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那个陈世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萝语
想起自己刚才那番惊世骇俗、没羞没臊的话,她怕他以此刁难她。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假装没认出来他,再扮演一次智斗飞贼的贞节烈女吧,同时也借机出一出他半夜吓唬她的恶气。
于是艾怜把手轻轻地落在他的腿上,声调也变得魅惑起来:“好汉,还杵着做什么?夜深了……”说话的同时,把手慢慢移到了他腰下突起的地方。
她引`诱他的同时,另一手握着匕首,准备一会儿趁他把持不住的时候象征性地给他一下子,反正他武功高,肯定能躲过去。
王延龄虽知道她不是安分的女人,却万万没想到她竟会放荡无耻到如此地步,竟然主动献身给素不相识的贼人以求苟活世上,他心里恨得直发颤,真想马上掐死她,可下面被她控制了,他一时又贪恋这份欢愉。
感受到手下的坚硬如铁,艾怜贴近他的同时把他往床里拉,估计他已经快到暴怒的边缘了,便把手中的匕首一挥,冲着他手臂的方向扎了过去。
王延龄反应敏捷,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下意识地用力一捏。
艾怜吃疼地哼了一声,手中的匕首“咣当”落地,她痛得恨恨地骂道:“淫贼,你若是敢碰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着,另一只飞快地朝他脸上抓去,一把扯掉了他的蒙面巾。
夜色朦胧,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艾怜心里已经认定他就是王延龄无疑,她毫不留情地使出浑身解数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这个疯婆子!她的那点力气对他来说毫无杀伤力,但她尖利的指甲要是抓破了他的脸,明日在朝堂上就有的笑话了。
晓得她并不是人尽可夫的无耻之人,她不过是在迂回地同贼人周旋后,他的怒气消了不少,他把她的双臂合拢着归并到她后腰处,只用一只手臂控制住了她,另一只手撩起纱帐,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身体跟着压了上去。
感受到她剧烈起伏的柔软,他沙哑着声音说:“莫怕,是我,王延龄。”说完,低头在她颈间厮磨了一会儿,然后把唇移到她的唇边,责备地问:“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若真是歹人,你贸然出击,岂不是更加吃亏?”
艾怜气哼哼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睡前明明关好了门窗,你难道会穿墙术不成?”
王延龄把手伸进了她的里衣,恨恨地用力一捏,问道:“说,问什么偷着跑掉?你就那么不情愿嫁给我吗?”
艾怜痛得哼了一声,怒道:“你死开!我才不要给人做妾,我才不要跟别的女人共享丈夫,我若是认命,何苦会离开陈世美?”
“我和他不一样,你嫁给我后我会对你负责到底,永不弃你。”
艾怜不想同他谈嫁不嫁他的问题,转移话题埋怨道:“你来多久了,为什么不出声?如果我胆子小早被你吓死了,你这个混蛋!”
王延龄怒气又上来了,气冲冲地反问:“你离开我时,不也走得悄无声息吗?好狠心的人,一封绝情书,就同我一拍两散,若不是姜怡天及时给我写信告知了你的去向,我都打算要把整个西北翻个底朝天了,你才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这件事上,艾怜确实是有愧于他,但是,分手信上如果注明了去向问题,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去追回她吗?她可不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当时是真想和他断了这种关系。
脑中想像过无数次再见他的情景,本以为以他的性子,自尊心受挫,会傲慢地再不搭理她,没想到此时被他压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燥热和滚烫,鼻孔里全是他淡淡的幽香气息。
分别两个多月了,如今这么亲密地贴合在一起,使她产生了强烈的想要他的冲动。她向来不在这方面亏待自己,便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王延龄这段时间来日日夜夜地怨恨着她,积累了那么多的怨念,想象了无数报复她的念头,却在她的轻轻一碰中轻而易举地就烟消云散了。
想了她这么久,自然是把持不住的,干柴烈火,在纱帐里越烧越旺。
事后,艾怜摸着黑把他的里衣胡乱地往身上一裹,撩开纱帐,下了床,摸到桌案上的火折子,点着了油灯盏。
一灯如豆,她擎着灯盏,低着头细细查看门闩,然后又去看窗子。
王延龄侧躺着,一头柔顺的墨发垂落在枕上,他一手杵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摆弄着刚从枕下摸出来的鎏金莲花簪子,视线则追随着她那两条白嫩的长腿,心想这女人的体力真是好,竟然完事后还能生龙活虎地去调查他是如何进来的,看来他折腾得还是不够。
门窗都好好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艾怜奇怪地问他:“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快点告诉我,我好注意防范,既然你都能进来,那飞贼也一定可以。”安全问题若出了纰漏,那可是世上最可怕的事。
王延龄懒洋洋地起身,捡起地上的匕首,走到门口,对她说:“你把门闩好,看我是如何进来的。”
等他出去后,艾怜闩好们,一眼不眨地看着。很快,门闩一点点地移动,最后被从门缝里伸进来的匕首刃给拨开了。看着面无表情推门而进的王延龄,她心里暗想,这厮撬门的技术如此轻车熟路,他的本职不是宰相吗,难道还兼职盗贼?
