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如果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待一辈子,她宁可嫁个小商小户小地主,。爱情只是一时的新鲜,过日子才是天长日久,她宁可嫁个没本事没感情基础但是能掌控得住的人,也绝不会给王延龄这样妻妾满堂的人做妾,哪怕他再有本事再有权势。
但分手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可是在树上,万一王延龄恼了,把她推下树可怎么好?
说实话,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三个男人,可她只有对秦永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和秦永再吵再闹,也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的好。对张麦的信任,是在他死前的最后几天,可惜太晚了。对王延龄,虽然知道他在危险时不会扔下她,但他那头的妻妾儿女牵扯他太多,所以对他完全依赖的信任感目前还没建立起来,估计以后也不会。
唉,找男人还是得找单身且没子女拖累的,艾怜的心里直叹气。
爱情永远都是在追逐它的时候感觉特别美好,一旦追到了手,问题就会接二连三地暴露出来,美好的爱情就开始褪色。
还不到一天时间,他们两人就已经严重地三观不符了,王延龄是个上位者,平日对别人的要求必然是唯他是尊,而她,对上司对长辈还可以做一些无原则的尊从,但对自家男人一定不会惯着,所以可以想象以后两人的相处必然鸡飞狗跳,争吵不休,最后很有可能会反目成仇。
目前她需要他把她带出困境,可能会容忍他一些,但回到大宋,她绝不会再任由他控制。既然她和他长久不了,那就要趁着两人还心平气和时好聚好散,这样彼此也能给对方留下个美好的念想。
基于以上想法,艾怜决定明早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他,不惹他,不气他,只是淡淡的冷漠疏离。冷暴力最伤人心,他那样高傲的人一定会察觉并且很有可能会以牙还牙,这样两人之间就会慢慢地冷下来,分手就会分得平和顺畅。
她又埋进了王延龄的胸前,但是心里开始策划起了自己回京城的事。
第二天,艾怜醒了,确切地说被他身上的某处东西硌醒了,虽说这是每一个正常男子的每一天早晨都会发生的正常生理反应,但是,身为正常女子的艾怜,被这样的他,勾起了强烈的某种不可描述的想法。
艾怜愁眉苦脸地纠结着,昨晚都想好要冷暴力他了,可是如果跟他天雷地火地来那么一炮,那感情升温了可如何是好?
到底是来冷的呢,还是不管不顾地先热再冷呢?
朝阳透过树叶,斑驳的光影照在他们身上,她轻轻抬起头,看着晨光中他的睡颜。他可真是好看啊,剑眉如墨、睫毛浓密,鼻梁高挺,唇形削薄,完全没有清醒时的那股凛冽张狂,此刻这种无害的样子,好想让人去蹂`躏一番。心中这么想的时候,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在他身上轻轻的蹭着,手也不受控制地抚上了他的胸膛。
本来王延龄在树上就睡得不安稳,再加上本身的警觉性强,所以在艾怜刚有所动作时就醒了,他诧异地看着她泛着潮红的脸。
艾怜很是尴尬,怕被他冠上浪荡的名声,怕被他轻视,便掩饰道:“我想下树去,怕吵到你,结果还是把你给弄醒了。”
“你自己别乱动,小心摔下去。”王延龄活动了两下手臂,一手箍住她的细腰,一手分开树枝,向下看了看位置,然后带着她纵身一跳,落到了地面上。
艾怜见他用力地跺脚,知道他是腿麻了,本想过去关心一下,转而一想,还是算了,想要他的冲动已经过去了,眼下还是疏离他的好。
吃了饼子喝了水,二人又开始上路了。
他们现在身处茂密的山林中,由于没有马,也不知道西夏骑兵是否还在追捕着他们,所以王延龄领着艾怜横穿杳无人迹的群山。山路难行,他在前面挥着手中的开山`刀开路,艾怜拿着棍子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一前一后说话不方便,再加上艾怜有意的疏离,所以今天这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甜蜜的情话。
