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两人又到了一处小溪边,艾怜喝完水,看着水里顾影自怜起来,她左照右照的,虽然看的不很清楚,但大致样子还是知晓的,便连接叹气。
正蹲着洗脸的王延龄听见她接二连三地叹息声,便抬起头来看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艾怜忧愁地问他:“你看我是不是没以前漂亮了?我觉得我这段时间老了许多。”
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受她影响,王延龄说话的用词也不再讲究斯文雅致,而是很接地气,很有老百姓的生活气息。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劝慰说:“生盐拌韭菜各人所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讨厌,他这话的意思是她果然变丑了。
她不开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上下打量着他。
他已经惨不忍睹,那身青袍上不但有刀剑划痕,还有她没洗净的血渍,这几天穿林子上树又被树枝刮破了很多地方,晚上睡觉时他还把袍子脱下来垫在她身下……总之,那袍子又脏又破像个乞丐服。而他的身上更是瘦削得很,头发蓬乱,胡子也长长了,好在颜值高,细看还能看得下去。
他这样一个大美人都变得如此不堪,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唉,她继续叹气,把手伸到小溪里沾湿了,五指分叉地梳理着头发。没梳子倒是能忍,受不了的是洗完脸后没有香脂,被山风一吹,脸蛋立刻就删了,摸上去不再细嫩光滑。
真难为他,她现在这么丑,对女人一向高标准的他竟然还能下得去口。可见,人的要求是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
王延龄在溪边开始生火,这些天里,他已经完全熟练地掌握了此项技能,每日都不厌其烦地在休息地升起几堆火,固执己见地把她围在中间,以此来防止野兽对她的袭击。把她安置妥当后,他后顾无忧地再抽身去远处找吃的。
等他走后,艾怜走出火堆围成的圈子,拿着开山`刀,看着小溪里半尺来长的游鱼有些馋了,便决定试试运气。她屏住呼吸,两手举起刀把,扑通一声向鱼扎去,结果当然是她扑了空,鱼儿轻松地躲开了。
闲着也是闲着,她的注意力都在鱼上了,很快就忘了观察周遭环境。
等鱼再次静止下来,她慢慢举起刀,还没等做好向下扎的准备,突然,溪水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她盯着的那条鱼翻个了,鱼身上被一支箭穿透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拿着刀的手僵直了,慢吞吞地回转身,见身边围了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西夏骑兵。
她握紧刀,紧张地看着他们。
很快,一个骑兵过来叽里咕噜地一通询问,艾怜虽然和羌人有接触,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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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说着汉话的羌人,对于他说的是什么,完全听不明白。
见她没反应,那个骑兵不知说了句什么,逗得其他骑兵哈哈大笑。艾怜从他们的表情上能看出他们在取笑她。
她抿着嘴不说话,心里想着应对的法子。这些骑兵看样子来者不善,如果她跑,怕是很难逃脱,而且还容易与王延龄走散,如果不跑,他不能及时赶回来的话,她恐怕会有危险。如果她突然大喊大叫让王延龄快回来,不知道那些骑兵会不会恼怒之下就把她给杀了。
艾怜正紧张着时,那个骑兵过来想要靠近她,她吓得举起开山`刀,对着他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嘴里厉声道:“不要过来!退回去!”