“怎么办?”艾怜焦急地问:“你知道吗,现在京城里有伙贼人,无恶不作,万一晚上摸到我这里来,这院子里就我一个女人,我怎么才能防范他们?”
“宰相府最安全,你跟我走吧。”
“那怎么成,陈世美就要回来了,我不能落人口实。”
一听陈世美的名字,王延龄感觉就不好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允许你再去想别的男人!”
“你傻么?他给你提鞋都不配,我怎么会想他?我若还想着他,又怎会同你这样?我就是想报仇,想亲手杀了他,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他的态度了,你不要乱吃醋好不好。”
王延龄并没有因为这番话感到高兴,知道她固执得很,难得的重逢的夜晚,不想和她吵架。见她毫无睡意,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直地落在他光`裸的身上,便觉得有些受挫。
怎么也得再大战三百回合把她累趴下才好,彻底征服她,才好让她听话一些,于是把油灯盏接过来吹灭,顺手放在旁边的脸盆架上,一弯腰把她抱起,朝床边而去。
久别胜新婚,至凌晨俩人方才昏然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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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快到晌午了艾怜才醒,觉得腰酸背痛难受得很,想起俩人昨日的疯狂,忍不住抬头亲了一下他微微冒出胡茬的下巴。
王延龄睁开眼睛,把她再次捞进怀里,叹了口气问道:“我紧赶慢赶,总算赶在陈世美之前回来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想怎样?还想不想嫁给我了?”
艾怜看着王延龄,心情复杂的很。
跟姜怡天回京城的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问起王夫人和姜怡山之间的关系,本以为问不出什么,结果却被姜怡天和盘托出。
第196章情疤之殇
原来曹氏和王延龄及姜怡山兄弟俩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姜怡山出身高贵,生母是当今圣上的亲姐,但父亲姜驸马却是个风流才子,公主怀了姜怡山后,为了丈夫的心,便把身边贴身侍女给了他,姜怡天出生时生母难产而死,公主便把他抱过来养在身边,因此他虽是庶子,却被公主视如己出,受到了与嫡子同等的教导和关爱,所以两兄弟的感情非常深。
姜怡山和曹氏自小就两情相悦,不仅身边的小伙伴们知晓,就连家里的长辈们都心知肚明。一个是长公主之子,一个是皇后的侄女,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因此太后亲自定下了他们的亲事,后来更是在七十岁的寿辰上把先帝赐给她的一对儿梅花碧玉环分别赏赐给他们二人。
后来太后病重,长公主把年幼的女儿留在家中,自己进宫侍疾,结果孩子意外溺亡,长公主惊闻噩耗当即病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恨的是怎么也找不到姜驸马。姜怡山兄弟俩翻遍了京城,才找到了父亲的外宅,家里妹妹死了母亲病着,父亲却在饮酒作乐,姜怡山年轻气盛一怒之下杀了那个女人,却不想那女人怀有身孕,一尸两命。
姜驸马气急败坏,便到圣上那里告儿子不孝。子杀父妾,又是亲父告状,即便他是长公主的儿子,也要承担杀人的后果,就这样,姜怡山被宗族除名,贬去了边疆。
曹氏坚决不同意退婚,曹家也不想把女儿嫁给没宗族没爵位没前途的姜怡山,所以婚事就这么拖延下去。
曹家在朝中举足轻重,若是娶了曹家女,便能得到一大助力,所以很快有人打上了她的主意,周贵妃的弟弟周腾趁机搞事,借宫宴之机企图奸污曹氏,幸亏被王延龄撞见,痛打了周腾,但周腾事先设计好了,已经把众人都引了过来。面色惨白的曹氏、鼻青脸肿的周腾,沉默不语的王延龄,见此情景,曹家和王家当即步调一致,请来大长公主商量,最后等圣上到来时,大长公主已经给儿子退了曹家的亲事,曹、王两家当即结亲。
曹氏没有便宜给周腾,曹家和王家联姻,更加巩固了曹皇后的势力,只是曹氏和姜怡山这对情侣从此劳燕分飞。
好在王延龄和曹氏婚后相敬如宾,家庭和睦,还育有二子。这桩意外得来的姻缘,让曹家和王家都很满意。
两年前长公主一去世,圣上便贬了姜驸马,把他撵出京城。同时几次想把姜怡山这个外甥从边疆召回,但都被他拒绝了。
姜驸马出了京城,不但没消沉,反而更加纵情声色,广纳姬妾,两年就新添了三个子女。但他也的确是个人才,把太原府治理的井井有条,在当地官声很高。
这些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艾怜完全可以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出来,所以姜怡天没有隐瞒,全告诉了她。
得知了王延龄娶曹氏的原因,艾怜便对他有种深深的同情和怜惜。她早看出他和曹氏貌合神离,曹氏对他一直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实则那是最伤人心的淡漠疏离,她再贤惠完美,也只是个空壳,她的整颗心都在千里之外的姜怡山身上。
