句话,真是不值得。”
陈世美一听,神情缓和下来,“什么料子那么贵?拿来让我看看。”
艾怜看了眼张妈妈,张妈妈把包袱放在桌上,打开来给他看。
陈世美摸着柔软细腻的料子,心里很高兴,搂着她的腰把她按到他腿上,温柔地说:“娘子,这是为夫到的最好的礼物,这是你第一次用你自己赚的钱给我买的,我很高兴。”
这忘恩负义的死渣男!他可真能瞪着眼睛说瞎话。
艾怜气得差点没跳脚,以前他没进京时,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他老婆地里刨食、耕田织布、起早贪黑挣来的?给他养老的养小的,还要养他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百无一用的书生,原来她做的这些在他眼里根本不算赚钱养家。
艾怜忍了又忍,心想反正那女人死了,将来杀了陈世美就当是还那个女人把身体借给她用的恩情好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撒娇:“不光买了布料,我还买了一只你最爱吃的盐水鸭,喜不喜欢啊?”
陈世美夸道:“你今天可真贤惠。”
“我饿了,你吃饭了吗?”
“娘子不回来,为夫哪敢先吃。”
艾怜扑哧一笑,捏着他的脸说:“别酸了好不好,宰相大人,我要吃饭。”
陈世美笑着放开了她,让张妈妈喊人摆饭。
很快,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子,艾怜体贴地先给他夹了一只鸭腿,陈世美接受了她的好意,马上夹了另一只鸭腿回敬她,就这样,一顿饭俩人吃得甜甜蜜蜜有滋有味。
可是到了睡觉时,艾怜以逛街太累了、腿走得酸疼为由拒绝了他的求欢。陈世美虽然心里失望,但鉴于这两天同她相处甚好,不想惹她生气破坏这种温馨的氛围,只得作罢。
第168章花瓶美人
第二日清晨,艾怜迷迷糊糊中觉得身后又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刚要反射性地把手肘向后击打,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清醒过来,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干嘛?讨厌。”
身后的陈世美紧紧地搂着她,连同她的手臂和腰身,把她控制得死死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一早起来就像只螃蟹,张牙舞爪的,先把你的手脚都捆住。”说完,伸出一条大腿牢牢地压在她的腿上。
热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脖颈后的毛孔似乎都竖了起来,双腿被分量很重的男人大腿压着,这种陡然而来的亲密接触让她很是不舒服。
她使劲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出去,最后累得气喘吁吁,“我认输了,我是螃蟹,可你这个八爪鱼更胜一筹,快放开我吧,我喘不过气了。”
陈世美在她身后吃吃地低笑了两声,松开了她,起身撩起纱帐,边整理衣裳边说:“你以后要是再花大笔的银子,就直接让身边的婆子和侍卫去付账,他们自会报到我的私账上去。一会儿我再给你的荷包里装些散碎金银,你日常用起来也方便。”
艾怜点头应了,忽然想起荷包里有她和秦永的头发,不知道昨天趁她沐浴时陈世美翻她的东西注意到没有,反正她已经想好了托词,就说是她和陈世美成亲时的,量他也没处去考证。
虽然这样想着,但心里还是不乐意陈世美碰那缕头发,便拉着他的衣角撒着娇说:“你把那些金子呀、银子呀放到我枕边来,这样我也体会一下枕着金银睡的感觉,看能不能做个美梦,等我睡醒后好给你做衣裳。”
陈世美很吃她这软绵绵的一套,痛快地答应了,等他去外间洗漱完毕后再进来时,把一个手帕包塞进了她的枕头下,同时揉了揉她的脑袋交代说:“午后,可能会有一位薛夫人提前来拜访你,她的丈夫是我的人,晚宴时她会跟随在你左右,若是有什么人针对你,敢对你不敬,你都不要理会,自有丁夫人替你出头,你只要保持着微笑就可以了。”
“若是丁夫人应付不来,我可不可以自己出面?”
陈世美摇摇头:“不行,你是我的女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的体面,万不可有这种小家子气的举止。”
见她撅着嘴神情变得愤懑不满起来,他的嘴角便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俯下身来哄她:“若有谁敢对你不敬,你记下来,晚上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整治他们的丈夫,让她们在夫家待不下去,除非她们亲自过来向你赔罪。原不原谅她们到时就看你的心情了。”
艾怜一听就笑了,这厮可真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这种公报私仇的想法听上去真让她开心,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那她就可以把那些官夫人的状都告上一遍,这样他就自己给自己拉高仇恨值了,到时还怕他不成众矢之的?