那骑兵哈哈一笑,突然上前一脚踢在她的手腕上。
“啊”艾怜一声惨叫,刀掉落下去时,随即被那个骑兵又一脚给踢飞了。
她弯下腰来,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手腕处一阵阵钻心地痛。
那个骑兵明显是个没人性的,没等她缓过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掼倒在地,然后就骑了上去,两手撕扯着她的衣裳。
艾怜恨得拼命大叫着,不停地呼喊着王延龄的名字,同时顾不得手腕的疼痛使劲地推搡着他,与他厮打着。
第191章姜指挥使
周围的骑兵围成一圈看热闹。
那个骑兵见艾怜挣扎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她,便恼羞成怒,直起身来接连着扇了她几个耳光。
艾怜眼前直冒金星,耳朵里嗡嗡地响着,她被打懵了,嘴角流出血来,一动不动地瘫软了下来。
当那个骑兵再次伏下身子时,突然一把匕首飞来,闪着幽幽的寒光,准确地扎进了他脖子的动脉上,于此同时,众人的耳边骤然响起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骑兵们当即顺着声音看去,蓦然发现这里竟然悄无声息地多出一个人来,他身上的长袍脏污褴褛,一头凌乱的长发随着山风飘扬,绝艳的容颜上带着嗜血的残忍,手中的长刀尤滴着鲜血,脚下倒着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
紧接着,“扑通”一声,有人回头一看,发现是骑在艾怜身上的那个士兵倒了下去。
骑兵们大骇,他们各个训练有素,彪悍勇猛,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着活下来的,他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人发现他的到来,而且他出手狠辣利落,转瞬间就杀死了两个人。
还剩六个骑兵,他们马上反应过来,迅速散开把王延龄包围起来。
王延龄拿着新抢夺来的刀,扫了一圈周围的骑兵,然后,眼神一凛,对着一个看似最弱的骑兵冲了过去。他的速度像闪电一样快,第一刀劈空之后,没等那人站稳身形摆好架势,第二刀就已经落下去了,手起刀落,轻松地解决了他。
其余人见了,便一齐上阵,各种武器都朝他身上打去,王延龄衣袍翻飞,翻、腾、挪、移,一招一式狠决霸气。
刀影重重,鲜血四溅,骑兵接二连三地被他砍倒,林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最后一个骑兵见不是他对手,情急之下拽起了旁边的艾怜,把刀往她脖子上一架,声嘶力竭地呼喝着,要求王延龄退后。
王延龄能听懂羌人的语言,也看见了那锋利的刀刃在艾怜雪白的颈上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也看见了血珠从伤处滚落下来。
他怕伤了艾怜,便止住了追杀他的脚步。
那个骑兵拖着艾怜上了马,手中缰绳一抖,就在战马撒蹄子跑起来的同时,突然把艾怜往地上一推,扬鞭就跑。
王延龄急速地窜向前,眼中淬着冷光,阴狠得犹如修罗地狱中的恶鬼,他抬起右手,把手中仍在滴血的刀,大力地朝那个逃跑的骑兵掷去,须臾见便听到了那人身体落地的声音。
王延龄没有管他,赶紧跑过去看艾怜,她如今衣衫不整,双颊苍肿起来,脖颈上鲜血淋漓。他蹲下来,一膝着地,开始检查她的伤势,尤其是她的左手腕,他细细地捏了一遍,确定她没伤到骨头,这才放下心来。
艾怜被他捏得很痛,身子不可抑制地轻颤着。
王延龄心疼得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把她的头埋进他的颈窝,温柔地安抚着她说:“没事,乖,别怕,你受的都是皮外伤。”
她惊魂未定地喘息着,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松开。他的袍子又溅上了黏黏的血污,虽然他身上此刻有股浓重的血腥味,但她一点儿也不反感。
等情绪恢复过来后,她抚着他茸茸胡须的下巴,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唇,说了一句:“多亏你回来得及时,我没被他们玷污。”
“嗯。”王延龄在她的额头回亲了下,“附近一定还驻有西夏的大队人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现在就走。”说完,抱着她骑上一匹强壮的马,朝大宋的方向疾驰而去。
有了马,他们的速度变得飞快,很快翻越了这片群山,等过了青岗峡后,王延龄对地形逐渐熟悉起来。他延州的府衙里挂着舆图,他没事就研究琢磨,现在就是闭上眼睛,脑中也能准确地描绘出边疆这一带的地形地势。于是他策马沿着白马川南下,这样,经过了大半个晚上,在破晓前,他们终于到达了清平关。
清平关是一座大型的军事要塞,位于白马川河谷西侧,依着山势,削山坡为墙基,在墙基上又夯土版筑,厚厚的城墙把一座小山头包围起来,城墙蜿蜒而下,直至川底河边,其中一座城门就开在河谷处。
城门楼上挂着两列灯笼,能清晰地看见上面守城的士兵。
艾怜仰望着城门楼,问:“咱们不进城关里吗?你不是说姜指挥使是你的朋友吗?”
王延龄冷峻地看着城墙上的情况,说:“现在不能进,我定下的规矩,夜间除非敌军来袭或是堡寨间有重大军情传递,否则不能擅开城门。”
艾怜不解地问他:“可你虽被贬为延州知州,仍统领着整个环庆路,为什么不能进?以巡查的名义也不行吗?”