以前不了解王延龄时,见他娇妻美妾,后园子里还有很多美人,便以为他风流无比是个种马,后来她在延州住了好几个月,发现府衙里就连近身伺候的也全都是小厮,远离了妻妾的孤身男子还能这么自律,这让她对他改观了不少。
再后来与他春风几度后,本以为大家都是成年人,偷`情这种事尝过鲜后就算过去了,没想到他竟然动了霸占她的念头,这让她大出意外。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在他们这种古人看来既不安分又没教养,岁数又大,又是同僚之妻,把她纳进府既要给她改名字改身份同时还要承担身败名裂的风险,他这是图什么?
在回京的路上,她心里一直不停地琢磨着王延龄。
他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居于高位又是一族之长,心思缜密、城府深沉,为得到个女人却做出如此不可理喻之事,如果单单只是喜欢,那他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他这样做只能说明他爱上了她。
艾怜从现实社会中观看影视剧得来的经验中,认为这种年纪的男人就算爱上某个女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很理智,在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后,还是会觉得名声事业家庭更重要,尤其当身边有的是女人时,那爱情对他们来说就会显得无足轻重。王延龄就算爱上她,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智商,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把爱埋在心底,替她默默地达成心愿就好了,可他却固执地要求她嫁给他,因此她推断出的结论是他从未恋爱过,突如其来的这种炙热如火的爱情让他昏了头,让他理智不再、智商急剧下降。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傲慢不可一世的王延龄的初恋,她的心里就又得意又有些失意。得意的是终于把他的心拿下了,得以一雪前耻,失意的是他有家室,而她要回到现实世界,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如今王延龄果然找上门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不知身所在,现代社会的男女对爱情不再奢望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是否爱过,是否经历过、是否彼此拥有过,因此她的观点是要及时行乐,趁彼此还爱着,就赶紧抓住机会爱着,等激情退却,能剩下温情和亲情结成更加稳定的婚姻关系更好,如果什么都没剩下,那也不要怨天尤人,洒脱地说声拜拜,男人有的是,再找下一个。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她有手有脚有脑子,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饿死。
眼下她只想同王延龄享受鱼水之情,而他却问她是否要嫁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宁做穷□□不做妇人妾,当初她之所以能义无反顾地宁可放弃回到现实世界也要跟着秦永,是因为秦永不但许她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毅然抛下了京城里的家业、前程、姐妹以及手下的那帮弟兄,试问哪个男人能为她做到那种地步?所以她愿意跟着秦永,愿意为他留在这个世界里,愿意在他口中描绘的那个如同桃花源般美丽的夏花村里生活一辈子。
而王延龄,他绝不会拿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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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的这些去换她想要的生活,其实她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像普通人家的夫妻那样,丈夫疼着妻子,妻子爱着丈夫,两人亲亲热热的、彼此是对方的唯一,共同孕育子女,呵护着自己小小的爱巢,就这么简单的要求,王延龄却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她不会嫁他,更不会为他留在这个游戏世界里。
她想了许久,最后小声地许诺道:“我报仇之后就嫁给你。”
如果报仇成功,她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如果没报得了仇,她就会死在游戏里,所以,嫁给他的这个诺言其实就是个空头支票。
王延龄紧皱眉头说:“我替你去报仇不好吗?反正你也需要我的帮助,都交给我去做不好吗?”