山高林密,人在阴暗的林子里很容易迷失方向,幸亏艾怜脑子里有地图,发现王延龄走偏得厉害了,就和他说两句话,趁他不注意时自己朝前走几步,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调整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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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系统断片后,她脑中的地图就恢复了功能,不过由于系统一直未出声,她也不想依赖系统,所以很少使用。如今地图刚好能派上用场。她仔细看了看,这片山脉是宋夏的交界线,走出去就进入了大宋境内。只是他们现在没走在大路上,就目前这个速度,估计得再花三四天才能走出去。地图显示,翻过这座山,山脚下有条小溪,晚上可以在那过夜。艾怜心里有底了,所以跟在王延龄身后不声不响。
王延龄可不像艾怜这么沉着稳当,此刻他的心里异常焦急。他也不知自己的方向对不对,如果是他自己,那怎么都好说,走错了改个方向再走就是了。现在他身边跟着艾怜,女人本是柔弱的,是养在内宅里的花朵,可她却跟着自己在深山老林里吃苦受罪。他已经看出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一定是脚磨破了,可她却隐忍着一直不吭声,既没有埋怨他,也没提出让他背着走的要求。
怪不得她能带着两个孩子千里寻夫,怪不得她能从江南走到西北,没有顽强的毅力、强壮的体能、隐忍的神、生存的技能,她怎么能够做到这些?这样的女子可比许多故步自封的男子强多了。
这样一个充满活力、与众不同的女人,可比那个病秧子公主好得太多,陈世美竟然弃如敝履,而且是再三丢弃,他可真是有眼无珠。
王延龄心里苦笑了一下,他当初又何尝不是有眼无珠,以前不也很瞧不上她吗?人与人之间只有多接触,才能了解得深入透彻,如果不是陈世美想了这么个偷梁换柱的法子,他就没有和她近距离相处的机会,那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好,那他的生命中就会错过她。
王延龄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转身对艾怜说:“我背你吧,这样速度能快些,咱们必须在太阳下山前找个合适的地方过夜。”
艾怜拒绝道:“不用,你也很累,我觉得你节省体力才能更好地保护我,这林子这么密,如果有猛兽袭击,你再来背我。”
鉴于她说得有道理,王延龄便不提这事儿了,他们继续闷头走。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两人到达山顶,同时被眼前的景色所惊呆。
山这侧的景象犹如人间仙境,山脚下古树参天、繁花似锦,山谷里有条清澈的小溪。
王延龄高兴地说:“老天真是厚爱我们,今晚不用睡在树上了!我背你。”说着,背起艾怜就快速地朝山下跑去。
到了小溪边,把艾怜放下,不由分说地就脱下了她的鞋子。
“你干嘛?”艾怜不满地蹬踹着,想把脚缩回来。
该死的王延龄,她可是女孩子,走了一天的路,脚上多少有些味道,她可是要面子的。
可是他的手腕力气很大,根本就挣脱不开,艾怜气汹汹地瞪着他。
她的小脚趾上磨出了水疱。
王延龄很是心疼,松开了她的脚踝说:“你歇着吧,我去捡柴生火,今晚什么都不用你做。”
艾怜很是怀疑他的能力,不过既然他想干活,那就应该鼓励他才对,于是对他甜甜一笑,乖巧地说:“你对我可真好,快去吧,我等你,你若是做不来就告诉我。”
艾怜把肿胀的脚泡在了清凉的小溪里,同时观察着王延龄的举动。他把干树枝干草都捡到溪边,拿出打火石,一次次地击打着。见他实在是没有生火的经验,她便在一旁指导他生火的要领。
实践出真知,王延龄经过了一系列的失败后终于成功地升起了一堆火。他一高兴,便想继续强化一下自己对生火技能掌握的熟练程度,于是以艾怜为圆心,接二连三地在她周围又生起了五六个火堆,形成个半圆,把她包围在火堆中。