“我现在身上没有官印,口说无凭,再说大半夜的折腾姜怡山和一干将士,我也于心不忍。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姜怡山?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姜怡山,姜怡天?她心里一动,她进入这个游戏攻略的第一个角色是姜怡天,当时在姜家宅院时为了能得到他的青睐,她处心积虑地向吴大打听他的情况,得知他有个兄长在西北领兵,难道这个姜怡山就是姜怡天的兄长?
艾怜虽然心里犯嘀咕,面上却没显露出来。既然王延龄不想徇私情走后门,非要公事公办,那她就随他好了。
于是她和他在河边的沙地上又待了一个多时辰。
天亮了,王延龄摇醒了她,叮嘱道:“切不可对任何人透露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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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关后,你也不要同任何人接触。为了避嫌,我不能与你同居一室,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你的男人,自会为你的前程铺好一条平安顺畅的路,不论我如何做,我都是为了你好。对于扳倒陈世美一事,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总之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你只需乖乖听我的话就好了。”
艾怜疑心他还想着把她送进杜家的事儿,她若是依从了,一是不能亲自给秦永报仇,她心里必定意难平,二是她肯定要离开游戏世界,不想跟他再继续往深了发展,以太过伤了他的心。三是,她根本不会让自己关在后宅里成为他的禁脔,所以压根就不考虑给他做妾的事儿。
王延龄似乎也很固执,若是明告诉他她不想听从他的安排,他会不会使用强制的手段迫她就范?
不行,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摆脱他。
虽然心里点儿喜欢他,但喜欢他的程度远远达不到让她牺牲自由、让她放弃回到现实世界、让她甘心忍受与其他女人共享他的地步。
她心里对他起了逆反之心,不想打草惊蛇引起他的警觉,便面上乖顺地点点头。
清平关是军事要塞,里面全是驻军,和其他普通的城池不同,城门不是天亮就开、天黑就关的,只有士兵取水、物资输入、斥候出入及长官巡视或是军事演习时,城门才会打开,其余时间都紧紧关闭着。所以,天大亮后,王延龄主动去城门下叫门。
他报出了名号后,守城门的士兵不敢擅自做主,迅速报告给了他们的姜指挥使。很快,姜怡山站在城门楼上向下张望,见城墙下果真是王延龄,急忙令士兵打开城门,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见了王延龄,先以下级见上级的礼节行礼作揖,礼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取笑道:“你不是随陈副相去西夏议和了吗?怎么弄成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唉,一言难尽,等一会儿我与你慢慢说。”
姜怡山目光一转,看了眼旁边的艾怜。见这妇人虽然衣裳脏破,但料子却能看出是上好的,虽面容憔悴却难掩动人之姿,他以为她是王延龄路上英雄救美,又结交上的一个红颜知己,于是不动声色地把他们请了进去。
王延龄并没有给他俩做介绍,也没向姜怡山说明艾怜的情况,所以她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刚才姜怡山同王延龄打招呼时,她快速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模样不是很像,但高大魁梧的身形和姜怡天的差不多,于是她心里很肯定他就是姜怡天的兄长。
一路上,艾怜能感受到周围士兵对她的目光。军营里肯定没什么女人,她此刻虽然形容狼狈,但在这些士兵眼里,一定是块诱人的肥肉。不想惹麻烦,她便尽量垂着头,含胸缩背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城关里的营房都是黄土夯实的泥房子,依山而建,其中最宽敞的一排房子就是主帅居住及办公的地方。姜怡山命近卫兵把艾怜带去把头的房间住。
等艾怜出去后,姜怡山笑着锤了王延龄一下:“延龄,你行呀,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有场艳遇,荒郊野岭的,你是在哪儿碰到的她?”
王延龄笑而不语,喝了一口他递上的茶后,皱眉问道:“你如今的日子怎过得如此穷酸?这茶实在是难以入口,等过几日我送你些好茶。”
然后话题一转,向他打听起陈世美在宥州议和的进展情况,知道议和一事还算顺利,于是把自己在青岗峡那头遇袭的情况大致向他述说了一遍。
姜怡山严肃地说:“大人不必担心,那个山坳里大约驻有两千西夏骑兵,我们派出的斥候天天都在盯着他们的动向。议和能否成功,不光我们在等结果,他们那边等得更是着急。我们起码还有堡寨,他们在深山老林里窝着,很快就要到雨季了,他们可有得罪受了。”
“这阵子朝廷可有什么异动?”