艾怜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我相信你能替我把一切都做好,可是,报仇这种事只有亲手去做才能解气,我需要你的帮忙,但是我也必须要参与其中。”
王延龄拂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问她:“你打算如何参与?想扳倒权倾朝野的副宰相,你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能做什么?”
艾怜忙把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他:“我可以利用陈世美的喜欢,挖到他的隐私,然后交到你手里,等把他的罪证集的差不多了,我就去开封府告他欺君罔上,以此为引子,你就可以去打击报复他了,之后的事就要全由你去做了。”
王延龄听了,不禁失笑道:“这就是你的计划?愚蠢至极!我直接弹劾他岂不是更好?哪里需要你挖空心思地去找他的隐私,我可以直接让人编造出来各种罪证,人证物证,想给他安什么罪名就安什么罪名!”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艾怜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这就是政治家的阴暗面吗?
他说这话时,眉梢眼角都是带着笑的,但他的话细思极恐。他为相这么多年,这种话既然能满不在乎地轻易说出口,那此类事情怕是没少做吧?
见她的脸有些变色,王延龄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这种恐怖的政治手腕怎能让女人知道呢?
怕吓到他,他决定先把此事放一放,便转移话题:“我饿了,去弄些吃的吧。昨晚伺候你大半夜,今日你可得好好地给我补一补。”
“你想补什么?我可是穷得很,你府里的食材应有尽有,回去让你家厨子补给你吧,不差这一天。”
王延龄听了很不高兴:“在西夏的盐州城时,条件那么艰苦,你都每日给陈世美熬各种补汤,如今京城里什么都有,贵的买不起你不会买便宜的吗?我又不挑剔!陈世美是你的仇人你都那么心伺候,我是你什么人?”
“行,行,你是大爷,你别生气,我这就起来给你熬补汤。”艾怜推开他,起身刚把肚兜拿到手,就被他一把抓去狠狠地扔到床角里了。
她气恼地问他:“你耍什么脾气?不是饿了吗?不用我做饭了吗?”
王延龄虎着脸,指着她胸口的情疤冷意森森地说:“这是陈世美留下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在你这个位置上再烫一下,你身上从此以后只能留下我的烙印。”
艾怜骂道:“你有病吧你?想一出是一出。”
王延龄说到做到,马上下床去寻香头。
艾怜急了,怕他真会这么做。这是秦永留给他的,说好了下一世凭此相认,毁了这个疤,比毁了她的容貌还要难以忍受。
她一手紧紧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摸出了枕下的匕首,一脸戒备地看着纱帐外到处乱翻的王延龄。
当他拿着燃着的香头撩起纱帐时,看见她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那瞪着他的眼神又惊慌又凶狠,还有她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这眼神和匕首,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心犹如掉在了冰窖中,一直下沉,冷彻心扉。
她紧紧护着那个疤,分明就是在执着地护着一段感情,而他王延龄,即使同她患难与共过,同她抵死缠绵过,也还是比不过她心里的那个人。
王延龄的表情阴霾起来,把手里的香头碾得粉碎,然后默默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穿好之后推门出去了。
第197章醋海风波
艾怜看着手里的匕首一阵阵地后悔,匕首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怎么能把它对向王延龄呢?