男人有时候幼稚得可笑,就连王延龄这样的人都不可避。艾怜不想再任由他呆傻下去,便打断他玩火的兴致:“我饿了,你还打算弄别的吃的吗?如果不弄,麻烦你把饼子和水囊拿过来。”
“你先等等,我去打些猎物来。”
他把开山`刀留给了艾怜,“我不会走远的,你警觉着些,如有意外,就马上大声叫我。有这些火堆在,猛兽一时半会儿不敢靠近你,我一定会及时赶回来。”
第189章金风玉露
原来他生火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保护她。
艾怜心里有股暖流流过,急忙叮嘱道:“你也小心,快去快回,打不到猎物不要紧,这些饼子够咱俩吃的。”
很快他消失在林子里,艾怜把开山`刀拿在手里,警惕地四下里张望着。
虽然这几个火堆可以防范野兽,但是,散发出来的热量实在是太多了,没多久,她就汗流浃背。为了不被烤死,她换了个地方,向上游处挪了五六米,远离了那些火堆。
王延龄效率很高,比她预期的时间回来得要早,手里拎着一只鸟,一脸歉意地说:“没发现野鸡,只好抓只鸟回来,你先凑合着吃,等以后回京城了我天天让厨房变着法儿地给你做鸡吃。”
看来他是真打算把她给了。对于其他女子来说,他肯给予名分和宠爱,肯负责,这是求之不得、终身有靠的好事,但对艾怜来说,他的负责成了一道枷锁,会阻碍她报复陈世美和回到现实世界。
“嗯。”反正情话都是应景的,艾怜应了,心里却并不当真。
王延龄把她拉回火堆旁,再次脱掉她的鞋,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干嘛?你有病啊?”动不动就扳她的脚看。
他钳住她的脚踝不许她乱动,另一只手掏出匕首,在火堆上烤了一会儿,然后对准了她的脚趾。
“不许碰我的脚,这个水疱明天自己会消的。”她用另一只脚踢打着他。
“别动!把水疱挑了,明天就不遭罪,不然你明日没法走路。”
……
艾怜抱着脚一脸哀怨。
王延龄把烤熟的鸟肉撕成小块,一块块地递到她嘴边,见她虽然撅着嘴,肉却一口没少吃,不禁莞尔,这女人,一边接受他的恩惠,一边还给他脸色看,他上辈子可是欠她的?
他劝道:“你就知足吧,我王延龄除了父母、圣上和你外,再没伺候过别人。”
一想到自己受此殊荣,连曹氏都没享受过她的这种待遇,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的心情好转了,便霸道地要求:“那你以后也不要伺候别的女人。”
王延龄斜睨着她:“你以为我伺候人上瘾吗?”
虽然被他噎了,但艾怜一点儿也不生气。
王延龄熄灭了其它火堆,只留了一处,他折了根全是叶子的树枝做扫帚,把一处灰烬清理干净,脱下外袍,铺在烧黑了的沙地上。然后让她过去躺着休息。
身底下热乎乎的,腰和背被熏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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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很是解乏。
天色暗了下来,微风如丝,虫儿低鸣,艾怜看着天上由圆盘又慢慢变回缺了一边的月亮,很是惬意地享受着此刻的安宁和舒适。
忽然王延龄靠过来,缓缓贴上她的耳根,热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脸颊,大手放在她的腰间摩挲,声音低哑着说:“长夜漫漫,怎可辜负这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吧?”
艾怜转头看向他,此刻他只着白色的里衣,墨发散落在肩头,潋滟的美目在月下显得有几分妖异,虽然这模样很是可口,但是她心里是打算冷着他的,便口是心非地拒绝:“我很累,实在是没兴致,只想睡觉。”
王延龄低笑着,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早晨时你兴致不还挺高的吗?都一天了,还在记我的仇?”
“什,什么?”艾怜羞恼地看他,原来他一大早就看穿了她动了欲`念的样子,原来他不是不解风情,而是那时对她根本就没兴趣,所以才装得那么若无其事。如果是为了顾全她的脸面不提这事也就罢了,可为何现在偏又提起?凭什么他欲`念上来了她就得回应?