“暂无。不过,怡天正押运了一批军械前来,估计明后天就能到清平关了,正好咱们兄弟能聚上一聚。”
第192章碧玉环
“怡天要来吗?我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他了,话说,你们兄弟怎么都不成家呢?你驻守边关,不想坑人家大姑娘也就算了,怎么你那弟弟也不着急?”
姜怡山可不觉得自己的茶难喝,他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怡天最是古板守礼,我这做兄长的还单着呢,他哪好意思先成亲。”
王延龄慢悠悠道:“那你可真是害人不浅,看来你们家老爷子一时半会儿也抱不上孙子了。”
“孙子?哼,”姜怡山面露一丝不屑,虽然子不言父过,但他实在是替他那为老不尊的父亲感到羞耻,这也是他始终不愿回京城的原因。“他老人家有的是儿子抱,哪里顾得上孙子。听说我那小弟弟快周岁了,跟你闺女差不多大。”
提到闺女,王延龄笑了,献宝地说:“我闺女已经满地跑了,小小年纪长得冰雪可爱,已颇有些倾国倾城的模样了,怡山,你可得走走心,送周岁礼物时,万不可再送什么刀枪剑戟,我那可是娇娇的女孩儿。”
姜怡山有些吃味地说:“还是你命好啊,高堂在上,娇妻美妾,儿女双全,福禄无穷。即使在逃亡的路上,也有红颜相陪。”
“除了‘高堂在上’对你来说是不可能外,其余的端看你想不想要了。”王延龄严肃起来,试探道:“怡山,等我官复原位后,我把你弄回京城吧,领个殿前指挥使的差事,又体面又有实权,不比你常年驻守在西北这片不毛之地强?”
王延龄和陈世美在朝廷中争权夺势,分庭抗争,天下皆知,如若他回京,必会卷进这场激烈的政治斗争的洪流里,这不仅关系着两位宰相的争权,还关系着后宫、立储、革新、清流与世家等等一系列的争斗,他虽是王延龄的好友,内心里却拥护陈世美的革新之举,但他父亲却是坚决站在王延龄这边反对革新的,所以,两下里为难,并不想趟这趟浑水,便拒绝道:“在外面待久了,我早已不习惯京中的人和事,实在是不想回去。”
王延龄略有些失望,自从任福战死后,他急需培养个能在护卫京城方面挑大梁的人,本来姜怡山是最好的人选,他出身世家,又战功卓著,只可惜他一向明哲保身,宁可龟缩在一个小小的清平关,也不肯回京城做令人仰羡的殿前指挥使。
艾怜站在门口打量着她的新房间,室内二十多平米的样子,显得很是宽敞,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除此外就再没有任何物品。
她坐在空荡荡的床板上,看了一会儿黄泥涂抹的墙角上垂下来的一只蜘蛛,那种摇摇晃晃既上不去又掉不下来的吊着的感觉,让她很是心烦,于是打开窗子,向外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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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
她所在的这处房子位置偏高,对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营房一排排的依着山势而建,半山腰处有个坡度较缓的一大片空地,被用作为校场,此时大约有五六百名士兵正在出早操,他们手中拿着武器正在练习对打。
再往山下看,城墙外河谷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继续再往远处眺望,远处青山峻岭,能看得很远,如果敌军从远方袭来,以清平关这么高的位置,能够很快发现敌人并且及时做出反应。
很快,有敲门声传来,艾怜忙过去开门,见一士兵手中拿着托盘,恭敬地说:“夫人,请您用早饭。”
艾怜接过来把早饭放到了桌上,一碗菜汤,一个鸡蛋,两个馒头,很简单的饮食,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美味佳肴,因为她已经连接吃了六七天没有任何滋味的烤肉。
吃过饭后,有士兵陆续地把被褥、木盆等物品拿过来,由于昨夜没怎么睡,她和衣躺在床上,几乎一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了。
这一大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最后她是被王延龄吵醒的,醒来时,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
他已经拾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藏蓝的软缎袍子,梳理齐整的发髻,光洁有型的下颌,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他眉目俊雅,神采飞扬。
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心越喜,艾怜借着睡眼惺忪地困劲儿,搂着他的腰耍赖不肯起来。
王延龄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鼻子,硕长的身姿挡住了身后油灯发出的光线,在她的小脸上投下了一道阴影。
终于被他弄烦了,艾怜皱眉拨掉他的手,撅着嘴:“干嘛?人家困,不想起来。”
他停了手俯下身凑近她,哄着说:“睡了一天了,快起来吃些东西。这里是军营,你半夜若饿了,可没人给你开小灶。”
艾怜可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于是马上起来,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便坐过去开心地吃起来。
王延龄蹙眉责问道:“你怎么也不问我吃不吃?”