她无打采地穿好衣裳,心想反正不论她怎么做都会伤到他的心的,走了也好,最好再也不要来烦她。她晃晃脑袋,不再去想他,准备去厨房弄些吃的,刚一开门,就见王延龄背对着她,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
正午的太阳那么热,树上的知了叫得那么欢,他低着头,那背影却显得那么孤单、落寞和伤感。
艾怜顿时觉得一阵愧疚,走过去,蹲下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被太阳晒得滚烫,黑衣的背后已被汗水浸透。
她有些心疼,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嘴里懦懦地说:“对不起,我……”
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便把脸贴在他热热的肩背上,同他一起在太阳下暴晒。
王延龄淡淡地说:“青天白日的无法跳屋檐翻墙头,现在巷子里人来人往,出入院门又怕对你的名声不好,等入夜后我再离开。我饿了,你快些去弄吃的来吧。”
艾怜在他后颈上亲了一下,哄他说:“别在太阳底下晒着了,好吗?你这样,我心里难受得很。”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便娇滴滴地请求道:“你去帮我生火好不好?我昨日做饭时热油溅到了手上,现在还有些疼。”
王延龄忙抓起她的手看了看,拇指背上有个稍微发红的点子,虽然这对久经沙场看惯了伤兵死人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这手是她的啊。她的手型虽然白皙纤长、摸上去也是柔软细嫩的,但跟家里的曹氏和梅氏没法比,甚至都比不过他身边伺候的丫头。这一双劳作的手让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讥讽道:“我府里二等丫头的手都比你保养得好,宁可每日里劈柴烧火做针线,也不愿意跟着我过养尊处优的金贵日子,你可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这人的嘴巴真讨厌,艾怜气得把手缩回来,随手又给了他一拳:“你还是继续晒着吧!”
她气呼呼地走向厨房。
王延龄随后跟了过去:“别做了,我吩咐侍卫出去买现成的来。”
“用不着,我天生的劳碌命,自己做着吃惯了,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
她从隔壁的柴房抱了一小捆柴,刚出来,就被王延龄接过去了。她瞪了他一眼问:“你想吃什么?告诉你,我只会做家常饭菜。”
王延龄想了想说:“肉饼,就是在西夏的盐州城里,你给陈世美做的那种闻上去香香的小肉饼。”
艾怜有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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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在盐州城的驿馆里,由于西夏人的饮食简单粗糙,考虑到陈世美腿受了伤,为了得到他的好感,她便每日里给他开小灶,换着花样做各种致的吃食。有时陈世美手下那三个官员、西夏的钦木查和利渥加,甚至丁奎一和七弦,也会在她做饭时厚着脸皮去厨房讨要些吃的。唯独王延龄,清高的很,一直对她及她做的吃食一副很不屑的样子,每次见到她只会用鼻孔哼她,现在竟然还惦记着她做的肉饼,可见当初他是有多么的想吃又不肯说出来,多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艾怜现在喜欢他,愿意给他做吃的。即使她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院里,她也买了很多食材不亏待自己的肚子。看了一遍厨房里现成的东西,脑子里便决定好做些什么了。
虽然王延龄在外面是宰相大人,但在她这个院子里,就是可以任她随意差遣的男人,她给他腰上扎了个围裙,然后命令他摘菜、洗菜、淘米、烧火等等。
宰相大人笨手笨脚的,什么活儿都需要现教才会做,但好在他很有耐心,也肯学。
现在他正在她的指导下用擀面杖擀肉饼,由于用力不匀把肉馅擀得冒了出来,他傻了眼,快速看了她一眼,同时手指无意识地蹭了下鼻子,鼻尖沾上了一点面粉。他那一副做错了事怕挨她骂的样子,让艾怜觉得好可爱。
肯干家务的男人真的是很性感。既然他晚上才走,艾怜决定饭后再压他一次。
稀稀的粟米粥、喷香的小肉饼,酥烂的红烧肉,脆脆的拌黄瓜等,这些最简单又最下饭的饭菜,吃得王延龄心满意足。
饭后他回到艾怜的卧室,躺在床上等她,无聊之际,伸手摸了把枕下,果不其然,那只鎏金莲花簪子还在,他摸出了簪子,起身来到桌边坐下,把簪子冲着阳光,仔细地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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