“现在对你没兴致了。你可以去睡了。”她打下他的手,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王延龄去扳她的肩:“不是我不想遂你的意,当时我的腿麻得动不了,空有力气使不上啊!跳到地面后你就不高兴了,也不怎么理睬我,我怕你生气,就没敢再提这事儿,我可是提心吊胆了一天。”
艾怜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大度地说:“行了,我原谅你了,快去睡吧。”她拂开了他的手。
他不死心地把手又搭上了她的腰,咬了咬她的耳垂,“你觉得在地上没兴致吗?你是想回到树上去?虽然我没有在树上做的经验,但是可以和你尝试一下。”
“你死开……”她想把他推开。
他的身子沉重地压过来,艾怜使了很大劲儿,都没能把他推下去。她气喘吁吁地问:“你怎么这么烦人?我都说了对你没兴致。”
“我也说过,既然敢惹我,就要承担起惹我的风险。”大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上游移的同时,低头重重地吻上了她。
“唔唔……”艾怜像猫叫一样低呜着,抵在他胸前的手不住地捶打着,“谁要和你……讨厌……”断断续续的话音最终被他的双唇所吞没。
他的舌头搅着她的,使她由最初的抵制,变成了后来的回应与索取。
……
艾怜依偎在王延龄的怀里,他温热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捋着她的头发,舒服得让她昏昏欲睡。
“过了这片山,就是青岗峡,那边有个清平关,驻守的姜指挥使是我的朋友,我请他派人把你送到州,州的杜知州是我的心腹,我让她把你作妹妹,以后你就是杜氏,等我调回京城,我就依礼前往州纳你。你放心,虽是妾室,但你有了正当的身份,没人再敢轻视你。我母亲向来不管我房中之事,我夫人曹氏,你也知道,她是个贤淑大气之人,梅氏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她们绝不会为难你,也断不会与你争风吃醋。”
艾怜清醒过来,身子也僵直了。看来这两天他没少想事,她的出路问题他全都替她想好了。
她推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背对着他,看着前面劈啪作响的火堆上跳动的火焰,半晌,说道:“你别忙活了,在我大仇未报之前,我不会考虑终身大事。”
王延龄眉头一蹙,也坐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固执,我早就答应过你帮你报仇,你信不过我吗?”
艾怜的眸子里映着两团火,就像秦永死的那晚,他帐篷上燃起的熊熊大火。“我信,可是你只能做到让他失势,或者是让他受到审判而被处死,但这些远远不够!在他死之前,我要把他的心揉碎,我要让他的肠子悔青,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王延龄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艾怜沉默不语,她不想向任何人提起秦永,尤其是王延龄。
见撬不开她的嘴,王延龄的眼睛黯了下来,换了个问法:“女人对丈夫刻骨的恨往往都源于极致的爱,你只是为了报复他对你的抛弃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罪不至死。”
艾怜还是沉默。
王延龄的心里像洒了一坛子醋,沉着脸酸溜溜地问:“我在你的复仇计划里吗?我是说,你和我上床这件事,你打算通过这件事让陈世美心碎吗?”
艾怜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他怀疑她刻意勾引,怀疑她动机不纯。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日后在心里就会生根发芽,就会不再信任她。“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对你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你才想把自己给你。如果你不信任我,非认为我是因为报复陈世美才和你上床的,那我也没办法。既然你这么看我,那咱们就没有再相处下去的必要了,好聚好散吧,反正你也快活了,不吃亏,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
王延龄气结,“我安排你去杜家,报仇的事交给我来办,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可你却不愿意,非要亲自上阵。你知不知道,若你受到牵连,搞得全京城的人都认识你了,那你以后还怎么进王家的门?名声坏了,别说是我,就是平民百姓家也不会要你。你前半生已经被他害苦了,何苦还要把后半生也搭进去?我刚才说的不过是气话,既然都打算纳你了,怎会怀疑你的心?”