艾怜白了他一眼:“你身上有酒味,明显是吃过了,我干嘛多此一举?”
见她吃得高兴,王延龄有些愧疚地说:“这里条件艰苦,军营里又没什么好厨子,这么难吃的饭菜你居然还能吃得这么欢,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知道吗,你烤的肉那才叫难吃,我竟然吃了整整七天,我都佩服我自己!唉,这些日子跟着你,嘴里早淡出个鸟来,还是军营里的饭菜有滋味。”
王延龄脸一沉,呵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这是女人能说出口的吗?看来,以后我得找人好好教教你规矩。”
妈蛋的,他怎么跟陈世美说话是同一个调调了?
适当地爆一两句粗口,是她减压的一种方式,艾怜不想跟他一般见识,见他拾得齐整,便转移话题说:“你好歹给我也弄身衣裳,我穿的这身都脏死了。”
王延龄为难地劝着:“我穿的是姜怡山的衣服,这山上没有女子,我没处给你弄衣裙。你先将就些,反正我又不嫌弃你。”
“我不想将就,你去给我弄身干净的士兵服吧,我想把身上的这套衣裳换下来洗洗,好不好嘛?”
“穿男人的衣裳,成何体统?”
“怎么就不成体统了?我不是穿过你的里衣吗?你想想,山上就我一个女人,出入多不方便,给我一套士兵服,没人会看出我是女人来,就会省不少麻烦。这样,我跟在你身边,也不会惹人诟病。”
见他犹豫着,艾怜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磨得他只好同意了。
士兵服送来后,艾怜穿上身,把头发也绾成了男子的发髻,同时心里琢磨着男子走路的样子,练习了好一阵子,没有镜子,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自我感觉还不错。
她是故意要士兵服的,穿上之后,如果混在士兵堆里,就如鱼入大海,让王延龄找不到她。
到了第二天,艾怜心里庆幸自己正确的决定,看来王延龄是真把她圈禁起来了,吃喝拉撒都在房内解决,自有士兵给她送饭送水倒马桶。
这一天下来,她无聊极了,而且王延龄也没来看她。
当王延龄再来看她时,又是新的一天了。
她撒着娇说:“我想出去走走,屋里实在太憋闷,反正我穿着士兵服,别人也看不出来我是女子,你就领我在房前走两圈好不好?”
想到现在正是出早操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闲杂人员乱晃,应该不会有人冲撞到她,王延龄犹豫片刻,最后答应了。
他领着艾怜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儿,她就大致清楚了这座城关的情形。山顶上的最高处是一座望台,后山有骑兵、番兵、弓`弩兵等兵种,各自占据着不同的地方训练着。
王延龄正指给她看,讲解着各种兵种适合在什么样的战场环境作战时,姜怡山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杆单钩长`枪,显然是没有认出艾怜,直接越过她对王延龄说:“延龄,可有兴趣与我过两招?”
许久没教训他了,王延龄也有些手痒,便应战了。
姜怡山把腰间的宝剑解下递给他,于是一枪一剑,在房前的空地上战作了一团。
艾怜眼尖,她忽然发现了姜怡山那把剑的剑穗,和王夫人腰上的玉穗材质、编法、配色都是一样的,就连穗子上串的一寸大小的五瓣梅花形空心碧玉环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顿时心跳如鼓,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
她在宰相府住了几个月,知道王夫人的闺名叫曹梅,虽然王夫人每日的装扮不同,配饰随着衣裳的样式进行不同的搭配,但这个小小的梅花形碧玉环却从未离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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