见她笑了,陈世美也跟着笑了,心里暗忖着果然哄自己喜欢的女人开心是件心情愉悦之事,而哄自己讨厌的女人高兴则是件痛苦不堪的事。如果同样的话说给公主听,她一定会板着脸,说不定还会换上命妇的朝服,一本正经对他进行一番为官要公正严明、不得拿百官开玩笑当儿戏,要一心为圣上为朝廷分忧等等的说教。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骨子里透着盛气凌人的气势,随时都想以公主的身份压制他,他哪里敢同她开玩笑,哪有心思同她玩情调。
怎么看都是潘氏更招人喜欢,虽然她也伶牙俐齿张牙舞爪,但再泼辣也只是一只厉害的猫,比京城里那只有公主身份的母老虎无害多了。他又细细地交代了一番晚宴上的事情,这才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等他走后,艾怜的脸色变了,躺在床上一阵阵地冷笑,陈世美同她说这么多话,她若是还听不明白,就不必在这游戏世界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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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打算通过这次宴会公开承认她的身份,但并不让她负责晚宴之事,借口便是她刚到他身边,还不熟悉他身边的人事,又没有没有与官夫人交际应酬的经验,所以他把举办晚宴的一切杂事都交给了身边的一个侍从负责,又委托心腹薛县令的夫人替他招待女客。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她只需做个点缀用的花瓶,到时候走个过场,做个不惹麻烦的美人就够了。
归根结底还不是怕他的公主吃醋!他越是这样想低调地把她遮着掩着,她越是要想办法把自己给显出来,看他这个皇家女婿到时如何灰头土脸地去向公主和圣上解释。
他想要她艾怜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午后不久,薛夫人果然来了,她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穿了一件绛紫绣金蝶的褙子,身材高挑,也是个标致的女人,一进来见到榻上坐着的人时,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施礼道:“见过夫人,妾身是敷政县知县薛义的妻子,受大人的委托,帮夫人料理晚上的宴席之事。”
艾怜认出了她,在如玉出嫁时,同她一桌吃席的官夫人中就有这位薛夫人,虽然当时她未曾对她出言不逊,但至始至终也没搭理过她。
艾怜不动声色地请她坐下,让张妈妈给她倒了热茶,寒暄了几句后,微笑着说:“晚宴的事,有劳薛夫人了。”
她越是显得若无其事,薛夫人的心里就越发不安,急忙起身道歉道:“以前不知夫人身份,得罪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本就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艾怜自认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会强求别人一定要同她说话,就是她自己,也不会轻易地同陌生人人说话,再说,她那日并没有针对她,因此她并不怪罪她那日冷漠的态度。
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艾怜笑着安抚道:“薛夫人不必多心,我悄悄前来延州,不让王延龄大人将我的身份公开于众,就是不想多事。今晚也一样,还请薛夫人替我出面,把客人们都招待好。”
薛夫人一听,便明白了她如此低调,想必是怕引起公主的猜忌,于是心领神会地说:“妾身明白,妾身绝不辜负夫人的厚望,一定会把今晚的宴席安排得妥妥当当,请夫人放心。”
由于晚宴由薛夫人负责招待,对于席面摆在哪里,座次如何安排,会客室、更衣室要安排哪些人负责等等的琐事,她必须要做到心里有数,所以同艾怜聊了几句后,便委婉地说:“夫人,妾身要同各处的管事们先碰个面,就不打扰夫人了。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产自天台山的云雾茶,请夫人闲暇时候品尝品尝。”说罢,留下两个雕花的竹筒,告辞而去。
这一下午过得很是漫长,听张妈妈说,前院已经有客人陆续来了,可陈世美派人去耀州给她买的衣服迟迟不到。她现在的这两身衣裳虽然都是好的,但家常穿着还可以,在公开的场合穿着就有些不够正式,尤其今晚到场的官夫人们必然都是珠光宝气、典雅雍容的,她就算是副宰相陈世美的侧室,地位也还是比那些官夫人都高,所以穿这两身衣裳出去就是丢人。
她忿忿不平地想这大概就是陈世美的目的吧?如若衣服不来,她就有理由不用抛头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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