哼!名声!艾怜很是不屑。
于是她很认真地对他说:“我不会让你负责的,真的,你千万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和你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一场欢爱而已。我的名声好坏与你无关,我的后半生更与你无关。我回头就能把这事儿忘掉,我发誓绝不会拿这种事来要挟你。如果你还不信的话,我可以歃血为盟……”
“够了!”那双刚刚还热烈如火、一往情深的模样早没了踪影,只剩下的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人。
“你现在神智不清,我们明天再谈。”王延龄起身离开了她,到周围捡了些树枝,坐到了火堆旁。
第190章人在旅途
半夜,艾怜醒来。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就算和王延龄滚过床单了,守夜这种事也不能推给他一个人去做。
她起身朝火堆旁走去,听见动静的王延龄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很快又把头转过去了。
德行!他这样子明显地是在告诉她,他还生着气。
这就是大宋宰相的肚量!艾怜腹诽着他,懒得与他计较,走到火堆旁,说:“我来守夜,你去睡一会儿吧。”
王延龄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用你,快回去睡吧。”
艾怜坐下,朝火堆里放了根树枝,“反正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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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了,你不休息,明日还能赶路吗?人在疲惫的状态下,警觉性和灵敏性都会大幅度下降,体能和速度也会受到影响,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要负责我的安全。所以,为了咱们两个都好,你去休息吧。还有,你大可放心,这几年我没过过多少安稳日子,我天南海北地到处漂泊,守夜的经验绝对比你多。”
王延龄没有出声,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她的话理性得根本不像女人,话里丝毫没有对情郎那种娇软、示弱、爱恋、依赖的意味。男人是山,女人是水,男人阳刚,女人阴柔,阴阳协调,万物中兴,她除了长相柔媚外,性子刚硬冷酷得如同男人。
他对她这种冷漠而理智的态度感到一分恼怒,二分委屈,三分失落,剩下的四分是对她深深的怜惜。
他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见她压根就不看他,便憋着怨气起身,到周围又砍了些树枝做柴,放在火堆旁备用,又不放心地把开山`刀放在她手边,这才过去睡觉。
身下的沙地凉了,月亮也已经移到了西边,虽然困倦得很,眼睛也干涩难受,可他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当他再一次翻身看到艾怜,见她双臂抱着屈起的双腿,下巴杵着膝盖,静静地看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那柔弱单薄的身影,在月夜下显得孤独而倔强,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王延龄的心忽然就软了,他觉得她就像个蜗牛,受了很多苦后给自己弄了个坚硬的壳子,既走不出去也不肯让别人进来。再坚强的女人骨子里也是软的,他是个胸襟宽广的男人,如果用一颗真心去包容她宠溺她,时间长了,她自然会放下心防与他好好过日子。
跟女人讲什么道理?跟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置什么气?
王延龄想通了之后便起身,拿着袍子到艾怜身旁,面无表情地把袍子在她身侧铺好,然后躺下的同时把她的一条腿放平,直接就枕了上去。他一只手臂搂上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腹部,嘴里含糊不清地叨咕着:“现在暖和多了。”
艾怜一听他说冷,赶紧把他身下的袍子角、大袖子都卷到他身上,把他像茧子一样包着,又向火堆里多添了两根柴,做完这些后,不放心地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怕他会累病,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也一下下地捋着他的头发,想把他尽快给哄睡着。
王延龄把头埋在她温暖柔软馨香的怀里,享受着她给予的温情,明白了只要用对了法子,她还是很温顺很体贴很柔情的。
第二天,两人都聪明地没再提昨晚他安置她去杜家的事。
王延龄变得有些粘人起来,就像一只时刻向主人讨关爱的宠物狗,行路时一会儿蹭蹭她,一会儿给她个吻,休息时嘟囔着腰酸背痛腿抽筋,要求她为他揉肩敲背捶大腿,但他有一点好,非常懂得礼尚往来,每次等她停手后,他都会放下架子也给她按摩一会儿。
他的大手很有力度,每次都把她的肩背搓`揉得又酸又痛又舒服,弄得她忍不住地直哼唧。哼哼唧唧的声音听在某个有心人耳里,便故意会错了意,借着此机会一次次地拨雨撩云行欢好之事。
爱是飘渺的,但性却是实在的,和谐的欢好,让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王延龄和艾怜虽然陷入了情爱的甜蜜里,但每当他们意见不合时,王延龄还是会不留情面地对她一阵冷嘲热讽,当然,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艾怜的嘴也厉害着呢,并且,她除了嘴茬子厉害外,还兼有女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不讲理。每当她说不过他时,就会犯不讲理的毛病,所以,两人吵嘴的结果最后都是以王延龄的闭嘴而告终。
当然,艾怜虽然是泼妇,但她有自己的聪明可爱之处。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哄,王延龄的一句好话、一个吻,或是挨挨擦擦的来那么一下,就能让她消气。而且,她也会看脸色,若王延龄真的生气了,她也会放下身段娇娇媚媚地主动去哄他。
这样生动有趣的相处方式,使得两人苦中作乐,终于翻过了一座座人迹罕至、连绵不断的险山峻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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